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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有毒-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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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皇后愕然,自己可是全心全意的爱护轩辕无尘,站在轩辕无尘这一边的啊。怎么这一番心疼之意,却也是让轩辕无尘这般误会了?
  李皇后阵阵心疼,心尖酸楚。
  可在王珠瞧来,这李皇后和轩辕无尘,正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可谓是十分般配。
  李皇后对轩辕无尘十分之好,更是沉浸在自己无限风险的牺牲情怀之中。
  也许,这其中自有乐趣吧。
  王珠也是懒得理睬,她轻盈的站起身:“若是陛下与娘娘再无其他的事情吩咐,那妾身就此告辞。”
  轩辕无尘容色阴晴不定,却也无力阻止。
  却也是更加笃定,摄政王是未曾将自个儿放在心上。
  待王珠离去,李皇后虽备受冷落,却也是不觉对轩辕无尘关怀有加:“陛下,那贱婢不知好歹,臣妾让御医给你瞧瞧。”
  轩辕无尘不觉咬牙切齿:“皇后今日瞧朕的笑话,也是瞧够了。朕也还有些事情,便是不留在此处,让皇后瞧笑话。”
  说罢,他却也是拂袖而去。
  留下李皇后,却也是一阵子的胸闷气短。
  她不觉颤抖伸出手,一边婢女向前,顿时也是将李皇后给扶住了。
  李皇后心里便是也郁郁,轩辕无尘听说有美人在这儿,便是殷殷切切的。可自个儿肚子里还有一个,轩辕无尘却也是半点都是不见上心的。
  她蓦然狠狠的搅紧了手帕,内心之中的酸意却也是一点点的弥漫。
  李皇后自认,自己对轩辕无尘可谓是将心肝儿给掏出来了。
  可是轩辕无尘呢,那心就好似石头一样,怎么都是暖不热。
  李皇后内心蓦然浮起了失落之意,却也是怎么都不乐意放弃。
  离开了李皇后的居所,王珠也是一阵子的神清气爽。
  她不觉心忖,李皇后真是一个让人郁闷的人。曾经有那么一刻,王珠也在李皇后身上瞧见了自己前世的影子,甚至不觉微微有些同情之意。
  可是很快,这无用的情愫就从王珠心中褪去了。
  身为李家女儿,王珠是绝不会同情。
  更何况,她曾经是对谢玄朗迷恋不已,可当她的孩子被谢玄朗算计之后,王珠就再无留恋。
  可是李皇后,却也是卑微到,为了一个男人对自己孩子下手。
  凌雪梅静静的站在王珠的身边,忽而一双眸子,掠动了浅浅的光华。
  不错,她留在了王珠身边,是无处可去了。
  王珠待她,也是利用之情。
  可是无论如何,王珠给予她某种尊严。
  凌雪梅唇瓣轻抿,却也是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迎面而来,却是这次前来中辰的各国贵女。
  大朝会期间,王珠虽甚少露面,却也是并未减少她的分量。
  甚至在这些女郎心中,王珠所蕴含的分量,是远远胜过李皇后的。
  且不必提摄政王拿捏实权,远胜端木紫麟。就是平时夫君的宠,李皇后也是有些丢人。
  这宫里头,但凡有些得脸的宠姬,都敢在皇后跟前轻狂。况且李皇后出身还不差,还是李家的嫡出女儿呢。
  据说李羡,也是极为爱惜这个女儿的。
  王珠唇角微微含笑,与这些各国的女郎说话儿,一举一动,无不是十分的完美。
  她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迷。
  那一日,处置孟漱玉,是何等的心狠手辣。
  可是今日王珠摇身一变,又化作了那等清丽脱俗,华贵雍容的高贵王妃。
  这让在场的贵女都是有些吃惊,甚至忍不住想,若不是那日亲眼所见,必定是会觉得听到的那些传闻都是假的。
  正在此刻,李皇后在那些中辰贵女的簇拥之下,盈盈而来。
  虽然暗地里笑话李皇后的人不少,人前倒也显露出恭顺之姿了。
  李皇后方才虽是极狼狈的,如今略略收拾了,面上补了脂粉,掩住了泪痕。倒也让人想不到,方才她在轩辕无尘跟前,是何等卑微。
  如今李皇后更是不觉盈盈含笑,仪态大方。
  王珠手指头轻轻一拢发丝,李皇后身为皇后,果真还是会演戏的。
  正在此刻,却也是有一道担切的嗓音响起:“端木云盈,见过王妃。”
  那嗓音响至王珠身后,王珠眉头轻拢,却未转身。
  端木家的人?
