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香计-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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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氏族长因为之前“多管闲事”而引火上身，所以这次说什么也不愿再趟浑水。
　　　　马氏好说歹说族长就是不答应，马氏只得无功而返。
　　　　没奈何，姜老汉强撑着病体亲自去了族长家里，涕泪横流的哀求了许久，告诉族长，他即将和姜大山解除父子关系是姜大山亡父的指示。
　　　　族长这才勉强答应了。
　　　　里正一直在观望，见族长答应了，方敢答应。
　　　　一行人来到姜有财的的小吃店，姜大山一见族长和里正慌忙迎了上来，瞟了一眼姜老汉夫妇，道：“里正、族长，是什么风把您二老吹来了？”
　　　　周氏已经收拾干净一张桌子，让里正等人坐下。
　　　　招弟姐妹奉上一些小吃，周氏热情地请里正等人吃。
　　　　里正、族长见姜大山一家大小尊敬他们，心中很是受用。
　　　　族长说明来意道：“我和里正是受姜老汉相请，特意陪着他来和你解除父子关系的，这事答不答应由你，千万别因为有我两在场而有所顾虑。”
　　　　姜大山欣喜若狂，连连道：“答应！怎不答应！”
　　　　傻子才不答应呐！他们大房一家可是被姜老汉压榨算计够了，姜大山和姜老汉解除父子关系后，两家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姜老汉再想从姜大山这里捞好处就不可能咯！
　　　　在里正、族长等人的见证下，姜老汉和姜大山解除父子关系。
　　　　姜大山要主动退还分在他名下的三亩田地。
　　　　他是真的不想和姜老汉一家人再有任何关联，所以连那三亩田地也不要了。
　　　　可是姜老汉心虚，当时姜大山病重的父亲托孤时，不仅有明面儿上人人看得到的田产、房财，还有一大包银子，只是外人不知而已！不然他哪来的钱盖的姜家大宅？
　　　　可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别人不知，姜大山的亡父可是知道的呀！姜老汉怕收回那三亩薄田姜大山的亡父找他算帐，因此说什么也不肯要。
　　　　可是姜大山也不敢要，生怕和姜老汉一家沾上任何关系，两人你推我让。
　　　　陪同前来的马氏脸渐渐的黑了，姜大山家生意这么红火得一家小吃店从此就与他们家半点关系都没有了，现在死老头子还非要把那三亩薄田塞给姜大山，简直要把人活活气死！
　　　　可她不敢开口拦着，怕得罪了姜大山的死鬼爹，降罪于她。
　　　　姜有财侍立在姜大山身后，把马氏的表情变化全都看在眼里。
　　　　她微微一笑，对姜大山道：“爹，别推让了，既然人家诚心诚意的要给，咱们就大发慈悲的收下，不然人家回去病好不了还觉得是咱们心狠见死不救，所以才故意不收那三亩薄田的。”
　　　　姜老汉脸上红白交替，很是难堪，姜有财三言两语就揭穿了他此行的目的。
　　　　可是病情要紧，姜老头也顾不得许多了：“大山啊，有财说的有道理，你就把这三亩薄全收下吧，也算是看在咱们曾经父子一场的缘分上帮我一把。”
　　　　姜大山听他说得这么凄切，这才勉强收下。
　　　　姜老汉如释重负，又寒暄了两句，就告辞离去了。
　　　　周氏喜不自禁地对姜有财道：“全都叫你说中了，果然你亲爷爷出大招让姜老汉和咱们彻底断了关系，他们姜家以后再也打不成咱们家的主意了，我们也总算可以过清静日子了。”
　　　　于是下午一家大小又去了姜大山的亲爹亲娘的坟上拜祭谢恩。
