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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又被福晋套路了-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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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只好回京后,再让人八抬大轿,把孟大小姐娶回家。”
孟石原跪在地上没说话,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苏培盛又劝道:“不然的话,四爷直接带在身边,届时见了圣上,就直接上了皇家玉蝶,能早几个月有了名分。”
同时,他在心中啐了一口。
格格的身份都不在乎了,还在意这种小事做什么。
看他们父女俩,一个比一个会演戏。
那也不是目光短浅的人,想来眼光长远着呢。
“阿玛,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答应了吧,女儿已经是四爷的人了,往后就想日日跟在四爷身边。”孟雅静率先开了口。
这话翻译一下就是:阿玛,你就别管那么多了,省得再生变故,夜长梦多。
孟石原跪着的背影微微一僵。
唉,他这个女儿,教了那么多遍,非是不听啊。
让她矜持点,她这还没嫁过去呢,就跟上赶着似得。
简直是自掉身价。
不过,他转念一想,她的话似乎也对。
这万一路上发生变故,四爷回京后,就把他家雅静抛之脑后,那可如何是好。
毕竟这样的事情,没有少发生过。
记得太子以前,就是在随万岁爷南巡时。
和一个将军家的女儿有过一段关系,说好要娶人家的。
结果回京后,美人环绕,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弄得那家的闺女,最后上吊自杀了。
事情闹到万岁爷那儿时,万岁爷心疼太子爷,还把此事压下了。
不仅给了那个女的一家的补偿,还给她父亲升了官。
然而,就这样的事情,万岁爷也有过。
听说万岁爷宠幸过一个民女,本来信誓旦旦说要带人回京。
后来因为公事繁忙,加上出了点乱子,就达到回京。
再次想起时,人家姑娘早就找不到影子了。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不幸的事情,发生在他们家。
他便扯了扯唇,道:“既然如此,我就将雅静放心地交给四爷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就算自个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
却也甘愿为了儿女,卑微得如同蝼蚁。
说着,他又看向孟雅静,嘱咐着:“雅静啊,往后你就跟着四爷,为皇家开枝散叶,切莫使性子,一切要为四爷着想。”
“知道了,阿玛。你还是把四福晋的下落,告诉四爷吧,否则我这心里,都放心不下呢。”孟雅静目的达成后,终于绕回了正事。
听到这番话,苏培盛当真在心里为孟家父女竖起了大拇指。
这两个人,当真是做人做事,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孟石原倒是听女儿的话,恭恭敬敬地道:“四爷,是这样的,自打那日答应了您,要帮忙找四福晋,府里的奴才就一刻都没敢怠慢,这不,今儿一早,总算是有了消息,说是在一个县里的酒楼,找到了以福晋名字订房的记录。”
此时,四爷已经更衣洗漱完毕。
他一听说有了若音的消息,抬脚就往外头走。
在路过苏培盛时,严肃而冷酷地道:“昨晚守夜的奴才,全部罚半年俸钱,包括你!”
“是,奴才甘愿领罚。”苏培盛猝不及防被罚了一道,颤颤巍巍地跪下。
在皇家当奴才的,每天顶着随时掉脑袋的危险当差。
为的就是多赚些银子。
尤其是他们这种当太监的。
把命+根子都弄没了,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钱。
可四爷这一罚就是半年的俸钱。
那简直比挨打还要让人心疼啊!
然后,四爷朝孟石原淡淡道:“起来,告诉爷具体地方,爷自个带人去找。”
虽然孟石原的态度良好,但他还是不放心让别人去。
“是。”孟石原起身后,就跟上四爷的步伐。
苏培盛看着四爷和孟石原的背影,就是跪着,他也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太监笑。
以他对四爷的了解,就算孟石原不威胁,四爷也会对孟大小姐负责的。
因为四爷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不管他是醉了还是清醒。
都绝不会做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人。
再说了,开封离淮河不远。
若是孟石原状告康熙那儿。
最后结果都一样,四爷还是得娶孟雅静。
严重点的,还得被康熙训一通。
这些事小,但要是在万岁爷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污点,那就得不偿失了。
紧接着,苏培盛朝孟雅静覥着脸道:“孟主子,您是要再歇会,还是起来啊?”