  在清云郡,端木家的人曾经寻上了王珠,自然也是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为了些许利益,竟然是想拿卿卿的婚事做筹码,这也是王珠不能容忍的。
  王珠原本以为,从那以后,再也是见不到端木云盈了。
  想不到端木云盈此刻却也是现身此处。
  王珠转身,看到了端木云盈。
  不但有端木云盈,还有端木王妃。
  母女二人,均是现身此处。
  只不过今日,两人的打扮却也是有些特别。
  需知此乃中辰盛会,能来此处的女郎也是个个身份出挑,尊贵得紧。
  自然也是特意穿戴美丽的衣衫,戴上的华贵的首饰,衣着妆容,样样仔细,绝不敢有半点怠慢。
  可是今日,这端木家的母女两人,均是衣衫素净。
  端木王妃只以金环挽发,再无别的首饰。
  至于端木云盈,则只戴一枚碧玉钗,耳边两颗米粒大小的耳环。那钗虽然是玉做的,水色却也是不怎么好。在场的女子都是眼尖尖,自然也是瞧出不是什么好玉。
  至于身上衣衫,这两个衣服料子倒也还是丝绸,可是连朵金线绣的花儿也是没有,瞧着十分清素。
  这般样子,瞧来不像是来赴宴,倒好似有人家在办丧事。一抹艳色也是不露,绝不会冲撞了主人家的白事。
  往这一堆锦绣衣衫的女眷中一站,想不显眼,也是困难。
  不知道两人身份的,甚至不觉心里面犯起了嘀咕。
  莫不是这母女两人是那等为出风头的破落户,刻意这般打扮,就是为了显得与众不同,好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样子的手腕,自然也是有人用过。
  只不过这样子用的人,在真正贵族的眼里,却也不过是小家子气,用了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然而知晓两人身份的中辰女眷,却也是不觉好奇万分了。
  要知晓,端木紫麟虽然是中辰皇族的血脉,可是却也是已然过继给了端木家了。
  如此算来,端木王妃可是王珠名分上的婆婆。
  摄政王权倾天下,端木王妃身为他名义上的亲娘,自然也是有颇多荣耀,无比的风光才是。
  怎么如今,却也是有些含酸的样儿。
  有些人瞧着端木云盈那怯生生的样儿,却也是不觉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王珠。
  瞧来如今端木家这般处境,竟然是与这位无比厉害的摄政王妃有关系了。
  王珠斗那些狐媚子,手腕狠一些,也还罢了。
  可是若是如此对端木王妃,未免过了些。
  毕竟,端木王妃可是端木紫麟名义上亲娘。端木紫麟从小在端木家长大,纵然没有血脉之亲,可也是有养育的恩德在那里。
  既有那养育的恩德,自然也是不能如何过了。
  王珠不觉心忖,自己还是太过于手段柔和了,只是提点了一下端木云盈的夫婿,让他们家自家闹腾。若是当初处理得干干净净,只恐怕这位好姐姐连踏入这儿的机会都是没有的。
  端木云盈不觉心忖,这摄政王妃也是未免太狠辣了。上一次上门什么好处都没有,受尽屈辱,也没当真伤着王珠的宝贝女儿。想不到却让自己母女两人被那白眼狼吸血,外宅还闹到自己头上,甚至自己也被那白眼狼殴打。她不甘心,一定是要让王珠付出代价的。
  李皇后忽而开口说道:“这一位是端木王妃,摄政王也是让她这位娘亲抚养长大,与摄政王妃关系更是不同。”
  那些别国贵女,原本不知晓这其中关系,李皇后这样子一说,她们也顿时有些愕然。
  摄政王的娘?怎么就这副样儿。
  她们的眼神,也是和那些中辰的贵女一样子,变得十分的微妙了。
  李皇后更是拉住了端木王妃的手,不觉一副感慨万分的样儿:“端木王妃,怎么今日竟然是穿戴成这般样子?本宫知晓你心慈,喜爱吃斋念佛。可是纵然是偏好素净,也不合今日如此的打扮吧。若让那些轻浮的人瞧见了,以貌取人,岂不是看轻了你。”
  说到了这儿,李皇后言语略顿了顿,略略带了些见怪之意:“你自个儿这般打扮也还罢了,云盈年轻,正是花朵儿一般的年纪,这样子的打扮,终究还是不美的。况且,那些不懂事的,瞧你这般打扮,还以为摄政王权倾天下,居然还苛待有恩的端木家呢。”
  便是别人一时还没想到摄政王的刻薄寡恩,可是李皇后这样子一说,也是会联想到了这儿。
