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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举案齐眉-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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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都是你的,何况是个屋子。”
酝酿了好一阵子,鼓足勇气说出来,却半晌没有回应。
低头看了看伏在肩窝的女子,竟是睡着了,呼吸平稳,连气息也带着香甜的感觉。
阮成渊叹了口气,有些失望也有些释然。
翌日清早,梳洗完毕后,齐眉去阮大夫人的园里请安。
阮大夫人神清气爽的坐在软榻上,齐眉福了礼后就被拉着坐到身旁。
“济安公的事如何了?”阮大夫人关切的道,“若是有什么不便的,直接与我说便是。”
指的是她总要回陶府的事,毕竟是新妇,日日回去总是不好,前日因得颜宛白的事情,大太太让她就暂时先不要过去了,自个平复平复心情,好好歇息。
“多谢母亲关心。”齐眉牵起一丝笑意,“今日还是要去一趟,毕竟西王爷和西王妃回了西河,怕府里的事务太多……”
“帮我问候一声,还有陶老太太,估摸着心情定是难以平复罢。”阮大夫人叹了口气,“这武将啊风光是风光,可那些风光都是以命博来的,无法用值不值得来衡量,毕竟能做到济安公那样忠勇的,世间都难得多寻一人出来。只是苦了还在世上的……”
阮大夫人若有所感的叹息着,“成渊如今也没什么事做,跟着你回娘家,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到的地方,也正好让他多认认人。”
济安公的丧事,来吊念的官员不再少数,阮成渊神智恢复过来,原先对许多人的记忆却都丢得七七八八,阮大夫人便想着,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多露面,打通一些人脉。
阮秦风是堂堂大学士,阮成渊在边关又立了大功,多少双眼睛看着,这个恢复了神智的男子还能做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来。
齐眉福身应下了。
到了陶府,来吊念的人比之前要少了一点,阮成渊跟着大老爷去了书房,齐眉走到正厅里,大太太靠在卧榻上,似是睡着的模样,陶蕊正在帮她捏着肩膀。
“五姐姐。”陶蕊起身福礼,齐眉余光瞥见她手都有些肿了起来。
齐眉摆摆手,“你先回去罢。”
“五姐姐……”陶蕊不解的抬头,好一对美目,恰如其分的湿润,像小鹿一样惹人怜爱。
可惜她不吃这一招。
“你手都红肿了,女子的手可是很要紧的。”齐眉笑着道,叫来了陶妈妈,“你去给八小姐拿些润手膏,子秋带着的,我记得有一盒是未动过的。”
“再怎么说你也是八小姐,给母亲捶腿自是孝心,但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让别人瞧见了,还以为是母亲刻意为难你。”
陶蕊闷闷地退下,陶妈妈正要去找子秋,陶蕊一把拦住她,“你去哪儿?”
“老奴找那丫鬟拿润手膏。”陶妈妈福身道。
“不用了!再是没有动过的,也是她的东西。”陶蕊愤愤地甩手,心里的怒意只增不减,“若是你爱用的话,你拿去用!”
陶妈妈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她再是赐了家姓的老妈妈也终归是个下人,哪里能随便用主子送的东西。
“陶妈妈!”子秋笑着走过来,“大少奶奶说让我送润手膏给八小姐,这会儿怎地不见八小姐的影儿?”
