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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世子不高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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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镇国公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心一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下他的面貌,问道,“你知道你爹是谁吗?”
心一摇了摇头:“不知,我自小便没有父母。”
镇国公急切地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爹?”
此言一出,全场俱惊。

端王眉头紧皱,慕纯隐隐有了奇怪的联想,而明侯、平原侯和纪天海则是一脸惊讶地看向镇国公。
“啊?”心一有些茫然,下意识看了看端王,见对方一脸凝重,只好抬头去问镇国公,“什、什么意思?”
慕纯难以置信地道:“镇国公,您是说……莫非您的孩子是……双生儿?”
镇国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拍了拍心一的脑袋,叹道:“你真以为爹会认错吗?”
“先前我们便觉得有些奇怪,世上竟会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两个人。”明侯适时地开口,“镇国公,夫人当年真的诞下了一对双生儿?”
平原侯突然站了起来,脸色变了好几变,道:“他……难道是你那个儿子?”

“等等!”慕纯被他们接二连三的话搞糊涂了,忍不住道,“镇国公,您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人是您的儿子?”
镇国公敲了敲拐杖,语气略带几分怒意:“我难道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子!”
心一惊呆了,他仰头看着镇国公,忍不住去抓他的衣摆,感觉神智恍恍惚惚的,仿佛在梦里一般,嘴角却不由自主弯了起来。
“我、我……”他激动得快说不出话来了,紧紧揪着镇国公衣衫的下摆,一脸兴奋地问,“我是您儿子吗?真的吗?我……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我爹娘!我不知道……”说到最后,语无伦次。

镇国公本来还有点生气,见他一笑,脸色跟着放松了,扶着拐杖蹲下来,一手搭在心一身上,半搂着他道:“你娘当年怀的是双胞胎,生下来都是儿子,你爷爷给你们俩取名一个叫北堂烈,一个叫北堂曜。你就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认错的。”
心一眼也不眨的盯着他,不管镇国公说什么,他此时都是信的,当下就激动得不行,连连问:“那……那我不是北堂烈?我……我是北堂曜?我有姓了?哈哈……”
镇国公摇摇头,道:“你就是烈儿。你是哥哥,当年你离开我们之后,我们让曜儿改用了你的名字。你是长子,弟弟身体又不好,世子之位原本就该册封给你。”

大胤削弱了贵族和平民的区别,但昔年跟着商阳皇帝打天下的那批开国重臣万万不能亏待,因此大胤律法允许公侯之家世袭五代,其下依次递减。末代之后,如此生再无获封爵位,便就只是一个比普通平民富贵些的人家了。
如今镇国公府传到第三代,需要镇国公北堂越择一亲子上报朝廷册封世子,以便日后继承家业。他以前只有一个儿子,不管那个儿子如何病重,那也是镇国公府的世子。
“啊……这样……我……我……”心一快说不出话来了,只一味傻笑,他没有见过自己的爹娘,二十年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机会见到亲生父母!
而且,他爹居然是镇国公?心一感觉自己在做梦,他好想掐自己一下,怕待会儿醒来梦就结束了!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太后轻咳了一声,打断了父子相认的感人场面,道:“若是当年镇国公府诞下了一对双生儿,为何我们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镇国公的表情冷了下来。心一也很好奇这个问题,如果他真的是镇国公的亲生儿子,怎么会突然变成端王的侍卫呢?在他的印象里,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当做刺客来培养了,镇国公那么疼爱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把儿子交给别人去养?
    平原侯离开了座位,胸膛起伏明显,有些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他来到心一面前,厉声道:“镇国公,你的儿子是怎么回来的?”
    镇国公眼里满是爱怜,看着心一道:“他自己回来的。”
心一被他慈爱的目光感动得无以复加,下意识去握那双苍老的手。平原侯看着他们父子相视的情景,不知怎么的情绪越发激动,甚至到了有些气愤的地步:“你……你儿子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镇国公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心一,目光陡然一沉:“我儿回来的时候,不知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全身经脉尽断!”说到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在低吼,“他容易受惊,我怕他觉出危险跑了,将他好好养在家里,只盼他早日跟我亲近……我还在调查曜儿的事情,你让我怎么跟你说这些!”
    心一张大了嘴巴,刚刚镇国公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经脉尽断的事?府里的大夫明明什么都没看出来……不对!这个时候,他冷不防想起了之前易老头说过的一句话,这么严重的内伤,没有哪个大夫看不出来……
心一额头冒汗,他隐隐感觉,那座府邸似乎有不少人在陪自己演戏。