  闻言,端木王妃涩声道:“也不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不懂事,只是,只是——”
  说到了这儿,端木王妃掏出了手帕,轻轻的擦擦脸蛋上的泪水珠子,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那剩下的话儿,却也好似再也都说不下去了。
  分明是有口难言。
  端木云盈却也是蓦然跪下来,凄然的说道:“摄政王妃,我们母女二人知晓错了,还求摄政王妃饶了我们两个。再这个样子,我们,我们母女两人可当真是要被生生逼死的啊。这日子,可当真是没法子过了。”


第468章 王妃丢脸
  她这样子的一跪,众人均是知晓,母女两人如此地步竟也是因为王珠这个摄政王妃。
  只是如此行径,却也是对摄政王的名声有损。可端木紫麟又深爱王珠,也不知会否因为名声而处置这张狂无比的摄政王妃。
  王珠目光轻轻闪动,忽而抬头,微微困惑:“云盈,你这样子说,反而是让我觉得十分困惑了。你们母女二人,几时得罪了我,我竟也是不记得了。”
  端木云盈也是并不起来,仍然是跪在了地上嘤嘤哭泣。
  她一边哭泣,一边说道:“是我母女两人不是,当初蒙少夫人许诺,说若是给蒙均与卿卿做媒成功,我夫婿便能得到军中要职。我母女二人心忖,蒙家也是中辰贵族,并且也是家风极好。以为,以为是一桩两全其美的好事。想不到,摄政王妃却觉得我等心思不好,也是我们思虑不周。这摄政王妃生下来的女儿,自然是要比旁的人要珍贵得多,就好似天上的凤凰,这人世间的凡夫俗子,又如何配得上。我等,竟然是不明白这一点,竟然是犯下了如此不可饶恕的大错。”
  端木云盈口中说得十分谦卑,可是内心却充满了憎恨。
  王珠也不过是个大夏的公主,运气好,攀上了端木紫麟这个高枝儿。却当真得意起来了,以为自己女儿多金贵,当真是自命不凡。
  她心中越恨,却也是哭诉得越发可怜:“我们母女两人,不懂事。王爷是端木家过继来的,这端木家的家产,却也是都应当是王爷的。我们母女两人,实在不敢动那一分一毫。王妃说得对,从前是王爷大度,所以任由我们花销。真要计较起来,也是我们不懂事,居然是动了王妃的东西。这些,可是卿卿的脂粉钱。”
  端木云盈已然是泪水朦胧,一声声哭着,却也是声声凄婉:“如今,如今摄政王府不加庇护了,我那没良心夫君说了,说摄政王妃已经开口,再不会帮衬一二。还说我们得罪了摄政王妃,他是为摄政王妃出气。王妃不稀罕那点端木家的东西,宁可舍给那个畜生,谁让我们惹了摄政王妃生气呢。我们母女两人受尽羞辱,妾身还挨了那混账毒打。我,我不要活了,还不如死了才好。那混账,还将外头的贱婢领入家中,任由这下贱胚子羞辱我啊。”
  端木云盈前面的哭诉是假的,可是如今这一段话儿,却也是货真价实的心生酸楚啊。这段日子她所受苦楚,可是半句没掺假。
  她前半生日子好似泡在了蜜糖里,享尽了福气。
  要知晓,从前她夫婿对她可谓是奉承有加。
  张落虽然出挑,可是出身却是差些,为了前程,好不容易将端木云盈追到手。
  平时也是伏低做小,受着端木云盈的大小姐脾气。
  连个妾也不好拢入府中,只在外头养了个外宅。
  可这个男人,一旦得势了,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反击也更加的狠,对端木云盈极为薄情。
  这段日子,端木云盈也是惶惶不可终日。
  那些家产,她原本是为了防着端木紫麟,所以拼命转到自己夫君名下。岂料这个男人一有机会,却分明也是翻脸不认人。
  越想,她心中越哭,竟似哭得极为大声了。
  周围人听了,脸色微变,却也是不觉心思各异。
  她们自然是觉得,端木家虽然是有些小小心思,可是摄政王妃的手腕未免也是有些狠辣了。
  人家也算是教导过摄政王,没有功劳,也是有些苦劳。
  如今这母女两人,却也是落魄到了如此的地步。
  李皇后面颊流转被悲悯之色:“虽端木家家产确实也是应该摄政王所得,可是如今摄政王既有那倾国之富,又何必在意那区区的端木家些许资产?更何况,如今端木家这些资产,便是摄政王妃实则也是不放在眼里。何必便宜那端木家的女婿,不如用来以报旧恩如何?”
