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家王爷他有病-第1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纪元敬脸色更是讪讪,“爷爷不知道,知道非要把我的腿打断……”
  萧煜宗点点头,“是亲爷爷。”
  纪元敬脸色讪讪。
  “我不生气你来,但你不该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不该逼迫她。”萧煜宗语气淡淡,神色却很冷。
  纪元敬抿了抿嘴,“我并非有意,不过是情急……”
  “这话你糊弄谁呢?”萧煜宗冷笑一声,“情急之下,所以带了萧珩的妃子来淮安?那你还真是急。”
  纪元敬一下子噎住,说情急之下求王妃救人,还像回事儿。
  情急之下,带了昔日同王妃有姐妹情谊的妃嫔来……这分明是蓄意,有打算的,怎么能说是情急?
  “圣上是真的知道错了,否则也不能叫我来。”纪元敬小声说道。
  萧煜宗皱了皱眉,“这话先不说,我去看看王妃。”
  纪元敬怔了一下,错愕看他。
  王爷一进院子就开始问王妃,感情不是故意揶揄他,说给他听得?他是真的在担心她?
  这可是他的地盘儿,他暂住的府衙,他的王妃能受了谁的欺负?护着眼珠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萧煜宗走在前头,纪元敬迟疑片刻,提步跟在后头。
  他们刚进了厢房的院子,就听见厢房内传出一阵嚎啕大哭的声音。
  女人哭得这般惨烈,往往会叫男人无措是从。
  萧煜宗脚步一顿,他后头的众人都连忙原地站住。
  只听厢房里女子边哭边说,“我爱惨了他有什么用?他若是顾惜我,顾惜我腹中孩儿,就不会叫我来淮安,就不会叫我来求你!”
  “我是有多大的脸面?竟能在这么大的事情上,叫你看我的薄面吗?瑶瑶,你说,我怎么办?我不肯下车,便是觉得无颜见你……”
  严绯瑶听着她悲声哭着,神色不变,手里的动作更是从容不迫。
  十几根细长的金针,她逐一捻入吴锦宜的穴位。
  留针之际,她垂眸看着床榻上已经哭成泪人儿的吴锦宜,“所以,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吴锦宜哽咽中,使劲儿挤去眼里的泪,怔怔看着她。
  严绯瑶抿了抿嘴唇,“你说的很明白,我以为你也已经想明白了,既然知道我不可能因为你来了淮安,就劝王爷退兵。你没有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吗?”
  吴锦宜张口结舌,厢房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看来你并没有完全想明白,或者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严绯瑶看着她身上颤动的金针,“那我可以明白告诉你,叫王爷就此退兵江南,划江而治,不可能。萧珩一再逼迫,招招要取王爷性命,王爷本顾念着亲情,尊着君臣之礼,念着他是叔叔,是长辈,已经再三忍让了。再深厚的情谊,不能是剃头的挑子,一头儿热吧?”
  “瑶瑶,我不是来劝你,也不是来奢望叫楚王退兵的,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吴锦宜急切说道。
  “道歉?”严绯瑶歪了歪头,“为什么事?”
  “为这所有的冲突,为从一开始闹出的不愉快。倘若当初我们在寿昌宫里的时候,我们没有和纪小姐发生争执,也许一切都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也许你已经成了圣上的妃嫔,又或者圣上根本不会遇见你……不论哪种,都不会是现在的局面。”吴锦宜急声说道。
  严绯瑶诧异的看她一眼,“你这论调,我听着耳熟。”
  吴锦宜目光*的看着她。
  严绯瑶哼笑一声,“像是梦里听过,有人就是这么攻陷我,让我觉得这一切的战乱都是我的错。好像只有我‘以死谢罪’,才能弥补这一切。叔侄的纷争,朝堂的动荡,都是因我而起。”
  吴锦宜连忙摇头,“瑶瑶,我不是这个意思……”
  严绯瑶哈的笑了一声,“我没那么自信,‘红颜祸水’这么大的帽子我还戴不起。若不是因为人心不足,人为自己的私欲贪婪,就是西施、貂蝉来了,他照样能不为所动。”
  吴锦宜一怔愣怔,“瑶瑶你在说什么,什么西施、貂蝉……”
  她话音未落,门口却是“咣当”一声巨响。
  吴锦宜吓了一跳。
  萧煜宗冰冷的声音从屏风外头传来,“瑶瑶,好心也得看这人配不配得你的好心,别什么人都救,回头还让她反咬一口。”
  吴锦宜脸色腾地一红,她咬着自己的下唇,眼底有尴尬,也有惊惧。
  “不冲大人,冲着肚子里的无辜小生命,也应该救这么一次。”严绯瑶笑了笑,目光却是直直落在吴锦宜的脸上。
  她是在回答萧煜宗,却也是在提醒床上的人,“前头若是万丈深渊,就要懂得及时悬崖勒马。”


第465章 你们男人是有病吧?
