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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荣华(紫夜)-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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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可人继续夸赞着,双眼中倒真是满满崇拜,苏靖荷也渐渐回忆起前事,当年三姐身子不好,不能和她一样去学堂入学,父亲请了最好的师傅在家教导,当时三姐的诗篇还是她看了觉着好,偷偷给流传出去的,之后被姐姐知道,还挨了几句训斥。
“我记得姑母那时也称赞过嫂嫂。”
苏靖荷一愣:“丽妃娘娘身在深宫,怕是何昭仪夸张传言了。”
徐可人摇头:“可不是何昭仪呢,姑母当时和我说起嫂嫂,也是好奇,说是王爷平日里少有对人上心,却是无意中夸赞过嫂嫂的。那时没机会和安国公府攀扯,却早就想见见嫂嫂了,可惜之后嫂嫂离京,更是没有机会。”
说完,也没注意苏靖荷的愣神,掩了嘴轻笑着继续:“您说是不是缘分,那时姑母还玩笑这说,这么好的姑娘,难得王爷那般冷的性子也能记在心上,若是日后嫁了王爷,定是一桩美事,当时一言,如今倒是成真了。”
说者或无心,听着却有意,也不管她言语里几分真心,几分恭维,苏靖荷只蹙着眉,心中颇有疑虑,几次看向徐可人,却是什么都有问出,只仰头赏着眼前红梅,少有言语。
也不知是不是话多惹了王妃不高兴,徐可人见苏靖荷神情恹恹的,也不敢多话,只咏叹了红梅早盛,陪着赏了一个时辰的花,才是各自回到自己院中。
…
夜里,苏靖荷炖了一盅燕窝,亲自端去了书房,却听言声回着:“王爷刚刚出去,王妃来得不巧了。”
苏靖荷顿住,讶异问着:“怎么又出去了,不是说刚回来不久?”
“是,可王爷前脚刚回府,后脚刑部李侍郎匆匆过府求见,和王爷在书房里不知说了什么,王爷身子还没暖呢,就又出去了,倒是王爷让奴才给王妃传个话,说是今夜或会晚些回来,让王妃不要等了。”
苏靖荷想了想,摇头:“没事,我下午睡得足,晚上反而精神许多,我先端了燕窝去书房等着王爷吧。”
言声犹豫了会儿,见王妃根本没有等他应话就往书房里去,他也不敢拦阻,府里上下都知道书房是王爷的禁地,未经许可不能进入,可大家也都知道,王妃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所有规矩在王妃这便统统不作数了。
苏靖荷坐在庆王的太师椅上倚靠了会儿,左右不停变换了姿势,许久还没有等来庆王,百无聊赖下,又单手撑着头,不住地把玩着书桌上的东西,从毛笔到砚台,再到方印,他倒是随意,也不怕有人盗了印鉴,她又哪里知道,旁人根本进不得这间书房。
桌案上的东西大体都被刷完了一遍,实在无趣,苏靖荷索性起身,往书柜上翻了翻,这一翻倒是惊喜,书柜里放置的都是些难寻的珍品,许多书籍是她小时候听夫子讲过,却从没见过的,一时来了兴致,随手翻看着。
苏靖荷喜欢看书,尤其这些珍惜拓本,里头布满了庆王阅览后的批注,看起来更加省事。一页一页,不由得看着入了迷,也没注意时辰,桌上的燕窝早就凉透了,却无人在意。
待夜色愈浓,书房外的下人们又不敢逾矩催促,等庆王回来时,已是夜半时分。踏着月色回府,周辰景解了披肩,正欲往宛荷院去,却有下人回话:“王妃还在书房等着王爷。”
周辰景一愣,转而赶往书房。书房内烛火燃了大半,只点点星光在烛台摇曳,因为灯油烧得所剩无几,忽明忽灭地,并不很亮。周辰景远远便看见桌案上趴着的苏靖荷,遂放轻了脚步,缓缓走到苏靖荷身边,暗黄的烛光将她整个人照得柔和,周辰景俯下身,在她耳边小声唤着:“靖荷?”
