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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垆醉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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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那一抹亮色渐渐地暗淡了下来。谭七彩则是满脸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所说的究竟是何意。
“初次见你时我便告诉过你,不要与司空仪走得太近,不要……爱上他,你可还记得?”温如卿见她满面的疑惑,便这样问道。谭七彩立刻点了点头。“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不过我说出这样的话,都是有缘由的。”温如卿垂下眼睑,咬了咬薄唇,轻声说道,“其实说到底,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我自己。”“为什么?”
“当初,是我自己要嫁给二皇子的。我仰慕他的才华、他的温润、他的彬彬有礼,第一次见他我便爱上了他,随后便哀求哥哥帮我在皇上面前说情,让我嫁给他,就算是做小妾也没有关系。”温如卿苦笑一声,眼中并没有幸福,有的只是无尽的失落。“最后我如愿了,我终于嫁给了司空仪。他对我非常好,无可挑剔地好,我陷入了幸福的泥潭不能自拔,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他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没有心?”谭七彩咀嚼着这几个字,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不过温如卿既然这么说,那么肯定有她的道理。回想起刚见到温如卿的时候,可以明显看出她与司空仪的关系并不好,或者说,是她在单方面地拒绝司空仪,这又是为什么呢?
“是的,没有心,我只能够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他。若是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嫁到二皇子府来。”温如卿难过地垂下头,像是一朵被暴风雨席卷过的白莲花,花瓣将近凋零,却又并未完全丧失生命。“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呢?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谭姑娘就在里边……”正当谭七彩满脑子的疑问想要好好问问温如卿的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了这样的一个声音,将她的思绪完全打断了。
“好。”这是司空仪的声音。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谭七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温如卿,只见她瞬间变了脸色,原本面孔上的血色全部褪尽,整个人就像是紧绷起来了一样,变得非常不自然。与外边相隔的帘子被轻轻拉开,谭七彩赶紧站起来朝着他行礼,温如卿也慢慢地起身行礼,被司空仪伸手制止了。
“你身子弱,就别行这些虚礼了。”然后他亲手扶起了谭七彩,朝她笑了笑,说,“这才过了几日,没想到你们的关系已经变得这样好。”谭七彩只好微笑着点了点头,温如卿则是看了一眼谭七彩,眼中浮起一抹担忧的神色。“那你们聊,我先去酿酒了。”谭七彩见气氛有些尴尬,急忙想抽身逃走,满脑子的疑问只好等到下次有机会再问。不过司空仪似乎不想给她抽身的机会。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司空仪轻轻地拉住她,朝她微笑道。他凑得这么近,谭七彩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睫毛,长而密,略微有些卷曲,衬得那双深邃的眼睛更加明亮了。谭七彩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有些快,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毕竟刚刚温如卿才说过关于他的一些事,现在司空仪的形象在谭七彩的脑海里已经有些捉摸不透,但是心里边除了这些情绪之外,似乎还有另外一种心情,有些奇怪地盘旋在心底,久久不肯散去。“什么……什么事?”谭七彩有些磕巴了,温如卿则是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
