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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有毒-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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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藻颇为无奈的看了王珠一眼,这草包公主怎么就这般不知分寸?
  若非自己镇住场子,还不知道王珠会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出来。
  想到此处,张藻更是觉得自己是那老成持重,稳住大局的人。
  画梅不觉呵斥:“张统领,你可是冒犯公主。”
  张藻不觉轻轻的摇头,更叹息说道:“此事我自会禀明皇后,让皇后处置。所有人等,均不可妄动。”
  什么冒犯公主,这可是救一救王珠的名声。
  张藻甚至可以想得到,皇后娘娘必定还是会对自己有所赏赐的。
  而张藻这么一说,确实也是镇住了全场。
  那些御林军和王珠相处时间不长,却也是一直由着张藻带着就是。日积月累,张藻在他们的心中自然也是颇具威严。
  就算他们不敢违逆王珠,正如张藻所言,问一问皇后之后再行处置,总是不会吃亏就是。
  一时之间,果真没人再动作。
  张藻对此等情况,却也是不觉颇为满意了。
  如此情态,自然彰显了自己尊严。王珠虽然贵为公主,不过言语能讥讽自己几句,要紧时候还是没什么用处。
  他也准备去见陈后了,痛称王珠的刁蛮无礼,任性可恨。
  想来陈后若是不辜负她那贤惠名声,必定是会对王珠狠狠训斥的。
  朝凤眼见事情已有转机,顿时不觉擦擦自己脸颊上的泪水,面上满是期待之色。
  别的也是不必提了,可见公道自在人心,王珠嚣张跋扈,别人也是瞧不惯。
  是了,王珠怎么敢处置自己呢?莫非就不怕自己身败名裂?
  朝凤顿时恶狠狠的想到。
  就在此事,众人耳边却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王珠那冰棉丝嫣红的袖中,却忽而轻轻摸出了那么一枚雕琢精美的青铜令牌,上面更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虎头。
  太子私位,玄武卫队的令牌!
  见之,张藻顿时瞳孔收缩,瞪大了眼睛。
  疯了!这九公主必定是疯了。
  只听到王珠嗓音娇嫩,清脆无比的说道:“玄武卫听命,今日若谁要阻止我行事,格杀勿论!”
  话语轻落,王珠身边十数人顿时也是抽刀出鞘,对准眼前的御林军!
  张藻喉头发干,他万万没想到王珠居然是会如此。
  虽然已经听闻太子是将一半的玄武卫分给了王珠,可在张藻看来,这不过是太子彰显自己孝顺的一种手段,不过是一种故作姿态。
  陈后和王珠都是女流之辈,就算拿着兵符,却也必定是不会用的。
  想不到,王珠手里摸着兵符,居然当真就敢使唤!
  就为了处置一个通房?
  而那些侍卫居然也是毫不犹豫的执行?
  一旁的姚蛟却也是含笑,再次给自己嘴里送去了一枚红枣干。
  这等女子,还真是有趣之极呀。
  不错,王珠身边这区区玄武卫还真不是随行几百御林军的对手。可只要王珠态度强硬,这些御林军一个个都绝不敢动弹。这些御林军若不想要造反,则绝不会火拼,那可是天子亲卫!一旦动手,那可是谋逆之罪!
  更何况,王珠所要处置的不过是个不相干的女人。
  这个女人样子再如何美貌,可谁又肯为了这个女子背负上那等谋逆之罪呢?
  看来这个九公主,已然是留意到此等微妙的地方,更知晓自己手中权力几何。反而是张藻并不明白他如今身处的位置——
  王珠若要碾压,必定能让他毫无喘息机会。
  这场好戏,果真是十分精彩。
  而王珠身边的玄武卫已经向前,抓住了朝凤的手臂!
  在场御林军,也是无人人敢动。
  张藻一瞬间气愤莫名,甚至想要动手,然而就算他身为御林军统领,就算他已经气愤得不能再气氛,就算他是万般垂涎朝凤美色,然而最后一丝理智却告诉他万万不可动手!
  他的手纵然已经死死的握住了刀柄,却也是不觉吃力的松开。
  可是张藻的内心之中,却也是不由得充满了怒火!
  “九公主荒唐至极,此事我必定要奏请皇后!”
  他想要跑到陈后面前,告诉陈后王珠是如何的无礼,再将王珠这个狠辣的小妮子捉了去,狠狠训斥。
  王珠冷冷讽刺似的说道:“我早便说了,谁阻我行事,格杀勿论!”