    “爹。”心一满脸纠结,“您……您早就知道了吗?”
    “爹知道,爹都知道。”镇国公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语气和蔼,“你回来的那天晚上,人还昏迷着,爹去看了你,那时爹就知道了。”
    “爹,我……”心一眼眶泛红,不知该说什么了,本能地想去抱抱镇国公,但无奈双手被手铐铐住,一时僵在那里。
    镇国公扯了扯他的手铐,发出咔咔声响,面有怒色:“谁绑的你?快解开!”
端王冲门口的侍卫示意,对方立即拿着钥匙过来。镇国公一把扯过,亲自给心一解开。手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心一将镇国公扶起来,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镇国公常年拄着拐杖,身材佝偻,比他矮了一个头。他抱着老爹的时候,感觉铠甲内的这副身体单薄瘦弱,不禁潸然泪下。
    “爹。”心一哽咽。
    平原侯在他们身边转来转去,实在忍不住了,道:“镇国公,你的儿子回来了,那我儿子呢?!”
    话音刚落,殿内的众人又是一惊。
镇国公安抚了一下心一,转身看着平原侯,淡淡道:“你都说是你儿子了,我怎么会知道他的事?”顿了一下,他轻哼了一声,语气有点怪异,“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商氏一族。”

太后色变,端王也一怔,唯有小皇帝没太明白今天发生的事情,在各人脸上看来看去。
平原侯喊出那句“我儿子”的时候,慕纯整个人都晃了一下,她从未听父母提起过,自己还有一个哥哥或弟弟,这是怎么回事?
“端、王、殿、下!”平原侯脸上充满怒意,他指着心一道,“如果镇国公的儿子在你那里,那我的儿子是不是也在?”
今天本来是审问心一,想从他那里问出其他探丸郎的下落,结果几个公侯来了这么一出,端王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几位长辈,请冷静一下。”端王道,“本王方才知道镇国公有两个儿子,至于舅舅,我们从未听说您除了纯儿以外还有别的孩子,母后,您知道这件事吗?”
太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语气有些伤感:“当年嫂嫂的第一胎的确是个男孩,但不久就夭折了,然后便是纯儿,之后再未听说嫂嫂有孕。”

心一听着,脑子里忽然闪过了很久以前就有的一个朦胧念头,那就是除了定远大将军纪家以外,其他几位开国重臣的孙子辈都不多,这是一件有点奇怪的事情。他当时没有多想,但从今天镇国公和平原侯的反应来看,这里头或许有很大的隐情。
端王道:“如此看来,我们都不知道镇国公和舅舅还有别的孩子。请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的孩子都不在身边?”
镇国公和平原侯同时陷入了沉默,尤其是平原侯,双拳捏得很紧,青筋暴露。慕纯悄悄来到他身边,低声唤道:“爹。”

看到平原侯的反应,慕纯隐约明白了,为什么从小到大,无论自己做什么事,爹娘似乎都无动于衷。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她几年前刚来了初潮,娘亲便觉得她长大了,琢磨着给她安排各种相亲,天天念叨这个人家的儿子好,那个人家的儿子好,这让她无比难受,只能更加拼命读书,用一次又一次出色的成绩证明自己的存在。
她本以为爹娘喜欢男孩,所以对身为女孩的自己失望,没想到,原来她还有一个兄弟,是父母无法放下的心结。
气氛压抑了一会儿,大殿内出现了一个沉厚的声音,纪天海从座位后走了出来,缓步踱到众人身边,道:“这件事就让我来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把这个情节讲完~
明天正文结局,后天一个番外,就完结本文~





第90章 第八十九章
除了镇国公和平原侯,其余人的目光全都聚集过去。纪天海看了看众人,道:“三十多年前,林士奇叛乱的事,你们都知道吧?”
端王点了点头。
“当年陛下被叛军的流矢射中,不治身亡,圣后正有孕在身,发生这件事后,她腹中的孩子也没了。因为林士奇,圣后不免怀疑了我等的忠心,至少我知道,她有几次试探了我爹。世人只知圣后将林士奇一家囚禁在了西郊,却不知她事先把林士奇的长子抱走了,然后,便轮到了我大哥。”

