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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 十字迷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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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亿？！那么它到底是真是假？”奥兰多询问，又道：“不对，别忙着说。你让开一下。”
最后一句话是对他和小个子中间的保镖说的。
保镖听话的身子靠向座椅后面，给左右两人留下足够空间。
奥兰多余光瞥了眼后座的16号，勾手示意小个子离近点——随着两人的靠近，隔音的念力屏障也在缩小，并变得更加厚实——
“说吧。”
“当然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真品是被我亲手扔掉的……”小个子在他耳畔轻声说：“另外，就算伪装得再好，你身边这四个保镖的体型也都太显眼了，奥兰多。”
他的话音刚落，便凭空消失在了空气中。
奥兰多脸色变得凌厉，蓦地转头问他旁边的保镖：“人呢？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几个保镖脸色苍白没有答话。
只有其中一个神色诡异的抬起右手，指着他的胸前……
“13号出价1655万！”司仪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在拍卖会，伸出一根食指是加价5万。保镖因为有购买座位，所以也有牌号，在买家范畴。）
奥兰多顺着手指的方向低头。终于知道了他们在惊恐什么。
他的左胸上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洞。甚至连血都没有流出一滴。
但是，里面的心脏不见了。
……
同一时间。
友克鑫市的某个暗巷里，凭空出现了一个个子矮小的黑衣人。
他把手中的心脏随手抛入巷角的垃圾堆后，拿出通信设备——
“亚路嘉。悄悄离开那里后去除伪装，然后到星谷广场的喷泉边等我。”
地下拍卖会的会场里，某人耳朵里的微型耳机中也响起了同样的声音。
当保镖们确认了雇主的死亡后，再观察周围时，原本坐在16号的客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
50、暗杀X星谷街X重逢 。。。
这次的任务确实很费功夫。
事前她花了很多时间来进行计划和准备。
奥兰多。帕辛顿身为优路比安大陆南方世界很有权势的黑道大佬之一，同时也是猎人协会的忠实合作者，身边常年有大量念能力者进行保护。
据说与他寸步不离的那四名保镖，能力互补不足，正面对上会非常麻烦——
尤其她在暗杀过程中还不能使用念。
否则保镖加诸于奥兰多身上的被动防御就会被激发。
总算还是得手了——
虽然手取活人心脏的感觉，无论尝试多少次都让她生理性厌恶。
把手上的血在斗篷上抹净，然后把斗篷面具都取下扔在了巷子角落，并换上惯常使用的假发和墨镜……
“再把亚路嘉接走就算结束了。”
薇拉轻轻呼出一口气。
……
从暗巷到星谷广场只隔着一条街的距离。
这条街道短小而繁华。路人众多。
混杂在人群中，久违的嘈杂气氛让她心念一动。算算时间，亚路嘉抵达星谷广场应该还有好一会儿。于是薇拉随意选了家露天的咖啡吧坐下。
“您好，请问需要些什么？”服务小姐的声音十分动听。
“蓓盏红茶。”
薇拉话音刚落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蓓盏红茶两杯，谢谢。”
来人示意服务员后，自顾坐到了薇拉的面前，微笑道：“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薇拉瞳孔微缩，也笑了：“是啊。又见面了。
