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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重生之锦绣嫡女-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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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工作的。”
瑾王皱眉道:“带他上来,把人叫来问问!”
瑾王挥了挥手,张管家立刻吩咐人将那叫做苏澳的小厮叫了过来,那小厮被人带了进来,先是看了一下园中的人,只见府中的主子们都在这里,他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像是呆了一般,瑟瑟缩缩的站在后头不敢进来。
张管家见此喝道:“还不快给人行礼!”
小厮适才反应过来,对着瑾王瑾王妃等人行了礼,却见他不开口说话,只得呆在一边目光悄悄的梭来梭去,不知道自己被唤来究竟是什么原因。只是看到陈妈妈跪在地上,瑾王的面色不大好看,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最后,还是高升先行开口,目光望着他,带着审犯特有的凌厉,语气顿然道:“你是否叫做苏澳!”
那小厮见他穿得一身官服,记得他好似是京兆府高大人,恭敬的答道:“奴才正是苏澳。”
高升又问道:“苏醒,你在三个月前,是不是曾向人借过一笔三十两的高利贷?”
苏醒闻言浑身一震,抬眼望着高升,似乎没有预料到被人唤来是因为这件事情。从他那毫不掩饰的目光里谁都看出清晰的一个字——是。
高升做了京兆尹这么多年,自然也是看得出他的眼神带的震惊,还有被说中事实的慌乱,他接着又厉声追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借高利贷是什么罪吗?!”
那小厮看他声音严厉,气威慑人,双膝一软跪了下来,脸上已露出戚戚之色:“大人,奴才是一时被人带到了赌坊,不小心输了银子,实在是没有办法还人,才去借了高利贷的。小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没有办法呀。”
每一个借高利贷的人都是没有办法,可是赌这个事情本来就是一件冒险的事情。高升皱了皱眉头,盯着那小厮道:“你可知道,当时是向谁借的吗。”
那小厮跪在了地上,全身吓得发抖,却还是能听清高升所问的问题:“是向一个叫福生的男人借的。他是朋友介绍的,说他那儿银子好借,虽然利息高了一点,但是给钱痛快,奴才才会动了心思的。”
“男人?”高升抬眼望了一下云卿,如果是男人的话,那就和云卿没有关系了。他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总不会是世子要放高利贷吧。
当然,不仅是高升这样想,其他的人也不会认为御凤檀会要放高利贷,单单王府给的家业,经明帝赏赐的东西,就已经足够御凤檀使用。但是,云卿却觉得没那么简单,既然瑾王妃不惜血本的,将高利贷这件事情都弄了出来,想必这账册上所记的账目也是真实的,无论是叫了瑾王府的人来,还是叫了其他的人来,都会对得上。这一点,她也想得到。
今日,既然找出了人来说出的是个叫做福生的男人,那么她的嫌疑就被洗脱了。瑾王妃会想出这么一个拙劣的方法来吗,肯定不会,那么接下来肯定还会有问题直指了她。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侍卫却走了进来,他的手上还拉着一个穿着锦缎长衫的中年人,一把将他丢到了院子里,回禀道:“王爷,刚才在外头看见这人鬼鬼祟祟的,在墙头眺望,属下见他可疑,便将他拉了进来。”
瑾王看了一眼那人,长得是圆头白白胖胖,穿着的中等长衫,看起来油光发亮,倒是有些钱的样子。
但是这种人最多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中等富人而已,和瑾王府自然是拉不上联系的,他站在外面走来走去当然会引起侍卫的怀疑。
此时御凤松看了那人一眼,冷声道:“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王府后面做什么!难道你想入门行窃吗!”
那人被侍卫掷在了地上,好不容易爬了起来,看了看站在前头的人,个个都是锦衣华服,面上贵气重重,一脸茫然道:“不不不,我只是路过这里,来到这里看一看而已。”
“过路?”御凤松看了他一眼,满眼的鄙视和嘲意:“瑾王府前莫非是逛街的地方,你要跑到这个地方来过路,还要在围墙外走来走去吗?而且还会鬼鬼祟祟的跟门房打听世子妃究竟什么时候出来吗?”
