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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又被福晋套路了-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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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点的,还受到了惩罚呢。
当年那个李氏,那么得宠,都被四爷赶出去,禁足了好些日子呢!
比起底下奴才的担心,若音扶着柳嬷嬷的手,面上透着谜一样的自信,去了前院。
自打四爷赏了本书给他,就再也没来过她的正院了。
大有冷她一段时间的意思。
弄得后院的风向,都有些不稳。
而她,也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不然都以为,她这福晋要失宠了呢。
到了前院,她就直奔书房。
想都不用想,那么用功的男人,要么不在府上,不然就是书房埋头苦干呢。
果不其然,到了书房,房门是关着的,门外候着两排丫鬟和太监。
他们见到了若音,纷纷行礼。
“福晋大安!”何忠康小跑到若音跟前打千。
“都起来吧。”若音摆摆手,“瞧着爷最近挺忙的,我便让人做了松子百合酥,还有牛乳水果捞。”
“行,爷正在里面批折子呢,奴才这就去通报师傅。”何忠康招呼后,就去敲书房的门了。
若音也不恼,知道何忠康只是个二把手。
没有太大的权利,凡事还得看苏培盛和四爷的意思。
紧接着,门便开了个小缝。
只见何忠康和苏培盛两个,在那交头接耳,说些什么。
隐隐还听见四爷那好听的磁性声音。
但是由于隔得远,听不太清就是了。
不多时,何忠康转过了头,远远地朝若音笑道:“福晋,您里边请,爷让您进去呢。”
若音微微颌首,接过了巧风手里的食盒,对柳嬷嬷道:“你们就在外头候着,要是我一个时辰后,我还没回来,你们就回去吧,明儿一早再来接我。”
她跟那些侍妾不一样,四爷的前院,她想怎么歇,就怎么歇,没人敢说个不字。
当然,前提得是四爷主动邀请啊。
若音提着食盒进屋后,书房的奴才就都出去了,还醒目的把门带上。
她也不是头回来这儿了,直接往里间的屏风处走。
只是,当她放下食盒,都走到书案了。
四爷都没抬头正眼瞧她一眼。
若音脸皮厚,今儿个都壮着胆子来了,自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这点小挫折,在她面前算不得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甜甜地道:“爷,再忙也要劳逸结合呢,我给你备了点心和甜,就尝点呗。”
四爷:“。。。。。。”
见男人不理她,只顾着批阅折子,她便在他对面坐下。
调皮地将手遮在对方的折子上。
不依不饶地道:“爷,人家好不容易送趟吃的,你就别只顾着写字啦!”
折子被女人雪白的小+手给挡住,四爷迫不得已,抬头看着胆大妄为的女人。
敢在他忙正事时,这般胡闹的女人,她是第一个。
只见她披着个水蓝色斗篷,边领是雪白的羽毛,瞧着倒是有些可爱。
但她面上的妆容,使她看起来很迷离,像个慵懒的小野猫。
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
虽说美人当前,挺赏心悦目的。
但他还是蹙了蹙眉,表达着对她这般胡闹的不喜。
“你若只是来送吃食的,便可以走了。”
若音嘴角抽了抽,难道他知道她来这儿,有事情找他?
所以,他才故意放她进来的?
她收回遮挡折子的手,笑道:“当然不是来送东西的,我还有要事求爷帮忙呢。”
“这么看来,你关心爷是假,求爷办事才是真?”男人面色一沉。
“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关心爷在我这儿,是头等大事,然后嘛,我就是顺带想求爷帮个忙。”若音朝他吐了吐粉+舌。
一副希望他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无辜模样。
心里却在抱怨对方腹黑,跟他说话真得小心啊。
左右都是坑呢!
