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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软玉娇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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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女有方,看来人老了眼睛不中用,倒是被你们母女两个一起骗得连个小姑娘都看不清了!”
  胡氏面色难看地张了张嘴,想要回嘴,看了看静坐不动的孟珩,又识趣地将嘴给闭上了。
  虽说人言人语都是利刃刀锋,也可杀人于无形之中,但人只要脸皮厚点,什么流言蜚语都能充耳不闻。
  ——真刀真枪就不同了。
  “出阁前,小六不准再出门了!她再这么胡闹下去,便要成孟府的耻辱污点了。”孟老夫人言辞令道,“老四家的,你也跟着她一起思过,什么时候她学乖了,你就什么时候出来。”
  胡氏哪能同意,“母亲,给小六禁足也罢,总得定个时间。她正是要和同龄人玩耍的年纪……”
  “你还顾得上替丫头求情?”孟老夫人冷笑,“日日见你也往府外跑,合该多花点时间在教导子女身上了。”
  胡氏瞪大了眼睛,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她紧紧握住身旁扶手,勉强笑道,“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母亲要将我禁足?”
  “我在今上面前都能不跪下见礼,你说我能不能将你禁足?”孟老夫人反问。
  胡氏难以置信地同孟老夫人对视了一会儿,咬着牙低了头,“是,母亲,媳妇知错了。”
  孟六姑娘一幅还没反应过来的模样,被胡氏瞪了一眼后才打着哭嗝道,“祖母,孙女知错了,以后一定改。”
  孟老夫人看了眼她们母女俩,面上并无动容,而是转头问孟珩,“你觉得呢?”
  胡氏心里咯噔一下,怒骂起来:这老不死的明明就是借机发挥要从她身上变着法地打压胡家,都寻理由把她禁了足还不算,真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要知道,孟珩出手比常人凶狠三分不止,动辄就是要见血丢脑袋的下场。
  当年大庆境内清剿流寇的时候,没有一个绿林大盗能在孟珩手里活下来。
  胡氏想到这里,多少带着惊恐地看了孟珩一眼。
  孟珩将视线落在了不敢同他对视的孟六姑娘身上,慢慢地说,“三皇子想要妾室,就给他一个。”
  别说胡氏脑子里嗡了一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连隔岸观火的孟大夫人都惊得瞠目结舌。
  正厅里瞬间变得静悄悄的,最后率先响起来的反倒是孟六姑娘好不凄惨的哭声,“娘,娘救我啊——!”
  等孟六姑娘哭着爬到胡氏脚边时,她才猛地回了神,起身抬高了声音,“让我的女儿嫁给那个能当她爹了的三皇子,绝无可能!”
  孟老夫人闭嘴不言,她将目光转向平静得有些异常的孟珩,心中五味陈杂。
  “不给也可以。”孟珩看起来并未动怒,他只是冷淡地看着孟六姑娘道,“但从今往后她不会嫁得比三皇子府更好了。”
  胡氏这下真是给气懵了。
  孟珩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她的女儿、孟府四房的正经姑娘家,以后除了给人当妾,就只有嫁给小门小户的机会了。
  她脱口而出,“大将军欺人太甚!”
  骂完的瞬间,她自己倏地清醒过来,后怕惊悸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悔恨不已的脑中只有“祸从口出”四个字。
  孟珩却并未抽刀,他以一种理所当然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语调答道,“不然怎么让你们刻骨铭心地记住,不要去招惹盛卿卿?”
  胡氏倒抽一口冷气,才想起来和掺了私心的孟老夫人不同,孟珩是给盛卿卿找公道的。
  胡氏悔得肠子都青了,可世上哪里又有后悔药卖。
  她胡乱地出着主意,“我这就带着小六去给卿卿道歉,定赔礼到她满意、亲口原谅小六为止!”
