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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有毒-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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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她还以为自己名头很大,所以这位九公主知晓自己。想不到,竟然是自己自作多情。
孟淑君在一旁插不了话儿,自然也是不觉一阵子的气闷,忽而不觉冷笑:“想不到九公主居然是这样子的处心积虑,为了嫁入中辰,可是当真费尽心思。你一个外族女郎,对明都之事,居然是这般了如指掌。想来,你也是早有心计,存心攀附。”
她虽然是言语含酸,有几分讽刺。
可是听到了孟淑君这样子说,在场贵女却也是顿时不觉心有戚戚。
孟淑君所言,也未必没有道理。
王珠若非处心积虑,又何至于如此心思?
可见这位大夏的九公主,那也是有些心眼儿在的。
不过人家能攀附上摄政王,也算是有心思,有本事。
崔清芜心尖一缕不快之意更浓,自己今日处处不顺,她甚至有一种错觉。
这位大夏的九公主,也许会很快融入中辰这些贵女之中。
不,她断断不容!
崔清芜此生之中,是绝不容这样子的事情发生。
正在此刻,却见李如拂在一派贵女簇拥之下,盈盈而来。
这位中辰的太后,今日似格外的雍容华贵,艳丽动人。
纵然是在这些妙龄女郎的簇拥之下,却也是无损李如拂的美丽与华贵。
王珠记得那日李如拂拂袖而去,十分落魄的样儿。
想不到没过几日,李如拂居然又恢复这样子高贵华贵的样儿。
她好似一只娇贵的凤凰,高高在上,有着母仪天下的尊贵。
在场的贵女,顿时也是不觉纷纷行礼。
崔清芜余光瞧见了随李如拂而来的操琴,顿时也是不觉悄然一笑。
心中一缕恶毒之意,却也是不断加深。
王珠再如何费尽心力,攀附端木紫麟。可只要证明端木紫麟身边姬妾有了身孕,那也是生生打了王珠的脸。
崔清芜内心早有盘算,今日操琴和王珠发生冲突,一转眼便弄死这个操琴。
到时候别人便以为王珠含酸嫉妒,弄死了这个娇客。
而王珠纵然知晓自己并没有做这样子的事情,那也是会怀疑是李如拂下的毒手。
而她崔清芜,正好坐山观虎斗了。
李如拂目光落在了王珠身上,眼底一缕极深的厌恶一闪而没。
旋即,李如拂却也是恢复那淡漠高贵的样儿,仍然是那高高在上的高贵模样。
今日李如拂吃了一点点砒霜。
那砒霜是毒物,可若吃了一点点,却也是可以活血的。让自个儿颜色鲜润,瞧着更加美丽。
李如拂冉冉一笑:“你们这些娇贵女孩子们,如今交谈甚欢,却不知晓在说什么?”
王珠福了福:“回太后的话儿,只因为她们一个个的,对我十分好奇罢了。”
李如拂笑了笑,没怎么理睬王珠。
她反而侧头瞧着刘鹿:“刘家阿鹿,怎么就委屈的样儿?”
刘鹿瞧了王珠一眼,想要说话,却又忽而说不出来了。
她想崔清芜跟端木紫麟好,可是又不敢在太后面前说。
刘鹿很快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太后娘娘必定是会心伤,自己如何能说?
其实无论是李太后,还是崔家姐姐,都是十分出挑的人物。
摄政王无论喜欢谁,都是极好。
怎么就偏偏喜欢王珠了?
