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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重生之锦绣嫡女-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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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韦凝紫虽然也受了伤,但是一张小脸已经没有任何美感,双目里透出的是浓浓的怒火,看着便让人觉得不舒服。
而且这件事,若不是韦凝紫的出现,本来是可以很顺利的解决的!
于是,耿佑臣对着韦凝紫厉声大吼道:“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是我先看上秋水的,这事和她无关,你休要再欺负她,我选个时间就会抬她进门!”
闻言,秋姨娘眼底划过一道喜色,暗道大小姐的办法果然是高,而且整个事情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没有任何偏差,既然耿佑臣说了这句话,秋水这个贵妾,是做定了!
而韦凝紫只觉得心头发冷,双眸一顺不移的看着耿佑臣,望着他护着秋水的样子,觉得实在是讽刺,秋水才刚跟他睡了一晚,他就这样护着,那她呢,他当着这么多人给过她一点面子吗?
与此同时,另外一道深紫色的身影也沿着楼梯走了上来,冷冽的气息从全身散发出来,完全不需要他开口,那冷厉尊贵的气势便让众人不由自主的让开了路。
四皇子路过此处,看到永毅侯府上的马车,又在楼下听到这上面有人说耿佑臣的事情,便走进来看看究竟是所为何事。
只待他一脚踏入门内,目光冰冷的往里面人身上一扫,竟让屋内蔓延出一股寒意,生生让气温降了几度。
而耿佑臣一看到四皇子,便要行礼,陈甲立即上前扶着他的手,很显然,四皇子并不想要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耿佑臣也知机的没有行礼。
韦凝紫和秋姨娘都是有眼色的人,看到陈甲的动作后,自然不会去行礼,丫鬟们跟着主子做事,主子不动,她们也不动,而秋水,是真的不认识四皇子,只觉得这个突然进来冷峻的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的寒冷气息,让她不敢抬头直视。
四皇子进客栈之前,已经听陈甲将事情说了一遍,此时进来之后,目光便落到了耿佑臣身上,眸底凝着一股寒冰之意,语气冰冷,如鹰隼般紧紧的盯着耿佑臣,一字一字的问道:“你心里早就属意她了?”
听四皇子一开口问出这个问题,耿佑臣心里就如同被万年的冰山冻过,然后再被千年的烈火烧过一样,在冰火煎熬之中,瞬间开裂。
之前名单上面莫名其妙出现沈云卿的名字,就已经让四皇子和皇后怀疑当初泄露了赐妾一事的人是他,但这还是怀疑,可如今四皇子问出这句话,基本已经是肯定下来了。
因为秋水是抚安伯府秋姨娘的妹妹,而他说早就属意秋水了。
如同千万石头往脑中砸下来,耿佑臣只觉得鲜血一下全部都往头上冒,四肢冰凉,唯有脑子里轰隆隆的炸着。
他要怎么开口?
他要说,没有,其实我没有属意秋水?可是他已经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了是他看上秋水的,马上就要抬秋水做妾,现在反口,接下来的就是抚安伯的告状了,由此一来,他也没有争夺爵位继承权的资格了。
他要说,有,那就是在告诉四皇子,他是帮着抚安伯府了,如今还要娶他府上的妾室,刚娶了妻子,还在新婚期间就要纳妾,可见他是多么的心急,多么的喜欢这个妾室……
耿佑臣有时间想,可是四皇子并没有那般好意的慢慢等他想到一个合适的答案来回答自己,冷目瞥了耿佑臣一眼,便再也不多看他,在韦凝紫肿紫的脸上环视了一圈,冷冷开口道:“祝贺耿大人再添新人。”便甩袖,离开了客栈。
陈甲和陈乙望了一眼耿佑臣,面无表情的跟在四皇子身后,随着一起离开。
而耿佑臣站在原地,眼看着四皇子面色冰冷,眸带厌恶的离开,浑身说不透是什么滋味。
四皇子彻底的不信任他了,他以后的官途,该怎么办?
