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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家的娇夫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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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她的颈项,粉映雪肤,如同朱砂点青叶,妩致惑人。
  他抬袖轻咳一声,宽袍微动,“你们该回去了。”
  慕听筠一愣,这是在下逐客令?
  公仪疏岚一看她神色就知她想的是什么,面色无澜道:“隔壁在唤你们。”
  慕听筠仔细一听,果然听见墨芜的声音,她干笑着说:“那、那夫子,我们回去了,慎儿,说叔叔再见。”
  “叔叔再见。”虽然还是没懂,但慕知慎乖巧的随姑姑的话说。
  “嗯。”
  慕听筠牵着慕知慎轻车熟路地朝公仪府门走去。
  两只色彩斑斓的鹂鸟落在枝头,叫声清脆婉转,公仪疏岚却觉着,尚不如方才女子嗓音,这样一想,又是心神不定。
  他蹙眉叹息,转身朝书房走去。
  久安捧着棋盘过来,见状问:“公子,您不下棋了?”
  “我还有些公文没看。”
  墨芜找了一圈没找到她们,正要去禀报宁国公夫人,却见她从垂花门走进来。
  她忙迎上前,“姑娘,慎哥儿,您怎么是从那儿回来?”
  “慎儿调皮,翻墙进了公仪府,不过好在没事。禾珠,带着他去吃点心吧。”慕听筠将给小侄儿的丫鬟,笑眯眯的回蓁姝阁。
  墨芜跟在她旁边,越瞧越觉得不对,“姑娘,您很欢悦?”
  “嗯,”慕听筠重重点头,“见到公仪夫子了。”她也不知为何,一见到他心里就很欢喜。
  墨芜笑着接话道:“公仪夫子刚来夙京城之时,姑娘还怕着,现在姑娘倒是总想着见公仪夫子了。”
  “那是后来我看出来了,夫子人挺好的,而且久安说他许是将我当做妹妹了呢。”慕听筠乐滋滋的,手指卷起耳边垂落的发丝不断摆弄。
  宁国公夫人很快得知此事,先将慕听筠训斥一番,才道:“往后也莫要唤他‘夫子’了,毕竟是正三品朝官。”
  “但还是‘夫子’顺耳些,娘,夫子是正三品的话,岂不是比我品级还低?”慕听筠来了兴趣,凑上前小声询问宁国公夫人。
  宁国公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又如何?公仪公子若是向你行礼,你可敢受?”
  慕听筠连连摆手,慌道:“我可不敢。”
  “那你问这做甚。”宁国公夫人继续翻看账册,不再理会她的咕哝。
  两日休沐日结束,慕家三子又开始早起晚归,慕听筠被宁国公夫人拘的很紧,几乎不许外出,除却去乔府或是外祖家。她自十三岁就不在豫承书院读书,而是在府内请女夫子教授女工、琴艺等,愈发出不得府。
  这日她突发奇想,反正公仪夫子不在府内,不如从他府邸借个道。她借个理由将习嬷嬷遣去帮她整理衣物,便让青雉和墨芜替她守着,摩拳擦掌攀上墙边的大树。
  “咦,夫子怎么在家?”墙那边是公仪府的盘花侧园,她一趴在墙头就看见了在树下翻书的公仪疏岚。
  她看了看天色,此时再快也应当是刚刚下朝,可夫子一身白袍,倒像是未去上早朝的模样,她抿唇,从树上顺着爬下来。
  “姑娘?”
  “我有些事情要问兄长们,今儿不出去了。”她纤眉皱的很紧,若有所思。
  慕听褚并非朝职,回来最早,刚踏进府就瞧见小妹小跑着过来。
  “哥哥,我有事要问你。”慕听筠拽着慕听褚的袖子,往影壁那儿走了两步。
  “何事?”