“四福晋还未回来,四爷又跟着去了,我哪里还有心思睡觉,还是去祠堂,为他们诵经念佛,祈祷他们平安无事的回来。”孟雅静懂事地道。
“四爷能寻到您这样好的人,是我们贝勒府上的福气。”苏培盛说着,转头吩咐柳花柳叶:“还愣着作甚,赶紧伺候孟主子起来!”
说完,他就抬脚出去回避了。
至于院子里的四爷,还在和孟石原打听若音的下落。
正文 第408章 爷该信你哪句话
“不过,听那酒楼的掌柜说,四福晋刚住进酒楼时,带着一群歪国人入住的,后来那歪国人离开后,她就一个人住在那儿,直到今儿一早,就已经退了房间,说是要坐船,至于去哪儿,就不得而知。”
听这孟石原说了一堆废话,四爷的浓眉,便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身上的寒气逼人,“说了这么多,不还是没找到。”
他的声音极冷,就像是北极的风声,让人不寒而栗。
吓得孟石原赶紧说出了重点:“虽然咱们不知道四福晋的下落,但咱们可以去各大码头堵人啊,毕竟四福晋总要下船的吧。”
听到这番话,四爷眸光微转。
下一刻,他就把院子的侍卫全都叫上,乘着马车朝目的地出发。
若不是他身上的伤没好,骑马太颠了,他非得骑马去不可。
就在四爷乘上马车时。
若音早就乘上了班船。
县里的班船,不会太豪华。
就是一个大大的船舱,里面有桌子板凳。
大家坐着小板凳,嗑嗑瓜子,唠唠嗑。
此时的若音,穿着一身蓝色男人锦袍,坐在客船的船舱里。
长而翘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正四处张望着。
秀+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娇+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妥妥的小白脸模样。
为了能逼真些,她还买了一副假胡子贴上。
没法子啊,经过上回的教训,她发现自个的女人身份太惹眼。
为了以防万一,她便乔装成了男人。
这样的话,能挡住一些心怀不鬼的色+魔。
可一个人若是长得好看,不管是男装,还是女装,都不会差。
就好比现在,她以男装的身份坐在船舱里头。
那些男人是没怎么看她了。
但好几个女性,却时不时偷偷看她。
并且,若是她发现对方在看她。
那些女性,就娇羞一笑,又垂下了头。
弄得若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说什么也被男人盯着看要好。
等到船开了大半天后,若音的面色就不太好看。
本来她就有些晕船,加之河上浪大,摇摇晃晃的,胃里难受的厉害,心口也闷闷的。
就连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真担心再这么下去,她会晕死在这儿的。
为了不让自个太难受,她便直接趴在桌子上歇息了。
至于碰到小偷什么的,她完全不怕。
因为她的银票都在很隐秘的地方藏着的。
而她这么一歇,就歇到了终点站。
“到点了到点了,大家都排队下船啊。”船已经停了下来。
船长亲自到船舱,招呼众人下船。
若音也被一旁的姑娘摇醒,对方还提醒道:“公子,到点了,你可别睡过去了。”
若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朝人家姑娘露出一抹帅气的笑,道:“多谢姑娘提醒。”
见状,人姑娘羞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心说世上怎么有如此俊美的公子哥。
然后,若音提着包袱,跟着众人排队下船。
结果才一下船,就见夹板上站着一队身穿官服的侍卫。
瞧着像是衙门的人。
远远的,还听见为首的侍卫道:“我们是当地的官府,奉命找一个人,希望大家多多配合,女的从这边走,男的那边走。”
若音低头看了看自个的男人衣服,自觉的排上了男人的队伍。
并好奇地看着那个为首的侍卫,展开一张雪白的宣纸。
正对照着宣纸,一个个的查看那些女船客。
见状,若音嘴角抽了抽。
心说这世道,难道还有女通缉犯?
