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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香计-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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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的单子给我师傅？你们不给单子我师傅，叫我师傅怎么做菜？”
那几个跑堂伙计都面面相觑：“人……人家客人没点田大厨和刘大厨的菜……”
刘大厨和田大厨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也不喝水了，拿眼瞪着那几个跑堂伙计。
“怎么会这样？”田大厨的徒弟钱大郎怀疑的盯着那几个跑堂伙计，“是不是你们见咱们掌柜对姜有财好，所以也赶着去舔人家的屁股，只给客人推荐他的菜肴，没有推荐我师傅的菜肴？”
刘大厨的徒弟吴二狗也狐假虎威的质问：“是不是这样！”
那几个跑堂伙计都喊起冤来：“我们没有！我们一直推荐的都是二位师傅的菜肴，可人家客商就是不愿意点，我们也没法子！”
两个徒弟这才没话可说，却不料田大厨冷哼了一声：“没有一个客商点我们哪怕一道菜？这怎么可能！”
那几个跑堂伙计只觉含冤莫白，早知道就不推销他们的菜肴了，反正也落不到个好！
从酉时到戌时过半，共有六桌客人，这六桌客人点的菜有百分之八十是姜有财做的，并且还有两桌客人给了赏钱，一桌三十文，一桌二十文。
……虽然今天也只卖了几桌的饭菜，可是生意比昨天要好那么一点，有的客人点了菜，尝过姜有财做的菜之后觉得味道很棒，又加点了一两个菜，这种情况庆香楼好久都没有了。
陈掌柜心中很是满意，看来自己请对了人。
到时辰了，陈掌柜命伙计们打烊收工，姜有财道：“陈掌柜，我今天共得了一百文的小费，我想借程掌柜的顾房炒几个小菜请大家伙儿吃，今天我初来乍到可是辛苦了跑堂伙计给我传菜，辛苦了帮厨师傅们给我把菜洗干净。”
陈掌柜摆摆手道：“你不必特意感谢他们，这是他们份内的活儿，他们如果连自己的活儿都不做了，那就直接走人好了，我这里可不养闲人！”
那些跑堂和帮厨都低下头去，他们之前可都说过没有他们跑堂打下手姜有财啥事也干不了的话，这么快就被人掌柜的打了脸。
姜有财道：“即便抛开这些不提，我也得请大家伙喝杯酒，我初来乍到，还请各位师傅多多关照。”
虽然她前世在读大学，并没有参加工作，但是她也知道在职场上得尽量得跟上上下下处好关系，否则别人在背后暗算你太容易了，她不想江湖遍地是仇家。
陈掌柜点头答应了，只是叮嘱姜有财别回去的太晚了，以免家里人担心。
这酒楼人数并不多，连田大厨和刘大厨在内，所有帮厨和跑堂的加起来也就二十个人，她手里拿一些小费勉强够做二十个人的小菜。
田大厨和刘大厨自然是不会买姜有财的帐的，拂袖而去，他们的徒弟也各自跟着离去，赵二哥今天和姜有财产生了矛盾就更不会留下来了，最后连姜有财自己只剩下十七个人。
一壶酒就得三十文，还有七十文，姜有财精打细算，做了一大盆凉拌酸辣毛豆，一大盆鱼香茄子，一大盆麻辣香干，一大碗老醋花生和一大盆椒盐五花肉。
这样连酒带菜刚好一百文，不过油盐酱醋就占了点陈掌柜的便宜。
虽然只有一个荤菜，其他全都是素菜，关键是姜有财的味道做得好，每一样菜都很下酒，众人吃的不亦乐乎。
姜有财前世就没有喝白酒的习惯，这一世她也不想喝，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我知道各位大叔和大哥觉得我很过分，客人赏了几个钱已经分给大家了非要要回来。
我之所以非要要回来是有原因的，因为那钱并非是以我的名义分下去的，谁会记得我的好？只会记得赵二哥的好！
我把钱要回来，现在请大家伙喝一杯酒，我的心意各位就收到了。
