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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贱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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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家的小德就能保住一条命!自己儿子的命和你女儿的姻缘,你比一比,还不晓得轻重吗?”
庄大人声势夺人,生生将庄夫人一时震得说不出话来,甚至连庄因洁都觉得,似乎是这样的。
他又转头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慈爱中带着不舍,“小洁啊,你要知道,在爹的心里,也是很疼你的。可是眼下你二哥的命需要你来救,你哪能为了自己的一点幸福,就放弃自己二哥的命呢?他是你二哥啊,你唯一的兄长,庄家唯一的继承人!你若没了他,你以后即使嫁出去了,也没什么依仗啊……”
他谆谆教诲,听上去真是慈父心肠。
庄因洁愣了又愣,最后发问的却只是一个问题,“就算我肯嫁,那葛明峻肯娶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笔试了……尼玛,打了一场好酱油。心都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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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 葛公子的婚事
庄正气闻言一撇嘴;立刻想回话;却被这话堵住,怎么都想不出合适的话来;最终憋出一句;“我庄某人的女儿,谁敢不娶?”
庄夫人这时候已经回过味来了;却满是犹豫;“那葛家,野心勃勃的;哪里是会为了小洁一个人就改变主意?”自己的女儿自然觉得是最好。但她心中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容色并不出众。葛家又不是傻子;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而牺牲掉眼看着到手的利益。
他摇头;“愚昧!咱们并非为了真的让葛家饶过小德,只要开始议亲,慢慢地抛出写利益来扰乱他们的心,让他们犹豫犹豫,争取到时间,我自然就可以破这个局!”
“那小洁呢?”
庄夫人像是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她同那葛明峻议过亲之后,以后有哪个好人家愿意要她?”
毕竟是自己亲生女儿,庄夫人实在不忍心,却抵不过庄大人的野心,“只是议亲,怕什么?而且我庄某人的女儿,谁还不抢着要?”
……
*****
那一封去了京城的信,很快就到了应该到的人手里。那些人知晓了崖城发生的一切……只是,庄正气的目标,能实现吗?
不知就里的崖城众人,却依旧春风得意着。
王翠蓉此时心情大好,连走路都昂首挺胸的。葛明峻一见着她便打趣,“怎么了?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白他一眼,施施然地撩起帘子进去了。
葛明峻心中一荡,连忙赶上去,舔着脸笑道,“怎么了翠蓉?”
王翠蓉在里头坐定,看他进来,便笑起来,“要恭喜葛老板快成为新郎官呀!”
她眉梢含情,看得他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啊呀,你哪里听来的消息?”
王翠蓉心中暗笑:叫你这厮装纯情,装深情!这下子变成大尾巴狼了吧。她微微扬起下巴,“怎么了?就不许我知道你的喜事?莫不是还不准我讨杯喜酒喝?”
他忙急急地解释,“不是你知道的那样。其实我根本不想的……”
“你不想?”她瞟了他一眼,笑了一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忙着呢,葛老板请回。”
*****
葛明峻在王翠蓉这里遭遇了这一遭,心里头百爪挠心。恨不得立时回家告诉父母,心里头只有王翠蓉一个人,其他什么人,他都是考虑都不会考虑的。偏偏他又碰见那汤淳拦住去路。汤账房红着眼睛,喘着粗气,气得要死,“葛老板,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别想欺瞒咱们老板,老板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了。”
葛明峻厌他拦住去路,说话便都不假辞色,“我是什么人,用得着你说?”说着便想走,却被汤淳一把捏住手腕,“你是什么人?你是与吴景一模一样的人。你们都将她当做傻子,糊弄她,令她伤心。我却从不会这样——”
“咔嚓——”却是汤淳的手被反握。
葛明峻斜着头看他,“这些话,你同她说去!我只知道一点,我同吴景,都被他喜欢,而你呢?你这些话,怎么不都告诉她去?在我面前说,有什么意思?”
