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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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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她张口询问,廷泽就拉着她的手腕大步流星地离开人群。
“你拉我做什么?”若兰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被廷泽紧紧攥着,半点也拽不开。到了拴马的大树下,廷泽弯身,手穿过她的腰部和膝下,将她抱到马鞍上,自己随后一跃而上,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挥着马鞭,策马疾驰在曲折蜿蜒的乡间小道上。
“抓紧我!”廷泽贴在她耳边命令道。
若兰没有骑过马,一阵颠簸惊慌之下只好抓住他的臂膀,后背紧贴着他强壮宽阔的胸膛,肌肤的温热似隔着衣料传来,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耳际,若兰心里着了慌,无措地任他环抱着,脑中只剩下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
林昱赶到发现尸骨的地方时,丁武已经派了几名衙差将那里围住。衙门里的仵作还没来,林昱先在附近查看一番,挖了些泥土封进纱布袋中,交给衙差保存。
接着他取出铲子和小刷,将那具骨骸慢慢地起出来,安放在一旁的草席上。
丁武让衙差遣散了围观的人群,只留茶园的管事问话。
林昱一边检查,一边让验官记录,“从骨骼的构造和颜色来看,这是一名男子的尸骨,身长七尺,牙齿周整坚固,年纪应在三四十岁上下。”
“骨节发白,可排除中毒而亡,他身上的致命损痕要带回去用蒸骨法来检验。”
丁武摆手让衙差去找一副棺木来装裹尸骨,给林昱递了块干净巾帕擦手,“前阵子一连下了好几日的春雨,土层松软,便将这肮脏害人的污秽事暴露出来。”
说着他转向茶园管事问道:“这茶园归何人所管,附近可有身亡的中年男子?”
那管事早被这事搅得六神无主,战战兢兢地拱手回道:“禀告大人,这座茶园是归我们白家茶行的东家白津南所有,这么大的茶园我们东家有好几个,小人也是采茶时节才各处走走监管监管,发生此事与我和东家无关啊!这茶园并不封闭,哪个挨千刀的把这见不得天的东西埋在这,真是晦气!”
丁武又问:“你们东家可曾与人结过仇怨?”
管事道:“东家在生意场上摸爬多年,少不得有些对头,若真要找个过节深的,还真不好说。”
丁武让书吏记录管事的口述,后与林昱一道回了衙门。
林昱与仵作一起将尸骨清洗干净,用酒醋泼入木炭烧制的地窖中,放上蒸好盖好的尸骨,以腾起的烟雾熏之。一个时辰后,林昱揭开布帛反复检查验看,走出了殓房。
丁武在外间等候,见他出来就立刻问:“可有查出什么线索?”
林昱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才道:“此人的致命伤在后脑,应是钝器击打所致。我从尸骨附近的土壤中并未发现任何残存的腐肉和衣料,这具尸骨在埋入茶园之前,应该已经是那副样子了。”
丁武点了点头,“照你所说,仅有后脑那一处致命伤痕,其他的都无从查起,那这无名尸骨只能成为悬案了。”
“不。”林昱摆手道,“并非无从查起,你可去搜查失踪半年以上的人口,只不过范围太广,一时半会恐查不出来什么,对了,那座茶园的东家要重点查起。”
“好,我听你的。”丁武转身离开,把具体事宜交代下去。
廷泽与若兰共乘一马回了扬州城,快到林府的时候若兰死活非要下来,廷泽拗不过她,只好把她从马上抱下,看着她低着头跨进了林府的大门。
晚饭时廷泽的目光一直停在若兰身上,让她好不自在。好不容易扒完碗里的饭,若兰把碗放在桌子上,说了声我吃好了就离开饭厅。
廷泽自然是紧随其后追了出去,一直跟她上了阁楼。
若兰正要把卧房的门关上,廷泽伸手挡住门框,俊脸逼近她道:“怎么,不乐意见到我?”
若兰退到房内,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撅着嘴道:“若兰尚未出阁,应守着男女大防,师父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我的卧房,日后要我怎么嫁人。”
廷泽走进来,缄默不语地凝视着她,良久之后道:“我娶你。”
若兰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廷泽扶着她的肩膀,长眸深敛,决心道:“我有很多事情没有跟你说,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我此生,非你不娶,不管你愿不愿意。”
“我……我……”若兰嗫喏半晌,震惊了半晌,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许久才道:“若是我不愿意呢?”
