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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家的娇夫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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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翩跹而去,既后怕又惊喜的心情让他整个人轻轻发颤。
妇人进来后,公仪疏岚已然恢复了平稳,只眼底涌动的情意能反映出他的心情并不平静。
“那孩子还睡着呢,睡好,睡着能更好休息,你就别担心了。”妇人说话间,又从外面进来了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农汉。
妇人扯过那中年男人说:“这是俺夫君,他姓牛,你叫俺们牛叔、牛婶就好,”介绍完丈夫,牛大婶转了话题问,“你老实跟牛婶说,你们两是不是私奔的?”
公仪疏岚哭笑不得,摇头说:“不,我们已成婚几月了,是外出游玩时,遇上歹人才不慎落水。”
“听你口音不像是咱们这地儿的,过些日子你牛叔要进城,要不要把你们送城里去?”牛大婶爽朗的笑着问。
“我想等娘子将身子养好了再出发,我这儿有些银子,这些日子可否借住在您家里?”
牛婶摆手道:“想住多久住多久,大娃跟二娃成亲后就不跟俺们老两口住了,正好房子也空出来,你们尽管住下来。”
“那就多谢牛婶牛叔了,这些银子请您二位务必收下,我娘子初初有孕,有些事儿我们还不懂,若是需要买什么,还是劳烦牛婶了。”
“这你就放心吧,俺们也不是贪便宜的人,不会乱使银子的,你快躺下吧,等你娘子醒了大娘就立马告诉你。”
公仪疏岚满心都是他的小姑娘,可眼前的天旋地转使得他不得不躺回去闭上眼睛。
慕听筠醒来时,迟迟没反应过来,她迷茫的环顾一圈屋内摆设,掀起被子下床,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色让她呆了呆。
面前是篱笆围起来的小院,青石板小路旁的一块空地种满了绿油油的菜,许是刚浇过水的缘故,青菜叶上的水珠不断滚落,另一边是一间小屋,应当是厨房,能看见从屋里飘出来的白烟,带着浓浓的白米饭香。
她这是,在哪?慕听筠连连眨眼,咦,好像不是梦……
抱着菜篓子从厨房转出来的牛大婶忽然看见那个本在昏睡的姑娘站在门口,吓了一跳,“哎呀,姑娘醒啦。”
“您好,请问,这是哪儿?可见到我夫君?”见到人,慕听筠忙向她打听。
牛大婶乐不可支,“你们果然是小两口,问的话都差不离,他头上有伤,之前还想去看你,被劝下来了,眼下应当还在睡着,就在你隔壁这儿。”
“我去瞧瞧。”慕听筠一听有伤,转身就往隔壁房里跑。
“哎哟,这姑娘也不慢些,这还有着身孕呢!”牛大婶跺脚,焦急的要跟上去,反被牛叔拉住了胳膊。
“人小两口劫后余生说说话,你去凑什么热闹。”
因着公仪疏岚的伤在脑后,所以他是伏着睡的,慕听筠动作轻微的抚过染上血色的白布,心疼得眼泪扑簌簌的直掉。
第79章 人家(一)
“哭什么?你夫君还好好的。”公仪疏岚在她走近就如同感应到一般醒了过来; 那滚烫的泪滴落在他手背上,仿佛烙进他心里。
听见他的声音,慕听筠更是哭得止不住,若不是担忧着他身上的伤,估计早就扑上去了。
公仪疏岚既心疼又无奈; “傻宝儿,都是当娘的人了,还是个小哭包。”他状似漫不经心的提出来孩子的事儿,满心期待着她的反应。
然而慕听筠哭得正专心,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言语,好容易中途停下来; 看着他委屈巴巴的说:“看着好疼,都有血迹出来了。”说着说着又要哭。
公仪疏岚实在是没脾气了; 他还不知他的小妻子还是个爱哭的,一时间只得柔声哄着; 再三保证往后会小心; 这才让快哭出小水潭的慕听筠止住涟涟泪水; 转而抽噎起来。
“夫子; 我们要在这儿住多久?会有人来找我们吗?”
“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公仪疏岚仔细的擦拭她脸上泪渍; 温声与她说话。
慕听筠点点头; “这家大娘大叔看着是个好人; 我这身衣服应当也是大娘的吧?看着还挺新的。”
“约莫是的。”公仪疏岚伸手将她手臂拉过来; 掀开往内里一瞧; 果然有细微红痕; 她皮肤一向娇嫩,这布衣实在粗糙了些。
慕听筠不在意的放下衣袖,“无事,入乡随俗嘛。夫子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端碗粥来。”
说着就蹦跳起来往外走,公仪疏岚看得心惊肉跳,忙出声叮嘱:“慢些走,慌什么?”