那人见他如此问了,吓得在地上磕头:“公子此言我就不懂了,什么世子妃什么的,我什么都不懂,不过就是一个过路的商人而已。来站到瑾王府下面的围墙下面看一看王府的宏伟壮丽也不可以吗,您何必这样生气呢。”
御凤松冷笑一声:“哼,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到瑾王府外面看风景,这样的谎话也只有你才说得出来。来人!”
他高喊一声,便看瑾王妃打断他的话,望着高升缓缓的道:“高大人,此人此时出现在王府之前颇为可疑,大人可否要审问一番。我相信京兆尹府一定会问出什么来的。”
那人像是没有想到面前的人竟然是京兆府的人,再仔细一看旁边站着的那些甚粗体壮了一般,猛然的往后,跪着的身子也往后一倒:“怎么看个风景,也会要人抓进来了,我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呀!”
高升本来就被那高利贷一事弄得颇为烦心,此时看到另一个人出现转移了注意力,自然是巴不得的,抓到一个来到王府想要行窃的小贼,自然是比看到世子妃放高利贷要容易处理得多,他心中一轻松,顿时脸色沉了下来,双眸如同一巴利剑望着那人道:“来人呐,将他拉进京兆府尹好好的盘问一般他自然是要说实话了,本官眼皮底下还容不得想要到王府为所欲为的人!”
说罢,那女衙役便扑了上去,抓着那人就要往外拖,那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就要被高升抓到京兆尹府衙里面去了,就算没有什么事情,到了里面板子一打牢一坐,起码也要去了半条小命,他顿时大喊道:“世子妃,世子妃,您可要救救小的,小的可不想入京兆府大牢!”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眼神都看向了云卿,面对如此情况,云卿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情,现在这个出现的男人才是关键,刚才所有人以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不过是瑾王妃拿来麻痹大家的,前面那些不过只是一个铺垫而已,如今才是对着她狠狠的一击。
因为她是不可能亲自出去放贷的,她必须要将事情交给另外一个人办,如此看来才更为合理,毕竟瑾王和高升二人都不是傻子,云卿也不可能以世子妃的身份整日出去行走,女子是不能抛头露面的。
她冷冷的一笑,喊道:“慢着,高大人。”
瑾王妃此时脸上露出了一种笑意,那笑意比秋风还要萧瑟,带着一种彻骨的凉意,目光如剑的朝着云卿看了过来,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双眸像是带着深深的恨意不仅是向着云卿,连同御凤檀在内,都带着一股愤怒至骨的恨意。
在她的心中,云卿现在甚至比御凤檀还要更加有威胁,至少御凤檀因为她是她母亲的原因,屡次都没有还手,而云卿却没有那么客气了,她厉声的道:“世子妃,你现在还有何话要说!”
云卿缓缓的回过头来,看了义正言辞的瑾王妃一眼,笑了笑,那笑意含着无尽的冰凉:“我要做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他,我究竟是怎样让他放高利贷的,而他今日为什么又恰好出现在了府门前呢。”
御凤檀的脸上露出了嗜血的杀意,然而他却静静的站在了云卿的身边,此时他已经看出了什么,所以薄薄的双唇紧紧的闭着,准备看云卿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丢回了院子当中,可是苏澳从缝隙中看到了那中年男子的脸,失声道:“福老板,是你啊!”
那男子看了他一眼,连忙将脸撇了过去,像是不想被人认出来。可是苏澳的喊声大家都已经听到了。
瑾王终于在这时候开了口,他说道:“福生,你若是帮人放了高利贷,那就在这里说出来,本王自会替你做主,若是有一句隐瞒……”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那后果你就自己掂量吧!”
那福生终于壮了胆子看了云卿一眼,像是思忖了一会儿,眼神在瑾王和云卿之间不断的漂移,半晌之后咬牙做了决定,喊道:“王爷,我说!事情是这样的,半年前,世子妃让人将我唤到了一个地方,说是只要我帮你在外头放贷,她便付我每个月十两银子的钱,若是做的多,每个月还有多余的赏银。我本是一个街上的流氓,也没有什么收入,做高利贷我知道是犯法,但是我看到她是郡主,又是家财万贯,有后台,有权势,又有钱财,又不用我自己出钱,自然是稳赚不赔的!便起了贪心答应了她,后来她又嫁入了瑾王府,成为了世子妃,我自然是更加愿意的!今日是月里下旬,到了每个月报账的时日,但是我在外头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世子妃出来,这才到了门外等待。”
院子里的人越听越是震惊,几乎都是用不敢相信的神色望着云卿,沈家的富有是整个京城都有所耳闻的,不仅仅是听闻,就是平日从沈家人的吃穿用度也看得出来。她的身家自然是不薄。然而她竟然还要做出这种放高利贷的事情来。
在人们的心中,商人重利,果然如此啊!
