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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医本佳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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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心想这南宫玦不是一像都很好说话的吗?今日是怎么了?
一旁白玉也连忙上去向南宫玦道谢,“多谢南宫公子出手相救莹莹,都是我不好,不该拉着宁儿聊天,以至于忘了莹莹和张伯父。”
南宫玦听了更加恼怒,直道:“他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话,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况且人家已有未婚夫,即便未婚夫死了,也不该这么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地闲聊。你们这样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人?”
白玉听了目瞪口呆,怎么这人说话如此无礼。
清漪觉得今日的南宫玦太不正常,一向有礼却又对人淡漠的人如何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而且他是不是管得太多了?虽然她是有错。她没有心思在这里陪他蛮缠,只道:“告辞!”
正准备越墙而出,背后南宫玦又道:“且慢!”
清漪真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不善道:“南宫公子是否有些莫名其妙,说我不负责任不管老人孩子的是你,眼下我要去找伯父,你又要阻止,南宫公子你到底要我如何?”
“我……”南宫玦一时不知说什么,他就是嫉妒得快疯了,在画舫上看着她和白玉亲密地坐在一起交谈,竟然相互执手,他心里就似燃起了一团大火,不发泄出来,他就要憋出内伤。他用计打断了风筝,想以此拉回她的注意力,就是不想他们二人继续那些亲密举止。眼下白玉还站出来主动承认错误,他算她什么人,凭什么替她说那一番话?总之,现在化名南宫玦的商其予简直就像嫉妒得发狂。
他明明在她看得到地方,她却不认识,他多想告诉她他就是商其予,可他又害怕她看着他现在的容貌不再喜爱他。他心里矛盾无比,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这样无名地发火,发泄内心的苦闷。
清漪冷漠说了一句,“南宫公子,清漪今日先告辞,改日再来道谢。”她也不管南宫是何回应,拉着莹莹就和白玉跃出院子。
南宫玦看着那道飞出院落的白影,心里恨恨的,一掌拍向那株三人才能合抱的粗壮老树。只听“吱”一声,树干中间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从另一侧透出一道光来。
第九十六章 在意
更新时间2013…9…1 20:39:26 字数:3531
天色近黄昏,夕阳余辉洒在屋顶瓦片上和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街旁的店铺已经燃起灯火。清漪走在去往城西南隅的街上,哪里顾及满眼暖色,只有心里一阵发堵。
刚刚她和白玉、莹莹没费什么气力,便在人群里找到了淇相。之后,白玉直接回了城北,她送莹莹和淇相回竹屋。回去的路上,南宫玦的话一直盘旋在她脑海里,“怎么只顾着谈情说爱,连身边的老人孩子都忘了!”“况且人家已有未婚夫,即便未婚夫死了,也不该这么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地闲聊。你们这样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人?”她越想心里越不舒坦。她想南宫玦凭什么那样说她,他不过是为她作了一副画,他有什么资格责备她?于是待莹莹和淇相到了竹屋之后,她又折回去找南宫玦。
不久,她便又来到那间院子。抬头望去,牌匾上写着“南园”二字,原本心里还堵得慌,见到这二字,却又不禁怔住,只因这笔迹是熟悉的清俊飘逸之风,她呆呆望着那字,直到守门的小厮走上前来,她才回过神。
清漪看着眼前长得白净的小厮,道:“敢问这字是谁题的?”
小厮礼貌恭敬地答道:“回姑娘的话,是我家少爷。”
少爷?清漪复又问道:“南宫公子吗?”
小厮点点头,“正是,不知姑娘来南园有何贵干?”
“我是来找南宫公子的,南宫公子为我作了一幅画,我是特意来取画的。”
小厮亲切一笑,“既然如此,姑娘跟我来就好。”
于是清漪便跟着小厮进了宅子。
来到宅子里,清漪发现里面的门窗院落似乎都很新,接着经过几个院落,她更是发现院落的布局竟然跟商其予在宜城别院的布局很像,使她有种错觉她进的是商宅。
“我看着院子似乎挺新的,是刚刚修缮过的吗?”
小厮一边恭敬地在前面带路,一边如实答道:“正是,少爷昨日才住进来。”
清漪想起在路上遇到南宫玦的事,便也了然,“听你如此说,你家少爷以前便不是住这里的,还不知你家少爷是做什么的呢?”
