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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下落雪嫣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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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睫微颤,紧握成拳的手掌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胸口更是疼得喘不过气来,那噬心般的控诉声声响在耳际:“我爱你,不管你相信与否,我已经爱上了你!”。
“南宫逸棣已经爱上了性子倔强的那个人,爱上了表面逞强而内心易碎的那个人!我心疼他伪装的坚强,心疼他伪装的冷漠,心疼他背负太多痛苦的过往,我心疼他的一切!可恨他怎么可以说出让我离开他的话,他怎么忍心开口?柳焉,你说他怎么忍心开口?”。
“不放!不放!柳焉,我爱你,我今生不放开你,下世,下下世,生生世世都不放开你!”
嘶哑低沉的话语落在耳际,字字有如一柄利刃插入胸口,剥离了心头的肉。任由胸口的掌伤疼得死去活来,任由薄唇咬破而不自知,任由指甲深深陷入肉里,柳焉一动不动,清滢的眼眸变得迷茫虚无,视线不知落在何处。
怀里人安静的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慌,南宫逸棣不由扳正了他的肩膀。只见眼前人神色迷茫,蓦然又转而望着他语无伦次道:“你爱我,你爱我?你怎么会爱上我,你只不过是……”顿止,脸色惊惶。
是你!是因为你!生为男儿,却长了一张漂亮到不可理喻的脸蛋,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勾走了刘成的魂……
啧啧……天生勾人的狐媚之人*货,看的哥哥我都忍不住想好好抱抱你,*你的身体,尝尝那销魂的滋味儿……
你身为男子却以色侍人媚惑他人终会落得个天下人唾弃的下场!
你……你……你当真这般不知廉耻,勾引男人自甘下*……
“啊……”柳焉突地失声大喊着挣脱了肩上的双手,双眸尽染凌乱而疯狂的痛楚,不堪潮袭而来的种种压迫的他终于疯狂地叫喊起来:“你爱我,你竟爱上了我?我当真是天生的*货,不知廉耻,当了那么多人的面勾引王爷,我竟下*至此!好……好!我下*……我*!你们不都爱这具身体么,便如你所愿!”
“哧啦”一声清脆的裂锦声,柳焉竟生生将外袍撕了一大道口子,撕扯拉下了衣裳露出了一小半肩头,双手紧紧捉住眼前人的衣袖,水色的双眸竟是极致的疯狂极致的痛,哆嗦着染着血污的*哀求低道:“你抱我,你抱我……你抱了我,我便是你王爷的人,谁也动不了我,我也哪儿都去不成……”
南宫逸棣心口霎时有如撕裂般疼痛,一把拉过了早已陷入疯狂的人儿,悲痛恨恨道:“我的情意教你如此不堪么,竟逼你到了这种地步……”话未说完,又被怀里人蓦然一把推离了数步之远。
柳焉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抖瑟着站定了身形。蓦然,胸口一阵发紧,翻腾的血气汹涌直往上涌,嘴下意识地一张,一大口血呕在了地上,瞬间浸入雪地里,如妖魅的花绽放,怵目,至极。
心猛地一跳,跳得沉重滞缓,南宫逸棣惊怔。万物无声,耳边只听得那“砰砰、砰砰、砰砰”急促而沉重的心跳声。
清艳的脸儿瞬间变得惨白,*下颚满沾了殷红血污,血滴溅在了素色中衣上,晕开,殷红斑驳。若深秋落叶般单薄的身躯眼看就要委倒在地,幸在落地的前一刻被惊醒的人抱入了怀里。
不知是胸口那口血被呕了出来窒痛缓解,还是熟悉的温暖怀抱让他下意识地冷静下来,柳焉眸色清明了些许,却又流露出了凄迷神色。长睫数度下敛却又拼命睁开,似是倔强不甘,执意想要抓住最后那丝意识,却终是抵不过席卷而来的黑暗。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别离么,原来?(中)
“焉,焉,你怎么了?你别吓我!焉……你醒醒……焉……”南宫逸棣颤抖地呼喊着怀里的人,手指不停地擦拭着薄唇边的血污,见怀里人只是动了动眼睫便昏厥不醒,惶恐万分的南宫逸棣一把抱起了怀里的人,飞掠着一路呼喊了张太医。
闻声而来的侍卫乍见此状,一时慌张,撕心裂肺般地狂喊着“张太医、张太医”跌跌撞撞飞奔而去。
“哐当”数声脆响,脸色苍白的夏莲不顾地上打破的碗碟,提起了裙摆直向碧落斋跑去。
南宫逸棣将怀里的人放在榻上,双掌置于其后背,不断注入真气引导那四窜的气流自行汇合运转,试图缓解榻上人的病情。
碧落斋这边急忙施救,药房那厢两名侍卫架起一花甲老人拎起药匣子一路飞跑。
碧落斋内,众人屏息等待,双眼直盯着榻畔正搭脉施诊的老太医,眨也不眨,生怕漏看了老太医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情。
明明是一室的暖和却让人感到十分的压抑沉重。
“如何?张太医,情况可是很严重?”南宫逸棣不由急切问道,但见张太医不语神色越发凝重,心顿时一点一点往下沉,众人心里也是凉了大半截。
良久,张太医才收回了手,终于开口道:“柳小少爷暂无性命之忧,可情况也颇为棘手。”忽顿,脸色一沉,道:“只是方才听王爷说柳小少爷忽然呕血,可老夫方才为他把脉却发现他脉搏虚浮,时急时缓,正是胸口有滞血不化的症兆,老夫敢断定柳小少爷方才突然呕血的情况并非第一次发生!”
