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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王爷他有病-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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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安趁着往下卸东西的时候,混到了船队里头,卸完了东西,人员登船,船还要开走。
  夏侯安动作十分敏捷的进来船舱的最底层……他出行坐船,从来都是在视线最开阔,地方最宽敞的地方住的。
  船舱的最底层,真是他这辈子头一回来……他也绝对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船舱底下既难闻,又窄小,空气不流通。
  他捂着嘴,想干呕。
  忽然有人抬手落在他肩头,“诶,你?”


第487章 你命还真大
  夏侯安第一个反应,就是抓着他的手,给他一个过肩摔,然后扼住他的脖子狠狠一掰——喀嚓!
  但事实是,这船舱底下窄小的连一个过肩摔都使不出来,他人高马大,站直了甚至要撞到头。
  “干什么?”他低着头,哑着嗓子。
  “你不是这条船上的吧?”问他的似乎是个领头的。
  夏侯安摇了下头,“我是别的船上的,我们船上的粮草卸完的快,我被拉过来帮忙,完了就上了这条船……”
  他说的四平八稳,实际上,拳头都已经暗暗捏起来了。
  即便没有过肩摔,他一拳打烂这人的头,还是可以的吧?
  只要他说一句怀疑的话……夏侯安盯紧了这人的眼。
  “哦……”船上这首领拖长声音点了点头,“呆在这儿别出来,等到了对岸再出来。”
  夏侯安嗯了一声,说话那人又拍拍他的肩,离开船底的船舱。
  夏侯安总算是得偿所愿,暂时没有被人发现。
  但他却觉得那人手上有股浓浓的鱼腥味儿沾在了自己的衣裳上,任他怎么拍打,揉搓,腥味儿就是不去。
  夏侯安分外郁闷。
  半夜时分,船在江南岸靠了岸。
  夏侯安心头一动,他没着急,一直等着外头传来了热闹登船的声音,他才钻出底层船舱,顺着人群往岸上走。
  “诶,那个坐错船的……”
  夏侯安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不由加快了脚步,在人群里左躲右闪……
  “诶……我就是想问问他一晚上没吃饭,饿不饿,看他人高马大的一定没少干活儿,我这儿还有饭食呢……”船上的人寻不见他,摇了摇头,进了自己的船舱。
  夏侯安却以为自己是被他怀疑了,迅速顺着人流隐匿了自己的踪迹。
  他七拐八拐的摸到了府衙附近。
  “严绯瑶,楚王的心尖儿就在府衙里住着吧?”夏侯安咧嘴一笑。
  “说出来都没人信,夏侯家多少年想破坏他们叔侄的关系,却一直未能如愿。反倒是这小姑娘一来,这叔侄两个的嫌隙就越来越大……”
  夏侯安摸着下巴眯着眼,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的笑,却叫人觉得遍体生寒。
  他耳朵一动,听到府衙外头有巡夜之人的脚步声,远远传来。
  他立时提气一跳,跃上了墙头。
  他左右看了一眼,寻着房顶树梢,在府衙里头,无声无息的移动。
  府衙看起来不大,没想到守卫倒是很森严。
  夏侯安有些庆幸,他在跑路的过程中,把自己的副将给甩丢了……如今若是带着他们,不但帮不上忙,说不定还要露出马脚,叫人发现。
  “这院子守卫最严,应该就是这院子了吧?”夏侯安观察了一阵子之后,选定一处,蹲在树梢上,用密集的树叶子挡住他的身形。
  已经是后半夜,但这院子的守卫却依旧不见松懈。
  夏侯安蹲在树杈上,连动都不敢动。
  他鼻子发痒,赶紧用手捂住,惟恐一个喷嚏下来……
  有蚊子在他耳朵边嗡嗡……他连驱赶蚊子都不敢,这边一个动静,再把守卫的注意招过来……
  他就这么蹲了大半宿……终于等到了底下守卫换班,有那么一时片刻的松懈!
  “这么严谨的守卫,这必定是严绯瑶的院子了!”夏侯安咧嘴一声冷笑,“只要能拿住她,我还怕不能全身而退?蹲这半宿也算不枉费……”
  他趁机跃下树梢,呲溜从后窗钻进卧房里头。
  “您先睡着,婢子给您打水,取饭食来。”
  夏侯安蹲在后窗底下,一动不动。
  透过屏风的缝隙,他恰能看到门口说话的人!那婢女不正是严绯瑶在娘家时候的婢女吗?