廷泽听见此话,脸上的笑容逐渐垮下来。他从袖中摸出那节由细线串成的银铃铛,在她眼前晃了晃,清脆的铃声打破房中的沉闷。若兰认出了那是何物,脸上一红,就要伸手去夺,却被廷泽收回袖中。
他嘴边衔着一抹狡黠的笑意,假腔怪调地道:“啊,我听说扬州一带有个习俗,凡是未出嫁的小娘子脚上都系着一串铃铛,等到成亲以后才能摘下。我好像还听说,这种铃铛可以当做定情信物呢。那日是谁说的,要把这串铃铛交于我的?”
若兰脸上彤云密布,羞涩地垂下头。廷泽在她头顶上方沉声道:“既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于我,还说不愿意,存心要气我么!”
若兰的手指绞着衣摆,抬头看着他,“那日我说想找个一心人,你怎么不回我话呢,还是说你放不下三妻四妾的美事,以后还要娶别人……”
廷泽被她问得一愣,抓住她的手,思索片刻道:“我不想瞒你,也许我现在做不到,但是我会努力。”
若兰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失落,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抿了抿唇,淡淡地哦了一声。
两人沉默地坐了一阵,廷泽拉她到了床边,脱了她的绣鞋,拉过棉被为她盖上。
“你白天受了惊吓,该是累了,早些睡吧。”
若兰从棉被里探出头,小声问道:“你要走吗?”
廷泽手撑在床沿,看着她道:“我等你睡着再走。”
第80章 较真
丁武这人表面看起来粗枝大叶; 但行事雷厉风行; 粗中有细,很得林知府器重。这不,刚过了两日; 他就命人挨家挨户清查完了户籍,将一大摞卷宗拍在了林昱书房的桌子上。
“昱哥,这是雀儿山茶园方圆一百里及扬州城内所有失踪半年以上的中年男子的卷宗,我让书吏誊抄了一份拿过来的。”丁武长长地说了一大串,用手抚了几下胸口; 才将这口大气喘匀。
林昱放下手中的笔; 手搭在卷宗上面; “还真不少,看来得费些心思查看。”说完不忘夸上一句; “你挺能干,辛苦了。”
丁武拍拍胸脯,将腹中仅有的几句正义之辞搬出来说了一通; 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问道:“府中的那位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神秘兮兮的; 绝对不是普通的客人那么简单。你我兄弟多年; 此等小事; 连我都瞒着,太不够意思了吧。”
“不该问的别问,我也不便多说; 就当对不住你了。”林昱朝他笑了笑,低头翻阅起卷宗来。
丁武没套出话,还遭了白眼,恨不得踩他一脸鞋印,但又想到自己的武功或许不及他,最后谁吃亏还真说不准,权衡之下,只得气闷地走出书房。走到花园附近,他看见那位神秘公子跟若兰站在一处说着话。
“若兰姑娘。”丁武远远地喊了一句。
若兰也看见他,福身一礼笑道:“丁武哥哥,你是来找我姐夫的吧。”
丁武冲她点点头,左一句右一句地与她热聊了起来,完全没有在意立在一旁冷沉着脸的廷泽。
廷泽将手一伸,握住若兰的手腕,往身侧一拉,神色中带着严峻,“我渴了,帮我倒杯水来。”
刚才还满面笑容,一转眼又是这副冷冽模样,这人的脸色真是说变就变,比天上的云彩还难以捉摸。若兰心里暗骂了他一句,跟丁武告辞一声,向厨房那边去了。
丁武上下打量了廷泽两眼,心道,这人生的英俊倨傲,一身的贵气凛然,只是这贵气不同于商贾之辈泛着的铜臭味道,而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严和冷漠。
丁武被他那幽暗冰冷的眸色冻得暗暗打了个哆嗦,但又压不下心头的好奇,定了定心神,向他拱了拱手,“在下丁武,乃扬州府衙捕头,请问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我是何人,你无需知晓。”廷泽负着手,神色不定,眼底翻腾着一丝愠怒,斥声道,“以后离她远些。”
那样沉湛深邃的冷眸中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让他无端有些胆寒。丁武腿一软,向后退了两步,大概他自己也很纳闷,好歹他也是扬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就在这人面前认了怂呢。他挺起胸膛,脸一扬,丢出一句:“你说谁啊!”
