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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医本佳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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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芊芊松了一口气,但又不禁替清漪担心。
  清漪看她同情的眼神,笑笑,“没事,明日不是还有一局吗?”她想若是要三场下来,白玉和巫启打成平局,那么明日的射箭,必须得平局才行,巫启真有把握可以和白玉打成平局吗?
  众人散去后,南宫玦走得晚,在园门口碰到清漪,二人心有灵犀相视而笑。
  白玉依旧做在棋盘前,看着走近的清漪,面无表情地问道:“明日你希望我赢吗?”他平静的开口却让人觉得凄凉无比,眸中更是盛满无穷无尽的悲伤,那双眼直对着清漪,似乎要滴出泪来,“为什么你宁可相信巫启,也不相信我?”他的语声越来越哽咽,“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给,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勉强你。”
  清漪突然发现自己错得离谱,为什么她会找巫启而不去找白玉,如果她谁都不愿意嫁,白玉一定会顺着她的意,给她一个想要的结局。可是她没找他,便是让他觉着他在她心中无足轻重。清漪没想到无意举动会给他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白玉摇晃着身子离开曲台,芊芊看着他悲哀的情绪,比他更加揪心难过。
  清漪想要说她只是不想让他难受,可是话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
  晚间,王公公看着一袭浅紫色华服的清漪一个人提着宫灯款款走过来,连忙弯身行礼,“这么晚了,公主还来宗卷库。”
  清漪吹灭了宫灯,道:“王公公这么晚还在守职,真是辛苦了。我来这是想查一名宫女的户籍,还要劳烦公公了。”
  王公公领着清漪经过一排排高高的架子,架子搁着一卷一卷的宗卷,各位妃嫔娘娘、宫女太监均有记载。王大人一边走一边给清漪介绍这些宗卷的别类。
  “最近两年进宫的宫女的宗卷在哪?”
  王公公指着最右边那个架子上最低处的一排书,清漪翻了好几卷,终于找到关于翠菊的相关记载,她默记下需要的信息,然后卷起宗卷放回原位。目光飘向最高处,道:“最高处的都是谁的?”
  “入宫二十年以上的宫女。”
  “只要在宫里当差过的便有记载吗?”
  “是。”王公公听清漪的意思是想翻看最上层的,便准备去取梯子,清漪摇摇头,“不用了”,她点地而起,抽出一卷。王公公早些听说新来的公主会拳脚功夫,现在亲眼目睹,不由得对清漪竖起大拇指。
  清漪快速的浏览过眼前的宗卷,王公公问她要找什么,她也不说,只是不断的翻阅着手中的宗卷,她的目光似乎扫到什么令她敏感在意的字眼,又翻回去,仔细的阅览,那里记载了一段关于苏廖氏的话,廖颜为建邺姓苏的商人妇,宫中乳娘,曾在桂宫当职,也即廖颜曾经是太后身边的乳娘。
  “公公,太后还是皇后时,身边是不是有名廖姓的乳娘?”
  “正是。”
  “听说皇上的生母是一名宫女?”
  “皇上的生母生下皇上便死了,不过皇上的生母是原来太后身边侍奉的宫女。”
  原来苏廖氏和皇上的生母以前都是太后身边的人,如此她们定是相互认识的。还有宫粉说皇后的母亲也是名乳娘,那么会不会苏廖氏就是她的生母。若是这样,皇上是否是因为念在苏廖氏曾经哺育自己有功,所以才会纳苏氏为妾?
 

第一百三十一章 赌局(上)

 从宗卷库里出来后,清漪返回长明殿,途中她隐隐约约听到琴声,想是西边的太常寺传来的,便想过去看一看。
  夜深人静之时,太常寺依旧传出袅袅琴音,并不扰人,反而听着怡人心神。清漪问住经过回廊上的小太监,“是谁在弹琴?”
  “回公主,是南宫公子!”
