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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垆醉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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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将东西收起,微笑着说:“戚姑娘过奖了。”
“客气什么呀,你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可有心仪的对象了?若是没有的话,我们飞影帮倒是有不少非常好的汉子,可以给你一个一个慢慢选!”戚凤竹抓住她的手,笑得非常热情,动作稍大,脸上的粉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弄得叶子赶紧给她补妆。
“戚姑娘别笑话我了。”叶子有些窘迫,戚凤竹的眼神就像两根火把,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就想跟着她的节奏走。
“行了,你自己先顺利地嫁出去,再给叶子担心吧。”谭七彩抓起盖头盖到她的脑袋上。
“我跟唐牧的婚礼,怎么可能不顺利呢!”
事实证明,戚凤竹这一次是对的,谭七彩在观礼的全程中都十分为戚凤竹担心,不仅仅是谭七彩,飞影帮的所有帮众都有这个想法,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戚凤竹竟然全程都没有做错,一直到最后的送入洞房,都没有出任何纰漏。
“看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谭七彩不由得感叹道。
到了傍晚,戚凤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听着外面喝酒喧闹的声音,直接将盖头掀开,将那些头饰都一个个地拆了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到床上,准备好好地睡一觉。
结果屁股一贴到床她便尖叫一声蹦了起来,掀开被子一看,床单上被撒满了桂圆和枣子,触感十分古怪,不知道还以为底下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实在是无聊得紧,她干脆掀开被子,拾起被单上的东西放在果盘里,抱着啃了起来。
当唐牧走进房间的时候,他看到的便是戚凤竹摸着自己的肚子平躺在床上呈“大”字形睡着的场景。
戚凤竹虽然武功一般,但是好歹是从幼时便开始习武的人,听到开门的声音便立刻惊醒了,一睁开眼睛,面前便是唐牧的一张放大的脸。
戚凤竹只觉得心脏猛地一跳,脸上生出一股红潮,她轻轻地推开唐牧,坐起来靠在床边,给唐牧让了个位置。
唐牧乖乖地坐在她的身边。
“盖头……被我摘了。”戚凤竹脸蛋红扑扑的,双手不停地给脸上扇风,“闷得很。”
“嗯,没关系。”唐牧定定地看着她的脸,眼睛里像是进了星星,一闪一闪的。
“头饰也被我摘了,很重。”戚凤竹有些不好意思,她除了一身红艳艳的婚服没有脱之外,其他的饰品都被她摘了下来。
“我喜欢这样的你。”唐牧的一双眼睛像是黏在了她的身上,目光灼热,欣喜而充满着对眼前人的爱恋之情。
戚凤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嘴巴里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十分清晰,让唐牧听得清清楚楚。
“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
“嗯。”唐牧一面答应着,一面小心翼翼地伸出他的手,轻轻地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戚凤竹心跳加速。
新娘脸上的妆虽然有些被她折腾花了,但在唐牧看来却依然明艳如花,洞房花烛,温暖的烛光摇曳,光亮之下的美人儿跟往常看起来相同又如此不同,羞涩动人,比平日里更加柔美,看得唐牧心中一阵荡漾。
伸出另外一只手,开始解她衣裳上的扣子,可是那扣子却非常地不配合,直到唐牧的脑袋上都冒出了汗水,才把那颗顽固的扣子解开。
戚凤竹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但是男女方面的事情却是懂得不多,她虽然害羞,但却依然鼓起勇气睁大眼睛看着唐牧,那目光中的神采让唐牧觉得心里毛毛的。
“乖,把眼睛闭上。”唐牧吻了吻她的面颊。
戚凤竹闻言,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唐牧这才觉得自在了不少,继续着手头的工作。
婚服是个十分麻烦的东西,一炷香过去了,唐牧终于在戚凤竹的帮助下“温柔”地将碍事的布料全部除去,两人钻进了被子里,搂在一起。
戚凤竹红着脸看着唐牧,眼波如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柔:“能跟你成婚,我好幸福。”
“我也是。”唐牧一面说一面吻住了她粉嫩的唇,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不早了,我们睡觉吧,忙了一天了你一定也很累。”戚凤竹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腰,然后抱住他的胳膊,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唐牧一愣:“啊?”
