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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家的娇夫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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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称得上是红人,筠妹妹家住哪里?改日可去拜访。”宁蕴故作不知问道。
  “我家住禾汀坊倒数第二家,宁姐姐一来便知。”慕听筠撇眼看了看天色,匆匆对她摆摆手,在墨芜的扶持下登上马车。
  路上行人攘攘,但瞧见马车上的木牌,纷纷让路,很快宁国公府的马车不见了影子。宁蕴这才收回面上的笑,面无表情在原地站了许久。
  慕听筠刚进府门,未走几步就遇见了宁国公,见他面露喜色,奇怪的问:“爹爹是上朝被言官夸赞了?”
  “非也非也,是你二姐姐,约莫不久家里就会有喜事了,兜儿开不开心?”宁国公笑得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的。
  慕听筠‘哦’了声,又不关她的事,她开心个什么劲儿,不过走了几步她又有些纳闷,折回来问:“爹爹可知,二姐姐许的是哪家公子?”
  “是袁侍郎的次子,爹爹瞧过,也是一表人才的。”宁国公乐呵呵的回答她。
  慕听筠面上浮现几丝古怪,她揉揉鼻子,转身就走。难怪前些日子因着卢明渊的事儿而大怒的娘忽然冷静下来,原是留着后招儿呢,她昨日才从大嫂哪里听说,袁侍郎的次子好像脑子不大好。
  不过,看着爹爹这么高兴的份儿上,她才不会说呢!
  她一路欢快的走回蓁姝阁,望见二哥哥站在门前,惊讶的问:“二哥哥你不去卫尉府跑我这儿来站岗?”
  “什么站岗,”慕听诩刚想揉她的发,想起她已及笄,不是小孩子了,又放下手说,“从明日起,你还是得去公仪府学琴。”
  晴天霹雳!
  慕听诩看着妹妹眼睛发直的模样就想笑,但他知道这时笑出来定会被妹妹挠一爪子,他正色道:“不日是各国来朝,难免有些比试,你身为郡主,岂能什么都拿不出手。”
  “……又不是仅有我是郡主。”慕听筠嘟囔,显而易见的不情愿。
  慕听诩却当没看到,轻咳了声,“行了,此事我已经告知母亲,明日我会亲自将你送过去。”
  翌日,天气一转前些日子的晴朗,乌云翻滚,阴色凝聚。慕听筠本以为可以逃过学琴,哪知慕听诩一散朝就回来接她到公仪府去。
  照旧是往日学琴的亭子,为了防止落雨入亭,幔纱外摆置了竹帘,压得风只能丝丝缕缕的透进来。
  青雉刚进亭子就被久安请到不知何处去了,不大不小的亭子里唯有他们二人相对而坐。
  慕听筠老老实实的盯着公仪疏岚的手指,眼神坚决不往其他地方瞟,就连眨眼也很少。公仪疏岚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勾唇浅笑,手指伏在琴面不动了,果见那小姑娘脖子一缩,低头看自个儿的手指去了。
  “府里厨子又学了几道时新的点心,我去端来,你乖乖坐着,莫要乱跑。”
  慕听筠忙不迭点头,他能离开一小会儿,她就能松口气了。
  她的想法都在脸上,却犹然不知,公仪疏岚摇头叹息,起身往外去了。他掀起幔纱的那一瞬,慕听筠瞧见外头已经开始滴雨。
  她掀起幔纱竹帘,看着雨滴落在湖面,溅起一朵朵纯净的水莲花,不多时,水面点点落落,很快满湖生花,犹如春野。她渐渐看入了神,连身后站了个人都不知道。
  公仪疏岚蓦然将她抱起来,还没等慕听筠回过神,就俯身将她放坐在石凳上,责怪道:“看,袖子湿了,怎么不注意些?”