他们都已经想的出这样一副画面,云卿自从来了京城以后,便想要放高利贷,自己又不好出面,于是就找到了这个叫福生的流氓为她在外面抛头露面。这一次若不是陈妈妈不小心将这本深藏的账本弄出来,只怕所有人还被隐瞒在了鼓里。
他们不禁想起了上次粒儿的事情,一个鲜活的少女就被逼死在云卿的高利贷之下!
云卿也看了一眼那名叫福生的男子,只见他面色带着三分油滑,双目精明透着不安分的光芒,脸上被吓得汗水不停的流下,就像他所说的一样,就像是一个靠着高利贷赚上了钱的流氓,空有外表,而内为草包。
这确实是步步精心预算好的,从一开始什么鼠疫,再到粒儿的死,然后到现在灭瘟队的到来,高利贷账本的发现,以及这个叫福生的人,都是设计好了的,一步步的将她引进了瓮里。
高升心中也与其他人一般想法,考虑到云卿的身份,最后还是慎重的问道:“你口说无凭,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世子妃让你放贷的呢?”
“这个便可以。”福生掏出了另外一本账本。
高升使了人将账本接了过来,与开始那一本对比,两者除了封面颜色深浅不同,里面的内容大都相同,只是这个叫福生的男子拿出来的这本有些是已经用红笔圈了,也就是说有些人已经还了当月的利息,另外也多了一些新帐。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人证,物证,已经齐全了,所有人的目光已经盯住了云卿。
瑾王妃更是冷笑的望着云卿,她的眼中更是带着灼人的杀意,若是这一次不能置你于死地,那她以后在瑾王府与沈云卿只怕是无法再次对峙了!沈云卿,这一次我看你还如何翻盘!她低低的笑了一声,抬起头来,朝着高升道:“大人,我看沈云卿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女,她一个女子如何有这样的胆量,敢让人放高利贷,这样的事情只怕与抚安伯也逃不了干系,还请大人为了京城的安宁,立刻封锁了抚安伯府,向陛下请旨,搜查抚安伯府,以免让那大鱼逃脱了,继续危害民众!”
她的声音如同千百把剑的寒风,带着一丝决绝的杀意,高升心内一惊,却是知道瑾王妃不但不肯放过韵宁郡主,就连抚安伯府也要一起连累进去!如今韵宁郡主放高利贷,但她是出嫁之女,若有人求情,便可不算在抚安伯内,可是若抚安伯府也搜出了账册,那么必然是抄家斩头,毫不容情的啊!
好!
好!
好!
云卿心中连喊了三声好之后,抬头直直的望着瑾王妃的双眸!瑾王妃只觉得她的眼神里向是被千年雪山所遮盖,让人望之全身如雪水淋下,不寒而栗!
她冷冷的一笑,望着瑾王妃,凤眸如同两汪沼泽能将人的灵魂吞噬,嘴角却又弯着这世界上最纯美的弧度:“王妃,知道有句话叫做——谁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吗?”
☆、211
211
明明被众人逼视的人是她,可瑾王妃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盯着的兽,一步步被逼入挖好的陷阱之中,尖刀在闪烁,随时等着穿透她的皮肉!她心头一凛,连忙提起心神,冷冷的回视着云卿。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点,沈云卿要想证明她与高利贷一事无关,简直就是笑话!福生,苏澳是人证,两本账册是物证,眼下就算御凤檀想要保她,也要看看高升能不能让他们就将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她在内心反复强调,在说服自己胜利就在眼前,这一切都是恩公筹谋设计的,布局之深,远远超出了一般人所能看到的,想到的,沈云卿不过一个闺门女子,如何能看破恩公所设的谋略。瑾王妃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
云卿莲步款款的走到了高升的面前,淡淡一笑道:“高大人,今日让你来府中灭瘟,却看到这样的事儿,实在是太过巧合了。”她转头望着福生,微微挑起眉毛道:“你说找你放贷的人是我,那你知道不知道放高利贷的风险呢?”
