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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从命:将军家的小娘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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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芮猜不透他这样问的原因,她回答:“是的。”

    付小白脸色突变,“一派胡言!”

    檀芮心下一惊,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这份又是什么?”付小白把她那份密密麻麻的笔记摊在她面前。

    檀芮见了,心里暗叫不好。幸亏脸上蒙着纱布,他才看不到自己脸上红了一片的窘迫。檀芮也在暗暗责备巧珠,做事这般不认真。

    “投机取巧,谎话连篇,我付小白,不需要这样的学生!”他声色俱厉地训斥。

    檀芮赶忙跪了下来,言辞陈恳地解释:“先生请听我一言。”

    “我方才问你,便是给你机会,你却不说实话,现在还有何要说?”他的脸色一片阴沉,叫人看了可怕。

    檀芮急忙道:“先生,我这番并不是为了投机取巧,不是为了偷懒,我,我是,我只是想……”檀芮心里有些着急,一时不知道如何说,她顺了顺气,继续说:“我只想像大家一样,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不想让别人看到我,注意到我。我并不是有意欺瞒先生的。”

    付小白听了她的这话,一下子愣住了,心里似乎在思量着她这话的真实性。

    檀芮言辞诚恳地继续解释:“先生,我跟你说这番,只希望你能替我保密。我在郁府,只是个庶女,娘亲又早早离世,我和哥哥无依无靠。这大宅院的斗争,从来都是防不胜防,我若是表现得太出挑,必然成为众矢之的,我此番有意隐藏,也只是为了自保,恳请先生谅解。”

    付小白打量着她,只能看到她那对乌溜溜的眼睛,满是诚恳地看着她。

    “你有意让自己过敏,也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美貌吗?”

    檀芮有些无奈地点头。自古红颜祸水,她的娘亲是个美人,却如此命薄,她是怕极了走上娘亲的老路。

    付小白深邃的目光紧盯着她瞧,此女心思缜密,也是文采不错,这番算计,也真是难为她了。付小白脸色稍稍和缓了些,问道:“那些批注,你如何得知?”

    檀芮心下还是紧绷着一根弦,不敢松一口气,“我的母亲和养母都略通笔墨,曾教过我一言半语,还有些印象,昨日听到先生讲课,有了旁通,便信手写上去了。”

    付小白再次打量着檀芮,她的眼睛乌溜溜的,满是灵气。“能在课堂上信手写批注,也委实不易。”

    付小白拿出一本书,递给檀芮,“从今日起,你每日看一章,把你的理解写下来,每十天与我汇报一次。”

    檀芮好一阵惊讶,不明白先生此意何为。

    “你方才所言,我且信了你,也自会为你保密。但我见你有些天资,这样埋没了委实可惜,你便照着我所言,每十日,我替你解答一二。起来吧。”

    檀芮心里一阵感动,又叩了几次,连连道:“多谢先生。”方才起身。

    “行了,你退下吧。”他又恢复了面瘫表情。

    “是。”

    檀芮拿着那本书走了出来,惜儿在门外候着,一脸着急地询问,檀芮道:“昨晚上巧珠把我那份原始笔记也放了进去,叫先生瞧见了。”

    惜儿一阵惊叫:“那先生岂不是误会小姐了?”

    “我已经跟他解释清楚了,先生是通达事理之人,他听了我的理由,答应帮我保密。”惜儿心里这才放了下来,她抱怨着:“巧珠真是粗心,怎么就把那份也放了进去呢。”

    檀芮只是嘱托:“快把这书收好了,不叫旁人看到,免得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惜儿一阵高兴,“这是先生送给你的吗?”

    檀芮点头,“千万不要被其他人瞧见了。”惜儿连连点头。

    檀芮还是觉得头脑发胀,困乏得很,便道:“我们快回去吧,我现在困得很。”

    主仆二人踏着雪往回走,突然,一个人从一株梅花后面跳了出来,把檀芮和惜儿吓了一大跳。檀芮定睛一看,却是华殷。

    檀芮心里一阵警惕,客气地说:“原来华公子还未出府,是在这赏梅吗?”