  他语气亲昵,眼神里细碎的光也温温柔柔的,慕听筠看着,一不小心就深陷进去。
  “还吃不吃?”公仪疏岚敲她的额心,成功的让她醒神。
  “吃,当然吃。”慕听筠也不揉被他敲的地方了,伸手抓过一个白软软的梅花点糕,咬了一口,顿时甜糯的香味在舌尖泛开。
  她眼睛一亮,接连吃了四块,公仪疏岚担心她顶食不舒坦,在她伸向盘子准备拿第五块时,轻轻拍了她的手背。
  明明已经放轻了力道,眼前的小姑娘还是摆出委屈的模样,水眸盈盈,还有若有若无的期待。
  公仪疏岚坚定阻止,“不行,吃多了晚些就该不舒坦了。”下次就在盘里放三四块就好,他暗暗决定。
  慕听筠只好收回手,仿佛很舍不得一般,舔舔指尖残留的糕点渣,意犹未尽。公仪疏岚看着她粉嫩的小舌,眸色转深,再看她舔的心满意足的模样,星眸眯起,唇角弯弯,他更是下腹一热,几欲不能自制。
  “好吃吗?”公仪疏岚嗓音黯哑低沉,带着一丝渴盼。
  慕听筠未听出他的不对劲,小脑袋晃了晃,机灵地应声说:“没有糕饼好吃,都是渣渣。”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公仪疏岚,心里不断念叨着:快说再让我吃一块!
  “那我也尝尝好了。”
  公仪疏岚忽而凑近慕听筠,在她茫然惊诧的眼神中,猝不及防捏住她娇软的下巴,吻上他觊觎许久的樱唇。
  香甜、柔软,与他想象中的味道一样,令他不忍离开。小心的轻添她的下唇,感受到小姑娘的微微颤栗,他另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部,将她扯得更近。
  慕听筠在接触到他温热的唇那一瞬,瞬时软了身子,任他揽进怀里。他的动作太过暧昧,挣扎不过,她慢慢眼神迷离,在被放开后,只能依偎在他怀里,不住轻喘。
  “兜儿,我那日所说,你可考虑清楚了?”公仪疏岚拇指摩挲着被他亲得嫣红的唇瓣,颇有些不舍。
  慕听筠刚清醒过来就听得他这句话,又是一僵,手指紧捏着他的衣襟,微微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怀里的女孩儿长而浓密的睫毛不时轻颤,像是一只鸿羽挠过心尖。他低笑着抱紧她,亲了亲她的额角,“乖兜儿,叫声‘晅哥’听听。”
  什么?她可一直都没答应呢!慕听筠倏地想离开他的怀抱,却被禁锢的更紧。
  一来二去,她终于有些恼意,戳着他的胸口说:“夫子!”言语薄染怒意,但她胭脂般绯红的脸颊,和娇娇软软的语气,让她整个人的气势都弱了几分。
  公仪疏岚‘嗯’了声,抚平她的发髻,声线温和,带着诱哄之意,“兜儿怕什么呢?夫子会对你很好,带你去吃好吃的,去玩好玩的,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寻来。”
  许是他的表情和声音都渲着深情,唇边更是笑得魅惑,慕听筠再次看呆了去。
  于是,公仪疏岚哄她,“唤‘晅哥’?”
  “晅哥。”
  “嗯,乖。”公仪疏岚满意的轻啄她唇角。
  “……”
  反应过来的慕听筠捂脸,不行,她想跳湖遁走怎么办?去她的怕水,在夫子面前,那都不算什么!夫子才是洪水猛兽啊!还她清冷孤傲的夫子!


第33章 错身
  公仪疏岚含笑看着她; 忍不住手痒捏捏她肉乎乎的耳垂,见她巴掌大的小脸皱在一块; 仍旧不失其可爱。
  外面的雨声滴滴答答; 一帘之隔的亭间却安静无声。慕听筠隐隐能听见自个儿的心跳; 扑通扑通的一刻也不安稳。
  计算时辰的莲花底沙漏无声无息的流逝; 腰间横贯的手臂仍在; 她不自在的推了推他,语带央求:“夫子。”
  “嗯。”公仪疏岚装作不懂; 摆弄起她发髻上的玉钗。
  慕听筠泄气了,“夫子,你为何一定要娶我?”
