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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 十字迷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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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理假发:
  “何况你到现在也没能解释清楚,愿意帮助我们对付旅团的理由。”
  “既然你提到揍敌客……”薇拉挑眉:“奇牙是你的朋友,我是他哥哥的未婚妻,就算这样的关系你也信不过我?”
  “连奇牙都说你身上充满了不可信的气味。”
  “……”薇拉一怔之后咬牙道:“那个臭小子是在记恨白石巧克力的事吧!”
  “就算我不过问动机,你凭什么认定我有能力抗衡旅团?这太奇怪了不是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有这么重要?你就不能‘直觉认定这个美丽的少女会是值得信任的伙伴’,然后干脆的接受我的协助么?”
  “……”对方没有答话。
  “真是没办法。”薇拉翻了个白眼,无奈的靠回椅背:“和过分聪明兼且顾虑太多的人打交道就是麻烦。好吧……我认为你可以抗衡旅团是因为念能力。”
  “你的能力?”
  “不是。就和你的主顾妮翁。特斯拉一样,我认识一位女士,她也拥有某种预见能力:虽然可见的未来非常模糊,几乎只是一个简单的意念,准确度却相当的高——这可是经过猎人协会认证的。
  “十几年前,她预言世界上将会出现一种可怕的类人生物,它们可以使用念力,智商奇高,生命力、繁殖能力都远胜于人类,并将对整个人类社会产生威胁。
  “没有具体的时间、地点,但就为了她的一句话,猎人协会耗尽资源成立了地下实验室,开始进行念力移植的相关研究,以求灾难来临时可以从容应对……
  “而在几天前,她为我预言了在哪里可以遭遇抗衡旅团的可能——所以我才会去找妮翁算命。按照那个小姑娘周围护卫的实力来看,这个人最可能是你……再说,你也有对付旅团的动机。
  “不是么,窟庐塔族的末裔,酷拉皮卡。一看见你的衣服我就知道,就是你了。”
  ……
  安娜是很少动用能力的。
  她预言未来的代价太大,每预言一次,五感都会随机减弱。现在她的眼睛已经全瞎了,舌头已经不能分辨糖和盐的区别。
  但某些人的请求安娜无法抗拒。比如她的爷爷尼特罗,还比如薇拉——
  在薇拉自己看来,她这辈子救过的人只有伊尔迷,安娜却不是这样想的。
  安娜是个翼教教徒。信奉宿命和因果,获得与偿还。
  出于某些原因,安娜坚信薇拉是给予她第二次生命的人。是神赐予她,用来完成“偿还”历练的使者。
  “怎么样,这次动用能力的后遗症测试过了么?”尼特罗关切的询问自己唯一的孙女。
  “嗯,”安娜点点头:“这一次运气还不错,只有痛觉神经衰弱了。”
  “小安娜……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你不欠薇拉什么。就算你真的欠她一条命,协会帮她逃离流星街,还给了她这么多年的安稳生活,已经够了。”尼特罗宠溺的摸了摸安娜柔顺的金发。
  “我欠她。文森特认定害他沦文实验品的根源是薇拉,爷爷。”安娜抬起无神的双眼直视尼特罗道:
  “您知道他们一族的能力,得出的结论是绝对客观的。既然他这么认定,就完全说明了,如果那天没有薇拉,我必死无疑。不会觉醒念能力,不会作出任何预言……实验室也就不会产生。”
  “我很确定她就是给我第二次生命的人。只要按照教义,再帮她一次就够了。薇拉不是已经得到旅团团长的血了么,”安娜摸了摸颈项上的图腾项链:
  “那就如她所愿,解决库洛洛吧。”
  ……
  被安娜提及的文森特此刻正在雨中游荡。
  他在某个珠宝行的展示柜面前驻足了片刻,又游魂一般的行开。
  到处都是她。到处都是她的踪迹。
  只要还停留在有人的城市,就总是能从各种各样的展示牌、广告位上看见她的影像,从大街小巷行人的耳机中听见她的歌声。
  薇拉。微奥罗。这个女人从不曾真正和他相交,却永远都如鬼魅一般纠缠着他的人生。 
  “……只要你还活着,我就永远不得安生啊。”文森特右手的五指从前额插入发间。
  发上的水珠飞溅。
  身边经过的女人不时用余光偷瞄这个浑身湿透,却显得性感而优雅的英俊男子。
  更有人主动上前,用伞为他挡住落雨——
  “帅哥,我家就在前面,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咖啡暖暖身?”妆容精致的女人暧昧的贴着他的耳根,吐着热气在他耳畔低声引诱:
  “……你喜欢的话,或者还能脱光了,洗个热水澡。”
  “你的银发很美。”文森特玩弄着她的头发。恍惚重叠了某个身影。于是眯了眼睛,低头吻去。
  女人任凭手中雨伞落地,抱着他的头激烈的回应。
  然后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开始挣扎。闷声呻吟。双手撕扯着文森特的头发,双脚无力的踢蹬。然而都没有用。
  鲜血从两人嘴唇贴合的地方涌出。顺着雨水很快染红了女人杏色的衣裙。
  ……
  “看啊,那是薇拉姐姐!”