韦凝紫见耿佑臣这样,心头不是不恼,可也知道,如今四皇子都开口了,秋水一定是会进门了,望着外面那些在四皇子走后,又笑嘻嘻的人,直觉得脸面丢尽,美眸射出两道利光望着秋水,小贱人,等你过门,到了永毅侯府,我再好好收拾你。
转身对着粉玉粉蓝吩咐道:“我们回府。”
而秋姨娘也知道事情闹得差不多就得收了,也拉着秋水,让耿佑臣明日就上门商议婚期,以免夜长梦多,徒增烦恼。
见主角们纷纷立场,周围围观的人群也散去了,而在客栈房间窗口对面的一家酒楼包间的窗户也关了起来。
“小姐,这东西可真神奇,竟然可以看到屋子里发生了什么。”流翠手里拿着一个长圆形的东西,眯着左眼,放在右眼,在房间东西里瞄来瞄去。
云卿望着她一脸兴奋的样子,点头道:“这东西叫‘千里眼’,能看到我们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这是爹去年出海时给她带回的东西,她初初拿出来玩过一回,发现在这个长圆筒里面有凹凸不平的镜子,借助这个镜子的力量,人的眼睛可以看到平日里看不到的远处。
虽然新奇,素日里也很少用得到,今天恰好没事,想来看看秋水和耿佑臣的事情,又不能离得太近,以免让人发觉她的参与,但是太远了又看不清楚,便想到这个,让流翠找了出来。
方才那两女掐架,还真是精彩,可怜的韦凝紫,论打架根本就不是秋水的对手,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啧啧,真可怜。
流翠看了一会,新鲜劲也过了,便也凑过来,望到云卿嘴角的笑容,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给她添了杯茶,笑道:“这下那个韦凝紫可没安乐日子过了,她恨死了秋水,秋水也恨死了她,看到底谁厉害,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天天掐架呢!”
青莲站在云卿身后,看着流翠述说情况,她没有看到过程,只在最后的时候,用‘千里眼’看了一下,便轻声问道:“四皇子出现的也真巧。”
巧吗?
云卿挑挑眉,其实一点都不巧,这家客栈可不是随便安排的,今日四皇子出城办事,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经过这里,安排两个人等四皇子的马车经过门口时,再恰到好处的议论一番。
耿佑臣目前暂时还算的上四皇子的心腹,他的事,四皇子自然会要看一下的。
耿佑臣啊,不知道你在得不到四皇子信任之后,下一步是不是会按照我的计划走呢?
想到这里,云卿眼中迸射出一道奇异的光芒,放下唇边的茶杯,站起来道:“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流翠和青莲赶紧走在前面,将门打开,让云卿出去后,再跟在后头。
就在云卿走下酒楼,上到街上的时候,听到后面传来一人的声音: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099 倒霉前奏
就在云卿走下酒楼,上到街上的时候,听到后面传来一人的声音:“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云卿眉头微微蹙起,却没有停住脚步,依旧往前走去,流翠本想转身,但见云卿似乎没听到的样子,但她知道,云卿一定听到了,不过这声音陌生,又没有点名道姓名,若是冒然点头,就会如同话中的意思,便也只扶着云卿,克制了转头的才冲动。
青莲则瞟了一眼云卿的脸色,垂眸思忖了一下,和流翠一样,假装没有听见。
“小姐,在下在后方叫你,怎么不理我呢?”一个男子从后面风度蹁跹的走来,然后转过身,站在云卿的前方,对着她缓缓的一笑。
人在前方,路被挡住,云卿抬起头来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一身海蓝色的长衫,外穿一件青蓝色的纱衣,一头黑发用白玉簪绾起,腰间束着白色腰带,配戴着一块椭圆形的玉佩,轻裘缓带,神态甚是潇洒,面目俊雅,却又隐隐含着英气,看身上的服侍打扮,俨然是一位富贵人家的子弟。
到了京城后,云卿是感叹处处遇俊男,世家经过几十上百年的联姻,生出来的下一代,不说个个出类拔萃,也都是人人一表人才。
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又是哪一个府上的公子呢?
她望着男子,面上并没有表情,一双极为媚美的凤眸里带着平和的光亮,朱唇轻启,“公子方才有叫我吗?”