  “公仪夫子为何今日未去上朝?可是朝中有什么事?或者有人编排夫子的不是?”慕听筠连声问道,眼里是显而易见的焦急。
  慕听褚不想她是因着此事,应道:“嗯,昨日言官与礼部尚书弹劾公仪学士私毁先帝手迹,此事还在查,公仪学士被令暂且留府,不能上朝。”
  “私毁先帝手迹?什么意思?跟礼部又有什么关系?”慕听筠瞪大双眸,难以理解。
  慕听褚不知该不该跟她说朝堂之事,略一踌躇,还是回她:“即将农祭,据说当初先帝留下手稿,上述农祭事由,保留在龙图阁。礼部想要请出翻阅,却发觉其中少了半页,而那半页却在公仪学士的案桌上找到了。”
  “仅凭此,就能断定夫子私毁先帝手迹?荒谬。”慕听筠气急,拽着慕听褚衣袖的手也收的更紧。
  慕听褚忙将衣袖从她手中拯救出来,安抚她说:“皇上也是这么说的,所以这事情正在彻查。你对公仪学士还真是上心,比他还着急,他得知这个消息时不悲不喜的,朝堂为此争辩起来,他神色漠然到好似不在说他的事儿。”也正因此,他才更加坚信,假以时日,这位公仪学士定当不同凡响,指不定还能与文宰相对抗一番。
  “夫子向来如此。哥哥,我明日能进宫看看长姐吗?”慕听筠期待的问。
  慕听褚摇头,“恐怕不行,农祭、先帝手迹,还有北地之事,已经让太后和皇上很忙了,你就莫要去添乱了。放心吧,这事儿,我瞧着没那么简单。”
  礼部尚书徐匡祥曾是文宰相的门生,这事的缘末究竟,不到最后谁能知晓,不过太后长姐没唤他们叙说此事,应当是不想他们慕家卷进去。
  “好了,朝堂之事不是你一个小丫头能懂的,你就乖乖待在家里,听话。”慕听褚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
  慕听筠魂不守舍的点点头。
  她心情正不好,偏生有人非要惹她。蓁姝阁门前闹闹嚷嚷的让她心烦意乱,她气得从锦被里露出头来,“睡个觉也不安生,是谁呀?”
  “是二姑娘,在门前嚷着什么‘抢了婚事’之类的话,习嬷嬷让人挡住没让她进来。”墨芜快步进来,将窗子掩上。
  “慕听璃?大好的春光不去伤春悲秋吟诗作赋,跑到蓁姝阁找不痛快,她是不是被爹爹宠傻了?”慕听筠白嫩的小脸上满是怒意,她掀开被子,趿着青面缀珠绣鞋撩起帘子,决意去消消火气。
  慕听璃年芳十六,正是说亲的时候,可她自小被宁国公宠坏了,身份低的看不上,身份高的攀不起,一直拖到现在也没定下婚事。
  慕听璃脸色发青,气得胸口起起伏伏,见到慕听筠,又是一阵子脑袋发晕,嫉恨的直咬牙。
  只见慕听筠一身鹅黄襦裙,许是刚睡醒,一举一动还带着些慵懒之意,淡眉婉约,黑白分明的眼眸流转间璀璨熠熠,整个人都散发着柔美娇俏的气息,也难怪、难怪那样好的人也会被这一身皮相迷惑!
  “慕听筠,你莫不是狐狸媚子托生,专勾人、抢人姻缘罢!”慕听璃正在气头,又见正主,随即口不择言的怒骂。
  慕听筠挑眉,扯出一抹清妩笑意,“青雉,掌嘴。”
  青雉应声,上前两步,毫不怜惜的一巴掌甩过去。
  慕听璃未想她竟敢这么做,冲过来就要撕扯她,却被两个壮实的婆子拦得死死的。
  “慕听筠,你怎敢?!”
  “我为何不敢,”慕听筠扬起下颚,笑容极淡,“二姐姐口出污秽之言,可见平日里嬷嬷的教导并不好,既如此,我就先教教你如何说话,免得出去丢我们宁国公府的脸。”
  慕听筠眼神狰狞,人反倒镇静下来,她恨声道“慕听筠,你不就仗着你是宁国公府的嫡女,可你除了这个身份还有什么好!”凭什么她看上的人,只瞥见她慕听筠一次,就要反悔,她想嫁入高门世府,别人一听她身份就拒了!