南宫逸棣心头顿时一紧,微微掀了被褥,拉开殷红斑驳的前襟时手不由一抖。
果然,单薄的胸口赫然落有一紫红掌印。
一旁的秋岚突然上前,自柳焉袖内抽出了一团锦帕摊开在手中。“王爷……”秋岚惊声喊道,手指紧捂了嘴,眼眸瞬间漫起一片水光。
那方锦帕入目竟是怵目惊心的暗红。
“张太医,你看要怎么办?”南宫逸棣低沉问道,神色看来是出乎意料的冷静。
“当务之急是想法子让他胸口凝滞的血块化开,可是以柳小少爷目前的情形看来,用药太慢,只得兵行险招逼他吐出来,若是胸口的血块呕出来了,一切便好办了!”
“本王可运功助他逼出来……”南宫逸棣说道,却被一旁的张太医抬手制止了。
“万万不可!柳小少爷应该是胸口重伤后,强行压制本该吐出来的气血才致使血滞不散。他现下可以说是内腑重伤不轻,一点点的外力都禁受不得,运功逼迫只怕会更加加重他的伤势。况且运功过程中一但出了任何岔子,瘀血冲散不成反逼得气血倒行伤及心脉,那便是回天乏术!”张太医说道,见他神色焦急想要开口便又挥了手继续说道:“目前只有一个法子,老夫先施针让柳小少爷暂时清醒过来,不过他清醒的时间十分有限,王爷须得抓紧时间想法子逼他吐出胸口的瘀血来,必定一举成功!”
“逼他自个儿吐出来?”
“正是!”张太医点头回道,接过夏莲递过来的药匣子取出了数根银针,“人,一旦情到极致便会心血上涌,或怒极,或悲极。”言毕,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开始施针。
雪玉肌肤虽略显苍白,却仍旧遮掩不住那珍珠般的细腻润泽。微微低头,淡雅香气顿时飘入鼻中,探出了*轻轻滑过,细腻光滑无比,轻轻舔舐啮咬,引得下腹渐生*。
似已食髓知味,男子埋首在榻上人的颈处细细舔咬,双手不知何时解开了衣带探入了衣内*在那不盈一握的腰际,直至身下人顿生了异动才微抬起了头来。
纤长眼睫轻颤,秀眉微蹙。颈处,隐隐有湿热气流喷来,扑在肌肤上,微微发痒。又突地,濡湿柔软轻滑而过,颈处时而一阵轻微刺痛,时而濡湿发痒,却又有种酥麻快意流窜开来,直绕上头顶,难忍的,眼眸缓缓睁开。
*,入眼的似是那双熟悉的深幽瞳眸,此刻却满染了陌生噬人的*。
水色眼眸瞬也不瞬地望着那双幽黑双瞳,茫然无焦点。显然,此刻的柳焉并未清醒过来。
心头隐隐作痛,想要伸手将眼底迷糊的人儿揽入怀里小心呵护宠爱着,却当视线扫过唇间的苍白病色时生生压下那股欲望,微敛眼瞳,狠下了心来。
低头欺上那苍白的薄唇,轻轻啮咬了柔软的唇瓣撬开了细密的齿,*了那小巧软舌。
喘不过起来……喘不过气来,胸口也隐隐泛起了疼痛,熟悉的气息隐淡了,阴冷陌生的*气息似扼住了喉咙般让他喘不过气来。
谁?谁?是谁?是他么?不,不是,不是他!
