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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下落雪嫣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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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能不能好聚好散?(中)

    

    “放手!谁敢阻止本王格杀勿论!”

    “放手!听到没有!”

    “放开本王,违令者斩!放手!”

    南宫逸棣嘶吼大喊,众人越是施力按压他,他便越是挣扎,望向毛毡上那人的双眼悲痛万分。

    柳焉伏在毡上一动也不动,泪水不断溢出眼眶,滑过苍白的脸颊滴在了毛毡上。

    心,似乎痛得要裂开了般。

    “放手!师兄放手,放手……”南宫逸棣倾尽全力拼命挣扎,嘴里不停地低声哀求道:“师兄,求你放开我,我……”

    “啪”地一声清亮响声,“王爷!你清醒点!”诀成低垂的手掌不住地颤抖着,眼里满是悲愤之色。

    堂堂王爷竟开口哀求自个儿的属下!

    似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离了般,南宫逸棣跌坐回椅上,放弃了挣扎,左脸豁然印有五个红肿指印。

    “师兄……他摔在了地上爬不起来了……肯定是受伤了,让我去看看他……”南宫逸棣双唇微微翕动,神情呆滞。

    喃喃低语,字字落入柳焉耳里,生生绞着他的心,想要爬起来紧紧抱住座上那人向他澄清所有的误会,可南宫金康的话却似冰刺般划过心口,斩断了着他瞬起的欲望。

    纤长的手指紧紧揪住身下的毛毡,眼睫再度缓缓落下,掩却了深入骨髓的痛,掩却了深入骨血的绝望。

    柳焉果然是个不祥之人!给你带来厄运!你肯定还不知道自个儿早因柳焉而身中了剧毒,性命堪忧,不过一年的活头而已罢!

    你怎能因柳焉而有负天下人?而柳焉,又如何忍心看你死在自个儿面前?厄运既是柳焉带来的,就该由柳焉承受,不该牵扯到你。

    纵然此后再无相拥而眠的可能,但至少你还活着!

    至少……还活着!

    眼眸再睁开已是决绝之意。

    不知过了多久,喃喃低语渐止,紫铜炉内的熏香也早已燃尽,偏厅陷入了沉寂之中。

    门外,纷飞雪絮“簌簌”地坠落声格外清晰,这年冬的雪终于落下了。

    漫天飞雪,纷扬不止。

    “焉,只要你说没有我便相信你。”南宫逸棣的嗓音幽幽响起。诀成挥手示意众侍卫退至一旁。

    十指揪紧了毛毡,才止的泪水又溢出了眼眸,柳焉紧咬住下唇不让哭声溢出,十指挣扎不休。

    信我?我说了你便信我?痴子,教我如何狠得下心?

    “盈月楼,名满洛阳的青楼,逸王爷早已听李管家说过了罢!”清泠嗓音蓦然传来,冰冷的让人有种空洞的感觉,“我就是那盈月楼的花魁,舞月。”

    全身的血液似在瞬间被冻结,心口也不受控制地猛力收紧,狠狠地揪痛起来,摇头嘶喊道:“我不信!我不信!焉,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紧紧地看着伏地不动的人,眼中满是凌乱伤痛的神色。

    “逸王爷听了可是很受打击?现下正心疼得紧罢?”柳焉轻笑了说道,低缓的嗓音透露出慵懒的媚意,讥讽低道:“这也难怪,原以为是‘香雾云鬓湿,清辉玉臂寒’心头宝贝,却不想他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一个万人骑的小倌!”言毕,又吃吃地笑开,酥媚撩人,透过珍珠玉帘,落在漫天的飞雪里,空洞绝望。

    心疼得麻木了么?不然为何感觉不到它在跳动。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不是!”南宫逸棣嘶吼道,冲过来将伏在地上的柳焉一把搂入怀里,“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焉,你在骗我对不对?焉,你告诉我你是我一个人的柳焉!你说啊!你说啊!”双臂紧紧箍着怀里的人,眼里涌动着近乎疯狂的痛楚。

    “逸王爷不相信?这让舞月好生为难呀!舞月该怎样做才能让王爷相信呢?”苍白的薄唇张合着,细密的牙齿染着缕缕血丝,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我不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相信!”

