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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又被福晋套路了-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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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音一直在前院,守到天黑才回正院。

    然而,三阿哥这么一睡,就再也没能醒过来。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若音还没起床,就听柳嬷嬷进屋道:“福晋,福晋快起来吧,三阿哥殇了。”

    闻言,本就睡得迷迷糊糊的若音,猛地坐起了身子。

    可坐起来后,她整个人又懵在那儿,什么话都没说。

    良久后,她不可置信地问:“你刚刚说什么,三阿哥殇了?”

    柳嬷嬷微微一顿,点点头,回道:“回主子,就刚刚的事情,走的时候不痛苦,还带着笑的。”

    她知道自家主子对三阿哥是有感情的。

    自打大阿哥和二阿哥去前院学规矩,三阿哥就时常到正院小住。

    福晋都是跟带自个的孩子一样,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三阿哥。

    若音下床,淡淡地道:“都说。。。。。。一瞬间面相转好三善道,一瞬间面相变恶三恶道。昨儿三阿哥睡下时,也是带笑的。。。。。。带笑的好。。。。。。”

    “可不是么,老奴以前在乡下时,也听人说了,说是临命终时,随生前善恶业力牵引,面相和善的,定是有好去处,看来三阿哥,下辈子能投个好胎。”柳嬷嬷附和着。

    若音只觉得心中闷得慌。

    她换上一身杏色的旗装,输了个两把头,什么发饰都没佩。

    妆没化,早膳也没吃,就直接去了前院。

    她的脚才踏进前院,就听见里头哭天喊地的声音。

    似乎。。。。。。还有小孩的哭声。

    进了屋子,她就见四爷面对着床,背对着众人。

    就算他什么话都没说,都给人一种压迫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双无形的手,掐着你的脖子,控制着你的思绪,令你不敢放肆。

    他的背影伟岸而高大,却没有一丝生气。

    似乎随时会像火山一样,来个大爆发,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烧到人的心底。

正文 第559章 爷要你做我的后

    随即,若音的视线落在弘毅身上。

    到底是四爷的儿子,跟他阿玛一个样,除了眼睛红点,没有流泪。

    一旁的弘修还小,在谢嬷嬷怀里“嗷嗷”大哭。

    若音扫了眼钮钴禄氏几个,全都哭红了眼。

    这一回,她用没有洋葱汁的手绢,自然地站到钮钴禄氏前面,自然地哭了起来。

    生命本就脆弱,可若音实在无法想象。

    昨儿还朝她笑了笑,躺在她怀里,亲切喊她嫡额娘的孩子,今儿就去了。

    此时,李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随时都要断气似得。

    大格格已经是小姑娘了,一面搀着李氏,一面抹泪。

    一时间,屋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哭声,悲伤散步在整个禛贝勒府上空,久久不散。

    直到李氏两眼一黑,晕过去时。

    这一切才算结束。

    四爷离李氏最近,虽说大格格搀扶着李氏。

    可小姑娘哪里来的力气,差点没把自个绊倒。

    只见四爷一把接住了两母女,吩咐奴才:“把李侧福晋和大格格扶回去。”

    “嗻。”奴才们应了后,就接过了李氏和大格格。

    然后,四爷才转身,面对后院的女人和奴才。

    他面上冷冷的,神秘深邃的眸子,一片猩红。

    当他的眼睛扫过后院一干人等时,那是一种毫无感情的眼神。

    甚至可以说是透着寒冷,薄情,疏离的眼神。

    看起来凉薄而冰冷。

    可这样的男人,有着俊朗的容貌加持,配上这样的凉薄气质。

    就像是冬日里的冰雪,即便是冷得令人发抖,却还是沉迷于唯美的雪景而无法自拔。

    紧接着,淡漠而冰冷的声音,从那张凉薄的唇里发出。

    “伺候三阿哥的奴才,除谢嬷嬷,一律杖毙!”

