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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医本佳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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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毁了长公主一生的幸福。”
兰使心中似乎蕴藏着一股愤怒,此刻一点一点的散发出来,随着他的语气越来越激愤,最后强烈地似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激起千万层浪。
慢慢地他又平静下来,声音轻柔至极,“皇上忘了你还杀过一个人,太子有个姬妾为太子育下一子,他十岁时亲眼目睹太子被四皇子毒死,您便让他出来作证,四皇子死后,不久那个男孩也被你一把大火烧死在东宫的朝阳殿。皇上原来那么不容人呢?皇上原来做了很多事情呢!”他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凄凉,那一字一句似乎都要滴出泪来。
那些不为人知的伤疤此刻被一一揭开,清漪心里染上深深的悲伤,她心中的愤怒也被突然挑起。她以为她很受伤,原来她忘了长公主曾经比她更苦,还有那个被烧死的男孩,她是不是已经够幸运了?周皇啊周皇,我才知原来你竟比我想象中还要残忍得多!
“长公主驾到!”
姑姑,姑姑来了!清漪抬起头,看着灯火辉光的殿外,那个高贵端庄的女子穿着紫色的华服,迈着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泰和殿而来。她鬓边已经生出了白发,那是终日哀愁所致啊。
那时候她和姚驸马明明相爱,因为周皇一个小小的阴谋,那幸福还未来得及品尝,便被人生生撕碎。
她永远记得姚驸马替她挡住那些箭矢无悔的眼神,也记得他知道她喊他姑父时,他解脱的笑容。
如果,如果她能早一点想起自己的身世,她便能早一点告诉姑姑和姑父,这样她们也许还能有一段幸福的日子,可上天一点也不垂怜,冷漠地看着他们彼此相互折磨。而那个始作俑者凭什么还能高高在上享受无边的权利。
姑姑,你早就看清了周皇么?所以你才会想着要增强自己的势力来保住自己?那墨兰宫便是你成立的,你便那墨兰宫的宫主墨君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 解药
兰使的一番话将周皇那残忍虚伪的面具血淋淋的撕开,像一个巴掌掴到太后脸上,当初她没保住自己的两个儿子,可长公主明明在世,她这个做母亲的却总是疏忽于她,因为不曾好好关心,这才导致她受了那么多苦。
她又是懊恼又是羞愧,看着已经踏进殿的长公主不复往日的青春容颜,眼眶就突然湿润了。
“皇上,你真如此对平儿吗?”她责问的语气都带着一丝抖动。
周皇惨白着脸,闭口不言,算是默认,这让太后更加痛心。
长公主优雅地向周皇和太后行礼,太后才发现看那个天真的姑娘眼中已经不再纯净,那里残留着腥风血雨扫过的痕迹。
“我的平儿这些年辛苦了!”
长公主瞥了一眼太后,又盯着周皇,冰冰冷冷地开口:“臣今日是来向皇上讨一个说法的。”
周皇脸色难看至极,他其实很想逃避这种当众被人揭短,受人注意的场景,他感觉那些看他的人眼中都多了一丝鄙夷。但他是一个君王,眼下不容他退缩,他假意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正经地说道:“长公主想如何?”
长公主扭过头,看着兰使,面上浮起轻轻的笑容,她边伸手招了招,边轻柔地喊道:“君儿,过来。”
兰使缓步踱至长公主的身边,竟是温驯地问道:“什么事,姑姑?”
“姑姑”两个字着实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愕了,这已表明的他也是皇室中人。
清漪低声道:“难道他是?”
一旁南宫玦言:“八九不离十。”
兰使站在长公主身旁,足足比她高出一个脑袋,长公主依旧轻声细语,“君儿,摘下面具让大家都瞧一瞧吧!”
“是,姑姑。”
大家带着十二万分的好奇。等着兰使摘去那银质面具。
随着面具被慢慢地移开,露出他高挺的鼻梁,还有那温和的眉眼,仅看到如此,大家便为他俊美的容貌一声赞叹,直到那面具完全揭去,露出那额头,人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同时生出一股恶心之感,只因他额头几乎全被一块红色凹凸不平的伤疤笼罩。奇丑无比。
便是清漪经常替人看病,都有些不忍心去看了,也许是因为想到他的容貌原本不丑。偏偏却有这样一块缺陷,让人心里看着极为不舒服。就好比,明明是一块上佳的美玉,偏偏当着众人的面要将他摔碎,岂不令人痛惜。但再是痛惜。清漪也耐心地打量他的容貌,这细细一看,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倒有几分像他的父亲。
兰使对众人的小声议论一点也不在意,反而从容地任人打量。
太后和周皇也看出些端倪,二人神色都有些激动。都是不可置信,太后明显是带着喜悦,周皇却是阴沉。
“这位公子是前太子的后裔么?”