  有车在经过刚才的珠宝行时,从没有关严的车窗中飘出了这么一句话。
  文森特从赤目与疯狂中回神,抬头瞬间视线刚好捕捉到了疾驰而过的车影,以及汽车后座上被锁链牢牢捆缚的女人。
  他放开了怀中已经停止挣扎的陌生女子,任她瘫软倒地。
  在路人的尖叫声中,吐出一口血,取出手帕优雅的擦拭嘴边血迹。
  然后又笑得像是薇拉初遇的那个阳光男子。
  “这么快,我又找到你了。”
  




60

60、揭露X猫X偷袭 。。。 
 
 
  
  当所有神秘都不再神秘
  只有你仍是留待解答的谜题
  仿佛笼罩月色的永恒朦胧
  仿佛夜色湖泊的浅白雾气
  美丽迷离
  令人止息
  我又怎能把视线从你的身上移开
  最挚爱的人啊
  ……
  思想和意识在很多时候是不受我们本身掌控的。
  除去被潜意识彻底支配的梦境……即使在最清醒的时候,也只需要一丁点诱因的刺激,大脑就会不自觉的陷入非主观意识决定的回忆和思考。
  一个点,一条线索,顷刻便延伸成枝繁叶茂的回忆的巨树。
  而正如同文森特感叹的。
  只要身处人潮涌动的城市,就难免遭遇和薇拉相关的那些。
  影像。图片。还有,歌声。
  库洛洛携旅团另外五人离开地铁站的路上,有靠着电线杆等车的高中女生,在用手机外放听着薇拉这首歌。
  歌声极美。就像是岩洞上一粒将落未落的剔透水珠。
  宽广的音域和唯美的声线,几乎穿透这个城市上空密集厚重的阴云。穿透那些漂浮在云层之上的灵魂。
  库洛洛只听到那句“最挚爱的人啊”。
  因为他很快就开始奔跑,把薇拉有些失真,却依然充满了感召力和诱惑力的歌声远远甩于身后。
  还是顾然的时候,她有唱过歌么。库洛洛忍不住回忆。
  好像有过那么一次。
  他心血来潮的时候,让她翻译过某本古籍上的曲谱。再照着哼唱。
  然而古籍只是残本,翻译也不甚完美,她唱出来的最终只是些不着调的音符,带着失真而又沉淀着些许历史厚重的沙哑。
  也许那时应该让她唱些别的。这样,他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才能把薇拉和顾然等同起来。
  不……
  以她的聪明谨慎,如果在他面前唱过歌,一定不会再选择歌手职业。
  那这个本来就无趣又丑陋的世界,岂不是又会失去一样唯美得让人砰然心动的东西。
  再然后。更多的关于她的记忆如潮涌现。
  幼时和他初遇时狠绝的睿智。来到旅团后时常流露出的,恐惧、不安如同受惊的幼兽的眼神。坐在他腿上,背书时半是认真,半是心不在焉的表情。
  旅团杀戮时,她便躲在他的身后,小手抓住他的裤腿,会皱起眉头,有时还会颤抖,却从来不曾移开视线。
  她是个太过矛盾的存在,从以前到现在都是。
  即使在派克搜刮光她记忆的每一个角落后,依然存在着认知上的盲区。
  所以才会让人想要探索。
  好奇心和探索欲,很轻易便化作占有欲。
  库洛洛想起在海滨城市西斯科城的晚上。他踏过血泊,摘取她鬂上深蓝色凝蔷的瞬间,确实有种想要深吻她的冲动。想要攫获微启的红唇。用舌深入探寻她的内里,吸光她肺里的每一丝空气。想看看她在杀戮后暴戾未去的茫然眼神,还能不能沾染些其他的色彩。并对这种冲动打从心底感到享受——
  他甚至能够想象出事后应有的,甚于打开遗迹中最后一个入口,抑或是□结束的满足。
  库洛洛是想做就会实施的人。
  可是那晚薇拉的身份是团员。
  以他对旅团的重视,如果没有合理理由,或者是看似合理的理由——比如流莺街的情况——绝对不会强迫团员做任何事。
  那么,要如何才能为所欲为,像她幼时那样,将她完完全全的掌控和困锁。
  若是爱她色泽生动的眼睛,便可随意摘取,泡入盛满透明液体的玻璃瓶中。