“说来听听。”本来撑在书案上,呈写字姿势的他,闲适地靠在椅背上。
一手随意放在扶手上,一手把玩着翡翠扳指。
那双深邃的墨瞳,则慵懒地望着她。
若音双手撑着下巴,卖萌地道:“爷,是这样的,武氏最近不是总爱去我那儿嘛,想来她的意图,爷和我都很清楚。可我很贪心,想更多的得到爷,便假装什么不知道,但长久下去,这样也不是办法。所以,我想爷帮帮我,让人跟那武氏好好说说,叫她没事就呆自个院子,别往我那跑了,说什么我都不会帮衬她的。”
瞧着她托腮的小女人模样,四爷长眉一挑。
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在确定她话里的真假。
想知道她是在做戏,还是真情流露。
几秒后,他轻轻笑了笑,道:“当真是个小醋坛子,这事爷知道了,会让人知会武氏的。”
若音一脸的受宠若惊,捂嘴作害羞状,小声道:“谢谢爷,爷真好。”
“就这个,没别的了?”四爷看似随意地问。
正文 第212章 天然的美人画
“嗯,没别的了,只要爷劳逸结合,把这些膳食吃了,我便心满意足了。”若音将食盒里的膳食,端在了书案上。
四爷瞥了眼那些点心,瞧着卖相倒是挺好,勾人食欲。
但他也只是瞥了一眼,就道:“这都是女人家吃的东西,要吃你坐一边吃去,爷还要批阅公文。”
若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谁规定点心和甜点,是女人的专利?
这怕是钢铁直男癌晚期,没得治了!
但四爷都开了口,想来是真有要事忙着。
再瞧瞧他的浓眉,已经不耐烦的蹙起,她只得乖乖听话,提着食盒去一旁吃着水果捞了。
不然真怕对方把他赶出去。
四爷见女人还算听话。
看来,她想要赖在这儿的浴望很强烈。
于是,他的嘴角,便扬起一抹什么都知道的坏笑。
按理说都进屋这么久了,她没必要还披着斗篷的。
况且这深秋,虽说是有些凉,也不至于从正院到前院,就要批个斗篷。
唯一能说的通的,那就是里头大有学问,有料!
所以,才不能直接过来,得用斗篷遮掩着过来。
不过,他向来腹黑,看穿不拆穿。
反正她不动,他便不动。
免得他堂堂四贝勒,每次弄得他跟个纵+欲狂魔似得。
睡自个福晋,整的跟强迫良家少女一样。
若音顶着被他看穿的巨大压力,朝他娇憨一笑。
四爷则神色淡然,继续批阅折子了。
若音此次前来,是带着使命的。
所以,她喝了一小碗牛乳+水果捞后。
就偷偷瞥了四爷一眼。
他神情专注,举手投足间,有的全是成功男人特有的自信和倨傲。
果然,认真的男人最令女人著迷了。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后,挪着小步子,又赖在了四爷对面坐下。
低头写字的四爷,似乎察觉到什么,眸光微微转了转,但并没有抬头。
若音则装模作样地拉了拉斗篷上的蝴蝶活结,漫不经心地道:“呀,进来这么久,都忘了解斗篷了呢。”
说着,她便自顾自地解开了斗篷。
早就看穿一切的男人,继续低头写字,没搭理她。
见状,若音咬咬牙,用最甜美的声音,问道:“爷,衣裳挂哪里呢?”