“我自然是知道的,朝廷严禁民间高利贷,一旦发现,重刑处之!可是在每月丰厚的收入之下,依旧忍不住世子妃你的诱惑!”福生听到柔和的问话,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抬眼看了一眼云卿,今日云卿穿着蓝色的衣裙,宛若开在水中的水莲,静谧美好,让人望之实在是不能相信是贪利之辈。
福生目光中有惊艳之色,然而更是谨慎的回答她的问题,毕竟他今日是带着任务而来,“如今我已经知道了放高利贷是不对的,当时也是一时贪恋,说到底还是被人唆使,还望各位大人饶恕!”
他此时一副认错的嘴脸,朝着瑾王和高升磕头,涕流满面,十足市井流氓遇挫之后显露的真实面目,惹得周围人暗暗皱了眉毛。
“很好,既然你知道高利贷的严重,被抓住之后是什么罪名,那今日你的举动就让我很费解了。假如真是我让你在外面放高利贷,约定了每个月的今日对账目,你在没有见到我之后,就直接跑到了瑾王府外面找小厮询问我的动向?难道这么久的合作,你就不知道瑾王府是什么地方?”云卿冷笑一声,“还是说,你觉得我有那么蠢,让外人放高利贷,还让他到府前还寻我,让你探头探脑给侍卫抓你进来指证我么?”
那福生脸色有一瞬间的怔愣,他没有想到云卿不问账册也不问其他的事情,追问的是在王府外的事情。他当然不知道,云卿每次出手的角度本来就不是寻常人能够想到的,否则的话,又怎么可以出奇制胜呢。
他急道:“以前每个月你都会准时与我对账,便是改期也会让丫鬟通知我,这个月等不到你,我才会冒然到了府前问问,我一个帮人做事的,若是靠山突然不见了,自然是不行的了……”
云卿笑了笑,道:“是吗?一个下午没有见到,就怕靠山不见了,在你心中世子妃,韵宁郡主不是权大势大吗?怎么可能一下午就倒台了呢?福生你是不是一下子又变得太过没有信心了?”
见到她这样的表情,明明不会咄咄逼人,甚至脸上还挂着笑意,可福生一下子就变得略微惊慌,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一眼瑾王妃,又立刻收回眼神,对着云卿大声喊冤道:“世子妃,你当初找我做事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如今被人发现了,你就想丢了我出来做替死鬼吗?我告诉你,今天王爷也在这里,我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这账本我从未见过,你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而你突然跑到王府面前故意让侍卫抓住,指认我是主使者,难道你不是活得太长,想要早点让人发现你放高利贷的话,那么你是不是帮着什么人,故意将账本带在身上来陷害我的呢?”云卿双眉蹙起,像是在思考一般,很是不能理解福生今日这种自杀式的行为。
众人顿时一愣,目光落到高升手中的两本账册上之后,开始对着陈妈妈若有所思。
高升和那班女衙役也许是不清楚,他们却是知道府中王妃和世子妃是处于对立的两边,要说陷害的话,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瑾王妃,而陈妈妈,正是她身边的人。
瑾王妃见云卿舌灿莲花,不多几句就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了她的身上,暗里咬牙,端庄的面上露出了几分不解的神色,“云卿,你放高利贷被陈妈妈发现,及早改正也就是的,为何还要这样硬要指认为其他人呢?你做出这种毁人灭家之事也就已经是严重触犯律法了,可就连瑾王府内的丫鬟你也不肯放过,活活将人逼得上吊,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事情的结果还未出来,就请王妃不要插手高大人的事务,妄自先下结论,以免到时候事情真相揭露的时候,自己的脸面都维护不了!”御凤檀看了许久,此时看瑾王妃站出来,目光如刀如电,直直的射向瑾王妃,毫不犹豫的站在了云卿的这边。
瑾王一愣,随即叹了口气,在这样的情况下,御凤檀还是如此旗帜鲜明的站在云卿的这一边,无论怎样也不会改变,这样的性子,真是像啊……他目光微微闪动,带着一种岁月流逝所有的伤感,疾快的划过眸底,而后徐徐开口道:“云卿,你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你的清白吗?”