  “我比你长得好看,”慕听筠眼睛眨也不眨的迅速回道,“哦,其实,我有这么个身份就够了。”
  慕听璃冷笑,“你也就皮相好,青楼花馆里皮相好的还少么!爹爹将我当做嫡女疼爱,而你呢,你只不过是占个嫡女位子罢了,我倒想看看,爹爹会将你许给谁!”
  “青雉,掌嘴。”
  慕听筠见她还没被打,就吓得撇脸,敛起笑意说:“你平日里在爹爹那里说我的不是,我无所谓,他的疼爱我也不稀罕,我的婚事更不劳你和爹爹费心,我身有郡主之位,婚事还轮不到他做主,自有皇上替我决定。”
  “慕听筠,你有什么好、有什么好!”慕听璃忽而恨起白姨娘来,她口口称称爹爹最爱的是她,可是却只是个姨娘,带着她和妹妹也只是个庶女。
  看着慕听璃被气得摇摇欲坠,慕听筠转身前补上几句:“二姐姐若真想找个好人家,莫要单单从容貌上着手,若是你瞧上的人知晓你嘴里这么不干不净,心肠也不如在他面前显的那么好,你即便嫁入高门,也长久不了。不对,这话说早了,等二姐姐嫁进高门,妹妹在谏言吧。”
  听见身后丫鬟的惊呼,慕听筠长舒一口气,心里痛快许多。白姨娘算是个有脑子的,从不往她面前凑,慕听芮这两年也忽然老实起来,她是觉得有异,但也并不在乎,不过这个二姐姐,当真是把爹爹的疼爱太当回事儿了。
  慕听璃晕倒前牙关咬的死紧,慕听筠,这事儿我们没完!


第14章 靠近
  心里舒坦了,慕听筠再午睡,却总是翻来覆去难以安眠。
  她索性起身,手指把玩着腰间坠着的镂金香熏球,凝神想了许久,提着群裾说也未说就跑出门,习嬷嬷惊得站起身,怎么唤也没用。
  “墨芜、青雉,快跟上姑娘,小心莫让姑娘摔了。”
  两个丫头应了声,随着小跑出去,习嬷嬷抚掌愁道:“姑娘今儿个,怎么有些不对劲。”
  宁国公夫人正在对前月的账目,听见朝雾的行礼声才抬起头,看见小女儿朝她匆忙忙走过来。她看了看她的身后,皱眉说:“怎么没丫鬟跟着?”
  “她们在后头呢,”慕听筠歇了口气接着说道,“娘,我想出府一趟。”她走的极快,发髻上的玉珠直到她坐下也仍旧持续晃动。
  “做什么?”宁国公夫人叹息,合上账册。
  慕听筠早就想好了理由,“马上阿琤的生辰了,我想给她买一份生辰礼。”
  “多久?”