“这次也是为了找人而来的吗，文森特。”
金发碧眼。
此人正是薇拉曾经在西斯科城遇到过的文森特。
……
“星谷街果然和书中描述的一样，真是太奇妙了。”
文森特捧着茶杯左顾右盼，然后赞叹道：“不愧是整个友克鑫市除了拍卖会以外，最出名的地方。”
“ ……确实很奇妙。自从弗利埃1971年创作的，以这条街夜景为主题的某幅画作出名后，这里的一砖一瓦就再也没有改变过。”
薇拉点头赞同，摸了摸身边的伞柱道：
“甚至连街边露天咖啡吧撑起的大伞，都凝固在了画中记录的角度。除了路上的行人，街上的所有细节，都和1971年时记录于画作中的景致一模一样。”
在这条街，随处都可以见到那副名画的踪迹——
餐巾上的印画，花瓶上的喷图，以及每家店铺里都悬挂着的，各种不同尺寸的名画复制品。
“上次我就发现了，你知道的东西真多。”文森特恭维道。
“这都是些人尽皆知的东西，从友克鑫旅游手册上就可以找到。”薇拉喝了口茶，神秘道：“不过……我确实知道一些没有人知道的。”
“什么？”文森特好奇。
“你知道这幅画的正品现在在哪儿吗？”薇拉手指点了点餐巾上的印花，反问道。
“……它的踪迹只有在最早期可考。”文森特开始口述一段历史：
“刚出名没多久，就经由拍卖会流入了一位富商手中，后来商人家中遭窃，所有艺术品全部不翼而飞……”
“这些艺术品后来大都通过黑市交易又重新现世。除了最珍贵的那幅弗利埃作品……”
“因为心痛于画作真品的流落，星谷街的首富，十年前拿给出过高达1亿戒尼的悬赏，希望能寻回此画。据闻，悬赏至今有效。”
“只是它这么多年的唯一效用，似乎只有让仿制名画的工艺愈发精进了——总有些精于制假，又对弗利埃作品研究颇多的投机人士，希望能用假画骗到巨额的赏金。”
“总之，”文森特总结：“没有人知道正品现在何处。”
“我知道。”薇拉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它在哪儿。”
“什么？”文森特诧异道：“在哪儿？”
就连周围几个咖啡馆的客人都停止了交谈，竖着耳朵关注起这边。
“在某座周围全是垃圾堆，布满了蛛网、灰尘和乱石的房子里，它沾满了灰尘和血迹，脏兮兮的，被倒挂在房子的西墙上……恩，之所以要倒挂，是因为挂它的人说，只有这样才能看出个人形。”
很长时间的沉默。
“哈哈哈哈……”文森特突然爆出了夸张的笑声：“我没想到，哈哈，你居然是个这么幽默的人，倒挂，人形，哈哈哈……”
“笑完了么？”
薇拉喝完最后一点红茶，淡然道：“笑完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周围人的目光不太友善……估计是觉得我侮辱了他们心目中地位神圣的艺术品。”
文森特后知后觉的发现周围气氛不太对劲，于是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点了点头。
结账过后，两人挤入了人流愈发拥挤的街边。
“能遇见你真是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文森特由衷道。
“我可没有讲笑话愉悦你的意思，”薇拉诚实道：“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
“呵呵，好吧，”文森特笑道：“可是你误解我的意思了。让我愉悦的不是那个笑话。而是遇到你这件事本身。”
“荣幸之至。”
“……”
交谈的时间很短暂。
两人很快抵达了星谷街和星谷广场连接的十字路口。
“可惜我们都还有其它事……”文森特的笑容很灿烂：“要能再有这样美妙的巧遇就好了。再见。”
“恩，再见。”
各自走开了很远后。
薇拉突然敏感的察觉到从背后投射而来的视线——自从去到揍敌客家之后，她对这些是越来越敏感了。
于是停步转身。
百米之外，几乎被人流淹没的文森特正望着她所在的方向。
嘴唇无声的一张一合。
直到最后，双唇合上，又抿成一抹微笑。他远远的挥手，终于离开。
直觉让薇拉很在意这一幕。
于是在大脑中反复回放这个场景。试图解读他的口型。
为什么……红茶……
“为什么你喝红茶的时候，不加黑盐了。”薇拉低头。把句子串通后无意识念出声来。