  若是爱她气味香甜的鲜血,便可尽情咬噬下一片血肉。
  若是爱她的歌喉,便让她一直歌唱。即使歌声沙哑成流星街废墟上食腐的黑鸦也不得停。
  他于是利用了薇拉的不安全感,亲手诱导了她的叛逃。并在她尚无知觉的时候,便一早设计好了如今已完成了大半的,让她以另一个身份回归旅团的路途。
  只是当前的情况已经有些脱离了他的预想:揍敌客家族牵涉太深。而且,窝金死了。
  也许已经是时候,把她重新,彻底,握回掌中。
  游走过漫长的时间长河。一大圈后,思绪再次回到终点。
  库洛洛重新着眼于当前。
  奔跑。奔跑。奔跑。
  感受着耳鼓上疾风掠过的快意。
  以及疼痛得几乎让内脏扭曲的伤处——
  然而剧痛只是让他愈发的兴奋。
  连雨天里黏湿的空气也让人无比舒适。
  疼痛和黑暗的色调,以及此刻飘荡在城市中隐而不发的杀戮的气味。多像是旅团的来处及归属,他们最如鱼得水的那个地方,流星街啊。
  片刻后。
  “……”库洛洛的余光瞟向身后,道:“我们被跟踪了。”
  ……
  当酷拉皮卡和小杰被旅团发现的时候,薇拉正颠簸在雷欧力狂飙的飞车后座上——
  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会晕车。
  薇拉有些郁闷。
  如果不是旅团突然出现在了视野之内,她应该已经说服了酷拉皮卡。
  当然,世界上没有如果。
  看到旅团一行人的瞬间,酷拉皮卡的理智立刻全线崩溃。这个应该是实力不凡,脑子却被仇恨烧成了浆糊的窟庐塔族人自杀一样的跟了上去。
  顺带勾走了好孩子小杰。
  雷欧力刚开始和她独处倒还有几分羞涩,发狠飙起车来后,却完全忘记了汽车后座还有个行为不能自理的柔弱女子,颠得她七晕八素。
  世界上大概没有比这更荒诞的事了。薇拉想。先是被自己看中的“盟友”绑成粽子,继而经历了人生之中的第一次晕车。
  当然,再过半小时,薇拉的这一想法就会彻底颠覆——
  同样被绑成粽子,还和她肩并肩挤在汽车后座上的库洛洛……这才是世界上最荒诞的事。
  ……
  半个小时后。
  薇拉和库洛洛在雷欧力的汽车后座上重逢。
  身体在拥挤的后座上默然相触,交换着彼此的温度。
  其间没有交谈。
  洋溢着某种微妙而诡异的和谐。
  薇拉从一开始就撇开了视线,拒绝哪怕是眼神的交流——虽然疯狂想要嘲讽他现在狼狈的状况,并用鄙视的口吻践踏他的骄傲,最终还是强行忍住。
  不仅是因为深知这种程度的语言攻击完全无法动摇库洛洛的心智。更因为畏惧。
  薇拉畏惧库洛洛。
  即使现在的他看上去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但只要小杰和奇牙还在旅团手中,他就没有生命危险。
  而在薇拉心里,这个男人的智慧早已形同鬼神。并且头脑和狠毒程度完全成正比。在彻底死亡,尸体烂掉,再被尸虫解体之前,哪怕是他一根头发的存在都无比危险。
  过分谨慎让她神经质的担心,一个眼神的交流、抑或是一句话的交谈,都会为他某些的猜测作出佐证。泄露出她深埋在心底的秘密。
  库洛洛则在观察酷拉皮卡。从各种细节处,寻找这个旅团的敌人身上任何可能的破绽。
  两人的交流仅限于某些时候。
  库洛洛说话时的热气会带着酥麻的触感,有意无意抚摸过薇拉的后颈。
  薇拉忍无可忍了,便借着汽车转弯的惯性窝进他的怀里,准确而大力的狠蹭他受伤的肋处,直到骨头都嘎吱作响——
  即使光听声音也是极痛的。
  然而库洛洛面不改色。
  仿佛痛觉神经和恐惧感皆已死去。
  他的极度淡然和酷拉皮卡几近疯狂的愤怒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后不知那句话惹怒了对方,换来了一顿压抑已久的殴打。
