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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嫡不如养妹-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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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终究是他的,又没有长到她身上来。
  见阿容一派羞窘; 谢昀没忍心继续逗弄她; 只在她耳边道了一句; “阿容总归会瞧见的。”便将她抱起来,一手拦着膝窝,是抱小儿的姿势。
  然后将阿容置于榻上; 盖上被子。阿容嫌热,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 将被子掀开了。
  “现在不盖,等会冷起来了,自己盖; 知道么?”谢昀口上这般说,心里却准备夜更凉些的时候再进屋,亲自给她盖。
  这人方才还将阿容当作女人看待,完事儿了又跟养女儿似的; 可见男人的态度也是捉摸不定的。
  见阿容连连点头,谢昀附身在她额上落了一吻,声音放柔之后有些微的绵细的沙感,“好梦。”
  我的阿容。
  翌日一早,阿容便进了宫,这一回她不是容昭公主,没有品级,因而不用着繁复的宫装,只着了常服,带了一条面纱,便出发了。
  宫里不少人都见过她,若乍然见到这般肖似已故容昭公主的人,大抵会吓坏吧。
  谢昀牵着阿容一步一步走过九十九重白玉阶,到了紫宸殿前,却停住脚,只微笑着鼓励阿容进去。
  阿容自从知晓太子哥哥要单独见她,便又是开心又是忐忑,她害怕太子哥哥怪她欺瞒,除此之外,由妹妹变作弟媳,这样的角色转换,也让人觉得不适应。
  殿门大开,殿内只有一道深紫的颀长身影负手而立,听见她缓缓而来的脚步声,太子转过身来,冲阿容绽出笑容来,“好久不见了,阿容。”
  阿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道出了口,“太子哥哥。”
  她加快了步子,走到太子面前,摘下面纱,抬头看他。
  太子看他的眼神带着长辈式的包容,却另有一些怀念、惋惜和欣慰,总之太过复杂,叫阿容解读不来,他开口问,“阿容喜爱三弟吗?”
  阿容点头。
  “阿容对他的喜爱,和对太子哥哥的喜爱是不一样的吧?”太子不知阿容分布分得清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喜爱,他担心阿容婚后分辨过来了,又心生悔意。
  阿容瞬间明白太子的意思,因为这样类似的问题谢昀也问过不止一次,担心她分不清楚兄妹之情与男女之爱的,不只是太子,谢昀甚至更为执着于这个问题。
  谢昀还在殿外候着,阿容往闭上的殿门看了一眼,笑容里的稚气消散了些,她认真点头,“太子哥哥放心,我明白的。”
  至少她明白,太子哥哥可以和嫂嫂好,爹爹可以和顾叔叔好,但谢昀只能和她好。
  哎等等,她怎么将爹爹和顾叔叔扯进来了呢。
  太子得了肯定的答案,这才点头笑,“那便好,太子哥哥亲自为你们拟旨赐婚好不好?”
  昨日谢昀只得了个口头上的应承,阿容一来,太子便能迅速果断地将赐婚的事宜办好了。
  当日,赐婚圣旨便下来了,京城众人这才得知,许多人心心念念的黄金单身汉玉京王爷已名草有主,而准王妃却不是京城中的任何一人,而是那远在雪域的葬剑山庄的少庄主,据说不久前的蜀地剿匪中,葬剑山庄也参与了,究竟是道义援助还是乘火打劫倒不清楚,但正因为这次剿匪行动,那位美貌如花的少庄主与他们王爷结识了,王爷对她用情至深,一回京便请旨赐婚,结束他的单身生涯。
  这是京中盛传的版本,个中细节却只能猜测。
  不过还有一个版本,是说谢昀意在为皇上冲喜,整好身边出现了一个过得去的女子,便草草定下了。先不论这般想的人是出于嫉妒还是别的,这样的说法也只能私底下说说罢了。
  对于皇上的病情,京城中人虽心里有些猜测,却知晓这是个不能轻易说出口的话题。另外,宫里的后妃为了日后能有好日子过,已经在积极与太子搞好关系了,陪在皇上身边寸步不离的人,竟是那个以妖媚着称、甚至被人传为祸国红颜的珍妃。
  可见人不可貌相,亦可见患难见真情。