  夏侯安愈发得意。
  他侧脸看向纱帐低垂的床榻。
  “楚王妃,又见面了……”他低喃一声,迅速向床榻掠去。
  像是一阵风吹起了床边的轻纱幔帐。
  只是风过帘动,床榻边上却多了一个人!
  床上的人一翻身,睁眼一看,“啊——”
  惊叫声还没出口,就被捂回了肚子里。
  床上床下两个人,此时都大为吃惊。
  “怎么是你?”夏侯安看着床上的人,他猛地掀开被子,看了看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他们没杀你?你竟还活着?”
  床上的人,被夏侯安的大手捂着,喘不过气,脸已经憋得通红。
  “我放开手,你别乱叫,敢乱说话,我一拳打烂你的肚子!”夏侯安扬了扬他另一只拳头。
  床上的人迟疑片刻,飞快的点头。
  夏侯安试探的一点点松开手,“吴婕妤,你命还真大。”
  吴锦宜看着眼前的男人,这话……应该她说吧?
  “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帮我做一件事。”夏侯安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吴锦宜立时双手护住肚子,“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吴锦宜已经死了,皇嗣也已经死了,这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我们对你既没有用处,也没有威胁!”
  夏侯安龇牙笑起来,“谁告诉你,杀人一定要有用或者有威胁?我凭心情杀人不行么?我想杀就杀,不行吗?”
  吴锦宜没想到他这么无耻,毫不讲理。
  她瞪大眼,彷徨看着他。
  “你帮我去问严绯瑶,有什么办法可以写一封别人看不见的密信,又用什么法子能叫这信显现!”夏侯安说着,把手落在了吴锦宜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上,轻轻的抚摸。
  吴锦宜立时浑身发颤,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照我说的做,我一定不会伤害你们母子。”夏侯安笑着,微微用力。
  吴锦宜立时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并且她腹中异常不安。
  “你不要!不要动他!”
  夏侯安的手掌很热,他的手一动,竟然钻进吴锦宜的衣服里头,直接贴着她的肚子,把他的手盖了上去。
  吴锦宜吓得几乎要失禁……
  夏侯安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真舒服……”
  吴锦宜的泪飚了出来,“我问,我去帮你问,你把手拿开!”
  夏侯安咧嘴冲她笑,“你可别耍花样,我会一直跟着你,如果你敢出卖我,砰——我一颗石子弹过去,就能把你的肚子打穿!”
  吴锦宜被吓白了脸,“我不敢……”
  她话音未落,元初就从外头进了屋子,“王夫人,起来用饭吧?”


第488章 你下来,我告诉你
  吴锦宜猛地一颤,当即就要坐起来。
  夏侯安却站在床尾床柱一旁,冷笑着看她。
  “哦,好,这就起来。”
  “婢子来服侍您起身吧,我家小姐说,有了身子的人不方便……”
  “不用不用!”吴锦宜声音有些急,“没事,我自己就行。”
  夏侯安皱眉看她一眼,凶恶的眼神里含有警告之意。
  吴锦宜浑身发颤,脸色难看,她深吸了几口气,才起身穿上鞋子。
  “外头阳光可好了,今日还有微风,您该出去走走。”元初说着,就过来要把床边的帘子挂起来。
  “不要动!”吴锦宜急声喊。
  元初吓了一跳,“婢子只是想让床榻上也换换空气……”
  “不要动!不用换,这样就挺好!”吴锦宜白着脸说。
  元初狐疑看她,“王夫人,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要不要去叫我家小姐给看看呀?正好她给您制作的蜜丸也吃完了,请她重新把脉,或许还要调一调药方呢。”
  吴锦宜望了望床榻的方向,“好……这就去,这就去。”
  元初狐疑的盯着她的背影。
  吴锦宜像是没看见桌案上放着的早饭一样,也没瞧见门口铜盆里,已经给她打好了洗脸洗漱的温水。
  她就那么失魂落魄的迈步出了屋子。
  元初皱起眉头,“不对劲儿呀?昨日还好好的,怎么睡了一觉起来,有些怪怪的……”
  她转身欲追着去,但余光瞟见了床榻外头垂下的帘子。
  “大白天的,为何不把帘子挂起来?什么不用?莫非……床榻上藏了什么?”元初暗自嘀咕一声,伸手掀开床边的帘子往里看。
  床榻上放着乱糟糟的被子,床头矮几上放着杯盏,以及吹熄的蜡烛。
  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元初嘀咕,“奇怪了……”
  她鼻子动了动。
  “怎么有股鱼腥味儿?”