小厮扰扰腮帮子,有些尴尬为难地回答:“不瞒姑娘,我来这儿也才半月,很多事情都不知晓。我只知这里以前住着一户姓钱的大户人家,后来宅子的主人要迁往岭南,便把宅子给卖了。我来时,这宅子是由王管家打理的,还是昨日才见到少爷。”
“王管家?”
“正是。看,就是那位!”小厮伸手指向复廊另一侧院落里,一位中年男子正指挥着几个工匠忙活院落的花木。
清漪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又是一惊,她走那中年男子,果然是王管家,是商宅里的王管家,便有些惊喜地叫道:“王管家?”
王管家转过身,看见她,也是一阵惊讶,“怎么姑娘也来了这里?”
“王管家如何又成了南园的管家?”突然清漪似乎有些明白为何院子里的布局跟商宅很像了,想来是王管家的杰作。
“公子走之前有交代,让我把商号店铺都转让了给一位大商贾,我无处可容身,正好那位大商贾要在建邺置一座宅子,便让我做了这里的管家。”
“如此说来,那位大商贾便是南宫公子了?”
“正是南宫少爷。”
真是山不转水转,商其予走了,又来了一个南宫玦,这个南宫玦几乎接手了他的一切,宅子也要修缮得一样,连管家都一样。现在却又跟自己扯上关系,清漪心里一阵苦笑。
“王管家可知这南宫公子到底是何人?”
王管家却摇摇头,“除了知道他是个商人,其他的我也是一无所知。”
“姑娘!”小厮看着清漪和王管家聊了很久,便好心提醒了一句她还要取画。
清漪跟王管家作别,说是有再机会请他喝茶,也好好聊聊有关商其予的事。她继续跟着小厮往复廊深处走去,经过曲折的回廊,又绕了几个弯子,来到后院的一座花厅。
小厮让她等着,他自己则去通报。清漪巡视着花厅里的格局,里面的摆设也是一样熟悉,还有桌上放着的玉翠盏,没有一件是陌生的,她怀疑整个商宅都被移到了这里。不久,小厮便回来,说南宫玦在西北角的荷香榭等她。于是她又跟着小厮去往荷香榭。
荷香榭里,南宫玦一身红衣,正凭栏半躺着,他左手支着下颚,右手举着一只玉翠盏,漆黑的目光映着酒盏里的清澈液体,形态慵懒之至。在一旁的阿六手中端着一酒壶。
听闻渐近的脚步声,南宫玦并未有起身的动作,直到清漪走到水榭里,他也未作丝毫改变。只是仰起头,喝下杯中的酒,道:“你来了!”连声音也是一样的懒散。
清漪还未走近,便闻一阵浓浓的酒香。眼下看着半卧的南宫玦,真是人长得好看,便是摆什么姿态都自有一种风流之气,就算那样慵懒地半躺,也有一股子说不出的优雅。
清漪语气清冷地说道:“南宫公子,清漪是来取画的。”
“哦。”南宫玦挥了挥手,阿六将酒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便和刚才的小厮退了下去。
清漪站在一旁,南宫玦“哦”了一声便又半天不说话,她实在是别扭,刚才在路上心头的火气那么旺,现在眼前两人又不说话,这怒火可该怎么发啊!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南宫公子,我是来取画的。”
“不用重复那么多遍,我都知道了。”也不知南宫玦手指如何一动,玉翠盏便稳稳地落到了桌上的酒壶边,然后他右手伸向背后,拿出一张随意叠起来的画,画已经被压得褶皱不堪。随着一声极不耐烦的“拿去”,他将画扔了出去。
清漪连忙接住画,如获至宝般,她将画一打开,看着皱皱巴巴的画,顿时心里一凉,接着便是一股怒气腾了起来。“南宫公子,你这是何意?既然答应为我的未婚夫君作画,却又为何将画弄得这般模样?”
