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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世子不高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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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参加明天的宴会,他将和大胤最显赫的几个家族一一打照面,甚至还会见到曾经的上司端王。被越多人注意,尤其是被端王殿下看见,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然而,镇国公亲自开口,他实在不便推脱,只好硬着头皮去。
次日清晨,心一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思跟老爹进了皇宫。镇国公被请到丹书阁去议事,心一则由内侍领着来到了御花园。
“世子爷,午宴还有一段时间,太后吩咐了,让小的务必好好招待您。”内侍道,“这儿是御花园,花开了好多,闻着特别香,请您先在这边逛逛,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就是。”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我爹就好。”心一道,“你去忙吧,我随便走走。”
“是。”内侍退下了。
心一沿着花香满溢的小径散步,路上开满了白的、黄的、粉的各式名花,像是刚刚离开的春天被这堵宫墙留住了。皇家园林和私家园林完全不一样,第一个区别便是格局。皇宫气势恢宏,御花园的格局非同一般,处处充满了皇室独有的尊崇和富贵之美。若说明侯府的花园是江南的杨柳依依,御花园则是数百年来的工匠心血铸就,一石一木一花,莫不是精雕细琢、耐心培育。
心一背着双手,在一座假山前慢慢踱步,忽然,他眼角一动,看见地上有个球朝自己脚下滚了过来。他捡起来一看,发现前面站了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隔着团团锦簇,带了几分慌张和窘迫,又有些警惕地朝自己望了过来。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今日太后设宴,赴宴的人不少,且都是显赫权贵,心一猜不准他是谁家的孩子,颠了颠手上的球,和气地问:“你的?”
少年点了点头。
心一笑了笑,把球滚了回去。少年弯腰把球抱起来,打量了一下心一,好奇地问:“你是谁?”
“我是北堂烈,从镇国公府来的。”心一报上了家门,见那少年一派天真模样,反问道,“你呢?”
“哦!是你!”少年听到他的名字,脸色微变,嘴里嘀嘀咕咕,“原来你就是我……”
话还没说完,少年被什么惊动了,猛然扭头往身后看去,不知他看见了什么,匆忙对心一道:“我先走了!”
“哎……”心一拉长了声音。
“那个……”少年跑了两步又退回来,指了指手上的球,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别告诉他们呀。”
这回说完,少年是真的跑了。
心一有点好奇,不知少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是什么亲戚关系吗?从前都没听镇国公说过。
正思忖着,先前的内侍寻了过来,看见心一,满脸欢喜:“世子爷,快开宴了,镇国公在前面等着您呢!”
心一点头:“有劳,请带我过去吧。”
镇国公议完事便在御花园门口等着心一,见儿子出来,便领着他去见太后。
宴席设在太华殿,虽是太后名义举办的私人宴会,但也十分隆重。內侍将心一和镇国公迎进了殿内,请他们在皇位右侧第一张桌子前坐下。
殿内已经坐着几个人,见镇国公到场,纷纷起身行礼。心一一眼就看到了谢凌容,她坐在对面第二张桌子前,身边有位温和有礼的中年人,心一是第二次见他了,知道那便是明侯。没想到明侯今天就回来了,许是和父亲在一起的缘故,今天的谢凌容有些不一样,那双一贯高傲的眼睛温柔了不少,连嘴角都带上了乖巧的笑意。
心一忍不住嘀咕,这位大小姐怎么这么多变。