    “不如这样好了,舞月为王爷舞一段成不成?舞月的这段舞可值黄金百两,舞月从不轻易展示呢,四爷也才看了不过三回!今日在这偏厅里跳一次可就便宜了在场的人呢!就这么说定了,王爷先请放开舞月坐回椅子上细细品味观赏,舞月自信王爷会很喜 欢'炫。书。网'!”双手用力抵住那温暖的胸膛,挣扎着欲推离紧拥他的人。

    逸,放开我,再不放开我的话,我怕自个儿再无勇气推离你的怀抱。

    “放开我!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咬舌自尽在你面前!”

    南宫逸棣顿时松开了双臂缓缓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人,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满脸悲痛欲绝的神色。

    咬舌自尽!咬舌自尽!不……不……你竟如此厌恶我的怀抱?

    我抱着你会让你如此不堪么?竟然以死相迫!

    偏厅再度陷入了无声的沉寂之中。窗外,片片雪絮幽幽飘落,“簌簌”地落地声急促而清晰。这漫天的大雪,扬扬洒洒,一两日里怕是不会停歇罢!

    青葱玉指缓缓理着微乱的青丝,墨色青丝似瀑般垂下,玉指优雅地穿梭其间。白色锦靴缎袜不知何时已被褪下,交错散于一旁。*于袍摆之下的纤细双足交错搭着,不时来回轻轻摩挲,光洁脚趾微微蜷曲,雪白诱人。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纤细五指捏成兰花状,将鬓畔青丝抚至耳后。稍顿,又滑落腰际抽出了缠在腰际的软剑。

    众侍卫“唰、唰、唰”地相继拔出来腰间佩刀。

    但见银光划过,软剑掉落在厚毡上,众侍卫顿时松了口气,还刀归鞘。

    螓首微转,在场众人惊怔。

    清艳绝美的脸儿神情妩媚妖魅,清滢水眸里媚意涟涟,顾盼间秋波流转,薄薄双唇似点了朱砂般的殷红,轻轻开启,小巧*隐约一舔嘴角,绝丽艳媚。

    众侍卫个个面似火烧,心如擂鼓,低垂下了头。

    微抬细足,轻移小步,柳焉轻盈起舞起来。双臂流水,腿足抬云。起伏间,水漾的乌丝幽光晃动,纤细柔韧的身姿如扶风弱柳。

    南宫逸棣双眼紧紧锁住眼前轻盈起舞的人,惊讶之余是潮袭而来的悲痛,紧紧勒住了呼吸。

    白皙裸足踏着轻盈舞步,轻旋着,柳焉落在了南宫逸棣的腿上。玉色葱指轻轻抚过他的脸,缓缓地滑向紧抿的唇,最后攀上他的颈项。低头,啮咬了他微微滑动的喉结。

    南宫逸棣一震,伸手揽向腿上的人,只余几缕青丝如水般自指尖流曳而过。

    如絮摆动,若羽翩飞,柳焉轻轻舞动。纤长手臂自空中轻划而过,玉指滑向衣带结上。轻轻一扯,素带飘然松落。十指一掀,雪色衣袍一如众人期待缓缓滑落。纤细的颈子后仰,露出一片雪玉肌肤。

    众侍卫不由咽了咽口水。

    足尖轻点,轻踏而来,柳焉又落在了座上人的怀里,媚眼如丝。俯身贴在他耳畔,探出*轻轻舔过了耳垂,微微启唇,酥软低道:“王爷,舞月的这支舞跳得可好?王爷可还算喜 欢'炫。书。网'?”末了,故意朝他耳际吹着热气。