兰使恭敬地向太后作揖。“正是,在下便是那个被众人以为烧死在朝阳殿的十岁孩童,当初若不是姑父发现得及时,在下早就一命呜呼了。”
兰使与前太子有七八分相似,而前太子与楚王又是同胞兄弟。兰使有几分似楚王也不足怪了。
“哦,原来如此。”太后感动得有些哽咽。如今她又多了一个亲人,“既然回来了,这次又有功于朝,皇上得恢复他的身份,并重重奖赏才行。”
周皇感觉眼下真是比被国舅压在案桌上还狼狈,是他行恶在先,只得唯唯诺诺地说道:“母后说的是。”并还糊里糊涂向兰使又道了句:“你想要什么奖赏?”却忘了兰使刚刚还向他索要他身下的那个宝座。
长公主向太后软言道:“君儿乃太子哥哥身边的王姬所生,太子哥哥也只得他一个儿子。平儿以为,若太子哥哥还在世,自当袭承皇位,如今三哥所坐的位置归根到底是从太子哥哥那里抢过来的,且三哥本就有愧于君儿。既然君儿尚在人世,理应被封为太子。不知母后以为如何?”
长公主左一个“太子哥哥”,右一个“三哥”,话又是问想太后,俨然把立太子之事当作家事一般,使堂下的大臣不得开口。
显然,周皇极不满意这个决定,太后此刻也有些醒悟过来,原来长公主打着这番心思。
太后是想即便长公主有意立君儿为太子,但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她刚准备开口,哪知被周皇抢了先。
周皇严肃着脸,“立太子乃国家大事,须得从长计议,岂是如长公主那般随意。这个君儿既然有功,便先封做贤王吧!众爱卿以为如何?”
以御史大夫为首那帮臣立即应和道:“皇上说的是。”毕竟他们都不知晓这刚立的贤王的秉性,更何况他的面貌如此之丑,立他为太子,怕是天下人都会耻笑。
周皇不等长公主开口,又立即转移话题,“今日本是两位公主的大婚,却被一帮乱臣贼子破坏了。朕有意重新替你们操办,你们意下如何?”
重新操办,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清漪款款走到大殿中央,笑道:“多谢皇上好意,只是礼都已经拜了,便是夫妻了,重新操办又要大肆铺装,实在没有必要。”
“即便如此,那就依了华宁公主。”
“多谢皇上。”
周皇借了几句推脱之话,便让众人散了。
清漪和南宫玦自是要回宫外皇上新赐的华宁府,此刻她算是有自己的家了。
华宁府位于建邺城正南方向,与南宫玦原来住的南园步行需要半个时辰。
新婚之夜,本该洞房花烛,浓情蜜意。此刻天边已经泛青,两人却还行在路上。华宁府的客人早就散去。婆子婢女在门口探了又探,就是不见人影。
这种时候没有必要再吹吹打打,那些跟着马车行走的仪仗队伍不时打几个哈欠。
南宫玦没有骑马在外,而是干脆跟清漪同乘一辆马车。其实也无所谓礼仪了。反正二人都拜过天地了,再说他们本来也不是拘于那些虚礼的人。
今晚被国舅这么一闹,又加上着了一身沉重的嫁妆,清漪的确疲惫了,也无心思去想这是和南宫玦的婚礼。头三两下的扣着,南宫玦见她如此,一把将她抱在怀中。
清漪感觉动静,眼皮子睁了睁,往他怀里蹭了蹭,嘴里咕哝道:“予之。你不累吗?”随即又闭上。
南宫玦看着她娇憨可爱的模样,伸手轻轻抚摸她的粉脸,心满意足。感叹道:“总算成了我的妻子。”
听见“吱哟吱哟”的马车声,守在华宁府的婢女婆子立即来了精神,列于一旁,迎接主子的到来,只是不见驸马带头。倒是疑惑。
马车停下,清漪还在睡眠中,南宫玦抱起她。
车帘被撩开,南宫玦下了马车,露出那张魅惑的脸,门前灯笼的红光照耀在他脸上。徒增一丝妖冶。他走向那个带走的嬷嬷,道:“公主太累,我送她回房。”
