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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举案齐眉-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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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祖母是在老太爷征战的时候被救下的年轻女子,老太太在陶府持家,没有想到夫君被一个柔和的女子劫去了心神。
纵使季祖母被带回来,老太太也没有那般怒目而视,或者大哭大闹。
反而是平静地看着季祖母奉茶给她,接过去后摆手让她下去。
而后坐在镜前整整一个白日。
季祖母温婉柔和,带着江南女子的细腻。举手投足都是秀气有礼的。
不像她,大大咧咧,不走深闺小姐的路,大胆的举动能吸引男子的注意,但一时的敬佩或者兴趣,只要一遇上了水做的女子,她这样的便成了块又丑又老的石头。
陶府的下人没想到的是,主母那样火爆的脾气,竟然对季祖母的到来没有一点儿不快。
更没有想到的是,老太爷从带着季祖母回祖宅。便再没能进去过老太太的屋子。
到了老太爷要搬去京城,所有人都以为季祖母那样受宠一定是会跟着去的,却没想到急啊u在木被留了下来。
初回京城的第一年。季祖母被接回京城的陶府过年,就那一次便有了陶叔全,生下了陶叔全后,季祖母连照顾的机会都没有,便又急急的回了祖宅。
“姑奶奶是留下还是……?”严妈妈端着水盆进来要帮老太太净面。见齐眉坐了下来,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也没再问下去,水盆端到案几上,帕子浸得全湿,而后再拧得半干。老太太不喜欢太湿的帕子,也不喜欢太干的帕子。
帕子刚覆到面上,本来还安安静静的老太太忽而大喊大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严妈妈被老太太推得往地上一摔,差点磕到了头。
外头的莺绿、莺柳几个丫鬟听到动静鱼贯而入,齐眉正按着老太太,让她冷静下来。
看清了屋里的情形,四个丫鬟两个去扶严妈妈。两个开始收拾打翻的水盆和弄脏的帕子。
手脚利索动作迅速,很快屋里连水渍都被清理干净。可见四个丫鬟近日来都在做着类似这样的活儿。
严妈妈没有磕到头,但毕竟年纪大了,比老太太只小上一岁,这么一摔腿都差点摔瘸了。齐眉让莺绿和莺柳把严妈妈扶到外屋坐下,起先严妈妈还死活不肯,说这样没有规矩,齐眉故意板着脸,扬声冲着外头,“你若是哪里出了事,老太太谁来照顾?”
严妈妈心里叹息,隔着屏风也能看到老太太不停的动着,怎么都不肯让齐眉好好的扶着她,嘴里依旧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大老爷在朝中,日日都是早出晚归,大太太为了丧礼的事已经费劲了心神。
严妈妈缓缓地坐下,疼得龇牙咧嘴,让莺柳和莺绿卷起裤管看脚伤。
好不容易把老太太哄住了,齐眉越过屏风走出来,严妈妈咬紧牙关,额上都沁出了密密的冷汗,“老奴没事儿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齐眉说着让莺柳去拿药膏来。
老太太忽而又哼哼唧唧起来,莺绿忙入了内室。
一会儿又安静了,严妈妈深深地叹了口气。
“祖母实在是……”齐眉心里有股酸涩的感觉,管你是叱咤风云的人还是平淡无奇的人,临到老了都要受或大或小的病痛折磨。
“老太太受的刺激过大了……别说老太太,老奴初初听到消息都觉得不敢置信。”严妈妈说着望向窗外,层层叠叠的云朵甚是美丽,“纵使是年轻不再,老太爷也总是挺直背站在人前,再没有那么可靠的了。而再是疾病缠身,也不过是闹闹脾气。纵横沙场多年,从来没想过老太爷会出事。”
“临了还要面对这样的结局。”严妈妈自是指的遗体不能及时送回济安公府的事。
齐眉叹了口气,“这些话府里也不要再说了,不然免不得被哪个丫头听了去嚼舌根,一传十十传百的。”
严妈妈拍了拍胸脯,“这事儿老奴定是有分寸,从不对谁说起过。”
“只不过听说老太爷逝去之前,嘴里最后念的名是姨奶奶……”严妈妈声音压得很低,齐眉却听得一清二楚。
这时候莺柳很快地拿来了药膏,帮严妈妈细细的涂着。
齐眉去看了一次老太太,已经睡得十分安详,齐眉神色复杂的坐在床榻边吗,帮老太太掖好被角。
老太太这个人重情重义,性子又刚烈热情,从认识老太爷起便心知肚明他是在战场上厮杀的人,无论如何这么多年了,老太太心里多少会有准备。
之所以后头总是好不了,是因得老太爷临终前遗言的缘故。
季祖母长年不得回京城,老太太不能说多善妒,只不过她本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
若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季祖母生的三叔哪里还能平平安安的过到现在娶妻生子,还管理着铺子?