“如果说我是故意的呢?”南宫玦缓缓地坐起身,靠着身后的栏杆,白皙光滑的额头微微皱起,双目微微眯起,聚起的幽光投向清漪双灰色的瞳仁。
清漪听了更来气了,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因此失控,她幽怨回视他,平静地质问道:“我原以为南宫公子那样好的音容笑貌,品性也是绝佳的,却不想让我大失所望。画的事情就不必言说了,就说白天的事,我与白玉公子相互引为知音,就算交谈也无伤大雅,我承认我忽视了身边的老人孩子,但这与你南宫公子有何干系?我与公子你甚至算不上是朋友,你却拿我死去的未婚夫君来说话,南宫公子是否过于无礼了?清漪心中一直惦念死去的未婚夫君,每每想起他心痛难抑,公子你却竟说什么我和白玉谈情说爱,这不仅是对清漪的侮辱,也是对我那未婚夫君的不尊重。”
南宫玦认真听着清漪话,未作一词。清漪的话每一句都敲击到他心头,他心里隐隐流过一丝欣喜,然后又被悔恨湮灭,再接着腾起浓浓的酸意,最后又是潮水般的苦涩涌进心房。他站起身慢慢地走向清漪,酸甜苦辣,五味陈杂,到了面上全都化为乌有。
清漪看着他一步步靠近,他的眸光中似乎闪着某着她不清楚的光芒,她感觉一阵压迫,心突然如鼓一般咚咚跳个不停,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去。然而商其予将她的怯意全都看在眼里,依旧不停地靠近,直到她的后背抵在水榭黑褐色的木柱上,让她退无可退。
他用双手锁住木柱,将她圈在身前,低下头,对上那双清澈却闪躲的双眸。清漪对于这种压迫感十足的姿态不知要如何回应,她想逃,但他离得那样近,她只怕一动二人之间会生出更加令人尴尬的事。南宫玦温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她觉得自己的脸上都要烧起来了。眼看着他的双唇又慢慢靠近她,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南宫玦看着她红红的脸颊,突然笑出声来,稍稍拉离了一点距离,道:“那画本来就是我作的,我想如何当然是我的事情。还有”他顿了顿,看着她扭到一旁的脸,调侃道:“既然我们不熟,那么我说了你什么,你又何必在意呢?莫非你很在意我对你的看法?”
清漪听了他的话,心里一惊,她转过脸,看着他戏谑的笑容,知道他在戏弄自己。心里火了,用力一把推开他,快速闪到一侧。
南宫玦却依旧死死地抓住那个问题不放,紧紧锁住她闪躲的目光,“你是不是很在意我对你的看法?嗯?”
清漪想这算什么,她来这里明明是来质问他的,怎么反而变成他质问自己了?当下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南宫公子真是会说笑,我何须在意你,你不但侮辱我,还对我的未婚夫君不敬,想来是谁也受不了这样的气的。”
南宫玦把她的话根本不当一回事,只是笑眯眯地说道:“罢了,都是我不对,给清漪姑娘你赔不是。我便再为你那未婚夫君作一幅画吧,就算是表达我对你和你未婚夫君的歉意。”
怎么事情会突然转变成这样?清漪还未反应过来,南宫玦便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带她离开水榭。
清漪脑子迷迷糊糊,半晌反应过来,甩开他的手,道:“我自己走,还有你要带我去哪里?”
南宫玦回过头,“你不是怪我把画弄皱了么?我这就替你再重新作一幅画。怎么,你不要吗?”
清漪一听画,心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欣喜得傻愣愣道:“要,要,当然要了!”
南宫玦摇摇头,“真是个傻瓜!”转过身子便朝前走去。
清漪却还愣在原地,咀嚼着那一句“真是个傻瓜!”那话里分明是一丝熟悉的宠溺。她恍惚之际,前面又传来南宫玦不耐烦的声音,“还不快跟上!”
清漪甩甩头,抛开这奇怪的想法,连忙跟了上去。
第九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3…9…2 23:38:34 字数:1689
清漪跟着南宫玦经过曲折的回廊,又进过几个圆形的门洞,眼前便出现一片竹林,林中一条块石汀步曲曲折折,幽幽地隐在竹林之中,出了汀步,眼前出现一个开阔的庭院,庭院靠北坐落着一间木屋。庭院的布局简单之至,木屋前左边一树白梅正开得绚丽无比,右边的竹从繁茂,下面还有一长方形青石台,院子看着倒是清新雅致。
行至屋前,拾级而上,南宫玦推门而入,清漪随着他进入屋内,因为黄昏,房里有些暗,但仍旧可见房间里面的摆设,一张软榻,一张案桌,上置着文房四宝,前面还有一把椅子,一间放置衣物的柜子,便再无其他,倒是很简单。她想南宫竟然可以从商其予手里接下那些铺子,他的财力不容小觑,只是没想到这一方竟是如此简陋。
南宫似乎看出她的疑惑,道:“我闲暇时读书写字不喜人打扰,便选了这清净之地。既然修身养性,自然要简单些好,这样看着令人舒坦。”他边说着边燃起了屋里的烛台,屋里瞬间一阵明亮。
他走到案桌前,又点上桌上的蜡烛,然后铺开一张空白的画卷,抬起头望着清漪,问道:“能帮忙研一下墨吗?”
