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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追你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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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砝码,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我真的得走了,再晚就赶不上末班车了。”他是坐的士过来的,K大的新址地处郊区,晚上可能很难拦到车了。
  “那我送你到校门口。”
  “不用了,一会儿你还要一个人走回来多不好。”
  “那……”她总觉得应该为他做点儿事情才会安心一些。
  “我不送你到宿舍楼了,自己小心。”餐厅正门出去就是宿舍楼,不远。
  “哦……你也是。”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嘴真的好笨。
  “早点儿睡。晚安。”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迈步离开。
  “……晚安。”廖洁摸了摸额头,这是他在美国养成的习惯吗?
  “你今天穿得好帅哦。”
  已经走得挺远的张棍停下脚步,回头朏廖洁将两手圈在嘴边对着他喊话,于是转过身来站定,对她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然后继续往校门口走去。
  “廖洁咚咚咚跑上六楼,进到寝室后关上门,气喘个不停。
  “怎、怎么办?”
  “怎么了?不准说你和张某人良辰美景的事情,刺激到我们三条光棍你吃罪不起哦。”之前张楷打廖洁的手机一直无应答,所以打电话到寝室来问她的去处,三个留守女士已经讨论了一整晚“飘洋过海来看你”的感人情节了。
  “我好象喜欢上他了。”应该是这样没错,否则她怎么解释种种异于以往的心思和行径?
  三人面面相觑——情人节之夜移情别恋?她也太狠毒了吧。
  温湄先迟疑地开口:“你喜欢上谁了?”是谁的魅力竟然盖过她的偶像?
  “张楷。”廖洁叹气。
  碰碰碰,三人各自撞墙。
  “搞清楚,今天是情人节,不是愚人节,OK?你喜欢张楷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啦,怎么说得好象才发生一样?”
  廖洁怪叫:“谁说我早就喜欢上他啦?”
  温湄慢条斯理地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小蘅,你也这样看?”她都忘了,阿湄是无可救药的浪漫派,随便什么事都能往爱情上扯,问她根本就没用。
  “是啊,”苏伊蘅点头,并以非常专业的口吻说:“不过根据我的观察结果,是你在欲拒还迎。”
  孔禾根本就不屑回答这种小儿科的问题,直接问:“你叹什么气啊?免费去高级餐厅用餐,坐私家轿车,张楷又对你好得要死,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说得像他在养我一样,我明明也有回请他啊,我很公平的。”廖洁不服气地争辩。
  “My  God,他带你吃日本料理法国大餐和星巴克咖啡,你回请他兰州拉面珍珠奶茶,这也叫公平?”
  “我总要量力而为吧,就算让我倾家荡产也不可能回请他等值的东西,心意到了就可以了嘛,至少让他明白我不是打着白吃他的主意。你要知道我本来一个人在学校食堂七八块钱就可以解决三餐而且吃得不会太差了,现在轮到我请他吃的时候至少要点两杯饮料叫两份吃的!其实一点儿都不划算——哎呀,我不是要讨论这个,你们说怎么办?”
  “什么事情?”异口同声。
  怎么她说了半天她们还没听懂?“就是我好象喜欢上张楷的事啊。”
  “还怎么办?就像现在这样。”真怀疑她是不是在没事找事。
  “那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怎么办?”
  “那就去问他嘛,很难办到的事吗?”虽然她们一点儿都不觉得凭张楷今晚的表现他还有不喜欢小洁的可能,但是恋爱中的女人比较疑神疑鬼,让她去确定一下也好。
  “怎么问?直接走上去说你喜不喜欢我吗?”
  “哇塞,连这个都要问我们?自己解决啦。”万一出了个馊主意那还不被骂到死?