  “不必出现在她面前,”孟珩皱了眉,又说,“她心软也没用。”
  胡氏如遭雷击,孟老夫人摆手叫人拖了她们母女二人回去禁足,才叹口气看向了孟珩,“卿卿的婚事……”
  孟珩打断了她,“照着她的意思,给她挑个最好的,有劳祖母了。”
  孟大夫人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能一个栗子敲到孟珩头上去。
  座上的孟老夫人却接连叹了第二口气,“你也不必……算了,以后你总会明白的。”
  孟珩提了刀起身告辞,临走前又看了孟娉婷一眼,“不要告诉她。”他顿了顿,“也什么都不要做。”
  在旁安安静静、大气也不敢喘地看了个全程的孟娉婷深深低下了头去,“堂兄放心,我不会在卿卿面前多嘴的。”
  她心中的惊涛骇浪,这会儿在这个有些陌生的孟珩面前,是一点也没敢放出来。
  孟娉婷从没见过这么冷漠的孟珩,这幅模样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让她战栗害怕。
  好像站在眼前的已经不是人,而是披着一层人皮的魔物猛兽。


第28章 
  盛卿卿料想三皇子被孟珩给抽刀吓晕之后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怕醒来之后恼羞成怒,还会想办法在暗中寻机报复,因而很是提心吊胆地等了几日,却没等到任何风声动静。
  即便从孟娉婷的口中打探,也好似从来没发生过这么一遭事似的,让盛卿卿疑惑不已。
  虽然和三皇子打的交道不多,也够她明白这位皇子殿下的脾气并不怎么样。
  难听点说,可谓是相当眦睚必报。
  可别说报复,自那之后三皇子甚至再也没到孟府来送过东西,盛卿卿疑惑地观察了数日,只好暂时按下。
  ——或许是三皇子真打从心底里害怕孟珩,连报复的胆子也没有呢。她对自己道。
  孟大夫人倒是变得很爱到盛卿卿的院子里,她从来不摆长辈架子,得了空便往这头跑,笑眯眯地拉着盛卿卿东拉西扯就能是一个下午。
  也正是从孟大夫人口中,盛卿卿听说了孟四夫人和孟六姑娘被禁足的事情。
  “照外祖母的说法,什么时候能出来,还得外祖母说了算?”盛卿卿讶然。
  “倒也不是。”孟大夫人数了数日子,“再小半年过了年关,四弟要回汴京,在老夫人面前求个情,或许就能出来了。”
  “那满打满算也就是四五个月。”盛卿卿笑道,“这听起来合理得多了。”
  孟大夫人连连摇头,她边嗑着瓜子边道,“你这丫头怎生这般心软。”
  如果不是盛卿卿自己周旋,三皇子恐怕早就将她半强迫地抢进府里,她这一辈子便完了。
  虽说和四房算是一家人,孟大夫人心中觉得光是禁闭四五个月这惩罚简直是不痛不痒。
  ——真叫四房痛不欲生打断骨头的,是孟珩最后的警示。
  只是孟大夫人也不敢在盛卿卿面前直接说这事儿,她天天往盛卿卿院里跑,多少也有点怕四房真把手硬是往盛卿卿身上伸。
  毕竟那一日从盛卿卿院里出去的孟珩看起来太过异常,孟大夫人真的怕自己亲儿子再发一次疯。
  思及此,孟大夫人好奇地问,“那天你和孟珩讲了什么?我后来看他……怎么讲,有点大彻大悟的模样。”
  ……当然,大彻大悟的同时还有点走火入魔。
  “也就是差不多的话。”盛卿卿想了想,将自己在江陵时常见的士兵身上异状同孟大夫人细细叙述一遍,担忧道,“我知那些普通士兵不能和珩哥哥相提并论,可病理许是互通的。对待这样的士兵,需得耐心地将时间花在他们身上,将他们从尸山血海带着走回如今的太平之国。”
  孟大夫人拍着桌子叹气,“我倒也想哄他,他那时才不想听我说话,只你不同。”
  “可珩哥哥那日走时,说以后都不用麻烦我了。”盛卿卿不解道,“我想他说这话,必然是已经找到了别的方法,许是我孤陋寡闻了。”
  孟大夫人皱紧了眉,“他还说了这?”
  “说了。”盛卿卿想了想,笑着安抚孟大夫人,“珩哥哥这么大的人了,知道该怎么做的。”
  孟大夫人像是被说中什么痛处似的,摸了摸盛卿卿皮肤紧实、一看便属于少女年纪的手背,遗憾地赞同,“对啊,你又年纪这么小……”
  她的话说到一半,突地摸到一块触感不太对劲的地方,下意识低头看了眼,瞧见了盛卿卿虎口边的伤口,顿时皱眉,“这是什么时候的伤了?”
  “前日我逞凶斗勇去夺珩哥哥的刀不是?”盛卿卿笑了笑,半开玩笑地说,“运气不赖,只划了这么道小口子。”
  孟大夫人回想起那日孟珩的神情,总觉得心中仍旧隐隐有些不安。
  ——只因不小心伤到了盛卿卿,难道孟珩便这么介意?
