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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潇潇打陌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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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里。
“我的身上竟然还灵力充沛,你说奇不奇怪?”萧三浑身上下感觉良好,“这大概就是上天保佑吧,哈哈!”
这孩子丝毫都没有怀疑其中古怪之处,叶然不得不承认神经粗大也是一项优点。
“这里好熟悉啊。”裴九走过木桥,看到了一座有些狭小的普通宅子,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在脑海中拼命搜寻着回忆,终于想起来了,“青姨曾带我回过钱塘,这儿正是我爹我娘当初定居钱塘时宅子的模样!”
说明他们没有找错地方,白蛇确实躲在这里。
叶然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宅子的外表,它保留着江南宅院的特色,乌瓦黛墙,雕花木窗上还贴着红色娃娃窗花,宅子的门外种了些草药,看上去平凡普通。
过了千年之久,白蛇仍然忘不了当初与许仙结为夫妇时的日子。叶然仿佛能看到当初一对新婚的小夫妻,一个在前堂看病,另一个在后院熬药,两人和和美美,期盼着将来再生个儿子,看着他渐渐长大,娶妻生子,一辈子就这么平静地过下去。
爱情遭来大祸后,变得又微不足道,它无法使两个被迫分开的有情人获得力量,躲避灾难。
叶然一声叹息,不知在为谁感到可悲。
“哪位仙友在外面?何不进来一叙。”
屋里传来邀请,世间最好的乐器也无法比拟这曼妙的声音,只闻其声,尚未见其人便可使人浑身酥软。
裴九捏着拳头,按捺住心中激荡,推开了那扇门。
三人走入门中,忽然一把伞从天而降,伞骨打在了他们的后背上。三人向前一个踉跄,跌倒在庭院中间,宅子的门狠狠地合上了。
“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一道娉娉婷婷身影从屋内走出,身着一袭飘逸的白裙,头发挽成妇人髻,朱唇皓齿,娥眉臻首,眉目间尽显端庄却又隐隐含着妖媚,勾人心魄,无法诉说的艳绝千秋。
“娘。。。”裴九趴在地上,目光一触向白蛇,泪水便涌了出来。
白蛇听闻此言,看向他,只见这弱冠少年轮廓熟悉,还带着许仙年轻时的影子。
她蹲下去,捧起他的脸道:“是你来找为娘了么?”
裴九重重地点头道:“娘,娘!我终于找到你了!”他激动地喊道:“我们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不用再受那分离之苦了!”
白蛇听了此话,道:“你找到相公了?”
“是,爹现在很好,他。。。”裴九不知道如何和他娘解释许仙现在在攻打人间的问题,只好轻描淡写道:“他现在在人间呢。”
白蛇听了这句话,脸上浮出向往又满足的神情,“我终于等来了这一天,我好担心你爹已长辞人世了。”
“伯父他现在吃了九尾天狐的桑鳍,有了天狐的灵力,集结了妖族大军,想攻打昆仑为你报仇呢。”叶然忍不住出声说道。
“他想攻打昆仑?”白蛇听闻此言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放声大笑,“没想到我的大仇还能得报,上天保佑啊。”
她绝美的眼里流露出怨毒,“当日我被昆仑老道关进了后山,德虚子对我起了邪念,即使后来逃往人间后,他依然对我穷追不舍。这些满嘴仁义的臭道士,歹毒之极,比我们这些妖精吸的血都要多!”
“那伯母你为何在这儿,不回紫竹林呢?”
白蛇打量着她,迷离的眼神中透着无限诱惑力,让身为女人的叶然都有些心神荡漾,“是我儿的媳妇?”