刘鹿的心里面却也是暗暗埋怨。
一股子酸味,就是埋怨起来。
“是阿鹿不懂事,说错话儿了。”
刘鹿口里虽然认错,可是娇嫩的面颊之上,却也是隐隐有些酸酸不平之意了。
孟淑君顿时在一边说道:“刘家小姐言语天真,得罪了九公主,想来九公主言语刻薄了些,所以惹得刘家小姐哭了。”
李如拂叹了口气:“九公主此举,未免有些唐突了。”
轩辕无月在一边,忽而不觉皱眉。
想不到王珠是这般轻狂的人,方才有了名分,居然就是这样子来闹。
也不想一想,若不是被自己言语所激,摄政王可是不会瞧上这个女人。
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王珠便笑笑:“那从今以后,我便再不弄哭刘家小姐了。”
面对王珠轻忽的态度,李如拂更加不悦。
方才有了名分,王珠居然是便是这样子的轻狂了。
这可当真是撕破脸皮,露出真面目了。
李如拂一时不觉隐忍。
王珠轻狂,可是那根儿还是在端木紫麟身上。
此时此刻,操琴一颗心儿,却也是顿时不觉砰砰乱跳,竟然不觉升起了几许惶恐之意。
她腹中有孕,已经是三月有余了。
若不是今日以那腰带束缚住了,只恐怕今日便是会显露出来。
饶是如此,操琴现身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却也是十分的不自在。
偏巧这个时候,耳边还听到了那崔清芜的关切嗓音:“操琴姑娘,几日不见,我瞧你气色似乎是有些不好了。”
她这样子一说,众人目光落在了操琴身上,只觉得还当真如崔清芜所言,这个操琴姑娘面前是十分不佳。
不过仔细想想,竟也不是一桩十分奇怪的事情。
谁不知晓,从前摄政王跟前也是没有别的女人,只有这个琴女。
虽无肌肤之亲,那可处境却也是未免是有些暧昧。
如今端木紫麟要迎娶王珠,对这个九公主又十分暧昧。
既是如此,这操琴日子难免也是有些不好过了。
难怪,被王珠生生逼得容色憔悴。
操琴扬起了雪白的脸蛋儿,笑了笑,笑容却也是不觉有些勉强:“阿芜,我没有事儿的。只是最近天气不定,染了些许风寒,故而是有些不爽利。”
操琴虽然是这样子说,可别人却也是不相信。
在场的贵女眼珠子也是不瞎,却也是瞧出来,操琴分明是一副受惊惶恐的样儿。
若不是受了惊吓,哪里会是这般模样?
而若不是王珠,想来也是绝不会受这般惊吓。
李如拂也扫了王珠一眼,既然王珠这样子会吃醋,她既然是要显得大方一些。
故而李如拂顿时温声说道:“既然身子不适,那也是应当更加小心翼翼一些。来人,送一盏八宝茶,给操琴姑娘暖暖身子。”
之前李如拂早就嫌弃操琴没用,已经十分冷待,如今李如拂却刻意温厚大方起来。
操琴内心却不觉微微苦笑,几年之前,她为李如拂的恩宠热了心肠。
可如今她却也是清晰的知晓,自己不过是李如拂的一枚棋子。一旦没有用了,李如拂必定是会弃如敝履,根本不会在意。
这样子想着时候,那盏八宝茶却也是顿时已经送到了操琴的跟前了。
操琴的心尖儿,也想起了崔清芜的话。
太后赏了补茶,将堕胎的药下在这盏茶水里面。
到时候喝下去,王珠必定是会攀咬太后。
而李如拂也是会死死的咬死王珠。
她心中委屈,心忖自己这样子蒲草一般的人物,原本也只能是随风飞舞,又岂能如何?
想到了这儿,操琴抬起头来,却也是一脸激动感激之色:“多些太后赐茶,让民女受宠若惊。”
李如拂温婉一笑,心忖自己确实对这个女郎极好。若没有自己扶持,操琴也是不能风光这几年。这女子的一切,可不都是自己给的?
