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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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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吗?”紫苏边走边用不太熟练的当地语言问道。

    突然从池中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猛然握住了她的脚踝,紫苏来不及反应,脚下一滑,猝不及防地摔进池中。

    池水不深,紫苏却挣扎半晌才拖着湿漉的衣衫爬了上去,她转过头,眸子带着腾腾的杀气。

    立在池中的始作俑者被她冰冷的眼神惊了一下,立刻收敛了玩味的笑意,向她走去,“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这句话不难懂,她听了之后怒火更盛,放在身侧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她转过身,疾步往门口走去,泉水从发上往下滴落,被殿外的冷风一吹,变得冰凉刺骨,身子也忍不住瑟瑟发抖。她拢紧衣衫,在旁人嘲讽的目光中慢慢走回了下人房。

    这日,若兰在皇宫中闲逛,忽然被一个陌生男子拦住了去路,那男子生得俊美,穿着讲究,想必非富即贵。她刚来宫里几日,从未见过这人,就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拦我去路?”

    话刚出口,若兰意识到自己说的是汉话,面前的人不一定听得懂。谁知那男子朝她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生生的牙齿,用流利的汉话道:“我叫玉真,比你长一辈,你依礼应该喊我一声皇叔。”

    “皇叔?”若兰搔搔头,似乎听阿姐提起过是有这么个玉真王爷,没想到这么年轻。

    还没等她细问,玉真便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往外拖去,“走,皇叔带你去骑马。”

    皇宫北面的一处圈起的辽阔草原,专为皇室中人骑马所设。玉真为若兰挑选了一匹性情温顺的纯种西域马,带她畅快溜达几圈。

    歇息时,玉真打量着她,“汉人女子都似你这般貌美吗?”

    若兰把玩着手中的马鞭,白他一眼,“支月国的男子都似皇叔这般浅薄无礼吗?”

    玉真又看了若兰几眼,唉声叹了几口气。

    “皇叔为何叹气?”

    玉真望着远处碧蓝浩瀚的天,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来了个美丽的汉人仙子,却是我的侄亲,怎不让人叹气。”

    “皇叔喜欢汉人女子,倒也不是没有。”若兰俏皮一笑,看在他教她骑马的份上,心里盘算着为他牵个红线,“若兰身边有个姐姐尚未嫁人,我把她带来介绍给皇叔。”

    “紫苏姐姐,快来啊!”若兰在前面向她招手,指指前方花木掩映下的凉亭,“我们到那边说会话。”

    “若兰,我还有事,能不能下次……”紫苏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才低声开口。

    若兰绕到她身后推着她的背,往凉亭那边走去,“今日你且依我一回,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两人推推搡搡到了亭子里,才发现里面立着一个华衣男子,那男子转身,目光与紫苏相对,紫苏当即就气道:“是你!”

    玉真也是一愣,还未开口,紫苏就恼怒转身,疾步离开了。

    若兰觉出不对,转过头,“皇叔,你们认识?”

    玉真向她摊摊手,不置可否。

    这日,紫苏趴在窗口偷听两名婢女说话。她在宫里呆了两月,发现几名可疑的细作,包括里面的两人,她不太听得懂他们的话,只好按照发音记下来,再依样画葫芦报与大公子听。

    里面两人的谈话声压低,她听不太清,只好往前凑着屏息倾听,一转头,却发现玉真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旁边,也贴着窗棂偷听。

    玉真伸手捂住她的樱唇,一指竖在半空摇了摇,示意她噤声。

    “你跟着我做什么?”从窗户旁离开之后,玉真就像一块黏皮糖一样嬉皮笑脸地跟着她,怎么甩也甩不掉。

    “那两个人说玉顾公主不日就要召集旧部,届时里应外合攻打王庭。”玉真停下慢悠悠吐出这句话,神色轻松仿佛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当真!”紫苏心里有了计较,连忙朝若宁的寝宫走去。

    “慢着。”玉真叫住她,“汉人有句话叫做知恩图报,我帮了你,你就欠了本王的人情,是不是要做些什么来报答本王啊?”

    紫苏一心惦记着大事,哪有工夫与他闲磨,“王爷帮我,也是为了帮自己,没有什么人情一说。况且上次的事情,本姑娘还未找你算账,今天的事情,就当扯平了。”

    玉真话语一噎,只得放了她走。

    接下来的日子里,紫苏走到哪里,玉真就跟到哪里,几番下来,倒也帮了她不少忙。

    这日夜里她不当值,玉真死皮赖脸地将她哄出了皇宫,来到城中最繁华的大街上。

    玉真在她旁边道,“今日是本国的古慕节,街上四处燃灯放焰,红男绿女聚在一处,好不热闹,我们放下皇宫里的琐事,乐在今宵,如何?”

