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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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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上衣裳系好结带,踮着脚勾起鞋子往上一抛,伸出双手正准备接住,那鞋子却不偏不倚覆在了她的脸上。
她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将鞋子从脸上移开,心里直骂娘。
她关上门,迷迷瞪瞪的抬起一脚,正要从护栏上一跃而下,突然想到自己还不会轻功,就揉了揉困倦的双眼,讪讪地收回了脚。
若兰下了阁楼,打开院门,看见小智允一脸严肃地立在门外。
“是智允啊,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啊?”若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智允道:“若兰姐姐,嫂嫂那边好像出大事了!”
若兰的哈欠打到一半,听到智允的话后,剩下的半个哈欠立刻消失无踪,“我阿姐怎么了?你快说。”
“我睡下之后,表姐来到院里,跟我娘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这次定要将嫂嫂扫出林府。还,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她们以为我已经睡着了,其实没有。我觉得要出大事,就急忙过来告诉姐姐了。”
“我去看看。”若兰跑出两步,又退了回来,扶着他的肩膀,低头与他平视,“多谢你了,智允。”
若兰快速跑到挽宁苑,里面空无一人,没有寻到阿姐的影子,她站在门外左手攥着右手,焦急不已。突然她脑中一闪,急忙跑到一颗大树下,将裙角撩起系在腰间,在离大叔几步远的距离停下,然后脚上使力,一跃抱住树身,哧溜哧溜几下就攀到树顶。
若兰自小在乡间长大,又是个调皮性子,下河摸鱼,上树掏鸟蛋,没有她不会的。
她站在树上向四周巡视,看见有一行人打着灯笼浩浩荡荡朝林府后面走去,那灯笼的火光像元宵节上耍的舞龙。
他们去的方向,是废苑。
来不及多想,她手脚麻利地从树上下来,用最快的速度跑向废苑……
“你……你是谭仕铭!”若宁大叫一声,满脸惊讶。
“哈哈哈……娘子还记得爷的名字,想必是日思夜想心里牵挂着爷。林昱那个小白脸上京赶考多日,娘子独守空房,身子定是寂寞的很,今晚就让爷好好疼疼你。”谭仕铭贼溜溜的双目闪着精光,搓着双手就要向她扑过来。
“你……你别过来,我会对你不客气的,是谁派你来的?”若宁一边向后倒退,一边问道。
“呦,多日不见娘子,倒是变得烈性些了,不过爷喜欢。谁派我来的不重要,爷现在最想要的是快活!”
“若兰,你来了,快来救我!”若宁作势向门口看去。
谭仕铭扭头看去,外面空荡荡的,并没什么人影。若宁却抓住时机,捏起手中的小石子,用力朝谭仕铭的太阳穴用力射去。
谭仕铭闷哼一声歪倒在地,若宁直起发抖的双腿,从地上捡起将要熄灭的灯笼,正要往外面走,却见一个急匆匆的身影跑了过来。
她扬起灯笼一看,竟是若兰。
“阿兰,你怎么来了?”
若兰看到地上躺着个男人,问道:“阿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宁拉起她的手,朝外面走去,“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赶快离开此处。”
“好!”
