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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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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往事
温绍延闻言; 面上却有些笑意:“我只是看着那些鲜活的孩子,觉得自己确实老了而已。”
魏熙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你老我也老; 你陪着我一起老,和旁人比什么。”
温绍延按住魏熙的手; 唇边绽出一抹笑:“是; 我陪着陛下一同老。”
魏熙瞋他一眼; 扭头去看李兰意时; 眼中却满是厌烦:“你凭什么觉得没了他,我会看重你,好端端的男儿如妇人一般掐尖计较,你也对得起你的父母?”
李兰意嗤笑:“我如妇人一般计较争宠还不是因为陛下; 陛下想和他做夫妻好好的做便是了,收了我们; 不就是想广开后宫吗?如今这样,皆是因为陛下,陛下怎地好意思怪旁人。”
魏熙听了李兰意的话有些怔然; 她抬眼看向温绍延,却见温绍延冷冷看着李兰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有得宠的,自然就有不得宠的,如今这样; 皆是你贪图富贵,心胸狭隘,你咎由自取; 何必再将错按在陛下头上。”
温绍延说罢,看向魏熙:“这少年左了心性,陛下让人带下去处置了吧,再问下去,也只是些歪理邪说。”
魏熙深深看了他一眼,对陈敬道:“将他带下去,再好生审一遍,看他还能不能再吐出些旁的。”
陈敬闻言,示意千牛卫将李兰意押走,李兰意任由千牛卫将他往外拖,看着温绍延,却笑出了声:“都是一样的,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我左了心性,你就不会?”
温绍延看着李兰意,摇头一叹:“我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以色事人……”李兰意越说越没分寸,陈敬听了,示意千牛卫将他的嘴堵住。
等李兰意被拖出去后,陈敬看向郑思:“陛下,是要将他送回去吗?”
因着李兰意方才的话,魏熙再看这少年难免厌烦:“给些银子,让他出宫自谋生路吧。”
等郑思出去后,魏熙又让其他人也退下了,不算小的寝室里顿时就只有他二人了,魏熙靠在温绍延肩上,叹道:“好不容易有几个解闷的。”
温绍延长睫一颤,笑道:“陛下还会缺了解闷的?”
魏熙仰起脖子看着他:“你就不会说你给我解闷吗?”
温绍延眼里满是暖融融的神采:“好,我给陛下解闷。”
魏熙闻言一笑,却道:“温绍延,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这种事别再有了。”
温绍延缓缓揽住魏熙的肩:“不会了。”
魏熙静静靠在他怀里,一语不发,看着床边染了污血的帕子,不知怎地想起了当年谢皎月死时的模样,血从她的口中腹中溢出,刺目的鲜红,每次想起她都觉得冷。
温绍延察觉到了魏熙的瑟缩,他将被子盖在魏熙身上:“怎么了?”
魏熙不答,抬头看着他。
高处清寒孤冷,可温绍延的怀抱却永远都是温暖柔软的,她习惯了这个怀抱,竟无法想象没了这个人,她会如何。
其实也不会如何吧,毕竟她还有大夏,可除了大夏呢?
什么都没了,除了他,不会再有人从里到外都甘愿只属于她了。
魏熙抓住温绍延的衣襟:“温绍延,等阿祯大了,我们就成亲吧。”
温绍延闻言,面上竟有些恍惚之色,他盯住魏熙,看着她那双微挑的双眼,这双眼清冷湛然,不管过了多少年,顾盼间终能轻易牵动他的心神,就如此刻一般,他常说不在意婚姻,可听了这话,他心如擂鼓,再也无法说出什么只要伴着她便知足的鬼话。
温绍延心神震动,可面上却好似僵作一团,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扯动嘴角:“好。”
————
魏熙是皇帝,日理万机并不算假,再三确认温绍延无事后,嘱咐他好好养着,便带人回宫了。
等魏熙离去后,老道端着一碗药进了温绍延房中,他将药碗递给温绍延:“你说你与我是什么孽缘,有个病有个灾的都落到我手里。”
温绍延捧住药碗,对老道微一躬身:“多谢道长。”
老道转身坐在胡床上,上下打量着温绍延:“没想到你小子胆子还不小,就不怕她知道?”
温绍延轻轻晃了晃药碗,看着里面黑褐色的汤汁,道:“陛下聪颖,少有事能瞒住她。”
老道嗤笑:“那你如此有什么意思,想排毒养颜?”
