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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国舅是女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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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强大意念的支撑下,他从地上爬起来向外走。
轻弱的雪被踩碎的声音。
刺出去利刃落了空。
一只秀洁的手捏住了他的手腕:“是我。”
“……夫人?”
“不要往那边走,跟我来。”
奚夫人帮助他逃出了大宅。
在逃出去的时候,他心里万分难过:“夫人,万一主人知道了,你会受牵连的。”
奚夫人摇头:“我信空雨,他必不会吐露我的行踪。”
直至后山口,奚夫人驻足,松开手道:“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麒麟铭感五内,俯身跪拜:“夫人大恩……”
“莫要如此!”奚夫人急急搀住他,继而往他手里塞了一只小小的暗色锦囊,“这是尹雀制得的龟息丹,她不善于此道,服下这丹药,只有三个时辰的效用,有胜过于无,你拿着,必要的时候可以一用。”
他知道,奚夫人为他做了很多,多到一辈子都还不了。
虽无父母照拂,但有奚夫人如母疼爱。
麒麟终是忍不住,泪水夺眶而落:“夫人,我一介微末性命,不值得你冒险为我做这些。”
奚夫人望着他,眼神渐渐柔软,她抬手擦去了他脸上的血污,轻轻抚摸他的鬓发:“我希望我儿子能长到你这样的年纪,也希望他能像你一样出类拔萃……虽然你不是他,但毕竟你是我亲手养大的,我不忍心看到你死。”
“夫人……”
“走!”他被奚夫人推出山口,“大好的年岁,千万要好好活着!”
山风吹得脸上似裂。
他踉跄往前跑了几步,忽停了下来,回转头——
“夫人,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要杀渭阳侯?”
“邓皇后。”
第四十三章 血梅
寒冬腊月,岭上的梅花开了。
“景宁哥,去城外看花吗?”
屡屡到了窦府,都是围着炭盆烤火,邓康是爱玩爱闹的人,次数多了不免闷得发慌,一日瞧着雪霁,临时起意这样提议道。
令人高兴的是,素日懒懒的窦景宁居然同意了。
于是,备起车马,领了一个机灵的小厮,就朝西郊外去了。
西郊有白马寺,香火鼎盛,附近的山岭上不缺赏花的人,邓康担心身体还弱的窦景宁给人挤伤碰伤,更怕人一下车就被姑娘们团团围住没个清静,故此没在附近停车,而是命小厮驾车再往前走了一程路。
再远些,岭上的花开得更好,却无车马人声喧嚣了。
窦景宁裹着一袭连帽披风,在邓康的搀携下,下了马车。
邓康吩咐小厮:“你在这里看好车马。”
言罢,遂随同窦景宁拾级往山岭上去。
人烟稀少之地,雪尽数未化,铺在地上不浅的一层,晶莹洁白,都教人不忍踩踏。
邓康怕雪层下有东西绊脚,所以一面走一面拄剑在地上探。
窦景宁笑言:“不用如此小心,这岭上的路不难走。”
话虽如此,可邓康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多注意些总没错,景宁哥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利落,我可不希望你摔着跌着哪儿。”
“堂堂男子汉,跌个跤又跌不坏。”
岭上腊梅凌寒绽放,在这寂寂无人之地,似开出了薄薄一层鹅黄的云雾。
望着繁茂的花树,窦景宁忽地想起一人来,不免感怀道:“说起来,那杨馥是个爱梅花成痴的人。”
杨馥?
邓康想到杨馥那张脸,就隐约有些不自在。
窦景宁对此,好像并不介怀,继续笑着说道:“不过我原本以为他会最喜欢白梅,可他却更偏爱红梅,这倒使我有几分意外。红梅……热热闹闹的喜庆颜色,与他清冷的性情不大相符啊。”
邓康听他这一番舒闲言语,真为他心胸折服,暗自侧过头去嘀咕说:“真亏你能把两个人分得这样清楚。”
“嗯?你说什么?”
“哦,我说……这花真好看!”