    说完,他就带着奴才,离开了这间厢房。

    若音身为福晋,吩咐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也就带着奴才离开了。

    回到正院,巧风就一脸惊诧地道:“唉,没想到三阿哥就这么去了,平时多活泼的一个人儿啊。”

    “世事无常,就好比直郡王府的大福晋,听说昨晚就要生了,到早上还没能生出来呢。”柳嬷嬷附和道。

    “啧啧啧,就大福晋那病怏怏的身子,一晚上撑得住吗,该不会。。。。。。”该不会难产吧。

    巧风说到这儿,就没敢往下说了。

    若音揉了揉眉心,上回她也瞧过大福晋了。

    那是个身子不太好的女人,临盆了每天还泡在药罐子里。

    历史上,这位生了四个格格,和一个阿哥后,就没了,该不会真的难产吧。。。。。。

    与此同时,直郡王府里,正院从昨晚开始,就乱成了一团。

    大盆大盆的热水,往屋子里端。

    可端出来的,全是满盆的血水。

    直郡王身着一袭灰色的锦袍,坐在堂间的圈椅上,翘着不耐烦的二郎腿。

    长而浓的眉头紧蹙,一双炯炯有神深邃眸子里,闪着严厉的目光。

    男人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

    她容貌清秀,穿着一身玫红的袄裙,高高的雪狐领子。

    头发高高盘起,钿子戴满了整个头。

    上面镶嵌了各种金花、点翠、还有五颜六色的宝石。

    简直是满头的珠光宝气。

    整个人就像是一支娇艳的迎春花。

    只是眼角,透着丝丝尖酸刻薄。

    这个女人,便是新进门的张氏。

    “爷,福晋都为您生了四个格格,这一胎,一准能挺过去的。”她攒着手里香喷喷的手绢,给直郡王擦着面上的汗。

    这个男人,从昨晚坐到现在。

    大冷天,竟还出汗了。

    福晋那个老女人,在他心里就那么重要吗。

    直郡王身子往后,抬手就把女人的手绢打开。

    不知是太过紧张里间的女人,还是手绢上的香味太浓,他的眉头蹙得更厉害了。

    张氏微微一顿,终是收回了手,将手绢攒得紧紧的。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里间声嘶力竭的声音,又大了些。

    直到那嘶喊声越来越弱,渐渐没有时。

    里间就响起了一阵婴儿的哭声:“哇啊啊。。。。。。”

    听到这个声音,直郡王眼里,闪过一抹光亮。

    一旁的张氏眼里,则闪过一抹晦暗的阴鸷。

    这时,直郡王再也坐不住了,他来回踱步,等待产婆开门。

    片刻后,那扇紧闭的朱门,终于“咯吱”一声,开了。

    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产婆,抱着一个襁褓婴儿。

    两眼发红地走到直郡王跟前,“噗通”一声跪下。

    “主子爷,福晋生了个阿哥,咱府上。。。。。。终于有阿哥了。”

    听到这句话,直郡王眼里闪过一抹喜色。

    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按理说,产婆都是会说喜庆话的。

    就是府上的四个格格出生时,产婆都道了喜的。

    怎的生了阿哥,一句喜庆的话都没有。

    他条件反射性地问:“福晋如何了。”

    “福晋最近郁郁寡欢,加之。。。。。。她身子一直很弱,生下阿哥后,就。。。。。。去了。。。。。。”产婆回。

    “放屁!”直郡王整个人瞬间就炸了。

    他推开奴才,就冲到了里间。

    就算屋里收拾干净,撒了花瓣,他还是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道。

    他直奔屏风里的的大床,站定在床边。

    只见女人眼帘闭着,面上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脸蛋上的头发,全黏在了额头上。

    一对弯弯的柳眉,就是这个时候,还紧蹙着。

    双手还攒着被单,青筋暴起。

    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面前。

    “清雪,你醒醒啊,醒来看看爷,看看我们的小阿哥,咱们终于有阿哥了,咱再也不生了,不生了好不好。。。。。。”他蹲下+身子,扑在床沿上。

    “你快睁开眼,爷要你亲眼看见我登上那个位置,告诉你我办得到。倘若我坐上了那个位置,第一件事情,就是下道圣旨,为你广纳良医,一定要治好你的病,爷要你做我的后!”