但疑惑的是,连父亲母亲都不知晓老太爷临终前的情形,老太太和严妈妈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齐眉蹙眉问着严妈妈,严妈妈小声地道,“三姑奶奶回来过一次,陪着老太太说了几句话。”
三姐姐?齐眉有些愕然。
陶齐清平素的存在感比她还要低,嫁出去或者回娘家都没有什么大动静,悄悄静静的模样任谁都不会刻意去注意她。
三姐姐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无论真假,这样说出来刺激老太太,让老太太一病不好,如今还成了这么个吊着一口气的模样。
齐眉捏了捏拳头,回去的马车上面色也带着微微地怒意。
阮成渊刚好下学堂回来,看齐眉脸色不好,琢磨了会儿问道,“是不是你大哥要回来,济安公府太忙了?”
齐眉摇摇头,两人用完了饭,阮成渊去了书房,齐眉端着茶点过去,坐到他对面的软椅上。
阮成渊看累了,拿起银筷夹糕点吃,齐眉似是不经意的问道,“平宁侯的长子是不是也在文弘学堂?”
阮成渊点点头,“今儿个还被罚站了。”
齐眉讶异的张大嘴,“你们还要被罚站的?”
都是王孙贵族的子弟,竟然还和外头的私塾一般。
“是啊,我昨儿也被罚站了,怎么都背不好诗词。”说着想起原先被齐眉拆穿了心思,又尴尬的笑了笑,“左元郎他今儿来迟了,还不是一时半会,也没有派人来事先说,理所当然的被罚站。”
“左元郎那人也不是个不学无术的。”阮成渊见齐眉有兴趣,也乐得与她有话题好说,索性放下银筷子说了起来,“肚子里的墨水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但听别人说过,他自成亲以后眼眶就总是黑黑的, 步子也有些虚扶。”
“莫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病?”齐眉自然的问着。
阮成渊顿了下,摇摇头,“哪里是有病,他那模样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房事过度了。”阮成渊说出来就尴尬的咳嗽了声。
齐眉好奇的表情一下被打断了,脸红得厉害,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窗外忽地飞过两只鸟儿,叽叽喳喳的凑到一块,两个小脑袋磨来磨去,看上去好不亲密。
晚上入睡前,齐眉细细地想着。
三姐姐貌不惊人,性子也不好,怎么能吸引到左元郎那么沉迷?
总是有些什么手段……
仔细的想了想,总觉得三姐姐所谓的听说不一定真实,如若真的能知晓老太爷临终的话,那消息定是从平宁侯一方得来的,可平宁侯那边不像是知晓老太爷事情的样子。
三姐姐在编瞎话。
齐眉翻转了下身子,一只大手毫无预兆的突然环上了她的腰,把她吓得差点跳起来。
转过头去看,吓人的那位却是睡得香甜无比。
进了月末,陶齐勇终是带着将士班师回朝。
京城里的那些百姓们自发挂上的白布撤下,都换上喜庆的红绸。
VIP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相似
今天会继续二更的,昨天临时有事QAQ抱歉!