“嗯?你不困吗?”戚凤竹觉得有些困了,她揉了揉眼睛,“要不我们再聊聊天?”
“不是……”唐牧有些急了,“娘子,洞房花烛夜,还要做其他事情的。”
“其他事情?”戚凤竹疑惑地睁开了眼睛,“什么样的事情呢?”
唐牧实在是忍不住了,美人在怀,新婚之夜,这一夜要做的事情,可多得很。
“我来慢慢教你吧……”唐牧吻住她的唇,动作轻柔,开始了一夜艰难的攻城略地。
番外二
量杯里的液体发出浓郁的酒香,实验室的灯光照着透明的量杯,里头的新酒散发出炫目的光亮。
刚刚调配出来的新酒耗费了我无数心力,查了无数古籍资料,历经半年终于制成,这原本应该是非常值得庆贺的喜事,可是……原本该跟我一起庆贺的那个人,却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摸出手机,里头的那条短信我还没有来得及删去,一点开,那大大的几个字就在屏幕上出现,刺入我的眼睛。
“分手吧,七彩,我们不合适——江楠。”
视线有些模糊,我胡乱地用袖子擦掉眼泪,将手机扔回包里。这不怪他,要怪只能怪我自己……跟他在一起之后,我们最多也就一起吃个饭,晚饭后散个步,就连发短信都是奢侈。我所有的时间几乎都花在了实验室里,能陪他的时间寥寥无几,这样的恋爱,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吧……我不禁苦笑,自己作的孽,跪着也要承受。
我鬼使神差地端起量杯,晶莹的液体在里头晃悠,醇香的味道飘进我的鼻子,让我浑身上下都感到无比放松。
尝一口吧,就尝一口。
浓郁的香味充斥着我的口腔,整杯酒都被我大口地咽下,囫囵吞枣地,毫无品尝美感地,直接吞进了胃里,仿佛只是单纯地想要用那酒味掩盖住我心中的难过。
胃里火烧一般的灼热,实验室的日光灯猛然间变得无比刺眼,天旋地转,头疼欲裂,浑身仿佛被火焰灼烧了一般,我从椅子上跌落在地,继而丧失了知觉。
我睁开眼睛,想动,却发现自己被搂得紧紧的,动也动弹不得,抬头一看,司空云像个树袋熊抱着大树干一般地抱着我,睡得正香。
月光正好,洒在我俩的身上,我揉了揉眼睛,回忆起刚才的梦,不禁笑了起来。为什么忽然做这个梦了呢?是因为今天太开心了吗?
一转眼,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四年多了,认识这个家伙也有四年多了,今日是我们离开京城来到江南开酒馆的三年纪念日,我闲着无聊,就弄了个纪念日大酬宾活动,到场的所有酒客只要提笔为我们的酒馆写下祝福的话语,全场的酒就打八五折。虽然平日里我偶尔也搞些小活动,但是这一次的活动规模是最大的,打折的力度也是最大的,吸引了一大堆的酒鬼,还有戚凤竹和她的手下们。
酒馆热闹得有些可怕,酒鬼们写的祝福语五花八门笑料百出,把我和戚凤竹笑得肚子疼。
司空云这家伙也不帮忙,就站在旁边看着我,嘴上挂着奇怪的笑,好像很开心,又很别扭一样,看着我的眼神能让我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觉得他很变态,但是相处了这么多年我也明白了,他露出那样的表情,说明大爷他很高兴。
他高兴就好了。
我趴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看着他平稳地呼吸着,睡着的样子像个孩子,不禁有些想笑。
也许是因为太幸福了吧,才会做那样的梦……回忆一旦打开,便如开启了闸门,画面如同潮水一般朝我涌来。
那时候昏迷之后,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在我眼前的不是实验室的天花板,不是医院的点滴,也不是寝室的床板,而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呆呆的青年穿着奇怪的麻布短衣,头上扎着简单的发髻时我便知道——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
自此之后,我便开始了在这个陌生时代的生活。我酿酒,开酒坊,卖酒挣钱,同时寻找回去原来现代世界的方法。可是找到方法谈何容易,唯一的线索便是我当时饮下的那杯酒。
我费尽心思地寻找还原那杯酒的方法,却没有一次是成功的。一开始,我非常想念现代生活,想念我为数不多的几个孤儿院的好朋友,但是渐渐地,到了后来,回到现代的念想,竟然渐渐地从我的脑袋里消失了,因为我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解决身边的麻烦上。
没错,那些麻烦,基本上都是同一个人带给我的。
司空云,大名鼎鼎的七皇子,才华横溢、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教科书一般的国民男神,他就这样走进了我的小酒馆,板着脸问我:“这样当垆卖酒很好玩吗?”
