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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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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正清在身后呵呵大笑了起来,称赞若兰唱得好听。

    廷泽虽熟读诗书,但他偏爱钻研兵书战法,最头疼些诗啊词啊的,让他赋诗,还不如上阵杀敌来得痛快。一个年节不见,这小丫头的胆子倒是越发肥了。

    只见他沉着一张脸道:“回去之后,罚你练两个时辰的剑。”

    若兰抬手顺了顺耳边秀发,装作没有听见。突然她双目一亮,朝廷泽身后挥了挥手,欢喜道:“丁武哥哥,我们在这里。”

    “哎吆,林大人,昱哥,你们也来此处踏青,真是巧啊!”丁武摇着一根没抽芽的柳条,脚步轻快地朝这边走来。他今日脱了那身唬人的捕快服饰,换上一件鸦青袍衫,发髻梳得一丝不苟,难得的俊朗潇洒。

    丁武走到近前与他们行了礼,众人起身邀他坐下,若兰端来一盘云片糕给他吃,甜甜地唤着丁武哥哥。

    廷泽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攥得咯吱响,薄唇紧紧抿起,眼底蕴上一层冰冷的怒气。

    众人一直玩到晌午才回去,丁武在林府大门前道别离去,林正清夫妇回了院中休息,若宁直接去厨房找了张婶,将采集来的百花,和生米一起捣碎,再上笼屉蒸制成花糕。林昱怕她劳累,也要下手帮忙,张婶一叠声地叫着使不得,把他们两个都撵出了厨房。

    若兰伸开双臂打了长长一个哈欠,拍着嘴巴,“好困啊,我也回房休息了。”

    “你不能走。”廷泽叫住她,“随我去厢房那处练习剑法。”

    “姐夫,你是来找慕容公子的吗?”若兰向他身后喊了一声,拎起裙摆撒腿跑开。

    廷泽朝四下环视一遍,未见半个人影,才知被那小丫头诓耍了,心头怒火蹿得更盛。他稍一提气,足下似踏云御风,快速闪至若兰面前,伸手捏起她精巧的下巴,冷沉的一张俊脸向她逼近,“敢耍我,你长本事了!”

    他的脸近在咫尺,沉重的呼吸扑洒在面颊,若兰的脸一下子烧得火热。廷泽被怒火烧光了理智,手上力道渐渐加重,若兰的眉头紧锁,羽睫微颤,嘟起的小嘴开合了几下,带着哭腔道:“好疼。”

    廷泽回了神志,松开手时,才知自己太过火了。看着那柔嫩的肌肤被自己捏出的两道清晰的红痕,心口的地方似隐隐作痛起来,他软下声音道:“是我不好,你怎样了?”

    若兰揉揉火辣的双颊,摇了摇头,“没事了。”

    “既然无事,去房里换了衣衫,随我去练剑。”廷泽不敢再看她,转身离去。

    “哦。”若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撇了撇唇。

    从傍晚开始,花神庙前就挤满了观看舞艺比试的人。巡检史吴致远与几位商行的行老一起坐在旁侧观看。

    二夫人的娘家侄女王思瑶也在参选之列,她从小苦练舞艺,家中请了多位舞娘教习,舞艺比宫中的舞伶都要好上数倍,且往年屡得花神娘子头衔的撷芳楼被封,别家贵女的技艺参差不齐,使得思瑶一路过关斩将,站到了最后。

    若宁由林昱护着走上花台,引得台下一片莺声碎语。

    林昱拿着她的披风走下台去,与廷泽和若兰站在一处观望。

    若宁向她福礼道:“思瑶妹妹许久未见。”