看来这开封,当真是不太平啊。
她这一路上,就没少吃苦头!
渐渐的走近后,若音忍不住抻着脖子,想看看那女通缉犯长什么样。
可就在她好奇的时候,那为首的侍卫,就朝若音呢凶道:“看什么看,若是想妨碍我们办公,当心把你抓起来。”
“官爷息怒,我这就走。”若音压低了声音,让自己像男声一些。
她马上就要见到四爷了,可不想被抓走。
那为首的侍卫,狠狠瞪了若音一眼后,就继续检查人员了。
若音离开码头后,就叫了一辆马车,“车夫,去巡抚家,你知道地方吧?”
“公子坐稳便是,我拉车这么多年,若是连巡抚家都不知道,就都白跑了。”车夫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了。
若音应了声“好”,就上了马车。
待她坐稳后,马车就开始行驶了。
对于这个车夫,若音还是特别放心的。
刚刚她特意问了好几个拉马车的。
就这个看起来最面善。
肚子大大的,人有些发福。
看起来心宽体胖的样子。
跟那种尖嘴猴腮的完全不一样。
上回那个早点铺的老板娘说了,坐马车一天就行。
如果是这样的话,明天上午,她就可以到巡抚家了。
虽然她也想早点到目的地,但为了安全,她还是掀开了车帘,嘱咐道:“车夫,夜路不好走,你慢点开,不着急的,若是耽误了你的工时,我给你补钱。”
“好嘞,公子请放心,我开了几十年的马车,也拉了几十年的客,开车最是稳妥了。”车夫回道。
若音听了后,安心的闭目养神。
这马车颠簸,跟船舱颠簸,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船舱颠簸,加上柴油和染料的味道,闻着就让人作呕。
可马车颠簸,就跟摇摇车一样,让人想睡觉。
所以,没一会子,若音就睡着了。
这一天深夜,比起若音的心宽,四爷则一脸阴郁地坐在马车里头。
听着孟石原和陈彪的讲话。
“主子爷,奴才跑遍了所有码头,都没找到福晋,甚至连她的影子都没找到。”陈彪道。
孟石原也跟着附和:“是啊四爷,我也带人找遍了码头,没有听到关于四福晋的消息,更没看到四福晋的人。”
语音刚落,就见四爷的面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那双漆黑的墨瞳,犹如一潭冰窟窿,直淹得人无法喘息。
他就那么坐在马车里头,通身都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气息。
良久后,他冷冷地道:“孟巡抚,说打听到福晋消息的是你,让人每个码头挨个找的也是你,如今说找不到人的又是你,你说,爷该信你哪句话才是。”
正文 第409章 看到熟悉的侧颜
孟石原听出四爷怀里的质疑,忙跪下道:“四爷。。。。。。奴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啊。”
“够了!”四爷冷冷地道。
陈彪则负责扶起孟石原。
一开始,他们说没找到福晋时,四爷差点就要自个乘船去找了。
可夜里哪有班船,只能包小船。
那河水浑浊又湍急,加之夜里浪大又黑漆漆的,肯定有性命危险。
当初四爷还说,若是找到福晋,别急着把福晋带回来,要等班船。
可他自个却不管不顾。
最后,要不是所有的侍卫跪着求他,他总算理智了一点。
此时,四爷掀开马车帘子,扫了眼外头的天,有些不解。
看孟石原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撒谎,是真的在出力。
那么,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
陈彪见四爷一直维持掀开窗帘一角,便帮忙用夹子,把窗帘一角夹上。
只露出一个三角小孔,足够四爷看外头的景色。
但外面的人看不完全车内的情况,冷风也不会完全灌进来。
四爷背靠在马车软垫上,眼睛则看向窗外。
受伤的手垂于膝上。
另一只手,则把+玩着硕大的蓝田墨玉扳指。
而且,他的力道很大,似乎要把扳指磨穿。
正在这时,眼前一辆马车闪过。
四爷透过马车一角,看到一个熟悉的精致侧颜,立马来了精神。
秀+挺的琼鼻,微翘的下巴。
只是,在看到对方嘴边的胡子时,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加之夜里视线暗,他看不太全,也就没想那么多。
同时,对方的马车,也就一闪而过。
然而,另一辆马车的若音,只是想掀开车帘,看看外头的天。
却不曾想,原来还有人和她一样,夜里赶路的。
她抬头望了望黑蒙蒙的天,看来还早着呢。
便又靠着软垫,小憩着呢。
与若音马车擦肩而过的四爷,并不知道他一直找着的女人,正从他身旁路过。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一夜未眠的四爷,终是想起了什么似得。
突然大声命令:“车夫!往回开!”