如果当时知道这个人会给我的人生造成那么大的影响的话,那天我一定让二狗将他关在门外。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这些影响虽然过程很纠结,但是结局还是非常美好的。
经过逼问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怀疑我不是谭舒颜本人,只是没有证据,只能胡乱猜测而已。那一次跟我一起坠崖,遇到大夫之后听到我们的对话,他才真正确信了对我的猜测。
之前他微笑着告诉我,可能,他对我,算是一见钟情。
然后他开始逼问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
我红着脸到处逃,最后还是被他抓住了,被他挠痒痒,最后才说出,是在他在悬崖边拉住我的时候。
但是事实是,我永远不会忘记,当他站在夕阳下的酒馆门口,背着光看着我的时候,我的脸被夕阳的光染得有些泛红,小心脏跳得有那么一点心律不齐。
这就是命啊!
司空云,我谭七彩何德何能,能够来到这里,与你结下这等姻缘?也许这一世能够跟你在一起,将花光我所有的好运气。
离开京城来到江南以后,司空云好像要比之前开朗了许多,变得爱笑了许多,整个人身上的气场都柔和了起来,话也变得多了,爱听一些关于现代社会的事情,还经常问我一些古怪的问题,比如,飞机是不是被人用绳子放上天的?电脑里面其实藏着缩小的人?
又比如今天,他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非常霸道地让我别跟那些酒客们多接触,看着那些人醉得东倒西歪的,满眼都是嫌弃。
我笑着说,你这样真像霸道总裁。
他一愣,似乎不能理解,随即单纯地反问道,霸道总裁是谁?倒是个少见的姓氏。
我差点笑成傻子。
越是跟他在一起,爱他的心情便越是发酵滋长。他从来不会说一些动听的话,却在某天抱着我们的小澜儿看着我笑说,我俩就是酒,历久弥香。
对,历久弥香,这就是我们的爱情。
很多年以后,我们一定还会在酒馆中,或者其他地方,看着儿女成群,相视一笑。
这就够了。
番外三
月光如水,夜宁静。
她躺在我的身边,轻轻地呼吸,声音轻柔。她的睫毛很长,柔和的睡颜恬静美好,如同鸟儿的羽毛轻轻滑过我的心脏,我盯着她看,一点儿也睡不着。
我放弃了皇位,带着她远离了京城的纷扰,远离那些钩心斗角的日子,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是我能给她的,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东西。
我忍不住搂住她单薄的肩膀,将她拉进怀里。
她是我的妻子,是我们孩子的母亲。
三年前,我们来到江南没过多久,她便诞下了我们的孩子,是个小男孩儿,眼睛鼻子长得像她,其他地方都长得像我。
我给他取名叫司空蓝,意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觉得好听,却觉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义并没有必要,因为咱们的儿子,青出于蓝是必然的。
她说倒不如叫司空澜,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够如同波澜一般,壮阔而自由。
那时候她刚生产完没多久,虚弱得如同一张纸片儿,我抱着她,第一次觉得很想哭。
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进我的鼻子,让我沉醉不已,这是她独有的味道,像酒香,却比酒香淡雅清冽,闻着很舒服,从头到脚,到心里,都很舒服。
也许这是另一种瘾吧。
我依然记得那一日,她在温泉的水中,我的怀里,如同受惊的小动物一般心虚地看着我,说:“我并不是谭舒颜。”
她的眼中满是心虚与哀伤,看得我心疼。
小傻瓜,我早就知道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摔下悬崖之后?不,其实早在那之前。
自从谭舒颜消失之后,我一直在派人找她,忽然有一天,鸿毅冲进我的书房,告诉我找到了。
我立刻出发,循着他给我的路线找到了她所在的地方,那个破旧的小酒馆。
我发誓,那是我看过的,最美的画面。
昏黄的夕阳快要落山,阳光洒进破旧的小酒馆,她抱着一个老旧的木抽屉,将铜钱一枚一枚地、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嘴巴里嘟囔着奇怪的话语,像是数字,又像是口诀,让人听不懂。
细碎的头发从她的肩膀上落下,她将不听话的头发捋到耳后,却被我的脚步惊得抬起了头,转瞬间却绽放出最自然不做作的笑容,夹杂着些许歉意。