“自己找地方。”男人头都没抬。
若音环顾着四周,饶是她见到了左边的木施,也只好装看不见。
嗲声嗲气地道:“什么嘛,哪里有木施,人家根本就没看见。”
“看不见就随意放,也不是多大的事,没见爷正忙着吗。”男人的声音有些哑,像是不耐烦。
若音快要被这个男人气炸了。
他这是要结束话题啊,那她偏不让。
于是,她索性耍赖,将那斗篷扔在书案之上。
“啪”的一声,她的斗篷,就盖上了男人正写字的折子和狼毫笔。
四爷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女人。
他的的眸子里,有黑色流影在闪,周围像是结了一层冰,让人不寒而栗。
褪去斗篷的女人,里面只穿了一袭嫣红的裹+胸式襦裙。
外面则披着一层薄薄的羽纱。
完美诠释了唐朝开放式服饰的三大特征:薄、透、露。
女人曼妙的身材,在襦裙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勾人了。
看得男人喉结滚了滚,似是有蚂蚁在爬似得。
若音嘟了嘟嘴,先发制人地道:“不是爷让我随便放的嘛。”
四爷如何腹黑,她那些勾人的小把戏,在他面前哪够看。
看来一切都如他所料,她里面真的有料。
“福晋,你好大的胆子,打着送膳食的幌子,实则不知矜持。”四爷淡淡道。
只是那双冷眸,却一刻也没离开女人。
好像随时都能着火似得。
“爷,你讨厌!”若音气呼呼地跺脚,“让人家看书的是你,说人家不够矜持的还是你,你到底想我怎样嘛。”
殊不知,她跺脚的时候,本就被襦裙绳子勒紧的身前,变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随时随地都牵动着男人的每一根神经。
男人被她说得语塞,索性翘+起了二郎腿,“过来。”
若音挪着小碎步,才到四爷跟前,就直直往他怀里扑。
四爷便被猝不及防的,扑了个满怀。
他伸出左手,揽了她一把,“上哪做的衣裳,都不能遮体。”
“书上说的,偶尔要穿些奇装异服,能增加夫妻间的感情呢。”有什么就让书去背锅,反正那书是他送的。
四爷看出她的小机灵,便问:“是不是书上还告诉你,该怎么往爷怀里扑,嗯?”
她扣住女人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
真不知道,送那么本书给她,是好还是坏。
“爷怎么知道书上是这么教的呀。”若音眨巴着大大的美眸,甜美地道:“可我才不是因为书呢,我是觉得冷,想着爷身上暖和。”
“如此说来,你是想爷给你取暖了?”他挑眉问,手上的力量也大了几成。
若音下巴吃痛,娇弱地道:“不。。。。。。不是的。”
见她急于解释,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便松开了她的下巴,道:“爷可是记得,半月的考核期到了。”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了,你看着办。
若音看着自己的脚尖,羞哒哒的“嗯”了一声,“我知道。”
然后,她抬起手,一点一点的,解开身上的衣料。
当襦裙褪去后,是更为性+感的小吊带。
“继续。”男人沙哑地命令。
而他的眸子,也只是带着欣赏的意味。
就像是欣赏一副天然的美人画。
若音咬了咬唇,伸手去解背后的暗扣,直到最后一丝布料,从她的珍珠肩滑落。
不着寸缕的她,双手护着身前,局促地站在原地。
她的身上,有着衣料的勒痕印子,浅浅的,不是很明显。
“把手放下,坐爷身上。”他勾勾唇,邪魅地道。
若音:“。。。。。。”
面前的男人,真的是好坏好坏的。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平时的正经模样,有的只是对猎物的老奸巨猾!
“看来那本书,你看的并不怎样。”男人微怒道,带着丝丝强势的威压,“爷不强求人,你且回去吧。”
正文 第213章 他们便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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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倒是没所谓,反正那本书,已经被她记得七七八八了。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书里的技巧真的有用。
还是起了心理作用。
反正从昨儿下午到夜里,她并没有之前那种阴影了。
四爷说话算数,自打那日起,武氏再也没来正院骚扰过若音。
而他也连着在正院歇了几天。
这让若音不得不感叹:果然啊,读书使人如沐“春风”,知识能改变人的“命运”啊!
之后的几天,武氏每回来正院时,都本本分分的。
不敢再恶心若音了,反而显得很生疏。
若音是福晋,她不屑于跟后院拉帮结派。
不怕别人生疏她,就怕有人黏上来,膈应自己。
而李氏和钮钴禄氏,则用那种能着火的嫉妒目光,看着满面春风的若音。
尤其是李氏,以前她也往四爷书房串门过。
最后的结果可以说是丢脸丢大发了。
被赶走、被斥责、被禁足。
人比人,气死人啊。
怎么换了福晋,下午去的,隔天早上才出来,累的连当天的晨省都免了。
并且,四爷的赏赐,正院就没停过!