  “兜儿那么好; 自然是爱慕你。”公仪疏岚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可面对她,却是想也不想的说出口了。
  他直白的言语显然是让慕听筠惊住了; 过了几息; 她双颊绯色愈深,眼珠子转了一圈后,方略微拘谨却又好奇的问:“那,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公仪疏岚抚着她的青丝,笑而不答; 从何时开始的?他也记不清了,但他现在确定的是; 当初在梦里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定然是怀中人。
  “不理我……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慕听筠也不知怎的; 心里像吃了许多糖葫芦那般甜蜜; 又有点不放心,整个人都如同在荡秋千一般,是够不着地面的不安稳。
  公仪疏岚轻笑,“谁知道你这个小傻子何时钻进夫子的心里了。”
  “……”
  慕听筠干脆伏在他肩头,让他看不清自己的神色。会说情话的夫子,她压根招架不住怎么办!
  但她无法忽略心底甜甜的滋味,抿了抿唇,她试探地问:“那如果我不愿意呢?”
  “唔,约莫会先把你锁在身边,再等你慢慢愿意吧。”听出她的软化,公仪疏岚神情越发柔和。
  霸道的夫子!慕听筠暗自腹谤,她蹭了蹭公仪疏岚的衣肩,软声道:“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先答应夫子吧。”
  公仪疏岚手一顿,眼底浮现巨大的讶异和惊喜,他原以为还要等些时候,岂知她现在就亲口应了。
  他不禁亲吻她的额角,语气饱含浓浓的笑意,“兜儿不匡夫子?嗯?”
  “我慕听筠说话,想来是算数的!”她还是害羞,始终埋在他颈项,就是不愿意看他。
  公仪疏岚也不在意,不住轻啄她的额发,许久后才餍足停下。
  “那再唤声‘晅哥’。”他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可人儿。
  慕听筠羞得不行,还是小声唤了声,“晅哥。”
  “没听清楚,再唤一声。”公仪疏岚眉眼笑意逐渐扩深,全然瞧不出清冷的气质。
  “不喊了。”慕听筠小耳朵都变得粉粉嫩嫩的,她似乎是羞不过,索性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口水印。
  那力道对于公仪疏岚来说轻不可察,他眼睛里的笑意如破冬冰后的春水,满溢而出,揉揉她的耳垂,他终究忍不住朗声大笑。
  慕听筠也不知怎么想的,倏地捂住他的唇,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手心,痒痒的,使人也想跟着笑。
  隔着几丈远的久安,目瞪口呆连口水流下来都不知晓。青雉不解的挠挠脑门,“哎,这谁在笑啊?我怎么听着声音有些耳熟。”
  “……我也想知道。”久安嘴上说的极为冷静,心底却在嘶吼:这谁啊居然敢学主子的语气大笑一定是不想活了!对一定是他想的这样肯定不会是主子笑的!
  一刻后,慕听诩过来接人,久安随主子将慕家兄妹送出府后,不时偷觑主子。
  公仪疏岚在他瞄第二眼时就发觉了,“怎么?”
  “公子,您今儿个心情不错?”久安小心翼翼地问。
  公仪疏岚并不应答,只眉角轻扬,大步朝凉亭行去。当久安瞧见自家主子含情脉脉的看着石桌上一块缺了一角的点糕时,浑身抖了抖,有些无法接受。
  不过后来久安就发觉,让他更难接受的还在往后,久而久之也就麻木罢了。
  慕听筠在前头走,浅蓝色的裙摆一晃一晃的,她甩着腰间的流苏穗子,脚步轻快。慕听诩看着她的背影,狭长的眼睛眯起,隐有所觉。
  于是,当慕听筠摆手与二哥哥告别要回院子里时,慕听诩蓦然出声问:“你应了公仪疏岚?”