　　　　姜大山还决定抽时间请工匠把爹和娘的坟墓修葺一新，做气派些。
　　　　晚上姜有财和小红在房里独处时，姜有财道：“你本来就是因为报恩留在我身边的，你帮我们家彻底摆脱了姜老汉一家，就算报过恩了，你去吧，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吧，找一只如花似玉的女狐狸，养一窝可爱的小宝宝吧。”
　　　　小红听了很是动心，她是一只男狐狸，却被迫要变成个姑娘，她也很难受呐！
　　　　再说她也真想找个狐狸，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是——
　　　　小红现了原形，变成一只毛茸茸的火狐狸，用脑袋蹭着姜有财的脚：“老大，我……马上要渡劫了，你能不能助我渡劫成功？”
　　　　“啊！”姜有财大惊失色，一脚就把火狐狸踢飞，“我要是帮了你，你就又有了留在我身边的理由了！我受够了和一只男狐狸共处一室的日子了！”
　　　　火狐狸爬了过来：“我保证渡劫之后绝对不再纠缠你了。”
　　　　京城，威远将军府里，纪宁珏的书房里，纪宁珏听完手下的汇报，面色冷静地挥挥手让手下退下。
　　　　自个儿走到窗户前往外看去，已是深秋，窗外有枫叶红似火。
　　　　不禁思绪飘远，记起和姜有财初相见到自己在山洞里养伤，姜有财悉心照顾她的点点滴滴。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和姜有财分开时还是满眼翠绿，现在已是秋意浓，转眼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这几个月里，他饱受煎熬，以为自己得了断袖之癖，却没想到居然对姜有财那小子念念不忘，甚至还通知当地县衙要密切保护小家伙一家，并且时时把她的消息通传给他。
　　　　今天县衙那边派人送来的消息在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姜有财那孩子……竟然是个女孩子！！！
　　　　直到这时，纪宁珏觉得自己还犹如梦中，恨不能把手下叫来再问一遍，可是他刚才已经连着问了十几遍，如果再问，显得自己也太沉不住气了。
　　　　要是有财真是女孩子，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
　　　　纪宁珏心头一阵轻快。
　　　　姜老汉一行人从姜有财小吃店回去不久之后一家大小的病就全好了，也到了姜艳艳出嫁的日子。
　　　　姜老汉夫妻两个风风光光地把她嫁了，姜艳艳坐在大花轿里看见自己的丈夫这么帅，口水都把嫁衣给打湿了。
　　　　晚上闹完洞房，姜艳艳的男人金采文问姜艳艳她父母有三十两黄金这事可是真的，姜艳艳一本正经道：“当然是真的，不然我几个哥哥和几个嫂子会那么孝顺我爹娘？还不是等着我爹娘百年之后把到三十两黄金赏给他们？”
　　　　金采文问：“你就不能分点？”
　　　　姜艳艳道：“你看谁家有儿子的人家会把家产分给女儿的？我爹娘虽然宠我，可是这三十两黄金应该没我的份儿，我那几个哥哥为争这些黄金都要打起来哩！”
　　　　金采文没在说话，翻身背对着姜艳艳。
　　　　姜艳艳都二十岁了，早就对男女之事渴望之极，好不容易等到了嫁人，以为能受一承颠鸾倒凤之欢，我没料到夫君独自睡去，把他晾到一边，这心中如猫抓一般难受。
　　　　忍了半天没忍住，只得把脸皮丢到一边，主动将肥硕的身子贴在了金采文的背后。
　　　　金采文就像背后贴了只母猪过来，厌恶至极的一把推开姜艳艳，低斥道：“你还能不能要点脸？”