温绍延将药一饮而尽,用帕子擦干净嘴角:“有些事,不管清不清楚,都没有亲眼所见来的深刻。”
温绍延说罢,对老道微微一笑:“我酿的两坛醽渌翠涛正到了开坛的好时候,一会我让人送到道长府上。”
老道笑开:“天底下再寻不到比你心灵手巧的人了。”
温绍延道:“闲暇之趣罢了。”
————
得知温绍延染病,朝中众臣皆来探,温绍延精力不济,只见了谢宜安裴斯等人,和几个得他青眼的学生。
到了第三日,魏祯也来了,虽说温绍延兼着国子监祭酒的差事,可现如今真正算是他学生的唯有魏祯一人,旁人都来了,魏祯不来也说不过去。
到底还是小孩子,便是格外早慧,见了温绍延也难免有些不自在,毕竟温绍延对他一直都是温和尽责的。
对于父母早逝,身份尴尬的魏祯来说,这无疑是极为难得的。
温绍延看着自问过好后,便挺着脊背坐在原地的魏祯,眼中有些叹意,他问道:“殿下这些天课业学的如何了?”
魏祯抬眼看着他,回道:“《左传》已经读到《桓公十年》了。”
温绍延神色一动:“无厌,将及我?”
魏祯神色凝住:“是这样吗?”
温绍延低低一叹,对魏祯伸出手,示意他过来,魏祯犹豫一瞬,抬步走了过去,温绍延拍了拍魏祯的肩,如一个心疼小辈的长辈般:“当然不是,若真是无厌,殿下还会站在这里吗?您既然读了《左传》,应当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吧。”
魏祯启唇,想要说魏熙顾忌着宗室,顾忌着名声,可这种话,终究是连他自己也不信,毕竟魏熙根基稳固,而他又是个小孩子,有个病有个灾的,只能怪自己福薄。
温绍延看着魏祯的神情,温声道:“陛下待殿下如何,您应当是最清楚的吧。”
魏祯眼眶微红:“我知道,可是我阿娘……”
“没有可是。”温绍延抬手抚了抚魏祯的头发:“殿下还小,不懂当年事,我只能说,陛下能有如今,全赖先帝和太后,可以说,是他们成就了陛下。”
温绍延说罢,微微一笑:“我知道,当年的事众说纷纭,殿下有权利选择相信谁的话,但殿下,往事如烟,如今才是实实在在的,您该有自己的判断。”
“自己的判断?”魏祯话锋一转:“若是我的判断不是你乐见其成的呢?”
温绍延替魏祯理了理略显毛躁的碎发:“殿下自己的决定,我无权置嚣。”
“那你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魏祯说罢,拂开温绍延的手。
“当先生的,总是想着多和学生唠叨几句,陈年旧疾了,一时改不过来。”温绍延说着,将手收回:“既然殿下不喜欢听这些,那我就说些实在的吧。”
温绍延说着,看着魏祯,眼中神色复杂:“陛下是真心教养你的,她不会和我孕育子嗣。”
魏祯神色巨震:“你如何知道,天底下哪有人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温绍延有些好笑:“殿下才见过几个人,怎么就能肯定天下人都是如此。”
“我……”
温绍延见魏祯神色纠结,温声道:“好了,这些事您大了就会明白了,不早了,回宫吧,出来久了陛下该担心了。”
魏祯抿唇,想说自己不小了,可看着温绍延温和的神色,却终究没有说出来,他点头:“好,太师保重。”
魏祯一路出了邹府,内侍扶着他上了马车,等坐安稳后,他摇头一叹:“可惜了,见血封喉的毒,他竟也无事。”
魏祯眸色一凉:“够了。”
内侍蹙眉:“殿下……”
魏祯看着他,满目讥讽:“你也瞧见了,这些诡谲伎俩有什么用?”
内侍抿唇:“我们如今势弱……”
魏祯冷声道:“势弱就是因为你们蠢。”
魏祯说罢,靠在车壁上:“你要分清主仆,我不是任人操控的傀儡,想做我的人,就只能听我的,要不然,我不会容你。”
魏祯说罢,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内侍,可心却平静不下来,邹行说要有自己的决断,可他真的决断不了。
魏祯心神浮动,面上却不显,一路回了甘露殿,只见魏熙正坐在窗下烹茶,眉眼低垂,淡雅恬静。
他停住脚步,隔着十几步,隔着矮矮的一扇窗,静静看着她。
魏熙察觉到有人看她,抬头,见是魏祯,唇角带出一抹浅笑:“阿祯,站那里做什么,过来尝尝我的茶。”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阿祯就长大啦~
完结有望啦~
写这个文虽然诸多不满意,但不可否认的是……快累死我了!!!