这就好比各位给人家送礼，肯定是希望对方知道是自己送的礼，而不会误以为是别人送的。”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再加上姜有财的话也确实有道理，那些伙计和帮工都认同的点点头。
等大家伙把几大盆菜全都吃光了，又把东西收拾干净了，姜有财就和他们一起离去。
姜有财出了酒楼没走多远就看见了姜大山，于是加快脚步迎了上去，问道：“爹，你怎么来了？”
姜大山责备道：“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我和你娘还有你姐姐妹妹在家里等着心焦，不放心你，所以我就寻了过来。”
姜有财小声嘟哝道：“我能有什么事？我要是没按点回来，肯定是被酒楼里的活儿牵绊住了，爹身体不好，以后可别来接我了。”
“就算是被酒楼里的活儿牵绊住了，这么晚回去也叫人不放心，我这个做爹的怎能不来接你，如果不来接你我在家里也睡不着觉！”
姜大山往四下看了看，夜深人静镇上也没几个人在走动了，压低声音道：“你还真当你自己是个男孩子呀！”
姜有财笑着道：“就算我不当自己是个男孩子，可别人都当我是男孩子呀。”
姜大山道：“安全第一，你也别太大意了！”
姜有财乖顺的点了点头。
“父子”俩一边走路一边说话。
姜大山问道：“你刚才是说今天收工这么迟是被酒楼里的活儿给牵绊住了？难不成你今天才一去就让庆香楼的生意好转了吗？”
姜有财笑了起来：“我又不是神仙，爹说的我好像能够点石成金似的。”
姜大山也被她逗笑了：“那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姜有财不想要他担心，于是避重就轻道：“是这样，我今天共得了一百文的小费，我把这些小费请所有的伙计和帮工吃了一顿饭，以后我在庆湘楼干活，还得他们多多关照。”
姜大山点头：“是这个理儿，走到哪里去都得和人搞好关系。”
接着又问姜有财今天有多少客人点她的菜。
姜有财有点发愁：“虽然大部分客人都是点我的菜，但问题是客人太少了，要是这么下去，我每天也赚不了几个钱。”
“没事，不想干咱就别干，在酒楼里干活时间还这么长，我和你娘本来就不是很想答应你进庆香楼干活儿，是你执意要来试试的，大不了咱们回去还是摆咱们的摊，赚得也不少。”姜大山道。
“家里的那点小生意爹又不是做不了，我要是能在庆香楼站稳脚跟，一天也能够赚不少，家里不就又多了一笔收入吗？我又没打算一辈子给人当大厨，我想攒一笔钱自己开个小吃店或者酒楼。”姜有财踌躇满志道。
姜大山踟蹰道：“在镇上盘个铺子可比不得我们在村里盖栋房子，那得多少钱呀！”
“所以我才要努力赚钱呀！”姜有财斗志昂扬。
第二天，田大厨和刘大厨上工，见伙计和帮厨们对姜有财态度好了许多，两人都微有怒色。
钱大郎和吴二狗刚要斥责那些伙计和帮厨，被田、刘二人用眼神拦住。
现在不是说那些人的时候，不能把人都逼得站在姜有财那边，不然想打听点什么事都不好打听。
钱大郎和吴二狗会意，暗中向几个和他俩关系好的人打听昨晚姜有财都请他们吃什么了。
那些伙计和帮厨就如数家珍的告诉他们。
钱大郎和吴二狗不屑道：“我还以为人家要请你们吃什么好吃的，原来就几个青菜一个荤菜，太没诚意了！”
那几个伙计和帮厨帮姜有财说话道：“人家那天也就只得了一百文的小费，肯定是紧着这一百文钱请客，难道还自己掏腰包呀？虽然是几个素菜加一个荤菜，可是味道做的好极了，很下酒，我们吃得可畅快了，可惜你们两个先走了，没口福。”
钱大郎和吴二狗把打听到的情报告诉各自的师傅，两个人都纳闷，姜有财做的菜真有那么好吃？
不过话说，她的菜很有特色这是真的。
就拿姜有财昨天做的那个珍珠圆子，田刘二人回去都试着做了一盘，一般人哪里会想到用糯米在肉圆上面滚一圈味道会那么好吃！
……估计别的菜也有她的小窍门，不然那些伙计和帮厨不会夸他的菜做得好吃。
有时客人会剩下菜肴，伙计和帮厨就会吃掉，所以他们也是阅菜无数，能够正确评价菜肴的。
既然他们都公认姜有财做的菜好吃，那就肯定好吃。
……要是能跟着学几招就好了。
只可惜现在姜有财一个人霸着一个小厨房，他们想看一眼都看不到，更别谈学了。