  阿容与谢昀的婚期定在来年三月,彼时阿容已经及笄,且正是春光明媚的时候,此时婚娶再适宜不过了。
  谢昀和左相有一则赌约,谢昀不逼迫左相给皇上解毒,左相也不允许晏雪照给皇上喂血,全看董决明研究解药的速度了,若是能救活皇上,左相也不能阻拦,算是放下与皇上之间的仇恨,若不能救活,谢昀则要守制三年。
  因为左相手段通天,他已然答应了会慢慢放权,便不能将他逼急了,否则便是谢氏江山的一场浩劫,能不能顺利挺过谢昀不晓得,有了上一世对左相手段的认识,他不愿冒这个险。
  董决明自从知晓这事之后,越发跟打了鸡血似的,每日都埋在太医院的药草中,配药配得不知疲倦。
  而太子才促成了一桩婚事,却有人来寻他和离,这人正是崔灵璧。
  太子本以为熬不住要和离的人会是四皇子,他正要看看四皇子可以遵守他的要求到何时,等了数月见他不来还稍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却是这个娇弱的四弟妹。
  有万般理由,她只说一条便够了,成婚数月,四皇子竟还未与她圆房。
  这般羞窘的事情摊到太子面前来说,崔灵璧觉得有些不自在,面上也红了些,只是她和离的决心日坚,便顾不得这些了。
  太子气恼四皇子根本未曾体恤崔灵璧,反而冷着她躲着她,一冷便是数月,这下他连替四皇子说话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幸而四皇子与崔灵璧的婚事并非皇上的旨意,只是私底下决定的罢了,因而和离并不难。
  太子这般想着,温声安抚了崔灵璧一番,待崔灵璧走后,便将四皇子给召进宫。
  四皇子一进来便听太子问他愿不愿和离,吓了一个激灵,也不去想究竟愿不愿意,只问太子,“是崔氏与太子兄长说的?”
  太子无奈看他,“你冷她数月,还不许她来说?四弟,你若还想继续冷待她,不如和离了。她是海东侯的独女,又生得好,没有必要把时光消磨在你身上。”太子眼里含了些失望,因为他只道,四皇子与崔灵璧和离之后,再娶未必就能遇上这样的女子,只他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
  和他当年一样,对自己的妻子心有不满,便想着两人相敬如宾便好,幸而他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发现了杨氏的美好率真之处,尝试着对她好,然后一尝试便停不下来了。
  也不知四皇子日后想起这段时日的糊涂,会不会心生悔意。
  四皇子一噎,低头道,“太子兄长,臣弟一见崔氏,心里头生出的便不是爱惜之情,而是新婚那夜的耻辱,久而久之,也不知该如何与她相处了。臣弟以为……太子兄长是理解的……”
  太子一叹,“我不理解,那日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值当你记到现在?你若是好好待她,两人过得如胶似漆,谁还会去想那数月之前的事情?四弟,是你魔障了。”
  四皇子觉得有些难言的悲愤和委屈,因为太子不是他,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感受,太子从小便是在众人的期许中长大的,因为父皇的重视和自身尊崇的地位,没有一个下人敢欺负太子。但是他不一样,那些表面上尊敬他的人,实际心里都有一杆秤,掂量了他有几斤几两之后,背地里便偶有轻慢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太子从未经历过这些,不明白这样的轻慢有多叫人难受。
  新婚那夜的事情,就好像将这样的轻慢放得无限大,他每每试想若这样的事落在别人头上,譬如太子,哪怕太子也险些锒铛入狱,也没有人会欺负太子妃。
  四皇子无力点头,“是,臣弟魔障了,她……她要和离便和离吧,是我对不住她。”他仓促行礼转身,将眼泪藏好,快速退了出去。
  太子看着四皇子几近情绪崩溃的背影,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人,何尝不是在相互折磨呢。
  没几日,太子做主替四皇子与崔灵璧和离的旨意便下来了,满京哗然。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太子殿下这般……是何用意?
  四皇子再不受重视,总归是皇室中人,崔氏与四皇子和离了,还有谁敢娶她?