…………………………
陶齐勇的归来代表着弘朝又能过上安康的日子,几年的厮杀驻守,终是平定了边关战乱,以梁国为首的那些小国们短时间内绝无精力再犯,
从城门口到皇宫的路上,道路两旁都是满满的人,都在呼喊着激动人心的欢呼语句。
陶齐勇的骏马驶过的地方,下一刻便会有人放起炮仗,噼里啪啦的热闹至极。
皇上特意设了宴席,款待陶齐勇,今日全城都歇假一日,可见其重视的程度。
济安公府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发出的请帖上的时辰都是在申时,待到人都来齐,酉时陶齐勇定必也能从宫中回来。
阮秦风和陶伯全都在宫中的宴席,而后会与陶齐勇一起回济安公府,所以齐眉和阮成渊两人先去了济安公府。
阮老太爷最近总是咳嗽个不停,身子也愈来愈差,即使是喜庆的日子也不便出屋。
济安公府内十分的热闹,齐眉和阮成渊用过午膳就出门了,却不想所请的那些官家的人,都是携儿带女的早就来了。
未嫁的小姐儿们打扮得花枝招展,而那些少爷们也尽量显得儒雅。
齐眉看着满满的人,先去了正厅,大太太正好要去接老太太,左元夏也在厅里跟着大太太一起。
自从老太太知晓了陶齐勇要回来的消息,精神便好了些,虽是还会发病,但至少不会像之前那般匆忙,与人交谈也不会东一句西一句的不知所云。
“我去吧,母亲这会儿也走不开。”齐眉笑着道。
大太太点点头,正好御史大人一家又来了。居大夫人掀开帘子进来,直接走到她面前就说起了话,陆尚书家的大夫人,辅国公夫人等都坐在厅里,她确实走不开。
齐眉给各位夫人们福了礼,除了辅国公夫人以外,屋里坐着的都是长辈。
走在去清雅园的路上,树上的白布也被撤下,如外头的百姓们一样,换上了红绸。
不过这红绸是极好的质地。与外头寻常人家的红色正得多。
子秋和迎夏看着这满眼的喜庆,喜色也上了眉梢。
迎夏笑着道,“大少奶奶您看。那红绸子红得可真好!外头绸缎庄里的红绸色儿都不好看,府里挂着的红绸听说是罂粟花汁浸出来的,整整浸了三天三夜呢。”
齐眉眼皮又是重重一跳,大哥总算完好无损的回来,她应该高兴才是。而且场面这么宏大,上到老皇帝,下到寻常百姓,无一不对他赞不绝口,夹道欢迎。
但心里总隐隐地生出不妥的情绪。
老太太正靠在软榻上假寐,严妈妈掀开帘子通报了声。老太太便睁开眼。
齐眉福了身,严妈妈走动的时候腿脚还有些不便,毕竟大半个月前那一摔摔得可狠了。
老太太瞥一眼。道,“你脚还是没好?等会儿宴席你就不必跟着去了,今儿个府里人多,若是被毛毛躁躁的小丫头踩一脚可就坏了。”
“济安公府里哪里有什么毛毛躁躁的小丫头,个个都是妥妥帖帖的。都是托老太太的福。”严妈妈笑着道。
老太太横她一眼,“你就捡我爱听的说。我哪里还有什么福分啊。”说着叹了口气,又把齐眉拉到身边,“这孩子才真真是福分。”
“祖母只怕也没几日了,但能看到你们几个孩子都嫁得好,娶得好,再是有阻碍也总能化了,我这心头也安定下来。”
齐眉故作嗔怪的道,“祖母是要长命百岁的,哪里就没几日了。孙女给祖母求了签,明儿个就能拿到,定是上上签。”
说着站起身帮她捏肩,“祖母还是趁着这时候多歇息歇息,养养精神,等会儿出去,那些夫人们指定没个歇停。”
老太太笑了笑,“我发起病来的模样我自个也不知晓,现在难得能好些,自是要多与你们说说话,怎么也不舍得用来歇息。”
“你是个好命的,都说苦尽甘来。原先祖母那般待你你也不气,每次回来也都一定要陪着祖母。”老太太眼眶里闪出泪花。
齐眉把帕子递给老太太,老太太有些伤感的擦拭眼角,“外间也在说,你是个福星,祖母这几日能清醒些,说不定是托了你的福。”
“到时候了。”严妈妈忽而提醒着。
老太太心里一个咯噔,“瞧,这是到时候来接我去了。”
严妈妈立马扇了自己两个耳光,“都是老奴这张嘴!该死该死!”
“祖母……”齐眉半跪到老太太身前,不过一年的光景,老太太本来还红光满面的富态模样就变成了这般面色蜡黄,体态瘦弱。
额上都是皱纹,老态净显。
“好了,这好日子我也不说这些丧气话,怪不吉利的。”老太太撑起身子,齐眉立马上前扶过。
马车一路到了花厅,宴席很快就要开始了,老太太刚到,众人就上前福礼,有人家拿出了一早准备的补身药品送上。老太太却始终皱起眉头,看着人来人往的宴席。
忙碌之间,小厮扯着嗓子兴奋的一路跑过来,“大少爷回来了!”