窦景宁盯着一簇花枝,眯眼看了又看,颔首赞同:“是很好看,比种在院墙里的更惹人喜欢。你回府的时候,顺道去告诉杨馥一声吧,就说这边岭上的腊梅开得极好。”
邓康说:“告诉他也没用,他来不了。”
窦景宁诧异:“为什么?”
“杨馥病了。”
“病了?什么病?”
“不知道,听说是急病,大半夜犯起来的,治了五六日了,还是没力气下地。”
窦景宁听罢,说:“明日我去看看他。”
邓康没接话,他是不想去的。
“景宁哥瞧,前面那树花开得最好,我给你折几枝带回去,插瓶里养着,一准儿馨香满屋,特别有意思。”
不待答话,邓康已松开手往涧旁去了。
窦景宁只好叮嘱他:“你当心,脚下别滑了。”
邓康答应了一声,兴致勃勃折了两枝,回头想告诉他,这长得偏的树开花显得格外香。
然而一回头,却见窦景宁背过身走开了。
“景宁哥!”
“……景宁哥?”
叫了两声全无回应,望着那英挺立住的背影,邓康心里发悚,赶紧返回。
“景宁哥,你怎么……”
窦景宁按住邓康,向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邓康急忙闭嘴。
窦景宁低头看雪地。
邓康也看到了,雪地上有零星的血迹,他尚未反应过来,窦景宁已将他腰间的长剑抽走。
“什么人?出来!”一声断喝后,再是一声惊疑,“是……你?”
邓康慌忙跑上前,先看到了斜坡上大片晕开的血,他吃了一惊,靠近窦景宁身边,终于看清匿身在老枯树根下的人脸,他倒抽凉气,手指发抖:“杨、杨公子!天呐,你流了这么多血?”
话音未落,窦景宁已经走上前去,俯身探看杨洋胸前的伤:“伤得不轻。怎么回事?”
杨洋气息奄奄,虚弱道:“有人……有人追杀我。”
窦景宁打量四周,凝思一瞬,解下身上的披风将杨洋裹住,作势就要将他搀起。
邓康急急忙忙拦住他:“你干什么?你没听他说,有人追杀他吗?”
“听到了。”
“听到了你还敢救他?不怕惹祸上身吗?而且我叔对他——”
“我不能见死不救!”
邓康气急败坏,眼睁睁看窦景宁把人带走。
回城时,原本坐两个人尚算宽敞的马车,硬生生挤进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只能靠躺着的重伤之人,地方顿时就显得狭窄了。
邓康搂着几枝梅花坐在最边上,不善地盯着半死不活的杨洋,根本不理解那忙活着给他止血的人是什么心思:“‘不能见死不救’,那也得分是什么人!换了我是你,头一个不能救的就是他!”
窦景宁看了他一眼:“人命关天是大事,你不肯帮忙就算了,别再说风凉话。”
邓康冷哼着撇过脸去。
杨洋吃力抬眼看他,翕动嘴唇轻轻说道:“他说得对……你不应该救我的。”
真是吃力不讨好。
窦景宁冷下脸色:“你给我闭嘴!”
马车进城没多久就停下不走了。
邓康探头出去问小厮:“怎么不往前走了?”
小厮伸长了脖子在眺看前面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好像是官兵在抓人。”
“抓人?抓什么人?”
“不晓得。啊,该不是咱们车上——”
没等小厮话说完,邓康就挥手往他脑门上狠拍了一记:“胡说八道什么!官兵抓我吗?还是抓你家公子?”
坐回车里,左右不踏实,怕小厮嘴快坏事,加上车里地方又小,邓康干脆扔下花,坐到车外去了。
官兵抓的是几个胆大敢在洛阳城里偷盗的蟊贼,没多久就把人围捕住,捆了押走了,围观的人群散开,马车才能继续通行。
怎么想都没想到,竟能迎面遇到邓弥。
邓康挡着脸,假装没看见。
“子英!”
邓弥越是喊他,他越催小厮快走。
邓弥见是窦府的车马,皱了眉,快步追上前抓紧了邓康的衣袖:“停下!”
“哎呀干什么!”