    心狠狠地抽痛着,似有千万冰刃穿刺耳郭,血液一点点流失。

    “我不信!”手指紧紧抓着座椅扶手,手背青筋*,南宫逸棣紧抿的唇终于吐出了这三个字。

    轻盈而起,抽身离去,柳腰轻旋,素色中衣翩然落下,精致如玉的锁骨上落满了深浅不一的吻痕。微微后仰起雪颈,如玉剔透的胸口,紫红的齿印咬痕甚是诱人。毡上丽人轻肢曼舞间,泛着蛊惑人心的莹润光泽的肌肤时隐时现,轻扬的薄衣自肩背勾勒出他性感诱人的曲线。

    翩然而落,柳焉双臂环上他的颈项,朱唇轻启低道:“王爷,这样你可喜 欢'炫。书。网'?”

    “我不信!”南宫逸棣低沉缓道,“啪”地一声脆响,红木扶手被生生拽了下来。

    闻言,柔媚双眸突地似水清滢,眸底流转着悲伤的痛楚,瞬又为氤氲的迷离媚色掩去。“哦?王爷还是不肯相信?”掩面轻笑着,红唇轻启,探出小巧*轻轻舔着那染有血丝的嘴角,复又欺身浅浅啮咬起那张紧抿的唇来,直至它红肿。

    “看来舞月还得加把劲儿,王爷道不是?”说着,又抽身离去。舞步轻飘,清艳绝美的脸儿漾开了一抹淡笑,眼眸氤氲,流转间荡漾着迷离凄然的媚色。玉臂轻滑,手指探向腰间,顿止。

    

正文 第八十章 能不能好聚好散?(下)

    

    极力保持冷静的侍卫顿生了全身发热口干舌燥之感,视线不受控制地直直盯着那柔弱的腰处。

    眼眸轻敛,唇角一勾,一抹绝媚的笑漾了开来,清艳媚丽。

    轻轻一扯,苏缎锦裤滑了下来,纤长双腿霎时*在空气中,一片诱人雪色冲击着那一道道火热的视线。

    步履轻盈,薄衣微荡扬起,纤长的双腿时隐时现,雪白诱人。

    柳焉踏着轻盈的步子落入了座上人的怀里,雪肩*,玉腿横陈,光洁的脚趾蜷曲出一片撩人春色。

    “四爷最爱看焉儿跳舞了,不知逸王爷可又喜 欢'炫。书。网'?”低细嗓音酥软媚惑,似又战栗。

    求你推开我,骂我下*也好,掴我耳光也罢!你这样难不成……当真逼我说出更难堪的话伤你?我如何狠得下心将你一步步逼至崩溃的边缘啊?

    南宫逸棣抿着唇,面无表情,紧握成拳的左手鲜血自指缝滴落,点点落在毛毡上,浸入了厚厚的细毛中晕染开来。

    “怎样?逸王爷是否起了兴致?”柳焉贴在座上人耳畔低声问道,薄唇颤抖,“莫不是逸王爷这会儿变得不能人道了?”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处,全身止不住地战栗。

    不要如此执着!不要再执着于我!不要逼我!不要再逼我说出更难听的话好不?

    空气中,悲伤纠缠着痛苦蔓延开来,明明是暖和的气流却变得沉重无比。

    “以前的时候啊……四爷一看到焉儿跳舞……魂就会被勾了一大半,不管何时何地走过来将焉儿推到在地……”胸口气血翻涌,发紧的喉头再也抵制不了,呕出了一大口鲜血,柳焉拼命地吞咽着口腔里直往外涌的血。

    “扯了焉儿的裤子……*起他的宝贝便直捅入焉儿的体内……”手指紧捂着嘴,殷红的血自指缝不断淌出,滴在玄色衣襟。

    “每次深入的(扌由)戳……都让焉儿欲 仙欲 死……哭着叫喊,那种滋味教焉儿好生怀念,四爷那虎虎生威的雄 姿……教焉儿好生为之着魔……为之疯狂……”殷红的血源源自那*流溢而出,浸湿了玄色衣襟,晕开了一片深黑色,空气中充斥了浓浓的血腥味。