  “没义气。”她嘟囔一声,开始自力更生仿真种种场景。
  好困难啊。
  第八章
  张楷回国,他们的约会继续进行。
  植物园里有一大片草坪,是很受欢迎的烧烤胜地,这个周末天晴日丽,廖洁就把张楷拉到这里来烧东西给她吃。上次班里组织春游的时候,就是到这里来烧烤的,结果烟熏火燎了大半天,勉强吃下自己所烤东西的结果是回学校后狂拉不止,可恶的张某人听说后非但没有同情她,反而嘲笑她技术不佳,吹嘘自己当年读大学时的烧烤水平是多么出类拔萃,所以不管怎么样也要把他拖来证实一下他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香肠还好,毕竟本来就是熟食,怎么样都吃得下去。牛肉片就很恐怖了,烤了半天还是看不出有熟的迹象,于是张楷非常“专业”地倒了几滴食用油进去说是增加成色,结果不小心滴进了烧烤炉里,火光一下子蹿了上来,以前是牛肉的东西迅速卷成黏糊糊黑漆漆的一团贴在烧烤签上不算,就近观战的廖洁脸黑了一大半,强楷更惨,垂下来的发丝烧掉了好几根。
  廖洁一边擦脸一边狠狠地嘲笑:“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出类拔萃啊;果然妙不可言,佩服佩服!”
  张楷扯着头发虚弱地声辩:“我以前真是很厉害的,只不过这般时间不练手生了而已。”
  “哼,谁信你!”其实如果张楷真的做得很好她可能会心理不平衡——凭什么他什么都高人一等?所以这样比较好啦,“唉,你别乱扯,我来。”
  她走上前去按下他正在虐待头发的手,拿出剪刀蹲在他面前,把烧焦的地方细细剪了去,然后再用餐巾纸擦干净他的脸。
  “你发什么呆?”又来了,最近他老是用这种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她心不已。
  张楷也不说话,伸出手指去抹她脸上没擦干净的煤灰,谁知自己的手本来就是脏的,于是越抹越黑。
  廖洁被他弄得有点儿难为情,退开一步,佯装检视自己打理的成果,一看之下笑得乱七八糟。
  “你的头发——哈哈哈,你的头发像被狗咬过一样——笑死我了,哈哈哈。”
  张楷摸了摸长短明显不一的头发,无奈地叹息一声——看来,是要去换发型了。
  “张、张总?”不确定的小小的试探声从背后传来。
  张楷回头,竟发现至少有十多个总公司的员工齐刷刷地站成一排,看清楚他的面孔后霎时间满脸惊吓。
  “咦?你们也来烧烤?”张楷在心里哀悼自己辛辛苦苦树立起来的威严形象,表面上却不得不用一贯严肃的语气和神态同他们说话。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彼此的神色中知道就算是做梦也不止自己一个人——他们英明神武的伟大总裁,真的是刚才用最拙劣的烧烤技术取悦女朋友的笨男子。
  副经理在一伙人中是职位最高的一个,于是被一双双乞求的眼睛公推出来做发言人,“是,我们搞部门活动。”完了完了,不小心撞见老总出糗的样子,他以后会不会被追杀?对了,还看到了一个很年轻、又明显不是老总妹妹的女孩子,两人很亲密……副经理的眼睛突然睁大,她在干什么?
  张楷顺着他愕然的视线望去,发现廖洁背着包包,正以极鬼祟的身形准备爬出大家的视线。他奸险地笑了笑,在万众瞩目中轻轻走到廖洁身后,一把勾住她的衣领,拎回原地。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
  众人错愕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像只毛毛虫一样在老总的掌控下动个不停,还不忘抬起头来向他们露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这这,怎么回事?老总干吗笑得像是得逞的猫,而他的女朋友则一看就是满脸不甘愿的样子,难道是强抢民女?至于吗?她也不见得有多倾国倾城啊。
  “还有什么问题吗?”张楷好脾气地问。
  众人一齐摇头,人家的家务事,他们还是少管为妙。
  “我们,那个,我们先走了。您尽兴,您尽兴。”
  等他们战战兢地走远,张楷才把廖洁放开。
  “你干什么呀,说了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你竟然惟恐天下不乱。”廖洁火大地抱怨。
  “我也说了我不会主动提分手的,介绍给他们知道,以后被你拋弃的时候就多一些人来同情我嘛。”
  他又说不会提分手,不会提分手是不是就等同于想要在一起,他是想和她在一起的吗?理由是什么?会不会就这么巧地跟她一样?
  这几天她一直在烦着他的想法,把以往相处的情景过了一遍又一遍,想破了头还是没有答案,或者还是照着阿禾她们所说的,直截了当地问他算了?