若兰扶着若宁走到外头,见那条火龙蜿蜒着已走到不远处,忙拉着阿姐折回,走到废苑角落的一处墙头下,“阿姐,外面有人,我们不能从那里回去了。”
她指了指那足有一人多高的墙头,道:“为今之计,只有从这里翻出去了。”
若宁点头:“好吧,你先上去,再把我拉上去。”
“嗯。”若兰点了点头,就后退两步,疾步跑上去,一脚踩在旁边的砖墙上,借力轻盈一跃,双掌一扶,就骑在了墙头上。
她低下身子向若宁伸出手,“阿姐快来。”
若宁把灯笼地给她,抓着她的手,脚踩在墙上,却不得章法,蹬了几下都滑了下去。
“阿姐,那边有一处砖头突出来了,你脚踩在那里。”
若宁依照她的话做了,使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了墙头,呼呼喘着气。若兰向身后一看,那群人已经快要飘至近前,于是赶紧跳下墙头,伸出双臂对若宁道:“二夫人带着人快来了,阿姐,快跳下来,我接着你。”
若宁一咬牙一闭眼从墙头上跳了下来,若兰扶着她正要朝前走,却听见阿姐道:“阿兰,我的脚好像扭伤了。”
若兰慌忙停下,询问道:“严不严重?阿姐,我来背你好了。”
“此地不宜久留,阿兰,快快扶我离开。”若宁捡起灯笼,踮着受伤的脚,手臂搭在若兰的肩膀上,由她扶着直奔挽宁苑而去。
话说大夫人和二夫人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赶到废苑,却只看到满头鲜血的男人躺在地上,大夫人悬在心里的大石顿时落下。
“你们红口白牙说的私会偷情呢,如此信口雌黄冤枉林府的儿媳,是要作何惩罚?看来只有明日我禀报老爷再做定夺了。”
二夫人一听老爷二字立刻就心慌意乱了,她上前握住方氏的手,不罢休道:“姐姐,也许若宁在别处与人幽会,我敢打赌,她此刻一定不在挽宁苑,咱们去她院中查看一番,便会知晓。”
折腾了一晚上还不罢休,事情闹大了,老爷会更加恼怒,王氏在林府的日子,也到头了。
大夫人定了定心神,平静道:“既然你不死心,那我就随你去看看。”
一行人到了挽宁苑,大夫人让二夫人和几个丫鬟跟随进去,一近内室就闻到一股跌打药酒的刺鼻气味。
大夫人捂着鼻口走到里面,见若宁穿着整洁躺在床上,若兰坐在床沿正给她揉着脚踝。
“这是怎么了?”大夫人问。
若宁屈了屈身子,回道:“母亲,二娘,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她看了看脚上,说:“晚饭后若兰来我院里跟我唠唠家常,我送她走到门外时,一不小心扭伤了脚。因着时辰太晚,不好再劳人去寻大夫,就让若兰找了药酒帮我揉着。”
大夫人看那跌伤处青紫一片,心中不禁一阵心疼。
不知道是真受伤还是做戏给别人看的,好不容易设的一个好局,却让她这么轻松躲过了,真是不甘心。二夫人心里腹诽道。
“哎呀,若宁,我看你这伤得挺重的,伤到脚踝非同小可,这一夜还好长,不找人赶紧瞧瞧,日后落下了什么病根,不良于行什么的,可是很严重的。”二夫人阴阳怪气地道。
“那依二夫人的意思呢?”若兰转头问道。
“依我的意思。”二夫人奸笑两声,“刚好,我院子里有个沈妈,她会些针灸推拿功夫,况且她是女人,没什么可避讳的,找她来给若宁瞧瞧,最是合适。”
大夫人颔首,向身后的丫鬟吩咐道:“快去叫沈妈来。”
丫鬟应诺退下,不一会儿便带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进来。
沈妈往地上一跪,“老奴见过大夫人,二夫人,和少夫人。”
大夫人亲自扶她起来,温和道:“若宁走路不慎扭伤了脚踝,你快给她瞧瞧。”
沈妈看看大夫人,又看向二夫人。二夫人道:“大夫人既然叫你给她治,那你尽管给她好好治,若是治的好,定有重赏。”
沈妈喊了一声是,小步走到床边,若兰让了位置给她,她把若宁的腿放在自己腿上,在受伤的脚踝处仔细摸了几下,说:“少夫人只是扭到了筋,并未伤及骨头,多揉几次药酒,过几日便好。不过在好之前,最好还是躺在床上静养,莫要下床走动,以免伤及患处。”
若宁静心听着,点头记下。“谢谢沈妈了。”
大夫人让丫鬟打了沈妈赏钱,沈妈接过赏钱欢喜着离开。她拾起若宁的手,放在手心里拍了拍,“你早点休息,好生养着,我明日再来看你。”
若宁温顺一笑:“谢谢母亲关怀,母亲也早些安睡。”
大夫人侧目,对黑着一张脸立在旁边的王氏道:“若宁既然无甚大碍,我们就都回去吧,夜深了,人也倦了。”
那一群人走后,若兰关上门栓,走到若宁床边,郑重其事道:“阿姐,有一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我从未想过要嫁给姐夫,若兰已经有心上人了。”
“那,那天晚上……”若宁眉头轻锁,隐有思量。
看来,我们姐妹是被人给下了套了。
第56章 蔻丹
“半夏,我自嫁入林府以来;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联合外人设计陷害于我?”若宁端坐内室的床沿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半夏。
昨夜若兰将她在王思瑶的厢房外面看到的一幕仔细跟她讲了;她听后甚是疑惑,思虑了一夜后;才把整件事情梳理清楚。
半夏先是带若兰走到王思瑶所住的厢房外头,若兰看到王思瑶与假的自己交谈;所谈的内容是关于将若兰嫁于夫君的事。而后;半夏又设计让自己也去了那间厢房外面,自己则是看到一个形似若兰的身影,用着跟若兰一模一样的声音说着要嫁给姐夫之类的话。
这两次都有半夏在场。
能让他们姐妹不起疑心的人也只有半夏。
他们这么做,是为了让我姐妹误听谗言而心生嫌隙。
还有那扮作刘二的谭仕铭;也是半夏在一旁鼓动劝说,自己才心软将他收入府中的。
后来的那个装着纸条的盒子也她拿来的;目的是为了将自己引到废苑去。
半夏啊半夏;你倒是与我情深义重!