  “还来得及吗?”吴锦宜立即问道,“瑶瑶,姐妹一场,不看你我情分,只冲着你心里的良善,冲着许许多多像我腹中孩子一样无辜的性命,你告诉我,如何悬崖勒马才能挽回这一切?”
  她眼目灼灼,表情恳切。
  严绯瑶拧眉琢磨片刻,“晚了。”
  她抬手开始取针。
  吴锦宜又哽咽落泪,“难道人犯了错,就没有悔过的机会吗?错了就一定要死吗?”
  “不一定要死,”严绯瑶把针扔进针匣,“但一定会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学到教训。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管他是谁。”
  “你何至于这么冷情呢?过去还在寿昌宫里的时候,你不是这样得理不饶人!纪玉婵那么针对你,那么害你,你都可以既往不咎,可以放过她!为什么现在你变得这么刻薄?”吴锦宜鼻头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一眨不眨的看着严绯瑶。
  严绯瑶垂眸笑了一声,“对,我现在就是这么刻薄。”
  她拿起针匣,转身离开。
  青黛上前对吴锦宜和她的丫鬟挥了挥拳头,“说话前还请过过脑子!一边救你,还一边被你骂刻薄,也是我家小姐脾气好,若是我,一顿胖揍,哪儿来的把你打回哪儿去。”
  吴锦宜垂眸落泪,她的丫鬟吓得不敢作声。
  严绯瑶出门与萧煜宗并肩而立。
  他侧脸看着她的神色,伸手轻握住她的手。
  “其实我也很好奇。”他低声笑说。
  严绯瑶皱眉看了他一眼,“你也觉得我刻薄?”
  “胡说八道!”萧煜宗轻声斥道,“你看我是聋还是瞎?”
  “不聋不瞎,那有什么可好奇的?”严绯瑶语气有些冲。
  她与萧煜宗说话,尚且这副口气,一旁想与她搭讪说话的纪元敬,立时退了一步,缩了回去。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姑娘在京都的时候乖巧呆萌……如今却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啊。
  萧煜宗看了纪元敬一眼,旁若无人的牵起严绯瑶的手,与她一同往前头府衙里走去。
  他边走边问,“你当真是因为阮万青一家的血海深仇?”
  严绯瑶皱了皱眉,“为什么真的要紧么?”
  每当她说这话,甚至谈及这个话题的时候,他都察觉到,她有些紧张,有些慌。
  她心里似乎有什么恐惧的东西……她却不愿说。
  “不要紧,但我想告诉你,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怕,天无绝人之路。”萧煜宗声音平缓镇定,颇有安抚人心的味道。
  严绯瑶猛地顿住脚步,转过头来,紧紧盯着他,“真的?你真这么想?”
  萧煜宗微笑点头,“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担心我?”
  严绯瑶心头剧颤……她是啊!她是在担心他!
  虽然停留在她脑海深处的记忆只是一个梦,但她想起梦里的画面就无比的惊恐。
  她的萧煜宗啊,是那么镇定,那么自信,那么骄傲的男人……他怎么可能颓然如活死人一样,坐在那样幽暗肮脏的监牢里。
  她清楚的记得,当她看到他那副绝望的样子,看到那硕大的老鼠啃咬着他,他都无动于衷时……
  她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都碎了,崩裂成渣。
  她如今回忆起严家人,人头落地时,她都能够坚信那只是梦,她都没有那么惶恐绝望……
  她看着萧煜宗,萧煜宗也凝望着她。
  四目相对,他终于看到她张了张嘴,以为她压抑在心底的秘密,终于要向他倾吐之时。
  她摇摇头,“没事,王爷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至今还无败绩的楚王爷呀,我难道不是该为别人担心吗?”