    “我,我是在此恭候小姐。”华殷说着,脸上又现出那股扭捏之色。

    檀芮又是一惊,原来自己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她心里暗骂,早知如此,第一天就应该让脸上过敏。她冷声道:“华公子,我们这样私下见面恐怕不妥吧,要是被有心人看了去,只怕我们有理也说不清了。”

    华殷听出檀芮的刻意疏离,心里一阵失落。

    “若华公子没有旁的事我就先回院子了,有什么事咱们明日书斋中再谈。”檀芮给惜儿使了个眼色,惜儿扶着她要走。

    华殷快步跑上前来,堵住她们的去路。檀芮不料华殷平日里多现忸怩之态,四下无人时却如此猖狂,她心下一怒,道:“华公子,你若这般强留我只怕要喊人了。”

    华殷赶忙摆手,“郁小姐莫喊,我,我只是想给你送药。”

    他从怀里拿出一小瓶精致的瓶子,递给她,“那日我见小姐脸上红斑甚为严重,便异常担忧,求父亲要了这瓶药,你且用来试试,若是不见起效,我再寻其他的来。”

    檀芮一下子愣住了,华殷一脸诚恳,又带着扭捏,她心里一阵感动,又有些愧疚。她伸手接了过来,语气稍稍缓和了些,“方才误会华公子了,请见谅。这个药,谢谢你。”

    华殷有些羞赧,又透着开心的笑了。他摸了摸头说:“那,我回府了。我们明日见。”

    “嗯。”檀芮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华殷一脸开心地笑着走了。

    檀芮握着手里的药瓶,陷入沉思。她叹道:“惜儿,我是不是又要惹上麻烦了?”

    惜儿看着檀芮一脸忧虑,也不知该说什么。

    而在不远处,檀烨和雪琪站在梅花树下,把刚才那一幕都看在了眼里。她眼神里透出一丝怨恨,转身,没有表情地说:“回去。”

第一卷 正文 第27章 弃文从武

    转眼已是半月有余,天气越发寒冷,他们却都不敢偷懒躲闲,已然被付小白训得服服帖帖。

    檀芮的脸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她依然佯装未痊愈,整日带着面纱。面对华殷的眼神,她总是一味闪躲。

    郁坤泽终于忙完了一段时日,这才想起要检查儿子们的功课。这一检查就气得七窍生烟。怀谦和怀智都对答如流,大有长进,唯有怀礼,连第一章都磕磕绊绊说不顺畅。郁坤泽便把他罚跪在书房中,正用鞭子打呢。

    怀礼身旁的丫鬟雨欣慌慌忙忙跑到寒香苑告知檀芮,檀芮二话没说便往书房赶去,冬蝉一脸着急地要跟着去。

    檀芮、冬蝉和雨欣三人火急火燎往那赶,冬蝉不安地问:“小姐,你说少爷会不会有事啊?”

    檀芮语气也充满担忧,“爹爹虽然对我们少有过问,但也不是暴戾之人,此番竟动了大怒,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姐去求老爷,老爷应该会消气的吧。”冬蝉自我安慰着。

    檀芮却没有这么乐观,“我和哥哥一直最不得宠,我的话爹爹愿不愿意听,我是一点底都没有。偏偏这府里,我竟找不到一个愿意替我们说话的人。”

    冬蝉一下子也闭上了嘴,不再开口,也不敢再想下去。

    她们好容易走到书房门前,却见房门紧闭着,已经没有抽打声,却依然能听到郁坤泽充满怒气的训斥声。

    他的语气里充满怒火:“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愚蠢至极的儿子,都半个月了,连第一章还不会!”

    他训斥着,却没有听到怀礼的声音,反而听到怀智的声音,“爹,怀礼天生心智不全,他已经尽力了。”

    “什么心智不全?你是说他是傻子吗?这传出去,我郁某人生了个傻子,这像话吗?”

    檀芮有些听不下去了,她上前敲门,大声喊道:“爹爹,芮儿有事求见。”

    屋里的人自然知道檀芮前来的原因。郁坤泽阴沉着脸:“回去,有事明天再说。”

    檀芮咬着嘴唇,料到了这结果,但她并没有打算放弃,她扑通跪了下来,恳切恳求着,“爹爹,女儿便陪着哥哥一起跪,只希望爹爹能消消气,莫要责怪于他。”

    冰冷的地气一下子浸到膝盖上,檀芮打了个冷颤,咬牙忍着。冬蝉和雨欣见此,也跟着跪了下来。

    郁坤泽犹豫了一下,终究心软了。每次见到檀芮,他便总想起陈氏,勾起他的思念。陈氏是何等才思敏捷的女子,曾经最得他心,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怀礼也有这样的期待,但怀礼却连普通人的资历都没有,他如何不心痛?