嬷嬷高兴地“诶”一声。然后在前面带路,一旁婢女还沉醉在南宫玦绝美的容颜和动听的嗓音之中。
清漪出嫁,不愿意跟她出宫的,她也不强留。这次跟她出来的便只有锦云翠菊石榴三人,本来巧娘要来的。却被总管大人调到司衣局做管事。巧娘既然升了职,清漪也替她高兴。
一路穿堂过廊。终于到了主院芥香园。园子里到处挂上了红绸,门窗都被贴上了红色的喜字。
婢女推开门,南宫玦被嬷嬷引进卧房。他将清漪放在榻上,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又轻手轻脚地替她摘取头上沉重的凤冠,除去她头上多余的发饰,将一头青丝散开,又除去她的鞋子,想着是不是得将她外面的新娘服给脱去,但顾及屋里还有嬷嬷和婢女在,便没动手。
将她放在床上,然后细心的给她盖上被子,这才转身看向嬷嬷和一干婢女。
南宫玦礼貌地问道:“不知嬷嬷如何称呼?”
嬷嬷殷勤地说道:“我姓张,驸马爷叫我张嬷嬷就好。”
南宫玦点点头,“还劳烦张嬷嬷弄些热水过来,我想沐浴。”
张嬷嬷答应得愉快,“驸马爷客气了,我这就命人去办。”
南宫玦又将屋里的几个婢女遣了出去,合上门,走到床边,看着睡得安稳的新娘子,摇摇头,唉,这洞房花柱夜!
他喊了两声“漪漪”,见她无意识地翻了身子不理自己,笑了笑,兀自将她拽得平躺,掀开被子,替她把那身沉重的新娘服除去,又让她处于一个安稳的姿势,这才满意。
“咚咚”声响起,是张嬷嬷让人送来了热水,本来几个婢女要留下来服侍他,却都被他挥退了。
张嬷嬷便带着一干婢女退下去,南宫玦清洗一番,穿着亵衣,上了床,便搂着清漪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漪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榻上,迷迷糊糊起身,发现房内的布置喜气洋洋,身上还穿着红色的中衣,脑子转了转,想起发生的事情,便猜测这里该是她住的主院,昨晚该是南宫玦抱她回来的。
她脚刚落地,便有婢女走过来,准备服侍她。
清漪只道:“驸马呢?”
婢女道:“凌晨驸马抱你回来,后来他沐完浴,睡下没就久,突然起身,说要换个房间,所以……所以……”
婢女之所以支支唔唔,新婚之夜,驸马令择他处,难免会以为他们二人之间有什么不合。
清漪却是想起了什么,急道:“他在哪个房间?”
“外院的留香园。”
“带我去。”
婢女听见清漪有些冷硬的声音,心中一惧,连连道“是”。
清漪急急忙忙地披了一件衣衫,然后连走带跑来到留香园,直直撞开门房门,冲进屋内。
看见床上躺着人,他紧紧绞着被角,被面有些发抖,脸色煞白煞白,咬着唇,额上豆大的汗滴直往下淌。
她握住他的手,心焦道:“予之!予之!”
南宫玦听见她的叫声,缓缓地睁开眼,拼命地压抑着痛苦喊道:“走开!”
清漪才不管,对着一旁的婢女道:“我的嫁妆中不是有一个红色沉木做的药箱么?快去把它取过来。”
婢女得令立即跑开,很快便将东西取回来。
清漪问婢女取来清水,打开药箱,取出她新制的那些能够给止蚀骨丹疼痛的药,给他服下。又替他施针,这样一番下来,南宫玦才算些微平静。
她又立即回房,将自己收拾一番,牵了马就往长公主府策去。
今日长公主府门前停了好几辆精致华贵的马车,清漪将马交给守门的仆人,就奔往屋里,一路打听,到了长公主府的后花园。
园中,长公主正跟几位贵妇人闲谈,听见管家禀告,便到了园外。
长公主看园外的清漪满脸急色,疑惑地问道:“宁儿这是怎么了?刚刚大婚,不陪着驸马,怎的跑到我这来了?”