  一番话,倒也是说得宽容、大度,十分仁慈。
  虽谁都知晓,李皇后是跟王珠打擂台,可这言语倒也就然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只不过李皇后虽然仁善,却也是冷眼旁观,没有将跪在地上的端木云盈扶起来的意思。
  李皇后身子不觉有些痛快的想,这可是一件解气的事啊。
  就在刚才,王珠将自己的狼狈尽数扫在了眼里。想必,这个摄政王妃必定是内心在嘲笑自己吧。
  嘲讽她虽然是皇后之尊,却是卑躬屈膝,千方百计的想要谋得男人的宠爱。
  如今王珠的笑话,她也是好好的瞧着,当看个乐子,这可当真是有趣得紧。
  端木云盈却也是越发凄婉:“还求摄政王妃开恩,若是当真如此逼迫,我们,我们母女两人,可都是,都是去自尽。”
  她手掌原本按在了地上,沾染泥污。
  如今这手,更是捏住了王珠华贵的衣裙。
  端木云盈手上的污秽,顿时也是沾染到了王珠的裙摆上。
  她看似求情,似乎是吓到了。
  可是端木云盈是故意的。
  她内心怀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恶毒,故而如此行径。
  虽然并不能对王珠有什么实质的伤害,可是端木云盈似内心什么得到了发泄一般,竟不觉有些莫名的快意。
  耳边,却也是听着王珠饱含悲悯轻轻的叹了口气:“云盈,想不到你和端木王妃竟落魄如斯。更想不到,你们竟以为一切是我与摄政王所为。既然是如此,我定然给你们一个交代如何?”
  王珠如此缓缓低语,饱含磁性,却又如那细冰碎玉,蕴含了一缕说不尽的威严。
  而那嗓音之中,却又蕴含了一股子说不出的威仪,仿若有一种奇怪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顺从王珠的话儿。
  端木云盈却不肯罢休,仍然是跪于地上,声声哭泣:“王妃,我知晓错了,我知晓错了。”
  她才不肯如此轻易的起身。
  王珠心里想什么,她的心里面可是清楚得紧。
  如今不过是言语应付,可是实则呢,却也是想之后再动手,对自个儿下手。
  王珠的唇瓣,却也是流转一缕冷笑,眸光渐渐冷了。
  端木云盈在地上跪着,头垂着低低的,自然也是瞧不见王珠面上的神色。
  可是端木王妃瞧见了,却也是不觉打了个寒颤!
  端木云盈却也是不觉说道:“原来王妃当真未曾怪过我,妾身,妾身好生感动。只不过那日之事,妾身确实也是不是。不如,不如以茶代酒,奉茶给王妃赔罪。”
  王珠不动声色:“云盈,我说过了,并无见怪。你这般重礼,我可也是受不起。”
  端木云盈心里冷笑,果然到了人前,王珠便是要端起架子,做出了那么一副宽厚无比的样儿。
  她面颊之上沾染了泪水,却也是一派惶恐:“王妃,王妃莫非还不肯原谅我。”
  李皇后看热闹不嫌事大,更命人送上来茶水。
  李皇后苦口婆心:“王妃素来大度,何必跟云盈计较。论来,她也算得上你的小姑子。”
  说罢李皇后也是一挥手,命下人奉上了茶水。
  端木云盈不觉捧着茶:“还请,摄政王妃用茶。”
  她就是要让别的那些人,瞧见王珠是何等的张扬跋扈,竟然是这般心狠。
  要让王珠好似吃了苍蝇,心中郁闷,却也是吐不出来。
  王珠微微一笑:“云盈,我既然从来没有怪罪过你,这杯茶,我可是受不起。”
  端木云盈却好似根本听不见王珠说什么一般,只是颤声说道:“原来摄政王妃始终不肯原谅我,我们母女也是,也是处境堪忧。只恐怕,也是活不成了。”
  别人不觉心忖,瞧来积怨颇深,今日王珠可是被端木云盈给缠上了。
  她们更不觉心忖,王珠大约会做做样子,喝了这杯茶。
  毕竟,瞧今日这阵仗,竟似有几分没完没了。
  王珠目光不经意轻扫,却也是忽而一惊。
  她腰间缠着一枚犀牛玉,如今玉佩的颜色却渐渐开始变深了!