    “有幸与姐姐同台比试,真是难得。”思瑶回礼过去,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

    笙箫响奏,琵琶铮铮,琴师拨动琴弦,台下顿时归于一片寂静。

    若宁轻移莲步,舒转长袖,一只水袖盈盈甩出,款步姗姗,如清云流动,翩然若仙子临尘。

    她今日绘了细致妆容,额间点了一朵梅花花钿,头上梳了个朝云近香髻,玉簪轻挽,身穿一件湖水蓝绣花罗衫,半长的水袖是稍重的黛蓝,领口袖口和腰间皆绣着淡雅脱俗的莲花。

    曲音渐急,她随着韵律跳跃,将两只水袖抛向天际,配合旋身、下腰的技艺将一支平凡的水袖舞跳到极致。

    双臂飞起春罗袖,妙舞一曲倾城姿。

    她舞姿轻盈曼妙,端庄秀美,令人叹为观止。

    另一边的花台上先是出现六个身穿碧色薄纱的舞姬,挥舞着手中的绿扇,妖娆地扭动着腰肢。

    一个身着轻纱粉衣的女子从中间缓缓起身,似碧叶丛中开出的一支粉荷。她左脚上移缓缓抬至额边,再由右手扶住轻柔放下。

    这粉衣女子便是思瑶,这支舞是她请了几个出色舞姬,用心排演了数月才成的。

    这么花哨的开场博得众人的青眼,很快思瑶前面的箩筐里便有了很多投花。

    这边的若宁依然是长袖曼舞,她收起一只袖子端在颊边,盈盈旋转起来,待停下时,她将右手的水袖搭在左臂,娇身微屈,美目流盼,向林昱站立的地方莞尔一笑。

    心口一漾,林昱唇边的笑容源源不断地泛开,深情地望着花台之上的绝世佳人。

    一旁的廷泽看着台上台下眉来眼去的两人,含笑道:“林兄眼福不浅,有妇如此,可真是羡煞旁人。”

    林昱目不转睛地看着若宁起舞的身影,回道:“此番情景,我还是第一次得见。”

    廷泽惊讶之余,突觉臂上一重,侧目一看,是若兰在扯他的袖子。

    若兰咬牙切齿道:“这王思瑶心思可真够沉的。”

    廷泽好奇:“何出此言?”

    若兰抱起双臂,朝花台上怒了努嘴,“阿姐之前的舞衣是碧色,她偏偏让那几个伴舞的舞姬穿得一身惨绿,定是二夫人将阿姐的舞衣颜色告诉了她,她才整了这么一出来膈应阿姐的。”

    廷泽眉头一挑,“哦?”

    若兰继续道:“可是偏偏凑巧,阿姐先前的碧色舞衣被二夫人养的猫抓个稀烂,阿姐不得已才制了这件湖水蓝的。”

    王思瑶那边的鼓掌声此起彼伏,若兰焦心道:“思瑶那边七个人,阿姐这边才一个人,这样下去,阿姐会吃亏的。”

    “我想你阿姐不会在意这些。”廷泽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温和道:“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这样,阿泽你送我到花台上去。”若兰踮脚在他耳边说着计策。

    廷泽听后一手揽起她的腰,凌空而起,足尖轻点几个壮汉的肩膀,臂上发力,将若兰送上了花台,而后他再折身返回。

    若兰在与他分开时,顺手抽走了他腰间插着的折扇。

    她借着推力抱着若宁转了两个圆圈,停下时,她一手扶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啪嗒一下打开折扇。

    若兰落到台上时,小声在她耳旁说了皮影戏三个字。

    昔时她们姐妹俩最爱看西街夜市的皮影戏,其中一出才子佳人的灯影戏最是精彩。

    这厢若宁会意抛出水袖,身子朝后倾着,与若兰对望。

    若兰还穿着下午练剑时候换的男装,众人的目光被台上的两人吸引了去,很快离花台最近的观者看到若兰脚上的绣花鞋,发出一声惊呼:“穿的是绣花鞋,是个姑娘。”

    “居然是个姑娘,有意思。”

    若兰收起折扇,负在身后,开口唱道:“臻首娥眉芙蓉面,似书中如花美眷,良辰美景,似真似幻……”

    “好,唱得好!”众人鼓掌叫好,不约而同地向她们台前的箩筐里面投花。

    另外一边在绿叶丛中起舞的王思瑶瞥了她二人一眼,不屑地轻嗤一声。

    突然“嗖”地一声凭空飞来一支冷箭,射中了一旁弹奏的琴师。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痛呼声惊住,台上跳舞的几人也都停了下来。

    林昱上前为那琴师把了脉,将他胸口的箭拔下,上面并没有箭头,那个琴师只是被吓晕过去了。

    巡检使吴志远伸脖瞧了瞧,安慰众人道:“虚惊一场,大家继续观看。”

    琴师被人抬了下去,可无人抚琴,比试该如何进行下去。

    林昱向发来冷箭的巷子口看了一眼,然后在琴师的位置坐下,抚起琴来。

    他伸出手,修长分明的手指在那琴弦上来回拨弄,琴音澄然不带一丝浊气,比方才的琴师还要好上许多。

    他曾陪若宁看过这出皮影戏,戏里讲的是一对痴男怨女因战事分离,男子征战沙场,女子在家苦守等待,最后男子得胜归来,与女子团聚,再续姻缘。

    接下来若兰扮演的男子要奔赴沙场,他手拨琴弦,曲风一转,琴音变得铿锵急促,描绘了一幅黄沙漫天、金戈铁马的壮丽场景,震动着所有人的心弦。

    只见若兰合起扇子,以扇作剑,将廷泽教她的一套剑法耍了出来。她出手如电,一招一式尽显洒脱英姿,台下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旁边的若宁则是收袖挪转,忽然双足凌起,右脚勾至脑后,素手扬起与脚尖相触,婷婷落下时,衣裙和水袖次第展开,如花绽放。