    “四爷每夜都要好好的疼爱焉儿数回才罢休,可焉儿却觉得远远不够……每早缠着他非要他再狠狠地要焉儿两次,才放他去上早朝……”殷红的血不断地往下淌,手指染得怵目惊心的红,玄色衣襟上的那片深黑色还在不断扩大。空气中,噬心的痛纠缠着浓浓的血腥味沉重的让人窒息。

    “四爷每回疼爱焉儿……都要唤焉儿‘小妖精,欠人 *’ ……”手指战栗地抚上那握拳的手掌,执意使之展开,引着那修长的手指抚上那浑圆的双臀,探入股间,朝那小凹处轻轻一按,“嗯……这敏感的身子也是经过四爷好生调教才有的,在他送焉儿走的前夜……狠狠地要焉儿,焉儿承受不了那么疯狂……那么激烈的欢愉昏了过去……”

    “闭嘴!闭嘴!*……闭嘴!你不是我的柳焉!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南宫逸棣疯狂地撕扯着怀里人的衣裳,赤红的双目翻滚着疯狂的憎恨,涌着撕裂心肺的痛与绝望。不堪怀里人那难堪淫 靡言语的低诉,已然濒临于崩溃的边缘。

    不知何时站立厅门旁的诀成神色变得复杂,*张合似有话说,却又止了下来,终是手一挥,领着众侍卫退离了偏厅,闭上了侧门。

    偏厅里,南宫逸棣将柳焉推到在地上,疯狂撕扯着他身上仅余的里衣亵裤。

    伤了你……伤了你……我彻底地伤到了你!

    清滢的眼眸涌动着腐骨噬心的痛,泪水如泉流淌滑落。

    陷入疯狂地南宫逸棣双手撑开身下人纤长的双腿,粗暴地分开雪白的臀瓣,拉下自个儿的裤头,硬挺的分身抵着那粉嫩的小凹,猛地一挺身,紫红的分身直插入了小凹深处。

    纵然柳焉早有心理准备,可当劈山裂锦般的疼痛突袭而来时,仍不免猛然倒抽冷气,血色褪尽的脸儿流露出疼痛扭曲的神情。

    南宫逸棣下意识地顿止了深入(扌由)动的欲望,赤红的双眼流露出难以觉察的疼惜神色,却落在了那双倔强而又痛苦的水眸里。

    不要停下来!不要你疼惜!只要你狠狠地索要这具身体,留下属于你南宫逸棣的烙印,让它刻骨地记住你,生死不忘!

    纤长双腿紧紧缠上那精壮有力的窄腰,细密牙齿紧紧咬住下唇,缓缓后移雪臀吐出了肿胀的硬挺,水漾的眼眸看不够似的紧紧盯住身上人。

    猛然一送臀,后凹又将那硬挺欲望尽根吞没,往更深处吸纳。

    灼热紧窒的甬道深深吸纳他的分身,紧窒湿热之感让他兴奋无比,赤红的双眼浸染了浓浓的欲望。若说南宫逸棣方才还有一丝意识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开始被欲望驾驭陷入了疯狂之中。

