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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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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玄贞闻言有些忡愣,过了片刻,才躬身行礼,沉声道:“多谢公主。”
  魏熙扶起他,颇有些语重心长:“六姐是个纯粹性子,你往后千万要好好护着她,不能欺负了她,要不然,我定是不准的。”
  ————
  正逢季秋,享上帝于明堂。
  天气渐寒,幼帝体弱,自昨日便恹恹的,可祭祀不是小事,魏熙亲自去甘露殿迎陛下,却被冯氏给挡了回去。
  若是往常,如此彰显帝王威仪之时,便是魏祯还在襁褓里,冯氏也定是要让他去的。
  可如今魏熙越发张狂,又是揽权又是扬名的,只差自己上位当皇帝了,偏偏魏祯又在这个时候生病,幼童身子弱,稍有不慎便伤及性命。
  外面天寒,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谁都怨不了,更何况,皇帝因祭祀而死,不就正说明了不是真龙天子,不得上天庇佑吗。
  到时候,怕是只要魏熙稍加运作,便得偿所愿了。
  如此一想,冯氏是怎么都不肯让魏祯出去。
  魏熙无奈,寻众臣问策。
  唐宪道:“祭祀不能耽搁,陛下的身子更是不能有损,不如就由公主代陛下去吧,反正以往就是公主陪着陛下的,章程公主都熟悉,也免得出乱子。”
  唐宪话落,众臣应和。
  魏熙见状,只得代帝祭祀。
  是时礼毕,魏熙方直起身子,便听长安内外的道观之中钟鼓齐鸣,肃穆浑厚,如天外之音,隐隐有龙吟之声。
  众臣闻声愕然,纷纷交头接耳究其愿因。
  裴斯看着台上那尊华无双的身影,素来漠然的眼中添了光彩,他跪地道:“天佑大夏,天佑公主!臣恭请公主金安!”
  谢宜安、温绍延等人亦紧接着跪地:“天佑大夏,恭请公主金安!”
  余下的臣子看着跪了大半的朝臣,心中犹豫,却见唐宪也随之跪地请安,众人见状,心中一叹,也跟着跪了下去。
  魏熙站在高台上看着跪地臣服的众臣,只觉心中激荡,一时间豪气万千,她回身跪地叩首:“魏熙感念上苍恩德!”
  ————
  不过一日,镇国公主代帝秋祭,诚心感动上苍,长安钟鼓齐鸣的消息便传遍了长安城,便是连身在宫中的冯氏都知道了。
  冯氏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哄魏祯睡觉,闻言,她面色一狠,放在被子上的手紧握成拳:“好你个魏熙,原来是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说罢,回身扯住身后的宫婢:“快传话去范阳!再等下去,陛下就活不成了。”
  宫婢面色从容,她跪地安抚道:“您先别急,只是鸣个钟而已,是福是祸,神仙可没说。”
  冯氏闻言,眸色微动,握着被子的手慢慢松开,留下细密刺眼的褶皱,她沉声道:“去将褚玄贞唤来。”
  宫婢领命而去,到了归真观,却听道童说褚玄贞卜出大吉之卦,已经去给魏熙道喜了。
  宫婢闻言离去,心中却不免忧虑。
  就镇国公主这个劲头,冯氏母子哪里是她的对手。
  ————
  魏熙这头方得民心,回纥却又遣了使者前来,说是回纥新任可汗即位,前来求娶大夏公主,以共结姻亲之好。
  闻此消息,朝中众人心思各异,却皆知道,眼下除了出家的魏窈,大夏就只有魏熙一个未出嫁的公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小公主学会营销自己了~~~
  突然发现小公主跟前一顿大龄剩男剩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以类聚~


第255章 和亲
  和亲之事第二日便在朝中议起来了; 若是寻常,指派宗室女封为公主嫁过去便是。
  可此次却是不能如此; 今时不同往日,回纥国力大增; 不比先时突厥差; 又在温轧荤叛乱时; 出兵相助; 虽多是借机图利,但名头摆在这,人家可汗方即位便求娶大夏公主为可贺敦,以示两国交好。
  若是大夏再派个宗室女随意打发了; 怕是难免兵灾之祸,毕竟那些夷狄之地的人; 都如饿狼一般,稍有些力气便要向大夏扑来。
  殿上众人议论间,纷纷往上偷瞧魏熙神色; 可却没人敢说让魏熙去和亲。
  正此时,只见林良俭出列; 道:“启禀公主,回纥国力正盛,又是诚心来娶; 大夏若是应付,怕是会损了两国和气,眼下大夏方缓过劲来; 万不可再兴灾祸,还请公主以大局为重。”
  魏熙看着林良俭,面色颇为沉肃,还未等她说什么,便听林藏秀道:“父亲心系大夏安危,可此言也未免欠考虑,大夏不止一个公主,可能如镇国公主一般辅佐陛下的却只有一个,公主去了,谁来辅佐陛下。”
  林良俭面色一沉:“朝中百官自然当竭尽全力辅佐陛下。”
  林藏秀抬头扫了一眼魏熙的面色,心中忧虑,扬声道:“百官虽忠心,但各有主见,若是没有主心骨,争执起来谁来论断,到时怕是忠心也无法将陛下辅佐好。”
  林良俭看着林藏秀,忽的喝道:“孽障,朝堂之上,那由得你一个女子说三道四!”