坐在他们对面的是平原侯慕清明和他的女儿慕纯,平原侯年纪最长,须发皆白,看上去和镇国公差不多。慕纯还是那副正襟危坐的严肃样子,除了必要的行礼和招呼,不跟其他人说一句话。心一左手边还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位是身披铠甲的女子,年纪大约在三十上下,剑眉入鬓,英气逼人。她牵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孩子长得很壮实,脸也肉嘟嘟的,全然不顾周遭的反应,专心吃着点心。
万幸万幸,端王殿下没有到场。心一悄悄松了口气。
除了谢凌容之外,心一最关注的便是旁边这位将军。几年前,他曾和纪天海将军打过一架,认得对方的模样。今天的这位将军比纪天海年纪轻一些,两人眉宇之间有些相似,大约是纪天海的妹妹纪凝。
镇国公放手军务,守卫大胤的重任便落在了纪家肩头。定远大将军纪伯仁长年镇守边关,年纪又大了,是大胤七位先辈里唯一还活着的,平时不轻易走动。和帝都的公侯大多只养一个孩子不同,定远大将军连生了好几个,而且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将才,全家上下齐心镇守大胤南方。
纪天海五年前回了帝都一次,后来便一直陪在父亲身边,如今纪凝成家立业了,今年便由她回来述职。
心一环顾了殿内一圈,没发现熟脸,终于放下心来。刚坐下,內侍便拉长了嗓子喊:“恭迎皇帝陛下、太后娘娘。”
在侍女的簇拥下,一位盛装丽人陪着一个矮她半个头的少年来到了太华殿。太后面容姣好,年华正盛,就算和谢凌容、慕纯站在一起,也不会被比下去多少。小皇帝穿了一身明黄色礼服,表情十分庄重,看得出来他竭力想装出一副沉稳老成的样子,那双活泼灵动的眼睛却还是隐藏不住少年人的稚气。
心一只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位皇帝陛下分明就是躲在御花园偷偷玩球的那个少年。
殿内众人纷纷起身,向二人鞠躬行礼。太后和陛下坐上了主位,摆了摆手,招呼大家坐下。小皇帝从坐下开始便一动不动,脊背挺得笔直,目光平视前方,俨然将自己当成了一座雕像。看他这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和先前在御花园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心一太了解小皇帝的心情了,顿觉十分好笑。
落座后,內侍开始传膳,宫廷佳肴流水似的端了上来。不过,今天的重点明显不在吃饭,太后颇为欣慰地看了殿内一圈,将目光定格在了心一身上。
“以前听说烈儿身体不好,一直住在道观里养病。今天哀家见他面色红润,眼睛也有光彩,分明是大好了。”太后微笑,关切地问,“烈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最近还吃药吗?大夫怎么说?”
“多谢太后关心。”镇国公捻了捻胡须,客气地回答,“他最近身体好了不少,但还吃着药,大夫开的都是些温补的东西,让他慢慢调理身体。”
“真是太好了。”太后看向镇国公,感慨地道,“为了烈儿的身体,镇国公忧虑多年,如今烈儿比从前好了许多,你也可以稍稍宽心了。”
“但愿他没事。”镇国公爱怜地看着心一。
触到老爹慈爱的目光,心一有些触动,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皇帝看了一眼心一,语气不悦地开口:“姐姐,你真的要嫁给这个世子吗?他的病还没好耶。”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心一是反应最剧烈的,好像有人给了他当头一棒,瞬间陷入了无尽的茫然:“他说的是我吗?谁要嫁给我?我要娶谁?”
“咳。”殿内传来一声轻咳,一个分外耳熟的声音矜持地开口了,“我对自己的婚事没什么要求,爹爹做主便好。”
心一立即扭头看向了说话的人,正好对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吓得他差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一脸惊悚地想:什么情况?什么婚事?这到底什么时候的事?
