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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重生之锦绣嫡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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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搬去就是。”
  其实除了这一点,还有一点谢氏没有说出来,这几次回柳家,她总觉得看柳家的一切都有些变了味,也不知道是柳易青那件事让她觉得其中有古怪,还有上次在林中听到柳易青的辱骂,她对大表嫂一家心里存了芥蒂,再加上这次看到柳老夫人对谢姨妈韦凝紫的态度,她心里再不是那么百分百相信她们的亲情。沈茂一直给银子柳家大表哥铺路,就是想借助他在官位上有事好帮忙,可是如果柳家不那么值得倚靠的话,他们就等于白投了钱财。
  如今听云卿说这个韦沉渊读书拔尖的,若是支援些银子,他能读出些成绩,有了出息,又多了另外一条途径,虽说想的长远了点,可是总比一心死在一条路上的好。
  于是用过午膳之后,云卿和谢氏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裳,便唤了黄大,派了两顶软轿,让黄小花领着往村落里走去了。
  待到了村中一间茅草泥房前时,云卿和谢氏两人都怔住了,她们是想过韦沉渊家穷,可是未曾想到有这样贫穷,泥土和麦梗和在一起做成的墙壁,枯黄的稻草铺成的屋顶,整个屋子的大小一眼便可以打量出来,还不如云卿归雁阁一半大。
  她们两人进了村口后,便有人通知韦沉渊,一下轿,便看到他站在木门前,换上了一身青色的学子长袍,虽说半新不旧,可也是他最好最得体的衣裳了,见到两人后便作揖道:“沈夫人,沈小姐。”从山中回来后,他才知道,原来是庄子里的东家夫人和小姐来摘杨梅了,而今日遇见他的时候,正是东家小姐摘杨梅出来歇息的时候。
  谢氏自是对他一番打量,见他人虽清瘦,却骨骼坚节,举止有礼,面色清然,心里便有了好感,一个人的风度可以从气质上看出一二的,她点头道:“令堂的身子好些了吗?”
  “大夫正在里面把脉,沈夫人请里面坐。”韦沉渊有礼的回答,面色带着恰到好处的谦恭,又不显得卑贱,云卿一旁看的暗自微笑,果然是二十岁坐上尚书职位的人,如今虽未成熟,已经看得出日后的举手投足的风范了。
  进了屋内,先是一个小屋子,摆了一张原木木桌和四条长椅,一张方桌靠墙摆放,上面摆了四只杯子和一个茶壶,显然是客厅,而往左边的内室,就是秦氏所居住的房子,隔着一块陈年花布帘子,听得到里面正发出女子沉沉的咳嗽声。
  云卿一进去就看到了那个日后可以使耿佑臣人生发生巨大改变的病容女子正半靠在大红色的枕头上,一个老大夫正坐在床头替她把脉。

  015 世子云卿小溪约会
  妇人秦氏看到谢氏和云卿的时候,微微的挣扎了一下,韦沉渊连忙过去扶着她,要起身见礼,谢氏见她如此,道:“你身子不好,无需多礼,赶紧躺下让大夫把脉吧。”
  秦氏这才又重新靠下,韦沉渊给她被角放好,站在一旁等候大夫的把脉结果。
  谢氏则发现,虽然秦氏一直病重,身上的外衣色泽虽旧也干净,被褥枕巾都无污脏,可家中却没有那种贫穷人家病重时所发出的浓烈的恶臭,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顺着香味望去,在秦氏床头的一个小木柜上,有一个竹筒做成的花瓶,里面插着三五支桃花,将房间点缀的明亮起来。
  秦氏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笑道:“这是我让小渊摘进来的,显得房间生动点,免得死气沉沉的。”
  在病痛的时候还讲究这些布置,可见秦氏心态是极好的。再看屋里的一切都是干干净净,摆放整齐,韦沉渊在平日整理方面很上心,虽然这个小家贫穷,家教却很不错。
  过了一会,大夫站了起来,拱手道:“令堂此病与前些日子诊断一致,乃是生子时身体大亏,后期又未及时养好,导致内力元气亏损,只要一直有好药养着,按照老夫前次来时开的方子将养着,并无大碍。”
  听到这个诊断,韦沉渊则是眼睛一亮,娘的身体无大碍就好,他拱手道:“谢谢大夫。”