  张藻面色狰狞!顿时将王珠恨如骨!
  实则那绝色美人并没有如何重要,自己尊严受损却是让他怒不可遏。
  然而就在此时,张藻耳边却忽而响起了一声轻笑。
  一柄白若雪的软剑可巧就是架在了张藻的的脖子上。
  姚蛟轻抖这软剑,顿时一阵清音流转,居然是说不出的悦耳。
  森森寒意涌上了张藻脖子,要挟张藻的性命。
  张藻顿时恨怒无比:“姚蛟,你是要造反不成?”
  然则姚蛟那漫不经心的嗓音顿时在张藻耳边响起:“张统领,这是公主下令,我岂敢违逆?我只是将你制住不杀,何尝不是为了袍泽情意?为何你居然是如此蛮不讲理,不肯领情?公主是大夏皇族,你是臣子,是你不要忘了这上下之别。”
  轻轻一抖,顿时割破了张藻脖子上那皮肉,缕缕鲜血顿时渗透而出。
  姚蛟顿时吹了一声口哨,语调之中更是充满了浓浓的抱歉:“是我不好,一时不慎,居然是手抖了一下。”
  空气之中弥漫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张藻却也是不觉吞了口口水,一颗心却也是不觉缓缓的往下沉了去。
  原本只当姚蛟是个纨绔公子哥儿,在张藻看来,姚蛟甚至手上没真正染过血。
  许多人也跟张藻一样子的想法,觉得姚蛟不过是靠着关系方才成为这副统领。
  可如今张藻的内心忽而就浮起了森森的寒意,对方那漫不经心的口气之中,却隐隐有那么一股子血腥杀伐的味道存在。
  就是这样子的直觉,让他不敢妄动。
  而王珠若有所思的扫了姚蛟一眼,却再次将目光凝望在朝凤身上。
  朝凤已经是惧怕得无可附加!
  王珠低低轻笑:“我尚未嫁入杨家,想不到杨家的人都是这般通情达理,和蔼可亲。就连一个婢女,都是调教得与众不同,是如此的深明大义!这岂非衬托得我小肚鸡肠。岂非——”
  “岂非将我宠得更无法无天,更加不知道收敛?”
  王珠嗓音温温柔柔的,听到的人却也是无不升起了一丝寒意。
  说完这些讽刺的话儿,王珠面色又是变了变,冷冷淡淡的说道:“将她给我沉了。”
  朝凤的身子已经是被抬起来,她已经惶恐起来,不觉颤抖说道:“九公主,你狠毒无比,你就是个毒妇!毒妇!你处处逼迫,当心堵不住天下的人口!你,你会名声扫地的,什么纯孝名声都是假的,假的!”
  朝凤是恨,恨不得将王珠千刀万剐。
  她想用自己那樱桃小口将王珠身上的肉一口口的咬下来,再一片片的吞到了肚子里去。
  王珠除了身份尊贵一些,又有能什么呢?又有什么能比得上自己?
  她这般咒骂在江风之中十分凄厉,可王珠非但没什么生气的样子,脸上反而绽放了一丝甜甜的笑容。
  可当真被提到船边时候,朝凤那诸般愤怒却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瞧着那滔滔江水,朝凤内心之中只有恐惧。
  若能活命,她什么都肯干的。
  她不觉尖声说道:“九公主,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不好!”
  那侍卫的动作似乎停顿了下来,朝凤耳边也是听到了王珠那柔柔的嗓音:“你既然说自己错了,不如说一说,究竟是错到何处。”
  朝凤顿时宛如抓住了那一根救命的稻草,不觉颤声说道:“是我痴心妄想,是我不知轻重,想要逼着公主认了我。是我不该过来,专门给九公主你添堵。是我,是我以为公主人前可欺,都是我的不好。是我嫉妒,是我嫉妒公子对你的好。”
  朝凤这些话,听得众人不觉一愕。
  其实这桩事情细细想来确实如此,也并非没什么难以看破的事情。可在朝凤这如玉容颜,楚楚可怜样貌映衬之下,寻常之人也都会不觉偏向那些看着柔弱些的人。
  唯独王珠不动声色,不以为意的样儿。
  王珠点点头:“你说得不错,确实也是你错了,既然是错了,必定要知道错了才是。”
  朝凤听到了此处,忽而就觉得有些个不对。
  然而未及反应,她忽而身躯一空,那侍卫已然照着王珠的嘱咐松开手。
  朝凤一瞬间恐惧得麻木!