“爹……”心一救助似的看向了镇国公,拼命使眼色。
“呵呵。”镇国公看他急切的样子,摸了摸他的脑袋,对皇帝道,“孩子自己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不管烈儿最后和谁在一起,我都不会反对。”
“不是,我……”心一激动得语无伦次。
“当年莱茵长公主初入帝都,人生地不熟,只有镇国公夫人和她关系最好。两位夫人一前一后有孕,便给未出世的孩子定下了缘分,没想到果真生出了一男一女,成了帝都的一桩佳话,只可惜……”太后感慨了一下往事,怜惜地望向了心一,十分心疼,“烈儿的病,实在太突然了。他偏偏又是个孤傲内向的性子,一直避着不见人,渐渐的,便没人再提起这件事了。”
不是吧?难道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心一震惊地看着殿内的众人,最后将目光投向了谢凌容。
大小姐几乎没什么反应,还是像先前那样端坐在明侯身边,表情淡淡。
心一终于明白了她在书院说的那句话,那天他拦截了别人给她的情书,谢凌容便说以心一的处境来看,分明是出于嫉妒才做这样的事。
还有,怪不得沈放他们带心一喝花酒被谢凌容抓包,会觉得非常对不起他。
原来,他们都知道心一和谢凌容小时候的那桩娃娃亲,但每个人又隐约觉得,这两个人应该不会在一起。因为镇国公府的世子这辈子活不过十八岁,他早早地搬离了帝都,切断了一切红尘俗事,也放弃了和谢凌容的婚事。
“我和镇国公一样,不会干涉孩子的婚事。”明侯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女儿,笑道,“他们十几年不曾见面,最近刚刚玩到了一起,还不知道今后会怎么样呢。长公主和我都不管,让孩子们自个儿做主就好。”
“唉,说起来都怪当年那个大夫,妄言什么烈儿今生活不过十八岁,看如今,烈儿可好着呢!”太后笑道,“烈儿,你以后别老把自己关起来,要多出来走动走动,多认识和你年纪相仿的孩子们。你身体弱一些,这个没什么,切莫再因此自卑,和大家疏远了。”
听了太后的话,心一发现这些长辈好像很看好他和谢凌容。扪心自问,他确实觉得谢凌容是个不错的姑娘,但……
他不是真正的世子,不是那个和谢凌容定下姻缘的人。
心一朝谢凌容拼命眨眼睛,示意她说点什么,对方倒是注意看到了,回敬了一个不耐烦的白眼。
心一:“……”
她这是什么意思?居然还不开口反对,难道她真的要嫁给自己吗?
“烈儿。”镇国公笑问,“你看什么呢?”
“爹……”心一赶紧收回了乱瞟的目光,语气弱弱地问,“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想法呢?”
“我不是早就问过你了?”镇国公一脸讶异,“你说谢小姐才华横溢,胸怀大志,聪慧过人,宽厚善良,令人敬佩,还说你心里是很喜欢她的!”
“……”心一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老爹平日里又瘸又不管事,什么时候记性变得这么好了!他那时候刚刚认识谢凌容,怎么知道会被老爹下了这么大一个套!
“说起来,最近的帝都日报还有人专门写了他们俩的故事。”平原侯插嘴道,“我真是羡慕你们两家,孩子的终身大事眼看就有着落了。”
慕纯听着,一脸阴沉。她去年开始相亲,见的都是歪瓜裂枣,没一个让她看得上眼。这会儿见谢凌容居然有对象了,实在气得不行。
纪凝则不停地看看谢凌容,又看看心一,眉头紧皱,似乎觉得他们并不般配。
太后见众人表情各异,尤其是两个当事人看起来有些不对头,便打了个圆场,道:“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就别多话了。”
镇国公也注意到了心一在纠结什么,不由笑道:“这事不急,让他们再相处一段时间。”
“对,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明侯接了话,“我昨天刚从大周回来,有件非常紧急的事情需要告诉各位。大周后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恐怕就在这一两年了。”
明侯的话一出,殿内的气氛便陡然沉重起来。
大胤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北边和东边都被高耸入云的山脉阻挡,几乎无人能翻越。南边是河洛和大海,而大胤和河洛自古便是邦交,如今又结了姻亲,犹如在南边多添了一道防线。纵观全局,大胤唯一的弱点就在西边,那里有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江,名逐鹿江,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天然屏障。大周朝就在逐鹿江的对岸,自古便是一个强盛的帝国。三十八年前,商阳皇帝起事,立誓消灭奴隶主,九州动荡不安。若不是圣后和老明侯竭力说服了大周后,恐怕便没有今日的大胤了。
大周是强敌,也是大胤依赖的盟友。有他们抵挡北方大陆的蛮人,大胤百姓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对大胤来说,大周的重要程度远胜于河洛,而如今掌握实权的大周后是亲大胤派的,若她出了什么事,局势就会发生变化。
“大周后的几个儿子都封了王,手上或多或少有些兵权。大周后一病,几个皇子对皇位虎视眈眈,恐怕不久就会生乱。”明侯说着,脸色渐渐凝重,“大周一旦内乱,北方大陆的蛮人便会趁机南下,若大周有失,我们虽有逐鹿江做屏障,但……唇亡齿寒,我们还需提前做好准备。”
“周人不会不知道这个后果。”听了父亲的话,谢凌容不以为然,“他们难道还敢在蛮人的眼皮子底下乱起来?”