她的表情很无辜,但是男子却从她那不慌不忙,不惊不乱的眼眸里看出,她肯定听到了他的喊声,只是不想理,随即唇角一弯,俊雅的面上有着一丝趣味的笑意,“刚才,确实是我冒犯了小姐,在下姓薛,名一楠,只是因为刚才不巧看到了一件事情,觉得太过凑巧,想来问问小姐。”
姓薛?云卿挑眉望了一眼自称薛一楠的男子,薛不算大姓,京城里姓薛的人家也不多,却是个响当当的姓氏,因为当今的皇后娘家就姓薛,她记得,薛国公并没有一个儿子叫做薛一楠的,但眼前这个男子,无论打扮还是风度,都在昭显着,他绝不是出身于普通人家。
“如果世界上凑巧的事情,公子都要过问的话,你岂不是太忙了些。”她并不打算和这个人做过多的对话,只是眼前这个男子笑起来的时候,双眸里射出来的光芒,乍看很平常,若是多看两眼,便觉得深藏不露。
被她如此拒绝,薛一楠也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十分开心的微微扬起下巴张嘴无声笑了几下,再看云卿的时候,双眸里隐约带上了一股锐利,笑意也变得有着压迫,“凑巧的事情不是桩桩都能让我遇上,只是刚才在客栈里,耿郎中被人抓一奸在房,四皇子又来的那样的巧合,而偏偏你进到这间酒楼,到如今出来,和对面事情生的时间实在太过吻合,韵宁郡君也不觉得太巧了一点吗?”
当薛一楠说出韵宁郡君四个字的时候,云卿两只凤眸瞳仁便微微的一凝,这人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也是将客栈事情发生过程全部收于眼底,再加上他刚才同样从这间酒楼走下来,根据酒楼包厢的位置,能看到客栈一切的,只有她所在的包厢,以及隔壁那间才可以做到。
他是碰巧,还是在事先就已经知道了呢?
云卿表面上很平静,脑中却在分析着事情的可能性,自己这一切的安排,为了避免泄露,都是在最后一刻,才全部布局好,他不可能提前知道,那么便是碰巧了。
云卿目光落到男子腰间一个大荷包上,按照荷包的轮廓,可以看出里面也有一个长筒形的东西,心中已经有了定论,看来这一位,也有‘千里眼’。
他应该是在自己进了酒楼之后,立即进来,所以知道她进来的时间,而有可能不小心看完这场好戏后出来,又遇见了自己,加上他知道她是谁,那么秋姨娘和秋水在刚才的事件里为主导,他推论出这个结论的。
这个人,心思很慎密。
然,心思慎密并不能证明什么,事情已到了这一步,按照四皇子过于冷厉刚毅的个性,就算把一切都揭开,耿佑臣也不可能受到重用了。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效果达到了就好了。
于是,云卿轻轻的一笑,粉嫩的唇瓣霎那开绽出一朵迷人的花苞,望着薛一楠,“按照薛公子你刚才的话,你知道我进酒楼的时间,如今又特意跟随了我出了酒楼,请问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你一个男子偷偷的跟踪着一个女子,究竟有什么企图?!”
她的声音里含着一股带着追究的犀利,双眸如剑,眉间似乎带着一股嫌厌,紧紧的盯着薛一澜。
薛一澜被她一连串的问话逼过来,挑眉否认道:“我哪里跟踪郡君你了,不过是巧……”他说到这里,眉毛微微一动,顿下了声音,随即笑容立即扩大,双眸里光芒碎碎流动,整个人更是有一种名门佳公子的神采,手掩着鼻子,然后指着云卿道:“郡君果然是好口才,在下无话可说了。”
刚才他为了说明自己不是跟踪云卿,而是巧合遇上的,而他这么一反驳,云卿也自然能说,你能巧合,我自然也是巧合了。
而且从头到尾,云卿都没有说出一句关于对面的事情,好似完全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事情,只是在辩驳而已。
这等犀利的口才和敏捷的反应出现在一个女子身上,实在是罕见。
“不敢称口才好,只是薛公子如今知道,这世上,太多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罢了。”云卿毫不客气的批驳了过去,并不会因为薛一楠的赞赏而放松下来,面前的这个人绝不是那样好对付的。
薛一楠双眸锁着云卿,一点儿也不介意她话里凛冽之意,“是我错了,不过郡君也要知道,这世上的事情并不是口才好就可以了,做过的事情,总会有人知道的。”
对着一个刚刚见面的人打机锋,并不是云卿的风格,话说到这里,多说无益,是敌是友,她自会来接招,于是淡淡的一笑,“薛公子,你接下来,还要巧合的站在我的前方吗?”