廷泽冷睇他一眼,唇角挽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除了若兰,还能有谁,我再说一次,以后离她远些!”
若兰从厨房端了两杯香茶,刚走过来,就看见丁武向大门那边急匆匆地跑去,惋惜道:“丁武哥哥怎么走了,我还给他倒了茶呢。”
“哦,也许是衙门里有急事。”廷泽从托盘里拿起一本茶,放到唇边呷了一口,含笑道,“等下我带你出去逛街。”
自从那晚廷泽向她表明心迹,她心里就跟裹了蜜似的,一边寻思着哪天跟阿姐说一声,让她别再费神帮她物色人家了。
廷泽难得见她娇羞地迈着小碎步子,感叹了一声,果然是女大十八变,昔日刁蛮任性的野丫头,如今也变作窈窕淑女了,不过他还是喜欢她鬼灵精怪的可爱样子。
两人并肩走在长街之上,廷泽想要捉她的手,手指刚碰到她的手背,突然从前面冒出了个人来,害得他只好悻悻地收回了手。
那人身子一弯,向他行礼道:“慕容公子,我家老爷有请,还望公子移驾一叙。”
那人见他神色不改,看不出态度,就继续道:“我家老爷说,他手里有公子您想要的东西,想与公子单独见面。”
廷泽听言眉头一动,心下有些犹豫,若是现下只有他一人,必然毫不犹豫的跟去一看究竟,反正他一身顶好的功夫,哪怕是刀山陷阱,也可轻松脱身。可身边有个若兰,还是他最关心的人……
“阿泽,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若兰轻扯他的袖角,微笑着对她道。
廷泽还是不放心把她一人放在这,正犹豫中,忽然看见丁武带着几个衙差往这边走来,他拉着若兰走到丁武跟前,向他道:“丁捕头,劳烦你照看一下若兰,我有事离开一下。”
丁武抬头一看是他,立刻想起早上这人警告他的话,甩了甩头,下意识地退出一丈远。
“先前是在下失礼,还请丁捕头见谅。”廷泽微笑着一礼,心中不免有几分诧异,他出身尊贵,性子倔强如牛,从未求过人服过软,如今有了牵挂,倒变成自己的死穴了。
丁武的脸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心说,早知道有求本捕帮忙的地方,还装出一副傲然无物的姿态,是要摆给谁看。丁武觉得面子稍稍挽回了些,就高声道:“我丁武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就放心地把若兰姑娘交给我照看吧。”
“多谢丁捕头。”廷泽冲他抱了抱拳,就跟那个人一起去了留仙阁。
上了二楼,七拐八拐进了一间僻静的雅间,廷泽看向坐在桌边喝茶的一个富态十足的男人,问道:“是阁下要见我?”
那人赶紧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就是一跪,“下官巡检使吴致远,叩见慕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最近他的行动太过招摇,被人认出也不足为奇,于是抬手道:“免礼。”
吴致远人有些胖,慢慢地爬起身,额头上竟然沁出了汗,他抬袖擦了擦,恭敬道:“王爷请坐。”
廷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下只好以不变应万变。他走到桌边坐下,却不接吴致远小心奉上来的茶。
吴致远浸淫官场多年,早练就圆滑世故谄媚讨好的本事,当下就会意地收回茶杯,手一抬,将茶水灌进了自己口中,喝完还不忘把空杯对着廷泽,“这是扬州最好的龙山云雾,王爷请尝一尝。”
廷泽最讨厌官场上那些门道,若不是母妃教导他要拉拢朝中官员,培植自己的势力,他才懒得多说半句。“吴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本王还有要事处理。”
吴致远陪着笑,细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既然王爷金口已开,下官也不卖关子了。”说着他扬起双手在空中拍了两掌,立刻有几名小厮鱼贯而入,低眉顺目地站成一列,每人手上均抱着一口檀木箱子。
吴致远一挥袍袖,那几名小厮伸手打开箱子,里面齐齐躺着几十锭明晃晃的金条。
廷泽眉头一扬,“吴大人,请问这是何意?”