邓康险些被拽下车去,小厮见状,连忙勒停马车:“渭阳侯。”
邓弥颔首应声:“嗯。”
邓康狼狈下车,整整自己的衣裳和披风,不痛快地囔道:“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
邓弥瞧瞧车轮上的泥渍,知道必定是出城了,望着车帘就说:“天气这样冷,他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你不该邀他出游。”
邓康反问:“你怎知是我邀他,而不是他邀我呢?”
“他什么性子,我清楚。年少贪玩的那一个,只能是你邓康。”
这话要放在平常说,也不见得有什么,但是这些日子邓康有气,心中也颇为怨恨邓弥,此时听见她这样说,不由得气急,便冷笑质问道:“你是景宁哥什么人?他去哪里,不去哪里,用得着你管吗?”
邓弥愣了一愣,自知理亏,没与之计较,只是说:“我看看他。”
说着就走上前,伸手去撩车帘。
邓康忽地想起车里还有一个重伤的杨洋,心上突然一跳,急欲阻止:“慢——”
后一个字还来不及说出口,车帘打开了。
将帘子撩起的不是邓弥,而是车里的窦景宁。
邓康默默松了口气。
窦景宁看着车外的人,微微一笑:“阿弥。”
邓弥的手顿了顿,继而垂下了,脸上有些尴尬,连说话也变得支吾了:“那个,这几日跟随母亲进宫去了,故而,没去看你,不知你……你好些没有?”
“我没事。”
“你出城了?”
“嗯,岭上的腊梅开得很好,邓康陪我出去散散心罢了,你不要说他。”
之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邓弥撑起笑说:“岭上的花,是不错。”
“你喜欢?”
“啊,我——”
“刚巧邓康折了几枝,送你一枝吧。”
邓弥正愣神,窦景宁已从车里递出鹅黄清香的花枝来。
不知觉为何,此情此景,恍惚令邓弥想起在清河王府的时候……那一簇明艳的海棠花。
邓弥脸上微微泛热,她抬手接下了花枝。
“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先走了。”
“……好。”
邓弥让开路,退到道旁。
邓康重新坐上车,仍旧是不热络,淡淡瞟了她一眼就走了。
窦府的马车走远了,邓弥低头看手上的花枝,昆阳君让她去某家铺子里取物,铺子就在附近,她没有多耽搁,沿街去找那家店铺。
拿单据出来时,邓弥忽然觉得指上有些异样,她垂下眼,然后她看到了手指上的血迹,目光再一转,落到放在柜面的花枝上,花枝上一截暗色的痕迹。
她陡然心惊,慌慌张张抓起花枝跑出了铺子。
……
马车停在了窦府的侧门口,直接可通向窦景宁居住的庭院。
邓康费了一番力,将昏迷的人背进了屋里。
邓康问在柜子里翻找药瓶的窦景宁:“他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救活吗?”
“试试吧。”
“总之是‘不能见死不救’对吗?”邓康气喘吁吁坐在旁边,总归是不甘心、不服气,忍不住要多上几句嘴,“我真不知你救他图个什么?搞不好就是引狼入室,我说你……唉,反正这个人,你别让我叔瞧见!”
窦景宁说:“我知道。我虽然愿意救他,但的确也存有自己的私心,不想让他有机会再见到阿弥。”
若不是有如此私心,刚才在街市上遇到,他也不会急于将邓弥打发走。
杨洋重伤昏迷,好在并未中毒。
邓康帮着窦景宁将杨洋一身血衣扒下,伤口上药,包扎好,他转身捡起地上的血衣,正准备到院子里,刨个坑把东西埋了,人走到门口,门突然被推开,门框直接撞到了他的鼻子上——
“窦景宁,你又受伤了吗?”
邓康抓着血衣跌在地上,捂着鼻子疼得说不出话来。
窦景宁望着冲进来的人,很忽然地,脑海里一阵空白。
第四十四章 嫌隙
仿佛这世上之事,是越不想它发生的,它就越容易发生。
窦景宁不希望邓弥重新见到杨洋,可是冥冥中的安排,他无力阻断,这令他懊恼,而更懊恼的,是邓弥看破了他的心思。
——“你不想让我见到他,是吗?”