“好勒!”车夫利落地应了。
他们当奴才的,主子的命令必须得执行。
就算有疑惑,也在执行中理解。
四爷这一声怒喊,可是把马车里的孟石原和陈彪也唬住了。
“主子爷,福晋还没找到,您为何打道回府?”陈彪不解地问。
只见四爷淡淡地开口,“陈彪,你说。。。。。。福晋会不会乔装成男的?”
陈彪听了后,并没有立马回答,反而是回忆着什么。
沉思片刻后,他才恍然大悟地道:“对了,您不说奴才差点忘了,夜里我询问下面的人,他们说没见一个女的长得像福晋,只见到一个男的,倒是和福晋长得几分相似,但人家胡子拉碴的,哪能是啊。”
说着说着,他对上四爷不耐烦的眸子,吓得立马跪下道:“四爷,都怪奴才不谨慎,要不是奴才,说不定早就找到福晋了。而且,福晋是不是知道您在巡抚家,也正往那头赶呢?”
见状,这回换孟石原扶起陈彪了。
并且,他嘴上还安慰道:“这哪能怪你啊,一般女人家,哪能乔装成男的,这多不合规矩,况且四福晋贵为。。。。。。”
孟石原还打算说下去,但在看到四爷冷峻如冰的墨瞳时,立马就收住了嘴。
于是,他和陈彪两人,惺惺相惜地搀扶着对方,就又坐下了。
心说还是他家的雅静好,温柔娴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能干这样的事情。
一个皇子福晋,居然男扮女装,成何体统!
就在他们两个屁+股刚落坐垫时,就见四爷冷冷地道:“车夫,马车怎的开这么慢。”
“回四爷,奴才已经开得最快了,再快的话,车轱辘都要散架了。”车夫如实道。
“停车!”四爷起身,一拉车帘。
“吁~”车夫一勒缰绳,转头朝四爷笑道:“四爷,您有何吩咐。”
结果四爷根本没搭理车夫,就直接下车了。
对于四爷的异常,周围几十个侍卫侍卫,骑着马儿看着四爷,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一个是天家的四贝勒。
一个是叱咤开封的一把手巡抚。
两人在外出差,身边自是跟了不少侍卫的。
四爷下了车后,直接把一个侍卫赶下来。
自个则利落地踩蹬上马,道:“都跟着爷原道返回。”
说完,他就就挺直了身躯,一手霸气甩鞭,一手从容挽缰,气势如行云流水般洒脱大气。
还不等众人看个明白,就见四爷骑着马儿,箭一般跑出了老远。
见状,其余的侍卫,也就扬鞭跟上。
孟石原和陈彪,也一人拉了个侍卫下来。
而那些被拉下了的侍卫,只好跟别的侍卫同乘一匹马了。
基情一点就基情一点吧,只能这样了。
不知过了多久,另一头的若音睁开眼,微亮的朝阳,就透过纱幔般的窗帘,照了进来。
她揉了揉眼睛,慢慢地掀开了窗帘。
一股湿+润润的晨风,就在她精致的脸蛋上轻轻地扫着。
抬头看了看天,原本鱼肚白的的天空,早就变成了橙红色。
周围很安静,不是那种让人心平气和、心旷神怡的安静和意境。
反而是一种不自然的安静,安静的可怖。
若音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马车是在两座山之间的石子路上。
周围几乎没有村庄和人家。
远远望去,只有一户村子里,冒着绿绿炊烟,上空弥漫着轻纱似得的薄雾。
她掀开车帘,压低声音问了下:“车夫,还有多久能到?”