然后心底一凉。
她猛然抬头，飞速冲入人群中，追向文森特离开的方向。
然而对方已经彻底消失了。
薇拉一直追到下一条街的尽头，才终于放弃。
她站在人头涌动的街道上，茫然四顾。
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高楼上巨大的电子显示屏。香水广告结束后，是一则蛋糕广告——
画面中的银发少女吃着抹茶蛋糕，流露出幸福的表情。
薇拉还记得这支广告结束之后，曾有人递给她一杯热腾腾的蓓盏红茶——
“我知道你最讨厌抹茶口味的东西，吃了那么多蛋糕肯定很难受吧？喝杯茶吧，里面按照你的喜好加了2份黑盐。”
“你是笨蛋么？”可是她毫不领情：“就算我喜欢咸茶，这种东西在能在吃过甜食后喝么？口感只会让人更加难受吧！”
“是~是。”对方无奈的笑了笑：“我的失误。那你想要点什么？”
“我要……”
……
薇拉撇开头，不再看那个大屏幕，强迫自己停止回忆。
“文森特究竟是什么人？”
“除了你还会有谁知道我喝茶的习惯？”薇拉喃喃道：“……苏维。”
……
伴随着九月的临近，整个友克鑫市都涌动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氛。
无数已知或未知的人，在向着这里汇聚。
此刻距离九月一日，还有四天。
51
51、算是番外。。。？【新】 。。。
随着九月拍卖会的临近，友克鑫市人满为患。
无论是最高级宾馆还是最低级的民房，通通被预定一空。甚至连维因那座位置偏僻、装修破烂又凶名昭著的“鬼屋”都被人定走了。
维因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女人是怎么找到他的电话的。
这座房子最后一次在网上发布招租启示，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想要把它从乱七八糟的信息海洋中翻找出来，无异于海底捞针。
当然。只是想找到相关内容的话到是易如反掌。
在电脑上输入友克鑫三个字。搜索引擎的第四页就布满了这座房子的恐怖传说。
所以最初接到电话，维因还以为这是某个熟人的荒唐玩笑——
直到电话那头的对方，很爽快的把为数不菲的房款和押金打进了他的账户。
“我相信维因先生的人品，租房合同什么的也不必了。未来的一个月，它属于我了对不对？”
“当然……我会把钥匙放在门口第三个花坛底下。租约到期的时候，请把它放回原处即可。”
当时维因全心都在为天降的财运而雀跃，并无多想。
冷静下来后，却忍不住觉得整件事十分诡异。
居然有女人愿意用友克鑫市旺季别墅的价格，租下这幢无人问津的凶宅……而且，对方的声音还有些耳熟。
他开始好奇起来。
每天开店时坐在柜台边，都忍不住观察街对面的宅子。
是了。维因还拥有一个蛋糕店。
店铺和对面的大房子一样，都是家里传下来的产业。
虽然客人很少。但维因一直坚持着每天早上7点开张，晚上10点才歇业。
以前总喜欢拿本杂志消磨时间。最近却开始整天望着街的对面发呆。每次见人路过那座宅子，都忍不住精神一振。
却每每以失望告终。
那个女人是8月19日租下的屋子。之后整整一周都没有出现。
直到8月27日。
许是前日熬夜很晚，这一整天他都无精打采的。再加之客人稀少。好不容易撑到晚上，终于还是靠着柜台睡着了。
吵醒他的是街上野猫的叫声。声声不绝。凄厉异常。
揉揉眼睛起来后，看了看表。居然已近11点。周围街道全是黑漆漆一片。只有路灯光晕昏黄，照亮微湿的地面。
正发着呆，突然一只黑猫从他的门前掠过，喵叫着跑向马路的另一端。
维因的视线一直追随它跑入路边灌木的阴影。
目光上移，便正好看见了那个女人。
白色的风衣，暗淡的发色。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墨镜。身边还跟了个银色头发的女孩子。
是一对母女么？维因忍不住猜测。
疑惑中，女人已经从第三个花坛下取出了钥匙，致意般朝着他的方向晃荡了几下。
安静的街道上清晰传来钥匙碰撞的清脆响声。
正此时一辆货车疾驰而过。不过晃眼，视野再度无阻时，女人和女孩俱已不见。