  林藏秀面上显出几分倔强,却不再与林良俭争论,俯身对魏熙行礼,道:“公主的监国之权乃先帝亲赐,在陛下未亲政之时,公主代理政事,威同半帝,怎么能委身蛮夷,如此,不是置大夏颜面安危于不顾吗?”
  林良俭颤着手指着林藏秀:“你……大胆。”
  他说着往后趔趄几步,幸得身后臣子扶住才没摔倒。
  林藏秀身形一动,却又顿住,跪地对魏熙道:“家父年事已高,不堪政事所累,还望公主体恤家父三朝辛劳,让家父回家休养。”
  魏熙垂眸看着林良俭,对左右吩咐道:“还不快送太傅回府修养,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对得起先帝在天之灵。”
  陈敬闻言,亲自带人去送林良俭,林良俭颤巍巍挥开他的手臂:“放手……”
  说罢,林良俭腿一软往后倒去,内侍们忙扶着他,还未来得及站起来,林良俭便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太傅!”魏熙立起,满面担忧:“还不快送太傅回府。”
  她说罢,又道:“让太医一同去。”
  林良俭处一片慌乱,林藏秀却只跪在原地看着,直到内侍将林良俭送走,她才收回视线。
  魏熙看着她,对内侍吩咐了一句,便吩咐散朝。
  ————
  林藏秀到史馆时,魏熙正在捧着一本早年传来的梵文经书看,魏熙没怎么学过梵文,也就是一知半解的看个热闹,等林藏秀来了后,她将经书递给林藏秀,道:“少时懒怠,如今连本经书都看不了,你且帮我翻译翻译。”
  林藏秀垂眸接过经书,转身往窗边去了,那里有一张案几,她当年在史馆供职时便常在此修订书册。
  时隔多年,再坐在这里,竟也觉得安稳。
  她坐下,熟门熟路的拿出纸张铺在桌上,魏熙见了,矮身坐下,挽起袖子帮林藏秀磨墨。
  林藏秀眼睫微抬,扯了扯唇角,便低头蘸墨写了起来。
  二人一个写字,一个磨墨,出奇的静谧。
  直到林藏秀写完,魏熙接过佛经,看毕才笑道:“看你这能耐,倒是不像一个儒臣之女。”
  林藏秀将笔纸收好,道:“幼时不服输,偷着学的。”
  她说罢,摇头一笑:“眼下再一想,若不是家父默许,我便是偷学,也没有机会。”
  魏熙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叹道:“天底下哪有父母和孩子不亲近的,眼下你们闹成这样,也是怨我。”
  林藏秀闻言,起身离开案几,跪于堂中:“家父迂腐固执,但绝对是忠于大夏的,还请公主勿要怪罪。”
  魏熙摇头一笑:“我竟不曾想过,你有一天也会如此诚惶诚恐的待我。”
  林藏秀道:“这是礼数,我对公主的心从没有变过。”
  魏熙起身,走到林藏秀面前,替她将帽子扶正:“我知道。”
  她说罢,拉了林藏秀起身:“不说我与他的师生之谊,单就因他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我都不会对他做什么。”
  林藏秀嘴唇微颤:“多谢公主。”
  魏熙一笑:“你也是为难。”
  她说罢,又扯着林藏秀坐下,笑问:“什么时候也找个好郎君替你分担一番。”