她说:“客官,已经打烊了。”
没有了往常的华服,没有了华贵的金银珠玉,没有了精致的妆容,穿着素雅的麻布衣裳的她,却美得让我心惊。
但是这种美却让我感到陌生。
谭舒颜是一张简单的白纸,她纯白,干净,被谭相保护得太好,在肮脏、污秽、钩心斗角的宫廷贵族、官家儿女中存在着,难得,让人感到舒服,想珍惜,让她保持原有的干净。
但是面前的这个“谭舒颜”不同。
她是深潭中的泉水,远远看去清澈见底,但是细看却发现,其中的景色令人目不暇接,让人想潜入其中一探究竟。
她不是谭舒颜,越是跟她接触,我便越是确信这一点。
但是她的长相和身上的信物却又与谭舒颜一模一样,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仔细调查她,排除了阴谋论,确信了谭家并不知道她人在京城这一点之后,我非常愉快地开始了我的计划。
就算她不是谭舒颜,遇上了我,她也别想逃开。
可是好的东西总是太过瞩目,好的姑娘也是如此。
她因为我陷入危险,一些不怎么讨人喜欢的人相继注意到了她,心怀鬼胎的,嫉妒的,羡慕的……可是她只能是我的。
脱掉了皇袍,我没有任何的遗憾,但是如果失去了她,我会遗憾一辈子。
对于现在的结果,我非常满意。
今晚的月色格外好,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身上,如同笼上了一层烟纱。
我将她搂得更紧了,她睫毛轻颤,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动作,伸出手来自然地搂住了我的脖子,趴在我的胸膛上继续熟睡。
我不禁笑了。
今日白日是酒馆开张三年的日子,她安排了个“大酬宾”活动,这几年她一无聊就开始折腾这些活动,什么跳楼价甩卖,亏本大处理,双十一活动……没想到每次还真能吸引不少人。酒馆的名声被她折腾得火遍了大江南北,她也成了有名的“当垆醉妃”。
这一次也是,里里外外来了一大票酒鬼来庆贺,他们喝得东倒西歪,虽然他们都不太敢在我面前造次,但是看见她就跟一群苍蝇似的围着她打转,还是让我心中十分不爽快。
不过,见她忙里忙外兴奋得不行的样子,我还是没有阻止她,只是稍微叮嘱了她几句,结果她却笑着说我像霸道总裁。
我疑惑地问她,霸道总裁是谁,这个姓好像并不常见,她却笑得直捶桌。
戚凤竹和唐牧这两个闹腾的小夫妻也过来帮忙,唐牧还好,戚凤竹那个疯女子简直是全程帮倒忙,唯恐天下不乱的作态把飞影帮的帮众全招了过来,弄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七彩倒是开心极了,整天都是笑笑闹闹的,望着我的眼中满满都是幸福。
她开心,我也就开心了。
不过以后也要看紧她才行,一个没注意她就偷偷尝了几口酒,最后整个人像个孩子似的趴在酒桌上睡着了,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下次偷喝酒,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吻了吻她的额头,闭上了眼睛:“爱你,我的当垆醉妃。”
番外四
院子里的紫藤花又开了,淡紫色的花儿拥在一起,盛开在阳光下,明艳动人。
过去的那些恼人的回忆又像阴魂不散的鬼魂一般缠上了我的身躯,侵入了我的大脑,让我整个人都处在了驱散不了的阴影当中,让我的心脏隐隐作痛,仿若陷入了乌黑无底的泥沼当中,窒息,痛苦难忍。
“小姐,你又在发呆了。”思绪被清亮的声音猛然打断,我的贴身小丫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一面说着话一面将碗小心翼翼地递到了我的跟前,“小姐,该喝药了。”
一股刺鼻又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让我的心情愈加烦躁,胃里也隐隐有些作呕。
“今儿不想喝这个,端走吧。”
“可是,老爷他吩咐过,让您一定要喝药,喝了药才能养好身子,养好了身子才能……”
“才能怎么样?”我打断小丫鬟的话,语气十分不友善。
“才能……”被我打断以后,她有些战战兢兢的,说话都不利索了,“才能过上正常的日子……”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不正常?”我不怒反笑,反问道。
看见我的笑容,她更是像见了鬼似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中的药碗都有些拿不稳,茶污一般的药水洒在了衣襟上,脏了一片。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滚!”