    可无论他怎么说话,怎么问,向来温柔贤淑的女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握着女人的手,傻憨地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爷给你暖暖。”

    直郡王将女人冰凉的手,放在脸上暖着。

    最后,他还将女人的手,放在手心哈气。

正文 第560章 好久不见

    但不管他做什么,女人的手还是那么冰凉。

    里面的血,似乎已经凝固了。

    他急了,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顿时猩红一片。

    一个大男人,哭成了泪人儿。

    他大吼道:“清雪,你醒醒好不好,爷都听你的,爷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醒来,好不好啊。。。。。。”

    男人万念俱灰,俊美的脸庞挂满了泪水。

    大概是后悔莫及,他竟自残地捶着自己的脑袋。

    哭到最后,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只是,这种“为权利窒息”的泪,却很难收回。

    接下来的日子,直郡王在安排大福晋的后事。

    他将伺候大福晋的奴才和产婆,全都赐死。

    而他自个,就在正院里没日没夜的喝酒。

    连朝政都没顾得上了。

    直到有一天,张氏扭着腰进去,不晓得跟他说了些什么。

    他又整理好形象,照常上朝。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若音得知大福晋难产没了后,重重闭上眼睛,什么话也没说。

    这个年前,皇家当真是祸不单行啊。。。。。。

    她实在不敢相信,那个给肚里孩子绣鞋子。

    监督奴才给大格格绣嫁衣的温柔女人。

    明明前段时间还在和她谈天说笑。

    怎么。。。。。。就这么没了呢。。。。。。

    闭眼沉思了许久,若音再次睁开眼,淡淡道:“巧风,叫上柳嬷嬷和陈彪,陪我去京城采买年货。”

    “主子,外头冰天雪地的,您确定要出门吗?”巧风说是这么说。

    可身体倒是很实在,已经为若音披上了水蓝色的织锦披风。

    那披风上面,绣着红粉梅花。

    雪白的狐毛竖领,将她的天鹅颈,衬托的越发优雅。

    片刻后,若音便乘上了马车。

    大约多了半个多时辰,马车在京城驿站停下。

    “主子,没想到下这么大的雪,街上还有这么多人,到处都是大红灯笼呢。”柳嬷嬷扶着若音的手。

    若音面上淡淡的,心中倒是舒畅了不少。

    她好久没出来逛逛了,出来看看雪景,透透气也好。

    就是想到还有几日就过年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应该早就透着年味了,所以她才出来逛的。

    否则府里太过沉闷,整个心里都闷的难受。

    她先是带着奴才,在京城逛了一圈。

    奴才们知道她不喜欢张扬,也就分散着跟在后头。

    只有柳嬷嬷贴身扶着她。

    巧风打了把和她衣裳一样颜色的伞,水蓝色的,也绘上了梅花。

    雪花洋洋洒洒地落在地上,若音身子反而有些微热。

    加之她手上的汤婆子很暖,一点也不觉得冷。

    待逛得差不多时,她就去自个的百货行扫了一圈。

    采备了不少新到的布匹,首饰。

    当然,最多的还是年货。

    然后,她还去了一趟酒庄。

    马车在酒庄停下时,柳嬷嬷扶着若音下了车。

    可她一下车,迎面就撞上了熟人。

    只见舒先生身后跟着几个护卫模样的人。

    奴才替他撑了把极简的白色伞,上面绣着浅绿的青竹。

    他穿着一贯的浅灰色的棉麻长袍。

    头戴墨色圆帽,外边披着白流狐毛大氅,脚踩纯墨色靴子。

    除此之外,他身上没有别的装饰,就连腰间的钱袋和玉佩,都没有。

    男人双眉似剑,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像个没有丝毫感情的人,却又噙着满眼的哀愁。

    他的脸色很白,是没有血色的那种白,白得吓人。

    甚至,连嘴唇上的血色,都少得可怜。

    就算身边人的搀扶下,他的身子都很虚薄,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亦如初见时,也是下雪天,他看起来也如此病娇。