“公子,绕过这两座山,就快到了。”车夫回。
“哦。”若音点点头,就又坐下了。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是这条路太安静了而已,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可一盏茶后,马车骤然停下,打破了此刻的安静。
坐在马车里的若音顿了顿,心说这两座山,这么快就绕过了吗?
于是她压低声音问道:“这就到了吗?”
然而,回答她的,是死一样的安静。
顿时,若音忐忑不安的坐在马车里,心脏“噗咚噗咚”跳个不停。
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方才她就觉得周围安静的异常。
而且明明没有风,那芦苇草里,却晃动的厉害,显然是有人埋伏。
正文 第410章 贪欲永无止境
可此时,她又不好直接掀开车帘,担心她主动的时候,别人就直接把她刺死了。
所以,她只有静静地等,等别人主动的那一刻。
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似乎对方也在等若音先出手。
若音觉得没所谓,能拖延一会是一会。
同时,她在心中把开封巡抚骂了个遍。
这开封的巡抚,吃什么长大的。
是不是一门心思招待贵人去了,这才放任山匪狂妄。
但她转念一想,一路上经历那么多歹徒,想来是开封的风气使然。
这种恶劣的风气,显然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
可四爷他们才到的开封,又与他们何关。
肯定是那巡抚大人管理不利造成的!
就在若音忿忿不平的时候,马车的帘子,就被人掀开了。
哦,不对,准确地说,是被人用剑直接砍破了一半。
若音透过被砍掉的车帘,看到马车门口,站着一个穿棕色粗衣的男人。
那个男人居然剃着寸头,头上只一根棕色皮革带着裹头。
额头忠心,串着一块漆黑发亮的墨色玛瑙。
关键是那个的男的左脸颊,有一道长而深的刀疤。
那块刀疤从他的左脸颊,穿过了眼睛,到了他的左边额头。
所以,他的左眼,还用圆形的皮革,串在左眼上罩着,十足的独眼龙形象。
若音偷偷咽了咽口水,后牙槽也咬得紧紧的。
大大的眼睛中,清澈的瞳孔充满着恐惧。
她感觉之前见过的蛇啊,黑店啊。
还有跟威廉坐马车时,没有出手过的山匪。
都不及面前这会平头刀疤独眼男要可怖。
毕竟,人见人吓死人啊!
这刀疤男看起来就像是清晨时的厉鬼。
偏偏对方不说话,只是用那只独眼,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若音深呼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这位好汉,有话好好说。”
她的声音,被她刻意压得有些低沉。
这样的话,能使自个看起来阳刚一点。
否则她都不敢保证,待会要是曝光了女性身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滚下来!”那个刀疤男,手里握着马刀,直接命令道。
若音看着他手里泛着寒光的马刀,吓得每根骨头都在抖。
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啊。
他该不会趁着她下马车的时候,就拿马刀砍她吧?
但对方叫她下车,她也不得不下车。
因为那刀疤男的剑眉,正不耐烦地皱起。
仿佛她要是不下车,他马上就要上车提刀砍她了。
于是,若音一面下车,一面盯着刀疤男的举动。
以防他要是偷袭砍她,她也能闪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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