  “……什么?应了什么?”被冷不丁问了一句,慕听筠吓得心脏一停,反应过来后立即装作无知的模样想蒙混过关。
  慕听诩却并未追问,嘴角噙着莫名笑意,眼神轻飘飘的扫了眼妹妹,负手离开。
  慕听筠被他那看的冷飕飕的,慌忙提着裙裾跑进蓁姝阁。
  “罗阿娘,我饿了!”
  “哎,姑娘您慢些走。”
  两日后,慕听筠收到一张帖子,上面明日邀她一同去崇福寺,落名是宁蕴。慕听策彼时正在她那儿吃甜瓜,瞄了一眼后问:“你何时与襄宁乡君有了来往?”
  “见过两次,挺投眼缘的,”慕听筠将帖子放到一边,凑过去说,“三哥哥那日得不得空?”
  “不得空,那日是祈福日,百官须得去圣祭坛。”慕听策用一把袖珍小刀将甜瓜切成一块一块的,挪到慕听筠手边。
  慕听筠这才想起来,明日后是祈福日,由皇上带领百官于圣祭坛祈福,家里设佛堂的家族,一般会在家中佛堂祈愿,也会到寺庙去,而寻常百姓们则是纷纷到寺庙进香。这一日,也是寺庙香火最旺的时候。
  她撑着下颌想了想,往年祈福日她做什么来着?好像都是趁着娘没空管她偷偷溜出去了,也就没在祈福日去拜过佛。
  真是罪过,她在心底默念,拿着帖子跑到小书房去写回信。她一边提笔在纸上写画,一边喜滋滋的想:她现在也是有人嫁的姑娘了,总要跟佛祖许愿,让她的未来夫君平平安安,任她欺负才好。
  刚想到‘欺负’这儿,慕听筠脑海里浮现出公仪疏岚似笑非笑的模样,她手一抖,一团刚浸染的浓墨滴落在纸上,快速渲染开来。
  这个愿望,好像有点不现实?
  次日,慕听筠从睡梦中醒来,懒懒的抬手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声音娇娇软软:“墨芜。”
  墨芜应了声,很快撩帘子进来了。因是初夏,天气炎热,慕听筠只穿了薄薄的抹胸,露出肩膀大片如玉脂白腻的皮肤,和颈项间那条红丝线玉坠,墨芜无奈,忙扯过罩衫给她披上。
  “姑娘,夜间凉,凉被又薄,您怎么又这般睡?”墨芜念叨着,将她今日要穿的衣物拿来。
  慕听筠浑不在意的晃了晃床帘垂下来的穗子,“这是我的闺房,无事无事。”
  墨芜叹息,若是让习嬷嬷瞧见,又会是一番教导,偏生姑娘总是不听。
  用完昼食后,慕听筠带着墨芜和青雉出门,宁蕴已经在府门前等候着了。见人从朱红大门内走出来,宁蕴收回望向公仪府牌匾的眼神,笑盈盈的走向慕听筠。
  “筠妹妹今儿穿得真好看。”她眼睛里掠过一丝妒意,如同飞鸟掠过湖面,涟漪转瞬即逝。
  慕听筠听惯了这种话,嬉笑着应道:“惯常打扮罢了,宁姐姐才漂亮呢。”宁蕴到底长了她三岁,身材婀娜有致,就连宝和公主也比不上。
  “好了好了,这话听着别扭,快上来吧。”宁蕴不动声色撇了撇马车后的两名护卫,亲自扶着她上了马车,才折向后面她的马车。
  她们上山的时辰不算早,崇福寺已有许多人,人来人往,青烟浓炽,在寺庙上空凝聚成烟云。崇福寺不尊尊卑,讲究先来后到,好不容易上完香的慕听筠让墨芜和青雉随意去逛,酉时初在寺庙门前汇合。
  因着天气的原因,但凡有阴凉之处都有不少人,她和宁蕴在寺庙内转了一圈,鼻尖已有薄薄汗珠,还是没寻到落脚的地方。
  宁蕴见她纤眉紧皱,提议道:“不然咱们莫要等暮间众僧念经了,早早回去?”