第276章 地动
魏祯看着魏熙的笑; 有些怔然,过了片刻; 他反应过来,转身进了殿中。
魏熙见魏祯来了; 示意他坐; 抬手给他倒了一杯茶:“尝尝; 我不常煮茶的。”
魏祯端起茶盏; 将茶上浮起的热气吹散,便轻轻抿了一口:“有些苦。”
魏熙轻笑:“等一会温些了,便给你添些蜜。”
魏祯点头,将茶盏放在桌上; 犹豫片刻,对魏熙道:“我今日去看太师了。”
魏熙点头:“太师的身子如何了?”
魏祯闻言; 神色有些不自然:“还好。”
魏祯说罢,看着一身常服的魏熙,犹豫片刻; 道:“姑母,给我说说我阿耶吧。”
魏熙没想到魏祯会突然问魏潋的事; 她微微一顿,猜到怕是温绍延给他说了什么。
魏熙低声一叹,眼中是魏祯看不懂的神采:“你阿耶他……他是个很聪明的人; 世上就没有他不会的东西,他的琴弹的尤其好,旁人苦练一生都比不得他。”
魏熙说着; 替魏祯往茶盏里添了些蜜糖:“你知道吗?你那把琴就是你阿耶留下的。”
魏祯一愣:“没想到如此巧,我先前只是觉得那琴的音色格外悦耳。”
魏熙唇角微勾:“这便是你们父子的缘分吧。”
魏祯抬眼看着魏熙,样子有些呆,过了半晌,他问道:“还有呢?他是个皇帝,善音律不算什么本事。”
魏熙神色复杂:“他有谋略,也爱护百姓,他一直都想着将大夏治理好的。”
魏祯听了,有些咄咄逼人的态度:“那为什么没治理好,我从未听说过他有何政绩。”
魏熙垂眸捧住自己的茶盏:“做什么事都讲究一个时运,他登基时,大夏又是战乱,又是灾荒,还有数不清的贪官污吏,终究是他时运不济。”
魏祯看着魏熙低垂的睫毛,扇子一般,将眼眸遮得严严实实的,惹得他只想将她的眼睫拨开,好看清她睫毛底下到底是什么神色。
魏祯的手指微动,最终却只如魏熙一般捧住茶盏,他忘不了幼时冯氏常挂在嘴边的话,可他也真切的感觉到,魏熙待他不薄,若她真是如冯氏所说的那般,何必再留着他。
魏祯紧紧捏住茶盏,直到指尖发白,他不知如何决断,也不知该信谁的。
魏祯百般纠结时,手上却一暖,是魏熙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魏祯微顿,抬眼看向魏熙,却见魏熙掰开他的手,将杯子从他手中拿了出去:“当心要撒了。”
魏熙将杯子放在桌上,蹙眉替魏祯轻揉僵硬的骨节:“使那么大的力气做什么,你正是长骨头的时候,若是变形了多难看。”
魏祯怔怔看着魏熙:“姑母……”
魏熙低低一叹:“阿祯,你是姑母如今最亲近的人了,姑母是心疼你的。”
魏祯轻声问道:“那太师呢?”
魏熙将魏祯的手握在掌中:“太师知情识趣,和他在一起我很快活,但你不一样,我看着你长大,在我眼中你就是我的孩子,若论亲近,谁能比得了自己的孩子。”
魏祯小心翼翼的求证:“那姑母还会有别的孩子吗?”