若是昨晚他们的计谋得逞;大夫人、二夫人和林成等人赶到废苑;来上一招捉奸在场;自己还有何颜面留在林府,父亲和夫君那里又该如何解释得清!恐怕今日自己已经不能安然无恙地呆在这挽宁苑了,想想就十分后怕。
半夏的头垂地很低,放在两侧的手有些发抖,指甲因按压地面而微微泛白。
“少夫人,奴婢听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那你且看看这个。”若宁将一个荷包往前丢去,悬挂在床上的珠帘因她的碰触而玎玲作响。
那个荷包落在半夏面前,正是若兰亲手绣制的那只星星荷包。
“这……”半夏犹豫着道。
“若你还不肯招认,我这里还有你那日亲手拿给我的木盒和纸条。上次紫苏姑娘在角门外求见的时候,是你亲自拿着那个装着薄纱的木盒给我的。你虽不知道其中代表的涵义,但以你的小聪明,不难猜出这木盒对于我来说犹为重要,所以这次你就依样画葫芦,找了一个跟那木盒一般无二的过来,在里面放了一截薄纱不说,还在底部设了一个小机关,装着那个足以毁我清白的密信。你如此瞒天过海,倒真是心思深沉吶,竟连我也骗了去。”
“少夫人。”半夏咬咬牙,连连叩首:“不是我,是王家小姐和二夫人威胁我这么做的,若是我不听他们的话,他们就要,就要找人将我爹爹打死。奴婢是万不得已才犯下错事,请少夫人您饶过我这一回吧。”
王思瑶今日一早就命丫鬟收拾了行李,请示过母亲之后就风风火火地回家去了,她倒是跑得快。
那个扮作刘二的谭仕铭,也神不知鬼不觉地不见了踪影。
若宁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平静地看着她。
“饶你?你可知昨夜若是若兰没有及时赶到废苑救我,恐怕现在你我主仆就无法在这里说话了。”
半夏抬起头,脸上粉泪纵横,发丝稍稍凌乱,抽噎着道:“奴婢从未想过要害少夫人,是他们诓了我,当初他们告诉奴婢说,只想让您失去掌管林府的权力,别的奴婢一概不知啊。”
说话间半夏不忘偷偷睨着若宁的反应,见她不言,上前抱住她的腿,哀声哭求道:“奴婢知错了,少夫人原谅半夏这一次吧,奴婢日后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少夫人,绝无二心。少夫人若是不解气,您尽管打我骂我,半夏甘心受着。”
若宁闭起眼,淡淡道:“出了此事,我还怎敢将你留在身边!半夏,你我主仆一场,我自会给你留些脸面,对外只说你要回去侍奉父母,我念你孝心一片,就应允了。你自去管事那里领下你的月钱,今日就家去吧。”
半夏听到此话心中一片哀凉,心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也无用了,只好叩头退了下去。
五日后,林昱赶考归来,林正清率府上众人在门口迎他,并为他设了一桌宴席。
席间,林昱与父亲说了会话,将京城发生的奇闻趣事与这次科考的内容挑拣着说了些。好不容易捱到宴罢,他寻了空当回到挽宁苑,又差了一个丫鬟悄悄叫了若宁回来。
若宁提裙步入内室,“夫君唤我何事?”
林昱在矮榻上坐着,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若宁走到近前,林昱从背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匣子,在她面前打开,“娘子请看这是什么?”