  “一个时辰就够了,可以吗?实在不成半个时辰也是行的。”慕听筠双手合十,眼巴巴盯着宁国公夫人。
  宁国公夫人颔首,“那就一个时辰,你已经是大姑娘了,还是少出去抛头露面为好。”
  “我省得,那我就去了,谢谢娘。”慕听筠甜甜地说了声,一刻也不耽误,青纱云蝶绣花裙角翻动,脚步轻灵,没多久就出府去了。
  公仪疏岚午后照旧在书房翻书,手指搭在桌面上,时而蹙眉轻叩桌面,似乎在推敲思绪。
  “公子,福宜郡主翻墙过来了。”门外传来久安无奈的声音。
  “嗯,请她在偏园稍候。”
  日光披洒进书房,细小的微尘在空中漂浮,映照在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的轮廓也柔和起来。
  偏园树下,慕听筠手里捧着白烟氤氲的青花瓷杯,双目呆滞,瞧见他过来后眼睛一亮。
  公仪疏岚瞧见她的神色,如画的眉眼柔软些许,他走近后淡声问:“怎么又翻墙过来?有失仪态。”
  “夫子以前是教《通史》的,又不是教《礼说》。我给夫子带了东西来。”慕听筠将纸包推到公仪疏岚面前,并手指灵巧的将丝线解开。
  久安好奇的探头去看,一瞧,竟然全是些糖画、糖葫芦。他脸色一变,很想提醒福宜郡主,公子其实不爱吃甜,以前她送的糕点,都是公子一口苦茶一口糕点吃下去的。
  “夫子,有时候人心情不好,吃些甜食就好了,比如喝药,药是苦的,就得喝完药后吃蜜饯中和一番,就没那么苦了。”慕听筠绞尽脑汁,才磕磕巴巴说出不太明显的安慰言语来。
  “我家公子喝药从不吃蜜饯。。。。。。”久安小声咕哝,被公仪疏岚的眼神一撇,瞬时消声了。
  公仪疏岚一见这满桌子的甜食就知她为何而来,又听她小心翼翼的话语,心底倏地多出几分愉悦,如雨后春笋冒出尖角,络续滋养生长。
  他面容清静,在慕听筠看来,却平添一些孤寂。她不知所措的揉揉小耳朵,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冥思苦想。
  “夫子,您若是无事,不如。。。我给你讲故事吧。”慕听筠忽而想到个‘好主意’。
  公仪疏岚面色不变,浅浅颔首。
  “以前我娘跟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是山中有一智者,能为人解惑,声名远播。。。。。。”慕听筠呶呶不休,不自觉坐得离他近许多。
  公仪疏岚凝目见她生机勃勃的模样,如珠似玉落盘的清脆嗓音就在耳边,只这样听她说话,心底的满足就彷若泉眼涌流,漫过心尖。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终于承认,慕听筠与他而言,确不与旁人一般。
  只是这感觉究竟是什么,他敛眉沉思,一时不得而解。
  半个时辰后,慕听筠说的口干舌燥,公仪疏岚将他面前的茶推过去,她自然的接过喝了,正要再说,忽见墙头蹲了个人。
  “呀,我得回去了,不然习嬷嬷就会跟娘说。”
  公仪疏岚也瞧见墙头蹲着她的丫鬟,点头说:“小心些。”他喉间动了动,还是未能将‘以后莫要翻墙’这话说出来。
  “哎。”慕听筠冲他宛然一笑。
  眼睁睁看着娇俏的身影消失,他拂去心头的失落之意,吩咐久安说:“将笔墨挪来。”
  久泽上前要收拾石桌面上的甜食,公仪疏岚抬手阻了,他掰开一块糖画,慢吞吞的填入口中,霎时间甜腻的滋味在舌尖蔓延。
  翌日,她睡醒后,去给宁国公夫人请安,正好遇见下朝回来的慕听褚,她顺嘴问了两句,就听他说今日上朝,审理此事的大理寺卿递交奏章,阐明此事与公仪疏岚无关。
  “那,这事儿到底是谁做的?”她追问道。
  “还未说,不过大理寺卿的陆大人能力斐然,想来不会多久了。”慕听褚与小妹说完,转而与宁国公夫人说起农祭出行一事。