眸光忽闪,张口便狠狠咬了下去,顿时*一股淡淡腥味晕了开来。
突如其来的刺痛逼得男子放开了身下人那诱人的唇。
南宫?怎么会是他?
俊美的脸庞此刻怒气上涨,隐忍便要发作,一丝血字唇角缓缓流下。
想来方才自个儿咬得不轻,可……可他为何要这样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惊怔、疑惑相继闪现了那张清艳绝美的脸蛋,最终神色又复茫然。
怒气倏敛,**地轻舔过唇角血丝,缓缓地,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
南宫逸棣低首俯在身下人颈处,低低地,缓缓地,邪魅而又沙哑的嗓音响于耳际:“怎么了?想要反悔了?方才不是你哭着要本王抱你么?怎么又咬人了?既然勾起了本王的性致便容不得你反悔!或者……你这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好以增添情趣?你倒很是精于此道嘛!”言语时,神情讥诮,丝毫不掩眼瞳中翻涌的*。
柳焉顿时全身僵怔,一双眼眸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南宫逸棣眨也不眨,疑虑满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绝不是这样的人,他断不会这样对待自个儿的!可他的容貌却是真的,不是他又是谁?
清丽的眸中尽是疑虑,柳焉怔怔地看着身上人,唇微启,呼吸微急。
“你藏得什么心思我早就明了,不过是一直没拆穿你的面具罢了!本想陪你演到本王厌倦的那天为止,可你昨日做的太过火,害的婉玉旧疾复发险些没了命,这场戏也就该收场了。本王付出了这么多,说什么也该得些好处才成,柳焉,你道不是?”
熟悉的脸庞正勾着邪气的笑,眼中尽是露骨的*,温柔到了极点的嗓音宛如锋利的冰刃直插入心口深处,莫名地每跳动一下都扯得全身撕裂般生痛。
“你……”开口才吐了一个字便戛然而止,半响才又接着道:“不,你不是南宫兄,你不是……你是谁?”清冷的眸子寒光忽起,潋滟逼人,可那暗暗揪着被褥隐隐颤抖的手指却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安与惶恐。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别离么,原来?(下)
“本王是谁?你这话便听得很是让人费解了!在本王府上养了这么长时日的伤,竟还认不得这里的主人是谁?”伸手捏住那尖细的下颚,露出了邪魅轻浮的神情,邪恶低道:“好,那本王便告诉你,你可听清楚记牢了!”稍顿,俯至他耳际放柔了声音缓缓道:“本王是下一刻便要得到你的人,祈国的王爷,南宫逸棣!”话音未落,欺上了那微启的唇,似是品味极品佳酿般,细细舔舐啮咬了起来。
闻言,柳焉似是于一瞬间抽离了感知,苍白的脸儿神情呆滞。
南宫逸棣,南宫逸棣,他是南宫逸棣,就是往日待自个儿体贴入微关怀直至的南宫,他就是口口声声说爱自个儿的人……
可他方才的一番话自个儿可是听得真真切切……
原来……原来一直以来小心呵护自个儿的人不过是逢场作戏……
可笑……可笑自个儿真以为除了师父他们还有人真心待自个儿好,却原来只不过……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胸口生生泛疼,分不清是剜心般的痛还是焚烧般的疼痛,只知道连呼吸都觉得疼。紧揪着胸口的衣襟,眼眸里凌乱伤痛泛滥,意识急剧混乱,任由身上人“为非作歹”,直至唇上的刺痛让他惊回神智,惊觉那人正侵犯自个儿,乍生恨意,张口便欲咬下去,却被身上人早料到般捏紧了下颚,迫使嘴张得更开承受更激烈的占有。
小巧软舌拼命抵制那于自个儿口中留恋*的舌,却不料反被吮住逃窜不得,惊慌地扭动着头却被更为用力地扣住下颚。
舔舐,*,啮咬,*齿间磕碰撕咬,口中腥味愈发浓烈。
拼命的反抗只会激怒他更加疯狂地侵犯自个儿,可自个儿做不到顺从,只会下意识地反抗他。
柳焉毫无反抗的余地,只能被迫承受那疯狂的亲吻,可还是不甘心乖巧地顺从,“唔……唔……”破碎的*声不断自唇畔挣扎流溢而出。
舌头痛得渐渐麻木,整个口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终于,那人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身下人。
双眸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是揪心的伤楚,是撕心的恨意。那倍受欺凌的红肿薄唇,数道伤口正细细地渗着血,清艳的脸儿浮现出不正常的*。
“怎么?到了这地步了还玩欲擒故纵的手段不觉得太过矫情了么?本王为了医治你身上的伤可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更是重金购买药材,况且你不也承诺过本王,若是日后有所求你一定会竭力相助么?现在本王正有所求,你也付得起,于情于理,临走前你也应该有所表示才是,否则本王就太不值了,而你不也就与那忘恩负义之人无异,你说是不是?”