魏熙握着魏祯的手用了些力气:“大夏的继承者必须是最纯正的魏家血脉。”
魏祯看着魏熙和他有几分相似的眼睛,莫名的相信这话,他只觉得一直提着的心慢慢放了下去,是自知事以来,难得有过的安稳。
他微微一笑,带着股如释重负:“阿祯知道了。”
魏熙看着魏祯的笑靥,心中却莫名复杂起来,她对魏祯道:“好了,快回去换身衣裳吧,奔波了一整天了。”
魏祯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魏熙看着魏祯的背影,有些不懂自己在做什么。
她今日实在没必要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哄骗魏祯,魏祯到底是小,只听个表面,可她却清楚,魏祯不是自己的孩子,魏家和魏祯同辈的孩子也不少,他们都是魏昱的孙儿,说到底也不差什么的。
对于魏祯,不外乎就是两种结果,听话了就留着,不听话就杀。
君无戏言,她不该这样去哄骗一个孩子,可在魏祯提起魏潋之后,她却不想看到魏祯憎恨她。
魏熙看着墙下的那张琴,唇角一挑,满是自嘲。
————
永泰十四年,灵武地动,魏熙午间用膳时便觉异样,却也没在意,直到内侍来报,她才知晓,忙召了群臣相商。
大夏这些年国泰民安,虽有天灾,多也是雪灾蝗灾,处理得当,伤不了什么,但这次的地动就不一样了,远在长安都能有所感,足见此次地龙翻的厉害,不说房屋百姓,就只道路河堤,怕都是会有所波及,再加上眼下正值初夏,处理不当若是生了瘟疫,就更是大祸。
魏熙听闻臣工已到,理了理衣裳便往正殿里去,方迈出了殿门,便见魏祯等在外面。
天气渐热,他着了一身雪青色薄衫,十七岁的少年,虽已经长成,但是还略显单薄,眼下清风一吹,衣袖翻飞,倒是给他很添了几分脱俗风韵。
魏祯见了魏熙出来,快步迎上去:“姑母。”
魏熙点头:“都在殿里等着呢,你站在外面做什么?”
魏祯抬头看着魏熙,他五官轮廓柔和,一双上挑的凤眸却是锐利坚毅的神采:“我想去赈灾。”
少年意气,正是不顾一切的时候,可这种不顾一切的劲头不该放在魏祯身上,魏熙久经权势杀伐,一瞬间想的更多,她蹙眉看着魏潋,只道:“不行,你是何等身份,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该怎么办?”
魏祯躬身行礼:“姑母,我不能只长在姑母的庇佑下,我不小了,也该要学着帮姑母分忧了。”
魏熙摇头:“你分忧的机会多着呢,这次却是不行,太危险了,就算我同意,朝臣也不会同意。”
魏祯道:“所以我才先来求姑母的,姑母同意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魏熙颇为无奈:“阿祯,别胡闹,你就让姑母省点心吧,在长安你一样可以帮那些灾民。”
魏祯看着魏熙蹙起的眉头,默了片刻,终是应是。
魏熙拍了拍他的肩:“好了,进去吧。”
进了殿中,众臣行了礼,又是一番争论,好不容易有了个章程,人选却又不好定下来,灵武如今不甚安全,若是再赶上地动,或者遇到旁的什么,丢了命都有可能。
一时前去赈灾的人选竟是难寻。
杨懿见状,主动请缨,魏熙却驳回了,这不是儿戏,天下才俊虽说都是她的,可她用顺手的也就那么些人,少了一个,对她来说都是伤筋动骨的。
可若是旁人,先不说会不会中饱私囊,但只理事之能,魏熙便不放心。
正烦恼间,只听一道清亮的女子声音在殿中响起:“陛下,臣愿意前去灵武,替陛下安抚灾民。”
魏熙看着跪在地上的阿宝,眉头蹙起:“程镜,你可知灵武如今的境况如何,你去了,能稳定民心,处置妥善吗?”
阿宝沉声应道:“臣知晓,臣会竭尽所能,断不会让灵武再生事端。”
阿宝话落,便见有臣子出列:“陛下,程少卿是女子,派她前去怕是不甚妥当。”
阿宝回头看向那老臣:“将军这话是何意,女子又如何,难道陛下就不是女子?”
