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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有毒-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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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飞流略点头,却未动这些送上来的茶点。
  也不多时,一道婀娜华丽的身影盈盈而来。王珠因在行宫之中,未戴面纱,露出了清秀的脸颊。那雪白无比的额头用朱砂轻点那么一朵梅花,平添了几许艳丽之气。
  王珠方才坐下来,就有人轻支那薄纱屏风轻轻隔住。
  那水果、点心、香茗、熏香炉纷纷送上来,宫娥流水般的一路转出。
  两名妙龄的宫娥举起扇子,轻轻为王珠打扇。
  这些宫娥轻手轻脚,半点声音也不露。
  瞧着这架势,韩飞流一时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他心中不觉冷笑,好一个王珠,不就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可这等小小的伎俩又奈何得了自己?
  不过是些个富贵架势,韩飞流素来也是不放在眼里。
  王珠柔柔的说道:“韩大人亲自前来,我却来迟了,让你久等,倒是我的不是。”
  一边这么说着,王珠轻轻的解下了自己手指上的金属指套儿,轻轻的挑了一块千层糕,慢慢的咬了一口。
  口里说自己不是,举止却颇为轻佻。
  韩飞流也生生压下了自己内心之中的火气,反而不觉流露出警惕之意。
  虽瞧不上王珠这做派,然而他心中却十分清楚,王珠绝非草包。
  若为这等轻狂女子挑动自己心内焦躁,却显得有失涵养。
  韩飞流干脆单刀直入,毫不客气:“公主冰雪聪明,应当知晓我今日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王珠却慢有条理的放下自己手中的糕点,方才饱含歉意的说道:“说来也确实是我不是,今日那些闹事的兵士纵然冲撞了皇家行宫,鲁莽无比,按照律令也合该处以死罪。但身为大夏公主,怎么也应当慈悲为怀,轻些发落,总不至于,就这般要了人家性命。送去官府,可是按律当斩。”
  韩飞流不觉冷声:“公主说笑了,这些人身为卫所士兵,却不肯安安分分,聚众斗殴,并且围攻行宫,端是不知轻重。我虽是他们上司,却全无包庇的道理。如今送他们前去官府,任由律法处置,自是极好。”
  不过短短几句话,两人却也是无不是暗藏机锋。
  王珠言下之下,这些人围攻行宫,其罪不轻,如何处置全凭她王珠一番言语,是否计较。
  然而韩飞流却分明是个硬气的人,一转眼就摆明态度,这些士兵依法处置,不必在乎。
  况且韩飞流也是肯定,王珠绝不会当真敢杀了这些闹事的人。
  本来素无酷狱,当今的大夏国君也是宽厚示人。况且就是那贺兰知,本就温吞性儿,绝不会随意将人给处置了。
  王珠虽是大夏公主,可这些本地豪强之间本来就是盘根错节,也不见得贺兰知一定会奉承王珠。
  若王珠以为,拿捏住这个把柄就能让他退让,确实也是见识浅薄。
  王珠睫毛长长的,一双眸子流转柔润水色。
  总不能当真杀了,到时候不是韩飞流失了军心,反而是自己在兖州再无立足之地。
  她手指轻轻抚摸自己乌发上的钗:“听闻如今韩家有子,已经与贺兰月订婚。这总是一桩美事。”
  紫枝在一旁插口:“上次陈家送来这一整套插头发的玉件儿,水润剔透,件件都是绝好的,如今插在公主发髻之间,却也是越发衬托莹润可人。”
  韩飞流不动声色:“市井坊间些许贺兰家小姐的传闻,我也略略耳闻,只是这些年轻人的事情,我素来不如何的理会。况且,这不过是人家家世。”
  王珠提及此事,无非的拐弯抹角的提及这姻亲关系。可是在韩飞流瞧来,这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点明贺兰月声名不佳,韩家方才求娶。若他当真将韩家放在心上,又岂会容子侄娶这名声不佳的女人?