他冷笑,“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再怎么说,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汤淳红了眼,却被他堵得无话可说,最终眼睁睁地看他扬长而去。
葛明峻心烦意乱地回了家,葛依依还笑嘻嘻地拉他说话,“哥哥,刚刚爹爹还问起你呢。”
葛明峻铁青着脸,“嗯”了一声便走过去了,看得葛依依又是疑惑又是委屈。
书房里头的葛明峻看着自己老爹,咬牙道,“爹,我是不可能娶那个庄因洁的。”
葛大人也看不上庄家的姑娘,自然忙着点头,“那是自然,以咱们的家世,自然能寻个更好的。何必找她?明儿个我就找人回了这话。”
庄家的万贯嫁妆又如何?哪里比得上升官发财的诱惑。庄家的女儿再好,也比不过自家的前程重要。因此葛大人对于拒婚这件事,是毫无疑义的。只是他还在恨,“那怎么城里都传遍我要娶那庄家的女儿了?爹,你可只有我一个儿子!”
只有一个儿子,以后儿媳妇的选择是非常重要的,家世最好要雄厚,最好能助他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选了那庄家的女儿,自然是好处少少,害处多多。他怕他老爹拎不清。那葛大人被他儿子这般暗示下,也有些心虚,连忙保证:“爹心里清楚,这样的女儿家自然是不会要的。”
之前还有点舍不得那银子,这么一说,便是怎么都要推辞了。
他跟老爹说完了话,心情却依旧不好——不论怎么说,那王翠蓉都达不到葛家娶妻的标准。他拦得住一时娶妻,却拦不住一辈子。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他简直不敢想。
可她呢?难道他要失去她?眼睁睁地瞧着她扑入其他人,或者就是那汤淳的怀抱?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非常难受。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自己的感情,到底是占有欲多一些,还是……那真正的爱情。
那种爱情如此奢侈,他都不敢想在自己身上也会出现。
*****
庄因洁吗?葛明峻不想娶,其实她自己也并不想嫁。只是若是不嫁,便要说她毫无孝悌之义。居然忍心让自己的亲哥哥去死,让自己的老迈的双亲愁白头发——却不肯稍稍施以援手。
可她哪里是稍稍施以援手?她心中是知道了,做了这样的事情,赔上的兴许便是自己的一生。她自己的一生也便罢了,并不如何。她对荣华富贵并无执念。只是那王三哥呢?
她不论怎么叫自己的丫头去叫,他都不肯来。他不肯来,她要怎么办?
有时候她甚至想,他有没有喜欢过自己。有时候这种念头分外炽烈,炽烈得都快要燃烧尽自己了。她觉得她在一切不可挽回之前,一定要去问问他。问他是否也存了同她一样的心思。若有,她的一切便都值得了。
好不容易说通丫头,又买通了守门的下人。等她穿着一身小丫头的衣裳出现在胡同里的时候,她已经全身气喘吁吁,吓得说不出话来。
“咚咚咚——”她敲了许久的门。很久之后,才有人来开门,却是一个颇有几分艳色的妇人,虽然上了年纪了,看上去还依然很有风情。她一愣,忙笑了起来,“王伯母!”
却是王伯母,也有许多年没有见到了。
庄因洁暗地里将她当做未来的婆婆,对她殷勤得很,“伯母,三哥在吗?我是来寻他的。”
因着她穿着丫头的服侍,王钱氏打量了好几眼,才看出来这正是那庄知府家的闺女,眼皮子一抬,“哎呀,是因洁啊。衡儿在外头忙呢。”
她待她不冷不热,庄因洁却像是没有感觉似的,抵住门笑起来,笑得柔柔弱弱,“王伯母,我能在这里等他吗?”