………………
比起看似和平的后院,朝堂上已然暗流涌动。
最倒霉的,莫过于纳兰明珠了。
而他倒霉,就代表着直郡王倒霉。
毕竟直郡王平日里不太会说话,得罪了不少人。
纳兰明珠是他最有力的坚强后盾了。
明珠夫人的丧期还没过,纳兰明珠就被索额图一党联名上奏,告上了康熙那儿。
此刻的太和殿,好几个大臣,都在弹劾纳兰明珠。
其实,索额图和纳兰明珠之间的明争暗斗,早就成了朝堂上的亮丽风景,茶余饭后的笑谈。
康熙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身为乾纲独断的皇帝,不但没有因此而生气。
反而他们斗的越欢,康熙就越高兴。
有时候实在看不过去了,也就当个和事佬,说道几句罢了。
但这次不一样啊,纳兰明珠不在。
只有索额图一党在那口若悬河,将明珠的事情公之于朝堂之上。
而康熙前段时间,也被纳兰明珠弄得有些不快。
纳兰明珠当众说太子的不是,使康熙面子上过不去。
太子即使再怎么不好,那也是他选出来的储君。
哪里由得了别人暗讽。
这不摆明了在打康熙的脸,说明康熙眼光不行么?
但当时,康熙也没发作,只是心里却暗暗记住了。
索额图猜中的康熙的心思,便趁着明珠夫人去世,来了这么一出。
眼瞧着康熙的龙颜,越发阴沉。
而那些大臣,还在说着纳兰明珠的不是。
“皇上,纳兰明珠贪赃枉法,滥用职权,朝中但凡有空缺的职位,他的亲信便放话招人,还扬言谁给的钱多,职位就是谁的。”
“是啊,皇上,每年年末时,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员,都踏破了门槛,排着队要给纳兰明珠送礼,有些后台不硬的,想送礼都见不到明相。一些千里迢迢赶来的,为了送个礼,还得在明相府附近的客栈,住上十天半月。”
“不仅如此,明相府上的装修豪华,装饰极其奢侈。一个大学士,府里的亭台楼阁,居然都是按照江南园林来建造的,廊亭水榭更是奢侈到用汉白玉雕堆砌而成。每到冬天,明相府中的奴才,便集齐各种颜色的羽毛,做成野鸭、飞鸟之类的飞禽,放在十亩宽的湖面上做装饰。”
如此云云。。。。。。
光是这些明显的罪状,就说了这么多。
若是那些琐事加起来,怕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而在场其余官员,有羡慕的,有愤恨的。
啧啧啧,瞧瞧人家,光是府里的湖,就有十亩宽了。
他们府上面积加起来,统共也没有十亩啊!
怎的都是做官,人家过着皇家级别的日子,他们却过着清贫的日子。
康熙听着众人的说辞,翻着手里弹劾明珠的奏折。
他知道,这是索额图在打压纳兰明珠。
而他也对纳兰明珠多有不满,便顺着这个台阶来。
不然的话,这么多官员在场,要是没个说法,谁还做清官,个个都去贪银子得了。
一时间,帝王威压在殿上空盘旋。
康熙的眸子比以往都要冷峻犀利,他冷笑一声,道:“朕不曾想,好官都被余国柱和纳兰明珠卖完了。”
眼瞅着康熙龙颜大怒,众人哪里敢抬头窥视,纷纷低垂着头,听候发落。
“纳兰明珠、余国柱等人,表面谦和,私下贪赃枉法、见钱眼开、以权谋私、结党营私,现下旨将其一干人等关入宗人府,罢黜各职位!”