  一拳一拳。直到血花飞溅。
  其中一些溅到了薇拉唇边。
  她未经思考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品尝着鲜血的铁锈味,想象着这些血液本来的归属,大脑中流窜出一种电流般强烈的快感。
  “滋味儿如何?”殴打结束后,库洛洛转头对薇拉说出见面后第一句话。
  薇拉傻愣愣的点头。
  库洛洛于是低头,把她脸颊上剩下的血渍全部舔掉——
  “确实不错。”
  雷欧力从后视镜中偷瞄着这性感的一幕,感觉有些手软。
  薇拉则恍然想起,很久以前也有过相同的场景。
  那是她对旅团的归属感、对库洛洛的依赖和信任感最强烈的时候。就在科雷。狄戈里发起的暴乱前夕。
  默写完那本比砖还厚的法典之后。库洛洛奖励了她一只在流星街很稀有的冰激凌。
  “滋味儿如何?”库洛洛询问坐在他膝盖上吃着冰激凌的小女生。
  “……”薇拉点头。
  库洛洛舔掉沾在她嘴角上的那一点——
  “确实不错。”
  有时候记性太好,真是件讨厌的事。
  “你似乎心情很好?”薇拉终于忍不住问。
  虽然不可理喻。但以薇拉对库洛洛的了解,他此刻的言行正清楚显示,在被人俘虏并殴打了一顿情况下,他的心情仍十分不错。甚至可以用愉悦形容。
  舔弄薇拉的行为再度激怒了酷拉皮卡的库洛洛,被前者狠狠揪住了衣领。
  听到薇拉的问话后,库洛洛艰难转头,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被暴怒的酷拉皮卡补上一拳。
  吐出一口血后。说了句让薇拉吐血的话:“……被自己选中的‘合作伙伴’绑起来是什么感觉?”
  薇拉默不作声咬住下唇,憋气转头。呼吸因为愤怒有些粗重。
  在她听来,库洛洛心情好的原因完全是在幸灾乐祸。
  然而这和库洛洛心底的答案完全不同——
  既然没有取得锁链手的信任,那么杀死窝金应该没有你的参与。不用太快杀死你,太好了。
  ……
  —————————————— 一只猫的视野 ————————————————
  我是一只猫。
  确切的说,我猜测自己大概是一只猫。
  自从来到这个充满了消毒水味儿,到处是穿着白衣的人类的地方后,我的记性就越来越差了。
  某天早上一觉醒来,我甚至想不起笼子里那些散发着难闻气味的半固状物,是什么东西,来自哪里。直到进食时间数小时后,同样的东西从我身上的某个器官中排泄了出来,这才突然一阵压抑不住的恶心——
  原来我近距离观察了整个早上的物体,是自己的排泄物。
  记性差到这个地步,你也不能指望我记得自己到底是个什么。
  至于为什么我认为自己是猫……
  铁笼那边某个穿着白大褂,经常给我注射些透明液体的人类女人,天天都在抱着一只不明生物逗弄。
  不停亲吻它,抚摸它,用自己硕大无比的胸部磨蹭它,对它说,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猫。
  而那只名为猫的生物,拥有和我同样的叫声。
  喵。喵。
  虽然我的身上没有蓬松的绒毛,只有光秃秃的青紫色皮肤。虽然我比那只毛茸茸的小东西体积大上太多。
  但谁知道我以前是不是也有一身软毛,是不是体型娇小呢。
  毕竟,我不记得了。
  而我乐于对自己的存在,哪怕有一丁点确定的认知。
  学着笼子外的小生物,别扭的压低身体,用舌头舔弄自己的前爪。我很确定的想,对,我就是一只猫。
  然而低头去看的时候总是有些疑惑——我的前肢上布满了被布满倒刺的舌头舔舐过后,鲜血淋漓的新伤。以及那些已经结痂的、新旧不一的旧痕。
  为什么会做这种自残的事?