    郁坤泽冷着脸喊了一声:“进来吧。”

    檀芮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改变心意了,心里一阵欣喜。冬蝉赶忙扶着她起身,走进了书房。

    怀礼跪在书房中间,后背上现出红色的鞭痕,檀芮和冬蝉都感到一阵心疼。怀智和怀谦站在一旁,垂手而立,两人都抿着嘴,脸上净是肃穆的表情。

    檀芮又一下子跪在了怀礼身旁,恳切道:“爹爹,求您不要责怪哥哥,不要迁怒于他,他已经很努力了。”檀芮说着时,眼角已经盈盈地泛出泪光。

    郁坤泽哼了一声,“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做不到,便是不够努力!”

    檀芮心里涌起一阵酸楚,哽咽着:“爹爹,今日你若要责罚哥哥,便连我一道责罚吧。”

    怀礼转头看她,劝她:“妹妹,你快不要说胡话。”

    檀芮脸色已然流出一道泪痕,“反正我们是没有娘亲疼,没有爹爹爱的孩子,在这个家里,我便只有哥哥可以依靠,要受罚,自然要一起受罚!”

    檀芮言辞悲切,她的话也一下子触到了郁坤泽的心,郁坤泽脸上表情变了一下。

    檀芮的眼泪越流越多,“爹爹,女儿今日有些话,以前只是在心底偷偷地想,从来不敢说出来,今日,便是爹爹再大发雷霆,我也是要说的。我和哥哥年幼丧母,后来养着我们的姨娘也去世了,我们失去了可以照拂的人。大姐姐二姐姐受了委屈,可以跟她们的娘亲哭诉,我们受了委屈,便只能一个人偷偷流泪,然后装作没事一样继续生活。这只能怪我们兄妹俩福分浅。”

    檀芮的话一字一句撞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刚刚受了鞭打,怀礼都没有掉一滴眼泪,他听了檀芮的这番话,眼泪却忍不住往外流着。郁坤泽眼角也有一丝润润的。

    檀芮抽泣着,继续道:“爹爹您此番对哥哥生那么大气,自然是哥哥没有达到您的预期,但是,爹爹有反思过自己吗?这么多年来,您忙于朝政,又有多少时日是陪伴在我们身旁,花了多少心思教育过我们?您可知道哥哥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

    她后面的话几乎是控诉着说出来的,她用这番语气对郁坤泽说话,大家都有些目瞪口呆。郁坤泽脸色的神情却不是生气,反而是有些迷惑,有些愧疚。

    檀芮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索性把心里所想和盘托出。

    “您是文官,便总希望哥哥们都从文。为什么一定要科考,像大伯父一般从武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为官,即便是从商,或是做个山野农夫,又有何不可?您以自己的期望要求哥哥,可有真正想过他喜欢什么,他想要做什么。爹爹若是对哥哥多那么一丝丝的关怀,便能发现他真正喜欢的,真正擅长的功夫。可是,爹爹并没有!”

    檀芮说完的时候,脸上已经满是泪痕,眼睛闪着光,直勾勾地与郁坤泽对视。

    郁坤泽心里一阵阵刺痛,她仿佛看到了陈氏的影子,这样倔强刚烈的的性子,这模样,都和陈氏像极了。

    原来,他是这么一个不合格的父亲。他眼睛湿润了,缓缓叹了口气,把他们两个扶了起来。怀礼跪了太久,身上又带着伤,他站得有些趔趄,冬蝉和雨欣赶忙一人一边把他扶稳。

    郁坤泽柔声说:“原来,我是这个一个不合格的父亲,我一直都太忽略你们了。”

    檀芮心头又是一热,一把扑进他怀里,呜咽地哭着。上一次被他这样抱着,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檀芮呜咽着:“爹爹。”

    郁坤泽轻轻地抚着她的背,“你说得很对,你没有说错,是为父错了。这些话,你为什么不早些说?”