  萧煜宗哭笑不得,无奈看她。
  那只是她的梦而已,她总不能告诉萧煜宗,因为梦里的情形,让她太害怕,所以为了避免梦境成真,她才要采取如此强硬的态度吧……
  爷爷说过,当一些事情无法解释的时候,就要沉默不言,不用期待别人的理解,只要坚持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严绯瑶正在切实的实践爷爷这话。
  从京都来的说客被安排在了府衙的厢房里。
  除了吴锦宜情况危急见红之时,见到了严绯瑶与萧煜宗,之后她与纪元敬都没能再见到这两人。
  吴锦宜叫丫鬟请来了纪元敬,她这会儿还没起身,苍白虚弱的倚靠在床榻上。
  纪元敬是男人,守着礼仪,坐在屏风外头的椅子上,“吴婕妤不必着急,楚王并非外界传言的那么狠厉不近人情,他其实……”
  纪元敬回忆着他与楚王相交的过往,嘴角不由溢出一抹笑来。
  “他其实是很仁义的人,圣上是他亲手扶持,虽说年纪相差不大,但对于楚王来说,圣上就像他自己养出来的孩子,你看哪个父亲会狠心把自己的孩子拉下马?好好劝劝,事情不是一定要鱼死网破的。”
  纪元敬话音落地,吴锦宜就猛咳起来。
  “我是该说纪小侯爷太乐观,还是太天真?”
  纪元敬面色一僵。
  “你只看到楚王过去有仁义,有亲情,可如今呢?”吴锦宜长叹一声,“楚军已经渡江,听楚王妃的意思,事情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说起来……楚王妃的性情倒是变了……”纪元敬小声嘀咕道。
  “我去求她,求她给指一条明路!哪怕把淮安以南,都割让给楚王……”吴锦宜用力说道。
  纪元敬闻言心里有些怪怪的,他起身劝道,“我们虽是圣上的说客,但也要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想想,才能劝进他们心里,找到问题的症结,方能解决问题。吴婕妤还是养好自己的身体,不要操之过急。”
  “你也说了,楚王妃的性情变了……”
  “你误会了,”纪元敬赶紧解释,“我并非觉得她变得心狠,从今日那么多人相劝,叫她不要动手救你,可她却还是没有退让,硬要把婕妤及孩子救回来就可以看出,她是变得果断,且恩怨分明了。过去的她有些愚善,有些优柔寡断……”
  “呵呵……纪小侯爷竟怎么看她都是好的!”吴锦宜忽而嗤嗤笑起来,“你们男人是有病吧?都看她是好的,她怎么做都是对的……楚王如此,圣上如此,就连纪小侯爷也是如此……”
  她说话声音小,含混不清,带着冷嘲的笑和几分哽咽。
  纪元敬并没有听清,他直觉不是什么好话,便没有再问。
  “吴婕妤还是好好休息吧,不要忧思过重。劝说的事情,我自有打算。知道王妃对婕妤还念着旧情,我也就更有把握了……”


第466章 我遵照惯例,不杀你
  倘若吴锦宜肯听劝,便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事儿。
  说不定还真能如萧珩所愿,划江而治。
  但天地之间的事儿,都是瞬息万变的,所谓的“蝴蝶效应”,大约也可指,某人、某一刻、忽然生出乖谬的念头……
  严绯瑶还在睡梦之中,她睡的不太踏实,梦里她在打仗。
  一身骑装的她,手握长枪,*与沙场,往来杀敌,骁勇无比……
  不用深思也知道这梦离谱,她根本不会用长枪,连大刀都耍的不好。但有萧煜宗的气息在她身边,好似挨着她,她就能变得厉害,变得勇而无畏。
  她正大杀四方,耳边突然传来“呜呜”哭声。
  她心头一紧,睡梦中,眉宇也不由蹙在了一起。
  “呜呜”的哭声越来越大,她拽过被子蒙住头。
  “瑶瑶,你不是狠心之人,为了天下苍生,求你收刀入鞘吧!”女子的声音并不尖利,却犹如魔音灌耳。
  严绯瑶蒙了被子,却蒙不住哭声钻进她的耳朵。
  身边人一动,她立即掀开眼皮。
  眼见萧煜宗要下床,她伸手拉住他,“你做什么?”
  “吵得人不安宁,既然已经决定要北上,就不必顾忌那么多,犹豫不定,只能折损士气。”萧煜宗面色平淡,“我叫人把她送走。哪儿来的送哪儿去。”
  严绯瑶也从床上坐起来,“昨日才给她扎了针,要走也等明日吧。”
  “旁人都是当面笑,背地里狠。”萧煜宗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倒好,反着来。当面语气坚决,说的那么果断绝情,背地里却还替她操心,替她心疼腹中骨肉?”