　　　　姜艳艳心中万分委屈，自己和自己的男人要求鱼水之欢怎么就成了不要脸了？可终究是新妇，她脸皮再厚被金采文那么斥责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新婚之夜在她的煎熬中慢慢等到了天亮，她在渐渐睡去。
　　　　姜艳艳睡得正香被金采文一巴掌拍在头上给拍醒了。
　　　　那一巴掌力气有些大，拍的她精神为之一振，脑袋里嗡嗡作响，人还在发蒙，金采文又是一掌拍在她头上：“你是属猪的吗？这都太阳晒屁股了你还在睡？是不把我父母放在眼里吗，还不起来给他们二老敬茶？还要做早饭！”
　　　　姜艳艳摸摸自己的头顶，不由得委屈的大哭起来：“我才嫁到你家里第一天你就动手打我，以后的日子过？”
　　　　金采文见她哭起来，模样更难看，越发觉得恶心反胃，左右看了看，见昨天挑红盖头的秤杆还在，拿起来就往姜艳艳的身上抽：“你个懒货，嫁过来第一天就不敬公婆，不操持家务我还打不得你了？就凭你不敬公婆这一条我就可以当场休了你！”
　　　　姜艳艳好不容易嫁了人，而且男人还这么英俊，哪里愿意被休？急忙把眼泪擦了，哀求道：“你别休我，你也别打我，我这就起床洗漱之后给公婆敬茶，做早饭。”说罢忍着身上的痛从床上爬了起来。
　　　　梳洗完毕，姜艳艳去堂屋给公公婆婆敬茶。
　　　　公公倒没怎样，喝了一口茶，给了姜艳艳一个红包，姜艳艳接过来是用手摸了摸，感觉里面就只装着几文铜钱，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自己陪嫁过来那么丰厚的嫁妆，公公婆婆不应该器重她吗，咋还这么对她！
　　　　姜艳艳却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婆婆接过她奉上的茶一口也没喝，直接全都泼在她脸上，斥道：“新婚第二天要早起敬公婆你出门子时，你娘没跟你说吗？睡得日上三竿才起！以为有些陪嫁了不起咋滴！别说你只陪了那么多嫁妆，哪怕你陪了两座金山银山也要守媳妇的本份！哪能猖獗的没边儿！不然我们家随时可以休了你！”
　　　　堂屋里不仅坐着公公婆婆，还坐着近亲和近邻，这是他们这片地区的风俗，新婚第二天那些近亲和近邻都要来到新妇婆家，看新妇怎么给她公公婆婆敬茶的，并且还要尝尝新妇在婆家做的第一顿饭，以此来判断新妇贤不贤惠。
　　　　所以这一天新妇应该是早起给公公婆婆敬茶，给来宾们泡油茶，然后做早饭，姜艳艳因为很晚才睡着，再加上她以前没出嫁时也总是睡得日上三竿才起床，没有起早床的习惯，所以今天早上也起晚了，让公公婆婆和一众客人等着她确实很失礼，被婆婆教训了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来宾们还是要做做样子劝劝的：“老太太，你也别太心急，媳妇年轻你慢慢教导就是了。”
　　　　不提年轻二字也就罢了，一提年轻二字，婆婆气得头上直冒烟，指着肥肥胖胖的姜艳艳道：“她还年轻！都二十岁了！哪家姑娘不是十五六岁就出嫁了？十三四岁出嫁的也比比皆是！像她这般年纪的，人家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姜艳艳紫胀着脸低垂着头一声不敢吭。
　　　　婆婆怒喝道：“咋滴？站在这里当木桩？还不滚去给客人们泡油茶上来？”
　　　　姜艳艳这才退了下去，一出堂屋门就忍不住委屈的痛哭起来，从她出生长得这么大哪受过这种委屈！别说哥哥嫂子不敢动她一根指头，哪怕是侄子侄女无意中碰到她了也是一顿死打，现在却要被婆婆当众羞辱，她哪受得了！
　　　　婆婆在堂屋里气得不轻，手指着堂屋门怒道：“简直是太没规矩了，我这做婆婆的教训几句，她就在外面哭成那样，好像我虐待了她似的！”
　　　　金采文作揖道：“娘，都是儿子的错，千挑万选，选了这么一个没有家教的丧门星回来了，我这就去教训她！”