“那你进来吧。”她打开院门,让她进来。
这院子不算特别宽敞,也就是普通人家的庭院。王钱氏心里头有刺,这时候也要说几句,“这屋子寒碜了点儿,可也没办法,你母亲帮忙找的。”
庄因洁含羞低头,却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头——这是他住的院子哟。她惊喜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那坚强地往架子上爬的牵牛,那小院子里的葡萄架,不晓得他在夏夜里是否躲在那里乘凉……
这姑娘看上去气度还马马虎虎,虽然同以前在京城里的闺秀们有些差距,不过现在一切从简,这姑娘的家世什么的也勉强能够入眼。最难得的是,这人好拿捏。还没出嫁就晓得拿银子贴补。
王钱氏人很挑剔。不过她瞧着那庄家姑娘软软糯糯的性格,心里头也有几分满意。
她越打量她越觉得还能入眼。而庄因洁越瞧着越小鹿乱撞。
这时候门忽然开了,有个清透如泉水一般的声音,滑过那庄因洁的耳朵。
至少在她听来,如同天籁一般。
“娘,我回来了。”
其实王叔衡今日下了课,还跑去福来酒楼里帮了半天的工,累得半死,说话都满是疲倦的。
他奇怪地看到自家母亲坐在院子里,再一转头,却看到了庄因洁。
“庄小姐!”
“三哥!”少女清脆的声音如同黄鹂一般,“三哥像以前一样叫我因洁妹妹呀。”
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的拒绝,他的冷漠,都没有存在过似的。
她一如既往,笑得同春风三月。
“你同我出来!”他一把抓住她,狠狠地将她往屋子外头拉,“你来做什么?我不是同你说,我们……我们跟小时候不一样,男女有大妨的!你怎么还不记住,你看看你穿的,都是些什么?”
他指点着她身上的小丫头的衣服,“你堂堂一个大小姐,这么传出去,像什么样子?你家里头不是给你在议亲了吗?你是不想嫁人了还是怎么的?”
65第六十五章 为情所困的葛公子
她睁大着眼睛;呆呆地瞧着他。
王叔衡气得又道,“都这么大的姑娘了;你怎么还什么都不懂?”
……庄因洁看他那副恼怒的样子;整个人都懵了。她只确定一件事情,那便是,兴许他并不喜欢她。这种认知令她恐慌起来;她不管不顾地打断他的话;“三哥;你别说了!我就问你一件事!”
她揪住他的衣袖,不敢看他,却又不敢不看他。兴许他有什么说不得的苦衷呢?
“三哥,你愿意娶我吗?你娶我好不好;我才不要嫁给那劳什子的葛明峻……”
她双颊绯红;声音却特别大。仿佛这么大的声音,便可以掩盖她内心中的软弱不安。
她见他并不回话,心里头更是难受。她自己对自己笑了一下,却比哭更难看,“其实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情分本来就深。你对我来说,比我的两个哥哥都要亲。像咱们这样,真的是……”
“真的是太不适合成亲了。”他冷酷地说,一把推开她的手。
她空落落的手,努力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阵风。
他不耐烦,疲倦的,又带些决绝的脸,看上去是那么讽刺,“你想左了。我一直将你当妹子一般,根本没有想过要娶你。葛公子才是适合你的良人,门当户对。他又有才华,容貌和性情都是万里挑一的。你好好把握,至于我,你快些将我忘了吧。”
他转过的身子毫不犹豫。
犹如高山。她仿佛耗尽力气,也攀越不过去。
“我……”她努力地笑,可眼泪怎么就拦不住呢?
“打扰了。三哥。”她站好,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她拢一拢自己的头发。心里头似乎还有好多话。似乎还有很多的问题要问问他。跟他说一说很多事情。脑子里却是一片纷乱。整个人都如同陷入冰窖一般。她强撑着一口气,终于往胡同外头走。每一步都比来的时候艰辛百倍。
她不知道的是,等她走了许久,那王叔衡却掉转了身子,瞧着她远去的方向站了许久。
“对不起……因洁妹子。”
风很快地吹了来,吹乱了他薄薄的衣衫,他凌乱的黑发里头的眼神迷惘。
那一种感觉……是极难受极难受吧。
*****
就要落雨的天气,王翠蓉监督着那下人们将平日里晒的花瓣都收起来。这些东西都得细细放好,一丝一毫都错不得的。
等好不容易坐下来喝茶的时候,那春雨已经落遍了整个崖城。
汤淳坐在旁边,欲言又止,对着她说“咱们再开一家酒楼吧”也无动于衷。
王翠蓉挥着手在他眼睛前面摇晃着摇晃着,他愣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呆呆的样子特别傻,惹得她笑了起来。“怎么了你?”