“八小姐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屋子去了。”陶妈妈也笑着答,接过子秋递来的润手膏,“看着盒子就知晓是名贵的,这下八小姐不会总说着手疼了。”
“自从大老爷让大太太先带着八小姐后,八小姐就总跟在大太太身边。”陶妈妈说着有些伤感起来,“是个可怜的小姐,我看着都不忍心。本是好好的,姨娘被休了,身边的下人也被杖毙。换谁也受不了这打击啊。”
用过午膳,齐眉去厨房泡了茶端去书房里,大老爷正和阮成渊说着话,“你父亲也来找了我,就看你自己的想法,文弘学堂和武弘学堂以你的身份都是足够进去的,不用担心年纪,二十来岁的少爷也还有几个还在学堂里的。”
VIP卷 第一百八十三章 争取
阮成渊却是犹豫半会儿,齐眉把茶盏递给大老爷和阮成渊,大老爷品了几口,道,“齐眉的手艺真是好,茶都是跟着季节来的,现下这燥热又不可贪凉的日子,饮这样苦中带着薄荷味儿的茶最是好了。”
“父亲觉得好喝就好。”齐眉微微地笑着道。
“倒是不常喝薄荷叶儿泡的茶。”阮成渊抿了一口,确实滋味很特别。
“齐眉除了月季花以外就最喜爱薄荷叶了。”大老爷笑着道,“不止拿薄荷叶泡茶和做糕点,还缝了个香囊,里头装着的都是薄荷叶呢。”
阮成渊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
齐眉忙道,“原来在庄子里的时候,刘妈妈给说的偏方,说是哮喘症的人发作,薄荷叶能缓解一些。”
大老爷面色沉下来,“别提那些个害人的家伙,纵是死了也觉得心中不痛快,那样狠毒心肠的人,应当送到刑部去处置,白白的死了真是便宜她们。”
齐眉和阮成渊都噤了声。
大老爷不常发火,这段时日来两次发火都是因得颜宛白的事情。
女儿和女婿都不做声,大老爷自顾自地又说起来,“你八妹妹倒是越来越懂事,我让你母亲带着她,总好过把她送回颜家,毕竟她身上流着的是陶家的血。”
“母亲带着八妹妹吗?”齐眉问道。
大老爷点了点头,“若是让颜宛白那女人带,保不准再带出个心肠黑不见底的东西出来,你八妹妹小时候那般可爱活泼,都是被颜宛白给带成那副德行,还好来得及。”
说着又停下来了,他自个要齐眉别提。却又说了这么多。
“成渊还是去文弘学堂罢,毕竟本就没有武功底子,要学成才的话,少说也得个十多年。纵使能窥得门道,怎么都及不上大哥。”阮成渊岔开了话题,大老爷放下茶盏,听着他夸陶齐勇,想起如今大儿子还在边关奋战,面上多了分担忧。
逝去的人早已不在,在的人替了他的位置。以命护国之安康。
快到傍晚时分,齐眉和阮成渊回到了阮家,丫鬟婆子都在忙碌着。阮家的家规和陶家一样,除却早膳、家宴和庆宴一齐用以外,午膳晚膳都是各自在屋里等着府内的厨房送膳过来。
除去子秋和迎夏这两个一等丫鬟外,阮家的另外两个丫鬟,与子秋和迎夏的年纪相仿。都不过十八九岁,一个叫初春,一个叫冬末。前世可没这两个丫头的影儿,本就不大的园子里,她只有迎夏,阮成渊只有易妈妈。
今生嫁过来。迎夏还打趣的说过,大少奶奶和姑爷这儿,春夏秋冬都齐了。
初春和冬末以前便是服侍阮成渊的。只不过不曾近身罢了,能近身服侍的,始终只有易妈妈。
如今齐眉嫁进阮家,易妈妈却是轻松了一些。
今儿的饭菜是初春和冬末两个丫头张罗的,饭菜端上来。三鲜丁,清炒虾仁。鲜蘑菜心和无字盐水牛肉。
色香味俱全,两个人吃绰绰有余。
齐眉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倒是也没说什么。
迎夏一看便道,“大少奶奶有哮喘症,吃不得鱼虾蟹,不然又得要发作的!”
冬末急忙拉着初春跪下,“是奴婢们的疏忽,姑爷和大少奶奶莫怪。”
阮成渊面色沉了下来,“把清炒虾仁立马撤了,你们俩罚扣月钱三个月,若是三月内还有什么错漏的地方,加一个月。”
冬末和初春的脸刷一下白了,三个月的月钱也太多了,初春张口要说话,冬末的眼眶霎时红了一圈,但还是立马拉住她。
齐眉看了眼冬末,夹了一筷子一片薄薄的牛肉放到阮成渊碗里,“别说她们了,我都要不记得自个有哮喘症,这清炒虾仁做得这样可口,我生下来到现在都没试过味儿呢,庄子里就别提了,娘家也从来没做过,说起来我味儿都没闻过呢,如今闻一闻也好。”
齐眉果真眯起眼,吸了吸鼻子,“初春和冬末这是良苦用心啊。”
阮成渊被她逗得笑了出来,也知她实际是为两个丫鬟说好坏,摆了摆手,“罢了,你们俩下去罢,今儿的碗就归你们俩刷了,以后可一定要记得事。”
冬末高兴得脸都红了,和初春一起磕头谢过两人。
用完了饭,阮成渊钻到书房里,齐眉在园里散步,见得易妈妈在厨房门口背对她们站着,齐眉缓缓地走过去,正要出声,就被里头的声音打断。
“大少爷可真是,原先就不理咱们俩,现在娶了大少奶奶回家,娇贵得要命,居然鱼虾蟹都不吃,多少人一辈子都吃不到呢,她倒是端到面前还不要。”声音略显活泼,是初春在抱怨。
迎夏听得毛都一下子炸开,正要挽起袖子进去打人,被齐眉一把拉住了。
“大少奶奶不是不吃,是吃不得。我老家那边李大娘的孩子也是有哮喘症,十多岁就死了。”冬末叹了口气,“大少奶奶刚刚是为咱们说好话,若是没得大少奶奶,现在看你哪里还有力气抱怨,三个月的月钱呢!”