而操琴这样子说时候,却也悄然将药粉融入茶水之中。
崔清芜笑得更甜。
操琴心中却始终迟疑不定,怎么都无法下定决心。
她一生都随风飞舞,任人摆弄,没有丝毫的自由。中辰皇宫如此繁华,这里的贵女又个个华贵娇艳,这里的一切都是十分绚丽而华贵。
可是,这一切富贵雍容,都是冰冷虚假的片段,唯独自己腹中的骨肉,似乎方才是自己人生之中唯一一点真实和安慰。
想到了这儿,操琴心痛如绞。
她原本就十分迟疑,没有下定决心。
如今一想到喝下这盏东西,就会弄没了自己的孩子,操琴可是怎么都狠不下心来了。
崔清芜原本等着操琴喝了这堕胎药,再污蔑王珠。却没想到操琴举起了药,碰到了嘴边,却也是轻轻的放下了。
操琴站起身,一脸惶恐:“只不过太后恩赐,我居然无福消受。这八宝茶是热性极重的药物熬制而成的,可民女身子孱弱,又请大夫瞧过,说绝不能沾染烈性之物。这等宝贵药茶,我也是消受不起。”
李如拂原本也是一时兴起,偶尔想要怜悯此女一二。
却没想到,操琴居然是如此言语。
李如拂一愕,随即心里面有些不痛快。
这女子还当真是天生命贱,不知好歹。
可李如拂面上却也是一派关切之态:“既然如此,这个身子,倒也是应该好生将息才是了。”
操琴再福了福:“今日民女身子确实是有些不自在,太后,为恐宫中失仪,我,我想要先行告辞。”
操琴的心却也是不觉绷紧,一阵子畏惧。
她觉得崔清芜十分的可怕,这个女人当真是个恶魔,所以方才居然说得自己鬼迷心窍,要伤害自己的亲骨肉。
唉!她当真是疯了,当时被崔清芜言语所慑,居然吓得答应了这桩事情。
如今操琴看都不想去看崔清芜。
好在李如拂如今已经是对她彻底的失去了兴趣。
在李如拂的眼中,操琴已然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
李如拂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便离宫,好生休息。”
反正今日宫中,李如拂早安排了别的人了。
可正在这个时候,崔清芜却也是轻盈的过来,那柔弱无骨的手掌顿时不觉扶住了操琴的手臂,不觉一脸关切之态:“操琴姑娘,你身子可当真不要紧?还是,让我送你回去。或者,干脆请个宫中的大夫给你瞧一瞧?”
崔清芜的心中一阵子的狂怒,她的面颊一阵子关切之色,可是尖尖的手指甲,却也是好似要生生的掐入了操琴的肉里面了。
好似要将这个女郎生生的掐得疼痛了,方才一消自己内心之中憎恨。
操琴心中恐惧,竟似察觉不到手臂之上的痛楚。
崔清芜那冰凉的目光,简直宛如恶魔一般,却也是让操琴想要敬而远之。
“我尚可自己离开,崔小姐也是不必担心于我。”
崔清芜轻轻说道:“可是若是如此,我却怎么都是有些不放心的。”
崔清芜目光流转,瞧着一旁的花丛。
她忽而松开手,操琴原本想要挣扎离去,身子一时不稳,竟跌落在花丛之中。
众目睽睽之下,崔清芜是绝没有推她的。
崔清芜冷笑,跌入花丛,那也不会弄没了胎。自己还是不会担上这个责任的!
可那树枝泥土,弄污了操琴裙摆。她既然是衣衫不整,断然不能这般出去。
这等废物,想要跟自己斗,那道行还是差得太远了些个。
崔清芜面色流转间,顿时平添了几许惶急:“操琴,你都站立不稳,怎么能说没有事儿呢?”
说到了这儿,崔清芜更是向着李如拂说道:“求太后恩准,让宫中御医为操琴瞧一瞧?”
李如拂可是并不想为了一个弃子费心思。
可转念一想,若是这操琴有什么不是,王珠也是难逃干系。
想到了这儿,李如拂不觉和颜悦色:“是了,还是让宫中的御医为你瞧瞧。”
操琴听到了这些个和善的话儿,顿时面白如纸。
至始至终,王珠都是格外的淡然。
在场这些的表演,王珠也是尽收眼底。
她眼波流转,唇角顿时流转了一缕不屑的笑容。
而崔清芜更是伸出手,轻轻的将操琴给扶着回来了。
操琴浑浑噩噩的,一时也不觉有些恍惚。
待宫中医女到了这儿,操琴犹豫在三,方才不觉轻轻的伸出了手腕。
可是她的身躯,却也是不觉轻轻的颤抖。
操琴何尝不知,在场的贵女一个个都是人精,必定也是能瞧出自己的不对劲儿。
可是此时此刻,操琴哪里还能顾得了这些?
自己那面皮被撕破,以后只恐怕是再无立足之地了。
那医女虽然只是奴婢,却自然知晓一些宫中八卦。
操琴这个琴姬究竟是什么人,她也是心知肚明。
可当她摸出了操琴的脉象,面色顿时也是不觉有些古怪了。
好半天,那医女方才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启禀太后,操琴姑娘是有了。”
一语既出,众人的神色却也是各异,都是不觉有些古怪。
就连李如拂,一时之间,面上的神色却也是有些难以形容。
李如拂手掌蓦然狠狠的抓住衣衫,容色不变:“你可诊断清楚?”
那医女顿时说道:“奴婢虽然学艺未精,可这最简单的喜脉,还不至于诊断错了?”