　　　　说罢转身走出堂屋，见姜艳艳正往厨房走去，抄起靠在墙边的扫把追上去对着姜艳艳就是一顿猛抽：“娘说你两句说不得了？你还嚎哭了起来！你这是哭给谁看？哭给那些客人看？说我娘在虐待你？”
　　　　姜艳艳走路走的好好的，突然挨了一顿打，又惊又痛，乱蹦乱跳，慌忙求饶道：“我再也不哭了，你别打我了！”

第126章·以后再说

　　
　　　　金采文又打了姜艳艳十几下才住手，吼道：“赶紧去泡油茶，要让客人等到中午不成！”
　　　　姜艳艳忍着痛进了厨房去泡油茶。
　　　　油茶她会吃却不会泡，还是在出嫁之前马氏手把着手教她泡，一直教到勉强能够过关为止才住手。
　　　　油茶煮起来并不难，先把老叶红茶用油炒至微焦而香，放入食盐生姜加水煮沸，再加入炸汤圆、炒米、花生红糖即可。
　　　　但是炒老叶红茶是关键，炒不好的话煮出的油茶会有股红糖也压不住的苦涩。
　　　　姜艳艳的油茶煮砸了，一股苦涩在她的公婆和那些客人的舌齿间漫延，许多客人只吃了几口便把油茶放下了。
　　　　婆婆铁青着脸让另两个媳妇把这些油茶全都端到厨房里先放起来。
　　　　接着做早饭，要煮饭，要炒菜。
　　　　婆婆准备的食材不错，可是姜艳艳的厨艺有限，再加上受了委屈而老大心情不好，做出来的饭菜就更难吃了，那些客人吃的直摇头。
　　　　等客人全都离开之后，婆婆已经气得懒得和姜艳艳发脾气了，让她今天别吃饭了，把她自己煮的那些油茶全都吃了，姜艳艳欲哭无泪。
　　　　晚上睡觉的时候金采文主动抱住她，把她给激动的自从嫁到他家里所受的那些委屈，全都抛诸脑后了。
　　　　金采文抚摸了几下姜艳艳，就哄着她把陪嫁的那三十两银子拿出来孝敬给他娘。
　　　　姜艳艳虽然蠢笨可是没蠢到那种地步，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这句话她还是知道的，如果把三十两银子交给婆婆她嫁妆就缩水一半，没有丰厚的嫁妆她在婆家怎么站得住脚，而且也少了保障，因此不肯。
　　　　金采文当即翻脸，和昨天夜里一样背转身子睡觉。
　　　　姜艳艳不想被冷落，只得依了他，愿意把那三十两银子孝敬给婆婆，金采文这才愿意对她尽为夫之道。
　　　　第二天一大早金采文就立刻逼着姜艳艳把那三十两银子拿出来孝敬他娘。
　　　　在古代，婆家是不准抢媳妇的嫁妆的，如果姜艳艳执意不给金家也没有办法，可是现在是金采文逼着姜艳艳把她那三十两银子拿来孝敬给他娘，那就不是抢夺了，而是媳妇孝敬的性质完全不同。
　　　　姜艳艳也明白这两点的区别，所以在拿出三十两银子之前她反反复复小心翼翼的问金采文，他以后会对她好吗，金采文再三保证，绝对会对她好，姜艳艳这才抱着赌一把的心理把那用美玉卖身给她换得的那一笔陪嫁银两拿出来孝敬了婆婆。
　　　　没了姜老汉一家的骚扰，姜有财一家过的很是滋润。
　　　　招弟已经及笄，铁柱也有十七岁了，阮氏特意上门来和姜大山商议什么时候迎娶招弟过门。
　　　　现在他们家的一份家业全都是姜有财挣下的，招弟出嫁嫁妆怎么置办，置办多少，姜大山夫妻两个都得和姜有财商量，于是对阮氏说过两天给她答复。
　　　　晚上姜大山便当着全家的面把铁柱想要迎娶招弟的事说了。
　　　　姜有财算了算自己手上现有的银两，共有三百两左右，于是对姜大山道：“爹明天就和大伯娘说，婚期安排在明年中秋吧。
　　　　现在咱们家的小吃店一个月盈利近一百两银子，等开春就有钱买一处宅基地重新盖一幢两进两出的宅子，把咱们现在住的这幢房子给大姐当陪嫁，再买三十亩田地陪嫁，大姐以后即便嫁了人也能过上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
　　　　姜大山夫妇俩暗暗点头表示满意，姜有财这么安排很是周全。
　　　　铁柱家虽能解决温饱，但并没有能力盖新房，招弟嫁到铁柱家虽能挤着住，但哪有把他们现有的这幢房子陪嫁给她住着舒服？
