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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下落雪嫣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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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腾下来,柳焉渐露出倦态,细心的秋岚便先送他回碧落斋休息,夏莲则遣了两名侍婢替南宫逸棣换了衣裳,清理好书房后退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怎会受如此之重的伤?”南宫舒桦低沉问道,犀利的双眼闪动着阴冷厉芒,英挺的脸亦无任何表情,却是给人一种寒气逼人的压抑怵感。
“这怪我一时酒兴起,放松了警惕,才让那名细作有了可趁之机,可五哥你别担心,伤势远非你所想的那般严重。”南宫逸棣解释了说道,见南宫舒桦不搭话,额上却是青筋凸现,知他已是动怒却顾及到自个儿而隐忍不发,当下一脸的愧疚神色,气氛冷了下来。
楚阳见此状况,忙开口岔开了话题问道:“是否生擒了那刺客?”
“方才侍卫来报那名刺客已吞毒自尽了,一句话都来不及追问。”南宫逸棣道,就在众人屏息看着柳焉为他吸出毒血的时候,一暗卫暗语向他禀报了事情结果。
“可有与他交过手?能否从中探知他武功的来路?”楚阳复又问道,说着又斟了三杯酒。
南宫逸棣摇了摇头,伸手欲端起酒杯却被南宫舒桦抢先端起。
“你受伤了,不宜饮酒!”南宫舒桦沉声道,言毕一仰而尽。
闻言,南宫逸棣一顿,收回了手。
一旁的楚阳讪笑了两声说道:“是,舒王爷说的对,逸棣,这酒你还是不能喝,最好在你伤好之前滴酒不沾。”语毕,讪笑着饮酒,暗暗责怪自个儿不长记性。前年逸棣与江湖一恶贼一战不慎中计受伤,回府的第二天喝了一壶酒,本已好转的伤势一夜间恶化,来时迅猛,若非琊轩医术高超,只怕逸棣那时早已命丧黄泉。
幽室内气氛再度冷了下来,素来爱凑热闹的楚阳最不喜这种冷冻场面,哪受得住,沉默的了片刻硬是憋不住了,开了口道:“逸棣,依你看来,那名刺客是哪路人马?是辰国派来的,还是……”
南宫逸棣沉吟了半响摇了摇头,道:“虽辰国前些时日与我祈国战事紧张,几乎是一触即发,但两国终是未动干戈,还主动派使者团来访我祈国,在这非 常(炫…网)时刻,料想他们不会蠢得派刺客来谋害祈国权贵才是。”
“如此看来,辰国与此事毫无干系。”楚阳点了点头道,似陷入了沉思,而一旁南宫舒桦仍旧不开口。
突地,楚阳抬头竟道:“莫非是……”双眼望向了对座的南宫逸棣。
南宫逸棣迟疑了摇头回道:“暂不确定……”
“却极有可能!”一旁的南宫舒桦接道,兀自倒了一杯酒仰头饮尽。
“他……终于要动手了吗?”楚阳若有所思道,见二人沉默不置评论,倒了两杯酒,递给了身旁的南宫舒桦。
良久,楚阳又开口说道:“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朝中大臣们该是闲不得了。”俊逸的脸上满是嘲讽神色。
“七弟,你现受伤,明夜的晚宴便免了,我会替你向皇上奏请此事,你留在府中好生休养。”南宫舒桦淡淡说道,容色稍霁,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出席明日晚宴?这怎么行?”南宫逸棣回道,面露忧色。
“若是一般的宴席,缺席便罢了,可明日晚宴好歹也是为辰国使团接风洗尘,堂堂祈国王爷怎可不在场?倘若来的是‘和派’的人还好,只当我南宫逸棣为人狂傲,若是好战份子,岂不给他们机会说我祈国轻视他们辰国,是有意羞辱他们么。待他们一回辰国,定然会揪着这一把柄穷追猛打,届时只怕一场战事在所难免。”南宫逸棣说道,看了一旁的南宫舒桦一眼,见他眉头微皱,不由继续道:“况且,五哥,我还不至于虚弱到连晚宴都出席不了的地步,战场上腹背受伤,第二日还不照样上阵杀敌。”说着,忙向一旁的楚阳使了使眼色。
“是……是呀!”收到他的暗示,楚阳忙开口接道,“逸棣说的也并非没有一点道理。晚宴上,祈国的王爷必须出席,大不了这样好了,逸棣以茶代酒,若有人向他敬酒,我楚阳全数挡下,不会让逸棣逮着半点机会喝酒,你道如何?”