    紫苏来这里多日,一直没有机会领略这里的异国风情,此时站在热闹的大街上,心情豁然明朗。

    “走,跟我一起跳舞。”玉真拉着她的手腕,带她混进人群中,跟一些男男女女围在一起跳舞。

    紫苏开始有些拘束,但被这里百姓的热情感染,渐渐放开身来。

    一支舞跳完,玉真带她继续朝前走。走着走着,不断有妙龄女子走到他们跟前,将自己手中的鲜果抛到玉真身上。

    紫苏正好奇中,突然一群女子涌到跟前,把手中鲜果一起向他们抛来。

    “快走!”玉真拉着她的手穿过人群,飞奔在长街之上。等到了无人处,玉真把手中的一枚果子抛给她,笑着道:“紫苏,接着。”

    紫苏下意识地接住,咬了一口,点点头,“还挺甜。”

    翌日,玉真差人将她叫了过去,殿中众人正在张灯挂彩,似有什么大事。紫苏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玉真带她看了一圈,欢喜道:“本王要成亲了,宫里自然要好好布置一下。”

    “你要成亲?”紫苏细细品着这句话,心中有些酸涩,“奴婢在这里恭喜王爷了,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

    “你不知道?”玉真靠近她,执起她的手,放在胸口,“你在古慕节上接了我的果子,本王要娶的人自然是你了。”

    “啊!”紫苏恍然大悟,“我不知道这里的习俗,如果知道就不会接了,还请王爷收回成命,放过紫苏。”

    “哎。”玉真抬手想要唤住她,却只看到一个匆匆离去的身影。

 第101章 双生

    滴漏一声一声; 将室中衬得极静; 内侍王选梗着脖子朝里面张望了一眼,又摇着头站回了原处。

    自从皇后娘娘失踪之后,皇上每日上完早朝; 前往昭阳宫批完奏折之后,就来到坤宁宫,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今早上支月国那边的密探来报,玉真王爷教皇后娘娘骑马,还在皇后娘娘下马的时候扶了她一下; 皇上当即气得脸色铁青; 将昭阳殿里的东西砸了个遍; 发泄一通之后就一直在这里闷声坐着,晚膳也未让人传。

    正忧心间; 突然门外一声通传:太后娘娘驾到。

    王选连忙上前行礼迎驾,太后问了他几句话后,往内室走去。

    室内的鹤顶蟠枝烛台上烛火明亮; 仙人浮搓香炉上散着缕缕青烟,廷泽在正中间的案几旁垂目坐定; 手臂搭在膝上; 半晌未动; 仿佛泥塑一般。

    太后在他对面坐下; 理好衣摆,语重心长道:“皇上,若兰那孩子不识大体; 竟然私自出宫,全然不顾皇室脸面,太令哀家失望了。如今中宫后位空悬,后宫荒凉,还望皇上为子嗣计,广纳后宫,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

    廷泽缓缓睁开眼,抬首看向太后,喉间发出一声沙哑的苦笑,决然道:“除了若兰,朕谁也不要,只能让母后失望了。”

    “她究竟有什么好,令皇上失魂落魄痴迷至此!天下间美貌贤惠的韶龄女子何其多,皇上何必执着于一人?”太后听言揪心不已,重重哀叹道。

    “天下间女子再多,在朕心中,都不及她半点好。”廷泽环顾一下室内的摆设,吁出一口气,“朕每日来到这里,坐在她曾经坐过的地方,睡着她曾经睡过的床榻,闻着她留下的气息,心里才不会那么苦。她走了,把朕的心也一并带走了,既然没有了心,如何接纳别人?”

    太后长叹一声,失声道:“宠幸后宫,繁衍子嗣,为的是江山社稷和祖宗基业,要心何用?”

    廷泽摇头失笑,再抬头时,双眸中蒙着一层薄翳,话音亦是冷沉,“朕敢问母后,您与父皇之间,除了算计和权谋之外,真正的情分还能剩下几分?”