“嗯?我走得不快啊。”慕听筠懵懂的看他眼,刚要继续问,被一阵香味引得往厨房看去。
闻着像是鸡汤,不知夫子能不能喝,慕听筠想着,一步不停的往厨房行去。
正好牛婶端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出来,看见她忙唤道:“哎小姑娘,快来吃点东西。”
“我还不饿,先端给夫君吃吧。”慕听筠说着走过来端碗,被烫的一激灵,忙学着以前见到长嫂的模样摸摸耳朵。
牛婶笑眯眯的说:“这可不行,不饿也得吃点,大人不饿,孩子还饿着呢。”
“什么孩子?”慕听筠不解,伸手又尝试着去端碗。
牛婶将碗护住,“还是我端吧,免得烫着你。咋?你夫君没跟你说你有孕了?”
“我有孕了?”慕听筠瞪大水眸,不可置信的摸摸小肚子,求证似的继而问,“就是肚子里揣了个小孩子的那个有孕?”
公仪疏岚在里屋听见她的话啼笑皆非,果不其然牛婶哄然大笑,未过几息他的小姑娘红着脸跑进来了,埋头在他胸前闷闷地说:“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们有小孩子了?”
“我说了呀,是我那傻乎乎的宝儿没仔细听。”公仪疏岚撩开她额角碎发,揉捏着她柔软的后颈,满足喟叹。
难怪有人说,有妻有子万事足,他现在也正是如此,那些朝堂纠纷,阴谋诡计都仿佛从他的世界消失,唯剩一个她。
小夫妻两脉脉温情了片刻,慕听筠倏地抬起头来,严肃地说:“我要去多吃点东西,可不能饿着他。”说罢,起身就小心翼翼一步一停的往外走。
牛婶瞧见了,大嗓门一放,“哎姑娘,你咋不好好走路?”
“我……我肚子里还有个……”慕听筠语无伦次,她这是头一次有孕,压根不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牛婶脑子忽然灵光了,咧嘴笑道:“来来来,大娘告诉你,大娘可都生三个娃了。”
“哇,我也想生三个。”
即使没看见她的神情,公仪疏岚也能从这句话里听出羡慕来,他唇角的笑容自慕听筠过来后就没敛过,这下笑纹更深,他的心头宝既然有这等要求,那怎么能不满足呢?
外头牛婶已经在慕听筠好奇和崇敬的眼神里絮絮叨叨说起以往孕育子女的那些事了,还是沉默寡言的牛叔看不下去,将放在灶台上的鸡汤面端到慕听筠面前示意她吃,这才走回去继续手里的木工活。
“我生了三个娃,就最小的那个是女儿,前年就嫁出去啦,大娃、二娃娶了媳妇后就不跟我们老两口住一块了,你以后可要注意了,不管咋样,还是住一起的好,还有啊……”
慕听筠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点点头,就差拿笔墨出来誊记了。只不过她还是不大明白,为何刚出生的孩子要打屁股,抓周要放锄头?
屋内的公仪疏岚就这样听着外面言语,慢慢沉入梦境,梦里他怀里报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正咧着嘴咿咿呀呀冲他笑,而他此生挚爱倚靠着床头,恬静的看着他们。
不过过了几日有所好转的公仪疏岚看着站在鸡圈外嘟嘟囔囔的小妻子忍不住挑眉,觉得梦境还是有些不同的,毕竟他的小姑娘何时安静过?
“哎,夫子,你快过来看,这是只有一只公鸡,却有好几只母鸡呢,像不像皇…侄儿。”幸好她反应快,迅速改了口。
公仪疏岚无言,好半晌后道:“若是他知晓你将他比作公鸡,不知会有何种反应。”
“……总归不大好就是了,”慕听筠心虚的吐吐舌,放缓步子走到他身旁揽着他的手臂道,“这都好几天了都没人来找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
“约莫是吧,原先与他们说好的联络地也不能用了,眼下只能期盼,他们比另一拨人先找到我们。”公仪疏岚以手作梳顺着她的发丝,心底始终不安定,这种处于被动的感觉令他心烦意乱。
看着他好看的眉眼间有了轻愁,慕听筠忙拍拍他的手臂转移话题,“对了,我听大娘说,有了身孕后不能吃羊肉,可是我在南平还吃了羊羹。”
“只是些说法而已,无碍的,等脱了困,让大夫好好给你瞧瞧。”公仪疏岚亲了亲她的眼角,深眸微沉,这样住在这里太令人不安了,不能停留下来。
慕听筠打了个呵欠,趴在公仪疏岚的怀里打瞌睡,瞥见牛婶提着一块肉进来,喜气洋洋的模样,打起精神问:“大娘,是有什么喜事儿吗?”