陈妈妈一听瑾王此时都竟然开口护着云卿了,连忙开口道:“王爷,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她还有什么好证明的,做出如此行径之人,只有早日驱出王府,以免丢了王府的脸面才好啊!”
瑾王面色阴沉,斜眼乜她,“什么时候本王行事竟然需要一个老奴才在这里指手划脚了!”
他的身上有一股沙场走出来的威逼,平日里收敛得爽朗随意,此时目光一瞪,隐约有了指挥千军的霸气,陈妈妈只觉得目光仿若带了杀气,心头一惊,伏倒在地道:“王爷,老奴一时心急插嘴,还望王爷恕罪!”
“难怪说奴大欺主,这样的奴才留在身边,真是由不得人不教训!”瑾王冷哼了一声,此话分明就是与御凤檀前面说陈妈妈的话相互照应,暗指瑾王妃持家管教之能低下,就连贴身的奴才都管教不好!
瑾王妃恼怒成羞,上前对着陈妈妈斥道:“你个老奴才,还不滚到一边来,让王爷和高大人审案!”
陈妈妈心中不服,一脸憋屈的走到瑾王妃的面前,到了京中没几个月,她在这里挨的板子和责骂,简直比在肃北那数年都要多!
瑾王见安静了下来,凤眸微微一闪,这才缓缓地问道:“云卿,高利贷一事牵扯巨大,朝廷极为反感此种做法。而本府中也出现过一出高利贷逼死丫鬟之事,实乃不能轻易断定。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若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只怕难以了结。”
若是云卿再拿不出实质的证明,到了这一步,就算是瑾王想要偏袒她,也没有办法,到时候这高利贷账册一事必然会将沈家牵扯进来,瑾王府到时候只有选择避嫌,那些平日就与云卿对敌的人,比如四皇子,便会选择用最残酷的手段整倒沈家……
御凤檀看着云卿,凤眸幽深,狭眸墨浸,四目相接之中,他能看到那深处述说的一切,像是一抹白云让他顿时心安了下来,他缓缓的点点头,站在她身侧的位置,只要她抬眼就可以看到的地方,给与她无声以及无尽的支持。
云卿知道,无论等下会发生什么,御凤檀都不会让坏的情况发生,那种来自心底的安全感使她面上露出了一个极为轻美的笑容,然后转头望着瑾王,语气十分遗憾的道:“确实,在这样的证据之下,我就算是指出再多的漏洞,只怕按照律法来看,也只有相信面前的物证,再多的解释也没有作用了。”
她不打算解释了?
御凤松观战许久,终于听到了云卿的这句话,面色不由一喜,提声高笑道:“好!既然拿不出证据,那就请高大人将这罪人拉下去吧!”该死的沈云卿,早就应该送去好好吃苦了!
他愉悦的声音才从口齿之间迸出,就被两道凌厉的视线扫过来,那本能般的直觉让他顿时背上汗毛直立,迎上御凤檀那双嗜杀的双眸,不由地缩了缩脖子,嘴巴抿了抿,想要说什么,始终不敢再说话口。
瑾王微微诧异,他所知道的沈云卿不像是一个迎难而退的人,她之前表现的那般镇定自若,难道都是一种假装,而不是胸有成竹吗?大概是前几次事故之中,云卿一直都表现出来的自信,已经给瑾王留下来了深刻的印象。
这时候,他连御凤松那种喜形于色的幸灾乐祸都来不及训斥,朝着云卿追问道:“你没有其他证据吗?”
云卿此时微微的叹了口气,表情很是失望,却是朝着御凤松摇了摇头,声如风轻,“二公子,你的性子也太急了一些,我只是说不解释了,因为解释并没有用处,就算有再多的漏洞,也没有证据摆在面前可靠。你说是吗?高大人。”最后一句话,她将目光移到了高升身上。
这一点,高升确实没办法否认,证据才是断案的最大判断。
可是云卿又接着道:“但是,我还是想让大家见一见一个人,也许见过她以后,王爷和高大人又会有其他的想法了!”
她说完,双掌轻轻的相击,随着击声落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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