“你……”怒目而视,眸中寒光乍涨,寒光渐敛之际,紧揪前襟的手指是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紧,如是反复数次。终于,*一抿,五指蓦然松开,苍白的脸侧向了床榻内侧,眼眸呈现出初来王府的漠然神情。
手指紧紧拽着床榻扶手,青筋迸现,用力之大似欲生生掰下檀木扶手来,深幽的眼瞳满染了疼惜与无奈,可侧向一旁的那人却错过了这一幕。
微颤的手指轻轻触摸上那如玉般精致的锁骨,来回摩挲,一*不止的战栗传上了指尖,几欲撼动了那颗本就不怎么坚定的心。
梅林斗棋,床榻相拥,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虚情假意……
眼眸渐渐迷濛,一片水光潋滟,缓缓敛下了眸,任由他索取肆虐,却久久不见那人有进一步的动作。
“怎么?心不甘情不愿的,这该不会是你的初次吧?这么诱人的尤物有人竟会白白……?”
紧敛的眼眸倏地睁开看过来,杀意一闪而过,恨意染眸。
修长的五指来回摩挲着薄薄的唇,轻轻地勾描着那优美的线条,俊美脸庞邪佞笑容张扬丝毫不曾收敛,邪气缓道:“不如你侍候本王好了!”
“你休得得寸进尺!”柳焉咬牙道,胸口疼痛到了极点,气血翻涌。忽地,一股液体直往上涌,直逼喉头,脸颊瞬间变得惨白,愈发透了铁青色,却是眉紧蹙,咬唇不放。
决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见状,南宫逸棣既知已到了紧要关头,奈何倔东西的拧脾气也上来了,真相说不得,真个儿骑虎难下,心一横,邪佞低道:“你若主动承欢,此后你再不欠我,你我再无瓜葛,如何?”
秀眉紧蹙,紧咬的唇已是血肉模糊。柳焉生生压下了呕吐的欲望,直视着眼前的人。半响,神色一凛,微抬起身,双臂圈上了他的颈脖将那欣长挺拔的身躯稍稍拉下,仰首,缓缓靠近那张熟悉的脸,埋首颈间细细舔舐啮咬起来。
颈处细细的刺痒与濡湿的痒麻一丝一丝地*开来,发酥。若在平时得他如此侍候,南宫逸棣不化身野兽那便是怪事了,而此刻他是有如利刃插在心口,窒痛,却是无奈之际。
柳焉埋首在身上人颈间细细*啮咬着,胸口时如刀绞时如针刺,疼痛难抑之际喉头一紧,一连呕了数口血。
南宫逸棣明显察觉到身下人的手臂一紧,温热液体呕在了颈处,空气中顿时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一时,无际黑暗席卷而来,柳焉再度昏厥了过去。
霏霏雪絮,纷纷濛濛,一钩弯月悬挂天际,荧荧清辉倾泻入窗格。案几铜炉,一抹几近燃尽的龙涎幽幽吐着青烟,穿绕过珠帘,静静地追逐着,游丝流转飘荡。时而,寒风乍起,透窗灌入,拂动了珠帘,一阵声响清脆细碎,悦耳,不止。
华丽的紫檀床榻上,一容貌清艳绝美的男子正清浅而眠,微颦的眉间隐隐透出一抹病色。榻畔,一锦服男子依靠塌柱而睡,眉头紧拧,五官俊逸的脸染有深深地倦意。纵然是倦乏而眠,五指仍楔入榻上人白玉纤指指缝,紧紧扣着,不放。
幽幽华室,一片沉寂,只余窗外“簌簌”地落雪声。
长睫微颤,缓缓掀开,顿时露出了一双滢滢水眸,薄薄地笼了迷茫。
柳焉感觉自个儿全身僵痛,手指发麻,想要起身却觉不能动弹。不由地转过了脸。身边,南宫逸棣正凭柱而睡,抿嘴拧眉,脸上满是疲倦之意。
心头莫名地生疼,双眸迷茫,不由地抬起了手,却当指尖几欲触及那微长出胡茬的下颚时忽地止住,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儿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清丽的眼眸满染了揪心的痛楚,纠缠着浓烈的怨恨。
柳焉瞬也不瞬地看着眼前这张倦意深染的熟悉俊容,眸中恨意不由地渐渐敛去。
这么憔悴疲乏,该是许久不眠不休了罢?