　　　　再说自古陪嫁过去的东西就是新娘自己的，虽说即便招弟没什么嫁妆嫁到铁柱家，姜大山夫妇俩也相信铁柱一家会善待招弟的，但是有丰厚的嫁妆，招弟以后日子好过不说，自己腰杆也硬，夫家亲朋好友也不敢因为她没娘家兄弟而小觑她。
　　　　一想到因为他们没能生个儿子以后女儿们出嫁了连个娘家兄弟都没得依靠，姜大山夫妻两个觉得愧对一群女儿。
　　　　招弟见姜有财给她安排这么丰富的嫁妆，自是百般推辞。
　　　　姜有财笑着道：“不光大姐的嫁妆是这样的，其他姐姐妹妹的嫁妆我全一视同仁，大姐就不必推辞了。
　　　　大姐做簪花卖也小有一笔积蓄，把这笔积蓄拿出来给大姐置办铺盖、布匹、妆奁等物也差不多了，这笔嫁妆家里就不替大姐出来。”
　　　　招弟含羞道：“全凭四妹安排。”
　　　　兰花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四姐，如果我们有一天全都出嫁了，不是只剩下爹和娘吗？那爹娘怎么办？”
　　　　周氏忙宽慰道：“你们都不用担心我和你爹，只要你们个个都能嫁到好人家过得幸福美满，我和你爹就心满意足了。
　　　　再说女婿是半个儿子，真到有一天我和你爹老得干不动活儿了，还怕你姊妹不管我们？”
　　　　话是这么说，可是姜有财也知道，在古代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想要给自己的父母养老，很难！
　　　　于是道：“这事姐姐妹妹都不用操心的，我准备招个上门女婿上来和我一起侍奉父母，并且也让姐姐妹妹出嫁之后依然有娘家可以依靠。”
　　　　反正她爱的人早就已经离开了，嫁谁不是嫁？只要那个男人勤劳本分愿意和她一起赡养父母就行了。
　　　　爱情是一回事，婚姻又是一回事。
　　　　姜大山却没一口答应。
　　　　楚地很少有人愿意给别人家做上门女婿，传人家姓氏的香火。
　　　　做了上门女婿，就算女方家对他不错，可也抵挡不住万人的嘲笑。
　　　　所以但凡有一点活路可走，就没有男子愿意做上门女婿。
　　　　凡是愿意做人家上门女婿的大多是些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男方本身又老实的一脚踢不出个屁的男子，这种男子哪里配上他聪明伶俐又漂亮的四女儿？
　　　　他可不想姜有财为了他夫妻两个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于是道：“这事以后再说吧。”

第127章·动了心思

　　
　　　　两天之后，阮氏前来听信，听周氏说了婚期的大概日子以及招弟的嫁妆，顿时羞愧不已。
　　　　阮氏赧然道：“我和铁柱爹的打算是，把家里所有的积蓄拿出来，给铁柱盖一大间砖瓦房迎娶招弟，没想到你们给招弟一幢房子当陪嫁，还有三十亩田地……这陪嫁也太丰厚了，我看，还是减些吧。”
　　　　周氏笑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的这些家产全都是有财挣下来的，她愿意给他大姐多少陪嫁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好插手，她还不是希望她大姐以后衣食无忧，你就随她去吧。”
　　　　阮氏倍感压力，人家女孩子家又是陪房子又是陪田地的，他们男方家是无论如何不能太马虎。
　　　　于是回家和铁柱父子商量，聘礼尽量下得丰厚些。
　　　　现在姜有财家日子过得红火，她们家下的聘礼姜家肯定不会截留一部分，到时一定会随着招弟嫁过来时一并带到他们家，他们家一点亏都吃不了的。
　　　　但是聘礼下的丰厚，招弟和她父母脸上有光。