  眼前这九公主,就如他预料中那般,那般的俗气小气,眼皮子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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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恶名满兖州
  韩飞流心忖,瞧来还是自己将这个王珠看得高了些。
  虽有些手腕,仍然是内宅妇人的行径,居然拿着发钗炫耀。
  这般举止,当真是轻薄无聊。
  想到这里,韩飞流生生的压下了心头的一丝不屑,不觉张口道:“今日公主何必顾左右而言他,我来此处原本就是因为副统领姚蛟杀人之事。”
  王珠原本手中捧着一盏上等的官窑白瓷青花底杯儿,闻言顿时也是不觉狠狠的摔落地上。
  “韩飞流,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是金枝玉叶,你不过是区区臣子。就算是兖州的知府贺兰知,只需要我一封帖子,他都是恭恭敬敬的爬过来。”
  王珠声如清玉,格外冰冷。
  韩飞流却不动声色,心中更不觉盘转一个念头,瞧来云将军说的都是正确的。
  什么大夏皇族,其实也不过如此。
  这天底下,民为重,君轻之,只要社稷安泰,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什么皇权,那都是虚的。
  他们这些军人行事,要靠的是为民谋福,而绝非是愚忠!
  王珠初来兖州,韩飞流瞧也是没有多瞧一眼,甚至没有主动去迎接。
  在他眼底,所谓的大夏皇族,是根本不配让他尊敬的。
  王珠发怒,韩飞流并不觉得如何,反而口中冷冷淡淡的说道:“公主金枝玉叶,何必如此失仪?我所言语,无非也是照着大夏律法,并非刻意针对。”
  这个刁蛮恶毒的公主,今天他就要让王珠知晓何为不依不饶。
  就要借着这大夏律法,撕破这刁蛮公主面上画皮。
  王珠却嗤笑一声,讽刺无比的说道:“这档子事儿,就不必让韩大人操心,原本也轮不着你闹心这个。这兖州的军户若是犯事儿,轮得到你韩大人理会,可这羽林卫是从京城调过来,连俸禄也不由地方拨出来。就算犯错,也该让贺兰知府处置,关你这韩大人什么事儿。此事与你无关,我自会请贺兰知这个知府来处置这桩事情。”
  韩飞流内心所想,王珠也是不觉能猜测到几分。
  不就是说自己是个无学无术的恶毒纨绔?
  既然说自己是仗势欺人,她就好好表现,不必辜负这草包名头。
  不必隐藏什么,指责韩飞流鼻子招摇,王珠虽故意为之,可内心深处却也是不觉流转一丝快意!
  韩飞流嗤笑:“谁不知贺兰知府性子一向软和,连陈家也不敢得罪,公主头上还戴着陈家送来的玉件儿。姚蛟他犯下重罪,是绝不能交给州府处置,自有军法严惩。”
  他也挑明了话头,干脆撕破王珠真面目。
  什么送去给贺兰知,贺兰知又如何敢得罪王珠?
  然而韩飞流心尖儿却忽而浮起了一丝烦躁之意。
  王珠忽喜忽怒,变化莫测,确实有些不好应付。
  王珠冷哼一声,面若寒霜,却再没有方才怒意:“韩大人,你这可是诛心之论。这大夏国法,是有那一条言明,杀人犯事,却不能让官府处置?我瞧你方才是那等无视律法,擅权之人。”
  韩飞流略略森然:“这兖州之地,军中有人犯事,我自然是要处置的。公主年纪还小,想来也没见识过这行军打仗,血腥之事。我兖州儿郎,那是也有流过血,送过命的。不是尔等这些闺阁女子,轻飘飘的几句争风吃醋。若无我等大好儿郎为百姓拼命,又如何有大夏权贵安安分分的好日子。别的不说,几年之前兖州还时常有那等马贼作乱,那江云海何尝不是一马当先,奋勇杀敌。可我等大夏将士,为国流血牺牲,保不住自己妻子,生生受人侮辱。从此以后,谁又还肯卖命?九公主,你自然是言语灵巧,善于鼓动唇舌。你在宫里待得久了,自然也是舌灿莲花,能说会道。可有些事情,却不是你能轻飘飘的议论的——”
  “我军中士兵,若犯了什么罪过,必定狠狠处置,绝不容情。可若谁受了委屈,我老韩若不为他们讨个公道,哪里还有脸见他们。九公主,你大可以一封折子送回京城告状,说我韩飞流跋扈专权。可我这胸腔之中,可是装的是一片炽热为国为民的心!”
  韩飞流说得激动了,狠狠的拍了自己胸口几下。
  就连一旁的宫女紫枝,此刻却也是不觉有几分恍惚。这韩大人虽然粗鲁,似乎也不懂礼数,可是似乎,似乎也说得没有错。而公主要保姚蛟,实则也是为了留在兖州的一些盘算——
  她不自觉的迅速摇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呢?