  “无事,若是没有其他事,我便去下一家了。”大夫开始收拾箱子,背在肩上,站起来告辞道。
  “好的,您请慢走。”韦沉渊送大夫出门,屋中便剩下秦氏和谢氏母女三人。
  秦氏这才对着谢氏道:“我听小渊说了,今日多亏了贵母女帮忙,大恩不知如何感谢。”她坐直了身子之后,对着两人道:“看我糊涂的,进来这么久都没让你们坐坐。快快请坐。”
  谢氏目光移到她房里的两张简陋的凳子,上面的漆都掉了,七零八落显得斑驳陈旧,犹豫了一会,还是坐下来道:“贵公子很是知礼懂事,我沈家一直都有支助贫苦人家,今日小女知道你家中之事,便回来与我说明,我便来看看。”
  秦氏看到站在谢氏身旁的云卿,穿着云雁纹锦广陵对襟长衣,配了条妃红蹙金海棠花襦裙,头上挽着圆髻,戴着三翅莺羽朱钗,三只碧玉云纹六菱长簪,打扮的随意,却大方得体,来探望病人,衣着色泽也选得比较讨喜,再看面容如月,皮肤细润如温玉,比起以前她见过的京中小姐都要好看几分,再想起儿子说起的事,发自内心的赞美道:“贵千金真是生的花容月貌,娴静大方,心肠又好,夫人真是好福气。”
  听到有人夸自己的女儿,比起直接夸她自己,谢氏心内还要高兴,客气道:“哪里,这是在外人面前便如此呢,比不得你家公子。”
  两人客套了几句后,韦沉渊从外头走了进来,对着谢氏和云卿深深的鞠躬道:“多谢沈夫人和沈小姐相助。”
  “无需多谢,也是看你一片孝子之心。”谢氏道:“听说你在书院成绩不错,如今也有十四之龄了,若是可以,你愿意去白鹿书院就学吗?”
  “当然愿意。”韦沉渊低头应道,目光掠过云卿淡然的面容,又赶紧收回,“只是母亲身体抱恙,恐怕无法离开。”
  秦氏听到有人愿意赞助儿子去白鹿书院,又听儿子因为自己的身体不去,面色急切,连忙道:“你去便是,娘的病无碍的。”
  谢氏看她的表情,显然不愿为了自己的身体,耽误儿子的将来,倒是个护子的母亲,倒是产生了母亲和母亲的惺惺相惜之心,笑道:“你不必着急,既然令公子愿意去,如今书院已经开学,我在扬州有一个空置的小院子,院子虽然不大,两进的,倒也算清静,离书院也不远,可以带着你一起过去,他上学和照顾你这样两不耽误,不知道你看如何?”
  秦氏听到这样的话,眼里说不出的激动,拉开被子就要下床给谢氏跪下,感激的泪眼婆娑道:“夫人的大恩大德真的无以言报,借了银子给我们也就罢了,还提供院子和书院,我一个乡下妇人实在是愧不敢当。”
  谢氏连忙站起虚扶道:“不必,我们沈家一直都做善事,夫人家中情况沈家知道了,必然要伸出援手,千万莫要行礼,你身体还虚弱,经不起大动作,多多休憩才是。”
  一番劝导之下,秦氏才上了床,大概因为刚才一番动作太猛,心情又太激动,又开始咳了起来,韦沉渊连忙给她抚背。
  谢氏微微皱了皱眉,道:“我后日动身回扬州城,若你们愿意,便与我们一起上路,一来有个照应,二来书院已经开学,莫要耽误太多课程才好。”
  秦氏捂着嘴,深呼吸了一口气止住咳道:“多谢夫人关心,后日我们会收拾好一切,现在夫人和小姐还是别呆在此处,过了病气倒是我的罪过了。”
  谢氏刚才所想便是如此,见她先开口,便开口道:“那我也先回去让他们安排一番,那院子一直都有人打扫,估摸后天去就能住了进去,你且宽心,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好的,小渊,去送送沈夫人和沈小姐。”
  “沈夫人,沈小姐,请。”韦沉渊微躬身,送了两人出去。
  两顶软轿还在外头候着,谢氏上车之前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将必要用的东西收拾好便可以了,本来不用这么急的,看你母亲的身子不大好,沈家的马车总是要平稳些,不要受那样的颠簸。”
  韦沉渊闻言,心中更是一悸,这些年受人白眼多了,被人看不起也已经习惯了,未曾料到沈夫人还会替他考虑这些,能想到马车的问题,便是真正的心善人才会如此,胸口哽咽,本来在变声期的鸭公嗓更是沙哑道:“沈夫人,大恩不言谢。”
  谢氏微微一笑,也没客气,点头上了软轿,因在大庭广众之下,云卿也不会与他多交谈其他,点了点头,也转身上了软轿。
  韦沉渊待软轿消失在村头,才转头进了屋子,秦氏此时已经不咳了,靠在床头似已经睡着,韦沉渊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想扶着她躺下,不料刚一走近,秦氏就睁开了眼,轻声问道:“沈夫人她们走了吗?”