南宫舒桦这才点头应允,整了整衣裳,道:“七弟,我与楚阳先回府了,你好生休息!”
“五哥还拿我当小孩子么?我自会好好休息,可你们不留在我这用膳么?现下正是进膳的时候。”
“不了,琐事太多。”南宫舒桦说道,见他作势起身便摆了摆手,道:“不必出门相送。”语毕,二人一道出了门,遇见诀成秋岚一行人,不知南宫舒桦低低说了些什么,一行人垂首恭敬地听着,而后诀成又护送二人离去。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宫廷晚宴,惊变!(上)
朔风时起,雪絮濛飞,一轮残月钩挂天际。
气势恢宏的皇宫东侧,华丽富贵的朝阳殿四处悬着色彩艳丽的红锦金绫,数盏绚丽的并蒂宫灯高高悬起,映得朝阳殿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殿内,丝竹悠扬,彩衣纷纷,美貌宫女、机灵太监不停送上美味珍馐美酒佳酿。座下百官推杯置盏,低谈阔笑,一派热闹气氛。
额尔,丝竹戛止,一声鼓声骤响,而后“咚咚”作响,数名异装女子踏节而出。其中,一女子面蒙红纱出场,身着艳紫舞衣,拧腰倾寰,俯在地上。
顿时,百官停止了手中动作,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场中的女子。
“咚”地一声,女子抬足起腰。
一声骤响,千万鼓声急促,女子踏节起舞,时而急促奔放刚健激烈,时而柔美娇俏妩媚轻盈,变化起伏不定。
众官的目光紧紧粘在场中尽情起舞的女子身上,坐在南宫逸棣身旁的楚阳更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名女子。
腰簇藤葫,飘红幻雾,翩若轻霞,迎风摆柳。
“逸王爷,你猜中间那名舞女是何种身份?”楚阳忽然压低了声音问道,端起了酒杯一仰而尽,身旁的宫女立刻重新替他满上。久不见有人应话,楚阳这才将视线调转了过来。
只见身旁人手端着酒杯,脸却微侧向了大殿外,神情怔仲,不知神游了何处了。
“回神咯!”楚阳暗中轻轻给了南宫逸棣一肘。
“怎么了?”南宫逸棣这才回过神来问道。
“唉……这般出色的异域风情的舞蹈正酣畅地上演,逸王爷却神游他处。”楚阳低叹道,摆出了无比惋惜的神色,倏又一脸神秘表情问道:“说,你方才想什么去了?是不是在想小柳?”眉梢一挑一挑的,满是戏谑神色。
“你怎么知道?”南宫逸棣这回是老实答道,楚阳顿时摆出了一副“你想什么我就是知道”的得意神情,看的南宫逸棣心里不由疑惑不已:我表现的就这么露骨么?
端起酒杯,杯至唇边猛地一抬眼,顿时对上了对座南宫金康的视线。
南宫金康一怔,瞬又一如既往的微笑着向对座的他抬了抬酒杯,一仰而尽,而后调开了视线,专心赏舞,只是嘴角那丝微笑让人看了不禁会莫名冒出一丝寒意。
鼓声戛然而止,殿内一片沉寂,未几雷鸣般掌声如潮响起。
“妙,妙,真是妙极!”正座上龙袍金冠的年轻皇帝称道,神色尽显嘉赏之意,“今晚辰国的舞真是让人大饱眼福了。”
“陛下谬赞了。”座下一面目英挺的异服男子连忙接道,神色十分得意,“这支舞不过是汶锋的六妹紫凤临时排练的,时间仓促,舞姿勉强,哪比得上贵国众舞者的绝妙舞姿,承蒙陛下夸奖了!”
原来这人便是辰国派来的使者,辰国三皇子北堂汶锋。
“哦?方才竟是辰国六格格北堂紫凤为众人献舞,此乃我祈国在座百官的福气!听闻六格格貌美不凡,诗词琴棋,样样精通,更是自小习骑射,十四岁在骑射大赛上胜过所有男子夺得第一,真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啊!”皇帝笑道,挥手示意一旁的小德子近前,低声吩咐了几句复。
“北堂紫凤见过陛下!”红衣女子跪地道,面上纱巾已摘下,只是她低着头,暂时看不得她的容貌。
“六格格,快起!”皇帝回道,小德子忙上前喧道:“皇上赏辰国六格格,轩辕古琴一把,雪蝉丝衣一套,玉云弓箭一套!”