经此一晚。后来的几天，安静了多年的凶宅，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
8月28日。
清晨9点整，进去了一个老头和一个金发的女人。
中午12点37。两人离开宅子，光顾了他的蛋糕店。并选购了一款店里销量最差的绿松饼。
结账的时候，维因发现金发女人的眼睛里灰灰一片，没有焦距——
她是个瞎子。
8月29日。
无人进出。路过者寥寥。
8月30日。
正午和晚上分别进去了两个长相寻常的中年男子。一整天都没有离开。
租下房子的女人和那个银发的女孩子也始终没有出来过。
8月31日。
拜访那座凶宅的人渐多了起来。或男或女，或老或少。
他们在不同的时间抵达，带着相似的表情——混杂着踌躇和希冀。
其中一个青年人在街头来回游荡了很久。
1个小时后，他游荡进了维因的店子，点了奶茶甜点坐下。
几分钟后，犹豫再三的维因终于抵挡不住好奇的诱惑：“请问……你是要去拜访街对面的宅子么？”
脸色苍白的青年人听见维因问话有些不知所措。
焦躁不安道：“是的。你怎么知道？”
“最近几天来了不少你这样的人。”维因道：“是访友么？”
“不是。”
“确实，访友不会这么久都没下决心去叩门。那么……”维因大胆的猜测：“你是想追求里面那个的女人？虽然只有远远看过……她确实很有魅力。”
说是魅力，不如说是气场。虽然看不清容貌，却能让人直觉的感到不凡。
“那屋里住的是个女人？”青年茫然的抬头。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维因有些失望：“本来还想借你问问她的身份呢。”
“抱歉。”
“既然你不认识里面的人，为什么要去那间宅子？”
“……好像，我失去的东西有机会能在那里夺回。”
维因注意到“夺”这个动词。
“失物返还，这不是好事么。你看上去却很犹豫。”
青年握紧奶茶的杯子，抬起头来——
维因这才看清楚他长长刘海下瘦削的脸，以及深陷的黑眼圈。
“我曾为这件东西抛弃过生活。在失去它后，亲人和朋友们大度的原谅了我，将我接纳回原先的世界……现在，好像我又要抛弃他们一次了。”青年起身，摸出零钱放在桌上：“其实我没有犹豫。只是稍稍作出犹豫的样子，以示忏悔。”
“没有参与过你的生活，这些我不太听得懂呢。”维因坦诚道。
“不用听懂。很高兴有人能在这个时候听我说这些……”青年最后对维因说：“如果能成功找回失物，我会回来找你的。”
维因看着青年的背影，突然有些不寒而栗。总觉得他最后的话中，似乎包含了其他意味。
然而日后的无数岁月中，这个说“我会回来找你的”青年，再也没有在维因面前出现过。
就像除了开始的老头和女人，他再也没有见过进去的人出来一样。
维因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都在他关店后的深夜才离开。只觉得那座自己名下的凶宅，显得愈发阴森狰狞了。
很多年后，维因在网上偶然看到一个帖子。
里面搜罗了很多事隔多年后才被侦破的、极为残忍的连环杀人案例。
其中有个凶手，被人称为“二次见面分尸杀人魔”——
这个奇怪的名字，来自唯一一个的幸存者的口述。
“……我和他之前在公车上偶遇过一次。一路聊得十分开心，下车的时候，这个陌生人突然说了句很奇怪的话。他说‘我会再来找你的’。后来他真的找到了我。明明没有互留过姓名、地址，但那天傍晚，他就那么守在我回家必经的巷子里……”
“认出他后，我正想搭话，左手突然一阵剧痛。低头去看的时候我以为我疯了。不，我现在都以为自己是疯了。手上的皮肤和血管居然在自行解剖开，迅速露出血肉下森白的臂骨……”
“如果不是另一男人出现的话，我大概已经死了。”
“是的。当时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如果我没疯的话……如果那不是幻觉。如果我痛晕前真有这么个人的存在。他一定是神派来拯救虔诚信徒的使者……因为，我在那人的额头上，看见了十字架。”
十字架？
维因突然回忆起多年前曾租过他宅子的女人。在拍卖会结束的1个月后，这个女人又回到了凶宅，身边带着的那个男人，额头上似乎也有个十字架。