“你跟我来。”司空仪似乎并不打算在温如卿的面前说,而是将谭七彩带到了他的书房里。司空仪的书房充斥着一股墨水的清香气,外加一些线装书的纸香味,让人觉得十分舒服,整颗心也慢慢静了下来。不过面前的司空仪却仍旧让她觉得十分局促,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着司空仪盼着他赶紧说完,然后赶紧回温如卿那里,听完剩下的部分。不过司空仪似乎并不着急,让人泡了杯好茶给谭七彩,然后慢慢地在桌上找着什么东西。“您找我有什么事?”谭七彩还是憋不住了。
司空仪抬头看了谭七彩一眼,微微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从桌面上抽出一张明黄色的纸,那张纸非常精致,谭七彩可以远远地看到纸上隐隐约约的花纹。“已是秋日,天气渐凉了。”谭七彩不知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何意,只得静静地站着,等待他的下文。“父皇要齐聚皇子们进行秋猎。”这一句才是重点,他打开那张明黄色的纸随意看了看,然后递给了谭七彩。谭七彩赶紧接了,打开一看,果然如同司空仪所说,是皇帝召请各位皇子、公主秋猎的一份文书,上边还盖有御印。司空仪看了看谭七彩,笑道:“你与我同去。”
“我?”谭七彩惊讶地抬起头,十分不解,“为何是我?”“缘由不必多说,你去了便知道,现在府上还剩下一些你酿出的新酒,记得把那些酒给带上,每种都带一些。”司空仪吩咐道。谭七彩点了点头,觉得也许是自己多想了,他可能只是想要个人去帮忙罢了。不过秋猎这种场面,参加的全都是皇亲国戚,若是自己的样貌被认出来的话,那岂不是很不妙?想到这里她便觉得心惊肉跳,一个司空云认出来也便罢了,其他人若是认出来,那可不会跑过来跟自己谈条件,直接就把事情给走漏出去也大有可能。所以她点过了头之后又赶紧摇头:“还是让其他人与您一同去吧。”司空仪却像是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对她所说的话并不以为意,反倒是轻笑了一声,转而看着她的眼睛,那目光就如同透视仪一般,让谭七彩感觉自己的心底被他瞧得一清二楚,仿佛任何的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用担心,你不用在众皇子中露面,只需陪同我一同前去就好,到那里之后,一切交给我。”既然司空仪都这么说了,那谭七彩便再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好说,只好应了下来。
“过两个时辰便要启程,你回去收拾下衣物,我会让人去找你拿酒。”
“两个时辰,怎么这么着急?”谭七彩微微皱了皱眉,她还准备回去找温如卿呢,看来这个念想是要落空了。“让你去也是我临时起意,快去准备吧。”
“好。”谭七彩点了点头,赶紧转身出门,回房收拾。衣物倒是不多,谭七彩稍微拾掇了几件,只是那些酒有些麻烦,自己酿的酒种类繁杂,要每种都拿一些,这个有点费时。她帮着侍卫们将酒都抬上马车之后,距离两个时辰刚好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谭七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可能这就是司空仪想要带上自己的作用吧。
秋高气爽、天高云淡,天空中若有若无地飘浮着几丝云彩,一切都已准备完毕,谭七彩被人引上一辆马车之后没多久,车轮便开始转了起来。
谭七彩一个人坐一辆马车,待久了不免觉得非常无聊,车夫也并不是个多话的人,跟谭七彩随意聊了几句便自动断了话题,两人话不投机,再聊也没什么意义。于是谭七彩稳稳地坐在车里,随着车轮的滚动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靠在车窗旁边睡着了。
天色渐晚,谭七彩醒来的时候,月亮已经挂上了枝头,夜风吹拂着车窗的帘子,带进一丝丝的凉风,让她清醒了不少。
虽然是夜晚,但是四周也安静得太过诡异了一些,别说是人了,就连树林中该有的鸟鸣声、虫鸣声,或者是野兽的声音,一丁点儿也没有,就像是黑暗中隐藏着什么东西,一旦出现就会把一切全都吞噬的感觉。
谭七彩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叫了几声车夫却没人应答。她掀开马车的帘子,却猛然发现自己的车子旁边全是侍卫,一个个皆是安安静静地站定,如同兵马俑一般面无表情地站成一排,但是仔细看,会发现他们的神色都是十分紧张,额头上依稀可见一粒粒的汗珠。谭七彩被这个阵仗吓得不敢动弹,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使得气氛变得这么紧张。她能看见自己前面的那辆马车也是被侍卫们重重包围了起来,那是司空仪所在的马车,但是看上去似乎侍卫并没有自己的这辆多。