  她方才心神微松,以为王珠至少会饶了自己一命,想不到王珠还是没放过自己。
  这般刺激之下,朝凤不觉放声尖叫!
  就在这时,一条软鞭缠住了朝凤的腰身,让朝凤啪的落在了甲板之上。
  朝凤摔得七荤八素,却仍然不觉尖叫!
  太阳明晃晃的十分耀眼,她顿时扶住了自己的胸口,哇的吐出来。
  什么失态之事朝凤也是早就顾不得了,只觉得自己胃里翻江倒海,吐得天昏地暗。
  那呕吐之物一股子酸臭的味道,更沾染在朝凤衣裙之上。
  离朝凤近些的,却也是禁不住纷纷避开,只想要离朝凤远一些。
  朝凤固然是个绝色美人儿,可一旦开始吐出来,那种样子任何男人都绝不会再升起怜爱之情。
  既然是如此,朝凤方才那份楚楚可怜的姿态顿时也是荡然无存。
  王珠慢慢将这条赤红色的鞭子轻轻收入自己的袖子之中,甜甜含笑说道:“不过与大家开个玩笑,将兵器收起来吧。”
  王珠这般吩咐,玄武卫顿时收回手中兵刃。
  姚蛟笑了笑,手中软剑也是收了回去。那软剑轻轻一弹,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再次藏回了姚蛟的袖子之中。
  姚蛟色若桃花,然而张藻脸色却十分难看,铁青一片。
  对着王珠这个公主,他内心始终有一股子淡淡的倨傲,可却绝没想到被王珠当众打脸。王珠虽然并没有处置朝凤,可他已然是被打脸了。
  说到底,他方才维护朝凤,除了是瞧朝凤有几分姿色,反而更多是为了维护自己颜面。
  王珠却恬淡温柔的说道:“我大夏皇族自然该行事通透,做事大方,决不可妄自杀人。张统领当真说得极是,我身为公主,自然也是要比别的人更有容人之量一些。”
  可王珠虽然是将自己说得如何大方,在场的人可是没人相信。
  “我虽可以要她性命,谁也不能阻止,不过为何一定要如此不留余地?今日也全无必要为了个婢女损及我的声名。张统领,你就好人做到底,安排小船,送这婢女回杨家船只吧。”
  张藻面颊顿时通红,王珠是说给自己听的,是再次打自己的脸。
  什么道理王珠是懂的,不必他张藻言语。而她王珠想做的事情,张藻却也是绝不能阻止。
  这个九公主,在张藻的内心之中,忽而也是变得有些可怕起来。
  张藻顿时从那牙缝之中挤出了一个是字。
  王珠语调蓦然添了几许促狭:“我是说让张统领亲自去送,别的人可不能插手,这上上下下的人想来是听清楚了?”
  她言语十分柔和,可是听到的人却也是无不生气了一丝寒意。
  上上下下,无人敢反驳。
  姚蛟手掌轻轻的掩住了口鼻,不觉轻笑,这朝凤都吐成这个样子了,还让张藻去送?
  若没这一身酸臭味道,这倒是那么一桩香艳的差事。
  可如今想来,张藻想必也是无福消受了吧。
  张藻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扫了朝凤一眼,朝凤如今眸子空洞,浑浑噩噩全无身材。看到朝凤衣裙上沾染的呕吐物,张藻也颇为嫌恶。
  王珠已然离开,张藻不觉冷声抓住个宫女说道:“还不将这婢子带下去,换身洁净的衣衫?”
  然而就在此时,却也是见画梅折返。
  画梅冷笑:“张统领说笑了,这人私闯御船,已经是重罪。公主也没如何责罚,难道还得给她换衣衫?她算个什么东西?如今这船上宫女,均不会为她换衣。然而张大人倒是可以让自己的兵士给杨大人的小妾换衣服。”
  说到了后面,画梅言语之中颇多讽刺的意思。
  若然如此,除非张藻彻底将杨炼的那张脸给狠狠打了。
  一番言语,说得张藻脸色越发难看。果然王珠身边的宫女,也是如王珠那般可恨。
  画梅拂袖离开,张藻耳边却也是传来了姚蛟嗤笑声音。
  “大人怜香惜玉,九公主只让你做这件事情,却不会让别人做呀。若大人嫌麻烦,可以扔她去江水里面洗洗,或者罔顾职责,任由她在此处。”
  张藻顿时为之气结,狠狠的说道:“姚蛟!”