  就在刚刚,她居然被韩飞流一番言语洗脑,只觉得似乎这件事情还是王珠的不对。
  实则王珠对也好,错也罢,皇后对她有大恩,又与公主有那一起长大的情分。
  紫枝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就算是公主错了,自己也是要一条道跟公主走到底。
  而韩飞流那一双眸子却也是饱含轻蔑瞧着王珠。
  这等养尊处优的公主,又是自小在宫里长大的,耳濡目染,自然满脑子都是那等权利斗争,满心思都是谋略算计。
  养在朱红宫墙之中,不过是个娇气的金丝雀儿,哪里知道外边的天高山远?
  什么家国,什么情怀,她懂吗?她配吗?
  说他失仪也好,他就是要王珠看看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恐怕,王珠不是羞愧难当,就是恼羞成怒。
  王珠轻轻侧头,耳边的坠儿也轻轻晃动一下,忽而轻轻一笑。
  笑声宛如玉珠相碰,煞是好听。
  虽是隔着屏风,韩飞流似也能隐隐察觉王珠眸光不尽轻蔑。
  王珠轻轻拍了几下手,笑盈盈的说道:“韩大人这么几句话,真好似戏台上的忠臣良将,说得句句都是铿锵有力,字字珠玑。改明儿什么折子戏都不必瞧了,只请韩大人上去唱一出,可是比什么都好看。”
  听到王珠将自己比成戏子,韩飞流却并无什么恼怒之意。他只唇角上扬,轻轻的浮起了那么一丝冷笑,甚是冷漠。
  照他瞧来,王珠分明是夏虫不可以语冰。
  这等满脑子俱是权利,眼界狭隘如斯的女人,他并非没瞧见过,也不缺王珠一个。
  王珠却慢悠悠的说道:“可韩大人,想来你也听闻过我王珠的大名,知晓我的性子,更知晓我是何等人物。京中纨绔,皇室草包,这私下议论的不少,好似韩大人你一般说到明处也是不多。只是这纨绔之辈自然有纨绔的手段。如今您这位忠肝义胆的大忠臣,就好生听着吧,我只将姚蛟送去官府,别的什么人面子都不给。你若不让姚蛟去官府,我便让他留在木兰行宫。韩大人若有本事,派兵攻打行宫也就是了。只是,这好似是要诛九族的。”
  韩飞流终于露出了愕然之色。
  纵然姚蛟是王珠养的面首,纵然姚蛟被捉拿有损王珠的面子,可他怎么都没想到,王珠居然能这样子的不要脸?
  这可是将那一张脸摔到地上去了,什么都不要的样儿。
  莫非这姚蛟有什么别人不知晓的销魂手段,将王珠迷得神魂颠倒?
  若非如此,韩飞流也是怀疑自个儿是听得错了。
  可韩飞流非但没听说,王珠还慢悠悠的对紫枝补充几句:“紫枝,你再送个帖子,若要我人交给了贺兰知府,除非他能应承绝不将姚蛟交给别人,否则恐有些人仗势欺人,毁了我大夏律法。”
  紫枝福了福,顿时也是应了。
  韩飞流面色已经是难看到了极点,不觉恨声说道:“九公主依仗皇族身份肆无忌惮,居然为了一个姚蛟?你身为大夏公主,那也是冰清玉洁,更代表那大夏皇族的颜面。公主比起旁人,更应该爱惜羽毛,爱护名声。难道九公主当真是想要声名尽毁?”
  韩飞流出身寒微,靠着军功方才是有了如今的地位,自然也见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自然也见识了那些高门子弟,明明手无寸功,却能轻易得到官职。在韩飞流看来,所谓大夏权贵,明着瞧着光鲜亮丽,私底下是不知多污秽不堪。
  可这些权贵再不堪,明面儿上却也是要讲那仁义道德,端起正人君子的架子。
  好似王珠这般,明明白白不要脸的,确确实实倒是第一次给见识到了。
  王珠嫣然一笑,她笑容虽不艳丽,却别有一番冰润风情。
  “那就怪韩大人你没托生到皇后肚子里头。可能是上辈子造孽太多,这辈子出身方才显得下贱。”
  这般轻柔的言语仿若击中了韩飞流内心之中最为禁忌的角落,让韩飞流顿时蓦然抬起头来,一双眸子死死盯住了王珠!