没错,这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但经由邓弥的口说出来,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甚至,连申辩解释的机会都没有,邓弥开始怨恨起他的自私。
邓康说,若不是昆阳君一力阻拦,邓弥定会将杨洋接回去。
实际上,当天要不是因为杨洋伤势过重,邓弥也肯定不由分说地将人带走了。
偏院里的事,窦武很少过问,所以夫人告诉他多了一个人,他听窦景宁说是“回乡路远过来借住的朋友”,也仅是睁只眼闭只眼不大在意。
那段时日,窦景宁过得很寂寞,邓弥来与不来,都是不舒心的:不来,想必是不愿意多见着他;来了,眼里也几乎没有他。
冬雪一场厚过一场,很快就到了新年。
杨洋知道自己在窦府,逗留的时日够长了。
“窦兄。”
窦景宁拎着一篓炭进屋的时候,杨洋起身站起来。
窦景宁看了他一眼:“这称呼我听不惯,你还是和你弟弟一样,叫我景宁兄吧。”
杨洋惊愕呆住。
“不用那么吃惊,不过是不小心听到了你们说的话而已。”窦景宁将炭放在了干燥的屋角,“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杨洋面色微白,静默不言。
“你方才想说什么?”
“我……”
窦景宁随意坐在旁边的几案上:“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客气。”
“我……”杨洋迟疑着开口,低头抱拳说道,“有劳窦……有劳景宁兄的收留和悉心照顾,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想,再过三两天,我就可以走了。”
“走?你能走去哪里?”
“天下之大,总会有我的容身之处。只是景宁兄的救命之恩无以为……”
“停。”窦景宁抬手打断他,“我做事,想来不贪图回报。事情过了,就不用再提了。”
杨洋似有言语。
窦景宁心思百转,忽而唇舌间微有涩意:“邓弥不会让你走的。”
杨洋诧异,继而垂首轻道:“我留下只会连累她。”
看来,对邓弥,杨洋或许会不告而别。
窦景宁心中想,只怕此人静悄悄走了,阿弥会更加怨恨我吧?
“走之前,亲口和那小鬼道个别,我不想她把这笔烂账算到我头上。”窦景宁说完话,起身往外走。
“……景宁兄!”
杨洋忽然在身后急切叫住他。
“还有事?”
“……”
“什么?”
杨洋赧然支吾:“你对阿弥,是不是……”
“是,我很喜欢她。”
“……哦。”
“你呢?”
“……”
杨洋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别过脸去说道:“我和她,不是一类人。”
“但是她喜欢你。”
……
次日,渭阳侯邓弥险些溺毙于碧波潭的消息从宫中传了出来。
这件事情的发生,促使杨洋改变主意,他决定留下。
邓弥是跟随母亲昆阳君入宫请安的,当时天气很好,她们陪同皇后去宫苑中走走,碧波潭离长秋宫不是很远,一行人去了那里,在昆阳君与皇后聊天的时候,邓弥去看鱼,原本有一个小黄门跟着,但中途小黄门去取鱼食,等将鱼食取来了,渭阳侯人早已在潭中扑腾。
碧波潭很深,邓弥不会水,跟着她的小黄门也不会水。
小黄门吓得要死,跪在岸上连声呼救,要不是沘阳侯恰巧经过,奋不顾身跳下水去救人,那柔柔弱弱的渭阳侯,怕是会在皇后、昆阳君赶来之前就淹死在潭中。
邓弥苏醒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恍惚。
刘志听闻此事,勃然大怒,险些斩杀很多人,幸好被襄城君丰宣拦下了。
邓弥后来说,不记得落水之前发生了什么,大概是失足落进水里去了。
大家只作是当事人受了刺激,一时头脑昏昏,好在人是无恙的,这样就足够了,事情于是很快过去了。
数日后,杨洋搬出窦家,寓居在崇仁里的一户小院中。
房子是邓弥托人找的,杨洋为了答谢她,理所应当地请她吃饭。
对坐于高楼之上,杨洋似是无意般问起了当日落水之事。
“……还有我听说,某日罢朝归家,你在宫中多驻留了片刻,险些被一根坠落的冰棱刺中?”