睡梦中的苏靖荷转了个身,却并没有醒,只下意识地低声嘟囔了一句:“我不是靖荷。”
周辰景只当她做梦,笑了笑:“咱们回屋去睡,这么趴着会着凉的。”
也不管熟睡的人听见了几分,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将桌案上趴伏的人儿抱起,待瞥见桌案上被苏靖荷压着的书籍时,有些无奈,这可是早年从徐公墓上亲拓下来的,如今墓地已毁,只留这么一本传世,珍惜得很,便是当年苏牧玩笑说借去看几天,他都没许,如今却被她这么压着睡觉,流了一纸口水……
感觉到被人抱起,苏靖荷下意识抬手攀附上周辰景的脖子,或许是姿势不大舒服,她双眼迷蒙着睁开一个小缝,也不知清没清醒,很快又将脑袋整个埋在周辰景胸前继续睡去。
他抱着她才走几步,胸前闷闷地,低低地声音传来,有些不大真切:“你喜欢的是我,可是?”
周辰景轻笑一声,点了点头,可惜怀里的人儿睡得熟,哪里能看见,只是睡梦中依然蹙起眉头,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
…
第二日醒来,已是辰时,身边早没有庆王身影,苏靖荷扭了扭脖子,觉着些酸疼,才想起昨夜明明是在庆王书房看书,之后便没有了记忆,怕是在书房睡着了!
在庆王府里,能将她抱回的,除了王爷还能有谁,如今只担心自己可有丑样被他看了去,更有些惦记着昨夜还没看完的书。
招呼了丫头们进屋替她梳洗,询问之下,知王爷并不在府上,本想着吃过早饭再往庆王书房去一趟,却没想到徐可人早早过来,她倒还真是听话,将苏靖荷那日的客套话记得很牢,如今真过来陪着她弹琴解闷。。。。。。
☆、第92章 风筝
“真是好琴。”徐可人站在焦尾琴前仔细端详,眼中满是钦羡。
苏靖荷只浅浅一笑,眸光柔暖,这柄焦尾是王爷在安阳寻来的,应是花了些心思。
一旁兰英正好端了热茶前来,听着徐可人的话,接着往下:“咱们王妃平日里最爱弹琴作画,出嫁时苏老爷送了好些珍稀端砚,正缺一柄好琴,没想到王爷才出趟门就送了这般称心东西。”
“王爷待王妃上心,便是王妃想要天上月亮,都没有不成的。”徐可人跟着应了一声。
苏靖荷摇头笑着:“平日里无甚闲趣,倒是让可人妹妹笑话了。”说罢,缓步走近琴案,就着焦尾琴前坐下:“妹妹今日想学什么曲子?”
“姐姐肯费心教导,已是可人最好的福气。”说罢,有些犹疑,还是说出:“听闻王妃昔日在宫中弹奏过一首江南小调,连陛下都夸赞不已,不知可人是否有幸……”
话还没说完,苏靖荷随手拨弄了琴弦,清灵妙音从指尖流泻,缓缓地,轻盈地,萦绕整个暖室。没一会儿,徐可人已是陶醉,闭目细细聆听着,仿若能从琴音中听见银铃欢笑,脑海亦浅浅勾勒着江南绿茵上的轻歌曼舞。曲子很短,待一曲毕,徐可人才是回神,赞叹:“难怪陛下喜欢听王妃弹琴,当真是仙乐入耳。”
“可人妹妹的嘴实在甜,我这倒不是什么仙乐,陛下常年身处深宫,哪里听过这些江南小调,不过一时新鲜罢了。”
徐可人摇头:“陛下或是因着新鲜,可王爷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识过,却也偏爱王妃琴音,可见绝妙。”
苏靖荷也跟着笑了:“你哪里听来王爷喜欢听我弹琴了,入府这些时日,也就你来了,我才多抚了会琴。”
本以为徐可人是刻意奉承,哪知道她认真回着:“自是听灵阳公主说起的,好多年了,那时候王妃还没离京呢。”
话音刚落,却是一声弦断,霎时惊住了一旁的徐可人,丫头们赶紧上前询问:“王妃可有伤着。”
苏靖荷将手握拳,摇摇头,丫头们才接着叹惋:“可惜了,这琴姑娘今儿才第二次弹,怎弦就断了?”