三言两语间,便又要吵起来了,魏熙静静看着阿宝,过了片刻,道:“就让程镜去吧。”
众臣闻言一静,魏祯看了一眼阿宝,对魏熙道:“陛下,程少卿行事果决,心思机敏,可官位不高,派她去,怕是会让底下百姓多加猜度。”
魏熙看了魏祯一眼,道:“就加光禄大夫衔吧。”
阿宝闻言,沉声叩首:“臣领命,谢陛下隆恩。”
魏熙命阿宝起身,又点了几个官员一同前去,才命众人散了。
从甘露殿中出来后,林藏秀看着阿宝,颇为担忧:“朝中又不是没人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做什么要去那地方,要知道,眼下这种情况下,你去,要比那些男子难十倍不止。”
阿宝含笑挽住林藏秀的胳膊,她虽已至而立之年,可撒起娇来,依旧满是小儿女姿态:“我自然知道,先生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她说着,侧首看向林藏秀:“我此次去,一是担忧百姓,二便是替咱们女子争脸,先生也见了,如今虽说陛下是女子,可世人总是觉得女子势弱的。”
林藏秀摇头一叹:“你总有理由。”
阿宝微微一笑,抬眼看向远处,冠冕堂皇的借口谁都会,可她真正为的还是自己,她不小了,论手段更是比大多数朝臣都强,可就是因为女子身份,才使得她升迁缓慢,眼下这事,对她来说就是个机遇,毕竟历来富贵皆是在险中求的。
阿宝志得意满,到了灵武安抚有方,调度得意,很是扬名树威了一番,本想着回长安后能更进一步,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一切还未步上正轨,又有瘟神前来添乱。
作者有话要说: 嗯,阿宝出场好多章后,终于有了大名……
话说当年汶川地震时,我妈就说看见矿泉水晃了……和汶川离得挺远的
第277章 瘟疫
灵武的瘟疫来势汹汹; 阿宝不顾下属阻拦,一直守在灵武; 一面差人寻求救治之法,一面传信给魏熙。
魏熙得知后; 当即派苏井泉带人前去; 可结果却不甚乐观。
老道看着眉头紧锁的魏熙; 面上依旧是浑不在意之态:“我先前就说了; 比起医,我更善毒,陛下若是想让我投把毒过去一了百了我还是有法子的,可这瘟疫; 是天灾,天意如此; 非人力可更改。”
魏熙深深看着老道:“我以为道长不是凡人的。”
“陛下太高看我了。”老道摆手一笑。
魏熙很是发愁:“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吗,这场瘟疫来势汹汹,短短七日已有千余人染病了; 更有人私逃出灵武,今晨扶风那边还逮住了几个从灵武逃出来的; 若是拦的再晚些,若是他们是染了病的,后果不堪设想。”
老道点头:“那些必死之人还不能不管; 每日都得用药耗着,若是再添新人,怕是连我炼丹的药都没了。”
裴斯听了低低一叹:“陛下仁德; 可灵武地动颇为厉害,也波及了周边几个县,只光修缮河堤军事,便要狠狠挥霍一番国库这些年新攒下来的银子了。”
魏熙神色一凛:“那还有何良策,若是在此关头下不管染了瘟疫的百姓,等将来他们还不知要怎么编排我。”
裴斯轻啧一声:“听说至今还没研制出根治之法,反正都是要死的,用药拖着无非是多受些苦罢了。”
魏熙一手掐了掐抽疼的额角,一手摆了摆:“罢了,你给程镜传封密信,让她以大局为重,收整残局,灵武已近边陲,切莫给了那些夷狄可乘之机。”
裴斯深深看着魏熙烟笼雾锁的眉目,低声应是。
程镜收到裴斯传来的密信时 ,正在郡守府里和底下太医了解情况,自疫病之初,她便甚少出郡守府,便是出去也是多加防范,所幸没有染病,可随行的太医却已经有一个染病的了,再这样下去,别说加官进爵,能活着回去都是难题。
“苏太医还没有什么良方吗,再这样下去灵武怕是会变成一座死城了。”
苏井泉颇为烦忧的叹了口气:“只要多加预防,隔离妥当,疫情应当会有所缓和。”
程镜心中有些着急:“可这么多天了,死的人愈来愈多,哪里有什么缓和,况且我看天色,是又要下雨了,到时那些污糟东西得了湿气相助,越发无法无天了。”
程镜语声有些尖锐,苏井泉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闻言声音也硬了起来:“眼下除了让百姓熏着艾,喝着预防的药,还有什么法子。”
“您是太医,这话该问你!”
苏井泉有在世华佗的名号,一辈子顺风顺水,眼下突然遇到了这般无能为力的困境,面色也缓缓灰败了。
程镜看着苏井泉,有些后悔,缓了声音道:“严加排查吧,就算只咳了一声,也给我丢到城西去。”
“丢到城西等死?”
程镜道:“我已经请示陛下了,在陛下没有旨意下来前,不能不管他们。”
苏井泉闻言,眉头蹙起,却听外面侍从进来:“少卿,崔相公有信传来。”
程镜神色一顿:“崔相公?”
侍从点头,程镜抬手:“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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