白蛇迟早要与许仙相聚,口供必须一致,于是叶然故作羞涩地掩面,点点头道:“晚辈叶儿,还未与大哥成婚呢。”
“能看着士林娶妻生子,上天也算待我不薄啊。”白蛇感慨着,“当日我被关入雷峰塔下,名义上为保护我,实则那法海想要夺取我手中的昆仑镜,最后我终于逃出来了。天大地大,竟找不到一处安全的容身之所。”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我在昆仑墟中创造出了一个空间躲在里面养伤。若不是你们来找我,我还不知道要呆多久才会出来。”
“好孩子,你没有让为娘失望。”
白蛇的面部柔和起来,周身散发出母亲特有的慈祥,这座小院的银杏树上挂着金黄色的小叶子,层层叠叠,在阳光的映射下煞是明媚。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 如果我断更了几天 那更新的那天一定是双更或者n更。。。。
绝对不会让大家吃亏没文看的
唉,下章灭族真相开始出现了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哦~~谢谢啦~
☆、65一切的真相
在所有的话本里;白素贞都是最痴情的女性代表,这话果然不假。此番闲谈后,她便不再逗留于昆仑墟,执意立刻去寻许仙。裴九等人拗不过她,于是一行人直接奔克落木去了。
浩瀚无垠的沙漠上;此时漫天狂沙卷起数米高的屏障;似乎要把那绿洲吞没。四处弥漫的沙尘让天空与地面相隔;这片土地如同被一只狂吼的野兽盯住了;随时就要一口下肚。
往日绿洲内的坚固的石堡如今残破不堪;相比几日前四处都是哭天抢地的喊声和叫骂声;现在已经是一片沉沉的死寂。
叶然走在克落木国的街上,道路两旁随地可见的都是死尸,简直比活人都多。
有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坐在街角处升起了火堆;旁边躺着一个已划破胸膛的孩子的尸体,他表情麻木地用匕首割下他的肉,放在火上烤。看上去是饿狠了,还未等烤熟,他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叶然看得阵阵酸水向上涌,她不允许自己当场吐出来,一直掐着手心尽力忍着。萧三此时已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场弯下腰呕吐起来。
房屋尽毁,尸横遍野,剩下的活人易子而食。
她浑身冰凉,瞪大了眼睛将周围的景象一点一滴扫入眼中。
“啪!”一个小石块击中了叶然的头,她回过神,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他稚嫩的脸上充满了仇恨,用听不懂的克落木语大声咒骂着。
一个妇女跌跌撞撞地跑来将他护在怀里,十分害怕地朝他们磕头,嘴上依依呀呀地似乎在求饶。她的裙子早已被撕得破破烂烂,双腿间尚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忽然,她磕头的动作停住了,面部因痛苦狰狞起来,拼命喘息了一会儿终于倒下了,一动也不动。
那个小男孩在她的身上大哭起来,嘴里含含糊糊地喊着姆妈,他的眼中交织着悲痛与仇恨。
他多像当年的小叶子啊。。。
叶然仿佛看到了一个圈,也许他也会上昆仑,学到所有的技艺,拼了命地报仇。
所有在史书和兵书中看到的经验都告诉她要上前杀了那个小男孩,斩草除根才是最安全的,但她动不了,她好想抱着头埋进土里,不用再看那双滴着血的眼睛。
一双无形的手接住了她,那温暖的臂弯给予了她些许的力量让叶然没有当场崩溃。
叶然惨然一笑问道:“我是不是很该死?”
青冥将她抱在怀里,安抚道:“这是他们的道,命中注定,当初结下的因,现在得到的果,怨不得你。”
不只是叶然,同行的几人都被这场面震撼了,纵使是活了数千年的白素贞,也鲜少见到这样令人作呕的画面。因为踏破这片土地的不是人,而是一群妖魔。
在克落木外三十里的军营中找到了许仙,他的妖军在喝着四处掠夺来的葡萄美酒,载歌载舞,寻欢作乐,许仙则在自己的帐篷里得意地翻阅着《归一云》。
白素贞刚刚激起的悲悯之心被夫妻重逢的喜悦给冲走了,她艳光四射的脸上含着一丝羞涩,打开了珠帘,轻轻喊道:“相公。”
许仙闻言惊喜地抬起头,看到了分别了千年的妻子,他不敢置信地站起身,“娘子?娘子,是你吗?”