  难怪如此熟悉,她想起那日清晨淇相对她说的“你一定没听过奥儿弹琴”,原来那时候的淇相已经知道南宫玦就是商其予,淇相那时便是在暗示自己南宫玦就是商其予,只是自己却傻傻不知,她朝笑自己的愚钝,朝着琴声走近。
  大殿里中央南宫玦红衣黑发,修长如玉的指尖在琴弦上游走。他的周遭被一群歌女舞姬们围着,她们刚刚排练完舞蹈后,累得慌直接倒在地上,撑着下颚聆听南宫玦抚琴,谁也没有出声,只有不觉于耳的琴声环绕在大殿中,令人沉醉。不知何时响起清脆动听的歌声,如山谷间的涓涓细流,伴着琴声,竟是如此和谐。
  清漪就这样立在殿外,看着那个闭目醉心弄弦的男子,此刻的他如此风雅潇洒,不拘不束,恍惚不真实,仿若随时会随风而去的仙人,与凡尘的自己格格不入。满腹才华的他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照耀着世俗中的卑微渺小的自己,她何德何能让这样的男子倾心于自己,为了她抛弃他自己的国与家,而她似乎从来不曾问过他想要什么。
  “公主!”一声惊呼惊醒了所有的人,南宫玦感受到一双热情双眸的注视,睁开眼,第一次发现清漪用不同以往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那眼中饱含着深深的迷恋。他继续问道:“公主怎么来了?”起身便要给清漪行礼。
  清漪先一步给他免礼,道:“想不到南宫公子的琴技也是如此之好。”
  南宫玦听到清漪真诚的夸赞有一丝怔然,脸颊竟然发红,加上他那身红衣,更加风情无限。清漪看着他细微巧妙的变化,也有些愕然,没想到素来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竟然会害羞,随即她笑开了花。南宫玦有些懊恼自己的反应,很想上前蒙住她那肆无忌惮打量他的双眸,但顾忌周围的宫女,又不敢放肆,只好默默承受她的谑笑。
  从太常寺回来后,清漪的心情一直都很好,白天心中的压抑全被冲散。石榴看她愉悦的神情觉得自己的主子真不是一般的淡定。
  …………………………
  “什么?慕蓉世子昨日受了风寒,卧病不起?”明和殿上大臣们对白玉生病的事议论纷纷。
  东平侯道:“是,皇上,小儿向来身子弱,昨日突然不知怎的,今日久不见他起来,寻到他房里,才知他浑身滚烫,高热不止。”
  昨日棋局之后,白玉胜一场,巫启胜一场,二人持平,虽然没有给周皇丢颜面,但周皇终究不满的,他还要担心比射箭。在比试的紧要关头,白玉突然病倒,却是他始料不及的。周皇不禁怀疑白玉是否以此故意逃避比赛,但为了表示他仁善爱民,他还是说道:“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倒?可请过大夫没有?要不要朕派太医去瞧瞧?”
  东平侯感恩戴德,“此事不敢劳皇上费心,已经请平日看病的大夫。”
  “那怎么成,眼下跟大长国的比试还未完,稍后朕让胡太医去你府上瞧瞧看,总比外面的大夫要好。”
  “那微臣多谢皇上对小儿的厚爱。”
  巫启对白玉突然生病也大感意外,只是不知他何时才能痊愈,难道真要等他好了之后才接着跟自己比试吗?很显然巫启没有那个耐性,他不能早一日带丽妃离开,丽妃在建泰宫便多受一天煎熬。
  “皇上,大周素来人才济济,想必除了白玉公子之外,该是还有其他的才吧。”
  周皇看出他的算计,眯起眼,“大王子的意思是?”
  “正如皇上所言,文武全才在大周国如过江之鲫,既然如此,重新选派一人与我比试不也一样,何必非要是慕容世子。”
  周皇有些犯难,原想白玉必胜,哪里会料到他风寒病倒,其他的人又信不过,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定主意。他冷冷一笑,“大周人才多如牛毛,朕可信手拈来,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朕要好好思量一番,看到底派谁与你比试合适?朕考虑好了自会给你一个答复。”周皇不容巫启反驳,接着便是一句:“退朝!”
  此刻宣和殿,周皇眉骨高高隆起,正发愁着让谁与巫启比试。
  一旁的李公公见状提醒道:“皇上不是招了个棋待诏吗?”
  周皇听李公公的话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南宫玦?”
  “正是,皇上不是考校过他,说他棋艺不错吗!还有皇上不知,昨晚上太常寺有琴音传出来,听说就是南宫公子弹的,歌女舞姬都夸他的琴技比起白玉有过之无不及,奴才看能派他试一试。”
  “南宫玦的棋艺确实不错,朕与他对奕之时,已有所感,至于琴技如你所言。但就不知这箭射得如何?”
  “这个奴才就不知晓了,但只要能胜了两场,哪里还用得着射箭!”
  周皇觉这个主意倒是不错,道:“你说的倒也是,如此,你便去把他招过来。”
  “是。”
  南宫玦被带到宣和殿之前时,李公公已经大致告诉了他的来意。现在面对周皇,他一片淡定,甚至已经在心中盘算好自己的计谋。
  “朕派你与大王子比试,你可有把握赢?”