老太太竟是起了身,严妈妈忙扶着她坐下。
宫中的宴席直到前不久才结束,陶齐勇没来得及换衣服,一身戎装快步走了进来,战场的厮杀让陶齐勇俊朗的容貌间,透着不可侵犯的英气。
只是站在那里,便能让人怦然心动。
即使官家女眷的桌子都离得很远,中间还隔了两道屏风,但那些未出阁的小姐儿们还是好奇的透过牡丹花月的屏风看那个传说中的男子。
陶齐勇给长辈们福礼,声如洪钟,刀刻般的容颜闪耀得让人挪不开眼。
赞赏和细细地探讨声络绎不绝的从四面八方传来。
老太太看着花厅内的人,心中忽而涌起一阵腥甜,毫无预兆的倒了下去,还好陶齐勇眼疾手快,立马就一跃而起,须臾之间便到了老太太身边,把她稳稳地扶住,周围的人连惊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老太太没有晕倒,只是气血上涌,大太太满脸担忧的过来,让齐眉送老太太回去歇息,“都是媳妇不好,不该让母亲出来的。”
大太太满心的歉意,老太太却只费劲的动了动手指。
齐眉扶过老太太,马车很快便来了,到了清雅园,园里的丫鬟见着老太太忽而病恹恹的模样,立马就开始烧水煮茶,卧榻铺得厚厚的,齐眉扶着老太太斜靠在卧榻上,严妈妈拿了引枕来给老太太垫着背。
好一阵子后,老太太缓了一些,动了动唇,齐眉忙把耳朵凑过去,老太太眼眶微微地湿润起来,齐眉听得她一字一句的说,“勇哥儿今日回来的气势排场,甚至身上的戎装,都和当年新帝登基,你祖父……平定了边关,打退了倭寇的场景如出一辙。”
齐眉的拳头握了握。
她知晓自己觉得哪里不对了,大哥大胜归来,举国欢庆,上下都是赞誉不断。
祖父当年也是如此,甚至过犹而不及,而祖父还没来得及高兴完,立马就栽入了文字狱,险些把整个陶家都葬送了。
树大招风,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郎中很快赶了过来,开了药,丫鬟煎好了过来,老太太服下后便安稳地睡了过去。
这时候宴席已经结束,宾客们有退席的,但不多,未出阁的小姐儿们和未娶的少爷们去了花园,女眷都在内室,男子们都去了书房。
大太太好不容易才抽了身,急急地赶到清雅园,柒郎中正对齐眉道,“陶老太太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看似是有了起色,实则不过是……”
没有说下去,齐眉也明白了意思。
大太太吓得不轻,“郎中的话是……回光返照?”
柒郎中微微点头,“济安公府素来看得起在下,所以在下也从不隐瞒。今日陶老太太又吐了血,耗了大量的精气,只怕……”
提起药箱,柒郎中叹气的摇头,“陶大夫人得事先有个准备了。”
大太太差点儿瘫倒在地,怎么也不相信柒郎中的话。
老太太明明就好了起来,刚刚服过药也睡得安稳。大太太紧紧抓着齐眉的手,“齐眉你去拦着柒郎中,再问问他是不是在编胡话!”
“母亲……”齐眉把大太太扶起来坐到一旁的软椅上。
大太太拿起绢帕抹眼泪,“怎么府里总是喜事过不得几天又……”齐眉也湿了眼眶。
这边哭得厉害,陶齐勇却是与几位少爷在亭内畅饮。
少爷们大多都不是什么厉害的官职,还有几个与阮成渊一样,还在文弘学堂里念书,所以对立了这样大功的陶齐勇心存敬畏,也不怎么敢靠近,只是偶尔过来敬酒。
陶齐勇乐得清静,桌旁只有他和阮成渊,抬头打量这个三妹夫,与他这一身刚毅正好相反,阮成渊长得俊秀儒雅,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翩翩公子的气质。
还记得那时候在边关,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傻里傻气的家伙能变成他最疼的五妹的夫君。
VIP卷 第一百八十九章 倒地(二更)
阮成渊举起酒壶,酒壶倾斜的时候浓郁辛辣的酒准确的倒入碗之中,而后他端起来敬陶齐勇,“大舅哥来干一杯。”
陶齐勇笑着举起大碗,“好!够爽快!”