座下众官惊叹,这三样哪样不是世人梦寐难求的宝物,不过这也是当然,给辰国格格的礼怎可太俗气太寒碜。
“谢陛下!”北堂紫凤叩首道,抬起了头来。
在座百官无不动容。
北堂紫凤当真生有另番飒爽风姿,夺人眼目!
菱唇若朱,琼鼻精致,莹莹杏目,顾盼自得,一对翠眉好似含黛远山,眉间却不若女子娇媚,自有一股男儿英气,衬得她整个人看起来风姿飒爽,气质傲然。
北堂紫凤当下博得皇帝的连番称赞,百官见状亦争相附和着称赞不停,听得北堂汶锋神色得意至极。
南宫逸棣亦是面带嘉赏之色,端起酒杯时猛然间似觉察到有道厉芒射面,调转视线之际那道厉芒骤敛。
对座的南宫金康兀自饮酒,面无表情,他身旁的刘光喝着酒,神色却有那么些不自然,小心翼翼的。
南宫逸棣转头似有话想要对楚阳说,却见楚阳一门心思盯着座上的北堂紫凤,只得作罢。
方才明明觉得对面有人盯着自个儿,却抬头又捕捉不到那道目光,莫名其妙。
南宫逸棣饮着茶,佯装和旁人交谈,眼角余光却暗暗注意起对座的人。
殿内丝竹又起,舞姿婀娜。
南宫逸棣暗中一番观察,不见有何可疑之处。忽地对座南宫金康看了过来,南宫逸棣忙佯装饮酒,眼角余光将对座之人的一举一动尽收入眼底。
只见一个太监俯在南宫金康耳边说了些什么,南宫金康脸色竟露出了少有的笑意,望向这边的目光也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殿上,北堂紫凤早已落座席间,一双杏目流转,毫不掩饰地打量起在座的百官。
“听闻祈国人才济济,三位王爷更是器宇不凡才华兼备,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一番打量后,北堂紫凤起身说道,眸光扫视了南宫金康、南宫舒华与南宫逸棣三人,顾盼生辉。“北堂紫凤敬三位王爷一杯。”说着,端起酒杯一仰而尽,飒爽风姿再度折服了众人。
三人举杯回敬。
北堂紫凤弯眸一笑,霎时杏目璀璨,宛若星辰,众人惊怔,座上北堂汶锋笑意更深。
“一路听人说起三位王爷深受祈国女子倾慕,紫凤冒昧问一句三位王爷可有了心爱之人?”不待众人回神,北堂紫凤接着说道,殿上众人呈石化状,三人亦是惊怔,就连座上皇帝也微微动容。
不愧是大漠来的儿女,直爽胆大,就连男子是否婚娶的问题问得如此直白,毫无扭捏姿态。
百官纷纷支起耳朵倾听,这可是刺探“消息”的好机会,回去好再做打算。
南宫舒桦首先站起身来,微笑着开了口道:“承蒙六格格看得起,本王不胜感激。不过本王心里早有了一个人,虽未娶但已有打算。”言毕朝北堂紫凤举杯敬酒,一仰而尽。
众人窃窃私语。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宫廷晚宴,惊变(下)
“我怎么不知道舒王府还藏有这样一位灵动人物,早已深得舒王爷的心,一点风声也没有听见,我猜八成是舒王爷的推托之词罢了!瞧他脸都红了,这便是证据,你道不是?”楚阳压低声音说道,瞥了对座南宫金康一眼,又继续说道:“看来舒王爷蒙混过关了,接下来就是你与金王了。六格格美貌如花,又深得辰国皇帝宠爱,你俩谁要是娶了她真可谓是如虎添翼,可你……”话说道这又忽顿,叹了口气继续低声道:“这金王真是不费吹灰之力捡了个便宜哦!逸棣,你该好好想想如何打发了六格格才是!不然你府上那位……”回头见身旁的人不搭话,楚阳不由吞下了后边的话,一脸无趣。
殿上北堂紫凤将目光落在了南宫金康身上。
“本王已有心爱之人。”南宫金康笑着说道,举起了酒杯。
北堂紫凤轻笑了端起酒杯一仰而尽,转眸看了座上的南宫逸棣。
南宫逸棣起身笑道:“六格格性情豪爽,正如皇上所说‘巾帼不让须眉’!哪位有缘人若要娶了格格,真乃三生修来的福分!不瞒你说,逸王府早有了准王妃,只等他点头答应了。”
殿上众官顿时一片哗然,却又摄于皇帝平日余威不敢太放肆,硬是憋住了心里头追问的欲望,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开来。
盈盈杏目流光骤黯,执杯站立的北堂紫凤顿时容色落寞,瞬又抖擞起精神问道:“不知哪位佳人捕获了逸王爷的心?北堂紫凤改日可得登门造访她才罢休!”