为何在伤了我之后又衣不解带地守在这里?为何还这般守在我身边?为何……为何?
迷惑的眼眸渐生了一丝心疼,却不及那丝心疼泛起,瞬间又没于眸底。
这般守着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当不得真!
满眸的清冷淡漠,比过初来那时。蓦然猛地一抽手。
正文 第三十八章 这样,薄情么?
五指反射性地收紧抓住几欲抽离的手掌,南宫逸棣蓦然睁开了眼,别过脸来,只见那双清丽的眼眸宛若两泓秋水,滢滢动人,睡了近三天三夜的人儿此刻早已苏醒。
南宫逸棣顿时欣喜不已,紧紧握住那纤细的手掌颤道:“焉,你醒了!你……总算是醒过来了!”说着,不由欺身拥住柳焉的双肩,低低诉道:“焉,你若再不醒过来,我怕是要被逼疯了!焉……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你就此一睡不醒。你若不醒来我该怎么办?幸好老天垂怜,幸好……幸好……”嘶哑嗓音低沉颤抖,分明感受到他当时内心的惶恐与焦急。
低颤的话音落在柳焉耳畔,勒紧了胸口那颗酸涩发胀的什物,一丝伤痛蓦然划过了清冷淡漠的眼眸,涟漪瞬起却又是稍纵即逝,敛于那冰冷的淡漠中,一如古井再也掀不起任何的波纹。
良久,南宫逸棣才坐起了身。
瞬也不瞬地看着眼前的人,清丽的眸子冰冷淡漠。良久,*微微蠕动,挣扎着欲抽离他的手掌。
南宫逸棣哪知眼前人的想法,以为是自个儿压疼了他的胸口,反是一把握紧了他的手,焦急问道:“可又是胸口疼了?”言毕,伸手就要拉开他的衣襟查看。
蓦地一把揪住前襟,冷冷地看着身旁的男子,柳焉张了张嘴,暗哑低道:“放手!”
南宫逸棣全身猛地一震,神情僵滞,就连那双映着烛火的眼瞳也是黯了几分,可扣着眼前人那纤细手指的右手反是收紧,微微发颤却不减半分力道。
寒风起,珠玉击撞,清脆细碎声响于幽幽华室内荡起,悦耳至极。
一定是那日的事情让他误会了。
猜想一定是为这事,南宫逸棣急切解释了说道:“误会了,你误会我了!前日那样待你全是为了逼你把胸口的滞血给吐出……”
“王爷,请放手!”冰冷的声音截断了他的话,清丽的眸淡漠地望着他,再无一丝其他神情。
“王爷,柳焉不过是一个人见人上的*货色罢了,握着这种货色之人的手不怕脏了你的手么?还请王爷放开!”冷眸而望,神情漠然。
闻言,南宫逸棣不由地收紧了手掌,用力之大竟扣得那双纤细手儿煞白。
“或者……”清滢的眸子浮现出讥诮神色,揪着衣襟的手指缓缓松开,而后竟又主动解开了衣带,缓缓调开了视线,脸儿竟漾开了一抹绝媚浅笑,低缓道:“或者逸王爷不得到这具身体是誓不罢休!那么,逸王爷,请恕柳焉暂时使不上劲儿,无法主动承欢伺候王爷,还得逸王爷自个儿动手。只不过此后如王爷所说,你我二人再无瓜葛!”言毕别过了脸,眼眸瞬也不瞬地看着头顶的织锦帐帷,脸上神色淡漠的几近残酷,他的身体任由他人予索予求,他不过是个无半点干系的旁观者而已。
闻言,南宫逸棣猛然松手起身,大抵是久坐使得腿脚僵麻,一时不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才站定了步子,看着榻上的人,心头痛地似喘不过气来,却仍不死心地低声道:“焉,这段日子我南宫逸棣是如何待你的,你定心中有数。待你之心,天地可鉴。前日发生的事并非我的真心,只是当时情况危急,容不得我再想其他法子,所有的事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焉,言语羞辱你全是为了逼你吐出胸内的滞血,我说的这一切你可相信?”
定定地看着帐顶,眸光穿透过流纹帐帷,眸底水色迷离,感知与意识相分离,榻上的人不见有半点反应。
见状,南宫逸棣心中怒气顿生,层层攀升,紧握成拳的双掌指节泛白。眼里怒气愤恨到疯狂,却比不上那深处那抹凌乱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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