  严绯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职业病行不行?我今日给她配置一些保胎的药,制成蜜丸,叫她带走,路上可以服用。这样即便路上奔波,我也仁至义尽了。”
  萧煜宗叹了口气,无奈又心疼的摸摸她的头。
  天还不亮,夫妻两个也不着急起身,说了话又平躺在床上。
  萧煜宗原本心静如水,但这会儿人已经清醒,又有温香玉软在身边,他便不由的心猿意马。
  他侧身,手臂一伸,将她搂在怀里,他低头找到她的唇,轻轻压上去……
  外头的哭声却越发清晰,“瑶瑶,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你最是仁爱之人,你怎么仁心看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战乱之中!瑶瑶,你起来啊,你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肯劝王爷退兵……”
  萧煜宗听得烦躁,女孩子甘醇香甜的味道,叫他愈发不能忍,旁人竟这样逼迫她,便是一点点委屈,他也不忍心她受。
  现在这么大一口锅,竟当着他的面,甩在她身上?
  “萧珩真是好样的,武力打不赢,竟然想出这么厚颜无耻的办法,叫女人来哭?”萧煜宗掀被下床,“我这做叔叔的,倒是跟着他长见识了!”
  “让她哭嘛,等她哭够了,叫青黛把她送回去就是了。”严绯瑶伸手拉住他。
  两人还未更衣,便听见院子里煞是更热闹了。
  噗嗵,竟有人跪在了吴锦宜的旁边,膝盖落地这一声,听着都疼。
  “砰砰砰……”那人一跪下就开始磕头。
  “沈影沈然最近都干什么去了?住在临时的府衙,守卫也不能这么松懈吧?内院居室,什么人想进来就进来?”萧煜宗正狐疑之际。
  外头那人也哭开了,“求王爷王妃为下官做主,下官一家老小,一百多口,熬过了水患,熬过了瘟疫……竟没有熬过人心的贪婪嫉恨!他们哪个不无辜?他们犯了什么大错?一百多口,一夜屠戮殆尽……下官欲尽孝,亲长被杀。下官欲尽慈,子孙全死……留下官一个人在世,若不能看着这世道被拨乱反正!若不能看到那凶残暴戾的政权被推翻……”
  男人很少大声哭,但那只是未到伤心处。
  男人放声悲哭的时候,竟比女孩子哽咽的声音,更叫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阮万青悲鸣的声音,比吴锦宜的哭声,更有感染力。
  “若不亲眼看到……下官死不瞑目!下官家里一百多口人死不瞑目!江都郡决不罢休!”
  吴锦宜的哭声已经不听闻了。
  她想哭,但哭声没有阮万青的悲切,言辞也没有他那么发自肺腑……
  她扯着百姓的大旗,但其实图谋更多的是自己的私利。
  百姓究竟想怎么样……她并不知道。
  但阮万青哭得就是私情,他毫不遮掩自己全家被杀的悲痛,而且他似乎也就代表了很大一部分支持楚王的百姓……虽眼下苦,但那些百姓似乎愿意吃这一时的苦,看着改朝换代……
  “再哭下去,我担心阮郡守的头会磕烂,两个人说不定哭着哭着还要打起来。”严绯瑶摇头说道。
  萧煜宗起身要吩咐人把他们赶走,“府衙内院,成菜市口了。”
  严绯瑶却拉着他,“你不要出面,这恶人叫我做吧。她不是句句针对我吗?我岂可缩到后头?”
  “你本来就应该躲在我后面。”萧煜宗看着她说。
  严绯瑶摇了摇头,“我得成长,你不要挡着我阳光。”
  她唰的披上衣裳,踢上鞋子,阔步出门的样子简直帅极了。
  萧煜宗一时欣慰,又觉心酸,他倒底是哪里做的不好,才叫她如此迫切的想要自己成长起来?
  难道他像是很不靠谱,叫人觉得靠不住的男人吗?
  萧煜宗茫然中,略微郁闷。
  但他的小王妃已经自己去解决眼前的问题了。
  “吴婕妤起来吧。”严绯瑶没有看跪在一旁的阮万青,也没拦着他磕头。
  她却是弯身搀扶吴锦宜。
  吴锦宜脸上一喜,“我就知道,瑶瑶你不是心狠之人。”
  “我乃楚王妃,按辈分算,是你婶母。你称呼婶母,是显亲昵,称呼楚王妃,不算你失礼。”严绯瑶淡淡看她,“你口中的,是什么称呼?”