“看来郡君是嫌我挡住你的路了。”薛一楠挑眉一笑,俊美的面上带着歉意,脚步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前方,并没有如口中所说那般,有挡住她路的意识。
“哟哟,薛兄,我就让老板打包个点心,你就已经和这么漂亮的美人搭上话了哟!”一个样貌端正,双眼却带着邪气,脚步浮肿,穿着锦绣华服的男子从店里走出来,口里的话显得很轻佻,眼神也很不端正,看人的时候,好似在剥光衣服看一般。
流翠反应快,马上向前一步,将云卿侧挡住在身后,不许男子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云卿。
男子被流翠这么一挡,看不到云卿,却已经在走得近时,知道她是谁,上回状元宴上他对云卿的印象很深刻,便腆着脸靠过来,穿过流翠的肩膀,朝着云卿望去,“原来是韵宁郡君,我就说,这种光华绝艳的美人,京城可不多,我对长得漂亮的女人印象最深刻了,薛兄你手段不错啊。”
薛一楠看着流翠的反应,目光从云卿淡而无波的面上划过,似乎要看她的反应。
云卿望着走出来的那个男子,眸底凝上冷色,这个人是七公主的驸马,老牌世家黎家的嫡长子,也是京城有名的风流浪子,当初初见七公主的时候,是死皮赖脸,穷追猛打,闹得京城人人皆知,还一改以前青楼浪子的风格,在黎老爷面前哭着说要痛改前非,若是娶不到七公主,他一辈子将会颓废不起,再也无心他事,让黎老爷深觉触动,亲自向陛下去提亲。
而他这等作为,也让七公主觉得感动,皇家女子能选择自己婚事的机会很小,黎家家世还算的上不错,明帝见此,也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谁知,嫁过去的头一年,黎驸马的确是对七公主相当宠爱,可是一年过去,就故态重现,现今他娶七公主才两年半,往家中纳了三个妾,天天流连青楼彻夜不归。
七公主初时还气的流泪,去跟明帝告状,明帝还会将黎老爷叫去训斥一顿,黎老爷被皇帝说了,自然回来要骂黎驸马的,可是黎驸马是骂了之后好三天,之后又故态重发,不管怎么训斥,怎么折腾,反正当时是表现好,只要一出来,马上就老样子,黎老爷为此还被明帝给了不少小鞋穿,官位也就停在刑部侍郎,再无动静,气得两年老了十岁,对这个唯一的嫡子又不能下死手,但也毫无办法。
而黎驸马虽然游手好闲,学识浅薄,无奈是天子女婿,在朝中也占着肥水直流的职位,毫无建树,还屡次犯错。
这种沾了妻子的光,还一副理所当然,不懂感恩的人,云卿看着就觉得作呕,和他说一句话都觉得是在浪费精力,侮辱了自己,斜乜了他一眼,眼神里面是毫不掩饰的轻视。
这一眼黎驸马由于角度的关系,看的不大真切,薛一楠却是看的清清楚楚,面上便带着玩味的表情,这女子倒真是有趣,胆子也够大,就不怕这眼被黎驸马看到惹出什么祸来吗?
“黎驸马,你不是说要打包糕点给七公主吗?还在这里等着做什么,糕点凉了,可就不好吃了。”薛一楠将停在云卿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转而望着黎驸马,将话题从刚才那句话上带走,他也不喜欢黎驸马这么议论云卿,这样的女子,黎驸马没有资格去评论。
黎驸马听到薛一楠的话,提手将手上的三盒点心厌恶的看了几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黄脸婆谁想给她打包,若不是爹昨天又抓着我训了几个时辰,我才懒得买!”
他的眼底带着薄情和寡意,谁能相信这个口吐脏话的男子,曾经那样热烈的追求过七公主,感情这东西,对于男子来说,实在是过眼云烟,眨眼就罢。
云卿如谁的凤眸半抬,望着黎驸马的视线里带着深深的阴霾,里面有戾气在漂浮,在他身上,几乎可以看到耿佑臣的影子,当初耿佑臣也是那般的追求她,最后抛弃她如草芥,往日种种已随时间变成了褪色的薄纸,触手即碎。
这位七公主前世她听说过是一个极为秀丽温婉的女子,可是在婚后五年便郁郁而死,而黎驸马在七公主死后半年,又迎了新妇进门,又过上了妻妾成群的美好日子。
顿时,她脑中出现了一个想法,那想法大胆又新奇,也许她能做的有限,但是能做到的话,也是为七公主尽力。
她眸子在黎驸马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收回,唤道:“流翠,青莲,我们走。”
薛一楠和黎驸马这两人,都与她不熟悉,她无需为了这两人,再在这儿耗费时间,这条路被薛一楠挡住,难道她不会走另一条路吗?