“嗯。”白素贞忍着泪水笑着应他。
许仙万分激动地奔跑而来抱住白素贞,他弯下腰将头靠在她肩上,哭的像个孩子。
“娘子,我好想你,这些年。。。这些年你不在,我好害怕。”
白素贞温柔的声音如黄鹂出谷,“我也好想你啊,相公,我们终于团聚了,不会在分开了。”
许仙直起身凝视着她,脸红起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美。”
他身上因战争沾染的血腥味渐渐褪去,仿佛又回到了采药的少年时期,与神秘的绝色少女相遇,便再也无法忘却这心动。
帐篷里春意盎然,和暖融融。
叶然盘腿坐在帐篷里喝了两口热乎乎的羊奶酒,忽然发现有道目光一直盯着她,她顺着目光看过去,发现是萧三。
他的眼神里有着探究和困惑,还有一丝难以觉察的厌恶。
叶然知道他被今天的情景吓到了,恶心到了。萧三一直都是个善良的人,当初帮她是一回事,见到这新鬼烦冤旧鬼哭的情形定是要怨恨她的残忍了。
看到叶然将目光投向他,萧三立刻将头转向别处。
傍晚时,许仙与白素贞温存够了,走出帐篷看到了默默坐在一边的叶然,他笑着走过去道:“叶儿,看到那克落木的情景没有,满不满意,伯父这儿还有一个大礼要送给你。”
他一挥手,几个士兵带上来一个人,卷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正是哲别。
他似乎被折磨了很久,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士兵一松手,他就瘫在了地上。
“这是克落木国的国王,底下有人招认当初就是他在晋国中传出《归一云》是被你罗什族人保管的消息。他就是真正的仇人,我想你应该很乐于自己解决了他,便一直给他留了口气到今天来送给你。”
叶然踱步到他身前,给他渡了些仙气。
哲别缓缓将肿胀的眼睛睁开,抬起头,看到了一脸平静的叶然。
“为什么是你?”她忍不住问道。
“呵呵。”他艰难地笑起来,口中粘稠的血滴了下来。“这有什么奇怪的,郡主难道不知道质子在别国的艰难吗?”
“我当初听见晋国皇上和皇后的对话,于是写了封信传给当细作的刘诚。那时我还小,只想着我的祖国得到了那本宝书,攻破了晋国,我才能回家。就算黑族当道的家也总比软禁在这外国的宫中要好。”
叶然在昆仑时心中隐隐约约已经有了答案,她无法接受这个,于是不敢再追查,只想直接偷到《归一云》报仇就好。
今天却还是不得不去面对。
“是你害的我族人被杀,是你害的我无家可归,是你害的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叶然蹲下去揪着他的衣服怒吼。
“这一辈子我不敢相信别人,在宫中遇到你,和我一样孤苦伶仃,把你当做真正的朋友倾诉,你却又一次利用了我,回到克落木!”
“嘶!”叶然用力过猛,哲别原本就不结实的衣服被她撕破了。
“啊!”叶然顾不得女儿家的害羞,看着他的身体惊呼道。
哲别的身上没有一处好肉,全是已经褶皱的疤痕和深深浅浅的鞭痕,这些惨不忍睹的伤提醒着岁月都无法忘记的凌虐。
“是谁。。。是谁这么残忍?”
哲别不在意地看看身上的伤,轻松地说:“很多人啊,晋国的克落木国的,哦,对了,来晋国朝岁的南诏使者也插了一脚。郡主看了不忍心,想替我报仇么?”
这个毁了她的生活自己也被毁的人,看上去那样可怜可悲。
“你快要报仇成功了。”叶然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话。
哲别笑了,一丝满足溢出脸庞,“在我死前,至少还有你懂我。”
他恨克落木不够强大,让他去晋国做质子。他恨晋国的人作践他,给他这么多耻辱的烙印。他恨南诏国的,一个区区使者都能侮辱他。
如今克落木已经已经被灭掉了,晋国和南诏国势必要为争这块肥肉大打出手,无论最后谁赢,都势必要元气大伤。
一箭三雕,她自认自己是布谋好手,哲别轻巧的每一步都牵制了她下一步的行动。
哲别趴在地上,有的伤口已经深见白骨的手插入沙漠中,对于滚烫的沙子他似乎毫无知觉,他抓起了一把沙,轻轻唱道:“愿我的喀兀鸦儿飞翔,飞向我心爱的姑娘,愿你的心儿如同伟大的克落木,繁荣顺昌。。。”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叶然认真地说道。
哲别像是没听清她的话,还是继续唱着他的歌。
许仙递给她一把剑,道:“亲手血刃仇人吧。”
叶然提着剑走到哲别身边,他的容貌依旧可爱,叶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两人在湖畔拉钩再见的情景。忽然又想起哲别说:“你就是那个最受皇上宠爱的陌尘郡主么?”