  慕听筠摇摇头,“好不容易上山一趟,总归要听了才好。”
  她正望着热气蒸腾的地面愁眉不展,一灰衣僧人走过来,行礼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可是要寻歇息的地儿?”
  “正是。”宁蕴还礼,仪态优雅。
  “恰好后院临近后山的地方还有闲置,两位女施主不妨往那儿去。”灰衣僧人道完就往别处去了。
  慕听筠还云里雾里,她没来过几次,自然不知晓灰衣僧人说的地方在哪儿。
  宁蕴已经抬步往后院去了,“筠妹妹?不走吗?”
  “宁姐姐知道方才那位师父说的地方?”
  宁蕴手指一紧,面上浅笑道:“知道,前两日我来过,也是在那儿歇脚的。”
  慕听筠不大记得路,随着宁蕴拐来拐去,果真在临近后山护栏的地儿有一片清幽竹林,林下有一方桌,上放一壶茶和几个杯盏。
  有坐着的地儿,慕听筠欢快的走过去,坐下后伸手倒了两杯水,一杯推给宁蕴,自个儿捧着另一杯几口喝完。
  她‘砸吧砸吧’嘴,“还有点甜呢。”
  “这水应当是山间清泉,入口清冽解渴。”宁蕴举杯抿了一口,笑赞。
  慕听筠连连点头,又歪水壶倒了一杯。
  她喝水的空档,宁蕴便与她说起一些有趣的事儿,慕听筠听得入神。然渐渐的,许是林间凉爽,竹叶飒飒,慕听筠有些犯起困来,她打了个呵欠,趴在桌上,不知不觉酣睡过去。
  宁蕴慢腾腾的倒了杯水,看着杯中清澈的水,她轻扯唇角,伸手捋过慕听筠披散的一缕发丝,将那杯水缓缓倒在那缕墨发上。杯子很快空了,宁蕴一手支着下巴,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杰作,过了一会儿她又面露不满意,转到慕听筠身边,蹲下来,拿过她的裙摆,十指捏起发力,只听细微的‘刺啦’声过,那块衣料从中分开。
  足足大半个时辰后,慕听筠才眨了眨眼睛,抬起头来,肩上又酸又涩。她抬手揉了揉,看着宁蕴也趴在桌上。她头一个反应是水有问题,刚将水壶挪过来看,宁蕴晃悠悠直起身来。
  “筠妹妹,怎么好好说话,你就睡了,看你睡的香,我也忍不住睡了一会儿。”宁蕴还没等她说话,先开口说道。
  慕听筠恍然,忽然觉得自己的动作有点傻,忙将水壶挪回去,干笑道:“昨夜睡得晚了,这儿又凉快,就睡过去了。看看天色,到酉时了吧,估计听不到念经了……”
  “这倒没什么,既然天边夕阳已出,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此时恰好是香客散去的时辰,山下停了不少马车,宁蕴和慕听筠刚到山脚下,一个小丫鬟就上前慌道:“姑娘,咱们的马车车辙断了。”
  “什么?这可如何是好?”宁蕴眉间染上几分忧色。
  慕听筠晃晃她的衣袖,“无事,跟我一起吧,我使人先送你们回去。”
  “那、那就劳烦筠妹妹了。”宁蕴不好意思的抿唇。
  慕听筠摆摆手说:“宁姐姐不必跟我客气,快来吧。”
  山下人越来越多,停放马车牛车的地儿也挤挤撞撞,维持秩序的里长也不知去了哪儿,一时之间竟然乱作一团。慕听筠只觉马车晃了几下,却纹丝不动,有些着急,还没想扒马车窗户瞧一下,就被宁蕴婉言阻拦了。
  她所不知的是,一辆与宁国公府相同的马车从挤挤挨挨的马车间驶离,被遮挡了视线,好不容易牵马出来的护卫一见,忙翻身上马追上前去。


第34章 劫持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过去; 她们的马车还停留在原地,纹丝未动。