  姚蛟今日居然帮衬九公主算计自己,当真是愚不可及。
  就算讨好了王珠,也没见王珠多瞧他一眼。况且等到回京,九公主更是鞭长莫及。
  原先张藻只当姚蛟是纨绔子弟,也乐的他无比糊涂,免得跟自己分权。
  如今张藻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打定主意,一旦回京必定是要让姚蛟官职不保。
  心中这般想着,张藻却半点不露。
  最后张藻还是命两个侍卫架起瘫软的朝凤,他不碰朝凤,却一路随行。
  虽然这般,张藻面色却已然是难看到了极点。
  此刻张藻容色不佳,自然未曾留意到,朝凤那腿间一缕鲜血缓缓滑落,打湿了衣襟。
  打发走朝凤,王珠也去探望陈后。
  陈后容色苍白,面颊上也没什么血色。她叹了口气:“小九,方才外边喧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珠不觉轻轻叹息了一声,轻柔的说道:“母亲,是杨公子原本有一个妾,不知怎么混上船,楚楚可怜当众哀求,求女儿不要善嫉,求女儿要容下她,不要为难杨公子。母亲放心,女儿已经妥当处置这件事情,不过捉弄这婢女一番,然后打发送她走。”
  陈后不觉对杨家升起了一丝不满,冷冷淡淡的:“想不到杨炼也这般糊涂。”
  王珠主动服侍陈后喝药,让陈后将一口口的苦药吞下去。
  “母后不必担心,杨公子就这么一个妾,可能她才有不应该的心思。送回杨家,杨家必定也是会妥当处置,不会落了我的面子。我想这件事情,不过是这个美妾自己的心思。以杨家的家风应该不至于如此。”
  陈后咽下了药汁,这药原本苦得很,还是小九询问随行的御医,知晓这药放了饴糖也不会影响药性,故而被放了饴糖不至于那般苦涩。
  不但吃药这桩事情,其他地方也是面面俱到。
  也许小九当真是长大了,就连对杨家之事,王珠也是能泰然处之。
  陈后忽而有些伤感:“小九你这般单纯温柔,所以如此宽容,若杨家因为这样子而欺辱于你,我必定是不会饶了杨家去。”
  王珠乖巧无限的偎依着陈后:“女儿才不想嫁人,还想永远陪在母后身边。”
  然而陈后的话却顿时让周围的人打了个寒颤,单纯温柔?宽容大方?
  呵呵,恐怕只有陈后方才会这般认为,眼里觉得自家女儿是可怜无辜的羔羊。
  王珠享受着母爱,余光轻扫,隐隐有警告的意思。
  周围的人顿时噤若寒蝉,又如何还敢多言呢?
  王珠心里淡淡的想,若非想母后安安静静的养病,说不定——
  今天自己就将那个吵闹的美妾给生生扔下去。
  离开陈后,王珠方才轻轻翻阅卷宗。
  紫枝瞧在眼里,心里却十分心疼。王珠这些日子,每天都是苦熬读卷宗,只盼望能了解兖州的风土人情,诸般纠葛。虽紫枝劝过几句,王珠却一贯不听。想到这里,紫枝也打发小宫女送碗参汤过来,让熬夜的王珠也是补补身子。
  王珠轻理云鬓,若有所思。
  这段时间,王珠苦苦读那些卷宗,却也对兖州各股实力有所了解。
  而这兖州,更是母后娘家,说来母后还有一个义兄江余也在此处,名列兖州三大富贾之一。
  母后出身是陈家旁枝,自己外祖父陈深与妻子柳氏感情甚好,故而并无妾室。
  陈深少年时候在社学读书,不过考了秀才功名,再难进一步。他自知读书并无天分,故而转而去经商,也算是颇有收获。加上背后有陈家这个大家族存在,更是无往不利。
  只是柳氏身躯颇为孱弱,生了一个女儿之后伤了身体,接连生下的孩子因为身体孱弱而夭折,故此陈深膝下并无男丁。
  陈深因为心疼妻子,故而就算是没有儿子,也是不肯纳妾。
  那一年大雪纷飞,陈家捡到一个昏迷在雪中的少年江余,因为怜惜其孤苦无依,故而也是将这少年收养。又因江余十分聪慧能干,讨人喜欢,故而将江余收为义子。
  江余长袖善舞,如今更是兖州三大富贾之一。不但如此,江余与陈家也是过往甚密,并且与兖州权贵也颇多交往。
  王珠毛笔沾了墨水,轻轻画了个圈儿。
  以江余跟母后的关系,似乎可以笼络成为臂助。
  然而王珠眉头轻拢,却若有所思。
  江余如今既然还姓江,必定未曾真个过继。
  拿了外祖父的家产,这些年来,却不见江余分来些许油水。不错,她身为堂堂大夏公主,就是这般市侩俗气。