  别说,还真有。
  就在不明真相的百姓为崔氏摇头惋惜时,董决明将解药配制出来喂了皇上,皇上当即清醒了半个时辰,虽不知能否将皇上彻底治好,总归是个好兆头。
  半月之后,皇上清醒的时辰越发长了,太子大喜,问董决明要什么赏赐,这神医不要金银爵位,连特权也没有讨一个,只要一个女子。
  他要求娶崔氏灵璧。

  ☆、王爷大婚

  此时崔灵璧已然和离; 刚从四皇子府搬出来不久,和赶来京城的海东侯一道住在临时买下的一处府邸中; 准备收拾收拾便回浙东。
  说起来海东侯虽然一没兵权; 二没名望,但他有钱啊; 身在富庶的浙东; 家底富得流油,偏那四皇子看重的正是权势名望; 那金山银山在他眼里没有丁点吸引力。
  太子趁崔灵璧与海东侯还未回浙东,将两人召进宫; 并把董决明的意思给转达了。崔灵璧与四皇子的婚事是皇上定下来的; 却促成了一对怨偶; 太子为了避免此事再度发生,便想着问问崔灵璧与海东侯两人的意见。
  至少得相看相看吧。
  崔灵璧跟着海东侯进了殿,看见了心心念念的人; 心里扑通扑通跳起来,欢欣又雀跃; 但她强自压抑着。自那场大雨后,她便没有见过董决明了,但她问起问起过身边的丫鬟; 知晓了董决明的身份。
  于是她便觉得两人的可能越发渺茫,董决明那样未曾婚娶又前途无限的侯爷,如何会看得上她这个嫁过人的?
  所以她甚至没有与自家爹爹提起过她对董决明的心思,害怕幻梦破灭; 她颓然回浙东,只是多了一场无望的追逐。
  现在,这个被她妥帖收藏的人正等在殿内,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白皙俊秀的脸上泛着薄薄的红,为原本清淡的容颜添了三分艳色,察觉到她在看他,董决明连耳根都红起来,面上却是得体优雅的笑容,冲她点了点头。
  崔灵璧心里被花蜜填满,却迅速地移开目光,但是她已经安定了许多。
  海东侯正笑呵呵地与太子说话,他对太子又是欣赏又是感激,说起话来自然情真意切,掏起心窝子来滔滔不绝,太子余光瞥见董决明心焦难耐的模样,有些好笑,却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向董决明。
  海东侯知道这回来是专程商议婚事的,看见了董决明,也不含糊,仔仔细细地打量过他,觉得这杏林候的年纪虽然稍大,瞧着却年轻得很,与二十五六的男子分不出差别,甚至要更为俊秀好看,眉眼间有些慢条斯理的气质,只是被现在略微的羞窘给冲淡了。
  董决明任他打量,脊柱挺得绷直。
  海东侯终于收回目光,董决明没忍住,扫了眼海东侯面上的神色,是淡淡的笑容,瞧不出满意与否。
  然后太子来助攻了,“杏林候不久前研制出了救治父皇的奇药,这是大功,海东侯若是成全了他,也能为本殿省下一大笔赏赐了。”若海东侯不愿意,太子便有用金银珠宝爵位等赏赐董决明,所以此话不假。
  海东侯笑了笑,却并未着急回答,他偏头看了眼崔灵璧,见她正紧张又殷切地看着自己,好似生怕自己不答应,立时笑了,抚掌道,“杏林候一表人才,又诚信求娶,臣岂有不应之理?”他看了眼董决明,又看向太子,点头应了。
  董决明与崔灵璧纷纷松了一口气,由衷地笑起来,对视了一眼,视线胶着在一起。
  谢昀算是见识到了。董决明先前说终身不娶的时候一副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寡淡模样,现在得了佳人又屁颠屁颠地跟去了浙东,说要与崔灵璧一道过年,过完年再回来准备婚嫁事宜。
  他们的婚期定在二月初,时间已经有些赶了。而谢昀自己的婚事呢,还剩三个多月,却已经在着手修葺王府了,此时阿容已经在回雪域的路上,来年再过个及笄礼,到了三月,才从雪域嫁过来。
  山长水远的,谢昀有些心疼,她若是直接在京城出嫁便会轻松许多,但晏雪照看重这个,好似从雪域出嫁才能代表阿容娘家——葬剑山庄的态度。
  阿容也同意了,于是这事便这样定下来。
  晏雪照想着阿容将要离开雪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谢昀虽允诺过处理完京城的事宜便随阿容的意愿定居,但是……谁晓得他要处理多久?