“我家三娃明天要带女婿从县上回来哩,多备点菜明儿好好吃一顿。”
“大娘的女婿是住在县里啊?”
牛婶拿了刀在厨房里剁肉,刀落在菜板上发出极大的声响,她还不忘扬着嗓门回她,“是啊,可是个秀才呢,咱们三娃长得好看又贤惠,就该配那有才学的。”
慕听筠闻言不知想到什么,偷笑着说:“夫子你说,若是大娘的女儿未嫁,又听说你文采斐然,会不会想将你们许成一对儿。”
“家有悍妻,岂敢再娶。”公仪疏岚似笑非笑,低头轻咬她的鼻尖。
“我哪里悍了,”慕听筠咕哝,“不过不许再娶倒是真的,想必你也找不到像我这么好的姑娘了。”
公仪疏岚低笑,“是,我的兜儿是全天下最好的。”
翌日,将近午时,忽听有热闹声由远及近而来,慕听筠这些日子一向贪睡,早前起来遛弯后又钻回了被窝,听到嘈杂声禁不住哼唧。
公仪疏岚动作清浅且有规律的拍着她的被子,未几时小姑娘蹭蹭被子又陷入沉睡,他垂眸细思往后的棋,只是现处于村里,好处是他们几乎不出门,这里每户人家都相隔甚远,不容易被人发现,坏处便还是消息闭塞。
正苦思着,外面蓦然传来人声,“小婿见过岳父、岳母。”
牛叔和牛婶笑得合不拢嘴,连声道:“快快,都是一家人,行什么礼,赶紧歇一会儿,马上就能开饭了。”
“娘,我帮你。”
书生装扮的方淮对牛叔道:“小婿陪岳父聊聊天罢。”
在灶台处帮忙的牛月兰随手在布围裙上擦了擦手说:“娘,我记得咱家还有几匹新料子,我想带回去给茹儿用。”
“在东边那屋呢,”牛婶随口道,而后突然想起来一事,又忙将她唤住,“你且等等,东屋现在有客人,等用完饭跟人家说声在进去拿吧。”
“客人?是咱家哪来的亲戚吗?”牛月兰奇怪的问。
“不是,是出来游玩不甚落水的小夫妻两,被去打鱼的你爹救回来了,眼下那男人有伤,就借住在这儿。”
牛月兰恍然,“既是借住在这儿,是不是还给了银钱?”
“自然是给了。”
“那娘,能不能借点银子给我,方郎他马上进京赶考了,可那需得不少钱呢。”
牛婶炒菜的动作一顿,过了几息才说:“已经花了不少了,你二哥家刚添了个男娃,昨儿借了不少去。”
“娘,我生了个女娃,在方郎家日子本就不太好过了,您就借点钱给我,等方郎考中了,您脸上也有光不是?”牛月兰低头抹着眼泪,她这门婚事是从小订下的娃娃亲,看着让村里人羡慕,实则婆家看不起她大字不识,总是有些欺负她。
牛婶看着女儿泪眼巴巴的模样,心里又恼又无力,“行,那娘先借你们点儿,不过兰儿呀,娘把你嫁过去可不是想看你受苦的。”
“我知道,我现在怀的这胎人都说是个男娃,等生下来了,我日子也会好过些。”牛月兰摸着肚子,眼睛里满是憧憬和希望。
牛婶不知怎的就想起前两日,那小夫妻两坐在树下说话,小姑娘问及生男生女好时,那男人毫不犹豫的说了女娃,没有一丝勉强糊弄的模样。
现在看看女儿,莫名想老泪纵横,虽说以前也曾因为大娃、二娃短缺过她,但也没想让她到婆家继续过苦日子啊。
这般想着的牛婶,再看方淮就没了以前的好脸色,不过总归还是收敛了些,以防女儿回婆家后因此受气。
摆好饭桌,方淮望着不大的木桌上满目琳琅的饭菜愣住,“岳父、岳母,怎的做了这么多菜?”这得要不少银子吧。
牛婶正想嘲讽几句,看到坐在他旁边忙着摆放碗筷的女儿还是咽了下去,耷拉着眼皮说:“家里有贵客借住,这是报酬钱。”
方淮拿木箸的手稍稍一顿又恢复如常,仿佛心不在焉的问:“这等偏僻小地,怎会有贵客?”