她的心又沉了下去,也许那时他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要接近她达到自己的目的,后来无意透露给她自己想要趁国王病危回国探望的消息也是故意的。
自以为是一步步设计的复仇计划,其实是别人复仇计划的其中一环。
多么可悲的事实。
她的剑锋贴紧他脖子上的皮肤,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划破他的血管。哲别还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要被杀的人不是他。
叶然捏紧了剑柄,就是无法将剑锋再向前一寸。
哲别讥讽地看着她,“我的郡主,你这时候心软了吗?”
叶然的脸色越发苍白,始终下不去手,一旁的许仙开始变得不耐烦,催促起来。
“作为你信赖的朋友,在最后的时刻就帮你一把吧。”
他的脖子贴着剑刃向前撞去,血从那道伤口上砰然流出,哲别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那讥讽的笑容上,缓缓坠地。
风吹起地上的黄沙掩盖了他的脸,他的身体,为他遮住毕生的丑恶。
原来一个人死,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向前进一寸就可死去,向后缩一寸就能继续活。那为什么他还要那么难的活呢,以三国为棋盘,一番厮杀,最后还是要回归于这片黄沙中。
简单的是死亡,难的是人生。人的一生那么长,回首,也不过是短短的那么一瞬啊,仲夏的月光,临别时眷恋的彷徨。。。。。。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叶然再一次重复她之前说过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悲好悲啊有木有!!!!!!
我码的时候好心痛啊有木有!!!!
哲别死的好惨啊有木有!!!!!
亲爱的各位你们千万别恨竹子,这一切都素剧情的需要~~叶然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怀疑他是那个幕后黑手,我也是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他写成幕后黑手啊!!!!
我差点就把大纲预订的坏人给改成华沁鸟~但是又觉得这女配也太悲催了,不能什么坏事都往她头上扣啊,不暴露了竹子重色轻友的本性了咩!!
所以,咳咳,我也就只好还是按照原定的大纲写了。
要不,我以后写个番外,比如大家在地府相见,一笑泯恩仇之类的?死都死了,就别见外了么~~~
话说竹子写战争场面差点吐,别看这个一笔带过,但是写的时候就身临其境啊!!太恶心了。。。。。
战争很可怕,竹子爱和平~~~~
今日双更,明日还有一更~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papapapap(鼓掌声)
☆、66解毒
克落木一事一了结;许仙就着急要张罗叶然和裴九的婚事。于是他带着自己大军浩浩荡荡地回到了青丘之国。
白素贞对于有生之年能看着儿子娶亲欢喜不已,叶然一副欣然从命的样子,唯一了解内情的萧三自从去了克落木变得终日沉默,十分颓唐。
这一场荒唐的婚礼变得除了裴九竟无一人反对。
看着周围忙忙碌碌欢天喜地的众人,他心中顿生出究竟是“正常的我活在了一个非正常的世界里”还是“疯子的我活在这正常的世界里”的问题。
裴九坐立不安了一整天;晚上实在忍不住了;决定去找叶然谈一谈。
“咚咚。”裴九抬手叩门。
“谁呀?”屋里传来了叶然的问话。
裴九答道:“是我。”
屋里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叶然才将门打开。她微笑着侧身说道:“大哥有什么话进来再说吧。”
裴九满腹心事;这也的确不好站在门口说;便走进了门。
屋内只有摇曳的油灯散发出豆大的光,借着这一点光,他看到八仙椅上摆着一个大包袱。
“你这是。。。要走?”
“是啊;大哥喝茶。”叶然坦然地承认了他的话,端了杯茶奉上桌,“我还有很多想要做的事,况且总不能真的与你成亲吧。”
她调皮地眨眨眼睛,一扫以往有心事的沉郁。
“这。。。”裴九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也对,现在也再无办法拖延婚事了,留下来也是死路一条,“那你想去哪呢?”
“唔,先去昆仑救其他三人,然后,天大地大自然随便我去啦!”