清漪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不似刚才那样戏谑,知道他这一次不会在捉弄自己。她行至案桌前一旁,看着桌上的砚台和研块,从那质感便猜定然不是俗物。她伸出洁白如玉的皓腕,将清水滴入砚面,磨好的墨汁推入砚池,以适当的力度斜着角度前后反复研磨。南宫玦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目露一丝赞赏,“细润无声,功夫到不错。”
清漪也不看他,低着专心手中的活计,对曰:“黝如漆,轻如云,清如水,浑如岚。是南宫公子府上的墨本来就好,还有这砚台也是佳品。”
南宫玦嘴角轻轻勾起,提笔开始作画。
窗外不时有微风流入,吹得屋里的烛火微微偏斜,灯芯染上了蜡泪,蜡烛偶尔发出一正“噼啪”声。屋内一片静谧,能听到画笔落到纸上的“莎莎”声。清漪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南宫玦作画,偶尔挑一挑灯芯。南宫玦因为认真而显得淡漠的脸,使她看得竟有些发呆。她的目光凝视在他精致的五官上,尤其是那双眼睛,让她有种熟悉之感。她探究着那张脸,努力寻找熟悉的根源,竟未发觉南宫玦已抬头好奇地看了她许久。
南宫玦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许是被盯得久了,竟然有些别扭,假意咳嗽两声,拉回她的思绪。
清漪被他的咳嗽惊醒,这才发觉他正盯着自己,而自己也正看着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连忙心虚地垂下头去看画,这才发现画上的墨迹已经完全干了,察觉自己盯着他看了很久,心里一阵羞愧,脸上也跟着泛出微微红色。
她出语打破自己的尴尬,“画都已经作好了呀!”
南宫玦觉出她不自然的神情,心里波澜微起,但只“嗯”了一声,便将画收起来,交给她。
清漪接过画,向南宫玦道谢。二人便往屋外走去。
苍穹中一轮弯月已悄悄爬上树梢,院落外的地上竹影斑驳,一阵风过,带起阵阵竹涛,竹影随之摇曳。
南宫玦亲自送清漪出园,一路在前沉默不语,清漪觉察到他又恢复往日的淡漠性子。看着他沉浸在朦胧夜色下的修长背影,俊秀挺拔,竟觉得那身影是那般熟悉,便如商其予。突然她想在这身影上寻求一丝安慰,当他是商其予,当商其予还活在她面前。不知不觉她竟然沉浸在这背影带给她的自我安慰之中,不知不觉她竟真的将眼前的人当成商其予,更在不知不觉之中呼出商其予的字,“予之!”
南宫玦听了这两个字,身子一震,怔在脚步,他以为她认出他了,心里忽然一阵惊喜,一阵恐慌。然而身后又传来的话,立即打碎了这种矛盾的心理,也带给他一阵失望。
“其实若只看背影的话,南宫公子跟予之真的很像。对了,予之便是我那未婚夫君的字。”
“是吗?”南宫不掩失望地回答,继续抬起脚步往前走去。
“嗯。”清漪听出他的回答带着些许失落,不知缘何。
而后两人便一声不吭。南宫玦将她送至门口,清漪再次道过谢,便带着画愉悦地离开南园。南宫玦却是一直注视着她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夜色里。
此刻的清漪心思全在画上,南宫玦那两个字眼“在意”使她心惊,她早将它压在心底,不愿意去寻根究底。
第九十八章 重逢(上)
更新时间2013…9…3 23:09:00 字数:2736
深夜里天空下起蒙蒙细雨,早上时已经停歇。太阳升起来,金色的光芒洒向竹林,竹叶上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似一面面镜子,将周遭的一切映在里面。竹林里不时传来鸟儿清脆婉转的啼鸣,似在赞叹这春的美好,空气的清新。
竹林前的小院门大开着,院前左边的一丛丛迎春点缀着稀稀落落的黄色小花,轻风一过,随着青绿柔软的枝条轻轻晃动。右边一株高大的垂柳已经长出嫩黄色新芽,整整齐齐地列在垂下的枝条上,迎风起舞。树下还有几把竹椅默默地浸在湿润的空气里。
空气中有一丝烟味传来,接着越来越浓,青烟萦绕这院前院后,远远望去,恍如仙境,但紧接着连着的几声咳嗽打破这虚幻和宁静,听得出是被那烟熏而呛出来的,只见后院的上空,有浓浓青烟从烟囱里冒出。