    男人握拳,轻轻咳嗽着,抬头刚好与她对视着。

    两人几乎是同时,顿下了脚步,没有再往前走,隔得远远地站定在原地。

    一时间,舒先生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但更多的,是惊喜。

    就像是无数次徘徊在熟悉的路上,只为等那个熟悉的倩影。

    而如今,她就出现在他面前。

    女人穿着水蓝色的披风,头上梳着小两把头。

    她还是那么低调,只佩戴了两根玉簪子,和两朵绢花。

    即便不贪念珠光宝气,可她往那儿一站,气质就是无人能比拟的。

    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的分寸感。

    含蓄内敛不张扬,温雅秀美。

    这么些年,她几乎没变。

    唯一一点,就是变得越来越成熟了。

    这一刻,俊男美女的相遇,就像是王子和公主的邂逅。

    大雪纷飞,好似一朵朵六瓣梅花,打着旋儿纷纷落下。

    就像是在天空中欢快的飞舞。

    那些雪花白而晶莹,亦如他们之间的关系,洁白如玉石,简单而纯粹。

    “好久不见。”身为男人的舒先生,握拳轻咳一声,先打了招呼,化解此刻的氛围。

    他的声音低而冷,让人感到头皮发麻,是那种没有生气的冷。

    若音朝他微微颌首,并浅浅一笑,作为回应。

    但碍于身份关系,她并没有多做停留,就带着奴才,从舒先生身旁路过。。。。。。

    舒先生就站定在原地,仅仅用余光看着女人离开。

    接着,他剧烈咳嗽了几声,也带着护卫离开了。

    冷锋上前扶着舒先生,转头看了眼酒庄的大门,眸光微转。

    酒庄里,若音抽查了酒庄的账本,发现没问题后,带了些珍藏的酒,就打道回府了。

    到了大年三十那一天,若音照常和四爷进宫参加年宴。

    回来后,四爷回的前院。

    而她,回的正院。

    于是,若音回了正院后,便一个人坐在堂间看书,吃零嘴,守岁。

    “福晋,奴才再给您添些零嘴吧。”巧风说着,就从桌几上,取了几个空碟子。

    “别了,端出来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若音淡淡说了一句。

    “哦。”巧风放下碟子,和柳嬷嬷对视一眼,就退在一旁候着了。

    今年和往年不一样,往年正院里守岁,有大阿哥或者二阿哥。

    甚至,两兄弟都在正院。

    最重要的,是四爷也在正院,陪着福晋守岁。

    守完岁,还会在正院歇下。

    可今年,三阿哥才殇了没几天。

    四爷也就很久没来后院走动了。

    他一不来,大阿哥和二阿哥,就在前院,也不能来。

    唉,今儿这个年,是正院最冷清的一次了。

    就在这时,李福康进屋打千,道:“主子,爷带着两个阿哥,到咱院子了呢,许是陪您守岁来了。”

正文 第561章 异性相吸的磁场

    闻言,若音面露喜色。

    孩子们陪她守岁,固然是好。

    可三阿哥才殇了没几天,也是真事。

    但过年嘛,总不能恹恹的,不喜庆。

    她牵了抹恰到好处的浅笑,去外头迎接四爷。

    才走到门口,就见一道墨色的身躯,挺拔地立在院子中央。

    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皇家霸气。

    男人负手而立,灯光斜照在他俊朗的脸颊上,勾勒出硬朗的侧颜。

    叫人看了难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

    “请爷大安。”她盈盈福身行礼。

    四爷的目光,在女人身上扫了一眼,就一把扶起她,“不必多礼。”

    说完,他就抬脚,进了堂间。

    “请额娘大安。”弘毅带着弘修,给若音行礼。

    若音一手扶着一个,“大冬天的,就别行礼了,快进屋去吧,里边暖和着。”

    “谢额娘。”弘毅主动牵着弘修,跟着若音进了堂间。

    一时间,正院因为四爷和阿哥们的到来,一下子就变得热闹起来。

    奴才们端茶添零嘴,不忘给两个阿哥把披风解了。

    还有人想着四爷会在正院歇下,又添了床厚厚的锦被。

    若音便伺候着四爷,替他把墨色的披风解下,净手。

    净手的时候,若音有些含蓄。

    一张精致而好看的脸蛋,透着欣喜,却又不敢太过高兴。

    不得不说,她将其中的分寸感,把握的很好。

    四爷将女人的微表情,尽数看在眼里。

    男人薄唇轻启,淡淡道:“大过年的,都乐呵乐呵的,不必拘谨。”