“哈!”若宁双眼一亮,接过匣子,拿起那只金丝嵌宝的发饰左右看了看,欢喜道:“跟原来的一模一样,我还以为修不好了呢,多谢夫君了。”
林昱微笑:“娘子无须跟我客气。”
若宁看了半晌,把这只匣子用绢帕包了,放在梳妆台下面的小抽屉中。回到他旁边时,林昱握起她的手,眼中闪烁着温情的光芒。
“为夫不在家多日,娘子可曾想我?”
若宁双颊羞红,低头轻笑,贝齿咬在樱唇上轻咬而过,这微小的小动作惹得他腹中猛地腾起一股燥热。
他执起她白皙如玉的手放在唇边浅吻,薄唇掠过白嫩的手背,一路向下,突然张口含住了她的手指,忘情吸吮。
若宁羞涩不已,另一只手扶上他的肩,想把他推离一些,却被他吻得全身震颤酥麻,站也站不稳了。
片刻,林昱微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松开她的手,看向指甲上殷红诱人的蔻丹,问道:“娘子的蔻丹是用何物调制而成的?”
若宁脸上红晕未消,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忙答道:“乃是依照夫君教给我的法子,用新鲜的凤仙花汁调和明矾调制而成。”
若宁见他神色有些不对,抽出自己的双手看了看,“可是有什么不妥?”
林昱抓过她的手臂,抬起两指搭在她的腕上,闭目静心为她把起了脉。
未几,他放下若宁的手腕,神色严肃道:“娘子的蔻丹可有剩余?”
“夏天制的蔻丹还剩下好些,我将它们装进青瓷小瓶,安置在阴凉处,每月取用。”
林昱道:“快去拿来给我看看。”
若宁应声,转身到另一间屋内取了蔻丹交给他。
林昱扒开青瓷小瓶瓶口塞着的木塞,放在鼻下闻了闻,又从若宁头上拔了一只发钗伸进瓶中,挖了一些蔻丹出来瘫在掌心。
他捏起少许蔻丹揉了揉,亦放进口中品了一瞬,随即呸声吐下。
若宁看着架势,心里也急了,把帕子递给他擦拭嘴角,忙问:“怎么了,夫君?”
林昱拧眉道:“这蔻丹之中掺杂了大量的麝香,娘子将蔻丹涂于甲上,里面的麝香会渐渐浸入肌理,长期使用,可致不孕。”
“啊!”若宁大呼一声,双腿一软坐在了榻上。她双目惊恐道:“怎么会这样!”
她闲暇时也曾翻过书房中陈列的医书,亦是知晓这麝香能破血化瘀,乃是寒凉之物,若是身怀六甲的孕妇不慎服下,极易滑胎。她与夫君圆房之后就努力备孕,这伤身东西平时是连碰都不会碰的。
“娘子脉象虚浮,迟脉主寒,罪魁祸首应是这蔻丹中的麝香,幸而发现尚早,未伤及心脉。稍后为夫会为你配上几服药,调理一段时日,便无大碍。”
林昱看着她灿如泓水的双目,郑重道:“娘子老实告诉我,这蔻丹除你之外,还曾有谁碰过?”
若宁也看着他,眼前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是深爱自己的夫君,他今年已经二十有四,虽然嘴上从未提过,但她知道他十分想与她生个孩子。婆婆更是不用说,整日烧香拜佛诵经祝祷,希望她能早日为林家添上香火,还时不时地寻些受孕偏方要她试着抓药服用,每次都被夫君拦下,最后闹个哭笑不得。
若是她矢口否认,夫君会不会以为她不愿为他怀孕生子呢?
思量半晌,她从牙关咬出两个字:“半夏。”
半夏?
林昱听到这个名字脑中立刻浮现那日的情景。
那日,他从前厅过来,走到内室,听到苏绣屏风后面似有人在。
“娘子可在?”他问道。
过了一会儿,从里面传来簌簌的摆弄衣服的声音。
他以为是若宁,就笑着道:“娘子不出来,为夫可要进去了。圣人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为夫今日就不做那光明磊落的君子了。”
语罢,一只光洁无暇的手臂从屏风后面伸了出来,肌光胜雪,似玉样的一截。他知晓此刻,若宁的手臂上应有昨夜欢好之时留下的红痕,可是,这上面却没有。
他皱起眉头,扬声道:“谁在这里,还不快整好仪容,出来认错,否则,休怪我将你赶出府去。”
里面的人身形一动,缓缓将手臂缩了回去,不一会儿,一个长得灵俏的丫鬟走了出来,他记得这个丫鬟是若宁身边的,是叫什么来着?