    夜色笼罩,清淡的月光为整个皇城镀上一层银辉。太后从坤宁宫走出,未乘辇轿,脑中仍回旋着廷泽说的最后那几句话,她在宫里斗了二十几载,直到自己的儿子做了皇帝,她也贵为太后,本以为会有心满意足的喜悦,可每每午夜梦回时,陪伴她的却是望不尽的疲惫和失落。

    一队执戟披甲的禁卫军迎面走来,为首的禁卫军统领韩芳向她一礼,“太后娘娘万福金安,更深露重,太后娘娘还是早些回宫休息。”

    “韩统领多日不见,若有空闲,不妨为哀家引路。”太后吩咐宫人远远跟随,韩芳在前屈身打着灯笼,引她往帘翠宫走去。

    走了许久,太后道:“哀家担心皇上耽于美色,荒于朝政,走上纣王周幽王的老路,才会百般阻挠立若兰为后,后来哀家让皇上娶荀将军的妹妹,亦是为了社稷江山考虑。如今若兰走了,皇上却变成这个样子,哀家是不是做错了?”

    荀映雪在行礼之日被皇上当众拒婚,一时气不过去山上剃度做了姑子,究其原因,也有她的一份罪过。

    思及此,太后有些烦躁地闭起眼,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韩芳道:“太后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皇上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日后自会理解太后的一片苦心。”

    “但愿如此。”太后轻声叹息,继续挪动步子往前走去,突然脚下不稳,向一旁歪去,韩芳眼疾手快扶住她的手臂,脱口而出:“云嫣。”

    太后站稳身子,侧目看向他,保养得宜的脸上闪过一抹讶色,她顿了顿,道:“韩大哥,这么多年,我们母子多亏你照拂,但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哀家都许不了你什么,你还是早些成家立室,莫要再耽搁了。”

    “卑职谨记。”韩芳抱拳行礼,刚毅的脸上浮有晕色,他目送太后进了帘翠宫,才折返回去,前方的道路又黑又长,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似踏在心上。

    有你这句韩大哥,就已足够。

    ……

    “紫苏姐姐,你为什么不愿嫁给皇叔呢?他其实并不像外界传言地那样不堪,我还盼着你做我的皇婶婶呢。”支月国皇宫的花园中,若兰急着向紫苏问道。

    紫苏瞥了一眼旁边大树下露出的一截锦袍,抿抿唇,决心道:“紫苏早非清白之身,余生只愿侍奉沁娘左右,无心婚配之事。”

    语毕,泪水从她眼中扑簌落下,她用衣袖掩面,转身欲走。

    “我不介意。”玉真从树后跳出来,走到她面前,定定看着她,“紫苏,我喜欢你,不管你以前怎样,我都要娶你!”

    紫苏的眸中闪过一道亮色,只是一闪即过,很快转为暗淡,“王爷厚意,紫苏无福消受,还请王爷莫要为难。”说罢掩面而去。

    “紫苏。”

    “紫苏姐姐。”

    若兰与玉真立在原地,望着紫苏离去的背影唉声叹气。

    这日,沁娘与鸣沙几人在凉亭中吃茶,沁娘看着对面谈笑和乐的母女三人,羡慕道:“你这两个乖巧可人的女儿,我是喜欢得不得了,玉娘真是有福之人。”

    此时紫苏跟随几个宫婢从旁经过,将沁娘的话悉数听入耳中,心头漫上一阵酸涩。

    她曾多次提起要认沁娘为义母,侍奉她百年,可沁娘却一直犹豫不应,终究是她不够讨人喜欢,入不了沁娘的眼吗?

    紫苏随着婢女队伍离开后,若兰捧着一盘子切好的蜜瓜来到沁娘面前,笑兮兮道:“沁姨,你认紫苏姐姐当了干女儿不就得了。”

    沁娘摇摇头,“那丫头对我的心意我都知晓,我也差点动了收她作义女的心思,只是……”

    “只是什么?”鸣沙听言,凑近唇边的茶杯停下,侧目向她问道。

    沁娘忧心道:“其实我早已拿她当作亲生女儿,只是我这见不得光的身份,怕连累了那孩子。”

    鸣沙走到她面前,拍拍她的胳膊,劝道:“我想她不会介意,你们认了母女,对你而言,日后也好有个依靠。”

    “容我再想想。”

    晚上有宴会,紫苏与一些婢女忙着准备奶酒吃食,忽听得前面两名汉人宫婢在小声议论。

    “你知道吗,鸣沙国主身旁的那个叫沁娘的以前是开妓馆的,在扬州可有名气了,她那日在街上走,一眼就被我同乡的商人认出来了。”