苏靖荷起身:“既是琴弦断了,教不了可人妹妹了。”
徐可人行了礼告辞:“可人改日再来请教。”
吩咐兰英送了徐可人出去,独自一人时,苏靖荷才松了手,嫩白的指腹被琴弦划破,有鲜血溢出,染在了掌心,红红一点,虽不触目,倒也微微疼着。
没一会儿,送了徐可人的兰英进屋,并未注意到姑娘的异样,只说着:“王妃,马车已经备好了,可是过会儿去靖国公府?”
王妃今日本是约了靖国公夫人喝茶叙话,昨儿就给靖国公府送了话,一大早因为徐可人前来耽搁了,本以为不能成行,如今正好又得了空,兰英才询问着。
却不料苏靖荷摇头:“不知是不是天气愈冷,有些身子乏力,让人去靖国公府送个话,说我今日病下了,改日再去看望舅母。”
兰英抬头,瞧了眼前的王妃一眼,一大早王妃精神颇好,怎么乏力了?不过如今看着王妃,眉眼间却有些疲色,也不敢多嘴,只点头应下,才走两步,又被苏靖荷叫住:“顺便喊了绿萝进来,我有话和她说。”
…
午后睡了个暖觉,起身时还真觉着有些乏力,几番挣扎才是坐起,兰英进屋时便看着苏靖荷倚靠在床柱发呆。
“王妃可算醒来了,今日竟睡了一个时辰。”
苏靖荷揉了揉额间,说道:“动物尚且冬眠,入冬了,人也较之前更易犯困。”
兰英用热帕子给苏靖荷抹去了额间的汗珠,道:“奴婢还以为姑娘做梦了呢,瞧这满头的汗。”
苏靖荷微微一愣,她不会告诉兰英,她确实做了个梦,梦里回到了小时候,在荣华院的大榕树下,有她,有姐姐,她最调皮,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唤着丫头使劲儿推着,姐姐便在榕树边弹着小姨刚教会的曲子,眉眼弯弯看着秋千上欢笑的自己。。。。。。直至最后,她与姐姐的脸突然重叠在一起,才是将她惊醒。
“王爷下午回来了,瞧着王妃在休息,便没让奴婢们打搅。”
听罢,苏靖荷微微一愣,问着:“王爷。。。。。。进来过?”
“恩,王爷在屋里待了近半个时辰呢,也没让奴婢们伺候,好似是在桌案便看着书,没吵王妃。”
梦里她一直喊着姐姐,却不知可有真喊出声音?有一瞬的心慌,而后慢慢静了下来,问着:“王爷如今可还在府里?”