  那双眼睛,更生生喷出火来。
  韩飞流也不算吹嘘,他确实也是打过仗,杀过人的。
  仗打得多了,身上自然不免添了些个杀伐之气,自然不免有些个骇人了。
  然而王珠却恍若未闻,只是轻轻含笑。
  “而我自然是天之骄女,十分幸运,又有福分,天生就该作威作福。韩大人,就算你心中有气,可不能学我方才摔杯子。这杯子是定窑的上等货色,一个都是五十两银子。韩大人清廉得穷酸,却也是赔不起的。”
  一瞬间,韩飞流仿佛被毒蛇咬了一样子,身躯轻轻痉挛。
  他官儿做得大了,所交际的也无不是兖州权贵。
  他知道有些人恨自己,回到家中,骂自己自命清高,骂他是穷酸。
  可是韩飞流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那些人,只敢偷偷的骂,见到韩飞流时候还不得毕恭毕敬。
  这些人越压抑恨意,越强颜欢笑,那么韩飞流的内心就是会越发的快活,越发的高兴。
  可他却没想到,王珠居然当面羞辱自己!
  有些记忆,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掉了,可是这一刻却不知为什么回荡在韩飞流的脑海之中。
  那是他五岁初入韩府的时候,他只是个乡下的小男孩。
  如今的韩飞流眼里,韩家不过是个商户。可是当年,韩家的富贵却足以让一个乡下的小孩儿神魂颠倒。
  那天他跟父亲一并来到韩家,走了很远的路。
  父亲对韩家的人点头哈腰,可韩家瞧着他们父子,却流露出嫌弃之色。
  那时候韩飞流顾不得恨什么的,他没办法有多余的情绪,因为他很饿,非常非常的饿。
  饿起来的感觉是什么呢?好似自己的胃部慢慢的被火烧一样,说不出的难受。这个五岁的乡下小男孩儿,眼睛都是冒着绿光了。
  然后,他在韩家看到一碗饭,非常好的白米饭,里面还有菜或者肉之类。要知道在他家乡,唯独过年方才是有白米饭可以吃的。
  他饿呀,非常非常的饿。韩飞流已经是打定了主意,就算是被人打一顿,就算被人指认是小偷,他也一定一定要吃这碗饭。
  饥饿面前,这个小孩子是没有什么所谓的道德可言的。
  那碗饭他不但吃了,还吃得非常的干净。
  可随后他经历的却不是预想中的打骂,而是韩家小姐天真困惑的嗓音。
  “这是给大黄吃的,他怎么给吃了?”
  而大黄,是韩家的一条狗。
  如今,那种久违的,仿若被被人褪去衣衫,恶狠狠羞辱的感觉如今却也是再次涌上了心头!
  很久很久,他都是没有这样子的感觉了。
  犹记当时,大将军云暖阳握住他的手,柔和的说道:“英雄本就不为出身,出身卑贱也罢,高贵也罢,全凭自个儿的本事,不是什么门阀家世。就算出身皇族,其实与寻常百姓又有什么差别呢?只不过运气比咱们好些罢了。”
  就因为这样子,他解开了自己的心结,这么多年了,这些事情早就已经是忘记了。
  可是如今,在这个恶毒的,可恶的大夏公主面前,在王珠那漫不经心仿若打发叫花子一般的眼神面前,那种熟悉的羞耻感觉,顿时也是涌上了心头!
  好久好久,都是没这样子的感觉了。
  韩飞流慢慢的,慢慢的压下这股子心口的烦闷之意,恼恨之情。
  暗中,韩飞流却悄然将手捏成拳头。
  心知自己必定是不能动怒,否则岂非给了这纨绔公主的借口?
  耳边却听着王珠冉冉一笑:“韩大人,你若没给什么事儿,我就不留你了。”
  瞧着韩飞流铁青的面色,王珠心忖这个韩飞流还当真是善于隐忍。
  她淡淡嗤笑一声,伸出那一片白雪手掌,轻轻打了个哈欠。
  “既然公主如此固执,下官就不再好言相劝。”
  韩飞流掩住眼底的幽幽光彩,袖子里拳头却也不觉捏得咯咯做声。
  “我身子不适,那就不远送了。紫枝,好好的糕点,人家不吃,我也嫌脏,拿去喂狗就是。”
  韩飞流闻言,面颊更是黑了黑。
  送走了韩飞流,王珠顿时一件件的将这些陈家的玉件儿给丢下来。
  “沉甸甸的压一头,压得脖子都是有些酸了。”
  王珠手掌轻轻捏成了拳头,慢吞吞的将脖子给锤了几下。
  紫枝赶紧也是过去,替着王珠按摩。
  一旁的含黛赶紧过来,送上来燕窝,让王珠吃了润润喉。
  “难怪公主今日让我花十文钱外头买给粗瓷杯儿,原来是扔着玩儿。”
  王珠轻笑,好端端的杯子,自己要当真去扔了不是?