  林藏秀看着魏熙那双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眸,摇头道:“我说过,我不愿做内宅妇人的。”
  她说着,握住魏熙的手:“余生能辅佐公主,我便心满意足了。”
  魏熙垂眸看着她的手,道:“人越大,越想要人陪着了,你若是闷了,便和我说,我给你选个好郎君,总不能临了除了一身官服,什么都不剩下。”
  林藏秀扯了扯嘴角:“如此也挺好,天底下有几个女子能穿上官服。”
  ————
  朝臣好打发,宗室就另当别论了。
  正逢用膳之时,魏熙方吩咐宫人备些清淡菜色,便听冯氏差人来唤,说是冯氏设宴,请魏熙前去。
  还未到冯氏那里,魏熙便猜到了此宴为何而设。
  等到了设宴之地后,魏熙看着那些宗室,唇角不由得露出些冷笑,这些人还真是心急。
  魏熙坐下,还未说几句话,便扯到和亲之事上。
  她放下筷子,神色浅淡的听着众人说。
  末了,众人见她不答,皆慢慢的静了下来。
  魏熙抬眸扫了一圈,缓声问道:“说呀,怎么不说了,阿熙还等着听诸位长辈说教呢。”
  宜王闻声,面色微凝:“咱们魏家人,做什么还不都是为了大夏,眼下的情形你也清楚,回纥就是看上你这个镇国公主了,你嫁去了,凭你的能耐,必定是造福大夏的。”
  宜王说着,眉头微颤,摇头叹道:“可若是不嫁,怕是就给了回纥兴兵的理由,他们觊觎大夏疆土已久,就连上次出兵相助,不也是借机谋利。”
  魏熙红唇微启:“那这么说来,我若是不嫁,就成了大夏的罪人了?”
  她说罢,微微一笑:“我是个离不开故土的,叔公方才也说我有能耐了,就不怕我带着夫君回来?人都说出嫁从夫,到时候回纥才是我的国。”
  众人闻言,面色不善,冯氏见了,嗔怪的看向魏熙:“好端端的闹什么小孩子脾气,也不怕惹大家伙伤心。”
  魏熙斜斜撇向冯氏:“你们如此,就不怕惹我伤心吗?”
  冯氏抿唇,颇有些无奈:“你也清楚,大夏眼下可经不起战乱,若是因你之故,回纥借机来攻,你又该如何自处?”
  冯氏说罢,又道:“回纥怕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七娘,你可千万要三思呀。”
  魏熙眉梢一挑,往冯氏哪儿挪了几分:“六嫂怎么如此清楚回纥是如何想的?”
  她说罢,眼中有几分冷意:“就那些胡人,我可不信他们有这脑子。”
  魏熙说着,逼视冯氏:“依我看,他们八成也是如我方才那般想的,出嫁从夫,我就算思念故土,也会带着夫君和他的铁骑一同回来,六嫂觉得我说的可对?”
  冯氏神色一僵:“你……”
  魏熙未等她说完,便坐直身子,掸了掸衣袖,曼声道:“可惜咱们大夏的人太过精明,怕是我到了回纥,便要死了吧。”
  她说着,目光似利刃一般在众人面上扫过,场面凝滞下来,让人很不舒服,信王的长孙魏琅闻言,温声道:“公主多虑了,您身边定是少不了太医侍卫的,怎么可能有事。”
  魏熙嗤笑:“反正都送出去了,到底都不如死了干净。”
  宜王面色不善:“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活了。”
  魏熙不理他的话,反而问道:“我走了,你们当中又有谁能护住大夏?”
  魏熙说着,看向冯氏,眼似利刃,仿佛能将她的皮剖下:“是想要效仿我的六嫂?还是居心叵测的逆臣?”