仰脖一饮而尽,陶齐勇擦了擦唇角,“看不出五妹夫一身文气,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似的,喝起酒来也能这样豪爽。”
“倒是我小看你了。”陶齐勇笑着道。
在边关一见,陶齐勇并没有什么很深的印象,即使他救下了那些染上疟疾的人,那也是误打误撞,一个傻子罢了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来,况且长得这么秀雅,虽然与旁人相比已经算是修长笔挺的体型,还称得上好看,可与他相比实在是差了一截。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恢复了神智后的阮成渊,大抵是人不可貌相,总觉得他不是那种满肚子墨水的文人,一口豪饮一碗酒,这是武界之中最为豪气的做法。
既可拉近不熟之人的交流,又可适当的表示敬意。
陶齐勇看着阮成渊,心里的满意多了一分。而且这个五妹夫对齐眉算是不错,济安公府出了大事,无论是阮家还是阮成渊,每次都会陪着齐眉回来,次数多了再是因得丧事的缘故,多少也不合规矩,但阮家一句闲话都没有说过。
打量之间陶齐勇又饮了一盏酒,虽然已经是烈酒,但怎么也比不过在边关的那些酒,那些才够醇,够劲儿。
府里宴客的酒还是以甜香为主,阮成渊见陶齐勇越喝越多,忙劝道,“大舅哥还是不要饮得这么多,否则新伤旧患短时间都得好不了。”
这时候陶齐勇的伤口已经隐隐作疼。便也顺势放下了酒盏。
济安公府这次还宴请了平宁侯一家,所谓‘礼尚往来’,平宁侯家与济安公府的关系再是僵持,这样大的场面就更要做得圆滑。
陶伯全与平宁侯几人在书房内说着朝中的事,你一句我一句的暗刀暗箭,旁的人听得都捏一把汗,以为两人几乎都要动起手来了,再一看,这二人面上又是带着笑意的。
皇上在御前并未赐陶齐勇爵位,而是自然地把他升到了枢密院副使的位置。枢密院正使是平宁侯的人,趁着原先正使空缺的位置顶上去的,是个才德兼备之人。在枢密院做外郎五个年头,虽不比那些资历更深的要长远,都因得自身的能力过人而一跃居于枢密院之首。
陶齐勇暂时没有获赐爵位,又立了这样大的功劳,坐上枢密院副使的位置也挺着胸膛。朝中上下也无人说起过闲话,原来最活跃最喜欢搅事儿的言官们都消停了。
至少在表面上,没有谁敢去参陶齐勇一本。在陶齐勇大胜归来之前,辅国公在御前参了陶齐勇和西王爷一本,而今倒是悠然自得的坐在书房内,跟着众大官们寒暄。
平宁侯笑着道。“这次陶副使可真真是了不得了,立了这样大的功劳,外头的人都只道他会是下一个济安公。”
“侯爷谬赞了。那小毛头还早得很,现在只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为国效力罢了。”陶伯全也笑着道,心下却暗骂,平宁侯爷嘴上是赞誉。实则不是暗示勇哥儿接下来也会如老太爷那般被打压,最后战死沙场还不得善终。
阮秦风插话进来。“哪里比得过镇国将军,英勇神武,家学渊源,不过半年就负了重伤被送回来,可见其忠心。而后辅国公继承了爵位,生得一张能言善辩的嘴,当下就想得那般深远,也是出于孝心使然。”
辅国公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阮秦风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哪里会不知晓?
说镇国将军武艺兵法差,所以半年就负了重伤回来,说他吃着镇国将军的白饭捡了爵位,什么事也不做,光想着去参奏陶齐勇他们。
捏了捏拳头,心中郁火丛生。不过口舌之争又有何用,如今陶齐勇看似风光,可能风光多久?
枢密院可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地方。
立了头功当了副使,被推上绝路还不自知的蠢才。
辅国公面上浮起了笑意,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醇厚清香,正是皇上御赐给辅国公府和济安公府的特级西湖龙井。
酉末之后,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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