    曲声戛然而止,征战的男子回来,与苦苦期盼他的女子执手相对。

    “好,这边跳的好,投这边!”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众人回过神来,掌声四起。

    庙祝吩咐了几个小厮把两座花台前的箩筐分别倒在地上,分头数着。

    数完后,几人向庙祝报了两边得花数目,他抬手敲响手中锣鼓,宣布道:“今年的花神娘子由这两位姑娘夺得。”

    观者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并未喧哗。

    “我不服,那个扮作假小子的人是后来才上台的,不作数,应该是我赢。”思瑶怒不可遏,向评判台上高喝,“请吴大人和几位商行的行老为我做主。”

    王家代替谭家成了扬州首富后,借着与林府的亲眷关系,爬上了商行行首的位置。自她联手姑母陷害江若宁一事被揭穿后,林知府就跟他们家断了关系,数月来,王家商号的生意一落千丈,光临街的旺铺都关了好几个。

    她买通了巡检使和几位行老,让他们说动林知府让江若宁参加花神大典的比试,又费尽心思准备了这么一支精彩的舞蹈,赢了便可为王家商号增光,又可狠狠打压那江若宁。可是到头来,居然又让那江氏姐妹抢尽了风头,怎能让她不恨。

    “你那边七个人呢你怎么不说呢?”若兰一听思瑶叫她假小子,立马恼羞成怒地想要过去斗嘴,却被若宁拽住了手腕拦了下来。

    两旁的行老们犹豫不定,腰包里揣着王家给的元宝,改立花神娘子又怕招人谩骂,只好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了巡检使吴致远。

    吴致远眯眼瞧了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手中的折扇,那扇柄上坠着的玉佩分明是慕王爷之物,如今慕王和云贵妃深得圣宠,说不定这九五之尊的位子……

    “咳咳……”吴致远清了清嗓子,笑着道:“按往年风俗,得花最多者便是花神娘子,这两位姑娘舞艺惊人,得此头衔乃是众望所归,王小姐若是不服,可等下一届的花神大典再来比过。”

    吴致远起了这个头,其他人再无异议,吩咐附和。

    王思瑶气得粉泪滚滚,在丫鬟的劝说下回了家去。

    晚上若宁回到挽宁苑时没有看到林昱的身影,隐约听见后方的莲池庭院的方向传来缕缕琴音。

    她打着灯笼绕过长廊,循声找到了正在院中弹琴的夫君。

    听到脚步声走近,他睁开双眼,微笑道:“娘子来了。”

    他方才向水云寨飞鸽传书过去,命令成勇把前来捣乱的成悦欣捉回寨中,严加看管。

    若宁将灯笼挂在一旁,向他道:“阿宁还以为房中的古琴只是个摆设,没想到夫君弹得如此好。”

    林昱抬头,漆黑明亮的双眸含笑凝着她,“为夫只是略懂一二,娘子今天倒是让我惊喜。”

    若宁轻声笑了起来,片刻,又问道:“夫君引我来这里作甚?”

    林昱拨着手中古琴,悠然道:“如此月色,娘子不舞一曲?”

    若宁唇角上扬,向后缓缓退了数步,随着他的琴音在月下起舞。

    琴声不知何时停住,若宁只觉身子一轻,被他揽腰带起,在这皎洁月光下翩然飞舞。

    天与地安静下来时,林昱将她拉入怀中,猛地低头吻上了她的芳唇,一阵唇齿缠绵后,林昱伏在她的肩窝,轻轻噬咬着她精致的锁骨,带着好听的鼻音道:“以后,只许跳给我一个人看。”

    作者有话要说:  许久没写案子,脑子要生锈了,下一章开启新案情。

 第76章 裂心

    花神大典过后; 夺得花神娘子头衔的江氏姐妹名声大噪; 前来林府拜访说媒的宾客媒人络绎不绝。

    去岁林昱进京赶考之时,曾与廷泽开玩笑说若兰冰雪聪明,甚是招人喜欢; 假以时日,登门提亲的人必会将他家的五寸红木门槛踏破,到时候廷泽必是伤心头疼的那一个。没想到一语竟成谶。