  王珠不觉一惊。
  要知晓,这块犀牛玉,可是端木紫麟特意为王珠寻觅来的珍宝之物。
  此物,若是佩戴在身上,倘若有什么毒物靠近,必定也是能检测出来。
  想不到如今,这玉佩已然是变了颜色。
  耳边,却也是听到了端木云盈凄婉说道:“若是摄政王妃连这小小一杯茶都不肯饮下,又如何能让我相信,相信王妃已经是不怪我们了。”
  王珠却是悚然一惊,不觉隐隐生出寒意,眼中渐渐浮起了锋锐。
  她原本也是没如何将端木云盈放在眼里,可是如今,端木云盈也是受人指使,被人安排的吗?
  只是——
  王珠隐隐觉得哪里不妥。
  还未及想个通透,白萱却已然站出来:“这茶,摄政王妃不能喝。”
  端木云盈面色微僵。
  李皇后顿时呵斥:“大胆奴婢,不知尊卑,这里如何有你说话的余地?”
  白萱不肯退缩,不依不饶:“这茶里,只恐怕有毒,是被人动了手脚的。”
  她学了医术,待在王珠的身边,更是为了王珠甄别毒物。
  而如今,白萱可是亲眼所见,王珠的那个犀牛玉变了颜色。
  方才王珠陷入了思索,待回过神来,纵然是想要阻止,也是来不及。
  “有毒?”端木云盈面色一僵,却也是一派不可置信之色。
  她仿若受了天大的冤屈,十分难受,更是一派凄然欲绝之色:“云盈便是再糊涂,也是做出了此等事情。”
  说罢,她端起了茶水,将此杯茶水一饮而尽。
  却是安然无恙。
  白萱也是怔住了。
  王珠知晓,白萱性子急,中了别人的算计了。
  不错,这犀牛玉在附近有什么毒物时候,是会变了颜色。可是这毒,也未必就在茶水之中,也许,是藏在别的什么地方吧。
  只不过端木云盈这样子奉茶,不依不饶,旁人都不由得觉得,那毒是隐藏在了茶水里面了。
  而如今,端木云盈更好似受了天大的冤枉:“王妃口口声声,从未记恨,为何这般防备我。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还怀疑我会用毒。可是,因为什么事情心虚。”
  白萱面色通红,一时也是说不出话儿来,却也是微微有些尴尬之意。她知晓,因为自己那句话,让别人抓住了话里面的把柄了。
  别人都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王珠这个摄政王妃也算是极为精明能干的,却也是没想到今日,居然在这儿吃了个暗亏。
  王珠只是微微恍惚一下,却也是未见有什么十分急切之色。
  她的嗓音,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柔和:“下人未免是有些不懂事,可是云盈,你身份尊贵,想必也是不会与她计较。”
  端木云盈不觉十分恼恨,倘若是自己家里的奴婢,犯下此等错误,那也是应当打死的。
  可是王珠却也是轻描淡写的,包庇这个奴婢。
  她还欲不依不饶,继续让王珠没脸,可是此刻却有人伸手,将她给扶起来。
  倘若是别人,便是拉拉扯扯的,端木云盈也是绝不肯起来。
  可是如今,扶着她的却是她的母亲端木王妃。
  端木云盈虽然是意犹未尽,却也是不得不起身。
  端木王妃甚至呵斥:“好了,瞧你整日胡闹的。王妃说了,与她不相干,你却不依不饶,我平时如何教导你的。”
  端木云盈有些不满意,可也是不好说什么的。
  她甚至不由得心忖,端木家对摄政王的恩泽,是有目共睹的。只要拿出来,料想那王珠也是绝不敢如何的造次。
  王珠说什么当年母亲送王爷去送死,可是得拿出个证据出来。
  这空口白牙的猜一猜,说一说,又有谁会相信呢。
  可母亲就因为王珠吓一吓,就被吓唬住了,居然不敢闹。
  饶是如此,端木云盈却也是不敢顶撞母亲。
  她在家时候,顶撞的时候多,可是一旦在外头,自个儿却也是不想落一个忤逆的名声。
  端木王妃甚至还向王珠赔罪:“是云盈不懂事,还弄脏了摄政王妃这身衣衫,当真是,扫了兴致。”
  王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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