“得,这哮喘症还是富人病,咱们穷人得了便是死路一条,大户人家的主子得了便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护着,大少奶奶也不过十五六岁,身子看上去也没得了哮喘症似的。”初春撇撇嘴。
冬末狠狠地掐了她一把,正要责骂她的时候,却愣住了,易妈妈沉着脸走进来,“你们这两个丫头,真是不知轻……”冬末却是没有看她,结结巴巴的看着门口,“大,大少奶奶……”
易妈妈忙回头,果然大少奶奶站在门口,面色是从未见过的阴沉,记忆中大少奶奶都是个温婉柔和的人,看这模样,大抵是听到了两个丫头刚刚的对话。
“迎夏,掌嘴。”齐眉淡淡地说了句。
迎夏就等着齐眉这句话,早就按捺不住要动手了,上去就给了初春两个巴掌,打得她倒在了地上。
冬末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把她扶起来,一起跪下。
头一次看到大少奶奶动怒,初春恨死自己这张嘴了,两个丫头都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面前却半会儿都没有声音。
战战兢兢的抬头,才发现厨房里又只剩下了易妈妈。
“你们俩,快把碗洗了,去大少奶奶屋前跪着!”易妈妈生气地道,“我先去大少奶奶那里探探口风。”
齐眉正在屋里坐着,宣纸铺开,子秋在帮她磨墨,迎夏气呼呼地嘟囔,“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大少奶奶一定要把初春和冬末都赶出去!”
子秋把迎夏拉到身边,低声问了几句。
笔墨染到纸上的同时,心里好像也平静了一些。
她确实是很生气,气的不是初春无理的抱怨。
如果没有重来一次,她的命比别人也好不了多少,陶府亦然,这世上无论什么事都是需要自己争取的。
屋里很快安静下来,门口有了点儿响动,子秋开门出去看,好一会儿才回来,等齐眉写完了五页纸,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油灯跳跃的光印在纸上,特别的晃眼。齐眉让子秋把纸收了起来,坐到软榻上。
易妈妈走了进来,“大少奶奶,初春就是那说话不过脑子的性子,您别放在心上,家里一个有腿疾的娘,如今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冬末家里就更难了……”
“那初春的嘴就该撕了才是!”迎夏愤愤地打断。
齐眉连着仔仔细细的练了五张的字,觉得有些困倦起来。
挥挥手让易妈妈下去,易妈妈犹豫了一会儿,咬牙道,“初春和冬末还跪在屋外请罪,不知……”
“跪在外头做什么?我也没让她们跪。”齐眉愣了下,子秋把窗子打开,果然外头跪着两个身影,春末的夜晚尤为的凉,两个丫头洗碗的时候特意换上了粗布麻衣,跪了两三个时辰,人都哆嗦起来。
“让她们起来,回去歇息去,明儿不做工了?”齐眉说着起身,让子秋服侍她换寝衣。
易妈妈面上一喜,连声谢过齐眉。
迎夏疑惑的道,“大少奶奶就这样放过她们啊?”