“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还请王爷笑纳。”吴致远点头哈腰地道。
廷泽笑了一声,“常言道,无功不受禄,吴大人若是没有紧要的事,本王这就告辞。”
说罢他就起身朝门边走去,吴致远在他身后扑通跪下,叩首道:“王爷请留步,下官确实有事劳烦王爷。”
廷泽脚步一顿,转身俯视着他的帽顶,拖长声音道:“哦?”
“王爷此番微服出巡,定是为了暗访运河修筑一事,王爷在扬州停留多日,想必也查出了些旁人不敢查的事。”吴致远再一叩首,“下官这里有王爷想要的东西,只要王爷开口,下官即刻双手奉上。念在下官一心投靠的份上,日后东窗事发,请王爷为下官遮掩一二,下官一定誓死追随王爷。”
“运河修筑乃攸关国祚民生的大事,本王断然不会在这上面犯糊涂。”廷泽唇角勾了勾,不屑地道,“本王想查的事没有查不到的,吴大人若是心虚,想将功补过,本王会在父皇面前为你说两句好话,若一心只想把自己摘个干净,我劝吴大人还是收了这份心思,本王可不吃这一套!”
说罢廷泽就一甩袍袖,阔步离开了留仙阁。
若兰与丁武立在街角等候廷泽,过了一阵,一名衙差走过来,跟丁武说西市那边有人闹事,丁武想过去瞧一瞧,又放心不下身边的若兰。
若兰推了推他的手臂,微微笑道:“丁武哥哥,你有事情就先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候。”
“可是……”
若兰又推了推他,“若兰这么大一个人,这大白天的,难道还能丢了不成。”
“那好吧,我先告辞。”
丁武离开后,若兰又向廷泽离去的方向张望一阵,还是不见人回来。正焦急中,忽然一声清冽醇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想不到竟此处遇见若兰姑娘,真是小生之幸。”
若兰转身一看,吴少彦正手握折扇向她行礼,若兰赶紧福身,“吴公子安好。”
吴少彦轻然一笑,“若兰姑娘立在此处,可是在等什么人?”
若兰垂下眼帘,喃喃应着:“我在等他。”
吴少彦闻弦歌而知雅意,颔首道:“如此,少彦可要恭喜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若兰道:“说起来,若兰还要谢公子当日提点之情。”
吴少彦正要说些什么,只听不远处的商铺前面传来一阵吵嚷声。
“都来看一看,瞧一瞧了,这是本店炒制的上好龙井,十文钱一两,打着灯笼也寻不到的好价钱,快来买啊!”
只见茶叶铺子前面支起一个长桌,上面列着几个装满茶叶茶饼的箩筐,一人拿着杆秤算盘售卖,一人在外面敲锣吆喝。
清明之前的春茶向来供不应求,十文钱一两的龙井实在是实惠过了头,路过的行人听言纷纷走过去询问真假,只听那小二又敲了敲手中锣鼓,高声道:“诸位客官没有听错,确实是十文钱一两,本店诚不欺客,只希望客官们喝了好茶,别忘了给本店传个名。”
原来是想借着低价卖个名声,这等便宜不占白不占啊。行人会意,掏出口袋里的银钱,向那茶摊涌去。
若兰咦了一声,“这店中的龙井茶这么便宜,可是掺了假?若兰虽然不懂行情,但每年都在茶园采茶,十文钱一两,光是采摘的工钱都不够呢。”
吴少彦道:“少彦曾跟随父亲巡视过茶行,从一些茶商那里听说,有些是拿旧茶当做新茶,或者掺入一些做茶的下脚料一起炒制,冒充好茶。不知道这个白家茶行的龙井是货真价实还是以次充好。”
正说着,丁武带了几个衙差风风火火地赶来,把人群拨到一边,打断了龙井茶的买卖。
“有人报官,说此处售卖假茶,大家伙儿先停下手中的交易,本捕要查验。”丁武脸转向一边,“验茶的人找来了没有?”