  但是她问不出口啊,什么样的表情合适?什么样的措辞不着痕迹?
  “想什么?”贴在耳边响起的声音总是比较低沉,对了对了,他最近好象还老有很亲热的动作,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算了,问就问吧,她可向来自诩女中豪杰的呢,怎么可以为这点儿事情伤这么久的脑筋?
  “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在一起的?”表情是一如往常的戏谑,就像只是在调皮捣蛋为难男友的标准女孩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面是怎样的波涛汹涌。
  “为什么?”张楷一呆,顷刻间难以跟上她的思路。
  “是啊,总有理由吧,调剂生活?寻找刺激?赌一口气?满足自己的征服欲?”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搜刮着理由的同时,她惊讶地发现每一种套用在他们身上,竟然都是那样合适。她是他忙碌的工作之余暂时的乐趣所在;他玩腻了周围一群胭脂粉黛想找个不同类型的来换换口味;他被她三番两次的挑衅惹毛了后决心要得到她的感情来扳回一城;他想证明自已无往而不利的魅力在哪里都吃得开……
  已经不止一次地认识到自己的涉世未深却自作聪明是怎样的受伤,她无从判断他对她说的、为她做的哪些是别有用心哪些是出于真心,只能假装客观、假装世故地胡乱鉴别,得出他只是逢场作戏而已的所谓理智结论后,却又在心底嫌迎不自觉地失魂落魄。
  受不了这日复一日的疑舌重重,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的,这男人斟须要给个说法,在没有找准定位前,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又在期盼着什么答案呢?那是她承受得起的吗?
  如果是以上答案中的一个,她是会松口气还是会伤心得要死?如果——只是很小很小的如果,他给了别的答案,那她是会欣喜若狂还是会害怕得想逃?还有还有,能相信他说出口的答案一定是发自内心的吗?要知道他可是鼎鼎大名的商人哪,无奸不商,无商不奸,他说的是正话、反话还是折扣话,谁知道呢?
  越来越混乱的思绪让她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骂——廖洁,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平时不是意气风发的吗?你不是老吹嘘自己英明果断吗?怎么现在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他深深地注视着廖洁眼中的复杂神色,细细品味着这番问话的含义。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的期盼似乎是提前实现了——原来廖洁的神经比他所想象的要细一些,而且他幸运地成为她“开窍”的对象,真是普天同庆啊。
  喜欢她,这一点从开始起,他就没有否认过。虽然喜欢过的女子也并不止一两个。
  但是在春节到出国期间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荒谬心情,真正出现在自己身上时,他不得不承认,以前与人交往时的感受和现在对她的感受有着明显的区别,多了份……珍爱的心情吧。
  出社会后,周围的女人大致有么三类——无时无刻不思考着怎么靠皮相从男人那里捞取更多好处的;强悍得让人忘记她的性别的;精明能干又不失温柔婉约的。而廖洁是特别的,她不属于这三类,甚至也不同于学生时期爱慕过他的那些纯情少女,她独立,开朗,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又不失精明慧黠……不不,不止这些,有些感觉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只能说味道对了,就是这样简单,又这样复杂。
  那么她在他人生中的定位在哪里?
  伙伴?笑话。
  朋友?不够。
  情人?亵渎。
  婚姻?
  婚姻吗?他想让廖洁成为他的妻子?
  一向以来就觉得应该找一个可以在事业上帮助他的女人,至少要温婉听话垂会持家,不必他操心工作以外的事,可以让他在商场上尽力地拚杀,然后回家的时候有人等门有人热了饭菜。如果选择了廖洁,就算等她真正长大后他们走到一起,他怀疑以后在家里等门的会是他,被要求听话的会是他,持家的也会是他。可以预见往后四五十年的日子,他将会过得非常辛苦。但是不知怎的,那人间炼狱的蓝图并不让他害怕得想逃,反而有一种心安的感觉,彷佛有一个声音在说——就该是这样的。
  哪来这么多应谈不应该,把握当时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他一向勇敢,这次,也自然不会成为例外,所以他急匆匆地搭了飞机回来,只为在情人节里亲眼看到她的容颜,送上一束鲜花。
  而现在,理想的响应已经到来。
  他认真地注视着她,“我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有钱。那辆宝马其实是公司配发的,我卖掉了原来的二手车缴了其中百分之三的费用就得到了所有权。也没有什么豪宅,爸妈那座别墅是我买过的惟一奢侈品,当时还贷了些款,不过己经还清了。我自己住在公司附近的那套房子里,你知道的、地段还不错,所以市值不低,不动产就这么多了,股票基金倒是还有一些。”他说了个数字,已经足够廖洁惊嘿——果然是社会精英。
  但是但是,“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和她的问题根本没有关系嘛。是不是在警告她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就算要分手也拿不到多少好处?