气氛紧张,她不禁屏气凝神,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虽然不懂武功,但是谭七彩能感觉到不对劲,这种安静并不是没有人那种安静,而是有太多人,但是大家都不敢呼吸的那种可怕的静谧感。刚刚没有回答她的叫声的那位车夫现在正站在马车旁,满脸的防备,见她拉开了车帘,脸色不禁一变。“谭姑娘快躲里面去……”几乎与此同时,倏地一下,一个东西飞快地擦过谭七彩的脸颊,钉在了马车的边缘上——赫然是一支箭。
谭七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看,手指上都是鲜血。她的脚有些发软,若是这支箭刚好射中自己的脑袋,那可就不是流点血这么简单了!随着这支箭的出现,战况猛然开始升级,从各个阴暗的地方冲出来无数黑衣蒙面的家伙,速度飞快如同离弦之箭,将侍卫们团团围住,并且一个接一个地将他们打翻在地,一时间惨叫声、哀号声充斥了整个安静的山野,如同狂风骤雨瞬间席卷而来。周围的侍卫很快便没剩下多少,只有几个司空仪的贴身侍卫依旧站在谭七彩的马车周围。
“上!”谭七彩听到那帮黑衣人中的头目喊了一声,转眼之间自己的马车便被重重地包围起来,谭七彩几乎是被逼进了马车里,动也不敢动,身边全是刀与刀碰撞的金属撞击声,还有刀锋与血肉之躯接触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伴随着惨叫,场面之惨烈,谭七彩觉得今生都难以忘怀。当然前提是她能够活着走出去。保护她的侍卫越来越少,谭七彩觉得自己存活的希望也越来越小,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她可以依稀看见前面的那辆马车,司空仪,他还活着吗?很快便有了答案。一个白色的身影飞快地在谭七彩的面前出现,黑衣人的包围圈被飞快地突破开来。司空仪精准地透过人群抓住谭七彩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随后谭七彩便觉得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浮空了,在空中进行了几次完全不符合牛顿定律的腾空之后,便平稳地降落在地,耳边同时传来了司空仪温柔的声音:“别怕,没事的。”
谭七彩的耳朵瞬间就红了,但是司空仪已经重新朝着黑衣人冲了上去。黑衣人一见是司空仪,便完全忽略了这边的谭七彩,几乎将所有的攻击力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什么招式都毫不客气地朝他身上使,混乱而又不失章法,像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而达成的武功。谭七彩一面担心一面想,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阵法?
但是司空仪在中间并无半分的慌乱,反而将刀尖转了个方向,开始用刀背来抵御他们的攻击。黑衣人仿佛被他的行为震惊了,站在最中央的看似头儿的黑衣人沉默了片刻,果断地重新发令:“不要留情,按原计划。”“是!”黑衣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齐整,却莫名地从他们答应的话语中听到了一股正义之气。就连谭七彩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她注意到车子旁边的那些侍卫们虽然被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但是并没有多少人是真正流血的,一个个几乎都是捂着痛处在地上休息,看上去除了起不来之外,并无任何大碍。
反而唯一流血的人,只有谭七彩一个而已。司空仪一定也是注意到了这些,才改成用刀背的吧?谭七彩心想,不过心中还是有一丝紧张,这些人虽然没有杀人,但是依旧是来者不善,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
战况愈加升级,现在几乎是十几个人打一个的状况,司空仪一袭亮眼的白衣在黑衣人中愈发突兀,目标如此明显,黑衣人们铆足了劲儿把招式往司空仪的身上使,但是看上去打中他的招式并不多,或者说,根本没有。司空仪善用巧劲儿,如泥鳅一般在缝隙中穿梭,不久之后,对方的人数反倒是在不断地减少,阵型也在慢慢地变弱,到了最后,也就剩下了一个人——那个黑衣人的头目。司空仪轻松地控制住了那个人,却瞬间将刀背转向,改用刀锋径直地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说吧,来干什么的?”