    这日,林昱经过抄手游廊的时候,见廷泽正抱臂倚在廊柱上神游。他走过去; 立在一旁; 打起扇子遮了遮廊外投进来的炫目日光; 戏谑道:“慕容兄有此雅兴在这里吹风晒太阳,怎么不去关心一下若兰的事情。每日前来说媒的人如此多; 连管事都应付得头疼。”

    说着他合上扇子,敲了敲廷泽的肩头,“对了; 方才管事过来与我说,家里的茶叶都拿来招待客人; 眼看陈茶都快见了底; 为了府中的安宁; 慕容兄难道就不为所动; 不帮忙做些什么?”

    廷泽目不斜视地哼道:“不是让那丫头吩咐过管事,凡是冲着她来的,一律以岳父大人远行未归为由婉拒吗?”

    “好一阵子没听慕容兄喊我姐夫; 还以为慕容兄知道难为情了,没想到这会子岳父大人都叫得如此顺口,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林昱笑得前仰后合,许久才停下道,“我来时听拙荆说,今日有个巡检使的儿子前来拜访,说是要找若兰请教些唱词诗韵,父亲念及巡检使的身份,不好明拒,这会子已经打发了人去喊若兰了。听说那巡检使之子长得是眉清目秀玉树临风……”

    话没说完,就见一道玄色身影从他身后飞掠过去。

    若兰在阿姐的絮絮劝说下换上了一身桃红烟纱百蝶穿花儒裙,又被她强按着画了妆容,发髻也由泛常的双丫髻改成了稍微繁复些的百合髻。几朵珠花簪在发间,衬得一张桃花粉面愈发俏丽。

    听到身后渐近的脚步声,立在侧厅里的男子转身,清隽儒雅的身姿在屏风上映下了一道淡淡的剪影 。

    若兰揉了揉被新髻勒得发疼的头皮,咬咬唇走了进去。

    “在下江东吴少彦,见过若兰姑娘。”那男子手握折扇向她彬彬行了一礼。

    若兰福身行礼回去,细声道:“若兰见过吴公子,吴公子安好。”

    男子抬头,俊逸的容颜近在眼前,笑容轻然如云,举止温和,仪礼合度。

    若兰问道:“请问吴公子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少彦有幸在花神大典目睹姑娘芳姿,对姑娘那晚所吟咏的唱词记忆颇深,特来讨教一二。”

    “吴公子过奖了,若兰只是搬了姐夫吟过的诗词拿来哼唱,其实腹中无墨,惭愧得很。”

    “大公子才情横溢,远近闻名,姑娘的声音清婉脱俗,配上这绝佳的唱词,只能是锦上添花,姑娘过谦了。”吴少彦看了看厅堂外面走动的下人,提议道:“此处人多眼杂,少彦冒昧,可否与姑娘换一处说话?”

    若兰摊手道:“吴公子请。”

    二人来到离前厅不远处的小花园中,散步赏景。吴少彦与她说了些话,若兰只心不在焉地虚应几声,因为她留意到了一直尾随在他们身后的廷泽。

    她今日打扮得十分亮眼,一身簇新的桃红衣裳衬得她娇妍丽质,明艳动人。平日里也不见她上心这些东西,与他相处时,除了习剑,似乎也没有旁的事情。现在来了个俊俏的公子哥,她就软语娇声地端作闺阁淑女,在他跟前为何偏就一副散漫无束的姿态!

    廷泽视线幽幽地盯着举止亲密的两人,漆黑的眸子更加深邃幽暗,眉头早已拧成一个川字,一脸的苦大仇深。

    吴少彦扭头看了看,似乎也觉察除了端倪,小声对若兰道:“那位公子已经在我们身后跟了好一阵了,不知为何因由,姑娘是否与他相识?”

    若兰听言颊边飞起一片彤云,含羞地低下头去。

    吴少彦会意颔首道:“想必是那位公子中意姑娘,堤防着在下,故而尾随。”

    二人同时回头,廷泽立刻侧身对着假山春池,佯作欣赏风景。

    若兰小声道:“那位慕容公子是府上的客人,他虽面上看起来有些凶戾,其实人很和善,此番所为并无恶意的。”

    吴少彦啪嗒一声打开折扇,遮住脸面,“姑娘如此为那位慕容公子说好话,想必也倾心于他。只是不知,那位公子是否知晓姑娘的心意?”