清漪却是当着她的面就跪下,“驸马身上的蚀骨丹发作了,还请姑姑救救他。”
长公主听了脸色却是极其难看。
清漪见她似乎不愿,便又道:“兰使答应过,只要苏氏一族一倒,便会给我解药。姑姑既是墨君,便一定能够救驸马。”
长公主依旧板着脸,“宁儿,你连也我要隐瞒,那南宫玦的身份……,你是不相信姑姑我么?”
曾经送清漪入宫是长公主,可她进了宫之后,便是脱离长公主控制,更因为墨兰宫一事对长公主心生怀疑,长公主怎么可能不恼她。
清漪解释道:“宁儿不是有意要隐瞒姑姑的,只是一想到驸马的死,怕姑姑怪罪于予之,所以才不敢告知于你他的身份。”
长公主脸上无喜无怒,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往她身前一抛,淡淡道:“拿去吧。”
清漪接过瓷瓶,连身道谢。
长公主转身离去,冷冷地丢下一句:“宁儿切忌,勿要背叛姑姑!南宫玦和你那几个所谓的亲人,我都记在心里呢!”
清漪听着长公主的这几句话不寒而栗,感觉以前那个让人可亲的长公主突然间变了一个人,因她生出的恐惧竟甚过周皇。周皇更多的是让人憎恨,可长公主这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阴寒,就如同黑夜中的鬼魅无声无息地摄入人的灵魂。
清漪甩甩头,不去想那些惧意了,救南宫玦要紧。起身出府,策马往自己的府邸而去。
南宫玦服下解药,身上的蚀骨之痛渐渐消散,清漪也放下心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决定
南宫玦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恰逢清漪推门而入,端着一碗黑乎乎热腾腾的药进来。
清漪将药碗搁到床旁的凳子上,见他还苍白着脸,欲扶他起来。他双手撑着床面,上半身直起。
她塞了一个絮团垫在他身后,将药碗递给他,南宫玦仰头喝了两口,叫“苦”。
“没想到你竟是怕苦的!”清漪笑了笑,“继续喝吧,大殿之上中的酒毒还未清呢!”说着她就起身走开。
南宫玦便捏着鼻子强忍着将药全部都灌到肚子里,碗一移开,立即有两颗蜜饯塞到他嘴里,这才把那苦味冲淡。
他拿起清漪递过来的帕子,插插嘴,一脸笑意就要去拉她的手,清漪却已经起身,将药碗交给门外的婢女。
只听背后传来一声:“夫人辛苦了!”
突然的叫唤,清漪怔了怔,随即心里一暖,又坐回床边,拉着他的手,盈盈若水的目光看着他,怨道:“鬼门关前走了一圈,所幸没事了。”又发现他的衣衫还有些湿意,想他素来爱洁净,便起身道:“我让人再去打些热水来。”
南宫玦憔悴着脸,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清漪点点头,“我不走,我喊下人去就行。”说罢,喊了外面的婢女去办事。
很快婢女准被好热水,清漪扶着南宫玦到了浴桶,看他那虚弱的样子,要他自己洗肯定不行了。但若要婢女帮忙,一来南宫玦素来是小陶伺候,肯定不习惯;二来,她自己也不会愿意婢女来服侍。
叹息一声,还是她自己动手,当他是个病人吧。再说他们都是夫妻了。
浴桶周围氤氲着雾气,湿湿热热,清漪心里他是想着病人,帮他除去衣衫,看见他裸裎的身子,脸还是不受控制的红起来。
南宫玦身子没入温热的水中,一阵舒适。他靠在浴桶边缘,双目紧闭,这番痛得他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若是平日里定要戏弄她一番。
清漪烧着脸替他洗完身子。又蹑手蹑脚地替他穿好衣服衫,又让人换了一套干净的锦被床单,将他扶到榻上躺下。便是晚膳也直接在榻上解决了。
用完膳,清漪又扶他躺下,这才离去。
她刚才来府中,许多事情都还不太了解。华宁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归比她在宫中长明殿大得多,人也要多了多。人一多,事情自然也多,她若不花个心思了解清楚,保不住日后不出什么大问题,再说她宫中带过来的人也还需要安顿。
这一忙活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嬷嬷想她昨夜本就没睡好,今夜又如此折腾,便劝她早点歇息。