而崔清芜更不觉面泛惊讶之色:“你如此说,岂不是摄政王还未娶九公主进门,这屋子里头就多了个庶长子了?”
那医女不敢回答。
可在场贵女听了,可都容色古怪。
这可是奇耻大辱啊!
李如拂也不舒服,端木紫麟睹物思人,故作痴情,都是做戏给世人看的吧?
其实男人都是凉薄的。
也难怪如今又找了王珠,如此荒唐。
可怜自个儿还为王珠一个吻而吃醋,岂料这根本不算什么。
端木紫麟早就遍尝朱唇,只不过瞒着自己罢了。
李如拂原本以为自己会十分生气,可内心之中不知怎么竟然都松了一口气。
原来王珠的恩宠也不过如此。
第360章
李如拂叹息摇头:“怎么摄政王就做出这样子的荒唐事儿出来了,岂不是让人见笑。好歹,也是一国重臣。”
孟淑君却也是酸酸说道:“太后自是不必觉得奇怪了,摄政王连克死夫君的女郎都收入房中做正妻,没名没分的宠个琴姬,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却显得摄政王对这些个女子均无什么情分罢了。”
轩辕无月暗暗揉揉手帕,越发恨铁不成钢。
她虽然并不相信王珠这样子的女人能成为端木紫麟的真爱,却费尽心思将王珠给捧出来。
想不到,王珠连这点手腕都没有。
连那操琴怀孕之事,居然便是不知晓。
如今还闹将出来,闹得自个儿颜面全无,成为笑柄。
林墨初也实在是没人要了,方才摊上这个主子吧。
崔清芜一脸悲悯:“太后娘娘,恕我直言,操琴跟随摄政王多年。摄政王正妃之位空虚多年,便是添个宠在身边服侍,谁也不能说有什么不是。不过再如何,摄政王也应当是给操琴一个名分。”
说到了这儿,崔清芜不觉微微黯然:“如今臣女为操琴说话,只因为实在不乐意让那些不真的谣言继续传得到处都是。臣女,臣女对摄政王绝无非凡之想。”
李如拂虽不知崔清芜言语真假,心中倒还是觉得顺意的。
好歹崔清芜还知晓分寸,有些东西她可以给,可是崔清芜却绝不能伸手去拿。
刘鹿更是怯生生的说道:“如今既有身孕,多少赐一个妾的名头,毕竟可是王爷庶长子。”
李如拂目光落在了王珠身上:“如今九公主虽未过门,可谁都知晓,你是摄政王未来的妻房。既然是如此,九公主的看法也是十分要紧的。瞧来九公主也绝不会似寻常妇人一般,不知晓轻重缓急吧。”
她就是要打王珠的脸,好硬生生的出自己胸中一口恶气。
王珠又算什么东西?
李如拂就是要王珠知晓,就算有那所谓正妻身份,王珠也不过是端木紫麟的一个宠罢了。
王珠面颊之上,却也是顿时不觉流转了几许困惑之色:“操琴并非王爷姬妾,纵然是有孕,又与王爷有什么关系?”
操琴面颊越发苍白,手指儿狠狠的捏紧了自己的衣衫。
虽然别的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似就将这件事情,这样子定下来了。
可是她就知晓,王珠决没有那么好打发的。
孟淑君有些不耐:“事到如今,九公主便算是难以接受,可这也是事实。操琴关在了摄政王的府邸之中,自然侍候的是王爷。难道九公主还要攀诬她与个侍卫有私不成。”
崔清芜言语柔柔,却也是绵里藏针:“九公主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也是有的。可是,总不好让王爷骨血流落在外,不清不白吧。”
崔清芜心中大快!王珠故作姿态,还道王珠并不介意呢,其实心里还是计较着的吧。
李如拂心里不觉对王珠不屑。这男人,能背着自己玩一个,难道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她李如拂权利利弊舍掉的男人,这些庸俗女人倒还争来争去当个宝。
她自高高在上,看着这些妖精斗法。
李如拂心魔尽去,尽显大方姿态:“九公主如今一心只顾着争宠,又可知摄政王的心里怎么想的?也许,摄政王也是想要自己的骨肉了不是?摄政王人中龙凤,自然,也是想要儿女传承的。”
就算是个婢生的,那也是端木紫麟的种不是?