    若兰脸上烧得更热,羞怯回道:“他从未与我说过,我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吴少彦合起扇子在手心打了几下,郑重道:“姑娘并非扭捏之人,何不坦言相问,皆大欢喜!”

    若兰双目稍稍大睁,抬头道:“怎么个问法?”

    吴少彦向她招了招手,悄声道:“姑娘请附耳前来。”

    若兰本来对这位初次见面的男子心存疏远,一阵交谈过后,被他身上平和的气度濡染,便鬼使神差地凑了过去。

    因离得稍远,那二人声音太轻,又或者是关心则乱,廷泽只听到些零碎的只言片语。只见那个俊俏公子贴在若兰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惹得若兰俏生生地笑了起来,那笑靥比枝头开绽的春花还要灿烂。

    廷泽冷眸微眯,面上凝结着一层寒霜,拳头握得嘎吱响。

    林昱来到东厢房的时候,廷泽正在院中打拳,他冷着眼眸,双拳疾劲,身影四处游走晃动,拳风所至之处,沙石肆虐,草木横飞,大有把这整个院落掀翻之势。

    林昱从未见他如此失控,上前劝阻道:“慕容兄快别打了,家父两袖清风,着实拨不出银钱来翻修院子。你这幅模样,不怕被若兰看见。”

    廷泽未理会他,自顾自地又打了一通拳法,收功后才道:“我本就这幅讨人厌的样子,见与不见,有何区别!”

    林昱诧异,询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常言道,旁观者清,慕容兄说出来,昱或许可以帮些忙。”

    廷泽低头思索一阵,终是开了口:“林兄难道不知!那个巡检使之子吴少彦,今日来府与若兰见了一面,不知道使了什么迷魂计,三言两语就把若兰的魂给勾走了。”

    “竟有这事?”林昱大惊道。

    “我亲眼所见,怎会有假!”廷泽突然凄声大笑起来,“她今日明明看见我跟在他们身后,却依然跟那男子亲密谈笑,可见她心中从未在意过我。”

    林昱摸了摸下巴,略作思量道:“慕容兄所言只是个人猜测,你不亲自问问,就妄下结论,若因此错过一桩好姻缘,岂不可惜!”

    廷泽猛然抬头,急道:“问?这种事情要怎么问?”

    林昱看了身旁的朽木一眼,语重心长地道:“当然是问她对你的感觉了,难不成要跟她讨论武功剑法针黹女红。”

    廷泽细心思虑一刻,觉得甚有道理,索性厚着脸皮去问问。

    林昱见他眉头舒展,呆呆地笑了起来,心知劝说的话起了作用,于是道:“今晚我们四人去西街夜市闲逛,我把若宁引到别处,慕容兄可借机问上一问。”

    被点拨过的廷泽头脑霍然清明,郑重地向他一抱拳,“多谢林兄!”

 第77章 酒后吐真言

    这日晚饭过后; 林昱提议去西街夜市游逛; 若兰欣然赞成,告禀了林正清夫妇后,就拉着若宁上了马车。

    西街夜市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喧嚣。四人闲逛一会; 林昱带着若宁去了一家胭脂铺子,交给若兰一把散碎银子让她去买些蜜饯糖煎带回。

    若兰与廷泽并肩走在街上,二人各怀心思,数次欲言又止。若兰绕了几下手指,先开了口:“阿泽; 若兰有个问题想问你。”

    廷泽猛地侧首; 紧张道:“什么问题?”

    “不知你心里可有……”若兰话未说完; 突然从她身后蹿出一个急匆匆的身影,重重地撞了她肩头一下; 把她后面的话撞个没影。

    廷泽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中,也没能避免这一切。他冲着那个冒失的人高喝一声:“走那么急做什么; 撞到人了知不知道!”

    若兰揉了揉发痛的肩膀,攀上他的胳膊; “算了; 说不准那个人许是家里有什么急事呢。”

    然后她视线落到握在她腰间的那只大手上; 脸上倏然一热。

    廷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 立刻松开了手,摸了摸头发,强自镇定道:“方才你想问我什么?”

    “没; 没什么。”若兰低头朝前走着,“就是想问师父可有想买的东西。”

    “哦,没有,我不喜吃甜。”廷泽快步跟上,随她一起到玲珑斋包了几样精致甜点,往回走去。

    出了店铺,行至人少僻静处,廷泽问道:“今日那个巡检使的儿子来府上找你,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若兰正专心数着手中的铜板,突然听到这句问话,手指一抖,两只铜板掉落在地,她蹲下身子捡起铜板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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