    “看她那眉眼含春,一步三摇的风骚样子,就不像什么正经女子,原来竟是妓馆的鸨儿,没想到国主居然会认识那种不入流的人。”

    “是真的吗?”两人说得入港,周围的几人听到些眉头,好奇地围上来。

    “说什么呢,还不快些干活,耽误宴会有你们好看。”宫正在一旁大声嚷嚷,说话的几人便四散了。

    这日,她来沁娘房中汇报情况时,见她在收拾衣物,就问起因由。

    沁娘将叠好的一件里衣放在箱笼里,叹气道:“我这身份,也不好在玉娘身边多呆,等乱党的事情了了,就启程回去。”

    夜里,紫苏躺在下人房中坚硬的床上,昔情故梦一幕幕向她涌来。

    她梦到小时候,爹娘在她头上插上一支草标,与人谈定价格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被人像货物一样挑选转卖,被主人婆打骂作贱,最后她翻墙逃走,被主人家的仆人追赶,眼看被追上之际,她抓住眼前一位美貌妇人的裙角,乞求她救救自己。

    那妇人低头问她:“小妇人做的是烟花巷的营生,名声可不太好,你还要跟我走吗?”

    那妇人衣着光鲜,容颜亮丽,唇角的笑容无比亲切,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女人。她愣了一下,立刻点头如捣蒜,生怕她后悔了似的,“我愿意跟你走!”

    妇人扬声笑了,一挥手,身旁的侍女向后面抛出几锭金元宝,把她买下。

    就这样,她成了沁娘手下培养的细作,她每日勤学苦练,事事争先,终于赢得沁娘的青眼,将她当作亲信留在身旁。

    这些年,凡是沁娘吩咐她的事,哪怕粉身碎骨,她也要去做,沁娘下狱时,即便失身于提刑使陈进良,她也毫不后悔,因为沁娘,是她的一切……

    翌日,玉真刚起身,由婢女伺候穿衣,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他走出寝宫,却见紫苏正与守卫争执。

    “王爷,紫苏有话跟你说,请王爷放我进来。”

    玉真斥离守卫,拉过她的手就往里走,惊喜道:“紫苏,你果真回心转意,愿意嫁给我了吗?”

    紫苏点头道:“我有一个条件,王爷答应了,我才肯嫁。”

    五日后,玉真以宋礼迎娶紫苏为妃,在鸣沙的劝动下,紫苏正式拜沁娘为义母,冠以母姓,更名俞紫苏。

    殿中的喜房内,两人相对而坐,玉真倾身上前吻了吻她的唇角,片刻却又退了回去。紫苏闭着眼正等待他的下文,却迟迟不见他接下来的动作,她倏尔睁开眼,问道:“怎么了,王爷?”

    “我,我以前没有过,我……”半晌,玉真才支吾回道。

    什么,传闻中风流成性的玉真王爷居然……

    紫苏愕然地看着他,但见玉真脸上的红晕一路烧至耳际,双眸低垂闪烁,窘迫不已。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跪在他身旁慢慢去解那繁琐的衣带,玉手向他衣底探去……

    数日后,玉顾率玉罕旧部攻打王庭,林昱等人奋力抵御,奈何叛党势众,王庭不久便被攻破,大批叛军似潮水般向主殿杀去。

    未几,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皇宫角门往城郊驶去。

    还未走出多远,马车便被从两旁包抄的一队骑兵团团围住。扮作国主王夫的紫苏和玉真下了马车,紫苏向马上之人道:“同样的计谋公主能栽上两次,真是笨到家了。”

    玉顾在马上俯视两人,肆声大笑起来,“本公主想抓的就是你,怎会不上这个当呢。”

    紫苏抽出腰上软剑,挡在玉真身前,“王夫故意放尔等叛党进入皇宫,是要来一招瓮中捉鳖,此刻你那些同党应该已经投降了,玉顾,你的死期到了。”

    “扳不倒江若宁,是我命该如此,在我死之前,要陪你们好好玩玩。”玉顾向左右命令道,“给本公主活捉这两人!”