  她没瞧见什么,便放下帘子退了出去。
  元初追过去的时候,吴锦宜已经同严绯瑶一起坐着用饭了。
  “王夫人……”严绯瑶唤她。
  过了好一阵子,吴锦宜才转过脸来,“啊?”
  “你怎么有点心不在焉的?”严绯瑶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你在找什么?”
  吴锦宜立即摇头,“没有,我只是看……今天的阳光真好,临着江,似乎并不觉得闷热,空气也清爽。”
  严绯瑶点点头,侧脸看着她。
  “红豆羹真好吃。”吴锦宜低头说道。
  “你哪里不舒服吗?”严绯瑶狐疑问道。
  “没有没有!”吴锦宜立时摇头。
  但她的脸色,她飘忽的眼神,似乎都在诉说着,她不太好,很不好……
  “我给你摸个脉吧?”严绯瑶放下了碗筷。
  吴锦宜缩了下手,“不用……呃,好吧,谢谢你,瑶瑶。”
  严绯瑶冲她一笑,搭脉在她手腕上。
  “你气血燥热,忧思烦重。”严绯瑶摸了一阵子,低声说道,“什么事儿叫你想不开吗?”
  “我……”吴锦宜张嘴想说什么,但她后怕的向外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来,“我听说楚王打了败仗,又听说那阮大人……”
  “吓到你了吧?”严绯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些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已经叫人去准备了,今日或者明日,就能送你往楚地去,不管楚王战胜战败,都不会直接叫你落入险境。”
  吴锦宜点点头,眼睛里却蒙上了一层水雾。
  “你怎么了?”严绯瑶盯着她,“哪里不舒服你可以告诉我,看病不能仅凭把脉,要讲究望闻问切……”
  “我这样对你,早已经不配做你的朋友,你却还一心一意为我着想。我若是你,就不会叫背叛我的人活着过到江南来……你不但叫我平平安安的离开江北之地,竟然还要送我去楚地……”吴锦宜说着潸然落泪,“我怎么配?我怎么配你如此待我?”
  “哪有什么配不配?你想太多了!”严绯瑶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举手之劳而已。”
  “嗯……谢谢你!”吴锦宜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要跟你做姐妹,至亲至近那种……”
  严绯瑶愣了一下,点头而笑,“好。”
  “我饱了。”吴锦宜起身,“对了,还有件事儿,我想问你。”
  严绯瑶点点头,“你问?”
  吴锦宜却走近她,挨在她的耳边问道,“你有没有比较精巧的匕首,小小的,便于携带的那种。”
  “你要这个做什么?”严绯瑶诧异看她。
  吴锦宜笑了笑,紧绷的脸色都舒缓下来,“我想拿着防身,毕竟是个女子,若是离开你身边……我想身边有个倚靠。”
  严绯瑶迟疑片刻,忽而拔下自己头上的一根簪子。
  吴锦宜诧异的看着她递过来的簪子。
  严绯瑶也挨近她的耳朵,“这簪子是玄机阁的东西,上头有一个机括,轻轻一按,就会弹出锋利的刀刃,是一把锋利的小匕首,轻便又威力不小。”
  “太好了!”吴锦宜笑意深入眼底,“这次真的多谢你。”
  “你平日里拿着一定要小心,这上头曾经淬了毒……”严绯瑶低声叮嘱。
  吴锦宜拿了簪子藏在袖中,这就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严绯瑶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她这么走的有点儿决然之气……”
  吴锦宜来时的脚步迟疑又缓慢,可这会儿离开之时,脚步却坚定果决。
  吱呀一声门响,她迈步进了屋里。
  “你还在吗?”她对着空气问道。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吴锦宜靠着门,站了片刻,她侧耳听了又听,屋里没有一丝动静。
  她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累瘫了一样松垮下来。
  她跌跌撞撞的往床边走去。
  床边的帘子还是散落下来的,床榻上的情形都被遮挡着,不能看见。
  吴锦宜松下去的气,立时又提了起来……
  她攥紧了手里的簪子,一步步,慢吞吞上前,小心翼翼掀开帘子……
  没人!