    檀芮只是呜咽着,没有回答。

    两父女抱头痛哭了半日,怀礼等人也颇为感慨,眼角润润的。

    他们终于分开,郁坤泽叹了一声,“也罢,既然怀礼没有学文的天赋,便让他好好习武,我过几日便给他物色一位好的教习师傅,让他好好学。”

    怀礼一听,满脸欣喜,又欲跪地拜谢,被郁坤泽制止了,“不用跪了。你身上的伤,让丫鬟去药房拿些药好好敷一敷。”

    檀芮听到这番,也是高兴得破涕为笑。

    这时,怀智突然站了出来,说:“爹,我想和怀礼一道习武。”

    他的武功一直是自学,并不曾有师傅教,他曾向郁坤泽请求过,却被他驳斥了一番,连霍氏也极力反对他弃文习武。

    他一开口,郁坤泽脸色又一变,决然道:“你不行。付先生说你才思敏捷,多下些功夫,他日必定高中。”

    “爹……”

    “好了,没什么事你们都下去吧。怀礼,你这几天安心养伤。”

    怀智见此,只得不再言语。檀芮见他满脸不乐,想起那晚在江淮老宅的谈话,心里不禁为他感到难过。

第一卷 正文 第28章 再提婚事

    天气越发冷了,院子里的雪一天要扫好几次。

    在梅花园里,怀礼站在雪里扎着马步,头上已经落下了一层白白的雪花,把黑色的头发都遮挡了起来,他俨然一个白发老翁。即便如此,他却依然在雪里岿立不动。

    而不远处的廊子下,站着一个清风道骨的小老头,手上拿着一根细鞭,人长得很精瘦,狭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怀礼,他若有半分松弛,便健步而来,给几鞭子。他便是怀礼的教习师傅武风。

    怀礼这般扎马步已经扎了一个星期,他虽然脑子不灵光,却为人定力很足,肯下苦工,教习师傅让他扎马步,他便乖乖地扎马步,不曾有半分偷懒。

    此次习武机会是好不容易得来的,他当然格外珍惜。

    冬蝉趁着檀芮还在学堂念书,便偷偷跑到这里偷看怀礼练功,这几日看下来,他都是在重复同一个动作,虽然有些单调,但冬蝉却是看不厌。

    月华堂。

    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炭火烧得旺盛。刘氏和锦心拥炉而谈。

    “没想到檀芮那丫头,竟真的那么有胆量,敢对老爷说出那番话。”刘氏倒是有些佩服。

    锦心笑着说:“我倒觉得不奇怪,她虽然表面柔弱,实则内心刚强烈性,她最爱护她的哥哥,为了她保护的人,她自然会不顾一切。”

    “倒是挺有傲骨。”

    “这样的人,如果真的能收为己用,一定会死心塌地。”锦心沉吟,“只是,要收服她,确实也比想象中难。”

    刘氏摇摇手,“罢了罢了,现在先把烨儿的婚事张罗好,烨儿顺顺利利嫁出去了,我才有心思考虑这些事情。”

    锦心也便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转而道:“大小姐和华公子已经一起读书一段时日了,不知他们相处得如何了。”

    “我怕她尴尬,也一直没有问过。这会儿她们也应该放学了,我们到她院子去,是该告诉她了。”

    檀烨一放了学便回了院子里,她一路走来,就算雪琪给她打着伞,身上也不免落了些雪花,手也是冰沁的。刚回到,前后脚,刘氏便来了。

    院子里一个身着淡粉色掐牙背心的丫鬟,眼神转溜溜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格外精乖。那人不是墨香又是谁?

    话说那时在江淮,锦心把她们一干丫鬟尽数发配到那黄婆子处,重新学习入府礼仪。她们也是受了好一份委屈,不仅要受那黄婆子的严苛责罚,连刚进府的丫鬟也嘲讽她们。她跟着一道来了京都,个个院子里缺人手,檀烨院里来要人时,她便赶着往前挤,终于是进来了,但只是个扫地的丫鬟。

    她见刘氏来了,两母女进了屋,便与那奉茶的丫鬟一副讨笑:“好姐姐,我都未曾有机会近身奉茶,此次能否把机会让与我?”说着,便悄悄塞给了那丫鬟一小块碎银子。

    那丫鬟见此,颇为得意地笑,“好吧,见你如此机灵,这次便让给你了。”墨香连连道谢。

    檀烨把刘氏扶了进来,问道:“娘,你找我是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久未见你,只随便聊聊。”

    檀烨嗔笑着,知道她定然有事相说。

    刘氏果然不一会儿便按捺不住开口了,“这段时日,学习如何?与你们一道上课的那华公子为人如何?”