“在的,也就一刻钟前言声过来传话,说是兵部几位大人来了,此时王爷应与他们在书房说话。对了,二爷也在其中。”
“二哥?”苏靖荷起身,待兰英伺候了她穿衣,才道:“既是二哥来了,理应过去见见。”
…
不知是不是因刚刚睡醒,才出门,只觉着寒意扑面,打了个寒颤,苏靖荷继续往庆王的院子去。
庆王与几位大人正在议事厅里议事,苏靖荷也不好打搅,便由着言声带着她去了议事厅旁的书房,正好想起上次看过的书,索性趁着这会儿功夫看完。
直接走近书架,本欲寻找之前的那卷徐公集,踮起脚在原处瞧了许久不见,仰着的头更是酸累,遂直接抬手去翻,因为个头不够,一个不慎将上排的藏书打翻,噼噼啪啪掉了一地,更有砸了脚的,苏靖荷一个呲牙,却也只能低头去捡,整理好满地的书,却是肯定放不上原位的,遂直接往中间摆着,却正好瞥见就在手边的卷集,庆王是个喜欢将书籍分门别类收藏摆放之人,如今单独将此卷取下,怕是担心她爬高取书不便,刻意为之。
苏靖荷唇角含笑,庆王嘴上话虽少,可心思比谁都细。
取出卷集,回到桌案时,言声再次进屋,却是送来了暖炉:“王爷知王妃过来,特地让属下送来的,书房里没有火炉,怕王妃不适应。”
庆王是习武之人,他的院子里自然少有炉火,苏靖荷也不大在意,只道:“不是让别去打搅王爷议事么。”
“不是属下传话的,王爷听到书房有动静,便猜出是王妃过来了。”
议事厅与书房有一道小门相连,隔得特别近,若是庆王知道一排的藏书被她弄落在地,不知是什么表情,愈想,心情愈加放松下来。
直到把卷集看完,庆王都不曾过来,苏靖荷移步到窗边,看着外面正是日落西山,天边余晖洒下,整个院落都是橘红一片,却意外美得移不开眼。
窗边正好一只小方柜,苏靖荷注意到方柜上摆放着的小泥人,遂顺手拿过,这只泥人与二人之前从她的正是一样,早知道那些泥人是庆王从山西带回,她也不讶异,只是想起自己的泥人摔碎了一只,一直觉着可惜,如今若拿了这只回去,正好凑足完整的。
柜子里还收着一只长盒,因着无聊,苏靖荷取出打开,盒子分上下两层,最上边是一份誊写的琴谱,苏靖荷认真瞧着,总觉着熟悉,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她前些年自己谱的小曲,难怪之前有听庆王吹奏过,原是偷偷给记了下来。打开下层,满满一叠的纸,纸张上都是简短的几句诗篇,都是些从别处裁剪下来,字体娟秀,苏靖荷只看一眼,便忍不住笑出,这些都是自己当初一字一字写在风筝上的。
为嫁入庆王府,苏靖荷当初冒着风险安排了一次落水相救的戏码,可心中难免慌乱,怕庆王心性不坚,遂每日将情意付诸诗篇写在风筝上,借着放风筝之际,故意扯断长线,让算好了距离的风筝落进庆王府小院,新婚时苏靖荷还曾问过庆王可见过她的风筝,当时他推说不知,却明明都把她的诗篇裁剪收藏,这人总是心口不一,面皮薄得很,只除了床笫之间!
如今再看这些满载情意的诗篇,苏靖荷都有些脸红,不忍细看,只随手粗略翻了翻,待瞥见最底下一张时,双手却是僵住。同样是扎风筝的纸张,却有些泛黄,应是有些年头了,更让苏靖荷心惊的是,上边的诗篇并非她所做,而字迹,即便时隔再久她也认得,是姐姐的字迹。。。。。。
“三姐,在做什么?”八岁的苏曼荷趴在桌案前看着苏靖荷提笔在风筝上写字,有些好奇。
苏靖荷没有抬头,声音却是柔和地回着妹妹:“做风筝啊。”常年不许出门的苏靖荷,终是被母亲允了明日一同去城郊赏桃。
“素白的风筝上了天可不好看,姐姐要想放风筝,我让周嬷嬷去拿好玩的风筝来,有燕子的,有龙头的,还有大螃蟹的!”