  “回皇上,草明定不辜负圣意。”
  “如果你赢了巫启,朕升你做大司农,如何?”
  大司农为九卿之一,没想到周皇会如此大方,南宫玦一脸平静,并不为其所动,只道:“草民若是赢了巫启,什么都不要,只想皇上允草民一件事即可。”
  周皇没想到南公玦会如此说,又眯着那双深陷聚光的双目打量着他,猜测他的心思,但见南宫玦一脸坦然地看着自己,无丝毫惧意,他半晌呵呵一笑,道:“好,朕就答应你。只要朕办得到的,一定答应你。”
  “那草民先谢过皇上。”
  南宫玦的自信既让周皇欣赏,同时又让他芥蒂,如果南宫玦真赢了,那么这个人定不如表面那么简单,甚至深不可测。周皇吩咐道:“李公公,知会巫启和大臣们,午时三刻,比试正式开始。”
  ……………………
  清漪也没想到白玉突然会病倒,听说胡太医去了东平侯府上,等他一回来,她便去打听消息。原来白玉昨日晚上喝了不少酒,又吹了一夜的凉风,受了风寒,卧病不起,她知道为何,白玉怪她,她的心里也难受得紧。
  “公主,公主,不好了。”
  “什么事!”见到石榴匆匆忙忙,惊惊咋咋地跑进来,清漪心情不好,不满地斥道。
  “白玉公子卧病不起,皇上便让南宫公子与大王子比试,再过两刻便要开始了。”
  白玉许是不想再理这场赌局,想以风寒就此掩过去。只是没想到周皇又派了其他人,这一次清漪真是整颗心都悬起来了,因为南宫玦被牵扯进去了。她向巧娘交待一番,便立即往曲台赶去。
  一听皇上让一个新来的棋待诏与巫启比试,大臣们议论得沸沸扬扬,消息一被传开,立即吸引了大批的人前来围观。不乏一批宫女,或是为睹南宫玦的美貌;也不少一批太监,自是来看南宫玦的好戏的。
  临近比试开始还有一刻钟,曲台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引得周皇频频蹙眉,他想这南宫玦的影响竟然比白玉还大,当来更多原因是大家的好奇心驱使。
  曲台的正南方置着的依旧是那方巨大的棋盘。周皇,太后,皇后,皇子公主,大臣们坐北,面朝巨大的棋盘,以求得最好的视线。这一次比赛并没有用棋桌,只在曲台中央置了两张软席,软席旁的钵中放着巨大的棋子。
  南宫玦和巫启一起登台,巫启见到南宫玦感到异讶,“竟然是你,有趣!”
  二人对着皇上行礼之后,南宫玦又转身对巫启拱手一礼,“还请赐教!”
  两人入席,跪坐,面对巨大的棋盘。
  “宁失一子,不失一先。”巫启执黑子先走,他拾起一粒黑子,运气将其射向巨大的棋盘,只听“啪”一声,黑棋稳稳卡在棋槽中,“承让了!”
  众人看巫启棋子精准地射到棋槽中,一阵赞叹,对于习武之人想要把棋子打出去并不难,难的是如何落入你想要落下的位置,所以这绝非一场简单的比棋。
  南宫玦不以为意地一笑,拾起一粒白子,同样运气,打向棋盘,同样白棋快速精准地落到棋盘,只是落子无声。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那棋子已经落到棋盘上,因为没有听见落子的声音,所以人们反应慢半拍,但如此却更显他的高明。
  巫启赞叹一声,“我果然没看错,你果然是高手,今日定要与你好好大战三百回合。”
  “彼此彼此。”
  周皇看着曲台中央的二人,尤其是南宫玦时,眸中幽光闪闪,神情凝重,南宫玦的表现与第一次见他时判若两人,他想这南宫玦果然藏得够深。皇后和太后都对南宫玦刮目相看,蕊公主更加兴奋,眼中闪着无比崇敬佩服有迷恋的光芒,恨不得马上让周皇招了他做她的驸马。
  黑白棋子一粒粒打在棋盘上,一开始众人还会惊叹,不过看多了也没什么好新奇的了。而是把目光放到棋局中,随着棋子越来越多,棋局渐渐呈现出来,并不断变化。
  清漪坐在东边,刚好可以看到南宫玦脸上神情,她发觉南宫玦从落第一颗棋子开始,都是轻松以对,仿若这棋局不过是平日里闲暇时玩的最普通的游戏,那是从他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潇洒优雅。