落水的事,邓弥没有立刻回答,然后杨洋又提起了另一件事,当回想起这另一件事,邓弥的后背爬上了一层寒意。
“我不是失足落水的,是有人在背后推了我……”邓弥面上白了几分,她蹙眉摇头,“那根冰棱结了那么大,至于说断就断了,也甚是蹊跷……我一直在猜,京中有人要害我,但是我没有仇家,所以我想不到……或许,还是十二夜……”
杨洋问她:“你就不好奇,十二夜是收了谁的钱,非要取你的命不可?”
“我曾经问过你,你说连你都不清楚。”
杨洋忽然之间欲言又止。
“难道你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
杨洋沉默着低下头。
小二堆着笑,从楼下端上一壶酒来:“嘿哟,二位客人,久等久等,好酒来了!”
邓弥叹气:“算了,这些事自有廷尉去查,我还是不要太忧虑了,早晚,会水落石出的。来,我们尝尝这壶好酒……”
话音未落,有人从楼下冲上来,抢步上前掀开小二,猛力将邓弥手上的酒壶推开。
手中陡然一空,邓弥大惊。
而那两个来人已惶惶跪地请罪:“我等奉陛下谕令暗中守卫,酒中有毒,我等险些来迟,望渭阳侯恕罪!”
面前之人皆寻常暗衣装束,举手投足却彰显出肃慎英朗,应该是府衙中人或皇宫内卫。
邓弥心魂跌宕,短时间脑中混沌未明,只是盯着洒倒的酒壶出神:“你们说……这酒,有毒?”
“是,千真万确!”
愣神的空当,杨洋急起身向旁遭的妇人借了头上银簪。
蘸取杯中残酒,银簪立刻乌黑。
杨洋恨恨切齿:“她终究不肯放过你!”
楼下,有同样着暗衣的人押着酒馆中的一名小厮出去。
待邓弥回过神来时,她的身边只剩下一个杨洋了。
“你根本就知道是谁要害我。”
“我……”
“那人究竟是谁?”
“相信陛下会妥善处理此事,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了。”
杨洋一意认为,仍旧是邓皇后在背后操控今日的事——
邓皇后是邓弥的亲姐姐,有这层关系在,手足相残的真相就变得难以揭开。
酒中投毒,意欲毒杀渭阳侯,人证、物证俱在,很快就查清了是由谁指使。
杨洋没有猜对,因为这次雇酒馆伙计下手的人,并不是皇后邓猛。
“糊涂东西!”
空寂的大殿上,猛地响起了一道响亮的耳光。
益阳公主神色惨惧,捂住脸从地上爬起来,嘴硬申辩道:“臣妹不知皇兄为何动此大怒!”
刘志指她痛骂:“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背地里做的什么勾当你以为朕不晓得?爱而不得就要心生怨恨吗?那好啊,是窦景宁拒绝了你的情意,你光找他的麻烦就够了,何故要牵连到渭阳侯的身上!”
顷刻间,益阳公主容色惨白。
“你若不是朕的妹妹,朕此刻早已将你……益阳,你太令朕失望了!”
“皇兄,我……”
刘志怫然:“为杀一个渭阳侯,你真算是穷尽心力不折手段了,那些事,都是你做下的吧?从江湖宵小到宫中接应,再至市井愚民,一步一步,越来越着急,越来越疯狂!”
“不!”益阳急道,她膝行上前,抓紧了刘志的衣角,“不是,皇兄!只有这一次,我……我是听说有人要杀那个邓弥,所以才会……”
刘志背过身去:“不必多作解释了,朕不想听。”
益阳心慌痛哭:“皇兄,之前、之前几次真的不是我!”
“朕说过,会宽恕你。”
“皇兄……”
“作十次恶是恶,作一次恶也是恶,朕既然说了会宽恕你,你就不用再百般推脱,装成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的样子了。”
益阳公主心里明白得很,她的的确确是没有做过。
刘志的话,像是在耳边炸响的晴天霹雳。
益阳公主颜色萎败至极,她抬眼看她的哥哥:“皇兄,你就如此……不相信臣妹吗?”
刘志冷若冰霜,甚至都不愿再多看她一眼:“朕只提醒你这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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