浮生难得偷得半日闲。听着窗外细细的雨声,心情也变得更好。她满足地喝着茉莉茶,唇齿留香。
他偶尔回头,便见到她巧笑倩兮的脸。他踌躇许久,“老板,那葛老板如果真的娶亲,你……你……”
她睁大眼,一副奇怪的样子。
他硬着头皮将话说完,“我觉得,他真的不是啥好人。平时对老板的殷勤,都是假的。老板……他心中弯弯绕绕特别多……还,还不如,考虑考虑身边的人……”
他话还没说完,“噗——”的一声,王翠蓉已经将茶喷了出来。她拿着帕子死命地擦,狼狈得很,本来已经紧张至极的汤淳见她这样,更加不知所措,涨红了脸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
好不容易侍弄干净了,她才憋红着一张脸对着他打哈哈,“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啊。”
……笑话!这真的是汤淳吗?这老实人说这样的话,不是表白是什么?她倒不是害羞,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应。若这说话的是吴景,她会翻个白眼。若说话的是葛明峻,她会摸着肚皮笑上三声。只是……这人是汤淳,她就不晓得什么反应了。笑了,怕戳伤他的自尊。不笑,更加会被认为不屑一顾。这什么态度……可真是难把握啊。
可这天气……天气一点也不好。
汤淳泄气地傻坐在一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这么一句话,却是这样的结果。
“老板……”
“唔……”
“我……”
她忙站起来,拍着脑门,“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没有做,我现在忙去了。那你先坐会儿哈。”
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地站起了身子,往外头走了。
汤淳傻了眼,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捏着手站啊站啊,感觉自己的心渐渐地凉了。
曾经两人也无比靠近……怎么忽然就有了无法跨越的距离了呢?难道是因为……那葛明峻?
可那被汤淳诅咒了一百遍的葛明峻,心情也并不如何好。
葛大人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亲事,那庄大人哪肯善罢甘休!他就说了一句,“难道葛家人看不上我庄某人的女儿,是想要将那下堂妇当做正经的儿媳妇?”
本来那王翠蓉的事情就已经有所风闻,这一次大喇喇地被庄正气说了出来,葛大人夫妇觉得已经到了出手干预的时候了。
葛明峻暗恨:这庄正气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这样一来,葛家就忙着处理婚事,就没什么心思关注那庄二在牢里的小动作了。偏偏葛大人夫妇非常吃庄大人的这一套,立刻要他回去禀报一番跟下堂妇的事情。
“下堂妇”“下堂妇”的,葛明峻很是恼怒,“什么下堂妇?人家是和离!夫妻感情不和,所以才分开的!”
葛夫人尤为激动,“你好意思蒙骗你的老父亲老母亲吗?咱们都去查过了,是那吴家老太太以‘无出’‘不孝’的名义休掉她的。分明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商人家的下堂妇,你还当做宝?”
葛明峻看了看自己母亲那保养得宜的脸,对于她自称的“老母亲”这一词,非常有意见。可他忙着辩驳,“是她设计让吴老太太休掉的。是她前夫不肯和离,她才想办法从吴家脱离的……”
“这样的女人就更不能要了!”生气的葛夫人当场拍了桌子。她扬高声音,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说说她,能够这样对待自己的婆婆,以后进了我们家,家中还能安宁吗?你想要气死我啊!”
她见葛明峻居然不说话,更是生气,“你说话啊!难道你真的打了这样的主意?你可是咱们葛家的儿子,你堂姑奶奶可在皇宫里头当贤妃!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跟那种女人凑一起!你要敢跟她在一起,你就没我这个娘!”
她的气焰太嚣张。她儿子抬头望望天,也觉得无法从正面取胜。不得不笑着对自己老爹说话,“爹啊,你看娘这样,说话都不顾及你,你多没面子啊……”
素来都以怕老婆而闻名的葛大人,此时也只是缩了缩肥硕的脑袋,小小声地说,“我赞同你娘的所有意见。”
——葛家当家做主的是两个女人。葛夫人和葛小姐是也。纵使是葛公子,有时也被腻歪得成天不想回家。
这时候,徐娘半老风情尤在的葛夫人,更是昂起了骄傲的头,“哼”了一声,“她这种人啊,在名利场上打滚,心机深重得很。必然是见咱们葛家高门大户的,才凑上来。儿子我同你说,别说当正头奶奶了,就算做一个贱妾,我也不同意她进门!这种人进了门,咱们后院里还有安静的时候吗?”