    双手捧着那浑圆的雪臀猛烈(扌由)送。全根(扌由)出,尽根戳入,直戳入甬道的最深处,带着小凹嫩红的媚 肉一张一合向外翻卷不停。

    硬挺的分身不停地深纵(扌由)戳,伴随着淫 靡地“滋滋”水声,猩红浑浊的粘稠液体不断被带出媚 肉翻卷的凹口,沿着腿根蜿蜒留下,沾污了雪白的厚毡。

    细密牙齿咬住下唇,柳焉死命承受身上疯狂律动之人所给予他的痛苦。

    紫红的分身深纵戳入,顶着内里那敏感一点,透着粉色的雪色身躯倏地弓起,光洁脚趾也痉挛般地蜷曲起来。

    随着每一回地深纵(扌由)戳,电击般的酥麻*一*席卷而来,柳焉全身开始止不住地战栗起来,眼眸迷离蒙上了一层氤氲的媚色,淡淡的媚香逐渐散了开来。

    “嗯……啊……”一记狠狠地(扌由)戳后,难抑的媚惑*再也锁不住,似水般自那艳丽唇瓣流曳而出,于华丽偏厅内回荡开来,不安分地流溢出了门缝。长廊远处的侍卫面红舌燥。

    ……

    承受着一次又一次地猛力撞击,雪白的身躯紧紧缠着那修长精壮的躯体。*起伏间,散于一地的墨色发丝晃出幽幽光泽,似水若缎。

    仰首,艳红薄唇吻上那粗喘不断的唇瓣,疯狂啃噬啮咬,抵死缠绵*。

    “啊……嗯……嗯啊……”华美的偏厅里,*婉转,声声回荡漾开,两具赤 裸的身体紧密相贴抵死纠缠,一室的浓郁媚 香。

    ……

    “嗯……嗯啊……”激烈的欢愉禁锢了两人的理智,本能地追逐着那入髓的销魂*。

    两人疯狂无节制的交 欢,激烈欢愉的冲击使得柳焉几度承受不住而差点儿昏过去,却总在最后拼命撑了下来。

    纷飞雪絮,扬扬洒洒,绛红纱灯流泻着淡红色的光辉。

    偏厅内,衣衫散乱交叠,逶迤于地。

    厚厚的毛毡上,情事过后的南宫逸棣搂着怀里人那布满青紫瘀痕的腰身沉沉睡去。柳焉弓着身子蜷曲在他怀里,泛着莹润色泽的雪色肌肤落满了深浅不一的紫红啮咬印痕。

    厅外,雪絮扬洒纷飞,高啄的檐角上,铜钟于寒风中颤颤摇摆,清越的钟声随风悠远。

    纤长眼睫忽地一颤,缓缓掀开,露出了水色迷离的眼眸。半响,眼眸变得清明,瞬又满染了噬心痛楚。

    该是别离时……

    我伤你如此之重,你可恨我?

    眼睫急颤,水色濛濛。

    恨之入骨罢!

    若有可能,柳焉当拼尽全力回到你身边任你处置,只是……那时你可还愿接受我?

    泪水止不住地滑落眼角,浸入毛毡里。

    微微挪动身子向后靠了靠,雪色后背紧紧贴上身后人那灼烫的胸膛,拼命而贪婪地汲取那灼热而又熟悉的热度,又合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柳焉又睁开了眼,咬唇抬身慢慢向前挪,身后人那深埋在体内的欲望被一点点抽离出来。顿时,白浊液体混着殷红的血自那合不拢的凹口缓缓流出,沿着*流下,染污了身下毛毡。

    柳焉十分小心地翻过身体,却不慎扯动了后凹处的伤口,惹得自个儿猛然倒抽冷气,红白浊液蜿蜒流下。

    双眸久久地注视着面前的人瞬也不瞬,似要把那俊逸的五官深深刻入心头。

    微一仰首,轻吻着那微肿的双唇,细细*啮咬,泪水再度悄然滑落。

    柳焉紧咬牙关,试着爬起来,那撕裂的剧痛再度使得他连连倒抽冷气。

    颤颤地拾起地上的衣衫穿好,将软剑重新缠回腰间,又拾起了玉珠与令牌收入袖内。转身,定定地望着厚毡上犹自睡着的人,伸手点了他的睡穴,拿过椅上的狐裘披风,小心地盖在了他身上。

    忍着股间的不适,柳焉微颤着头也不回地出了偏厅。

    雪絮纷飞,飘落长廊。长廊的尽头处,诀成静静站立,身上覆了一层厚厚的银白。

    柳焉咬牙,沿着曲折的长廊巍巍颤颤地慢行,捏紧了拳头,时刻准备应付不知何时突发而来的阻扰,直到出了王府大门却仍不见有侍卫出手阻挡。

    “统领,就这样放他走么?”王府门外的台阶上,张文开口问道。

    诀成看着街上那摇晃远去的背影,面无表情。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暮色里,诀成才开了口,道:“回府!”