  过了两日,慕听筠就听说先帝手迹一事乃礼部尚书徐匡祥嫁祸,已被宣德帝下狱,择日再审,公仪疏岚不仅洗脱嫌疑,并升从二品枢密院事,以示抚慰。然,枢密院事离权力中心更进一步,并非抚慰这么简单。
  这些事,慕听筠不太明白,只怡悦于公仪夫子迁官,而后开始琢磨农祭偷溜出去的事儿来。
  农祭向来是大事,历代皇帝十分重视。农祭有三日,前日在农神坛祈福,次日皇帝亲自下田农耕,末日巡察抚慰百姓,方能返程回宫。
  慕听筠算算有些日子没见到皇帝外甥了,更是被拘在家里过于无聊,干脆去找慕听策,让他带她跟着去农祭。
  慕听策一听她的打算连连摆手,“若是让娘知道了,非罚我跪祠堂不可,再说我那几日繁忙,不一定能顾及到你,若是你再有个闪失。。。。。。”
  “没事儿,我不会乱跑的,最多在庄子上转一转,皇帝出行,戒备森严,我不乱跑也不会有事儿。”慕听筠努力要说服三哥。
  “你怎么不去找大哥、二哥,偏生每次这种事情都要找我。”慕听策欲哭无泪,正因她有个鬼点子就要拉他下水,从小到大,母亲舍不得责罚她,倒霉的总是自个儿。
  慕听筠调皮一笑,“因为三哥哥最疼我啦,你先将我带去,娘最近在忙二哥哥娶亲之事,暂且不会发觉我溜了,等娘知道了,皇庄之内她也不能再接我回去。你放心,我不会供出你的。”她踮起脚,拍拍慕听策的肩膀。
  慕听策面无表情看着她,是,她是不会供出他,因为根本不用,每每这种事,娘总是问也不问揪着他就一顿责罚。
  “三哥哥,你想想,如果我让二哥哥带我出去,最后挨罚的还是你,倒不如挨得心安理得一些。”慕听筠眨眨眼睛,目露狡黠。
  慕听策崩溃,妹妹歪理总是一套一套的,他能怎么办?只怪当年太笨,被哄一哄就顺着做了。
  慕听筠最终如愿以偿的换上男装偷溜出了宁国公府,在马车里一路颠簸到皇庄,等晚间她被慕听策带到慕听褚和慕听诩面前,慕听褚问都不用问,先是无奈软声跟小妹说了错处,转脸就抽出剑鞘对慕听策一顿好打。
  慕听诩也不劝他们,拉着小妹远离混乱的场面,对她说:“既然来了就算了,就在三弟这儿好好待着,三弟去跟我们挤,这三日我会让尤彧看着你,若是实在聊闷,就穿着男装在近处逛逛。”
  慕听筠老老实实地点头,从小打到三个哥哥里,她知道二哥哥最不好糊弄,也是心思最缜密的。
  慕听诩见慕听策被打得满屋子乱窜,终于出手制止,“大哥,算了,若是有人听到响动,还以为咱们这儿进了刺客。”
  慕听策重重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这样影响不好。”
  “不如回家再教训他,家里地方还宽敞。”慕听诩补充道。
  慕听策噎住,他就说二哥怎么会这么好心替他说话!
  皇帝祭天那日慕听筠老老实实地就在皇庄上绕了半圈,没多久就回屋子里待着了。次日,皇帝亲自下田农耕,她兴致勃勃想看霍伯霖耕地的模样,等官员们都走了,她支使尤彧去厨房端吃的,立时跑出来往田地里走,想着能远远看上一眼也好。
  霍伯曦并无官职在身,起得晚了,磨磨蹭蹭往农田里去时,眺目看见有个朝这儿来的人,看着打扮,像是哪家的小公子,他便停下脚步,想等他过来,能一同做个伴儿。
  哪知,随着来人走近,霍伯曦蓦然睁大眼睛,喃喃道:“这人,怎么看着像筠妹妹。。。。。。”
  慕听筠也望见了他,步子一顿,有些惊讶,还未来得及有其他动作,忽而从侧边的田埂上冲过来一个孩子,她忙不迭伸手相拦住他,然孩子的冲势太猛,直接也把她撞进了一旁的泥田里。
  泥水没过她半个身子,染得她衣服尽湿,全是泥渍。她先是一愣,随即笑起来,乌瞳弯成了月牙,她膝上趴着的小孩儿原本惊惶于撞了个衣着华贵的人,却见她笑了,也跟着咧嘴笑起来。