  且阿容的体质受他的影响应时常服食莫崖草,待血液里完全没了药性,才算全好,但是莫崖草这玩意是有雪域有,于是阿容这次回了雪域,整天整天地吃莫崖草,待到了及笄时,连模样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葬剑山庄的弟子们是见过阿容的,知道他们的少庄主是个绝色少女,少庄主及笄之日,他们自然也上山观礼来了,然后便发现少庄主有些不一样了。
  肌肤更通透,眉眼却更明晰,唇色也更艳,越发像是雪域的水养出来的冰雪人儿了,但少庄主于冰雪之姿外,又别有妩媚明丽之色,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混在一起,又冷又清又媚,令人悄然屏息,移不开视线。
  她着了一身绯色衣裙,在雪地里像是要燃起来,顾齐光难得换下雪白鹤氅,改为绛红大氅,正在为阿容绾发。庄上的弟子从未见过顾齐光穿这个颜色的衣裳,也从未见过他绾发的模样,因此很是新奇,直盯着瞧。
  晏雪照亲自为阿容插的笄,众目睽睽之下将阿容揽进了怀里,闭了闭眼,然后柔声开口,“我家容容长大了。”他这个半途来的闺女给他带来了太多的安抚,太多的欢乐,至今为止,他最感谢最庆幸的事,就是有这么一个女儿。
  让他不再是孤家寡人。
  阿容笑着点头,双眼悄然湿了,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埋在晏雪照的衣襟前。
  晏雪照再度抱住她,到底有些伤感,只是这样的伤感不久后又要再来一次,他有些受不住啊。
  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男人来抢他的宝贝,他得要多好的脾气多宽广的胸怀,才会笑着送她走。
  启程那日,是晏雪照将阿容背上喜轿的,他的背冰凉却宽阔,一缕缕冷香钻过红盖头传入阿容鼻尖,叫她觉得心安极了,先前因为不能视物带来的慌乱,全被这样的冷香给抚平了。
  顾齐光在身侧跟着,阿容看着他的玄色长靴,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说话时带了点鼻音,“顾叔叔,您可一定要好好照顾爹爹啊,他不会做饭,性子又冲动,顾叔叔会做饭,行事也周全,阿容出嫁了,照顾爹爹的事又得顾叔叔独自来了,顾叔叔……”
  顾齐光的脚步顿了顿,然后温和的声音传到盖头底下,“阿容放心,你爹爹便交给我吧。”
  晏雪照被这二人一唱一和给都笑了,争道,“你爹爹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这么脆弱。”他歪过头来蹭了蹭阿容的盖头,笑道,“容容安心嫁人,不要担心爹爹。”
  阿容嗡嗡地“嗯”了声,眼泪落在晏雪照的颈边,烫得他身子一个轻颤。
  晏雪照一直将阿容背下了山。阿容初到雪域,他便是这样背的,只不过走的时候阿容已是嫁衣加身,即将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宝贝了。
  喜轿停在山脚,嫁妆绕着山脚铺了两圈,与其他新嫁娘不同,给阿容送嫁的不是家仆,是山庄弟子,背着她的不是高门公子,而是天下第一剑,那些嫁妆里自然是有财物布帛的,却比寻常新娘多了一样——名剑。
  连上古名剑溟霜都在这里头,也算是嫁妆中的一绝了。
  幸而晏雪照并未漏出风声,不然这趟送嫁恐怕会不太平。
  谢昀早已候在京城的北外门,本朝迎亲断没有在城门外的,更何况新郎贵为王爷,京城百姓又是惊讶又是好奇,心想王爷许是真心喜爱这位新娘的。
  但谢昀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阿容从雪域远嫁而来,他不过是多走半个京城的距离,如何比得上阿容一行人的辛苦?
  王爷大婚,京城中人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时甚至有不少百姓为了赶这趟热闹,也跟着早早起来,跑到城门外看迎亲队伍。
  两旁围观的路人太多,但只消踮踮脚,便能看见他们的玉面王爷一身大红喜袍骑在高头大马上,往日多少有些冷清的人此时却如春风拂面,他并没有笑,但任谁都能看出来,谢昀的心情妙极了。
  王爷心情好,以往不敢多看几眼的百姓此时终于大起了胆子,又是赞叹又是陶醉地看着那道挺拔又俊俏的身影。
  就快到吉时,众人想着王妃远从雪域而来,许是会误了时辰,这想法刚起,便嗅到一缕缕的清冷香气,众人朝着城门外看去。