一连过去了好几天，生意并没有明显的好转，陈掌柜很是心焦。
田大厨和刘大厨都幸灾乐祸的作壁上观，不是说姜有财那臭小子本事大着吗？陈掌柜都快把他捧到天上去了，怎么没有让庆香楼起死回生呢？
虽然姜有财来了庆香楼的生意并没有什么起色，但是她做的菜卖得动这是真的，那些吃过她的菜的回头客第二次来铁定点她的菜！
现在的症结是，怎么把姜有财的名头打响。
一个厨师做出来的菜肴再好吃，可是没有名声人家也不会慕名而来。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陈掌柜想，当初姜有财敢不要工钱，只要提成和小费，肯定是有她的主意的，不妨问问她有什么办法能够扭转庆香楼面临的困境。
姜有财被陈掌柜请到他在酒楼的雅房里，陈掌柜开门见山的说明请她来的原因。
姜有财轻松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这个好办。”
“什么？好办？”陈掌柜又是吃惊，又是激动，如果姜有财真的能够解决这个难题，庆香楼重塑辉煌指日可待。
令他吃惊的是，连他都没什么办法，这个才十几岁的少年却有办法！
“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来听听！”陈掌柜根本就掩饰不了自己的急迫。
姜有财出谋划策道：“咱们在酒楼前打出巨额横幅，就说凡是来咱们酒楼吃饭的客人可以参加抽奖，为期一天，但抽奖的前提条件是只能点我们酒楼的新品种。
奖品有可能是返还五十到一百文钱，有可能整桌的菜都免单。
一天只有一桌有免单的机会，有五桌可以抽中一百文钱，有十桌可以抽中五十文钱，我敢保证前来吃饭的客人一定会激增。”
这些全都是前世姜有财看到的商家的促销手段，只是拿到古代而已。
别说这镇上，就是县里也没哪个铺子这样做生意，不过好像还有些可行，毕竟人都是有贪念的，在哪家吃饭不是吃，万一在庆香楼吃饭还中了五十到一百文钱呢。
陈掌柜在内心权衡了一下，点头道：“那好，我现在就布置去，明天咱们试试。”
第172章·顶住压力
不一会子，横幅就请人制作好了，挂在酒楼前，红底黑字很引人注目，很快就引来了许多老百姓驻足观看。
醉香楼的东家一直留意着庆香楼的一举一动，见状，立刻派了人去把这事搅黄。
醉香楼派去的那些人混迹在那些围观的百姓里，嗤笑着道：“肯定是庆香楼的生意做不下去了才出此下策，搞什么抽奖活动！
你看人家醉香楼生意好，就不搞这些噱头！搞这些噱头有什么用呢，菜不好吃还是不好吃，不在菜上下功夫，光走些歪门邪道，庆香楼迟早是要关门的！”
许多百姓点头称是：“反正我是不会去参加这个什么抽奖的，菜又不好吃，万一没抽中奖的话还倒贴钱，太亏了！”
田大厨和刘大厨听说陈掌柜为了把姜有财的名头打响，搞起了抽奖活动，公告悬挂在酒楼门口，心中很不爽，于是派了各自的徒弟去看那些围观百姓的反应。
那两个徒弟正好听到醉香楼派来的人所说的那一番话，又见许多百姓都附和，于是赶紧喜滋滋的跑回来向他们各自的师傅禀告。
田大厨和刘大厨这才按兵不动，反正陈掌柜这个办法肯定胎死腹中，他们也就犯不着和他起冲突，毕竟他是东家！
第二天如往常一样，巳时过半开门，陈掌柜就翘首以盼，希望今天有促销生意会好些。
午时之前，店里冷冷清清，陈掌柜有些泄气，那个抽奖活动根本就没有用，唉！自己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居然轻信一个十几岁少年的话，简直是没谁了。
伙计和帮厨们个个也都怏怏的东倒西歪。
田大厨和刘大厨一看机会来了，赶紧先后去陈掌柜面前不着痕迹的抹黑姜有财。
田大厨语重心长道：“掌柜的，是谁给你出的这个馊点子，搞什么抽奖活动？越这么做，人家就越知道咱们酒楼的生意不好，那肯定就是菜肴不好吃才生意不好喽，人家就更不愿意来了。
能上酒楼吃饭的，都是家里条件不错的，谁会在乎那三五十文钱的奖金，更不会贪便宜希望能够免单，人家花钱，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吃到美食。”