    “是,谢谢爷。”若音笑着应了。

    然后,四爷紧了紧女人的手,拉着她在八仙桌旁坐下。

    随即,自个也在一旁坐下。

    上回三阿哥病了,他看的出来,她是真心替三阿哥伤心难过。

    想来她平日里待三阿哥很好,不然三阿哥临走前,也不会那么粘她。

    一直等到她出现在前院后,才睡下的。

    像是专门等着她似得。

    若音知道,四爷不是个爱说客套话的。

    既然他都放话,让她不要拘谨。

    那么,她就不会客气。

    于是,他就和弘毅下棋,打发时间。

    否则干瞪眼的话,也太过无聊。

    弘修还小,跟个小松鼠似得。

    肉嘟嘟的小+嘴巴一动一动的,吃个不停。

    奴才们也宠他,不停地给他剥瓜子、核桃、松子。

    “哥,你下错啦,要介样子。”弘修说着,小手就抓了颗黑子,自带音效地“咚”了一声,将棋胡乱地放在棋盘上。

    见状,若音没说话,她想看看弘毅怎么处理的。

    想来他们两兄弟在前院处了那么久,他应该懂得。

    果然,弘毅并没有责怪弘修。

    而是摸了摸弘修的月亮脑门,哄道:“元宝,你听话,乖乖坐在一旁,明天我带你玩那个很难的积木。”

    “哦。”弘修歪着小脑袋。

    一双圆眼睛里,晶亮又纯净。

    黑漆漆的眼珠子,更是滴溜溜地转着。

    似乎真的在权衡利弊。

    “好,一言为定哦。”小家伙郑重其事地点着头,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为了表示诚信,他还挪着小身板,隔远了些。

    若音一个没忍住,抬手掐了掐小家伙婴儿肥的脸蛋,“好你个小人精。”

    弘修没躲,只是笑得一脸狡猾。

    接下来,没有弘修的捣蛋,若音和弘毅的棋艺切磋,倒是很自在。

    可渐渐的,她发现自个跟小孩下棋,居然都有些难度了。

    “额娘,承让了。”弘毅将黑子落入棋盘,直接赢了若音。

    若音看着已分胜负的棋盘,再抬头看看弘毅。

    不可思议地道:“壮壮,你这棋艺有长进啊。”

    她真的是一点都没让啊!

    弘毅挠了挠月亮脑门,讪讪地笑道:“额娘过奖了,是阿玛教得好。”

    若音转头看向一旁的四爷。

    只见男人正襟危坐在一旁,修长的指腹把+玩着蓝田墨玉扳指。

    神秘深邃的墨瞳,直直看着前方。

    然后,她收回眼神。

    心说弘毅跟四爷,实在是太像了。

    不管是眼睛还是性子,都太像了。。。。。。

    四爷面上不显,嘴角却在女人收回眼神后,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上扬。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子时一到,外头就传来各种炮仗的声音。

    屋里的花鸟虫钟,也跟着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阿玛,玩炮。”弘修第一时间,扑在四爷的膝盖上。

    “叫大阿哥带你玩。”四爷说是这么说。

    可人却率先出去,吩咐奴才放炮仗和烟花了。

    若音便带着两个阿哥,跟在他的身后。

    紧接着,奴才们麻利地点燃了牛皮纸装着的烟花。

    还给了弘毅和弘修几根冷烟花。

    不多时,奴才们就引信,伴随着“咻咻咻”的声音,数十支烟花,猛地燃到天的尽头。

    一粒粒金灿灿的金砂,如瀑布般在天空中绽放。

    把冬日的夜空,装点得美丽明亮。

    也把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昼。

    若音扫了眼天上的烟花,就将目光,放在两个孩子身上。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笑。

    一双水汪汪的美眸里,噙满了慈爱的笑意。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烟花和炮竹就放得差不多了。

    弘毅和弘修,在奴才们的簇拥下,回了前院。

    四爷没回,他只是抬脚进了正院的堂间,又直接进了里间。

    若音紧跟着进屋,伺候着他更衣洗漱。

    一时间,本来还热热闹闹的屋子,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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