    檀芮听到她提华殷,自然是猜到了她的意图,檀烨淡然地说:“不如何。”

    刘氏见檀烨反应冷淡,心下一紧,赶忙追问:“什么叫不如何?华公子我悄悄瞧过几回,长得极为俊美,文质彬彬的模样。”

    “但却是个肤浅之人。”檀烨嘴角勾起冷笑。

    “莫不是他学业不济?”

    “不是。”

    “那是他语言粗俗污秽?”

    “不是。”

    这下刘氏有些着急了,连连追问:“那究竟是为何?你如何说他肤浅?”

    檀烨哼了一声,“为色所迷,不是肤浅是什么?”

    刘氏和锦心下俱是一惊,一个想法闪过,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定是檀芮。刘氏竟没想到檀芮,她现在是檀烨最大的威胁。

    刘氏沉声求证:“是檀芮吗?”

    檀烨不语,却是已经默认。

    这时,墨香端着两杯热茶进了来,小心奉上。雪琪见这个丫鬟眼生,并不是奉茶的丫鬟,心下疑惑,却又不便发问。墨香奉了茶却不急着走,存心在那磨蹭着。

    刘氏有些追悔莫及地拍着椅子扶手,“烨儿,你可知,我和你爹已经替你求好了这门亲事,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你。这次有意安排你们一同跟读,便是要你和华公子培养感情,谁知道,竟会如此?”

    檀烨惊讶地盯着刘氏,有些不敢置信。

    “我本想着,待你们感情成熟了,就可以把这事公开到台面上来说。华殷是侯伯府的公子,家底厚重,他人又长得俊美,而且他们并不介怀你年纪稍长,这真是一门不能再好的亲事。”刘氏叹了口气。

    檀烨沉着脸,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墨香听到此,突然转过身往回走,扑通跪了下来,说:“太太,小姐,奴婢该死,方才你们说的话奴婢都听了去。”

    雪琪站了出来,怒斥一声:“你这丫头不是近身奉茶的,今日你为何私自前来奉茶?”

    墨香赶忙解释:“奴婢知错,今日奉茶的宝姐姐身体不适,便让我代劳了。奴婢斗胆插嘴太太小姐方才所说之事,依奴婢看来,这事并不是没有转机。”

    现下所有人都有些惊讶。锦心瞧着她有些眼熟,看了半日,终于是想了起来,“你以前是翠竹苑的丫鬟?”

    墨香叩头:“正是。”

    “好你个翠竹苑的,今日正说到这,你便撞了上来,真是存心找死。”雪琪极为不悦地训斥。

    墨香却说:“正是因为奴婢以前是翠竹苑的,所以才知道事情的转机在何处。”

    檀烨挑眉,心下一动,说:“你倒是说说看,说得有道理我便不罚你。”

    墨香眼角露出一丝笑意,“奴婢近日听丫鬟们说,三小姐去上课总是戴着面纱,说是误食了芋头。奴婢觉得蹊跷得紧,别人或许不知道,我却清楚得很,三小姐是从来不吃芋头的,一吃便会过敏。奴婢便到厨房打听了一番,那芋头是冬蝉特意来要去的,冬蝉是伺候三小姐饮食的,三小姐对芋头过敏她如何不知?所以奴婢便断定,此事是三小姐刻意所为。”

    檀烨大惑不解,“她为何如此?”

    “三小姐是为了自保,她知道自己是庶出,华公子是断断高攀不上,她定是发现了华殷对她有意,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才出此下策。”

    “你为何如此断定?”檀烨追问。

    墨香笑了笑,“奴婢服侍了三小姐有一段时日,她总是称病不出,便是要隐藏自己,让自己成为一个大家都忽略了的人,少了关注,便少了麻烦。要我说来,三小姐也过于胆小怕事,成不了大器。”

    锦心见这丫鬟言语诋毁檀芮,并不苟同,却也没有开口反驳。

    墨香继续说着:“三小姐有意疏远是为了自保,华公子有意纠缠,便是对她的祸害。咱们便创造这样的机会,让他知道他对三小姐的爱慕会害了她,如此,他便会死心。”

    刘氏沉思着,“那如何创造这样的机会呢?”

    檀烨也思虑了一番,接着话说道:“挑明关系,让他知道与我的婚约。他心里念着檀芮,必定不愿意,总要试一番。”

    檀烨的眼神里透着坚毅,这次,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墨香依然跪在地上,檀烨唤着:“你起来吧。叫什么名字?”

    “墨香。”

    檀烨端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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