  “已经走了。”韦沉渊道,“娘若是要歇息,就躺下吧,以免着凉。”
  秦氏摇摇头,看着面前清瘦得如同风中竹子的儿子,叹了口气道:“都是娘身子不好,让你一同受罪了。”
  “哪里,侍奉娘是儿子愿意做的,心甘情愿做的。”韦沉渊笑道,“娘又多想了,再说现在沈夫人愿意帮助我们,以后娘的药能不断,身体便能好起来了。”
  “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接受别人的资助?”秦氏脸色却是忽然一板,虽然一副病容,却有着几分的威严。
  韦沉渊立即道:“没有,儿子说了,这用的每一笔银钱都记在账上,日后儿子成人了,必定一分不漏的还给沈家。”
  见他这样说,秦氏心中松了一口气,她就怕儿子认为这世上的援助都是理所应当的,声音便软了下来道:“你能这样做是好的,另外还有一点,你一定要好好读书,考上秀才才是,这样才能真正的报答沈家。”
  韦沉渊微微一怔,“此话怎讲?”
  秦氏见他脸上露出少年的不解之色,微微一笑,问道:“你可知道今日来的是哪个沈家?”
  “儿子自然知道,那个大庄子的东家,是扬州豪富的沈府。”韦沉渊早就打听了沈家的事情。
  “嗯,沈家一直都是豪富,近十年来更是如此,如今的当家老爷将沈家打理的蒸蒸日上,他们一直行善,可谓是名也有,钱也有,却单单缺了一样东西。”秦氏并未直接说出,而是诱导儿子思考。
  韦沉渊脑子转的飞快,惊讶道:“母亲说的可是权?”钱有,名有,剩下的便是权利,沈家并无人在仕途。
  秦氏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沈夫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对我们母子如此好,你在乡中读书一直以来都好,想必沈夫人也是知道了,才伸出援手的。”
  这么一说,韦沉渊的面上便显出一分失望来了,他刚才还对谢氏激动过,如今听母亲说,好似心中的形象一下落了下来。
  秦氏最了解自己的儿子,他面色上一点的变化也看的出,便笑道:“你也莫要失望,世上读书好的人不止你一人,可是沈夫人知道你我的情况,便前来探望,还提供了院子给我们居住,她是个好人,也是个善心人,不过人活在世上,总会为自己考量一二,她现在帮你,是不计较其他的,只是想着你以后若要中了举,可以记挂沈家恩情,有事帮衬些罢了。”
  儿子虽然少年老成,可毕竟是在这乡下长大,很多见识和眼界还不够开阔,这也是她为什么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谢氏资助的原因,只有在繁华的城市中间,接触到更多的人,更多不同层次的人和事,思维才会开阔,书上的道理才能更好的融会贯通。
  她不能让老爷的骨血就变成一个乡村的野夫,想起老爷当年的嘱咐,她心内便更加笃定要让儿子读书,然后出人头地。
  听到母亲这么说,韦沉渊心中又通透了许多,望着一脸疲惫的秦氏,他自觉母亲比起乡中的夫人来要明理百倍,若不是从小长在乡下,他觉得母亲的举止言语倒有几分大家风范。
  摇了摇头,韦沉渊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好笑了一番,想到可以去白鹿书院上学,便赶紧去收拾东西,准备好后日与谢氏一起往扬州而去。
  坐在软轿上,云卿一路上都在想一个问题,当听到大夫的诊断时,再想起秦氏的面容,虽说她学医的时间不长,但观其面容,虽面皮发黄,两眼却还是有神,不像将死之人。
  记得上世的时候,她也是听到韦沉渊说秦氏是需要用药将养着就无事的,可是在谢姨妈和韦凝紫来探望过后的两个月,秦氏就病发去逝,然后谢姨妈和韦凝紫还帮着韦沉渊操办了秦氏的丧事,将韦沉渊打动,接受了谢姨妈过继的事情。可是如今她按照同样的轨道来,大夫并未说秦氏的身子不好,随时会病发逝世,按理来说谢姨妈和韦凝紫既然要装好人,药钱肯定是不会省的。