不及细想。
鼠标已经下滑到了这个案例的最后。
看到凶犯照片的瞬间，维因的手指滞了滞。
苍白的青年。长长的刘海下，是瘦削的脸和深陷的黑眼圈。
在记忆已经淡化成衣衫上洗白印渍的现在，维因只记得青年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我会回来找你的。
虽然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1。本章已覆盖。
2。前章也修过了。
3。断更好久很抱歉。
4。本文绝对不会坑的。
5。谢谢没有删收以及留言的读者。
6。之所以不回读者评事以为更新前没脸回复。
以上。捂脸。
52
52、开幕X算命X九月一日 。。。
9月1日。一年一度，为期十天的拍卖会开幕。
友克鑫的部分街道在这天实行了暂时封锁。只容各种各样的武装运送车、大人物们的豪华轿车，以及护卫在四周的保镖车辆通过。
除了那些只有上层阶级可以参与的竞价游戏，各个大街小巷，也骤然涌现出了许多形式不同的小型拍卖会。聚集了许多兴致高昂的路人。
“5000戒尼的参加费！只要下棋赢过这位女士，就能获得这只附有鉴定书，庞基时代的古董壶！”
“唱歌比赛！唱歌比赛！1万戒尼报名费！谁的歌声能够打动这只高原圣城安多斯来的菲洛鸟，它就跟谁回家！”
……
这些乱七八糟的拍卖中，部分是很正经的条件拍卖，更多的却是彻头彻尾的圈钱骗局。
薇拉还在其中发现了一种转盘游戏。
只要支付极为低廉的价格就能玩一次。中奖几率从转盘上看是20％。运气好抽中的话，就可以在小摊上任意挑选自己心仪的明星签名。
附近围着不少年轻男女，看上去跃跃欲试。
以薇拉的眼力，很容易就能从转盘转动时最细微的不平衡，看出当中有诈。所谓20％的几率，在被动过手脚后，实则不高于5％。
就算真的好运撞上了这5％，那些签名的真假也很值得怀疑——
至少属于“薇拉。微奥罗”的那张绝对是伪货。虽然晃眼看上去很像，但是力度和收尾的提笔都不对。
经过小摊时，摊主带着某种说服力的声音穿透各种嘈杂灌入耳中。
“……这些签名每一张得来都很不容易啊，比如这张，当时叔叔啊我正坐在前往东大陆的飞机上。突然遇上了百年难遇的高空旋流，经历了九死一生的迫降才险险获救。当时迫降在附近同一处荒郊野外的还有另一架私人飞机，你们猜的没错，飞机的拥有者正是那位……”
“……这张签名正是我们共经患难的见证……”
薇拉走到这条街最末的时候，身后的年轻人们正为那个荒诞的故事发出阵阵惊叹声。
换做平常遇到这种事，她肯定会笑很久，一直到眼角都抽笑出泪水。
现在却疲惫得连扯动嘴角的精神也无。
靡稽从通过网络帮她找到的16个人，在收到她“诚挚”的邀请函后大部分都应邀前来了。剩下的两个，却让她昨天跨越大半个世界寻找了整夜。
回到友克鑫的暂租地时，已近天明。
沾到枕头后很快入睡，梦中却尽是些让她焦虑的人或事——那些还活着或者已死去的人们纷纷化身狰狞模样，说着诡怪难懂的话语纠缠在她身侧，让人不得安眠。
正午时分被靡稽的电话吵醒。
胖子说自己找到一家很不错的餐店，那里煎鱼和配菜相当好吃，刚好听大哥说起她也在友克鑫，所以打电话来问问要不要一起用餐。
婉拒过后挂断电话，刚躺回床上，又接到了伊尔迷的来电。
几句简短又僵硬的问候过后，很快说到正题。
大意是他二弟刚借了家里150亿，当前是负资产。如果邀她一起吃饭、见面、逛街，一定要慎重对待——
靡稽说不定只是想找个钱包去付账。
要知道揍敌客家的债是易借难偿，除了要做白工杀人外，往往还需要偿还巨额利息。
伊尔迷大约估计了靡稽的财产，然后浅算过账。
靡稽在还清欠款后，大致连买薯片的钱都没有了。那些定期往家里的空投零食已经通通被他电话取消。
薇拉诧异发现伊尔迷居然也会有如此话唠的时候。
等他得出最后的结论已经在半小时以后。
薇拉在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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