苏靖荷摇头,道:“都是一样的风筝,放在天上看不出不同,咱们这个才是独一无二。”
。。。。。。
脚步声愈来愈近,打断苏靖荷的思绪,赶紧将纸张全部放进盒里,却还是来不及,待庆王轻唤她时,已是看见她手中的盒子。
苏靖荷扬了扬手,咧唇笑开:“什么时候偷记我的琴谱的?“
庆王展颜,解下自己的长袍披在苏靖荷身上,而后顺手关了窗:“你最怕冷,怎么还打开窗户。”
苏靖荷不悦嘟着嘴:“谁怕冷了,小时候雨里奔雪里跑的,怎就怕冷了。”
庆王依旧带着笑看着苏靖荷从他身侧转过身,或许两年前的苏曼荷不怕冷,可现在的她因何怕冷,他却是知道,亦愈加心疼。
“事情谈完了?二哥呢?”回到桌案前拿过放置着的暖炉,冰凉的手触碰到暖炉时,才觉舒畅几分。
“你二嫂又有了身子,苏牧不放心,谈了事情便匆匆回去了,倒是他有句话让我告诉你。”
还不待苏靖荷询问,便被庆王从身后圈过,整个人被他揽在怀里,她的背抵着他的胸口,听着他低声在她耳畔说着:“你二哥说,你嫂子都怀第二个了,你可得加把劲儿了。”
苏靖荷耳根子一红,暗嗔:“哪里是我加把劲儿就行的!”
庆王痴痴笑着:“是为夫该加把劲,靖荷,咱们也有个孩子,多好。”
多好!想起当初侄儿在怀中可爱的模样,苏靖荷亦唇角含笑,心中颇为柔暖,若她们也有个孩子,男儿像他,女儿像她,多好!
可,若是像她了,也。。。像姐姐。。。。。。
离了庆王的怀抱,苏靖荷往书房外去,庆王只当她面皮薄,跟在身后,待她推开门,几片雪花迎风吹进,拂过她的脸颊,掉落进她的衣领,冷得她脖子一缩。
苏靖荷仰头,天边簌簌开始飘雪,素白雪点纷纷扬扬,映在黄昏的橘红中,更添宁静美好。
踏出两步,待站在院中,苏靖荷伸出手,感受着雪花从她眼前飘过,落在她的掌心,一点点化开,她回头对着周辰景,眉眼弯成浅浅的月牙,道:“今年的第一场雪是我与你一起看见,可是个好兆头?”
周辰景亦缓步上前,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一大一小重叠着,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迎面站着,周身雪花围绕,他说:“是,以后的每一场雪我都陪在你身边,直到发丝如雪,儿孙绕膝,依然。”
☆、第93章 赶人
“听说了么,昨日徐姑娘往王爷房里去,也不知做了什么龌蹉事情,竟让王爷给丢了出来,大冷的天,徐姑娘就这么躺倒在雪地里,好不狼狈。”
“真的么,难怪昨儿看徐姑娘哭着回了西院,我可瞧清楚了,徐姑娘衣衫不整的,怕是给投怀送抱,被王爷给嫌弃了呢。”
“可不是,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姿色,能和咱们王妃比得么,我都替她臊得慌。”
“你懂什么,徐姑娘模样挺好的,又有丽妃娘娘帮护,只是时运不济,碰上咱们王妃了,王妃面上看着和气,听说可凶悍着哩,我有个表妹之前在安国公府伺候,说是咱们王妃做姑娘时就厉害得不行,一回府就把府里三个姨娘都斗垮了,几位婶娘也都凄惨,安国公府上下没有不害怕她的。”
……
丫头们三两聚着,津津乐道说起昨日的趣闻,当时亲眼瞧见徐可人被王爷扔出屋子的不过几个跟在王爷身边的小厮,都是嘴巴牢靠的,自然不会瞎传,也就丫头婆子们凭着自己的猜测将故事说得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
“咳咳。”
突然的咳嗽声打断了丫头们的闲话,众人同时回头,先看见冷着脸的绿萝已是吓坏,待瞧见绿萝身后一袭狐裘裹身、恬然站定的王妃,更是哆嗦着跪地磕头,簌簌发抖却不敢言语。
“既都闲着没事做,便让管家遣散了出府,咱王府可不养着闲人。”
绿萝才说完,刚才聊得最起劲儿的丫头脸都青了,立即抬手抽打自己的脸颊,颤颤道:“奴婢该死,求主子发发善心,饶了奴婢们这一回,奴婢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不敢?有一次便不能饶过,你们这些碎嘴丫头,还留着过年不成!”