之前看着大少奶奶让她掌嘴,还以为至少要赶出园子里,结果也就只打了那两巴掌。
“初春的娘有腿疾,所以才会触景生情,冬末家里情况更是不好,况且冬末也没说什么。”齐眉笑着道,“我嫁进阮家还没多久,哪里能把两个丫鬟都赶出去,难免被人说恃宠而骄,倒不如留着。”
第二日,初春没出现,冬末红着脸给齐眉梳发鬓,“初春她身子不适,所以……”
昨日易妈妈站在门口,听到了齐眉说的话,复述给两个丫头听,初春一晚上都没说话,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清晨起身,冬末去摸她的额头才发现她起热了。
“无妨。”齐眉笑着道。
初春是个嘴硬心软的,虽是脾性不大好,但也不是没得救。
正要起身,易妈妈进来福身,“大少奶奶,辅国公夫人来了,大夫人叫您过去。”
VIP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 口风
阮家的花厅里正热闹着,齐眉还以为满是人,结果出了服侍的丫鬟以外,客人就只有辅国公夫人。
笑得花枝乱颤,阮大夫人坐在一旁微微蹙眉,心中甚是不快的模样。
一上去,齐眉就向辅国公夫人请罪,虽是突然叫她去的,但怎么也是让别人等着,记得上一次见辅国公夫人的时候还是在平宁侯府。
很不愉快的回忆,平宁侯家算计了陶齐勇,把左元夏嫁入了陶家。
辅国公夫人掩着嘴笑了起来,手里捏着绢帕,虚扶了齐眉一把,手很快地抽回来,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济安公的丧事未过,齐眉自然是素衣素面。
阮大夫人招手让齐眉坐下,侧头看了她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上着湖蓝色对襟上衣,下穿一条月白泼墨外裙,一支玉白的发簪把一头青丝松松地挽了个发鬓,看上去质朴,但齐眉这样穿着却别有一番韵味。
素淡中不失柔美。
再看辅国公夫人,穿金戴银不说,好似恨不能把辅国公府的贵重珠宝都戴在身上似的,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已经够呛,裙裳上还镶嵌着不少珠宝,阮大学士乃是朝中重臣,虽与陶伯全都属清流一派,但到底没有陶家那样极端的风骨,偶尔不可避免的收一两次贵重的礼,也是有的。
齐眉余光也打量了辅国公夫人一番,左家的男女都是生得一副好皮囊,辅国公夫人是平宁侯的长女,金银珠宝满满一身却生生地把她的花容月貌逼得骤减了几分,隐隐透着说不出来的俗气。
辅国公夫人拿起绢帕,抚了抚衣裳,阮大夫人起了身。一旁齐妈妈立即过来扶着她,阮大夫人笑着道,“我这大抵也是上年纪了,坐一会儿就觉得耳朵嗡嗡叫,也头晕目眩的。”说着看了齐眉一眼,道,“就让长媳妇与你闲聊吧。”
待到阮大夫人离去,辅国公夫人面上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她堂堂辅国公夫人,又是立了大功的黄家人。再者还是平宁侯的嫡长女,阮大夫人这点儿面子都不给。
不过想起自己过来的事,辅国公夫人面上很快浮起了笑意。道,“倒是不知妹妹也在这儿。”说着看向齐眉。
一开口就压着她的身份,辅国公如今不过是继承了他爹的爵位,黄家再是有实力,也是攀着平宁侯这支枝才稳步上前。镇国将军若不是原先去边关受了重伤,也不至于这么早就让其嫡长子继承爵位。
齐眉微微地笑了笑,“午后还是要回去一趟的,西王爷和西王妃奉了圣旨回去西河,家母思念神伤。”
辅国公夫人惊讶的道,“西王爷和西王妃这么早就回了?济安公不幸逝去。为人孙女和孙女婿,怎么也要过了头七才好。”
头七早就过了,齐眉心里暗道。这辅国公夫人来一趟,大概是为了探口风。
阮大夫人是个聪明人,和母亲虽然都是疼爱儿女的人,但比之母亲,阮大夫人身上可没有那股柔弱劲。
自然是看不惯辅国公夫人。也不屑冲着个小辈阿谀奉承,她是阮家的大少奶奶。和辅国公夫人是一辈的,阮大夫人叫她来接待,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只不过看辅国公夫人的意思,就是冲着她来的,是来帮平宁侯那方探口风。
西王爷和西王妃走得早,给皇上皇后请过安后便离去了,不似一年多前初去西河时,皇上请了几位朝中重臣去城门口送别。
别说重臣们,连她和父亲母亲都没能见到西王爷和西王妃。
还是有人来禀报才知晓。