以后这小孽种长大了,和王珠斗法,瞧王珠还能有什么安生日子过。
王珠轻轻叹了口气,不觉轻笑摇头:“太后,你可当真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垂询操琴,只因为她并不是王爷的女人,只是王爷的琴姬。若她承认怀的是王爷骨肉,这自然是事实,我也绝不相信有人胆敢在太后跟前说谎,更不相信中辰之地,竟有人胆敢冒认腹中骨肉是摄政王的。混淆皇族血脉,那可是死罪。”
孟淑君冷笑:“王珠,我瞧你胆子也还是不小,毕竟是在太后跟前,你居然还胆敢加以要挟。操琴只是你府中婢女,难道不怕说错一句话,就被你杀了,而且如今摄政王还正为你神魂颠倒。”
王珠不理睬别人的话儿,反而盯着操琴:“倘若不是摄政王,摄政王的琴姬也是不容被谁随意轻薄了。若谁碰了摄政王府的琴姬,也应该给她一个名分,否则岂不是有损摄政王府的颜面?”
操琴是个脑子简单的,王珠这样子的话儿,明摆着是刻意引诱。
如今操琴脑海里混沌一片,闻言却顿时不觉心中一动。
如此说来,自己不但没有事,还能得摄政王撑腰,逼那个冤家和自己相好?
操琴若不是极喜欢那个男人,也不会纵然恐惧万分,仍然是与之私通。
如今这心里,还心心念念那个男人。
想到了这儿,操琴苍白面颊之上蓦然浮起了红晕,嗓音却也是十分的微弱低小:“这孩子,却也是并不是摄政王的。”
王珠漆黑的眸子掠过了一道浅浅的光辉,不觉不动声色,轻轻说道:“原来如此,竟然是这样子的一回事儿。这个孩子,竟然不是摄政王的?”
如此,竟然是峰回路转了。
在场的女郎无不十分惊愕。
毕竟她们一听说操琴有孕,不知怎么的,便是认定是端木紫麟的种。
也许因为这几年来,操琴是唯一接近端木紫麟的女人。
可是如今,操琴居然说不是端木紫麟的?
这倒是匪夷所思,反而令人觉得很不正常起来了。
王珠叹了口气:“既然如此,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操琴张了张口,却也是没有说话儿。她蓦然侧过头去了,泪水一颗颗的从面颊之上滑落下来。
可是那个男人是谁,操琴却也是终究没有说出来。
她脑子乱糟糟的,一阵子不是滋味。
若说出来,可是会波及那个男人,她可是说不出口了。
孟淑君早就不甘心了,此时此刻,更是万分尖锐说道:“九公主,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你又何必惺惺作态?人家被你一吓,自然也是什么话儿都不敢说了。只恐怕方才离开皇宫,就会死在你九公主王珠身上。可若不是你拢不住男人的心,哪里会闹出这等事情。我瞧这个琴姬,也是个可怜的人。”
言下之意,王珠尚未过门,就已经是个弃妇了。
阿黛丝瞧了王珠一眼,忽而扭过头去,故意苦口婆心说道:“不过是个妾而已,连侧妃都算不上,如何能比得上九公主你那正妃的身份。九公主,这份大度,你何必吝啬?”
李如拂轻轻叹息:“如今皇上后宫三千,哀家看着也是欢喜,这一切也都是为了男人开枝散叶。便是先帝在世时候,何尝不是后宫繁花似锦。九公主,事关皇族血脉,哀家也是容不得你任性了。”
那轻柔的言语,竟也是隐隐有了几分威胁之意了。
那些或真心,或假意的劝说,更是从四周纷纷传来了。
“九公主,你又何必如此倔强,男人三妻四妾,那可是寻常事情。”
“摄政王此事,或许有几分唐突,可你若是大方一些,想来男人也是会更加的感激。”
“以后妾生下来的孩子,还不是要叫你母亲,对你十分敬重。”
“若是再倔强,那就是不知礼数了。”
可无论任何人说这个话儿,王珠都是绝不见有那半点的动摇。
她眸色若水,盈盈生辉。
“操琴,如今你无名无分,有了孩子,自然是一桩尴尬的事情。可是既是如此,今日却也是已经不能含糊过去了。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崔清芜恶狠狠的盯住了王珠,到了如此境界,王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她应该是强自镇定,欲盖弥彰,让所有的人都瞧出了她的心虚和不堪。
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晓王珠的尴尬。
这个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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