  不过以母后皇后之尊,若计较这些,平白让人看轻了去。
  反而江余身为外戚,声名也是不错,只说他安分守己,既不要朝廷的封赏,也不靠皇后得到什么功名。如此无所求,这似乎是一桩很好的事情,然而王珠却不这么看。
  这说明江余对陈后无所求,没有什么可利用的缺点。在王珠看来,利益上的纠葛,却远远比什么情分靠谱。就算是那救命之恩,再造之德,也比不上那实实在在的利益关联。
  自家母后赐以功名,给予庇护,这个江余送上财帛,这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什么无所求,在王珠看来,这个便宜舅舅还当真是颇为古怪。
  王珠禁不住若有所思,眼睛里更流转幽深的光彩。
  王珠提笔良久,上面的字迹也是慢慢的干掉了,她方才慢慢的松开了手指。
  同时王珠不觉轻轻合上卷宗。
  “这是云州知府送上来的帖子。”紫枝在一旁不觉低语,慢慢解释。
  “因为听闻皇后染疾,故而请了名医,想为皇后瞧病。那位女医名唤墨柔,年纪尚轻,却也是十分了得,在云州一地也颇有名声。”
  这不过是地方知府的讨好之举,王珠也不以为意。
  若是寻常讨好,送送东西,那也是罢了。不过事涉陈后身子健康,王珠也是不觉留意几分。这张王珠原本不想打开的帖子,却也是让王珠缓缓舒展开来。
  母后身子十分尊贵,就算是大夫,王珠也得小心些许。
  “那墨柔已经到船上,公主可是要见她?”
  也不多时,一名妙龄少女来了,她眉宇颇多愁苦之色,面颊宛如覆上一层淡淡的冰霜,十分冷漠,盼顾间却有那么一股子说不出的寒意。极难相信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女,居然是那等医术高明的人。
  方才见到王珠,墨柔就咚的跪下来:“九公主,还盼你为我做主,为我申冤!”
  紫枝顿时呵斥:“大胆!”
  王珠冷哼,也许地方官员为了讨好皇后所以方才推荐这个大夫。然而这个女子却另有心思,别有筹谋。
  无论如何,王珠心里是并不如何高兴的。
  也许她当真有什么冤屈,可是这些冤屈她并没有如何放在心上。而且任何利用自己母后的人,王珠都不会有什么好感的。
  不错,她就是这样子的人,就是斤斤计较,这个墨柔打着给皇后治病的名号而来,那就是利用母后。
  这天底下冤枉的人那么多,可与她王珠有什么关系?她只会陷害那些算计自己的人,不会殃及无辜,这是为了太子哥哥。然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已经是王珠极限。再来什么主持公道,惩恶扬善,她可没这份闲情逸致。
  就算她是大夏公主,也有自己烦恼,不会自找没趣。
  不过这墨柔如此筹谋,王珠颇为好奇,故而也是想听一听。
  墨柔眉宇间冷了冷:“民女曾在兖州行医,兖州富商江余之妾芙蓉染疾,故而请我前去治病。然而诊断疾病时候,这名唤芙蓉的妾室却告知我一桩事情。她原本青楼出身,想择个良人依靠终身,因为江余对她颇为殷切,故而挑中了江余。谁想这江余有一次忘情之余,不觉叫出名字,芙蓉才知他爱慕心上是当今皇后,且皇后与她容颜颇为相似——”
  “这芙蓉虽不觉是青楼女子,却也是想图真情,故而拿此事与江余计较。江余自然不认,并且冷落了这门妾室。可没过多久,芙蓉却不觉染病。她怀疑自己身体不适,又疑心自己吃的药有异,故而向我求助。民女当时虽察觉她似用什么不妥药物,然而却不愿意掺和这桩事情,故而隐忍不语。”
  “却万万没曾想到,民女离去没多久,这芙蓉居然身死。同时这兖州也有若干传言,只说民女医术不佳,故而也没见将人救活。民女在兖州待着也没意思,故而去了别的地方。却也是万万不曾想到,居然仍有杀人欲取民女性命。”
  王珠原本是漫不经心听着,可渐渐容色却添了几分冷凝。
  墨柔瞧着王珠,忽而轻轻低头:“民女只想求得公主庇护,若能活命,必定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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