  八名矫健的身影抬着喜轿,脚步却轻盈至极,好似要飞起来,喜轿却丝毫不晃。众人看得惊奇,心想连抬轿人都有这般本事,这新娘的来历确实不可小觑。
  在这惊奇的当口,仍有人在关注谢昀,因而没有漏掉他陡然扩大的笑容,原本就风姿无双的人,笑起来更是令人倾倒,看见的人轻轻倒吸了口气,心下却是肯定了,他们王爷一定是极喜爱这位王妃的。
  真令人想不通,王爷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却没有一个叫他动心的,去了一趟蜀地,竟能对相处时日并不长的女子生出这般强烈的喜爱之情。
  谢昀已经将周遭的人全然忽视了,眼里只有那抹妖冶艳丽的红,他心满意足地带着阿容一行人进了城门,朝着王府行进,经过闹市时还听见了小孩子的欢呼声“新娘子来咯!新娘子来咯!”大人也没有制止,跟着道贺,一张张笑脸,很是喜庆。
  途中经过了容昭公主府,建府时挂上的匾额现在还未娶下,而原来的主人现在以另外一种身份坐在喜轿中,成为他的谢昀的新娘。但是他还记得那个梦,那个让他退缩过的梦,他不知道阿容会不会怀念从前,但他一定会给她比做公主还要多还要好的东西。
  喜轿慢下来,又转了个弯,阿容猜测,大抵是到王府了,她很饿,想吃东西了。
  停轿。
  身旁人给谢昀递了弓和箭,谢昀准头极好,三支箭头不偏不倚地扎进了喜轿,然后他翻身下马,步履有些急切,他笑着掀开喜轿的门帘,将阿容牵出来。
  阿容晕晕乎乎地随他走。
  待她定下神来,人已经坐在了柔软的拔步床上,方才还闹哄哄的人群散去了,谢昀用喜秤挑起她的盖头,阿容的心跳难以克制地加快了,外面很亮,盖头一落,这亮光便照进她的眼里,阿容双眼微眯。
  她看见背着光的谢昀轮廓挺拔,笑容柔和地看她,眼里却有某种火热。
  谢昀不愿叫阿容的模样被旁人看了去,因此掀起盖头时,喜房内除了一名喜娘,便再无旁人了。
  阿容适应了外头的光亮,眼中谢昀的轮廓剪影渐渐颜色分明起来,这是她头一回见他穿这样鲜丽浓酣的颜色,却觉得好看极了,他着白衣时清雅飘逸,着红袍时也不会被这浓墨重彩的颜色喧宾夺主,反而相互映衬相得益彰,那张冷玉般的俊脸也添了几分红尘喜气,眉眼也好似含情,看得她心间一烫。
  叫她连喜娘婉转甜腻的撒帐歌也听不清楚了。
  阿容袖中的手指攥了攥床沿,再抬眼看去时,喜娘已经出去了,屋内只剩他们二人,谢昀含住她的唇,眉眼间的浓情好似要溢出来,他稍稍离开些,连低叹的声音也缱绻万分,“还是不上口脂味道更好。”
  见阿容挑眼嗔他,谢昀轻轻笑起来,捏了捏阿容的脸颊,温声道,“饿了就吃点东西果腹,我会尽快回来。”
  阿容想要点头,却碍于头上凤冠太重,只好口上回了,谢昀见状,倾身替她取下凤冠,动作小心地为她松头发,口上道,“阿容怎么舒服怎么来,不必拘这些俗礼。”
  听他这般说,阿容好像彻底放松下来,笑着看他出去,随后走到桌案前坐下,刚要抱个水果啃,便听到门口被人敲了三下,进来一个圆脸丫鬟。
  丫鬟给她端来了芙蓉鸡丝粥,还是热腾腾的,白米煮得香软。
  阿容美美地喝了粥,腹内暖烘烘的,她站起身在屋内转了一圈,好奇地打量了番喜房的陈设,满目的大红,连被面也是喜庆的金丝鸳鸯交颈图,却并不艳俗,反而叫人生出难以言说的羞涩。
  想着谢昀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阿容便唤来方才的圆脸丫鬟为她沐浴更衣,再出来时,阿容只着了绯红的立领中衣,脸颊被热气熏得薄红,而身旁捧着熏炉为她烘发的丫鬟却比她更甚,一双眼睛不敢往镜中的美貌少女多瞧。
  这丫鬟是头一遭见到这样白嫩细滑又窈窕有致的身子,同为女子,也不免心中怦怦,一边为阿容烘着头发,一边胡思乱想,要她说,她们王妃只消再长大一些,那身子定能叫王爷神魂失守。
  丫鬟做完这些便去了外间,留阿容坐在床沿等待。
  可怜阿容对洞房花烛夜要做的事一无所知,等得困了便径自上了床,还乖乖地盖好了被子,红烛烧成的暖香盈满喜房,阿容越发睁不开眼,想着三哥哥回来了睡她旁边就是,还体贴地给他让了半边床的位置。
  谢昀回来看见的便是这副景象,有些哭笑不得,更多的却是心绪柔软。
  她于男女之事上还是一张白纸,正好,他喜爱作画。
  谢昀走至床边,附身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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