  众人闻言默然,自来了便不曾说话的魏沣道:“先帝有命,让你监国,可见大夏是离不了你的,你自然不能远赴回纥,你去了,大夏里子面子就都没了。”
  魏熙颇为伤怀的看着魏沣:“我自然清楚,可有的人却不清楚。”
  她说罢,向一旁伸出手,陈敬见了,上前将魏熙扶起,魏熙站直身子,道:“今日这一顿饭你们也吃的累了,就回去好好歇着吧,回纥那我自由打算,定不会让大夏吃亏。”
  魏熙说着,垂眸看向冯氏:“六嫂,你也得为陛下的江山着想呀,我到底是他的姑母。”
  魏熙说罢,转身离去,留冯氏冷冷看着她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就困了……棒棒哒


第256章 对策
  魏熙从冯氏那里出来; 便直接回了公主府,回到公主府时未时方至; 魏熙有些倦,由侍婢伺候着散了头发; 脱了外衫; 便往榻上躺去。
  躺在榻上; 身上的倦意似消散了些; 心中却百般思量,不得停歇,不知过了多久,魏熙听陈敬轻声唤道:“公主起来用些吃食吧; 方才您在宴上便没吃几口东西。”
  魏熙点头,由着陈敬将她扶起; 揉了揉额头往外走去。
  外间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清淡膳食,魏熙矮身坐下,端起粥略饮了几口; 一碗粥还未见底,便听春鸣来通传:“公主; 信成长公主来了。”
  魏熙舀粥的动作一顿:“还不快请进来。”
  她说罢,将碗放下:“没想到她竟来了,可真是稀客。”
  陈敬眸中闪过几许思量:“便是少来往也是一家姊妹; 眼下除了公主,也只她没出嫁,能来陪公主了。”
  魏熙摇头:“她是出家之人; 远离世俗,更没空陪我。”
  陈敬闻言不再言语,心中已然清楚魏熙的意思。
  二人说话间,春鸣已经引着魏窈进来,魏窈今日没穿道袍,只着了一袭雪色衣裙。
  她是明艳的相貌,便是出家多年,也未损她的姿容,反而因着多年清修,于娇艳之中,更添了几分清丽,端的风华动人。
  魏熙对魏窈笑道:“六姐来了。”
  她说罢,便要起身。
  魏窈见状,阻拦道:“又不是外人,你吃你的便是。”
  魏窈说罢,自顾往魏熙对面坐下:“吃吧,如今你也辛苦。”
  魏熙问道:“六姐可用膳了吗?”
  魏窈道:“都这个时辰了,自然是吃过了,你吃你的便是,不必客套。”
  魏熙闻言一笑,端起未用完的粥饮了起来。
  魏窈看着对面简衣散发的魏熙,垂了眸子,掩住眼中叹意。
  等魏熙草草用完膳后,便听魏窈问道:“病了?”
  魏熙微顿,摇头:“没有。”
  “一脸病气。”魏窈打量着她:“你以往可不是这般。”
  魏熙轻笑:“早就过了和人争奇斗艳的年纪,眼下事忙,穿戴自有底下人张罗,也不怎么在意这些了。”
  “看你幼时那娇蛮样子,可不敢想你能变成如今这样。”魏琬说着,摇头叹道:“如今大夏也是离不得你了。”
  魏熙闻言,摇头一笑,却问道:“你今日突然来我这,就是因为和亲之事吧。”
  魏窈微微一顿,抿唇道:“我是大夏的公主,总不能白白享受百姓的供养。”
  魏熙问道:“你想去和亲?”
  魏窈点头。
  魏熙见状,拍了拍她的肩:“你可是出家人。”
  “出家了也能还俗。”魏窈瞥了一眼魏熙放在她肩上的手,复又抬眸看着她:“大夏政权皆在你手,你若是去和亲,朝局定会动荡。”
  魏熙没理会魏窈的后一句话,她按住魏窈的肩:“那褚玄贞呢?”
  魏窈有些忡愣,她摇头:“因我之故,他一直受人要挟,活的并不痛快,我离开了,他也能自在些。”
  “他是个聪明人,若是想要自在自己便会寻,既然甘愿被人要挟,就说明在他心中,你比所谓的自在更重要。”魏熙说着,反问道:“这么多年了,你该不会还不清楚吧?”
  魏窈眼里有些湿润:“我自然知道,可……”
  魏熙闻言一叹:“好了,不逗你了。”
  魏熙说着,将手从魏窈肩上拿下:“回纥那些夷狄,就是吃不饱的饿狼,和亲能有什么用,这事我有章程,你就不必担心了。”
  魏窈眉头微蹙:“大夏眼下不是打仗的时候。”
  魏熙唇角微勾:“大夏不会打。”
  她说罢,对魏窈道:“我向来不喜欢和亲一说,真要开战,一个嫁出去女子又能顶什么用,还不是白白让人糟践,如今我以女子之身执政,若是还要靠和亲来维护一时安宁,又还有什么脸面再在太极殿上坐着。”
  魏窈抬眼看着魏熙,忽的正色道:“政事不是靠着赌气来的,你莫要凭着一时意气……”
  魏熙噗呲一笑,打断了她的话:“我自然知晓,我都多大的人了,哪里来那么多气。”
  魏窈蹙眉,侧首撇向一旁:“你心中有数便是。”