  “……也得好好养着,别沾水了。”孟大夫人喃喃地叮嘱。
  “大舅母怎么和珩哥哥说一样的话,我可不是小孩子。”盛卿卿失笑,“我从六岁起,就帮着照顾弟弟妹妹了。母亲病重,父兄守城,家中三个弟弟妹妹都是我亲手带大的。”
  “这可是个累人的活。”孟大夫人惊讶,“府里没有下人?”
  “父亲家境平凡。”盛卿卿简单地带了过去,“当我听说母亲是出自这个孟府时,可吓了一大跳呢。”
  孟府的千金怎么会嫁给她父亲那样出身和家境的人?
  盛卿卿知道时体贴地没有问,如今却没有再问的机会。
  只是母亲近三十年没有回过汴京的行为和孟老夫人的态度,让盛卿卿心中多少怀疑当年母亲的出嫁或许并未获得孟老夫人的同意。
  “难怪你这么会照顾人。”孟大夫人下意识地感叹道,“娉婷夸过你许多次了。”
  “可不是。”盛卿卿笑道,“带三个孩子可不是人人都应付得过来的,我弟弟妹妹小时候可调皮了。”
  孟大夫人正带着笑意要再度接下去,突地想起盛卿卿的家人早在战乱中都去世了,赶紧收了声,想了会儿,改了个话题道,“魏仲元你还记得么?”
  盛卿卿道,“八仙楼里见过一个魏家公子,大舅母说的可是他?”
  “就是他。”孟大夫人笑了起来,“前日三皇子来时,可叫我想起了八仙楼那日的场景。”
  觉得这话题有些失礼的盛卿卿抿住嘴唇,笑意还是漏了出来,“竟不知哪位更惨一些。”
  三皇子至少吓晕过去之后便不必再担惊受怕了,但魏仲元可是不敢装晕,硬生生在孟珩面前喝了两坛酒下肚子。
  成功转移了话题的孟大夫人心中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这魏仲元是怎么得罪了孟珩那小子,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我怎么问孟珩他都不肯告诉我——也奇了怪了,他们俩不应当有什么过节啊。”
  盛卿卿跟着孟大夫人顺着魏仲元的话题说了几句孟珩的趣事,心中并不觉得自己会很快便再见到魏仲元。
  宁王妃生辰那一日,魏家并没派小辈过去,盛卿卿开始还当卫封是魏家的,对方连比带划地给她解释之后,她才区分开来。
  盛卿卿没料到的是,这段和孟大夫人的对话后短短三日,又有人上门说亲——不偏不倚,正是魏家的当家主母。
  孟大夫人代孟老夫人见客时,只当魏夫人是来替他人说亲的。
  然而魏夫人却笑着取出一卷文书样的东西,含笑问道,“虽说拜帖上我犯了个疏漏,但今日其实是想同孟老夫人也见上一面的,有些东西要呈给她老人家看过,才好说接下来的话。”
  孟大夫人哪有这么容易被摆布,她动也没动,道,“老夫人身子不太爽利,拜帖既是我接的,魏夫人先让我看看您手中的东西,再由我斟酌是否请老夫人出来,可好?”
  魏夫人沉吟片刻,大方道,“孟府是大夫人当家,自然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这物件您看了,除却知情人外,却是最好不要告诉旁人的。”
  “好说。”孟大夫人笑着点头,等那卷锦帛缓缓展开时,她面上的笑容便差点没能挂得住。
  这竟是一卷婚书,上头写着的女方姓名赫然是“孟云烟”,而男方则是一个魏姓的名字。
  孟大夫人对着上面“魏梁”二字稍作回忆,便悚然地抬头看向了面前的魏夫人。
  ——这玉帛上写着的“魏梁”,正是如今魏家家主,魏夫人的夫君。
  孟大夫人脑中一时间只有一个念头:原来孟云烟要嫁的——本要嫁的,是当年的魏家嫡长子、也是魏家那一代唯一的儿子,魏梁!
  “如何,孟大夫人,请孟老夫人出来说话么?”魏夫人迎着孟大夫人的注视,十分谦和地笑了笑。
  看魏夫人这般成竹在胸的模样,原本确实想着让人去知会一声孟老夫人的大夫人反倒有些不想这么做了。她不紧不慢地道,“魏夫人稍安勿躁,我先将这玉帛上写的内容看完再说。”
  魏夫人好脾气地笑了笑,举起手边茶盏,做了个请的手势。
  孟大夫人拿捏了足够长的时间,几乎是将婚书里的每一个字,和最后印章的每一条线都看了个仔仔细细。
  这确实是如假包换的婚书,放在魏家恐怕要三十年的功夫了。
  想到孟云烟远嫁江陵、二十几载与汴京绝迹,就连孟府众人也有志一同地不提起她的存在,还有孟老夫人曾经透露出的内容,已足够让孟大夫人猜想到了可能的真相。
  孟云烟拒绝了同魏家的婚事,甚至,她可能是在瞒着孟老夫人的情况下逃婚、私奔的。
  孟大夫人心中暗潮汹涌,面上却仍是大大咧咧的模样,她将玉帛放下时一脸了然,“我虽不曾见过这位小姑子,但她的事情也听过一二。魏夫人应当知道她已经过世有数年了吧?”