  难道当年秦氏并不是自己病发去逝的?而是谢姨妈和韦凝紫毒死的,以韦沉渊的头脑母亲被毒死不会发现不了啊,那样的异常他怎么会不知道。
  其实云卿想的没有错,前世的时候,韦凝紫接了她给的银子,却以自己的名义送给了韦沉渊,待回到沈府时,韦凝紫提起这个事情,谢姨妈便动了心,她膝下无子,虽说有一个韦凝紫,可是女儿迟早都是要嫁出去的,到时候没人在身边伺候太不方便,又听说韦沉渊读书拔尖,便动了心思,借着探望之名,去打听秦氏的身体情况,当听到大夫说秦氏要一直好养着,谢姨妈又舍不得银子做这个好事,而且秦氏一直活着,就算韦沉渊对她记恩,怎么也有一个亲娘在那。
  但是谢姨妈并不是下毒毒死秦氏的,而是寻了一个机会,对秦氏说若她活着以这样的身子耗费大量的银钱,韦沉渊这辈子就只有在乡里虚度一生了,那么好的才华却只能天天下田种地,真是浪费了。若是秦氏死了,不再拖累韦沉渊,她倒可以考虑补助韦沉渊读书考科举。
  这样暗示十足的话秦氏岂会听不明白,谢姨妈的意思就是让秦氏早点去死,免得拖累儿子,秦氏被气得五脏翻腾,考虑到儿子的前途却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又气又怒,于是病情更重,再加上她也接受了谢姨妈的话,偷偷将每天的药倒掉。
  一个本来就病重的人,又不吃药,一心求死,两个月后,秦氏就油枯灯尽而亡,韦沉渊并不知道这一切,一心以为母亲是病死的,就连云卿也不知道原来中间有这么一截。
  前世的事已经过去,今生因为云卿的这一个举动,秦氏也不会再受谢姨妈的威胁了。
  思考之间,软轿已经到了庄子后院角门前,谢氏和云卿下了软轿,往后门进了,云卿跟着谢氏到了主院。
  “夫人回来了,要摆膳吗?”一来一去时间匆匆的过去,又到了日头斜落之时,琥珀进来问谢氏要用晚膳么。
  谢氏因为下午出去了这么一趟,便有些累了,胃口也不大好,抬头问云卿道:“你饿了吗?若是饿了,我便让她们将饭菜端上来。”
  因早晨出去摘杨梅消耗了体力,中午云卿吃了两碗饭,到了现在反到没什么胃口,便唤道:“弄两碗粥并两碟子小菜进来就好了。”
  琥珀得了吩咐,立即出去吩咐小丫鬟通知厨娘去熬粥,云卿便搬了个圆凳坐在谢氏的旁边,给她捶腿解乏。
  “那个苏眉倒真沉得住气啊,到了现在还没到我这来请安的。”谢氏微眯着眼,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弄。
  云卿望了她一眼,开口道:“她是知道我们明日还要住一日,当然还是沉得住气的,若是明日还不来,那倒真是她厉害了。”
  她就不相信苏眉不想回扬州城了,就苏眉的性子能在庄子上呆的舒坦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是在顶这没有任何缘由的气而已。
  倒是水姨娘安排的人,怎么到了现在还没有动静,她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琥珀在训斥小丫鬟的话,“让你去大厨房借了药罐来,怎么去了那么久,夫人等会还等着吃药呢!”
  这个药是汶老太爷的安神补身的汤药,谢氏每天都要服用的,昨儿个小丫鬟不小心将带来的紫砂药罐打碎了,所以今儿个琥珀让她去庄子上的大厨房借一个来熬药。
  小丫鬟嗫嚅道:“我刚拿了药去大厨房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春巧姐姐,她说她的脚崴了,我扶着她过去坐了一会,所以耽搁了时间。”
  云卿蹙眉,春巧?那不是苏眉身边的丫鬟吗?抬头看谢氏已经睡着了,便停了手,轻轻的往外头走去。
  一出院子,便看到琥珀接过那药罐和药包,正欲拿进厨房去熬,云卿走过去,轻声唤住她,道:“琥珀,把那个药罐和药包拿给我看看。”
  琥珀看了看手中的药罐和药包,想起春巧是苏眉的人,也觉得不放心,便递过去给云卿,道:“大小姐,这药你看看是不是有问题?”