明侯摇了摇头,道:“这几个月,大周内部发现反对大周后的声音空前高涨,几个皇子忙着争夺皇位,别说内乱了,恐怕有人故意想要祸水南引也不一定。”
“怎么会这样?”一直没有说话的慕纯也开口了,眉头紧皱,“我听说大周后的儿子们个个都不成气候,既然他们没本事,又何必去争那个位子?大周后在位多年,将大周治理得井井有条,他们帮不上忙就罢了,为何还要在他们母后病重的时候添乱?”
“各位有所不知,其实周人反对大周后的原因很简单。”明侯道,“因为大周后——是一个女人啊。”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明侯的话音刚落,殿内的几个女人脸色都变了。太后哑口无言,纪凝若有所思,而谢凌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犹如覆了一层寒霜。最愤怒的是慕纯,她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反问道:“女人怎么了?我们大胤的圣后也是女人,一直深受百姓爱戴,从来没有任何人因她是女人而反对什么!”
“慕姑娘,大周是大周,大胤是大胤,世上各国林立,不是每个地方的习俗都和大胤一样。”明侯道,“大周男尊女卑,女人只是男人的陪衬和生育工具,若是在北荒的蛮人之地,女人的处境就更可怜了,她们的身份是奴隶和交易货物,就和数十年前的我们一样。大周后虽未称帝,却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把持大周朝政数十年,自她垂帘听政开始,反对者的声音便没有停止过。如今她病重,大周的形势就快压制不住了。”
心一年纪不大,但跟着老大他们去过很多地方,明侯说的这些,他都亲眼见识过,并未觉得有什么夸大其词。另外两位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就不一样了,她们的见识、才华和胸怀不输给男子,听了这种论调,心里非常不舒服。
“为什么……”慕纯心有不甘,脸色十分难看,“如果大周的男人也尝过做奴隶的滋味,他们还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女人吗?”
大胤的每个人都曾经是别人的奴隶,男人不比女人高贵,女人也不比男人更低贱。三十八年前,商阳皇帝和圣后号召奴隶起来反抗,承诺要在九州建立一个平等自由的新王朝,对这两个词的向往几乎激发了所有奴隶内心的渴望。今天的大胤是用千千万万个奴隶主的鲜血浇筑而成,过往的艰辛不必多说,三十多年来,每个大胤子民都很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国家。
太后见慕纯情绪激动,便开口缓和了一下气氛:“圣后立下的承诺永远不会变,在大胤,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是大胤未来的栋梁。对了,纯儿,前几日我还听兄长说,你报考了今年的大学士之试,这是真的吗?”
慕纯点了点头,心一注意到谢凌容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
“大学士之试非同寻常,你准备得如何了?”
慕纯悄悄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平原侯,咬了咬嘴唇,低声道:“纯儿会全力以赴。”
“哦?这么厉害?”纪凝十分意外,连谢凌容的婚事都没被打动的将军开口了,“你今年还未满十八吧?若是今年就考上了,你就是我们大胤最年轻的大学士,那不得把那些考了半辈子的考生吓个半死?”
“纪将军过奖了。”平原侯十分不以为意,把话说得轻飘飘的,“她只不过去玩玩罢了,小孩子嘛,连我这个做爹的都没有当真,各位还是不要取笑她了。”
平原侯说完,慕纯的脸色瞬间就黯淡了下去。其实,在场没有人会取笑慕纯,她是天海书院出类拔萃的大才女,不管结果如何,她敢在这个年纪报考大学士,都会让人由衷感到敬佩。听平原侯的语气,他似乎没把女儿的愿望当真,难怪方才慕纯听说大胤以外的女人会被轻视时,会忍不住愤怒。
心一不由得看了看镇国公,若是他有本事报考大学士,只怕镇国公早就高兴坏了。慕纯虽然出身帝都第一富贵之家,读书又那么努力,却似乎得不到父亲的重视,怪不得平时那么阴郁。
明侯说了许多在大周的见闻,心一听着,忍不住想老大他们不久前也去了大周,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大周真的打起了内战,他们能全身而退吗?