流翠点点头,大大的眼眸看了黎驸马一眼,冷冷的收回,跟在云卿的身后。
黎驸马见云卿一句话也不和他说,就是走也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这京城谁不因为他是驸马而给他三分脸色看,顿时有些恼怒的冲上去要喊。薛一楠已经伸出手拦着黎驸马的动作,眸中带着深深玩味的笑,摇头道:“郡君乃女子,和你我一起说话自然是没意思,走,你把这糕点送回去,待会我在‘醉香苑’请你喝酒去。”
本来还满心恼怒的黎驸马听到‘醉香苑’三个字时,脸上的表情马上变得猥琐,眉眼里透着极为满意的神色,手在薛一楠的肩上一拍,大笑道:“好,好兄弟,你说的啊,等会‘醉香苑’里不见不散,今天,可不许你偷跑了!”
“行了,你赶紧去吧,太晚去,剩下的可没你喜欢的了!”薛一楠脸上带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厌恶,眸光掠过黎驸马拍他肩膀的手时,有着一股深深的杀意,在黎驸马带着小厮走远的时候,抬起手,在肩膀上使劲的拍了拍,“阿金,这衣服,让人重新照着再给我裁一套。”
开始跟在黎驸马身后的一个小厮,已经走到了薛一楠的身后,点头应道:“好的,公子。”公子的洁癖,他最清楚了,刚才那黎驸马还拍公子的肩膀,这衣服不会要是正常的。
他说完这句后,抬头望了一下云卿走远的背影,眉头有些皱起。
薛一楠余光瞥见他的样子,挑眉道:“怎么,你也觉得她很美?”
“不是,我觉得那个小姐很面善,似乎见过。”阿金想了想,抬起头时,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公子,你记得我在码头跟你说过,那个被我那大箱子压到脚,结果一点都没生气,也没骂我的那个小姐吗?就是她。”
难怪他一看到就觉得面善,原来是在码头遇见过。
阿金这么一说,薛一楠似乎也有点印象,当初刚到京城时,在港口的时候,阿金确实提过有这么一位善良大度的小姐,没想到竟然是沈云卿,这段时间,关于她的事情,他可是听了好几桩。
薛一楠远眺着看着云卿的背影,嘴角的笑隐隐带着一股不明的意味,这一趟京城之旅,来的倒是别有收获。
他泯然的一笑,笑意里透着一股与其他公子不同的韵味,悠然转身,衣袍随风拂动如波,“阿金,走,去‘醉香苑’等黎驸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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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凝紫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脚步都有些不稳,差点摔到地上,粉蓝手疾眼快的扶着她,关心道:“夫人,小心点,等会到了院子里,奴婢先给你上药,屉子里有上好的……”
韦凝紫横了她一眼,满心怒火,道:“现在知道喊小心,刚才为什么不过去帮我?”
若不是粉蓝粉玉两个人被秋姨娘拖着,她也不至于这么惨,两个人怎么会弄不赢一个人的,分明就是故意要整她,让她被秋水那个小贱人打。
粉蓝满心的冤屈,她们哪里是特意帮着秋姨娘的,只是秋姨娘太过厉害,早就有了准备,手里藏着针,谁来拖她,就戳谁,若不是两个人,哪里能阻止秋姨娘上去帮秋水,她开口辩驳道:“夫人,奴婢没有……”
韦凝紫哪里有心思听她说没有,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扇到粉蓝的脸上,“你还狡辩,你若是真的为我好,就应该扶着我去老太君那让她看看我被那小贱人欺辱的样子,去凃药膏,好了之后,我还怎么给老太君看,你是要帮那小贱人遮盖罪行吗?”
粉蓝本来想提醒她一句的,现下去李老太君那绝不是好主意,可是脸颊上传来的剧痛,让她闭上了嘴,垂下眼眸再不说话,扶着韦凝紫一拐一拐的往老太君的‘华延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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