纪天海顿了一顿,接着道:“我们一家离开了帝都,后来陆续听说有几位权贵的孩子降生,不久便传出夭折或是失踪的消息,我爹知道,这恐怕是圣后的意思,那些孩子多半和我大哥一样,都被圣后带走了。我爹一直惦记着我大哥,数次恳求圣后将大哥还给我们,但总是无用。我年纪较长,经常见我爹郁郁寡欢,慢慢也知道了这些事。前几年我爹身体不行了,一直叨念我大哥,我回京述职的时候向圣后请求,至少让我大哥回家和我爹见一面,三十多年了,要反的早反了,她对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心一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年会亲眼见到纪天海和圣后吵架了,还吵得那么凶,差点动起手来。果然,纪天海说到这里,眼睛突然朝心一斜了过来,道:“那天在御花园,我和这位……世子打了一架。我倒是没想到,他会是镇国公的儿子,圣后当时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却让我用这种方式见了那些孩子一面。”
平原侯冷哼:“北堂氏一直是皇家的左膀右臂,有老镇国公的支持,圣后才能这么顺利地抱走那么多孩子,先是纪家的,然后是我的。”说着,他轻轻一瞥默然不语的镇国公,“老镇国公也是狠心,居然连自己的孙儿都不保,让自己儿子儿媳凄苦了半辈子。”

    言语之间,似乎颇多恨意。心一听明白了,因为林士奇的事,圣后疑神疑鬼,伤了许多开国重臣的心,但仔细想想,那时叛军刚刚被镇压下去,皇宫里只有一对孤儿寡母,若不是他的军神爷爷一直坚定地站在圣后身后,“要反的早就反了”这句话说不定就成真了。        
大胤杀了那么多奴隶主,让原先的奴隶站起来做了自己的主人,除了林士奇,难道其他人就没有要做别人主人的想法吗?大胤建朝不久,根基尚不稳定,圣后又骤然失去丈夫,外有强敌环伺,她难免心生疑虑,便用了以质子压制权臣的手段。

怪不得以前沈放说,帝都老一辈的人大多都知道林旦的事情,但没人愿意帮他,原来林士奇叛乱一事,竟然让这么多人受到了牵连。心一下意识去看身边的镇国公,老爹一直保持了沉默,似乎在回想多年前的往事。

北堂越少时便伤了腿脚,奈何亲爹又是那样一位不世出的将才,他表面上不说,其实心里非常不是滋味。老镇国公看出儿子的忧虑,明白表示除了他以外,不会再要第二个子嗣。饶是这样,北堂越也无法像同龄人那样快乐起来。他爹给他安排了无数次相亲,他却想着不要拖累别人,硬生生把年纪拖大了,还是孤单一人。

后来,他外出办事的时候经过城郊,遇见一位平民女子,既不避讳他的腿伤,也不把他当特殊人士看待,让他第一次生出了要跟陌生人亲近的想法。那个女子便是心一的娘亲,后来的镇国公夫人。北堂越中年得子,还没体会到喜获双生儿的快乐,圣后突然到访,在他爹的默许下带走了他的大儿子。夫人知道了此事,不停和他吵架,逼他去把孩子要回来,有一回她抱着孩子在大雪夜里站了太久,母子俩都冻伤了。

自那一夜之后,北堂曜便落下了病根,夫人悔恨不已,再加上对大儿子的思念,她日夜忧虑,年纪轻轻便去了。北堂越悲痛万分,但他生性软弱,纵使心里千般怨恨万般悲痛,却不敢去找他爹要个公道。老镇国公看着越来越沉默的儿子,忽然发现他这个被人称颂了千遍万遍的军神,无论是对大胤,还是对商阳皇帝、圣后夫妇,他都问心无愧,他这辈子唯独对不起一个人,那便是自己的儿子。