“六格格登门,本王定扫阶相迎!”南宫逸棣笑着回道,视线掠过对座的南宫金康,眉心不由微微皱起。
“一言为定!”北堂紫凤举杯说道,一饮而尽。
丝竹又起,朝中几位新点的榜眼探花寻了机会频频向北堂紫凤敬酒,殿上又复一片欢声笑语。
昏昏暗暗的钩月悬在天际,羽絮般的雪花缓缓飘落,黑夜中的碧落斋灯火通明。
柳焉倚在雕花窗畔,眼眸凝视着窗外,清丽若水。冰冷寒风卷着纷飞雪絮灌入屋内,细细雪絮轻附上了纤长的眼睫,在通明灯火的映射下晃出晶莹的光亮,鬓畔几缕墨色青丝随风纷飞,拂过了莹润如玉的脸颊。
梅影疏斜,眸光凝落,思绪飞远。清艳秀丽的绝美脸儿犹如梨花初绽般漾起了一抹浅笑,薄染了淡淡的凄楚。
寒风乍停乍起,珠帘清脆,一室的清幽荡漾开来。
清丽的眼眸深处波光涌动,似有挣扎,终是呈现出一片令人揪心的迷离空茫。
“公子,王爷吩咐药坊为公子熬了一碗止咳顺气的药,秋岚夏莲二位姐姐琐事缠身得不了空,吩咐了奴婢送过来,公子还是赶快趁热喝了吧!”不知何时,一名容貌清秀的侍女双手托着一碗药进了碧落斋,站在桌旁,双眼微微泛红。
柳焉别过脸来瞥了一眼,眉心轻蹙,抿了抿唇,而后淡淡说道:“先放着,我稍后再喝。”
侍女脸色倏地变得苍白,急急开口说道:“公子不喝药又站在窗边吹风,待会儿病了,王爷知道了定轻饶不了奴婢。倘若碰上王爷心情不好,打断奴婢的双腿也不是不无可能的事。”说着,侍女端着药碗走到了柳焉面前,蓦地跪在了地上,语带泣音道:“公子就不要为难奴婢了,奴婢尚有一蹒跚学步的幺弟寄在邻居家照看,还等着奴婢的月银。若是残了双腿,可让奴婢那幺弟怎活?”
“他竟说过这样的话?”
侍女点了点头,止不住地哭泣。
“你还是先起来罢!”
侍女摇头轻泣着不肯起身,抬起含泪双眸望着他抽噎道:“王爷……只对公子……好,公子不喝药……奴婢便不起!”
柳焉犹豫着终是接过了侍婢手中药碗,慢慢喝下那微甜的药汁。
跪在地上的侍婢这才起身,紧抿了*接过了空碗。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糕点递来,柳焉不由微颦起了眉,别过脸朝屋里看了看,那名粗心的侍婢不知何时退下了,晨风早被他自个儿打发回屋里歇息去了,屋里空空的哪有人为他送糕点来?
忽觉困意涌来,眼皮耷拉沉重不已,柳焉打算上榻歇息,还未走几步,心头不由一惊,掀了掀*,容色顿时大变。可毕竟是出身不寻常,迅速敛下了心神。
“吱呀”的一声微响,柳焉警惕地抬起了眼,细齿咬住了下唇,全身止不住地微微颤栗起来,神经紧绷到了极致。
两道黑影闪动如电,一块宽大的黑色布幔扬起。
“哐”地一声脆响,价值的琉璃骏马落得摔成碎片。清丽的眸子迷离,愤怒,焦急,惶恐,悲戚,几近绝望。
朝阳殿,丝竹管弦仍在欢快响起,斑斓舞衣翻转不停。宫女太监殷勤添酒,众官边喝酒便赏舞,一派乐融融的景象。
南宫逸棣饮着茶,心中突然间变得莫名地焦躁不安起来,本能地更加留意起对座的人。
先前的那名太监去了又来,不知他又对南宫金康说了什么,南宫金康嘴角微微上扬,转眼看了过来,目光深幽,一连喝下了好几杯酒。
南宫逸棣不由感到莫名焦躁,悄悄出了大殿。
寒风吹来,风回雪转。
殿外寒冷,焦躁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南宫哥哥。”忽地,一声女子声音怯怯响起,瞬间消逝在风里。“南宫哥哥。”又是一句,音量稍有拔高,也多了份惶意与焦急。
南宫逸棣这才惊回了神思,抬头看去。
白玉栏杆旁,一袭淡黄色衣裳的李婉玉迎风站立,神情抑郁。寒风乍涨,裙摆乱舞,纤弱的李婉玉不由地瑟抖起来,楚楚姿态惹人怜惜。
看清来人是谁,南宫逸棣神色先是一惊,而后一如既往地关心说道:“婉玉,你怎么也出来了?快进去,这儿风太大了,你吹不得。”
虽然柳焉胸口所印的‘火炎掌’并非她给的,却也是因她所受,只不过顾及到她的身体以及挚友十年来的情谊未追究,但这并不表示他南宫逸棣心爱之人就任人欺辱。
“我……”李婉玉开口说道,却才说了一个字又停了下来,细细打量了眼前人,良久才鼓起了勇气开口继续说道:“柳公子当真是逸王府的准王妃?”