  慕听筠百无聊赖的拽拽珠帘; 念叨着还不知能不能及时赶回去; 若是不能; 免不得会被娘和哥哥训斥一通。
  宁蕴笑了笑; 撩起帘子看了眼外头; 手掌仿佛不经意一般拍了拍车壁。
  “哎,动了。”一帘之隔的墨芜喜道; 撩开帘子望外瞧,果见身边马车挪开,远处里长满头大汗的站在那儿疏导马车离开; 收回视线时,眼睛瞟过端坐的车夫。
  “动了就好,我今儿不知为何总是困倦。”慕听筠打了个呵欠。
  宁蕴递了杯茶给她; “我也有些呢; 若是在困得很,小憩一下也无妨,我不会嫌弃你的。”说着,她还眨了眨右眼。
  慕听筠吐了吐舌,果断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酉时过; 身着黑色金绣龙纹冠冕服的霍伯霖带领百官,从圣祭坛步行回宫。按规矩; 他们还需得至议事堂; 由礼部总结今日祭祀一事; 户部禀报今年的财政与农桑情状。文宰相被满门抄斩流放,至今还无人能擢升宰相之位,许多事务都积压在宣德帝手里,六部也随之忙得团团转。
  霍伯霖看了一宿的折子,又被身上累赘的冕服累得有气无力,然一想到还得在大臣面前撑上大半个时辰,就很想直接晕倒算了,一句龙体欠佳就能打发掉这些事。
  可他不敢,这些日子母后心情不佳,也有他的缘故,若他再惹出事来,难免会将母后气出个好歹。
  他独自一人阔步在前,宫婢宦官皆伏身在地,大气也不敢出,身后两排大臣也默然不语。于是他在前头,面上各种纠结,也无人看见。
  进了宫门,他忽然眯起眼睛,脸上划过一丝玩味,瞧瞧侧身瞧了眼左边人群里的公仪疏岚。再往前走几步,大臣们都看清几步远立着的是宫裙华丽的宝和公主,纷纷不得解的对视一眼。
  霍伯霖轻咳,肃容问:“宝和,你身为公主,不在后宫修身养性,怎么能跑到这儿来。”
  “宝和之所以不顾礼仪到此,是因有事要求皇上。”宝和公主盈盈下拜。
  霍伯霖直觉此事与公仪疏岚有关,脱口而出:“你且说来让朕听听。”
  “宝和今年已年华十七,不管是皇族世家,还是寻常百姓,都应当定过亲了。”
  “原来宝和是恨嫁了,但你毕竟是女儿家,在这么多大臣面前说婚娶之事可不好,你先回去吧。”霍伯霖似模似样的劝她,心里却想,果然又是要嫁公仪疏岚的,不对不对,这个要公仪疏岚尚主的,这年头,都讲究向他求嫁了?他又不是月老!
  再说,他小姨母还没挑呢,怎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宝和公主却从容问道:“敢问皇上,宝和说的是否属实?”
  “是。”霍伯霖敷衍应道,想着怎么让她回去。
  “先皇说过,若无邦交所需,但凡公主均能自由选择婚事,是否属实?”
  “是。”
  “皇家现今唯有宝和一位公主,是否属实?”
  霍伯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平日里哪有人敢问他问题,于是胡乱点了点头,趁她低着头,招手让方元过来要交代几句话。
  宝和公主倏地抬起头,“那皇家与南平公仪家有婚约,是否属实?”
  霍伯霖抬起的手臂一僵,他还是前段时间兜儿出宫后,才从母后那儿得知,怎么宝和也知晓了?当着这么多大臣被抖落出,难不成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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