“二皇子恕罪!我等奉皇上之命前来!”那黑衣人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一看便是正派人的脸,眉眼间,似乎还有一些熟悉。
谭七彩越看越是觉得那个人十分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难道是自己在小酒馆的时候,当时的客人?也不对啊,谭七彩冥思苦想,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究竟是在哪里见过。“是你。”司空仪像是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辛苦了。”
“奉命行事而已,只是二皇子的武艺又精进了不少,实在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那位黑衣人朝着司空仪抱了抱拳,随后开始扶他的弟兄们起身。
“将军实在是谦虚了。”司空仪微微一笑,收起了手中的剑,看了一眼旁边的谭七彩,面色却是微微一变。“你的脸怎么了?”司空仪伸手抚上谭七彩的面颊,血已经结了痂,伤口也并不是很疼。
“刚刚一支箭射过来,擦伤的,并无大碍。”谭七彩微微笑了笑,却刚好扯到了伤口,这下可疼得有些难受。“姑娘恕罪,没想到会正好射到你,我们以为那辆马车里头坐着的是二皇子,于是就……”黑衣人朝着谭七彩解释。
但是他越是解释谭七彩越是不懂,为什么要把这么有杀伤力的东西往二皇子的马车里头射?不是说他们是皇上派来的吗?此时不是一片和睦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仿佛是看出了谭七彩的疑惑,司空仪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会儿慢慢跟你细说,我们还得抓紧时间赶路,你先上马车吧。”
“嗯。”谭七彩点了点头。
“去乘第一辆车。”司空仪一面说着一面让人四处查看,发现伤重暂时无法步行的侍卫便让人将其扶到谭七彩原先乘坐的马车上去,一起带着走。谭七彩只好依他所言,那些伤重的侍卫才是需要照顾的人,自己坐哪里都无所谓……不过第一辆马车可是司空仪乘坐的,难道他的马车也要让大家一起挤着坐吗?这种行为在古代真的成体统吗,或者说,是不是有些僭越了?不过等她上车之后,便明白了自己替别人担忧的那些完全是多余,因为车上只有她和司空仪两人而已,要说是僭越,也就只有她自己了。
谭七彩有些惶恐。司空仪却没有觉得有半分不妥,待一切都收拾完毕之后,一辆辆马车重新开始了行程,距离秋猎的地点已经不远,再过片刻就能到。司空仪优雅地靠在窗边,任凭夜风吹拂着他额前的发丝。谭七彩总是忍不住地看他,但是又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只能偷偷地看。
她是不知道造物主究竟是怎么造的这些人,明明同样是人类,为什么无论长相、才华还是武艺,差距都这么大呢?
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偷看的眼神慢了半拍,刚好被他捉个正着。“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司空仪笑了笑,直起身来,凑近谭七彩,“嗯?”这柔和的语气差点没让谭七彩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不动声色地躲开些许,使劲儿地想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一些,恢复正常。
“没有没有,我的脸上才有东西。”谭七彩为避免尴尬开玩笑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口,可是司空仪的脸上却完全没有笑意。“疼吗?”
“不疼!”谭七彩果断地摇了摇头,然后想法转移话题,“刚刚那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啊?”不过问完之后谭七彩便觉得这个话题转得还不如原先的那个,那个黑衣人是什么身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这个问题问得明显非常多余。但是司空仪却十分耐心地回答道:“这个人你虽然不认识,但是他的妹妹你却是熟悉的。”“妹妹?”谭七彩反问道,脑子里搜寻着相关信息,猛然间想起了一个人,“该不会是……”
“嗯。”“难怪我看着觉得眼熟,原来是亲兄妹,所以长得像也难免……”“没错,他就是如卿的哥哥,人称温大将军,是父皇手下的一员大将,立下了无数战功,战绩显赫。”谭七彩点了点头,那温将军的长相跟温如卿简直是神似,特别是眉眼间的那种感觉,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此次父皇还真是动真格了,竟然派来了温将军,也着实是让我吃了一惊。”司空仪随意地坐在马车边,微笑地看着谭七彩,竟然开始和她聊天。
谭七彩也是受宠若惊,赶紧配合地问道:“皇上为什么派他来?”