若不是辅国公在朝上闹那么一出,西王爷和西王妃又怎么会匆匆离去。
“西河毕竟不是安康之地。”齐眉道,“再者早回的旨意是皇上下的,若是辅国公夫人觉得忿忿不平,大可领了宫牌,前去禀奏一二。”
先不说女子不得干政,对皇上下的旨意有意,就能被有心人捏着参上一本。
辅国公夫人的面色一下子不好看起来。
本就是辅国公被授意做出来的事,皇上这样的决断已经是最明智的了,如若真的按照辅国公所说的查下去,不用想都知晓已经被布下天罗地网,而西王爷一走,天高皇帝远,即使要兴师问罪,一来一去的路程就得耽搁上大半个月。
平宁侯这把火没烧到,也不知会不会气得跳脚,齐眉端起茶盏抿一口。
西王爷无论才貌都过于出众,性子急了些,但好在身边有阮成渊这个稳沉的辅佐。
那日西王爷抓了三个死囚来陶府帮她化了颜宛白的事,阮成渊焦急的言语里已经直接透露出是他的意思。
知晓了阮成渊是重生的以后,也并不难想到是为何。
既是重生,那就是知晓前世的事,她前世的遭遇阮成渊都知晓得七七八八,今生她能想到颜宛白是个心肠坏的,阮成渊亦然。
只不过为何阮成渊要出手帮她,还短短时日就把这么多破绽暴露在她面前。
苦苦的茶味过后,口中都是苦尽甘来的甜意,对面咳嗽一声,齐眉把茶盏放下,看着已经得到要紧消息的辅国公夫人,已经是一副急于离开的模样。
迟早平宁侯一方能知晓西王爷和西王妃已经离开京城的消息,在这个节骨眼上,本就是辅国公参奏的东西,平宁侯一方绝对不会在路上对西王爷西王妃动手,否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头才义愤填膺的怀疑,这头就遇害,那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是谁做的。
况且辅国公夫人不时的打量她,无非就是揣测她话里的真实与否,她若是遮遮掩掩,又或是刻意说了错误的消息,等到辅国公夫人回府里一对,只会更让人怀疑西王爷和西王妃,甚至陶家的用心。
辅国公夫人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去了,这时候齐妈妈才匆匆忙忙的过来,“国公夫人,午膳备好了,大夫人请您……”
“不了。”假惺惺的模样,辅国公夫人看了就烦,从心底生出来的优越感,她才不想与这一家文绉绉的人用膳。
坐上马车,在车里不停的抚着袖子,总觉得刚刚碰到了齐眉的袖口,染上了一身的晦气一般。
齐眉去了阮大夫人屋里,阮大夫人笑着让她坐到身旁,“陪我用饭吧。”
齐眉福身应下,很快地菜肴摆上来,并不是特别准备的宴席,阮大夫人就打定了辅国公夫人不会留下。
普通的家宴,菜的味道却是极好,阮大夫人和齐眉说起话来带着笑意,十分和气。
饭后,阮大夫人叹了口气,“如今成渊恢复了神智,却总让我琢磨不透。”
“母亲怎么这么说?”齐眉讶异的道。
阮大夫人摆摆手,“原来还是个小孩儿一般的时候,说起话来是稚声稚气,做事也愚笨,没少气到家里人。可是这一恢复了,却总觉得生出了距离感,每日随着大老爷出去,跟着大老爷回来。”说着看向齐眉,“我看着他是个聪慧的,可刚大老爷命人传消息回来,准备文弘学堂的应试,他却是错了不少不该错的试题。”
“许是还未习惯。”齐眉笑着安慰,“原先也没有刻意上过学堂,再是聪慧也总得有个时间。”
“我倒是无妨,气的是大老爷啊。”阮大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原先就盼着他能有个恢复的时候,他二弟也不是个能成才的,大老爷有时候都愁得吃不下饭,现下总算是盼到了成渊恢复,又在边关做了那么大的事,谁曾想,恢复了后还不如从前一般。”
屋里一个丫鬟微微地动了动,并没什么特别,但在其余丫鬟都站得笔直的情况下,这个丫鬟的动弹就较为明显。
齐眉看了她一眼,那丫鬟二十多岁的年纪,生得圆盘脸,眼眸倒是长得漂亮。
齐眉把茶盏递给阮大夫人,阮大夫人接过抿了口又放下,“不想喝了,喝得一肚子水,烦得肚子都要涨起来。”
那丫鬟接过了茶盏,端着出去了。
齐眉退出屋子的时候遇上了齐妈妈,齐妈妈正在数落那个丫鬟,“红彩小祖宗,茶水又被你给洒了,做事总是这么不利索!”
红彩慌忙跪下,“妈妈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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