  巫启看到清漪总会投以暧昧的笑容,想故意以此激怒南宫玦,不过南宫玦的怒气都是隐在心里,面上平静无波。清漪想她还是不要在这里惹南宫玦分心的好,于是躲到了一处巫启看不见的地方,观察着南宫玦,观察着棋盘上的变化。
 

第一百三十二章 赌局(下)


 棋盘上落子的“啪啪”声有节奏的响起,只是频率越来越缓,说明着他的主人落子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眨眼就是一个时辰过去,棋盘上的大部分凹槽已被黑白棋子填上。曲台中央南宫玦脸上依旧挂着迷人的淡笑;反观巫启,沉入棋局,已是感觉不到周遭的感叹,挺秀的额头不时隆在一起,思考应对之法,眼下败局之势渐显,再往下去不知会如何应对。
  “皇上,你看眼下的棋局如何?”太后对面前迷糊的棋局问道。
  “想不到这南宫玦还真有一手,巫启快败了。”
  巫启又怎么不知自己的败局之势,但临死还不忘挣扎一番,他莫名其妙地朝南宫玦一笑,南宫玦顿觉得他笑容一丝算计,双目微微聚起,伸手一弹,同一时刻巫启运气,将南宫玦射出的棋子打偏。
  巫启正得意,还道:“兵不厌诈。”只听“叮”一声,什么东西打到棋盘之上,又“咚”落到地面。南宫玦表情没有丝毫改变,然后又弹出一颗棋子落到棋盘上,道:“刚才我打出去的只是一只铜板而已。”
  巫启僵住,没想到南宫玦早已洞悉他的阴谋诡计。周皇已看出端倪,不由得对南宫玦又多加一丝赞赏。
  南宫玦继续云淡风清地说道:“不如,我让你一子吧,免得你还不死心。”
  巫启觉得南宫玦分明就是瞧不起自己,可谁叫自己先使诈,只道:“不用了,不过一场棋局而已,即便是输,本王子也输得坦荡。”
  “好一个输也输得坦荡,大王子真是好气魄。”
  又行几着,大王子但觉面对南宫玦这样的高手,他势必没有扭转局势的可能,再继续下去,黑棋一方的局势怕是会败得越来越惨,既如此,还不如早些认输,于是他起身,向南宫玦行礼,道:“巫启佩服,甘愿认输。”而后又面向周皇,“大周国果然是人才济济。”
  周皇春风满面,南宫玦自始至终谦卑地站在曲台中央接受众人的赞美。只是目光扫到清漪时,微作停留,嘴角微微翘起。
  第二场比琴。
  一把看起来久经年代的古琴“惜绕梁”置于曲台中,这把琴是仿绕梁而作,真正的绕梁早已被楚庄王命人用铁如意捶碎为数段。巫启划出一道琴音,“惜绕梁”余音不断。
  《琴操》记载:战国聂政的父亲,为韩王铸剑,因延误日期,而惨遭杀害,聂政立志为父亲报仇,进山学琴,用漆涂脸颊,用石头砸掉牙齿;为了改变声音,他吞火炭把嗓子弄哑,年深月久,他终于弹得一手好琴,进宫献艺;正当人们听得如痴如醉时,他抽出藏在琴腹的匕首把韩王刺死,然后割下自己的眼皮、唇、鼻、耳,毁容自刎而死。后人据此,谱成琴曲《广陵散》,慷慨激昂,气势宏伟。嵇康极是钟喜爱《广陵散》,经常弹奏它,以致招来许多人前来求教,但嵇康概不传授。死前索琴弹奏此曲,并慨然长叹:“《广陵散》如今绝矣”。
  想不到绝响一时的《广陵散》如今在巫启手中重生,这首奇妙绝伦的古琴曲又回到了人间。巫启手指游走在琴弦上,如痴如醉,向往着他心中的那个最高境界,他似乎是聂政反抗与战斗意志的见证者一般,他奏出的琴音似穿越时空,将勇士聂政刺杀韩王的故事一一展现在人们眼前,凄婉之处人们不由得想起聂政不幸命运,慷慨激昂之处人们似乎看到聂政不畏强暴、宁死不屈的复仇意志。
  琴音突然中止的那一刻,四周悄寂,只闻人们的呼吸声,大家还陷在故事情节里,没有回过神。不知是哪个宫女没托好手中的食盘,“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打破曲台的沉寂,拉回大家的思绪。
  “啪啪”的掌声响起,南宫玦自始自终一脸平静的听着巫启弹琴,这时其他人也跟着响起了巴掌。一名大臣听此不同凡响,不由自主赞叹一句“好”,引得周皇怒目相对,大家又纷纷安静下来。
  巫启起身向周皇行作揖礼,接着伸手对南宫玦道:“请。”然后退下台。
  大家都在等南宫玦的反应,但南宫玦一动不动,于是大家猜想南宫玦该是不知道拿什么曲子与巫启作比,一旁地清漪也开始担心南宫玦。
  只见南宫玦踏上前,对周皇行礼道:“草民有个请求,不知皇上可允?”