  床榻上没人,床边没人,层层叠叠的帘子里也没人。
  她腿一软,躺倒在床榻上。
  “我叫你问的问题,问到了吗?”帐顶忽然传来一声响。
  吓得吴锦宜险些从床榻上翻滚下去,她睁眼一看,帐顶上头竟然悬着一个人!
  此时那人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吴锦宜紧张的几乎要喘不过气。
  “问到了吗?”夏侯安又问。
  “问……问到了。”吴锦宜稳了稳心神,“你下来,我告诉你。”


第489章 疯子一样的男人
  夏侯安闻言冷笑一声,他纵身从帐顶跳下来,稳稳落地,一丝声音都没发出。
  吴锦宜屏住呼吸,目光一瞬不移的盯着他。
  她侧耳听了听外头,屋门紧闭,院子里安静的只听听到啾啾的鸟叫声。
  “楚王妃说……她说……”吴锦宜的声音在抖,两只手更是抖的厉害。
  夏侯安眯眼看她,“说什么?”
  “我怕给人听见,你附耳过来。”吴锦宜从床榻上坐直了身子,两只手攥的生疼。
  夏侯安上下看了她一眼,咧嘴而笑,眼中意味不明。
  “好,依你,我这就附耳过来……”话到了他嘴里,莫名的变了味道,“我还没尝过孕妇的滋味……”
  吴锦宜煞是脸色惨白一片,她胸口极闷,几乎透不过气来。
  夏侯安一点点靠近她。
  她忽觉一股浓浓的鱼腥味儿扑面而来……
  “呕……”孕妇本就胃浅,这股子腥味儿更熏得她忍不住干呕。
  夏侯安立时捂住她的嘴,趴在她耳边说,“你敢耍花样,我就弄死你……不,我先杀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再来杀你。”
  吴锦宜连连摇头,泪已经夺眶而出。
  夏侯安眯眼说,“别乱叫……”
  他微微松开了手,吴锦宜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微微张嘴,“瑶瑶告诉我——你去死吧!”
  她猛地按动手中簪子,蹭的一声,簪子霎时间变成了一尺多长的利刃。
  那利刃的尖端甚至泛着幽蓝色的冷光。
  噗——
  吴锦宜想也没想,就把簪子捅进了夏侯安的腹部。
  夏侯安反应极快,他立时钳住吴锦宜的手。
  那簪子的尖端,没入他皮肉不过一寸,对他来说,这一点小伤简直不足挂齿。
  但夏侯安却异常的愤怒,他猛地想起纪元敬的话来——玩儿鹰,却被鹰啄了眼!
  “该死的!”夏侯安怒不可遏,他一掌拍在吴锦宜的脑门儿上。
  吴锦宜身形剧颤,从鬓角发丝中渗出殷红的血来。
  “留着你肚子里的孩子,难道给萧煜宗做傀儡吗?呵,我必定要杀了你,还有你腹中的肉!”夏侯安咬牙切齿。
  吴锦宜张着嘴,已经说不出话来,她脑门儿上流下的血蜿蜒淌过她的眼角眉梢,淌过她的面颊,又一滴滴低落在胸口。
  她却是咧嘴笑了,“瑶瑶……我不会……再出卖她……”
  “可惜了!”夏侯安咬牙切齿,“你没命看到她死的那天!她的死法儿要比你惨千倍万倍!”
  夏侯安说完,一拳打向吴锦宜的肚子。
  吴锦宜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她却无力躲避,更无法挣扎……
  咚——一声闷响。
  她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她只见自己的肚子震了震,一股热流顺着她的大腿奔涌而出……
  她两眼一翻,轰然倒在了床榻上。
  “王夫人!”门外骤然传来女子的声音。
  倒在床榻上的人再也无法回答。
  “咚咚——”门外的人用力拍门。
  “王夫人?是我啊,小姐给您配了安神保胎的药,对您和腹中的孩子都有好处的,我给您送进来?”门外是元初,声音热切。
  床榻上的人一动不动,睁着眼,她鬓角发丝间流出的血越来越浓稠,几近凝结……
  “王夫人?怎么不知声呢?明明是回来了……”门外的人嘀咕一声,“吱呀——”推开了门。
  床帐猛地一动,像是被风吹了一下。
  元初进了屋子,顺手把门关上。
  她把煎好的药带漆盘放在桌案上,提步向里间走来。
  “王夫人?”她又叫了两声。
  只是屋里安安静静,无人回应。
  元初的鼻子动了动,“怎么有股腥味儿……”
  她也说不清,这腥味儿究竟是鱼腥味儿还是一股子血腥味儿……总之是叫人不舒服的味道。
  她临近床帐,脚步微微一顿,迟疑片刻,她伸手去掀开床帐。
  迎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红之色。
  那浓浓的猩红甚至从床榻上流下,流到了脚踏上,淌到了她的脚边……
  元初顺着血色向上看去,是吴锦宜被血染红的衣裙,再往上,是她被血染红的脸……
  “啊——”元初尖声大叫!