  张楷纵容地看着她,叹了口气,进一步说道:“我从来没有跟其它人说过这些的,你明白?”
  廖洁还是摇头。
  张楷欲哭无泪,认命地准备深入演绎,“就是说——”
  “等等。”廖洁摆摆手阻止他,“让我想一下好不好?我一定会想出来的!”她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怎么可以听不出他的话中之意?仔细想想肯定能理解的!
  深夜。
  手机铃声响起。
  “喂。”张楷迷迷糊糊地接起。
  清醒的并且有些雀跃、有些羞怯的熟悉声音传来:“我想……我知道了。”
  他将手机持在耳边,好半天才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就听那边室友愤懑的抱怨。
  “廖洁,你这个死变态,三更半夜叫这么响做什么?”
  他低低声地笑了起来。
  “那就好,晚安。”
  可以睡个好觉。
  总裁最近老是开着一辆二手桑塔纳转来转去,据说是向保卫科的小陈用宝马车换的。
  总裁每天早上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会有一串周杰伦的歌和微笑一起挂在嘴边。
  总裁最近都没带那副土毙了的眼镜——据说本来就是平光的。前几天还剪了个了头,变得年轻和帅气了,走到哪里都引来女性员工的驻足观望,据后勤部的人言,是因为和女朋友烧烤时烤焦了头发才会变成这样的。后勤部的人还说,总裁的新女朋友容貌中等得不能再中等,除了年轻以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老总的新情史近一个月来在总公司甚嚣尘上,并且有向各地分公司扩散的趋势。
  当事人略有耳闻,却也不放在心上,就当做牺牲自己,提供一点儿谈柄活跃气氛。
  “张总,这份是华实的合约,您过目一下。张总?”唉,帅哥就是帅哥,连盯着电话神游的样子也分外令人心动。
  “什么?哦,好的。”
  他又分心了。最近总是这样,往往廖洁来电话后已经搁下很久了,自己还在一口味那些没营养的玩笑话——发呆,傻笑。
  如果这就是迷恋的话,他衷心希望一生只有一次,否则的话,难保不恍惚终日一事无成,最后落得只能去喝西北风。
  “很好,谢谢你。”张楷最近比较容易笑,所以秘书室的同仁们争先恐后地找机会进他的办公室,借公事之便享受春天的温暖。
  “对了,刘秘书,麻烦你请维修部派人去这个地址,帮忙修台计算机。价钱照规矩来。”如果不是今晚有外国客人要由能亲自出面接待,他才不会放弃借帮她室友修计算机之名行约会之实的完美计划——廖洁最近在赶报告,原则上他被禁止跑去惹人嫌。
  “好的。”刘秘书应声,将他递来的纸条接过。
  K大?不会就是传说中他女朋友的计算机吧?心中虽然诧异,但良好的专业素养让她保持面无表情。
  “叫小王去可以吗?刘秘书恰好是从维修部调上来的,跟那边资深的技术人员都很熟,如果真是重要的人的话,还是问过他的意思再派人比较妥当。
  “随便。”张楷专心地看着手里的文件,随口说道。反正一般女生玩计算机也没水平玩出什么大问题,谁去都无所谓。
  “好,那我就打电话给他。”
  “麻烦你了——干等等,你说谁去?”他猛地抬起头来,目露凶光,吓正准备出去的刘秘书一大跳。
  “王志伟啊,有什么问题吗?”
  “不行!他不能去。换个人。”这小子年轻貌美,素行不端,不能让廖洁被他污染了。
  “这样啊……”难道嫌小王年纪轻水平低?