  盼顾左右,王珠不觉说道:“你们是贴身侍候的,不如说一说,这韩大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
  紫枝想了想,不觉说道:“他自命清高,对公主也并不如何恭顺,真是不知君臣有别。”
  “自命清高?那也是京城之中,如萧家这般不合时宜的无趣腐儒,却绝非眼前这位以出身低贱为耻的韩大人。朝中清流,御史台那些御史一个比一个爱清苦姿态,你骂他一句穷酸,人家还当是称赞呢。这世上便是有一些人,口中瞧不上权贵出身,实则比谁都羡慕眼馋。”
  紫枝仔细想了想,确实也是如此。
  萧家素来清苦,据说萧夫人还在后院开辟一块菜地,自给自足,若非要紧的场合,那也是一身旧衣。纵然京城十分繁华,却也是不怕被人嘲讽穷酸。
  像方才那位韩大人,衣衫佩戴,样样都是顶尖儿的东西。
  “更何况这桩杀人案子,他既不是衙役,也不是仵作,更不曾现场勘查,询问人证物证。咱们这位韩大人,已经是咬牙切齿,准备将人给杀了。若官府如他这般行事,连案子也不必审了。他口中为国为民的大道理,说得也是慷慨激昂,所以其他的也是不必理会了。你们觉得,为官者,就应该如此处置人命?”
  王珠一番话,却也是让紫枝等人顿时醍醐灌顶。
  紫枝也不觉感慨说道:“公主你说得极是,就算那姚蛟十恶不赦,也不能不细细探察,就定了人家之罪。这样子的官儿,那可是昏官。”
  故而紫枝却也是越发后悔,后悔自己方才居然质疑王珠。
  就算只有那一丝质疑的心思,可毕竟是质疑了。
  想到了这儿,紫枝就觉得无法原谅自己。
  其实那些慷慨激昂的话儿,热血为民的话儿,是每个人内心之中的善良,都不觉会被这般情怀所打动。
  可惜说这些话的人,很多也不过是遮掩原本自己。
  比起这些人,自家公主虽不上什么好人,却是真性情得多。
  王珠轻垂睫毛,眼珠子轻轻的颤抖。
  那清如冰雪的眸子之中,却也是不觉掠过了一丝污黑。
  自己的下人,她绝不想被别人动摇,就算是一丝也是绝对不能。否则当真遇到高手,这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丝动摇就是致命的破绽!
  其实那韩飞流真君子也罢,假小人也罢,都是对王珠毫无意义。
  纵然韩飞流那些话儿是真心实意,若挡着王珠的道,她也是会毫不犹豫,轻轻除去的。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就算堕身成魔,也要踏上前进之路。
  只是这样子的自己,就算是近身的宫女,也是绝不能知晓自己的真面目。
  她的心,会藏得很深很深,藏到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王珠容光若雪,笑容浅浅,轻理云鬓。
  只是紫枝内心,却也还是有那么一些困惑不解的。
  “公主坚持将姚蛟交给贺兰知府,瞧来贺兰知府是好拿捏的?”
  “贺兰知是那等圆滑的性儿,自然也不肯得罪我,可也不愿意弄脏自己的名声。送了姚蛟过去,多半会暗中下手牢狱中弄死这厮。”
  紫枝惶然大悟状:“所以公主不过暗示贺兰知府必定会徇私,韩大人必定不肯放手,如此形成僵持之势,也有几许喘息的机会。这必定是在九公主的算计之中!”
  王珠却叹息了一声不觉摇头,就算自己故作轻狂,又以陈家首饰炫耀,才惹得韩飞流咬死不肯将姚蛟给贺兰知,可这也是未知之事。
  “人生在世,就算是绝顶聪明,又怎么会什么事情都尽数算得多。若韩飞流应了此事,他既已经服软,别人也瞧得出我王珠手段,至于贺兰知害死了姚蛟,那可也管不着。纵然死了,人家瞧着,我这个公主也算尽了心。”
  紫枝等听了,顿时也不觉一阵恶寒。自家公主,有时候确实也显得黑心些许。
  很快,王珠那包庇姚蛟,与韩飞流相争之事,顿时也是传遍了整个兖州。
  兖州上下无不知晓,王珠放话此事与韩飞流无关。
  韩飞流自然不肯应,僵持不下。贺兰知更因此生病,回家养病。
  摘星阁,叶灵犀一张俏脸凝结了几许漠然,纵然是板起脸孔却也是不乏绝色风姿。
  那冷若冰霜的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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