  最后只得出结论,我们“猫”真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生物。
  ……
  笼子内的生活非常单调。
  在我可以记得的时间范围内总是重复着相同的事——进食,睡觉。被一帮白衣人进行目的不明的摆弄。
  偶尔我会被喂食一些血液。然后被允许离开笼子范围。
  每次受到鲜血的刺激,很快就会神志全失,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快感和欲望所淹没。回过神的时候通常嘴里已经咬穿了某只种类不明的生物。
  它在我的口腔里抽搐。即使已经死去,也还会不停的抽动。每抽一下,都涌出更多热流。而嘴里弥漫的血腥味让我无比的清醒和满足。
  我能品尝出这些美味的腥热液体和我事前被喂食的,拥有绝对相同的味道。
  在这个封闭的世界中,我只能见到生物十分有限。除了穿着白衣的人,就是在我嘴里烂的难以分辨原样的物种未知的尸体。
  只有一个人很特别。
  特别得连我这样的记性也能记住他很久。
  他不穿白衣。
  他用双手就能把困住我的,每一根铁柱都比他臂膀还要粗大的铁笼掰开。
  他看着我的表情很愤怒。
  抚摸我的动作,却温柔得就像是那个女人抚摸着自己怀里的小猫。
  他身上的味道很难闻,类似我笼子里到处都是的半固状。却并不讨厌,甚至让我有种熟悉的亲切。
  他对我说:“逃吧,我带你逃出这里。”
  我却只是低下头,将伤口已经逐步愈合的前肢,再次舔得鲜血直流——笼子外的小猫若做出这样的动作,总是能极大取悦抱着她的女人。
  出于未知的原因,我有种想要取悦面前的男人的冲动。
  “带它离开没用的。实验是不可逆的,”最后是一个白衣人阻止了他试图把体积比人类大上五十倍的我强行拖走的行为:
  “它还是不完全的实验体。一旦离开这个地底实验室,就会迅速被地表细菌侵蚀,寿命不会超过24小时。”
  “猎人协会究竟是什么时候起变成了现在这样!”他的表情更愤怒了,愤怒中还有种我完全琢磨不透的情绪:
  “就算会死我也要带它离开,就算是死也比留在这个鬼地方要好得多。”
  “它很快就会有机会到地面上去结束掉现在的痛苦。我向你保证,金。这也是为了薇拉。”
  ……
  这个叫做“金”的男人出现后没多久,我一成不变的生活,似乎取得了少许突破。
  吃食美妙了许多。
  不再有人在我身上插上各种管子——而在透明液体的输送结束后,我的记忆也好了许多。
  我甚至逐渐想起了阳光的颜色和青草的味道。
  仿佛混沌多时的大脑,终于被一阵清风吹动了厚重的迷雾。隐藏的记忆于是逐渐显露出久违的轮廓。
  只 
 60、揭露X猫X偷袭 。。。 
 
 
  是依然想不起自己是谁。是什么。来自何处。
  每一天都离答案近一些。却总是无法到达那似乎近在咫尺的真相的彼岸。
  我很想问金。我知道如果我问了他一定会告诉我——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就是有这样的直觉。但是很可惜,他似乎听不懂我的喵叫声。
  对他嚎叫过第一百次后,我也很确定的想了起来,是了,人类确实不能理解我们的语言。而在获得答案以及又记起一件事的愉悦过后,我又陷入了更加低沉的情绪。人类不能理解“我们”。那这个我们是谁。我就是什么。
  不久之后。我被带离了那个一片纯白的地下世界。
  巨大的飞行机器把我运送至了他们口中所说的,友克鑫市。
  承装我的巨大铁笼被放置在飞艇停放的空地上。
  我仰起脖子。天空落下的雨滴密集的击打着我的脸,模糊了视线。然而我还是能看见没有漏出一丝阳光、颜色肮脏的云层。四周林立的无数高大得可怕的长方体。空气的味道,比地下世界的还要污浊。整个世界看不到丝毫绿色。
  这就是地表的世界么?
  为什么和我想起来的部分相差如此之远?
  疑惑没有持续太久。我很快被喂食下了一片沾染着鲜血的碎布。
  一如往常那样,意识很快沉入混沌。
  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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