  叫声还未传出屋子,就戛然而止!
  床帐后头猛地伸出一只手,把她的嘴给紧紧的堵上。
  元初的惊叫声,被捂回肚子,她的脸瞬间就涨红了,甚至眼里都憋出了血红色,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她想扭头,看看身后钳住她的肩膀,捂住她嘴的究竟是谁!
  是谁杀了吴锦宜?
  但身后那人力气却是极大,扳着她肩头,叫她动弹不得。
  她想要踢打,手脚挣动。
  那人却一把将她掀翻在床榻上。
  她身边就是已经不会再动的吴锦宜……还有流了满床的血……
  元初要疯了。
  但背后这人却壓在她身上……
  “呜呜……”元初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疯子!疯子!”元初心中惊叫不断。
  “要怪就怪吴婕妤……这簪子上有毒……我得驱毒……”
  元初听闻耳边这喃喃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是谁?
  她尚未分辨出声音的主人,却只觉腿脚一凉——背后那人掀开了她的衣裙!
  “唔——”元初疯了一样挣扎起来。
  热乎乎的泪飚出她的眼眶,“不要不要不要……”她心中有个声音,疯狂的叫嚣着……
  这是吴锦宜的床榻,旁边是吴锦宜的血,是她一动不动逐渐僵硬的尸体……
  背后却是个疯子一样的男人……
  这样的环境,任何一个动作,都要扯断元初绷紧的神经……
  “喜讯——”院子外头忽然传来叫喊声,一声高过一声,“喜讯啊!楚王反败为胜!已经攻破淮安城!”
  元初低头咬那只捂在她嘴上的大手,死命的咬!她只觉自己的力气大的,足矣咬断一根骨头了!
  “嘶……”
  她背后的人却是吸了一口冷气,却仍旧没放弃的在撕扯她的里裤。
  “救命救命……”元初的视线模糊,心底的声音也近乎绝望。
  “元初姐姐,沈宿卫回来了!王爷攻破城池的消息就是沈宿卫带回来的!”
  小丫鬟在院子里,惊喜的叫喊着,“王妃叫你过去,说沈宿卫也带了话给你!”
  元初的泪,淌的满脸都是。
  “不必她去见我,我来找她!”院子里忽然传来那熟悉又沉稳的声音。
  沈影的声音带着一些颤抖,兴奋的颤抖。
  “元初,你、你出来一下……”


第490章 你你休要吓唬人…
  沈影站在院中,上房房门紧闭,屋子里安安静静。
  他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想立时冲进屋子,好似再晚一瞬间,他都要后悔一辈子!
  他是想到就要做的人,尽管理智觉得这样不敬、无礼,但他还是以行动为先——咣当一声,一脚踹了房门。
  唰——
  有风从后窗掠过,窗扇吱呀响了一声。
  沈影侧脸向后窗看去,他正欲提步向前。
  床榻那里却发出一声呜咽悲鸣,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在求助的哀嚎。
  声音不大,却牵动人的心肺。
  沈影皱眉狐疑往内室床边走去。
  他尚未临近,就嗅到了浓浓的血腥气。
  他本想告声“失礼了……”
  但这会儿的血腥味儿叫他心觉不好,也顾不得礼数,他阔步上前,一把掀起床帐……
  “元初?!来人——”
  王夫人的院子里,传出惊天动地的咆哮声。
  “元初,不怕!”沈影唰的脱下自己外头深衣,弯身披在女孩子身上,迅速裹紧那女孩。
  元初却是猛地一抖,她咬着下唇,脸色发白,瑟缩在床边。
  “没事了,不怕不怕……”沈影一面想安抚元初,一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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