  “这是自然。”魏夫人念了声阿弥陀佛,而后接着道,“孟府中刚来的盛姑娘就是她的亲生女儿。正是听说了此事,我才带着这陈年的玉帛前来。”
  “三十年前的东西,一方又早已去世,恐怕也没多大作用了。”孟大夫人慢慢将玉帛卷起,边说边观察着魏夫人的神情,猜测她的来意。
  “这只是当年的婚书,毕竟……也是不了了之,没派上用场。”魏夫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正是因为没用上,老夫人……我家的老夫人问孟老夫人要了一个承诺,孟老夫人心怀歉意,当场便应下了。”
  魏夫人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模样的东西按在桌上,动作慢条斯理。
  “而这正是孟老夫人的私物,当年约定便以此令牌为证,当魏家拿着婚书与证物登门提出请求时,只要不动摇国家社稷,孟府赴汤蹈火也会达成。”
  孟大夫人接过嬷嬷递来的令牌,拿在手掌里细细摩挲了一下,不咸不淡地说,“看来魏家已经想好如何兑现这个承诺了。”
  魏家这些年颇有些外强中干的传闻在外,或许是想要孟府出手帮扶?
  “很简单。”魏夫人含笑说道,“自古有父债子偿之理,母女自然也能如此。”
  孟大夫人把玩令牌的动作一顿。
  魏夫人只当没看到,她温和地将后半句话说了完整,“今日到孟府,我是来提亲的。”
  安王府归来后,来到孟府的媒人只多不少,孟大夫人粗粗一数,她的双手双脚就都不够用的。
  可先前的媒人们都好声好气说话,即便最后事不成,大家也都笑脸相对。
  孟大夫人一手拿着婚书,另一手托着令牌,对于此刻眼前这位特殊的提亲人,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


第29章 
  盛卿卿被从院子里叫走时,还以为又是孟珩怎么了,去到正厅时却没见到剑拔弩张人人自危的气氛,反而见到了一面之缘的魏夫人。
  安王府时,魏夫人是独自前去的,盛卿卿还记得她是个说话都温温柔柔的角色,那日还同她说了好几句话。
  “外祖母,大舅母。”盛卿卿见了礼,又转头道,“魏夫人安好。”
  “好。”魏夫人笑着朝盛卿卿点头,神情祥和道,“不必这么见外了。”
  孟大夫人清了清嗓子打断魏夫人,她征询地看了一眼老夫人。
  坐在正上的孟老夫人微微点了点头。
  孟大夫人这才让人将婚书和令牌都送到了盛卿卿面前。
  盛卿卿扫了眼令牌,并不曾见过类似的东西,可当她打开婚书一眼扫过上面的内容时,顿时就知道了魏夫人为何在此、她又为什么会被叫来此处。
  盛卿卿不傻,看到母亲孟云烟对孟府绝口不提的态度,便能猜到父母亲的婚事定然有所隐情。
  可“拒婚”的确凿证据,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孟老夫人都坐在了厅中,证明这婚书不会是假的,她的母亲当年确实没有履行婚约。各种是否还有别的内情,盛卿卿一时无从得知,她只得将婚书放下,歉意地朝魏夫人行了个礼,“我从前并未听闻过此事,实在失礼。”
  魏夫人摆摆手,她和蔼地说,“我倒觉得正好,当年的事没成,这回的事可以成,挺好,挺好。”
  盛卿卿不知魏夫人口中“这回的事”指的是什么,疑惑地抬眼看向孟大夫人,却见对方的笑容显而易见地有些僵硬。
  “卿卿还小。”孟老夫人慢慢地说,“她也不姓孟。”
  “却正好是孟云烟的女儿。”魏夫人笑着回道。
  “也得问过这丫头自己的想法,再作打算。”
  魏夫人失笑,她淡然地转向盛卿卿问道,“盛姑娘可愿嫁到魏家来,做我的儿媳妇?”