话音一落,她便抽筋般地挣扎起身,飞快地跑没了影儿。
呵呵,她近来视我为洪水猛兽,几乎把我当作鬼魂一般看待……还有那些下人,他们看到我的时候,那种惧怕、惊恐,又带着鄙夷的眼神,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不就是被自己心爱的人休妻,赶出门,被自己的妹妹取代自己的地位吗?哈哈……尽情地鄙夷吧,不管怎么样,我确实是输了,输得彻底。
丫鬟小厮们没有一个敢接近我,要不是我那个偏心的爹爹还记着我,没事儿过来看我一眼,我恐怕早就饿死在了这小小的后院当中。
这就是败者的命运。
一晃两年过去了。
司空云,你……现在过得很好吧?
紫藤花的阴影下真是舒服啊。
大夫说我“郁则气结”,放他的狗屁,我这不是好得很。
偶尔会听到那些丫鬟小厮们议论我,说我疯了,听了我只想笑,我才没有疯。
我的记忆还清晰,我的脑袋也清醒着,非常清醒,甚至比以前还要清醒,幼年时的回忆还好端端地待在我的脑袋里,我的心里,那么清楚,那么清楚!每天都会像走马灯一般放一遍,一遍又一遍。
“花开得这么好,你怎么看上去这么不开心?”司空云的面庞依旧冷漠而精致。
“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所以我才不开心。”我泪眼蒙眬地看着他,而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因为他的身旁,早就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那人虽然跟我有些相似,但却笑颜明媚,如阳光般刺眼。
他深情地看着她,将她搂进怀里。
“不……我不允许……不行……”我捂着脸,心如刀绞般生疼。
“是你把他推到了她的身边。”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我抬起头。
一身白衣亮得刺眼,这人长着一张太过漂亮的脸,面带笑容,黑色的眸子却如冰窖一般寒冷。
司空仪,这个虚伪的家伙,他来做什么?
“是你把他推到了她的身边。”司空仪又将那话说了一遍。
“胡说八道!”我皱眉呵斥他,他却站在我面前死死地盯着我,慢慢地,越来越小,变成了小时候的模样,身形变小了,眉眼当中却是满满的阴郁。
我想起来了……这个人,谭舒颜诞辰那天,他也在的。
在我看到司空云和谭舒颜笑闹之后,这个男孩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我的身边,带着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微笑,对我说:“是你,把他推到了她的身边。”
不是的,你胡说。
你也是输家,你明明已经输给了司空云,你已经死了。
“你跟我是一样的。”司空仪的笑脸可怖,他慢慢地逼近,将我困在阴影中,“我们是同一类人。”
“同一类人?笑话。”我对他说的话嗤之以鼻,“我怎么可能跟你这种人是同一类人。”
“哦?”司空仪不怒反笑,笑容愈加可怖。
“别以为你做的那些混事没有人知道!”
是的,我全都看到了,这个人,是披着人皮的鬼。
我还记得,在一次宫廷宴会上,我离席透气,正好撞上了他和他的妃子,温如卿,躲在阴影处,他掐着她的脖子,死死地。
那可怜的妃子憋得满面通红,眼里满是绝望。
他逼迫她想办法将娘家将军府的兵权弄过来,还给她喂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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