  吴锦宜脸色一僵。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严绯瑶微微一笑,“不错,我不是心狠之人,我遵照惯例,不杀你。你收拾东西,天亮就启程吧。”
  吴锦宜大惊失色,这跟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都怨旁边的男人!她一个女子在这里哭,他一个男人哭什么哭?
  “阮大人也起来吧,此次北伐,不为你家仇,也不为任何人的私仇,乃是——大势所趋,天意如此。”严绯瑶语气果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阮万青舒了口气,缓缓起身,拍了拍衣摆。
  楚王妃亲率大军,渡了江,他就知道,这事必然成就了。
  “今日来哭诉悲情,下官不是为了逼迫谁,下官就是想看看,京都来的说客究竟有多么的厚颜无耻。”


第467章 改变,谁也别委屈
  吴锦宜脚步一晃,险些没站稳。
  严绯瑶却伸手扶着她,笑眯眯说,“阮郡守不是说你呢。”
  吴锦宜脸色更是尴尬难看。
  阮万青冲严绯瑶拱手施礼,后退离开。
  吴锦宜张嘴又想喊“瑶瑶”,但心头一阵阵尴尬难堪。
  这种难堪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严绯瑶已经果断开口,“来人,备车马,不用等天亮了,现在启程也能看见的见路。”
  “瑶……王妃,真要送我走吗?这是你我之间的诀别了吗?再见面就是战场之上,生死之间了吗?”吴锦宜攥着她的手,异常用力。
  严绯瑶叹了口气,“你还有什么愿望?”
  吴锦宜一僵……怎么有种交代遗言的感觉。
  “你……”
  “我坚信,我们是站在天意一边的,而非天意站在我们这边。你懂我的意思吗?”严绯瑶笑了笑,“良禽择木而栖,贤士择正道而从。不是楚王要谋夺皇位,而是天要亡萧珩。”
  吴锦宜怔怔看她,“你以前……”
  “我现在就是这样的,以前是什么样,有什么所谓呢?”严绯瑶笑了笑,“人要往前看,别纠结于过去了。我以前就是很纠结的性子,才叫自己活得很辛苦。”
  她轻轻拍了拍吴锦宜的肩膀,“作为昔日的闺蜜,我劝你一句,既然心存怨气,并不甘愿,就要改变。”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吴锦宜愣愣的,心里还怀着一份骐骥,以为尚有转机。
  她来的时候,萧珩跟她交代了,说能不能劝楚王退兵,关键之处就在严绯瑶身上。
  萧珩已经命人打听了,在楚军之中,楚王妃的威望不低于楚王。
  在江都郡的府兵当中,楚王妃的威望甚至略高一头……
  如此情形,无非是严绯瑶在江都郡赈灾的时候,治病救人,声名远扬。
  另外就是萧煜宗故意抬高她……
  萧珩说这话的时候,甚至冷笑说,“以前怎么都没看出来,叔叔竟然是这么重情的人。世人对他的误解太大了,还说他狠厉无情?朕看来却是,轻易不动情,一旦动情,一发不可收拾!”
  萧珩却不知道,他自己每每提到严绯瑶这名字时,眼中都会冒出光亮来。
  这叫听他说话,受他所托,前来做说客的他的女人……情何以堪啊?
  吴锦宜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握住严绯瑶的手,她强压下自己心头的“情何以堪”,以及几乎将她吞没的嫉妒……
  “昨日听你哭诉,似乎对于萧珩待你的感情,并不看好?”严绯瑶扶着她,向院子外头走去。
  两个女孩子手挽手,肩并肩,倒真似闺中密友。
  吴锦宜猛然看她一眼,“不敢……”
  严绯瑶笑起来,“不敢?你若心存怨气不满,何必为着一些教条,勉强自己?如果不是为教条,而是因为自己有所图,那不过是一物换一物,有什么好抱怨的?还弄得好像自己很委屈,天下都对不起自己。”
  “什么……我,我不明白?”吴锦宜觉得这话刺耳,心中却莫名想听。
  “你觉得你带着有孕之身,来淮安,自己心中并不愿意,那你为什么要来?”严绯瑶停下脚步,认真看她。
  吴锦宜怔怔的,委屈的眼泪已经蓄满眼眶,“我……我没办法……我若不来,他便要诛杀我娘家!”
  “所以说你来,便是用自己的劳苦奔波,换取娘家人平安,一物换一物,多公平?”严绯瑶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