闻言,不料她有此一问的南宫逸棣先是一愣,而后点头道:“是。”
“可他是男子?”李婉玉急道,双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顾不得女子的矜持。
“不论他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我都认定他了。”
“男子相爱,世道不容……”李婉玉脱口说道。
“婉玉!”南宫逸棣甩袖斥道,容色阴霾,“他因胸口那掌昏睡了近三天三夜,险些丧命,不知你们兄妹可有何话要说?”语气冰冷,寒气逼人。
闻言,李婉玉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本就露有些许病色的苍白脸蛋顿时无半点血色,一双杏目顷刻间蓄满泪水,纤细的身子更是止不住地颤抖。
见此,南宫逸棣顿时又心生了悔意。
到底自个儿也一直视她有如亲妹一般,这么多年了总有份感情,况且她素来知书达理,又加之体弱多病,大伙一直小心呵护着,何曾责骂过她,他是不该重言训斥她啊!
良久,南宫逸棣暗叹了道:“婉玉,殿外风太大了,你身子骨素来弱,经不得这么寒冷的风吹,承卫这么久不见你也该是要急着找你了!那件事南宫哥哥也不再追究了,只不过婉玉往后不要再说出方才那般伤人的话来可好?不然南宫哥哥当真是要生气怪罪人的!”
李婉玉定定地看着眼前俊逸挺拔的男子咬唇不语,泪水盈满眼眶,指甲掐入了手心,疼痛不知。终是抬手抹了抹脸,点头转身朝大殿走去。
南宫逸棣满目忧心地看着那抹摇晃的背影,几次想要上前扶着她,终究还是狠下心来,决不能让她再有任何希冀。
南宫逸棣跟在李婉玉身后进了大殿,还未入座,竟发现对面的座位空着,搜遍了整个大殿也不见那人的身影,不由问了楚阳。
“他不是去找你的么?你一出大殿他便也起身走了。”
闻言,南宫逸棣心里莫名地慌乱不安起来,支会了楚阳一声便匆匆出了大殿。
楚阳见他神色不对,担心他发生了什么事,向邻座的南宫舒桦使了个眼色。
南宫舒桦会意地起身,二人暗中向座上皇上奏请后便也悄悄出了大殿。
逸王府的大门外,值班侍卫正纳闷着,已是换班时间了可还不见有人来*,却听见远远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心下一紧,严阵以待。
一声长嘶,马儿骤然停下。
侍卫定睛一看,这不是他家王爷么?只见他家王爷飞身下马,顾不得他们行礼便疾步进了王府,留下他们面面相觑。
远远便见侍三五侍卫举着火把灯笼四处走动,似是在搜寻着什么,走近碧落斋时更是隐隐听见了一片哭声,南宫逸棣心头的那抹不安霎时如千斤巨石迎头压来,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哐啷”一声巨响,众人回过头来,却见本该在皇宫晚宴上的王爷疾步走了进来。
“扑通、扑通”地连声闷响,众人相继跪在了地上,带头的秋岚夏莲二人更是失声痛哭起来。
“王爷,公子……公子不见了!”夏莲哭着说道,双眼红肿不堪,明显是哭了很久所致。
“什么时候发现的?”南宫逸棣面无表情问道,周身散发出的寒气竟使得众人不止地颤抖。
“约莫一炷香之前,我从厨房回来……李文匆匆告诉我……说碧落斋值班侍卫都被迷昏了,公子也不见了踪影。”秋岚回道,咬着*不让自个儿哭出了声来。
闻言,南宫逸棣脸色一沉,视线扫过案几时蓦然收紧,甩袖而去。
南宫逸棣方上马便见有马迎面疾驰而来,定睛一看,不是他五哥与楚阳二人又是谁。
“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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