“可是你身体中的断肠丸。。。。。。”
叶然抿起嘴笑着说:“这就需要大哥的帮忙了。”
雪白的梨花打着苞儿开在枝头,木枝向下微垂,似乎受不住这沉甸甸的压力,风一吹来,这花苞就如烟花般散落在空中。白素贞搬来了藤椅坐在梨花树下架着绣绷绣着花,一袭烟罗裙散在椅边更衬得她美的脱俗。
“娘,在绣什么?”裴九忽然出现在她的后背问道。
白素贞早已察觉到他在身边,但还是装作骇了一跳,笑着嗔道:“你这孩子实在调皮,为娘呀在给你俩绣鸳鸯枕头。”
“枕头什么去人间的集镇上买一个就好,听闻这里的蜘蛛精绣工也不错,娘何必费心劳力呢,看的儿子心疼。”
白素贞听到这体贴之语哪有不敢动的理儿,她停下手中的活儿叹了口气道:“你尚在襁褓时就离开了我和你爹,长了这么大,一件事儿我都没参与过。好在你这婚姻大事为娘还来得及参加,自然多做一些活才能一补这空缺千年的遗憾,娘能多做些心里开心着呐。”
裴九听到白素贞的这番肺腑之言,想起母亲对他的婚事多么的期待和开心,自己却要帮着叶然来骗她,十分愧疚,当下开始打退堂鼓了。
白素贞看到他这幅犹犹豫豫的样子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来找娘有什么事吗?”
“我。。。”裴九说不下去了。
“跟娘还有什么张不开口的,想说什么尽管提吧。”
裴九慌乱飘忽的眼神一下子扫到了院中贴满的“喜”字,若是再不开口,过两日可就要真成亲了。
裴九一想到他和叶然两人端坐在喜床上的场景就头皮发麻,他定了定心神道:“叶儿早没了父母,爹又急着看我俩大婚,六礼中的前五礼皆可省略,可总不能连个大定的聘礼也没有吧。。。”
白素贞闻言用长袖遮住嘴轻笑起来:“我道你是为何而来呢,原来媳妇还未娶进门,就晓得心疼了。”
“放心吧,聘礼我和你爹早就准备好了。”
“哦。”裴九搓着手应了,却没有满意欲归的意思。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裴九凑上前去,给她捏肩捶背,道:“有件事儿娘不知道,叶儿没提,可我一想到,心里膈得我难受。”
白素贞听他这认真的口气,好奇地问道:“究竟是什么事,说出来娘给你做主。”
“当初爹为了让她与萧三听话,在昆仑墟给他们服了断肠丸,那时倒也算了,现在人都成我媳妇了,还想着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弄得全身溃烂而死,多窝心啊。”
“你爹给他们服了断肠丸?”白素贞闻言吃了一惊,她有些忧忡地说:“士林,你有没有觉得你爹如今变得行事有些阴毒。。。”
“这断肠丸本是天鬼魔君所炼,逼他的属下服从于他,众神皆为此阴毒十分鄙夷,所以后来虽炼制秘方有所流传,倒也没什么人做此等狠事,折了福元,你爹却给他们两个孩子服下去。。。”说着她就站起来道:“我现在就去找你爹去,定让他将解药拿出来。”
住在外院的叶然都能听见内院中许仙和白素贞爆发的争吵,她一直在仔细聆听,心里虽告诉自己夫妻刚刚重逢,许仙顺着白素贞意思的可能性要大些,但还是忍不住紧张,生怕事情有所转变。
她不能现在就死,还要留着这条命去做很多事情。
当日在克落木她亲眼目睹了战后满目疮痍的可怕景象,那种直面铺天盖的尸体带来的震撼与宫墙之内使几个计谋就能给人定罪致死完全不同。若说乱世中人命如草芥,当时的克落木人那就是连草芥都不如。
是,这是她造成的。
因为多年前的克落木因为自己的勃勃野心犯下了罪恶,如今是他们的劫难,她为了死去的族人报仇。
而今,她的仇已经报完,她卸下了一身重担,也要为手上的鲜血恕罪。
她要阻止在克落木这片土地上即将上演的第二轮战争,在此之前还要阻止许仙攻上昆仑。也许她太过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了,不过她求的也不过是做事随心,问心无愧罢了。
她想起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总是想将她培养成大家闺秀,把自己爱的书挑出来硬逼她看,还要会背。那时,父亲最爱的便是庄子的书,他经常教育叶然道:“老庄常道‘心游万仞’,讲究是‘外化而内不化’,所谓的外化,是指面对外物时要从容地适应他们,才能感受到周围的人和物隐含的善意,而内不化,则是人要坚持自己的内心,不能轻易妥协,不能轻易被外物所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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