  盛卿卿心中诧异的同时终于明白了孟大夫人难看的脸色究竟是从何而来。魏家拿着她母亲当年未履行的婚书而来,显然是拿捏着把柄想要孟府帮忙做点什么。
  可孟府如日中天,为何魏家提出的要求却这般不轻不重?
  倒不是看轻自己,但盛卿卿自诩孟府并不是没了她就转不起来,魏家手握着这样重要的东西二三十年,却用在这样不疼不痒的地方?
  或许,魏家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同孟珩缓和关系?
  盛卿卿脑中转着许多念头,面上则是快速低头行了个礼,道,“承蒙魏夫人青眼,不胜惶恐。”
  孟大夫人在旁提示道,“魏家大大小小几位公子,卿卿还都没有见过吧?”
  “应当见过其中一个的。”魏夫人道,“仲元那孩子上次闹出笑话,还是盛姑娘解围的吧?”
  说“笑话”真是相当客气的措辞,还将孟珩将事件里轻飘飘地带了过去。
  不过孟珩看不上魏仲元,恐怕魏家也不会挑魏仲元出来撮合这段婚事,否则简直好似刻意和孟珩唱反调似的了。
  “等盛姑娘有空了,就和魏家几个孩子都见见,总有合眼缘的。”魏夫人慢条斯理地说着,边好似十分满意地打量着盛卿卿,“我可是对卿卿一眼便看中了,好说歹说才让老爷将这婚书拿出来用了。”
  她这话虽然说得客气,但话里话外都在提点当年孟府亏欠于魏家的旧事,听得孟大夫人一阵火气上涌。
  魏夫人语罢见无人应答,也不尴尬,又道,“今日的话和信物我是已经带到了,盛姑娘可先考虑几日,我再接着往下安排——孟老夫人,我这就先告辞了。”
  魏夫人起身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盛卿卿,突然问,“老夫人,能否让盛姑娘同我走一程,送到孟府门口?我喜欢这孩子得紧,还想和她再说两句我家孩子们的好话。”
  孟老夫人抬了眼,“……卿卿,你代我送魏夫人出去。”
  盛卿卿应了声是,心下有些奇怪:她的身份,怎么说也不该是送魏夫人出去的。
  魏夫人这主动提出便更怪异了,比起相送,反倒更像是借一步说话。
  果不其然,魏夫人路上东拉西扯地说了些儿子们的趣事后,便道,“当年你母亲远走江陵时,我其实松了口气,心中十分感激她。不瞒你说,我自小和我家老爷青梅竹马,你母亲不嫁,那下一个轮到嫁入魏家的定然就是我。”
  “倒不曾听母亲说过这些旧事。”盛卿卿浅笑着接道。
  “我同你母亲当年也是手帕交,只可惜她走得决绝,我那之后再没能见过她一次。”魏夫人叹了口气,“安王府里我一见到你,便想起了你母亲音容笑貌。魏家虽比不上孟府,但只要你看中的,无论是我的哪个儿子,你都可以嫁。”
  这比起说媒反倒更像是街边卖菜的。
  盛卿卿笑了起来,“多谢魏夫人,我听着都有些意动了,做您的儿媳妇一定日子快活得很。”
  “那我便回去,等你的好消息了。”魏夫人含笑握了盛卿卿的手,又再度称赞她,“你这样漂亮的媳妇,谁家小子娶到都能乐得合不拢嘴,我家那几个可别为了你打起来才好。”
  双方都讲尽了好听的客气话,等魏夫人终于坐上马车离开时,盛卿卿目送她的车子转过街角,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往回走。
  她在想,魏夫人这般如沐春风的善意,真的只是因为和她母亲当年有旧吗?
  “盛姑娘,老夫人和大夫人在正厅等您。”
  盛卿卿恍然抬头,见到正是她到汴京第一日时来接她的张管事。
  虽然才个把月不到的时间,可见到张管事时,盛卿卿还是仿佛觉得见到了故人。
  她立刻笑了开来,“张管事,许久不见。”
  “盛姑娘别来无恙。”张管事躬身回礼,语气也很是温和。
  盛卿卿粗粗估略了张管事的年纪,想她应当不曾见过自己的母亲,便也没有提起魏家,和她三两话着家常便往孟府里面走。
  等快到正厅时,张管事突然道,“盛姑娘的母亲当年虽认识魏夫人,可两人的关系却怎么也称不上一句手帕交的。”
  盛卿卿闻言立刻转头看她,可张管事仍是一幅公事公办、目不斜视的模样往前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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