其实很多人都知道,那些孩子没有死,只是下落不明。他们数十年来明里暗里用各种办法找过,但狠心的圣后直到离世都没有松口。老镇国公逐渐放开了手里的兵权,其他人从善如流,不再有人能以一己之力颠覆朝政。
新的孩子出生了,他们不知道世上曾有奴隶主,也没有人再有掀起战乱的念头,大胤逐渐安定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失去了孩子的父母对自己说,或许这辈子都没办法再见到自己的孩子了,而有些人还在等,北堂越是在等的那一类,直到心一的归来。

听完纪天海的话,太后和小皇帝都是一脸错愕,端王几乎不假思索,立即道:“各位长辈,本王明白了。失散的亲子,本王会协助各位找回,陛下!”
小皇帝“啊”了一声,一脸茫然,端王回头看他,放柔了声音:“熙儿,你好好想想,皇祖母去世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些事?”
小皇帝摇了摇头。
“你再仔细想想,只要有一丁点和各位叔伯的孩子有关的事情都要说出来。”端王道,商熙是大胤君主,最有可能从圣后那里知道这件事。然而,小皇帝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皇祖母什么都没跟我说过。”

“殿下。”平原侯道,“既然镇国公府的世子是你的侍卫,其他人会不会也在你那儿?”
“本王接管的探丸郎,确实是皇祖母留下来的,那些人在档案上都是孤儿。”端王道,“不过请舅舅放心,本王会将他们的身份调查清楚。心一,你现在可以说了,他们几个到底躲哪儿了?”
“心一?”镇国公讶然。
心一解释道:“爹,忘了告诉你,我在外面的名字是心一。”
“心一?”镇国公喃喃,“你、你居然叫心一……”
平原侯忙问:“镇国公!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

镇国公愣了好一会儿,道:“这个名字是他娘取的,他们兄弟的大名由我爹取了,我和夫人就给他们取了小名,心一和真一。烈儿,你真的叫心一吗?”
心一还没来得及回答,平原侯按捺不住地问:“世子,我问你,在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谁的名字带了‘霄’字的?”
“有。”心一顿时睁大了眼睛,十分诧异地点头,“我们老大,就是我们这一任探丸郎的首席,单名一个霄字。”
“他长什么样?多大了?”平原侯急切地问。
“比我大五六岁的样子。”心一想了想,道,“不知道侯爷见过乐庭的李玉吗?李玉的眉眼部分和霄有点像,不过没有霄那么严厉。”
平原侯眉头紧皱,细细思索李玉的长相。

纪天海道:“你们那里,有名字里带了‘铮’字的吗?”
心一摇摇头,下意识去看端王。端王略略回忆,道:“这个读音的话,有一个姓郑的,他只有姓氏,没有名字。本王在档案里见过,年岁比纪将军长一些,十多年前就放出去了,如今应该在老镇国公的旧部乐将军那里,据本王所知,他已经娶妻生子了。”
“那么,告辞。”纪天海抱拳,转身离开了太极殿。

话说到这里,他们心里都有数了,那些被圣后抱走的孩子,多半都被训练成了大胤的刺客。心一没想到,他的兄弟们,在某种程度上竟然真是他的兄弟。他不由得望向明侯,关切地问:“岳父大人,容儿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没有,我和公主只有她一个孩子。”明侯道。当年莱茵长公主和镇国公夫人走得近,镇国公夫人生产完,情绪变得很不正常,长公主怀着身孕,对外面发生的事有些敏感,决定回河洛养胎,在洛水之畔生下谢凌容,及至女儿长到周岁,才再次回到大胤帝都。

平原侯忍不住问:“世子,其他孩子去了哪儿?你们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一直逃?”
“呃……”心一觑了觑端王的脸色,避重就轻地回答,“他们在大周。”
“大周?”平原侯脸色一变,“他们去大周干什么?”
“霄带着我们其他几个兄弟,在纪凝将军帐下效力。”心一道,“侯爷,您别急,霄是探丸郎首席,他很厉害的,又有纪将军在,他们几个不会有事的。我会写封信送去纪将军那里,把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早日回来和各位长辈相认。”
“好,好!”平原侯道,“你快去写信!”