刘大厨焦急地一拍大腿：“哎呀，我看这样一搞，我们庆香楼的生意肯定会更差，只怕熬不了多久！”
陈掌柜听了心中更是惶惶。
好在到了午时有不少食客涌了进来，不光陈掌柜为之精神一振，就连那些伙计帮厨们都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
特别是跑堂的伙计们，殷勤的把那些食客分别往不同的桌子带，问他们要点些什么菜吃。
那些食客们看着店里的新菜谱，全都只点了个素菜，除了姜有财那晚请大家伙喝酒的那几个菜外，还有一些别的素菜，但是最贵的也不超过十五文，最便宜的只要五文。
伙计们全都傻眼了，一个人只点一个素菜，赚毛线的钱！而且还参加抽奖！掌柜的这次被姜有财那小子坑惨了，肯定会亏的连裤子都没了！
有机灵的伙计就叫客人们稍等一下，他们赶紧把这种情况向陈掌柜汇报。
陈掌柜听了愣住，果然自己不该听姜有财那孩子的话，害自己掉坑里了。
也是，如果这种促销手段有用的话，怎么不见别的商家用？肯定是风险太大，别人才不用，自己也不知哪个脑子抽筋了，居然就被姜有财这孩子说动了心！
现在咋好呢？
情急之中，陈掌柜让人赶紧把姜有财喊来。
一个伙计飞快的跑到姜有财的小厨房，对她说：“有财，掌柜找。”
姜有财才做好了一大桶酸辣毛豆和一大桶凉拌黄瓜以及一大桶麻辣香干和一大桶老醋花生，闻言，用抹布擦了擦手，对阿旺道：“阿旺哥，我出去一下，你看好厨房，如果哪道菜出了问题，我唯你试问！”
阿旺应了声好，道：“你放心吧，我会看的紧紧的，不让别人进来。”
姜有财这才急匆匆的往陈掌柜那里去了。
马上就有许多帮厨围住那个来传话的伙计，陈掌柜这个时候找姜有财有什么事。
那个伙计就把原委告诉他们，众人都叹道：“这次姜有财闯了祸，陈掌柜肯定是叫他滚蛋。”
田大厨和刘大厨听了心中像六月天吃了冰镇西瓜那样舒适。
他们两个装作无意的走进了姜有财的小厨房，田大厨拿起插在老醋花生上的那双筷子就想夹点姜有财的那些凉菜尝一尝。
阿旺只得鼓起勇气拦着：“二位大厨这菜尝不得～”
田刘两位大厨很是不悦道：“我尝一下咋了？”
“有财刚才走的时候有吩咐，让我好好看着厨房～”阿旺为难的说。
一般各个大厨自己创新的菜式是不会轻易给别的大厨品尝的，就怕别的大厨偷师，所以阿旺不想要田刘两个大厨尝姜有财做的那些凉菜就是这个缘故。
田刘二人全都斜睨着阿旺：“你要搞清楚你该站在哪边，姜有财那小子马上就要滚蛋了，你站在他那一边，你能捞到什么好处？”
阿旺一听这话，就不敢再拦着了。
田大厨和刘大厨两个入如无人之境，把姜有财做的那几个凉菜尝了个遍，不禁都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这几个凉菜除了老醋花生他们不会做，其它的他们都会，可味道～他们不得不承认，和姜有财的差远了。
还有这色相，他们也不如她做的，密诀在哪里？
田大厨沉不住气开口了：“这酸辣毛豆是怎么做的？怎么这么碧绿！”
他做出的酸辣毛豆黄不拉叽的，像是老毛豆，让人看了没什么食欲，再看姜有财的，翠嫩翠嫩的，水灵灵的，再加上香气扑鼻的酸辣味儿，让人直流口水！
“我……我哪儿知道呀！”阿旺在心里道，知道也不告诉你们！
“你和有财在一个厨房里，你会没看见？”刘大厨发难，不相信地斜瞪着阿旺。
阿旺心里来气了，你们想偷有财的师你们一个个的还这么理直气壮！
“我一个帮厨的，有财指使着我团团转，叫我干这干那，我哪儿得空去看他做菜？”
虽然心里气愤，可面子上阿旺半点不敢显露，姜有财干不干得长、罩不罩得住他还是两说，他不敢得罪田、刘两尊大佛。
田、刘二人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阿旺不肯说，他们就算用东西撬开他的嘴也白搭。
那就……再吃点品品！看自己能不能品出做法来。
陈掌柜正从窗户往底下看大堂，每张桌子都坐了一个食客，看上去好像生意不错的样子，谁知道里面却隐藏着这么大的麻烦！