  周皇抬手挥一挥衣袖,“允!”
  “草民想借蓬莱池一用。”
  大家都觉南宫玦的要求提得十分古怪,想这蓬莱池跟弹琴有何关,周皇也猜不透他所想,依旧道出一个“允”字。
  蓬莱池上腾腾水汽,茫茫迷雾,水光接天。清风徐来,涌起微波细浪。南宫玦抱着古琴“惜绕梁”,长身立在一只小舟的一端,乘着轻风,衣袂飘飘,似要离开尘世般向着池心驶去。待至池心,他收回内力,撩起衣袍盘膝而坐,将琴置于腿上。
  其他的人都守在岸边,等待南宫玦的演奏。只听琴声渐起,虚幻飘渺,时断时续,慢慢地变成流畅的曲调,却始终保持一种低沉平稳的风格,虽不至撼动人心,但曲风如旷古幽兰一般,悠扬怡人,旷人心神。
  放眼望去,蓬莱池烟波浩渺,忽有风起,蓬莱池却是一片片平静,众人不由得好奇。这种平静有些可怕,似乎暗藏汹涌澎湃。果然有人发现池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那是——暗湍绝流。渐渐低沉的琴音变得明快,平静的湖面开始波纹闪动,随着这节奏越来越快,细小的波纹越来越明显,慢慢的变成洪波,且有越来越汹涌之势。此刻旁人才感觉到这琴音的魔力,竟能驱使水的流动,不由得啧啧称奇。
  南宫玦双目自然合上,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快速的波动,有越来越激昂之势,此刻的蓬莱池已是波涛汹涌,白浪连峰,巨浪拍打在驳岸上,退回去,又涌过来。池边观赏的人早已退避三舍。当琴音达到高潮之处,风啸云飞,竟掀起两丈高的巨浪,一排排巨浪组成墙一波一波此起彼伏,如群魔弄潮,旁观的众人面露惧色,节节后退,此刻只见得池心一叶扁舟若隐若现,随着巨浪颠簸,舟上那一点点红色的身影安之若素;高潮过后,那浪花慢慢消减,巨浪消失,湖面如煮沸的热水一般腾腾鼓动,随着琴音渐渐缓和低沉,鼓动之声越来越小,湖面慢慢恢复平静,微波细浪,最后又若镜平一般。琴音越来越飘渺,似随着驾鹤归去的仙人般越来越不真实虚幻,最后连带的哪一点余音也不留。只有湿漉漉的岸边预示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场奏琴。
  众人久久不语,四周极静,只听见微风拂过杨柳的极低的沙沙声。南宫玦乘着小舟慢慢滑向岸边,离岸二三十丈时,他抱起古琴,飞身而起,跃到周皇面前,单膝跪下,道:“草民斗胆惊扰到圣驾,还望皇上恕罪。”
  此刻周皇才反应过来,一时激动,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边拍手大喝“好”,一边走向南宫玦,将他扶起。接着四周响起如雷般的掌声和不绝于耳的惊叹之语,一个“好”接一个“好”,凡是能用到的赞美之语全都堆到南宫玦身上。
  “爱卿快起,朕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谢皇上!”
  周皇激动拍着南宫玦的后背,问道:“此曲为何名?”
  “回皇上,此曲名为‘碧海生潮’。”
  “‘碧海生潮’?”一旁的大臣也都摇头,表示从未听过此曲。
  只听南宫玦道:“此曲乃草民所创,这是第一次演奏,不过若是能在宽阔的海上演奏,效果更佳。”
  周皇一听,更加赞叹,“好,好,好一个‘碧海生潮’,好一个‘自创’,不愧是朕看中的人,今日朕要好好嘉奖你。”周皇转身走回原位,对着众人道:“南宫玦自创琴曲《碧海生潮》,旷古烁今,朕要好好嘉奖……”只是话未完便被人打断。
  “皇上,还没判定谁输谁赢呢!”大臣之中一名身材颀长枯瘦,眉毛稀疏,嗓门粗大的人叫唤道。
  这一喝,周皇才觉自己兴奋过头了,敛了敛神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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