心一自然称是,却听慕纯轻声道:“仅凭名字,就可以断定他们是那些被抱走的孩子吗?”
许久未出声的太后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只有先将他们找回来,再想办法查证了。焘儿,除了离开境内的这几个,以前你那里的人也要查一查,毕竟三十多年了,有些孩子的年纪已经到中年了。”
“儿臣明白。”端王微微俯首。

慕纯看了看镇国公,又看了看心一,忍不住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心一真是镇国公的亲生儿子,但他到底杀了人,该定的罪还是要定。”
平原侯瞪了女儿一眼,不悦地斥道:“纯儿!”
慕纯咬紧嘴唇,明知再说下去会触怒平原侯,但她还是鼓起勇气道:“如果、如果真是我爹爹的孩子杀了世子,那也……”
平原侯怒视慕纯,对这个凡事都无比较真的女儿极为不满,差点要发火了。
“不是他们杀的。”镇国公突然道,“我一开始也以为是烈儿,或是烈儿的同伴对我儿下了杀手,但后来因一次巧合,被我找到了真正的凶手。”
“谁?”心一忙问,他想起了前两日在花园见到的那个疯子,莫非……

镇国公转身看着他,先是问道:“你还记得烟霞岭吗?”
“记得。”心一点点头,那是他受伤后第一次展露身手的地方,也是在那里,他发现自己对谢凌容生出了某种情愫。

“那天晚上劳师父跟着你,他跟我说有个人见了你,嘴里不停念叨见鬼了。我让他悄悄把人带回来,仔细审问之后发现,那人便是杀害曜儿的真凶。”镇国公恨恨地道,“若不是柴敬勾结那几个黑商,他们怎敢在帝都城外建了那样一个丧尽天良的极乐窝!”
“你们救回来的那个程歆,她是在去桃山的路上被抓的,当时恰恰被我儿看见了。他平日喜静不喜动,只爱在林子里散步,无意间撞见了对面山谷发生的事。他胆子小,吓得摔了一跤,惊动了那些恶人。那几日来宝轮休,那几个守林的士兵巡逻又不仔细,竟没发现有人从烟霞岭那一侧溜上了山。那人不知我儿身份,为了灭口,买了一包老鼠/药下在他的晚饭里……”

镇国公说着,双眼泛红,心一忙搂住他不住安抚,想到那位从来见过面的弟弟,他的眼圈不觉跟着红了起来。从销金窟出来的时候,他还想过,那位在桃山上静养的世子离烟霞岭这么近,不知有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罪恶。原来弟弟发现了,他那么善良,定然想着等来宝来了就把事情告诉他,却没想到,自己却先被那些恶人盯上了。

“这么巧……”端王摸了摸下巴,道,“实不相瞒,那段时间霄奉了命令去监视一位被人举报的朝廷命官,据记录显示,他也去过烟霞岭。”
“怪不得他会发现有人跟我长得很像……”心一叹道,这下所有事情都联系起来了。霄奉命去监视别人,无意间发现桃山上住着一位和心一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没想到那人突然死了。霄突发奇想,立即将心一带到桃山,偷偷将那人埋了,让心一顶替那人的身份,然后带着其他人离开了帝都。

心一想到很久以前谢凌容说过,烟霞岭销金窟应该还有一个出资人,他不禁问道:“殿下,您让老大去监视的那个人,不会是考功令史涂宝来吧?”
端王点微微颔首。
“他是被谁举报的?”心一很好奇,那个家伙装得可好了,每个人都把他当大善人,谁要是能看穿他的真面目,那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他的夫人。”端王的回答很让人意外,“他们夫妇从天海福社收养了一个女儿,近年来,女儿渐渐长大了,他的夫人发现涂宝来似乎对养女动了歪念,便在暗中观察了一番,结果发现涂宝来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秘密出城,行踪不明。他的夫人担心女儿的安全,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偷偷举报了他。”

那时,探丸郎上一次任务失败,端王没打算放他们离开帝都,便挑了几个轻松的且在帝都附近的任务交给他们去完成。心一稍微想想便明白了,又忍不住腹诽,那个涂宝来居然跟他说什么要一生一世护住妻女,放他/娘的狗/屁!如果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心一依然会毫不犹豫选择杀了他。
“所以,纯儿,就算心一真的杀了人,他的罪名也不会重。”端王道,“涂宝来的案子本王接了,自会处理妥当。至于世子的案子,镇国公,那个凶手是不是在您那里?”
镇国公点了点头。
端王朝侍卫们示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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