    

正文 第八十一章 金王府的寿宴(上)

    

    纷飞雪絮,扬扬洒洒地弥漫了整个天际。今年冬的初雪一连下了三天三夜也不见停歇下来,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中。

    皇宫的正德门外,一顶玉钿翠盖的四人软轿停放宫道旁,忠义王府的侍卫张武正挑起紫色轿帘,恭敬道:“王爷,请上轿!”久不见几步开外的人有反应,不由又唤了一声。

    南宫逸棣站立在宫道口上看着远处的人,默然不动。

    雪絮纷扬的宫道上,一钿金蓝盖的六人轿旁,一名身骨纤细的白衣男子静静地站立不动,凛冽的风雪中,过腰的墨色发丝不停地轻扬飘飞。

    “王爷,雪下大了,还请上轿!”

    柳焉蓦然转过身来,心头猛然一跳,清丽的眼眸霎时水色盈动。

    雪絮纷落,宫道覆盖了厚厚一层积雪。寒风乍涨,雪絮纷扬,乌丝回转飘逸,清艳的脸儿微露苍白,眉间更是透出一抹病色。

    四目相对,这回是柳焉先别过了脸。

    不远处,南宫金康神色匆匆走来。

    “焉儿,脸色怎会这般差?”南宫金康语气微急问道,手背轻轻滑过那细腻的脸儿,手指轻轻捏住了尖细的下巴。

    柳焉不由后退了挣脱开来,垂首低低道:“我没事,四爷担忧了。”

    “雪下大了,来,焉儿快上轿!”南宫金康柔声道,伸手揽过柳焉的腰身。

    柳焉下意识地挥手推去,南宫金康似早有预料般地反捉住了抵在胸前的手,凑在他耳边低低道:“生死草的解药。”说着,捉起了柳焉的双手不停地摩挲呵气,又故意极其宠溺大声道:“焉儿,你的手怎么这般冰凉?不是早叮嘱了你待在轿子里面等本王么?怎么这么不听话?偏要站在雪地里吹风挨冻,尽使小性子与本王唱反调,看本王回去不好好罚你,到时就是你哭着撒娇求饶,本王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说着,又伸手轻轻刮了柳焉的鼻头,接过身旁护卫递来的披风为柳焉披上,而后揽着他的腰身将之拥入怀里,带上了六人软轿。

    南宫逸棣神色僵硬地站在宫门前,冷视着越来越近的软轿,就在他转身上轿之际,身后响起了毕恭毕敬地话语:“属下参见逸王爷!”

    南宫逸棣转过身来,只见一名护卫恭敬见礼,递上了一张洒金红帖,恭敬道:“逸王爷,这是我家主上交给您的请帖。”

    “七弟,十日后四哥想为柳焉重新置办十九岁的生辰宴,你不妨拨冗前来捧捧场。焉儿承蒙你疼爱有加,好吃好喝地叨扰了近一年之久,七弟来四哥府上,一来让四哥好生招待你以聊表谢意,二来么我们兄弟俩叙叙旧,七弟道如何?”不待南宫逸棣有所表示,轿内传来南宫金康的话。

    “不说是四哥府上人的生辰大宴,就是四哥开口邀逸棣来你府上走走,逸棣也是不敢拂四哥的盛情。十天后,逸棣自当准时前来,到时四哥可得好酒好菜地招待做弟弟的才成。”南宫逸棣回道,张文忙接过了帖子。

    大雪纷扬的宫道上,两顶华丽的软轿擦边而过,渐行渐远。

    朔风时起,雪絮纷飞。

    濛飞雪花翩翩然穿过萦回的长廊飘落地上,积了薄薄一地的银白。高高廊檐,数盏崭新的薄纱灯迎风不停晃动,明艳的绛红色绚丽夺目。

    今日,金王府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盈门宾客踏残了门前一地的积雪。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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