牛婶还未说话,牛月兰已经张嘴将她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既是贵客,小婿当去拜访一二。”方淮眼里闪过算计,面上却端正诚恳的说道。
“贵客们正用饭,不好打扰。”一直闷声不吭的牛叔开口道。
方淮紧了紧手指,笑着说:“这倒也是,那等用完饭吧。”他抬手夹了一箸菜放进牛月兰碗里,就见牛月兰脸上欣喜的闷头细细品尝,许久都未嚼咽下去。
以往没注意他们相处细节的牛婶看着,心里更冷,情不自禁的想起东屋那对儿,长长一叹。
东屋里,公仪疏岚用汤拌了碗米饭喂了她半碗,就见她摇头表示不想吃了,心下担忧的哄道:“吃的太少了些,孩子会饿的,乖宝儿再吃几口。”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慕听筠这才懒懒的张嘴,潦草咀嚼了几口就咽了下去。
不知怎的,这几日她胃口一直不大好,只是碍于孩子强迫自己多吃几口,即便这样,饭量跟以前相比还是差了些。
公仪疏岚仔细的擦拭她手指、唇角,抱她到床上睡,凝神看了她许久,决定还是早些回去为好,她若一直这样,他又怎能放心。
正打算揽着她小眠一会儿,忽听门被扣响,公仪疏岚只得放轻动作下床开门。
门打开后,他望着面前陌生男子,微微蹙眉,“何人?何事?”
第80章 人家(二)
方淮一见着门内人的模样; 便知此人定然不凡,且不说俊逸样貌,那周身清冷威严的气质,想也不是一般人会有的。
想到此; 他长施一礼道:“小生乃牛家女婿,听闻有贵客借住; 特来拜访。”
“嗯。”公仪疏岚不想吵了兜儿; 冷冷淡淡的应声;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情绪。
方淮稍稍一愣,踌躇片刻后才道:“小生家住平青县,听闻贵客有伤,不如明日小生领大夫来为您瞧瞧?”
“不必了,伤已无碍。”
“那; 就不叨扰了。”方淮话无可说,只得告退。
公仪疏岚浅浅颔首; 利索的将门掩上。他神思不明,隐隐察觉到迫近的危险,看来此地不能再住下去了。
只是兜儿肚子里的孩子还未满三月,不知能否经得起折腾。
晚些时候; 在屋里闷得久了的慕听筠想在院子里溜达溜达; 一向陪在她身边的公仪疏岚却不在屋内; 她走了一圈也未瞥见。
“大娘; 可见到我夫君?”
牛婶正在磨豆腐; 闻言回道:“他跟你牛叔去河边儿了; 一会子就回来。”
在屋里收拾东西的牛月兰听见陌生的女声,诧异了一瞬,想到娘先前说的家中居贵客才反应过来,撩开布帘出去,一张眼就瞧见了布衣荆钗也掩不住满身娇贵气息的慕听筠,微微一愣。
“这是我家三娃,”牛婶看见女儿出来,与旁边看着她磨豆腐的慕听筠介绍道,“旁边的,是三娃的夫婿。”
慕听筠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又垂眸看牛婶的动作,略感神奇,有些跃跃欲试,但她知道,牛婶是不会让她做的,也只能看看了。
牛月兰看了她许久,她活了十几年,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娘娘,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绝非凡姿,那身粗布织成的衣裙在她身上却如同发了光的绫罗绸缎,将那原本就姣好的身躯勾勒得更为清媚。
她忽地心一跳,转脸看向夫君,果见方淮脸上有着痴迷之色。牛月兰心里冰凉一片,却只能克制的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甚至有些厌恶那女子为何生的那么好。
正暗自咬牙,她余光瞥见一个身姿颀长如松柏的男子出现在篱笆外,身后慢悠悠跟着的是她的爹。
那男子走到女子身旁,十分自然的伸手揽住她,神色温和的对她说了几句话,就见那女子绽放出笑靥,小指勾了勾他的衣袖。
那两人站在一起,当真是应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几个字,牛月兰为方才的想法感到羞愧,再看夫婿,果见他脸色板正,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
她突然有了个以往从不会有的念头,她处处小心对待的夫婿,其实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冷不冷?”已经要入冬了,公仪疏岚碰了碰她的脸,有些微凉。
慕听筠摇头,把手塞进他的袖笼里,“我才出来一会儿,你去河边做什么?”