　　　　铁柱的男人自尊多少受到了一些冲击，当即握了握拳，一定要把木工手艺学精，到时靠这手艺养家，让自己的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绝对不能躺在招弟的嫁妆上过日子。
　　　　姜有财也准备大展拳脚，好好赚钱。
　　　　她盘下的那个小吃店实在太小，想要增加小吃品种可容不下太多顾客，那就多增加些卤菜品种好了。
　　　　她以前卖的全都是些低档食材的卤菜，现在增加了不少好食材，比方猪脚猪、耳朵、鸡、鸭、兔之内的，可以满足镇上富人的需求。
　　　　姜有财不想要家人太劳累，每样卤菜限制了数量，先买先得，以至于她家小吃店每天一开门就呼啦啦围上不少买卤菜的主妇和厨房。
　　　　不来早不行呀，过了午时姜有财家的卤菜就没得卖了。
　　　　就连小吃姜有财也是限量，想吃请早，反正一到酉时她的小吃店就必定打烊。
　　　　天气往冷走，晚上一家人回到自己家里，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全家人围桌而坐边吃边说笑，幸福而又温馨。
　　　　现在姜有财小吃店的生意那么好，用不着起早贪黑，一个月的收入都相当可观，又何必拿健康换钱？
　　　　再说钱是永远都赚不完的，可是和家人相处的时光却是弥足珍贵的。
　　　　自从姜有财女孩儿的身份公布于众之后，起先秦子谦还不信，怎么看她的身材都明明是个小男孩子的扁平身材呀。
　　　　可是直到姜有财换了女儿装之后，秦子谦再看她就觉得她真的是个女孩子，虽然走路和以前一样风风火火，但是如风摆杨柳一般袅袅婷婷，哪像他们男孩子金刀大马。
　　　　秦子谦觉得自己中头彩了，原来他爱慕的人是个女孩子，他不用因为自己有断袖之癖而内心充满压力。
　　　　顿觉浑身一轻的秦子谦一改这段日子的颓废，恢复以往温润如玉的儒雅，请父母去姜家替他向姜有财提亲。
　　　　秦大夫两口子都大吃一惊。
　　　　秦夫人道：“咱们家虽然算不上什么大户人家，可是姜有财……以前冒充男孩子，和男人在一起也不避个嫌，咱们家若是娶她做你的正室多少有辱门楣，不过做个妾还是可以的。
　　　　再说咱们家就你一根独苗，这婚姻大事切不可儿戏，你也是知道你姑姑中意你很久了，想要把你表妹许配给你，这事两家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亲戚间都心照不宣，认定了你将来肯定会娶你表妹。你现在若是定下有财，你让你姑姑我和你表妹的脸往哪里搁？”
　　　　秦子谦发下狠话，此生只肯娶姜有财。
　　　　但是婚姻大事必得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秦大夫夫妻两个不同意，秦子谦一时也无计可施。
　　　　来福娘见姜有财是个女孩儿，暗暗也动了心思。
　　　　来福今年考秀才，又落榜而归，估计仕途是无望了。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来福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以后指望他做农活儿养活自己，那还不如杀了他！
　　　　但是如果娶了姜有财，姜有财这么能干会赚钱，绝对能让自己的宝贝儿子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
　　　　来福娘把如意算盘敲得啪啪响，买了几个尺头提着几斤肉请了媒婆在一天酉时之后上姜有财家提亲来了。
　　　　周氏一见来福娘就无比反感，当初可是她不依不饶的逼着自己打了姜有财好几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