闻言,众官员自是欣然接受的。
就连向来冷着一张脸的四爷,眼角都有丝丝笑意。
只有直郡王拱手道:“皇阿玛,儿臣以为,如此是不是太草率了,毕竟明珠从官几十年来,一直兢兢业业。。。。。。”
“放肆!朕心意已定!”康熙怒声训斥,“若是再有人为明珠求情,一起关入宗人府!”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官员们纷纷跪下。
太子则暗自偷乐,只要纳兰明珠倒下了,直郡王在他面前,就没什么优势了。
若是再把直郡王关入宗人府,就更不用说了。
其余蠢蠢欲动的阿哥们,想法和太子难得一样。
希望直郡王别怂,最好能关到宗人府去。
这样的话,为了能牵制住太子,康熙定会提拔一个看重的皇子。
反正三爷虽说是个郡王,但他向来低调,定是不行的。
而能与太子抗衡的地位,不是封郡王,便是亲王了。
这样,他们便有机会了。
只可惜,直郡王有些怂,早已跪在地上战栗不止,哪里还敢多嘴。
他可是郡王,要是进了宗人府,岂不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就算被放了出来,往后哪里还抬得起头来。
只得跪在地上,跟着官员们说话:“皇上/皇阿玛英明,皇上/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状,康熙一甩明黄色袍角,愤然离开。
就在纳兰明珠打入大牢后,大家以为朝堂只有索额图一党了。
然而,这个纳兰明珠也不是个吃素的。
正文 第214章 公平与不公平
纳兰明珠在康熙身边多年,已然是朝廷中的老油条。
那些勾心斗角的弯弯道道,他都门儿清。
就算是关在宗人府,都一下子就猜到了来龙去脉。
他找来自己派在索额图身边的卧底,让对方弹劾他有谋反之罪。
于是,次日的朝堂上。
才消停的气氛,顿时又变得紧张起来。
“皇上,臣认为纳兰明珠不止结党营私那么简单,他还有谋反的嫌疑。”一名大臣道。
一时间,索额图诧异地看着那个大臣,面上一副看猪队友的表情。
明珠都进宗人府了,还瞎掺合什么,经过他同意了吗?
不过,他立马就明白了,这个人只怕是叛徒。
康熙剑眉微蹙,沉思片刻后,道:“明珠多年跟在朕的身边,除了比较爱财,喜欢收人银子外,没有别的胆子敢谋反。”
“皇上,人不可貌相啊。”
康熙挑了挑眉,觉得有意思,居然不依不饶起来了。
他环顾着底下的官员,以为是索额图想要把纳兰明珠赶尽杀绝,便道:“来人,把纳兰明珠押到殿上,朕要亲自问一问。”
于是片刻后,穿着一身囚服的纳兰明珠,就被押到殿上跪着。
他披头散发,胡须长而凌乱,哪里还有昔日的威风。
以往见了他就拍马屁的官员,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生怕被牵连到。
纳兰明珠也不屑于看昔日的同僚和敌人,而是先给康熙磕了几个响头:“皇上,臣罪该万死,辜负了您的栽培。”
他一连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下都磕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就连殿里的大理石地板,都隐隐在颤动。
三个响头完事后,明珠的头上,就起了一个鲜红的大包,鼓得跟鹌鹑蛋一样大。
看的索额图鄙夷地撇了撇嘴。
康熙则淡淡地开问:“明珠,有人说你起了谋反之心,朕问你,可有此事?”
只见纳兰明珠先是瞥了一眼索额图,接着诚惶诚恐地道:“回。。。。。。回皇上,臣。。。。。。狼子野心、罪该万死、斗胆起了谋反之心,还请皇上降罪啊。”
他说得声聚泪下,那模样,就跟背后有厉鬼逼他这般说似得。
对于纳兰明珠爽快的承认,众人惊讶了。
就连龙椅上的康熙,都不得不斟酌几番。
身为从少年就坐上帝位的康熙,是很会玩帝皇之术的。
要时刻防止大臣功高盖主威胁自己的皇位。
还要让他们明争暗斗,彰显自个的权威和尊贵。
他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
谋反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若是给明珠定了罪,那么,纳兰明珠一族,就彻底在清朝消失了。
这就意味着,整个朝堂上,全是索额图的人了。
康熙蹙眉望着底下的官员,大脑却在飞速运转着。
原本明珠和索额图相互牵制着。
现在只剩索额图一党独大,这个朝廷岂不是要乱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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