“父皇隔几年时间就要派人来试探我们的武艺,这种试探并不是找个高手来简单地比试,而是像今天这般,在措手不及之时看我们如何应变,用这样的方式来选择下一任皇位继承人。”
“好特别。”谭七彩感叹道。“所以不仅仅是我,其他的皇子应该也会受到同样的袭击,只不过依照武艺的高低,配上的对手也会不同。”“那么温将军可是最强的对手?”谭七彩猜测道,刚刚那一场打斗实在是太过于惊心动魄,谭七彩只能勉强看出他们的动作,很多招式快得仿若幻影,看都看不清晰,实在是令人惊叹。如果这两人不是最强,那么比他们更强的简直就不是人类了。“遇上最强对手的,应当还是七弟吧。”司空仪微微一笑,“这方面我还真不是七弟的对手。”“七皇子?”谭七彩惊讶得张大了嘴。
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对话当中提到他的名字,她只知道世人皆称司空云为天下智绝,却没想到他还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武林高手。“七弟智绝,武学更是不在话下,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司空仪对此倒是非常坦然,并且看上去并不以为意。“皇上他不会只用这个来作为标准吧……”谭七彩心中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司空云不就肯定是皇帝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而已,父皇平日的试探还有太多,不用太过放在心上。”谭七彩点了点头,回过神来便立刻觉得自己似乎又管得多了,但是司空仪却并不介意这些,只像是随意地跟她聊天一般,十分平易近人。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呢?谭七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回想起温如卿当时的脸色和表情,觉得她所说的并不像是在骗人,但是面前的司空仪却是这么温柔,丝毫都没有身为皇子的架子,只像是一个邻家的大哥哥,温暖而又可靠的样子,好像不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有他在,就完全没有问题,而后他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路上再也没有什么袭击出现了,连经常在野外出没的野兽也像是绕着他们一般,很快他们便到达了秋猎的地方。
下车之前为了以防万一,谭七彩用随身带的丝帕做了一个简易的面巾,美其名曰为了遮挡脸上的疤痕,其实是不想让太多的人认出自己的身份。夜已深,圆月高悬,皇子们的车驾都已经到达,只不过一大部分都看上去十分狼狈,有的身上裹满了泥巴,有的衣服已经是破破烂烂的,他们甚至都没有机会去看那些袭击他们的人一眼,就连滚带爬地来到秋猎场,连干净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上。还有一小部分则是像司空仪这一行一样,带着那些黑衣人前来,身上有或轻或重的伤,却并不显得狼狈。
当然还有的比如像司空云那一行人,完全不见有任何黑衣人出没的迹象,所有的人身上没有半分伤痕,就像是那些袭击的人将他们这一大群人生生漏掉了一般。“七皇子这次又是完胜啊。”谭七彩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是啊,武艺好就是占便宜,风头都占尽了。”“他鬼点子那么多,肯定又想了什么花招。”
谭七彩听着这些话,心中忽然就为司空云生出一丝不平来,刚才黑衣人的攻势她也是亲身体验过的,不提武艺如何,就仅仅是用计应对,使得所有人都毫发无伤,这也是凭本事说话的啊。这么想着她的目光便自然而然地飘向司空云的那个方向,那人却也刚好转过脸来,鹤立鸡群地穿过众人直接与谭七彩四目相对。面纱毫无作用,谭七彩知道司空云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谭七彩不由自主地瞪了他一眼,他却破天荒地朝她丢过来一个小小的微笑,那笑容满满都是骄傲和喜悦,让人看了觉得心中十分不爽。刚才为司空云打抱不平的想法被瞬间推翻,这种人就算是再有本事也是个讨厌鬼!
“怎么了,一副不乐意的表情?”司空仪在旁边打趣道,“在看什么?”“没什么。”谭七彩赶紧摇头否认,跟着司空仪前往他们扎营的大帐篷。谭七彩转身走了之后,却没有注意到司空云依旧站在原地看着这个方向,看着两个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微微地皱了皱眉,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谭七彩从其他人的口中了解到,他们现在正位于整个秋猎场最东边的位置,在一片视野最为宽阔的草场边缘。这一片地方是专用来扎营的,所有的人,包括当今天子,全都住在这里。营地里边立着各式帐篷,仿造的都是西北游牧民族居住的样式,高度基本都是整齐划一,大小也相差无几,只有皇帝所住的那一间有所不同,比皇子公主们的帐篷大了不止一倍,也高出了许多,就连装饰物都比其他的帐篷华贵不少。
这种特殊性也是理所当然的,谭七彩远远地打量了片刻,心想这果然是天子应有的气派,不过那间帐篷只可远观,不仅仅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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