  “那李工可以吗?”李姐可是堂堂的工程师,应该没问题吧。
  “……也不太好。”全世界都知道李凤娇是个大嘴巴,要是在廖洁面前把他以往以KB计算的荒唐事迹硬是夸大到GB,那他还会有好果子吃?
  啊?这还不行?要求也太严格了吧,是不是那台计算机已经百病缠身,接近报废边缘?,
  “要不请邝经理亲自过去一趟?”维修部的一把手出马再解决不了问题的活,恐怕还是索性换一台比较省心。
  “老邝啊——”嗯,他还是安全的,还是不对,老邝最近刚和老婆离婚,难保性情大变,意图染指他可爱的女友……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一趟吧。”说着他合上文件,取过外套穿上。
  “晚饭之前我会过来。”拋下这么一句,他大步往电梯走去,没发现身后一双崇敬的眼睛一路跟随——
  好厉害哦,连旷工都能表现得那么理直气壮!
  “我怀孕了。”武特助护着肚子,一脸幸福。
  廖洁心想,果然是宴无好宴,她就说根本就没一点关系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请客吃饭,原来是要透露这么劲爆的消息啊。
  不过也好笑了,她怀孕关她什么事?她再怎么厉害再怎么男人婆也不可能会“播种”这种伟大的技术吧?总不会赖她是孩子的爹吧?还是她不知道她已经退出校园狗仔队的行列,准备安安分分地去考研,仍然留恋着她当年挖遍天下无敌手的采访功力,想向她揭露某些风云人物的隐私。
  “哦。”还是按兵不动,看她怎么表演好了。
  “哦”?她竟然只漫不经心地说了个哦?她们这个年纪的女生不是都很三八的吗?她怎么能没有一点儿好奇心?没办法,计划还是得照旧进行。
  于是,几乎是愤愤然的,她发射出一枚导弹——“孩子的父亲是张楷。”
  她口中的珍珠奶茶还来不及咽下,就忍不住怪叫起来:“张楷,你是说那个张楷?”
  武特助优雅地拭去她“不小心”喷过来的“珍珠”残骸,窃喜都来不及,更顾不上去生气了。
  “除了他,又有谁呢?”她哀婉地说,好不楚楚动人。哼,看你还坐不坐得住?
  廖洁忍住想要爆笑的冲动,沉稳地点点头,“我想也应该是他,如果是别的张楷,你也不会来和我讲了。怪只怪他爸妈把儿子的名字起得太普通,重名率特别高,连我们学校就有好几个叫这名字的,你知不知道,上次我在马路上叫他的时候;回头的竟然有五六个人,真是太可怕了!还有啊……”
  “够了!”武特助气愤地打断她的滔滔不绝,对这种小孩子施展耐性简直就是浪费,“或许喋喋不休是你逃避现实的疗伤方式,但是我的时间宝贵,没空在这里看你耍白痴。我今天的来意你应该俱清楚,张楷是个大人了,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孩子必须有父亲,我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地位——所以,请你离开他!”
  直视她震惊的眼神,武特助将胸挺得更高。
  她没错。廖洁还年轻,未来的人生路上还有很多的选择,而她已经在张楷身上耗费了太多青春,没有多少资本再等他回头看她或者转移目标了。必须让廖洁从张楷身边消失,然后她就要主动向他出击,要一个美好的结果。为此,她不择手段。
  廖洁敬畏地望着她。原来所谓的粉领丽人是需要有这么多变的面貌啊,先是干练,然后是温婉,而现在的气势,又和圣女贞德都有得拼哦——有个性,她喜欢!
  看在她那么有个性的份上,还是不要让人家太下不了台了,但是有些问题,她真的是非常非常感兴趣——
  “原来是这。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去破坏别人家庭的。许不许我问一下,那个,孩子几个月了?”
  她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这件事?武特助不知道该高兴现在的小孩子太好骗,还是为张楷的百年难得一见的在乎感到不值。
  “三个月。”随便掰了个数字给她。这样的对手,不但搞得她乱没成就感,还有一点点愧疚升了上来。
  “三个月?不多不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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