清漪回的是主院。说起来此刻她和南宫玦的身份,她是君,南宫玦是臣。南宫玦住在宅子的外院,她不宣召,他们还不能共枕席。
听说有些性子柔软的公主。碰到个蛮狠嬷嬷,那可得倒大霉了。谁叫嬷嬷是管家婆。公主每宣召一次驸马,都要花费许多钱才能见面,公主若不向嬷嬷行贿,嬷嬷一定多加阻拦,甚至骂公主无耻,那些公主柔弱的性子那有不被欺的。这样想着,有时候还真不如普通老百姓家的夫妻。
不过清漪和南宫玦可不是什么好惹主。这么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清漪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南宫玦精神大好,早早就来到了主院芥香园。清漪还未起,他想去看看她吧,却被张嬷嬷拦住,说什么不合礼仪,当下就恼了。曾经想着每日早上醒来,便能看见自己心爱的人,该是多么幸福,眼下却连自己妻子还不能看,这是什么道理。
正在气头之,便听吱呀一声,清漪站在房门口,看见面带怒色的南宫玦,再看着张嬷嬷还拦着他的架势,便立即明白是何缘由。
“张嬷嬷,让驸马进来吧。”
张嬷嬷这才松了口,放了南宫玦入门。
清漪洗漱一番,便坐到了妆台前,对着镜子梳着那一头青丝,南宫玦一旁看着她的动作,余怒为消,挥退了婢女,才不愠不火地走去了,来到她身后,看她梳着梳着,哪里有梳头的模样,当即俯下身子,一口咬住她的耳朵。
清漪痛叫,道:“我又没惹你,你咬我做什么。”
“刚刚看你一直在走神,想什么呢?”看着被他咬出红印,他又伸舌头舔舔了,弄得清漪浑身酥麻。
清漪恨道:“我看你昨日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倒是好!”
没想到,南宫玦又是一口,清漪面上有些怒了,瞪着镜中的人恼道:“真疼!”但也明白他愤怒的缘故。为人自尊骄傲,眼下做了驸马,便是见个面也还让下人指指点点,更何况以他们的身份之别,皇室的规矩,他还无法反驳。
觉得清漪真恼了,他又要伸舌头舔,清漪避开身子,扭头瞅着他,突然之间笑得灿烂,只听她道:“予之,不如我们去看看郝伯和爹他们!”
这个“爹”真是逗得南宫玦心花怒放,道出一个“好”字,又凑到她耳边不知说些什么,只见清漪瞬间脸脖子烧红得厉害。
替清漪描了眉,绾了发,二人便坐着马车出门。驭车的是府里的一名老汉,南宫玦命其将车驶到南园。他和清漪在南园换了一身普通世家公子的行头,便牵了两匹马往东边的城郊而去。
离城郊一片山水相接之处,有一座不大的庄子,掩映在青翠葱茏的树林中。离庄子不远处的河边,淇相正坐于一只浮桥上垂钓,听见马蹄声响,他也不回头,依旧专心于那只钓鱼竿。
南宫玦和清漪下马,将马拴到附近的一颗枫树上,二人相携着轻轻踏上浮桥,均为说话,直到平静无波的水面荡起涟漪,淇相陡然提起鱼竿,一条约莫一尺长的鲤鱼浮出水面。
淇相一边将鱼收进竹篓中。一边道:“早上几只喜鹊旋在屋前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约莫着有贵客上门,所以特意垂钓些新鲜的鱼虾,做一些美味。”那语气中是说不出的喜悦。
南宫玦提起竹篓背到肩上,“爹,我来吧!”
按理说南宫玦和清漪二人成亲,理应有淇父这个高堂在上,可碍于身份,只得将他撇开。
清漪走上前一步,亲切地唤了一声“爹”!
淇相愣了愣。随即“诶”道,眉眼都笑开了。
一路上说说笑笑,三人很快便回到了庄子。
正欲出门的陆吉看见三人。大喜过望,兴奋大叫:“阿姐!”这一声传入在庄子里忙活的其他人。大伙纷纷丢下手中的会,跑到门口迎接。
这一处宅子是南宫玦前不久安置的,那一段时间太子盯人盯得紧,就怕出什么纰漏。被他拿捏到什么把柄,这才将淇相他们迁到这一方隐蔽的庄子里。顾了五六个仆人,都是善良朴实的山民,嘴巴也紧实。另外,还请了十几个护院,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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