“娘!”
“怎么了?”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生气的葛明峻想掉头就走,却仍被一把抓住,“你这小子,把话说清楚,你娘我怎么不可理喻了?是你被猪油蒙了心吧?”
*****
葛明峻一个人坐在酒肆里头灌酒,却忽然想起了那日下人将王翠蓉的调查结果呈上来时候的情景。
那下人支支吾吾,递上了那张纸,便迅速地溜了。
八岁卖身,且幼且苦。两人互相扶持,一起赚起了那一点点的银子。
十五为妇,却生嫌隙。成长到后头,为了那莫名其妙的表小姐或者其他的不知名的女人闹翻了天。这一决绝,便是五年——兴许是一辈子呢。
五年相隔,却是物是人非。他再回来,也许存了再续前缘的心——可她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悄悄地走了。
再到后来……却是真正的诀别。
她的大半生,都与那个男人羁绊在一起。如果她对他没有感情,何必在他走后,依旧撑起了吴家?如果她对他没有感情,又如何会在很多时候露出怅然若失的表情?如果她对他没有感情,她现在拥有一切,她的守身如玉,为的是什么?
如何要他不多想?纵使在现在,她看着自己的时候,也并没有痴迷或者欢喜的神情。他忽然觉得很害怕——若是,若那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呢?
如果,如果她的心里头只有那一个人呢?
他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他喝了一整个下午,喝到大晚上的,他才摇摇晃晃地起了身。也不知道路上跌了几跤,他才骑着马一身狼狈地来到了王宅。
王宅守门的人认得他,急急忙忙进去禀报。
等王翠蓉披着披风,提着一盏灯笼出现的时候,他早已经脚下一歪,向她抱了过去。说是醉鬼,却又轻声在她耳边呢喃,“翠蓉,翠蓉,我来了。”
他的热气毫不知羞耻地往她脖子上灌,他的说话声音带着酒气,带着全然不知掩饰的欢乐。仿佛见了她,便是世上最美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写H,大家满意么?hia hia hia~
66第六十六章 他强上了她
他在梦里头;梦见她非常喜欢自己,甜甜蜜蜜地吻着自己;嗔怪着他;“怎么不常来找我啊,明郎?”
“明郎”、“明郎”……他喜欢这个称呼。他凑上去轻轻亲吻她的脸颊,嘴里头安慰道,“爷的一颗心都在你这里呢;爷恨不得天天贴在你的身边……”她的脸颊又光滑又香,他只觉得整个人都火热起来了;恨不得将身子都倒在她的身上。“翠蓉;我很喜欢你的……”
却有人在尖叫,“葛明峻,你在干吗啊!”
这是哪只苍蝇嗡嗡叫?虽然听上去;挺像翠蓉的声音……呸呸,翠蓉的声音怎么会那么难听呢?他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搂着她的腰肢往上头摸去。这鼓起来的胸脯,如此地饱满,像是要撑破衣服。他捏上去,只觉得馥郁柔软,整只手都要化掉。不成,他得扯开她的衣裳——“撕拉”一声,他的头颅已经垂下,用嘴巴去撮那红艳艳的乳…头。
如同最娇嫩的花骨朵儿的乳…头,颤颤巍巍,在朦胧的光里,摇晃着进入他的嘴里,他的心里。
“啪啦——”一声,她手里的灯笼再也提不住。
灯笼上的火在地上扑腾几下,终于渐渐地熄了。风吹来,她觉得有些冷。
“葛…明峻……”她气若游丝地,“你给我走开。”
他捏住她的手,卖力地吸吮着,嘴里还咕哝着,“翠蓉,乖,让我来疼你……”
她从没被人如此亲密地对待过。有些愣了。全身发软,只觉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
“你走开啊……”她还在抗拒,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是欲拒还迎。他抱起她的小蛮腰,就往身上扛,这时候他忽然头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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