绿萝才说完,却是被苏靖荷打断:“今日是王爷生辰,便算是给王爷积德,都下去领二十板子,便罢了。”
苏靖荷轻浅说罢,绿萝才是赶紧将人打发了:“还不谢过王妃,日后再遇见你们在主子背后嚼舌头,一律拔了舌头扔出府里。”
挨板子总比赶出府强,众人连连谢了王妃大恩,很快低着头推开,待剩下苏靖荷主仆几人,兰英才是忍不住多嘴:“不过王爷昨儿的举动真是大快人心,奴婢早瞧着那表姑娘不安好心了,好在咱们王爷心里头只存着王妃,叫她狐媚子得了报应,实在丢人。”
绿萝双眼凉凉地瞥了兰英,她缩了缩脖子,眼珠却是溜溜直转,显然不觉着错。
“这府上最该拔舌头的人可就在跟前。”苏靖荷抿唇笑说着。
兰英见王妃心情很好,还能逗趣,便大了胆子,继续道:“没了兰英在跟前伺候,王妃可要觉着无趣呢。”
“有你只觉着吵闹!”苏靖荷批评地说了句,倒没真生气,继续缓步往前走去。
“听说王爷命人今日送表姑娘回徐府,王妃不去相送?”绿萝跟在身后说着。
苏靖荷摇了摇头:“之前好言好语与她处着,不过顾念丽妃娘娘的颜面,也怕王爷夹在我和娘娘之间难做,如今王爷此番举动,娘娘那边已经不能交代,便也不必再费心待之,反正左右都讨不得好。”
“丽妃娘娘若怪罪下来……”绿萝有些担心。
“若王爷与我商议,我定不会允他这般胡来,可事情已然发生,丽妃娘娘心里即有不痛快,也不敢真拿我怎样,莫说还有王爷在,便是冲着安国公府嫡女的身份,丽妃又能奈我何。”
说完,突地顿住脚步,在绿萝还未反应之际,苏靖荷已经抬手替她抚平眉角:“以前四个丫头里,你最喜欢笑,当时周嬷嬷还笑言你是银铃精转世,如今为着我,却操心成这般。天塌不下来,随性些。”
绿萝先是一愣,而后眉眼缓缓舒展开,许久不曾想起自己原先的模样,如今被小姐勾起往事,才觉过往仿又笑不完的乐事一般。。。。。。却没什么再糟糕的事情值得愁眉苦脸,如今四姑娘还在,便很好了。
“走吧,面条要糊了。”见绿萝慢慢舒展长眉,苏靖荷浅笑着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说完,倒是兰英慢了几拍,心中纳闷,王妃几时和绿萝这般亲昵,竟胜过当初的沉香姐姐,可绿萝姐姐不是四姑娘跟前伺候的?
…
苏靖荷拎着面条进到庆王的院落时,正迎面瞧见兵部公孙大人愁苦着脸从书房走出,见了苏靖荷,赶忙低头行礼,才是退出。
苏靖荷独自进了书房,桌案前,庆王亦是蹙眉看着手中公文,听见脚步声,抬头,随即展颜:“好香。”
苏靖荷也笑笑,将食盒里的面条端出:“你鼻子最灵,赶紧趁热吃了。”
庆王随手将公文推开在一旁,接过苏靖荷递来的筷子,大口吃着面条,赞叹:“大冷的天,能吃上一口王妃亲手煮的面条,最是幸福。”
“说得好像以往便没人在生辰时给你煮面似的。”
苏靖荷说完,庆王的脸色一僵,将面条全部吃完后,才是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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