莹莹皱着眉头极不情愿地起身,美梦中的她正对着一桌美食大快朵颐,但中途是却被扰人的烟味打断,她随意穿了鞋子,气冲冲地朝后院奔去。刚到后院,便见清漪从厨房里冲出来,也是一边呛个不停,一边拿手扇着眼前的烟雾。她另一只手中还拿一把破扇子,手上、脸上和衣衫上布满黑色烟灰,尤其是粗布白裙上格外明显,头发丝也显凌乱,看着她狼狈滑稽的摸样,莹莹的怒气瞬间变转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莹莹前仰后合,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漪漪姐姐……你……你……哈哈哈哈……怎么变成花猫了……哈哈……哈哈……”
清漪佯装发怒瞪了她一眼,然后泄气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哀声叹气。
莹莹努力收起笑容,边擦擦眼睛边道:“漪漪姐姐,你不会连生个火也不会生吧!”
清漪努努嘴,“是啊,你还笑,生不了火,看你待会儿喝什么,吃什么!”她不会烧火做饭,在山谷里的时候,都是师傅做饭,后来到了宜城开了医馆,便是郝伯做饭。再接着有妆姨在身边照顾,所以她从来没有为吃饭愁过。可眼下和淇相、莹莹在一起,这做饭的活自然是落到她头上。虽然也曾看过师傅和郝伯做饭,可看归看,做起来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话你了。”
清漪依旧提不起精神,垂着头,双手捏住扇柄,摇来摇去,“可我发愁我们今天吃什么!”
莹莹走到她身边,看她灰头土脸,拿手在她脸上蹭了蹭,“我帮你擦擦!”她似乎是在很认真地擦,摸着她光滑的皮肤,竟有些舍不得放手,还道:“虽然我也不会做饭,但生个火还是不难的。”
清漪听了,来了些精神,抬起头望着她灵动的大眼睛,半信半疑:“真的?”
“当然了,我们两个臭皮匠顶不了一个诸葛亮,但半个总是可以的吧。”
清漪想想也只能这样,她走到水缸边,正准备舀起一些水洗洗手,却见水中倒映的影子,惊得一愣,随即她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莹莹,大声发作起来,“臭莹莹!你竟把我的脸抹成这样。”
只见清漪原本只是沾上些许黑灰的脸,此刻竟没有一处皮肤是白的。莹莹见清漪反应过来,撒腿便跑,两人在院子里窜来窜去,你追我赶,这样跑了好半天,实在太累,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这时厨房和院落四周的青烟已经散去。
莹莹面脸颊通红,双手撑在膝盖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漪漪姐姐,我们别跑了,再跑,一会儿伯父起来就没东西吃了。”
“臭莹莹!”清漪看着她涨红的脸,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开心。
两人歇了片刻,进了厨房。
莹莹守在灶前,负责生火,总归她要比清漪强点,能够生起火,将火越烧越旺,一直不灭。
清漪在一旁回想着当初师傅和郝伯做饭的情景,即便是依葫芦画瓢也不会画。一根白萝卜切了半天,有的厚有的薄,想她那双手耍起枪来威风凛凛,眼下竟然对付不了一根白萝卜,还好小白菜不用刀切。反正两人一番折腾,勉强煮了一锅粥,做了三个小菜。
淇相一早上起来,便闻一阵饭香。来到正中间的屋子,便见桌上放了一锅粥和三盘小菜,清漪和莹莹端坐在桌前,二人神情似乎有些紧张。
清漪见淇相起来了,立即起身拉着莹莹一起向淇相行礼。
淇相觉得到是两个懂礼貌的女娃子,他走到方桌前的上位坐下,清漪连忙给他盛了一碗粥。淇相看着眼前那碗白粥觉得不错,舀了一勺送入口里,咀嚼了两下,道:“煮得不错,就是有些干有些黏了,下次多放些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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