  云卿拜在汶老太爷门下的事情,除了沈茂谢氏夫妻二人,还有翡翠琥珀和流翠几人知道,其他人是一概不知的。
  这也是汶老太爷的意思,在他没有说正式可以出师之前,云卿不可以对外宣称是他的弟子,以免医术没学到家,倒是名声吹得四处响亮,坏了名声是其次,就怕云卿沉醉在其中,反而不能尽心的学习医术。对此,云卿也深感赞同,树大招风,在她医术未曾扎实之前,最好还是低调为好。卿本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难免其他人不会因为她是汶老太爷的弟子而心存挑衅或者嫉妒,岂不多事?
  打开药包,云卿拿出里面的药材查看,又捏起来放在鼻子下闻闻,复又将药罐拎起查看了一番,还给琥珀道:“无事,你拿去让人煲药吧。”
  不过春巧撞上谢氏的小丫鬟,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凤眸中墨光流淌,云卿嘴角微扬,水姨娘想挖陷阱给她,她倒是要跳跳才能对得起人家的一番苦心布局啊。
  唤来青莲一顿吩咐后,云卿才转身又进了屋子,过了一会,小丫鬟将粥和小菜端了上来,陪着谢氏吃了一碗粥,云卿坐了一会,便回了东跨院。
  此时夜幕已经落下,漫天漆黑,只有一轮圆圆的明月挂在天上,好似一颗通亮的气球散发着光辉,将星星的光芒都掩藏了下去。
  云卿穿着一袭白色的齐胸襦裙,披着件乳白色的半袖短上衣,将她绝美的小脸衬出一种不染红尘俗世的高华之气,仿若月下仙子,飘飘如风。她躺在院中的竹制老藤摇椅上,静静的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虫鸣,凉风吹来,拂起她落下的长发,扫过她的脸颊,带来细微的痒意,她用手撩开碎发,目光依旧望着天空。
  从四四方方的院落望出去,天空也是四四方方的,被规规矩矩的框成了一块生硬的方块,落在眼底便少了白日里景色的灵动。
  她一手执着象牙仕女白纱圆扇缓缓摇着,脑中出现的却是白日里往果园路上那里的美景,没有拘束的生长,却有着一种活泼的气息,让人沉醉在其中。
  既然明日还有一天,她一定要出去看看才可以,否则岂不是浪费这一番的美景了。
  想到这里,云卿便格外期待起明天的日子来,起身往屋内走去,吩咐青莲道:“你去找黄庄主,让黄小妹明早到庄子里来候着。”
  青莲应了便出去了,采青好奇道:“小姐,明日你还要去摘杨梅吗?”
  “不摘了,明天让黄小妹带我去这附近看山水。”云卿笑着道,让她将头发散下去,打了水去沐浴冲凉。
  到了第二日,云卿换了一套轻便的衣裙,先去谢氏那请安,谢氏知道她要出去走走,没有阻拦,只是叮嘱采青和青莲要好好照顾云卿,黄小妹更是要小心些,不要走去人烟荒芜之地。
  这次可是真正的出来游山玩水,云卿心情比起昨日是惬意多了,今日依然从后院的角门出去,除了那条小溪还是淙淙的流着清水外,云卿还抬头眺望了远方,但见周围山头开着簇簇团团的桃粉梨白,清新可爱,就连鼻间呼吸的空气,都比在沈府里的要清新干净了许多,她连连深呼吸了两口,然后对着小溪的那头道:“小妹,我们顺着溪下去,到那边看看桃花梨花去。”
  “好的,小姐,我一开始就想说带你去那边呢,顺着溪流下去,那里便到了河边,还有一块草坪,我最喜欢去那玩了。”黄小妹高兴的说道。
  采青看她天真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青莲倒是开口道:“你个没大没小的,在小姐面前得自称奴婢。”
  “唉,出来玩还奴婢奴婢的,没意思嘛。”黄小妹混不在意她的话,对着云卿道:“小姐,快跟我走吧。”
  四人便顺着小溪旁一路走了下去,一路上云卿都沉醉在美好的景色之中,听着黄小妹的介绍,看着她天真的笑容,和爽朗的话语,心里油然生出一股羡慕,她从小就生活在沈府,一切都要按照规矩行事,哪里能这样随意开心的笑,开心的闹,想去哪就去哪,这是她从没想过的生活。心底便更打定了主意,既然难得出来这样自由,便好好的放开了来玩。
  待行到一处地方,路却没有了,前方是一段溪流,过了这里,才能继续前行。
  “这怎么过啊?”云卿皱着眉问道,她还想去前头看花的呢。
  黄小妹咯咯一笑,脚尖一踮,跃在了溪流中间一块石头上,然后转身道:“就这么跳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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