    “是!”侍卫领命蜂拥而上,玉真紫苏奋力迎战,很快厮杀出一道口子,眼看就要突破重围,玉顾从袖中掏出两颗雾丸,往两人身下一扔,只听彭地一声,一股浓烟腾起,两人相继昏迷倒下。

    一道凉水当头泼下,紫苏睁开沉重的双眼,发现她与玉真被捆绑在一处,她用身体撞了撞玉真,将他喊醒。

    “玉顾侄女,念在亲族一场,皇叔求你放了紫苏。”玉真身上的药力还未褪尽,虚弱地向玉顾道。

    玉顾眯起美艳的冷眸,恼道:“皇叔与江若宁联合对付我的时候,怎么没有念及亲族之情?”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只檀木盒子,取出两粒药丸分别逼他们服下。紫苏仰面道:“这是……”

    玉顾把玩着盒子,唇边的笑容愈加浓艳,“是你说的,‘双生’的两粒药丸相互为毒/药与解药,若是服下其中一粒,除了这另外一粒,世上再无解药。本公主让你们服下这一对‘双生’,就是想看着你们痛苦至死。”

    她挥手让侍卫解开两人的绳索,走到玉真眼前,玩味道:“皇叔,都是这个女人害你的,侄女也是没有办法,哈哈哈哈……”

    突然,一道破空之声划破天际,一支利箭穿透玉顾手臂,玉顾惨叫一声,向身后望去,只见若宁手持长弓,与林昱同乘一骑,带领大队铁骑飞驰而来。

    “玉顾,皇城里的叛军都已伏诛投降,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我们撤!”玉顾捂着受伤的手臂,翻身上马,往密林中奔去。

    林昱让一队士兵留下来保护玉真和紫苏,与若宁一道策马追击玉顾。

    “对不起,玉真,是我连累你了。”紫苏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玉真捡起地上掉落的利刃,划开手腕,凑到紫苏唇边,“玉顾说我服下的是你的解药,快喝下我的血,这样你就有救了。”

    紫苏抬起雾蒙蒙的双眼,看着他,心中似被什么触动。

    除了沁娘,世上再无她在意的事,可如今,竟然有人为了救她,拿性命相搏。

    愣了一瞬,紫苏也划开手腕,喂血给他,“不,你喝我的,紫苏贱命一条,不值得王爷为我牺牲。”

    “我不能让你有事。”玉真低头吻住她的唇,在她耳边低语道,“紫苏,我爱你。”

    她听到了世间最动人的情话,仿佛黑暗的永夜被光芒笼罩,卑微的心瞬间被温暖包裹,紫苏再也抑制不住,用力地抱紧他。

    玉顾被追至悬崖边上,已是穷途末路,逃无可逃,纵身跳了下去。

    “我命人在山顶建了木屋,日常所需也会派人按时送去。山上常年积雪,寒冷侵骨,行血缓慢,可延缓毒发时间,在下会竭力为你们调配解药,请王爷和王妃千万不要放弃。”林昱站在雪山山麓向两人道。

    “多谢王夫。”玉真与紫苏向林昱道了谢,辞别众人,在侍卫的护送下,相携向雪山山顶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应该,也许,大概,maybe,可能是,大结局。

 第102章 大结局

    永安元年冬; 辽军频频侵扰; 北方边邑战事吃紧。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文武百官各抒己见,议论纷纷; 皇帝赵廷泽坐在耀眼生光的龙椅上,未发半点言语,一贯冷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待到下朝时分,他手撑着金翟扶手起身,昂首看向朝臣; 话音如切金断玉般决绝; “众位爱卿不必再争; 辽军目中无人,屡次来犯; 朕决意御驾亲征!”说罢,不等朝臣反应,阔步离去。

    没多久; 新帝亲任主帅,披挂上阵; 率领三十万大军奔赴边境。旗幡猎猎; 气势磅礴; 滚滚马蹄声在战场上呼啸而过; 扬起漫天尘沙,宋军士气大振,一路厮杀震天; 势如破竹,不到半月就将作乱的辽军驱赶至边境百里之外。

    边邑防卫巩固之后,廷泽并未下令班师回朝,而是命将士原地休整一日后,即刻开拨,往西向支月国进逼。

    掌灯时分,若宁来到若兰房里看她,侍婢放下装着夜宵的食盒,退了下去。

    “阿姐知晓你睡不着,就过来跟你说说话。”若宁用勺子盛着夜宵,一面念道,“阿姐让厨子做了当地的曲曲,快来尝一尝。这曲曲啊虽然与中原的馄饨相似,但皮薄馅香,配以羊肉原汤,风味别具一格,且易消化,夜里多吃些也无妨。”

    若兰接过汤碗放在桌上,扶着若宁在软塌上坐下,“阿姐怀着身子,还总是为我操心,阿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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