那丫鬟穿着薄衫,步态间有些媚意。她走到他面前盈盈跪下,衣裙浮动,似一朵娇妍的玫瑰。
她抬头,双眼噙着泪花细声哀求道:“大少爷,奴婢名叫半夏,今日之事,奴婢知错了,还望大少爷饶过我这一回,千万别将此事告诉少夫人。”
告诉若宁,只怕会更加说不清。
“看在若宁的面子上我放过你这回,若有下次,决不轻饶。”言罢,他就愤然拂袖离去,从此在挽宁苑的吩咐之事全都避开她。
看来有人是真的不长记性,歪主意竟然打到他的夫人身上了。
第57章 算账
挽宁苑书房。
林昱负手立在书案前面,神色沉肃。
他身着一袭月白长衫;领口和袖口皆饰以银灰色淡雅纹饰;腰间只用一根同色窄细丝绦系束,更显长身玉立。
他对面站着的若宁若兰与林成三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皆大惑不解。
片刻,他开口道:“都说说吧;我不在府上的这些时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若兰身子一动,欲上前一步,若宁在衣袖下抓住了她的手,指甲在她手心用力一掐。若兰瞳目一缩,斜眼瞥见阿姐警告的眼神,就抬起另外一只手拂了拂耳边秀发;佯作放松之态,嘴巴也抿得紧紧的。
“母亲今日已将那晚废苑之事告诉我。”林昱叹了口气,指向一边:“她们不肯说;林成;你来说。”
若宁亦向林成打了个眼色,但林成一拳打在掌中,扑通跪下,决心道:“林成幼时失去双亲,孤苦无依,只得上街乞讨,备受欺凌和奚落。幸得大人携府收养,又教诲开导,少爷更是待我亲如手足,从未将我当作下人看待。如此恩情,林成做牛做马一生都报答不完。”
“起来讲话。”
林成看了少爷一眼,起身继续道:“大人与少爷所交托之事,林成每每缜密稳妥处之,不敢有半分懈怠。可是那日,我竟被半夏迷惑,信了她的诬陷之言。林成对不起少爷和少夫人。”
若兰听了林成的话,再也按捺不住,上前道:“不止半夏,还有那王思瑶和二夫人,他们几个联合起来陷害阿姐。他们先是设计将阿姐引到废苑,其实有个柴房的刘二早早候在那里,就等阿姐过去之时侮辱阿姐,而后他们再叫上林伯母和林成一道去那里捉奸,便可将阿姐置于万劫不复之地。若不是智允听到王思瑶和二夫人的对话,过来告知于我,我及时赶到废苑将阿姐救出,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若宁拉住若兰的胳膊,哀声哭泣道:“阿兰,你别说了,阿姐求你了。”
若兰心中恼怒,顾不得那么许多,一下拂开她的手,走到林昱面前愤然道:“姐夫,阿姐受此委屈,你要为她做主!”
林昱还未从这惊天密谋中回过神来,只见若宁在若兰身后缓缓跪了下去,她抬起玉手,泣不成声道:“若宁对天起誓,那晚贼人的阴谋并未得逞,若宁乃是清白之身,请夫君千万相信我!”
林昱心中猛地一震刺痛,像被万千利刃凌迟而过。他快步走到若宁身边跪下,把她紧紧揽入怀中,伸手扶上她的面颊,声音沙哑沉重:“对不起,是为夫没有保护好你,以后为夫再不离你身侧半步,永远守在你的身边。”
若兰与林成看到此番情景,对视一眼,就退身出去,将房门带上。
一滴热泪落在她的脸上,若宁抬头一看,他的双眸深邃幽暗,氤着一层迷蒙的淡雾,闪着星星点点的亮芒。
她抬手用指尖抹去他脸上一滴未落的眼泪,欣然道:“夫君信我就好。”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啜着,沉声道:“宁儿放心,为夫定会为你出这口恶气!”
知府大牢中,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男子跪在地上,向站在他面前的人凄声哀求道:“林公子,小人知错了,小人这就招认。”
这人正是假扮刘二的谭仕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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