  魏熙慢慢止了笑,抬眼看着她,眼里有了些暖意:“我自然有数,你和褚玄贞的将来也要有个定数了,以后不会有人再拿你要挟他,往后该如何,你们自个商量吧,只不要再如此冲动了,你们在一处这么多年不容易,莫要平添嫌隙。”
  魏窈面色动容,过了片刻,感叹道:“若是以往,我真不敢相信,你竟会对我和颜悦色的说这种话。”
  魏熙有些追忆:“想咱们幼时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还真是快活。”
  魏窈颇有异议:“为着和你比,我都要将自个逼死了,有什么好快活的。”
  魏熙瞥她一眼:“这便是你技不如人了。”
  二人如此互相打趣了几句,倒也颇觉温馨,终是魏窈顾忌着魏熙事忙,略坐了半个时辰便起身告辞了。
  魏窈走了不久,裴斯、杨懿和谢宜安几人便过来了,魏熙移往书房,和他们一同商讨对策。
  “契丹之前不比回纥差,眼下臣服于回纥十几载,应当快憋不住了吧。”
  裴斯颔首,对魏熙道:“是不安分了,前几年便和我手底下的人做过生意。”
  谢宜安眉梢一挑:“别看这些人不识礼教,一个个的心倒是都不小。”
  杨懿道:“只可惜二者差距不小,怕是没这么容易。”
  魏熙幽幽道:“所以我们才要帮他们一把,眼下再不压制回纥,将来就定生祸事。”
  “如何相帮?出兵?”杨懿摇头:“贸然动用兵力,朝中怕是不会同意。”
  魏熙轻轻颠了颠手中玉貔貅,道:“两兽相争,我可舍不得让大夏的军士去受苦。”
  魏熙说着,合掌,将貔貅握在手中:“胡人好斗敢拼,眼下只要稍微推一把,他们便敢动作起来。”
  裴斯颔首:“回纥欲求娶公主,便是上好的引子,我会着几个可靠的人,去运作一番。”
  魏熙点头:“眼下也不怕许利,到时候,他们打起来,无论有没有咱们插手,不整个你死我活,他们是停不下来的。”
  陈敬悠悠一笑:“两两相争,自然是要两败俱伤的,到时公主再施恩也不迟。”
  魏熙垂眸看着手中貔貅,眼中似有宝光流转,她沉声道:“细算起来,大夏的帝王被尊称为天可汗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万国来朝的景象也许久不曾有过了,眼下正是个机会。”
  谢宜安看着魏熙,眼中带着些叹意,他道:“回纥求娶,听起来紧迫,但最该提防的还是范阳等地,他们不会让回纥进来,可若是回纥内乱,他们自己如何就不好说了。”
  魏熙面上有些恼意:“范阳,范阳,这范阳无论何时,都是这么让人讨厌。”
  谢宜安道:“人心有异,与地域有什么干系。”
  魏熙顿了顿,再抬眸,方才那点恼意已经再也寻不到了,她道:“让郑修明秘密带兵前往平昌防范着。”
  谢宜安颔首。
  裴斯却不甚苟同:“提早抵御,朝中众臣那里怕是说不过去,不如让郑修明在潼关待命?”
  魏熙看向裴斯:“到那时,便是他们有疑义又能如何。”
  她说罢,将玉貔貅摆在桌上:“何苦再让那些百姓受惊。”
  ————
  和亲之事,虽就那么被拖下来了,回纥使臣等得不耐烦了,去问了几次,却皆被告知,此事非同小可,眼下还没议出来。
  使臣无奈之下,只得继续等着,谁知到头来,没等到和亲的消息,却等到了契丹叛变的消息。
  使臣惊怒,直接去了太极宫求见魏熙。
  契丹既然敢叛乱,就定是有准备,若是和契丹一直打下去,回纥也定讨不到好,为今之计,只有快些将魏熙娶回去,到时大夏怎么可能不出兵相助。
  使臣今日来的巧,方到了宫门,便见魏熙从里面出来,他忙迎上去,阐明来意。
  魏熙听了笑的和煦:“眼下大夏没有可抽调的军队,想出兵只怕艰难,可若是粮草军需,大夏倒是可以相助。”
  使臣闻言,便知魏熙不想相帮,他心中一狠,直接求娶。
  魏熙听了,笑意微收:“我若嫁,自然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若是连区区内乱都平定不了,我怎么能看得上。”
  使臣闻言怒道:“公主这是何意。”
  魏熙不作理会,对左右金吾卫道:“送使者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困……


第257章 暖和
  回纥内乱; 自顾不暇,也没余力来讨要公主; 和亲之事就如此搁置了下来。
  契丹压抑多年,此时倒也算厚积而发; 打了三个月; 竟隐隐有反超之态。
  危急存亡之时; 回纥可汗无奈之下; 递国书于夏,甘为附庸,尊大夏为天朝,求大夏出兵共讨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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