姜有财一进屋就问：“掌柜，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陈掌柜收回视线，做了个请坐的姿势，和姜有财分宾主坐下，叹了口气道：“我听你的，搞了这个抽奖活动，谁知道来的那些客人们只愿意点便宜的素菜，要是照这样下去，我这酒楼关门也就在这一个月之内了。”说罢愁眉苦脸。
姜有财走到窗户边往外看了看，满意的笑了，对陈掌柜道：“来的人还不少！咱们的抽奖活动初见成效！
掌柜，你别急，人家客人要点什么，咱们就按照人家的来就得了。
我保证掌柜只有赚的没有亏的，不过最初几天可能赚的很少而已，但再少也应该比不做活动钱多。”
陈掌柜讶异的看着他：“这怎么可能！”
“我保证能赚到钱，这点掌柜放心好了。”姜有财拍拍胸口道。
怕陈掌柜不肯照自己说的去做，又说道：“掌柜，既然咱们已经开始做这个活动了，就得言而有信，客人们来都来了，如果掌柜反悔的话，对庆香楼的声誉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掌柜现在就去大堂对那些客人们说，不论他们点什么我们庆香楼都会照着做的，让他们安心。”
陈掌柜一副被他害惨了的模样，沉重的点了点头，下楼去了大堂，把姜有财的那番话对众食客说了。
众食客一片欢呼雀跃，他们见自己点了菜，那些伙计却都不忙着去厨房通报，全都在心里猜测这活动是不是要立马取消了，现在庆香楼的东家特意出来这么一说，大家都安心地等着上菜。
姜有财赶紧跑回自己的小厨房，路过大厨房时，那些帮工都惊讶得看着他，怎么陈掌柜没发脾气把他轰走？
他们马上头碰头互相议论起来，肯定是现在大堂的局面要应付，所以陈掌柜得让姜有财应付了今天的局面，等今天结束，取消那个见鬼的抽奖活动，到那时姜有财就该滚蛋咯！
姜有财一进厨房，第一眼就是看了一眼自己那几个装凉菜的桶，第一句就问：“阿旺哥，厨房里没进外人吧～”
“……没～”阿旺心里发虚，答了一个字就道：“没大蒜头了，我去大厨房拿几个大蒜头来。”说罢飞快地走了出去。
姜有财扭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又回头看着自己的凉菜。
自己临走时插在老醋花生米里的筷子可不是这么插的……
不远处的醉香楼，从掌柜到伙计全都翘着二郎腿等着看庆香楼的笑话。
姜有财早就会预料到这种局面，所以凉菜准备的充足，有的客人不耐烦久等就会点个凉菜，有的客人就会点现做的热菜。
姜有财和阿旺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第一批食客吃完，居然真的有人抽中了返现五十文，高兴得路都快不会走了。
这五十文钱其实并不多，也就只能给自家卖一些像样的食材回来做一顿饭而已。
关键是花小钱中个奖那个心情太叫人爽了！
很快庆香楼守信用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清水镇，与这个消息一同传播开来的还有庆香楼新来的小厨子做的菜非常好吃。
有越来越多的人跑到庆香楼来，点上一个菜，既是为了碰运气，看能不能中奖，也是为了来尝尝姜有财的菜，到底有没有传言的那么美味。
许多人都是抱着不太相信的心情去品尝姜有财的菜，一个才十几岁的少年在厨艺上能有多少修为，居然能够做让众口称赞的美味？谬传吧！
等尝过之后，他们柤信了，庆香楼新来的小厨子做的菜果然好吃！即使中不中奖对他们而言都不是那么重要了，花十几文钱吃一道美味很是值得！
有的客人本来就只点一个素菜的，可是吃到一半，哇哦，这小厨子的厨艺真不错，于是又点一到两个菜，又点上一壶酒，慢慢的自斟自饮。
一般人喝酒，无肉不欢，所以会点上一个荤菜，这样就拉高了消费。
陈掌柜一直在密切的注视大堂的情形，见终于有客人开始点酒点荤菜，稍稍松了口气。
庆香楼一下子生意火爆起来，引来更多吃货。
大多数人都有这种心理，哪儿热闹往哪儿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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