酒过三巡,小皇帝难得又开口说话了。
“大周与我只有一江之隔,如果对岸真的有变,我们必须及早做防备。”小皇帝举起茶杯,以茶代酒,对镇国公道,“边防上的事情,还需多多仰仗镇国公。”
小皇帝来这里纯粹就是做个泥塑菩萨,几乎不参与大人的聊天,难得开口便单刀直入,要镇国公出山。心一听出来了,原来今天宴席的重点在于老爹,怪不得太后请了他赴宴,一上来就嘘寒问暖的,还重提了那桩被时间遗忘的婚事。
“陛下言重了。”镇国公放下酒杯,捋了捋胡须,不冷不淡地道,“大胤军中人才辈出,我方才听了纪将军的述职,纪将军性格豪爽,处事干练,便是一位能当大任的护国将才。”
“镇国公谬赞。”纪凝拱了拱手,道,“纪家一直替大胤镇守南方,我和父亲、兄长会尽心竭力守好此方安宁,但逐鹿江的变数太大,还希望朝廷能重视起来。”
众人又不约而同望向了镇国公,镇国公沉吟了一会儿,不经意间触到了心一关切的眼神,便笑了笑,道:“大周不会马上就乱起来,父亲留下的旧部里还有不少老将在军中,这几年多多少少培养了一些新人,我挑几位出来,送到边关去历练历练。”
听了这句话,太后明显松了一口气。商阳皇帝和老镇国公北堂棣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兄弟,昔年揭竿起事的时候,商阳皇帝便把军防上的事务全都交给了北堂棣。经过数十年的积累,北堂棣几乎掌握了大胤一半以上的兵权。后来,他渐渐不管事了,昔日的部下便认为是朝廷亏待了功臣,对商氏颇有意见。要重新调动这批人,须得由镇国公府亲自出面,否则他们心有介怀,多半不配合。
“若是大周起了战事,波及到了我们,届时会有许多地方要用到银子。”太后看向了平原侯,“兄长,这方面还请你多多费心。”
平原侯点点头,道:“请太后放心。”
公事私事都扯了一堆,这顿饭终于结束。宴席散了,但大人们的公事显然还没有谈完,明侯起身,问:“娘娘,请问端王殿下是否还在避暑山庄?”
“在的,他最近在抓一批逃跑的刺客,一直待在避暑山庄。”太后道,“明侯找他有什么事吗?”
“烦请移步一叙。”
太后点点头,微笑道:“那就去我宫里说吧。”
众人纷纷起身,送别太后和小皇帝,老臣们要送太后回宫,纪凝顺便把儿子也带走了,太华殿里只剩下了心一、谢凌容和慕纯三人。听到明侯问端王的消息,心一有些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明侯是不是在大周有了什么发现?会不会和老大他们有关呢?
正思忖着,他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冷笑。慕纯瞧了瞧眉头紧锁的心一,又瞧了瞧神情淡漠的谢凌容,道:“你们俩还真是般配。”
谢凌容猛然回头,怒视慕纯,道:“有什么话就给我说清楚,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我怎么阴阳怪气了?你们刚刚破获了一个大案,还帮程明找回了失踪的妹妹,外面都在传你们是天生的一对,我怎么就说不得了?”慕纯冲她翻了个白眼,道,“依我看,像你们这种都喜欢用不法手段行事的性格,确实很般配。”
“慕姑娘,我最近招惹你了吗?”莫名其妙被卷入了两个少女的战争,心一十分无奈,“怎么明白无故的找起了我的茬?”
慕纯道:“平白无故?哼,你敢说你没有去过那个走私贩举办的拍卖场吗?你们明明知道那里的东西是非法走私而来的,非但隐瞒不报,还贪便宜买了不少。任你们有千百种理由,参与走私贩的销赃都是不可抵赖的事实!你们这种做法,就是在给天海书院抹黑!”
“早知道你会抓着这件事不放,那又怎么样?”谢凌容道,“你恪守本分,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可你做了什么?程明最无助的时候,你帮了他一分一毫吗?”
“别把你的作为说的多么高尚!”慕纯面有怒色,“这不过是你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我已经写了举报信交给院长,你们就等着被扣分吧!”
心一大囧,虽然早就听说了慕纯喜欢较真的性格,但被她揪住小辫子不放,还真是不太舒服。谢凌容和她斗了很多年,对她这种做法更是厌恶至极,反口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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