“我们该离开了,等下雪路就不好走了。”公仪疏岚揽着她走回东屋,边走边低声为她解释。
这的确是个问题,可当走出这封闭的村落后,他们无可避免的会撞上寻找他们的人,可能是母兄派来的人,可能是公仪疏岚的人,也有可
方淮和牛月兰乘坐牛车回到平青县,一路上方淮面色都不大好看,一句话也没说,下了牛车后径自进了门,门口迎接着的小丫鬟也媚笑着跟着进去了,只留牛月兰和那些从娘家带回来的东西。
方家并不大,只是间一进的小院,却养了两个仆婢,这就使得居所有些拥挤,也更费银子了。然方母认为自家儿子总是个有出息的,借了不少银钱供家中使用,自然大部分都是用在了方淮身上,还以不能妨碍儿子读书沉溺闺房为由,硬是将原本服侍她的丫鬟‘塞’到儿子身边,盯着夫妻两的生活起居。
日子久了,那丫鬟自然就生出了念想,不将这个全家人冷漠以待的少夫人放在了眼里。
牛月兰嘴里泛起苦涩,她拎起用布包裹起来的腌肉、腊肠等等,费力的拿进小厨房,又转回去拿别的,她还怀着孕不敢使力,来来回回三趟,才将东西都拿回院子里,放下包裹后,才见到那不知在哪偷懒的小厮进来,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转而去砍柴。
一个人在房里睡了一夜,翌日她坐在里屋绣花样,却见方淮脸带笑意的大步而来,进屋就说道:“你给家里去个信,问问那一对夫妻走了没,若是还未离去,就先多留一日。”
“这是为何?”牛月兰疑惑的放下手里的活计,仰头问夫君。
方淮却不欲再说,将一封信笺放在她面前,“后街的云生不是你同村的么,听说他要回去,你让他捎个信总不难吧。”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云生……”牛月兰脸色煞白,云生是她打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自她十三岁后就为了避嫌鲜少有来往了,可方淮自从听了这个人后,总是在她面前有意无意的刺两句。
他一直未娶,谁说就是为了等她了?
犹豫了片刻,牛月兰还是捏了信封去后街找云生。她刚站到医堂门口,一个长相干净的青年就迎了上来。
“阿兰?啊不,方少夫人,你是哪儿不舒坦吗?”青年显然有些诧异,亦有些难以发觉的担心。
牛月兰摇头,将手里紧捏出褶皱的信封递给他说:“听说你要回村,劳烦你帮我把这信带给我爹娘,他们不大识字,估摸还得要你代劳读出来。”
“好好,给我吧。”云生接过来平平整整的放进袖笼里,而后两人陷入无话的尴尬境地。
“我…家里还要煮饭,我先回去了。”牛月兰摸摸干燥的头发,有些局促的说。
云生顿了顿,才点头,“那你慢走。”
时辰确实有些晚,她就挑了条偏巷,哪知刚进去就看见了夫君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一起。也不知怎么想的,她心一跳,转身藏了起来。
“如若那确实是我们要找的人,好处少不了你的。”
“定然是的,”方淮斩钉截铁的说,“他们出现在我岳父家的日子与你们说的差不离,且他们的样貌的确出色得不似小门小户。”
陌生黑衣男人阴测测地说:“如果是最好,我们的人正在往这赶,只要拖他们一日就够了。”
“已经让我那婆娘去送信了,不会误了您的大事。”
之后两人又说起报酬的事来,黑衣男人许的银钱让牛月兰听得心惊肉跳,她动作轻微的从原路退回去,靠在墙壁抚着砰砰乱跳的心口,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依照这男人的语气,分明是寻仇的!那家里住着的那对客人不仅可能有事,就连爹娘都可能受牵连!
牛月兰使劲搓了搓脸,她又头一次对夫君产生了憎恶感,他与旁人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交易是,可曾想过她的爹娘!
“不,不行,那封信不能送出去,得换个说法……”牛月兰喃喃道,顾不上隐隐作疼的肚子,快步朝医堂的路返回去。
这边的公仪疏岚正携着小妻子与牛叔牛婶告别,两人在东屋的枕头底下塞了些碎银子,换了身绵厚的衣裳,尤其是慕听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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