  霍伯曦这是确定是筠妹妹无疑了,他含笑走近,伸出手来要拉她上来,“筠妹妹,快快起来。”
  慕听筠勉强止了笑,摇首道:“不劳霍公子了。”她先扶了布衣孩子起身,她才慢慢要站起来,只是刚直起腰,她就察觉到不对劲。
  “霍公子可否帮我唤个人。。。。。。夫子?!”她惊讶的看向霍伯曦的身后。
  公仪疏岚看着她这一身狼狈拧眉道:“还不快上来,幸好是刚栽种秧苗的田地,若有麦梗你此时就不好受了。”
  “我腰扭了。”慕听筠委屈的说。
  公仪疏岚叹息,对霍伯曦道:“请霍公子转身,福宜郡主满身污泥,不宜入目,待郡主离开再请霍公子随意。”
  霍伯曦不情不愿的转过身去。
  他上前两步,衣袖落至手面,是她不至触到手掌,“上来吧,慢些。”
  慕听筠望着伸到面前的手,面上略有嫣红,她不自在的垂下眸子,抬手隔着衣袖握住他的手掌。
  公仪疏岚稍一用劲,便将她拉了上来。
  闯祸的孩子等她上了田埂,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就跑远了。
  慕听筠扶着腰,‘嘶’了一声,真的是又酸又疼。
  公仪疏岚扶着她往院落走,半晌,凝声问:“为何不让霍公子扶你上来?”
  “。。。。。。男女有别。”默了几息,她嗫嚅道。
  “我也是男子。”公仪疏岚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然慕听筠下一句话,让他须臾间深眸暗沉。
  “可是,夫子是长辈。。。吧。”慕听筠有些心虚,可有句话说的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啊。
  公仪疏岚挑眉,手掌微微用劲,“长辈?”平淡的两个字里却好似蕴着风起云落之意。
  慕听筠感受到指骨的力道,踌躇不决,这时候是应,还是不应呢?


第15章 雾月
  慕听筠两厢权衡后,讷讷地说:“不,您不是长辈。。。您是夫子。”
  公仪疏岚啼笑皆非,这语气好似他强迫她似的,可说的话完全不甘示弱,自古以来,师长为尊,她这是变相反驳他呢。
  “你将要及笄了?”静了静,公仪疏岚侧眸看她。
  这是第一次公仪疏岚主动问起她的事情,慕听筠忙点头,后又小声说:“还有两个多月。”
  公仪疏岚有些恍惚,故作漫不经心地问:“该定亲了。”
  “还不会那么早,娘想多留我两年。”她手微微收紧,别过脸去,觉得与夫子说起这个话题有些别扭。
  好在公仪疏岚没有再问,田间小路崎岖不平,慕听筠发觉他总是让她平坦好走的路,而他原本干净的皂靴踩在软泥矮草间,已经染了斑斑点点的泥渍。
  她偷偷瞥他一眼,仍旧是面容岑寂,看不出在想什么,她盯着他的唇,脑海中忽而闪过一个念头,夫子这样的美人,若是笑一笑,应当能魅惑众生罢…不行不行,光是想象,她就要走不动路了。
  还未走到住处,尤彧迎上来,焦急的说:“姑。。。公子是去哪儿了?怎么一身污泥?”作势要扶慕听筠。
  “她腰扭伤了,去请太医吧。”公仪疏岚稳稳的托着慕听筠,淡声吩咐。
  尤彧识得他,收回手恭恭敬敬行礼后,方朝着太医院落大步行去。
  “我扶你进去吧。”
  “嗯。”慕听筠捏了捏自己的小耳朵,克制不住总是想看他的脸,她哀叹一声,难不成她是遗传了爹爹,专爱看美人。
  公仪疏岚装作未察觉到她的视线,任由她时不时瞥一眼,在慕听筠看不见的角度,他唇角微勾,眉梢尽染笑意。
  他先前从未认为自己的容貌有多出众,然遇见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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