衙差躬身回道:“一时半会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再等等。”
“小生懂茶,是否可以帮忙检验?”吴少彦走过来,向丁武行礼。
“吴公子?”丁武做捕头多年,人脉广泛,一眼就认出他的身份,“有吴公子帮忙再好不过,请。”
吴少彦走到茶叶摊前面,分别从几个竹筐里取了些茶叶,仔细看了看,又放进口中咀嚼一阵,再拿起当场泡好的茶水,啜了几口,点头道:“汤色金黄,香气沉稳,茶汤入口滋味清醇,虽然品相有些不足,确是货真价实的龙井,而非青叶茶冒充。”
丁武带着衙差从人群中退出,向吴少彦道了谢。
这边被品鉴过的龙井茶卖的火旺,对面冷清的孟氏茶行也不甘示弱,派出一人敲着锣鼓,扬声道:“本店的龙山云雾降价三成,还望客官们进店捧个场。”
此言一出,行人一片哗然。这龙山云雾可是绝顶好茶,据说是由孟氏茶行的掌柜孟昌盛受仙人指点得来的秘方研制而成,因其味道上乘,数量又少,因而有价无市,比金子还贵,如今突然降价,观望者有之,进去一看究竟的也不少。
衙差附耳向丁武道:“前来报官的人就是孟家茶行的。”
丁武点头会意,同行之间互相倾轧,花招层出不穷,纠纷闹事的也多。只不过苦了他们,衙门里的差事要办不说,还要抽空来维护治安。
若兰正看着热闹,突然手臂一提,被廷泽拉入怀中,“我就一会儿不在,你就乱跑。”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若兰不满地嘟囔一声。
“回去吧。”廷泽看了吴少彦一眼,随后拉着若兰回了林府。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啦啦。
第81章 地府娘娘
林府书房。
林昱用茶夹夹起一只薄胎白瓷杯; 放到坐在对面的廷泽面前; “这是前阵子若兰去雀儿山茶园采茶,用工钱换回的两三斤鲜嫩春茶,拿给制茶的工人炒制的。慕容兄; 请。”
廷泽双手接过,闻了闻氤氲起来的茶气,慢悠悠品了一口,赞了一声好茶,笑着道:“我这是沾了那小丫头的光了。”
林昱也慢条斯理地吃了茶; 讨论起了正事来; “听说昨日巡检使吴致远曾找过你。”
“正是; 他是为运河一事而来,还要送我几箱子金条; 让我帮他遮掩什么见不得光的丑事。”廷泽放下茶杯,“江淮一带地势低洼,河道淤浅航运不畅的情况时有发生; 碰到河水暴涨的雨季,堤坝冲毁水患扰民是常有的事。朝廷每年都要拨付巨资来疏浚修整; 但每年上报的奏折当中; 唯独扬州管辖的运河河道连年平安无事。”
“所以皇上怀疑维护其它河段的官员徇私舞弊; 侵吞钱款; 偷工减料,才使得堤坝怎么修都不牢固。”林昱接下话茬,眸光微敛; “皇上曾派多位官员暗查此事,都劳而无功,想必是慕容兄查到了他们查不到的,这才让有些人狗急跳墙了。”
廷泽笑了笑,手指轻叩着桌面,“官场牵一发而动全身,也只有我这么个无权无势的王爷敢大着胆子彻查了。”
林昱为他续了茶,听他问起茶园里发现的无名尸骨,答道:“那具枯骨留下的线索太少,暂时查不出什么。”
正谈话间,书房的门被叩响,林成站在门外,声音中带着焦急,“少爷,大事不好了,衙门里来人说,堤坝被水冲开,淹死了不少人,似乎很严重的样子,老爷已经赶过去了。”
林昱与廷泽皆是一惊,对视一眼,立刻动身骑马前去。
河坝一侧,大片农田被淹没,农舍倒塌,衙差和多名壮年男子正在极力援救被水患围困的百姓。
林昱找到父亲,问起情况,林正清叹了口气,痛心道:“据知情的百姓说,河坝是突然毫无征兆地被大水冲垮,眼下救人要紧,事发原因稍后再查。”
林昱与廷泽也一起加入救援队伍当中,直忙到日头偏西,水患稳住,两人才拖着满身污泥的身子走到被冲垮的河提那处查勘。
廷泽翻找了几块遗留的土石,大喊了一声,“林兄,快过来看。”
林昱蹚水过去,扒开一块土石看了看,“这上面切口整齐,绝对不是被水冲刷而成,定是人为所致。”
廷泽眉峰骤然凌起,愤怒道:“这帮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果然按捺不住了么!”
“善恶终有报,不义之人终会受到应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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