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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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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徽道:“公主也说了前人之史我们到底都不曾亲眼所见,这自然是怪不到她身上的。”
  魏熙携了林藏秀的手,道:“阿秀聪明,文采也好,就是少了些历练,还请李相公给她些机会,磨磨她的性子,免得又莫名其妙的犯了什么错,给李相公添麻烦。”
  李承徽闻言,看了林藏秀一眼,道:“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我看她文笔不错,不如以后就跟着他们写史吧。”
  魏熙很是满意,对林藏秀说:“高兴傻了?还不谢过李相公。”
  林藏秀闻言对李承徽一礼,道:“藏秀谢过李相公,今后一定潜心写史,不给李相公添麻烦。”
  李承徽笑道:“你还是先谢过公主吧,要英雄救美的可是她,你谢我,公主定会闹我抢她功劳的。”
  魏熙有些不满的看着李承徽:“李相公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那般小气的人吗?”
  魏熙说罢,看着林藏秀道:“你不必谢我,你能写史全赖李相公大度,以后你写史一定要慎重些,千万别给李相公添麻烦。”
  林藏秀闻言,微微低头应是。
  李承徽事忙,与魏熙说了几句便走了,一时房中便只剩下魏熙和林藏秀,魏熙看着林藏秀道:“你是故意的?”
  林藏秀闻言,摇头:“那史是我自己随意写的,本没想过要给人看的,却不想让李瑕看见了。”
  魏熙道:“这回知道了?宫里不比别处,凡事都要万分小心,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会惹许多麻烦。”
  魏熙说罢,看着林藏秀的脸,道:“你倒是沉得住气,这些日子遇到的麻烦也不少吧,就都给糊弄过去了,你该不会是想着一辈子与书相伴吧?”
  林藏秀闻言一怔,继而摇头道:“公主说笑了,书再好也是死物,总对着他们也是会闷的,我之所以没有动作,不过是因为那些都是些微末小事罢了。”
  魏熙点头:“这就好,我可不想我的一番心血白白浪费了,不过你这性子也太实在了些,以后多跟着李相公学学,小事用的好,也能成大事。”
  林藏秀点头应是,依然是一幅淡泊神色。
  魏熙略沉了声音,道:“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收起你那书生意气,这种无用的东西,不论是宫里还是朝堂都是容不下的。”
  林藏秀闻言,神色变得恭谨,她起身行礼道:“藏秀谨记公主教诲。”
  ————
  这一日谢宜安不当值,与几个朋友在丽人坊小聚,魏熙听到消息,微微一笑,对陈敬道:“裴斯的事不必拖了,今日就让张氏知道吧。”
  陈敬领命,道:“奴才这就安排下去。”
  魏熙点头,道:“表兄今日出去玩也不带上我,走,我定是要去当面训他一顿的。”
  眼下还没到丽人坊开始做生意的时候,丽人坊里却是热闹的,魏熙下了马车,便听丽人坊里一阵琵琶声传出来。
  在魏熙印象里,琵琶所奏之曲,多委婉缠绵,这其中以裴娘子为最,可今日这琵琶声却与魏熙往日所闻极为不同,弹奏琵琶的人技艺不逊裴娘子,曲意却与裴娘子天差地别。
  这奏的不知是什么曲子,曲调略缓,却毫无女儿家婉转的情思,反而颇有些闲云野鹤般的旷达洒脱,听着便让人心境疏旷。
  魏熙一时对弹琵琶的人有些好奇,她快步走进屋内,却见弹琵琶的是她的一个熟人,此人一袭白衣,席地而坐,斜斜抱着琵琶,姿态随意,神情闲适,睫毛低低垂着,阴影打在眼底,显出一丝温柔来。
  魏熙静静站在门口,看着温绍延,只觉得这人弹琵琶实在好看,就连垂在地上的衣服好似都透着出尘之意,衬得他像天上的流云一般。
  待温绍延一曲奏完,魏熙率先赞道:“真好听,这是什么曲子?”
  魏熙这一发话,倒是将屋里的人给镇住了,还是谢宜安先反应过了,他起身行到魏熙身前,道:“你怎么来了?”
  魏熙瞪了他一眼,带着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自然是来寻你的,你来玩为什么不带着我?”
  谢宜安颇有几分无奈,好不容易歇一天,这小丫头却又跟来了,他道:“我与友人小聚怎么带着你,这不是你该来的,我带你去别处玩。”
  魏熙绕过他,向前行去:“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你别想糊弄我,你们背着我来这里,想必这里就是极好玩的,我不走。”
  谢宜安蹙眉,要拦魏熙,但转念一想,在座这些人都是魏熙认识的,也都有分寸,是不会冒犯了魏熙的,当下也便顺着魏熙了,毕竟以魏熙的性子来看,顺不顺着有什么差别,反正她想留不论用什么手段最后都是必定要留下的,到底是公主,在外人面前还是给她些面子。
  作者有话要说:  莫名觉得男孩子弹琵琶好看……是不是我的审美有问题???快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人qwq
  为什么放了假还是感觉没时间更文……我一天天的都忙什么去了!!!


第76章 人言
  谢宜安走神的这一会功夫; 魏熙已经鸠占鹊巢坐到了他的座位上,在座众人除了裴斯和温绍延皆是与谢宜安一同玩大的贵族少年; 和魏熙倒也算相熟。
  魏熙刚坐好,众人便要起身行礼; 魏熙拦住他们道:“你们这是成心不想让我痛快了?出了宫就是要玩的; 哪里有什么身份之别; 都是一同长大的不必讲究这些虚礼。”
  少年们含笑应是; 魏熙蹙眉,面上带了些追忆:“想当初我们都是一起玩的,你们闯了祸还都是我给你们兜着,眼下大了用不到我了; 倒都生疏了。”
  魏熙这话倒是不算错的,当年年纪都小; 这些少年虽说比寻常人家的孩子成熟些,但到底还都是爱玩的年纪,没大人那么多心思; 而魏熙当年常跟着谢宜安一起玩,小小的一个丫头; 漂亮又聪明,很快便与少年们玩到一起了,在小孩子眼里; 身份阶级划分的还没有那么明显,却知道,闯了祸只要魏熙帮忙说两句; 大多数时候便无事了,因而只要魏熙去谢家小住,他们一起玩时总爱叫上魏熙。
  随着年纪的增长,少年们都知事了,而魏熙也不能像幼时那般去谢家小住了,这段情谊,也就这么断了。
  可情谊断了却不代表它不曾发生过,魏熙眼下一提,倒是勾起了少年们的思绪,场面一时倒热闹起来了,那些微的隔阂都被众人在言谈间刻意消磨了,不论还念不念着幼时情谊,昌乐公主的意思都还是要顺着的。
  谢宜安看着热络起来的场面,勾唇一笑,走到魏熙身畔,屈指往她额上敲了一记:“你倒是自在,来了就把我的位置占了。”
  魏熙稳稳坐着,抬头看向谢宜安,神态理所应当里透着不容忽视的挑衅:“只有一个空位我不坐这坐哪?要说自在我可比不得你,在这呼朋引伴的,怎么?差事不忙?”
  谢宜安按住魏熙左侧的一个绿衣少年,让他往一边挪,自己挤了进去,坐下道:“忙不忙你不知道,风吹日晒的,我面皮都黑了。”
  “有个正经差事你还不乐意了。”魏熙说着打量谢宜安一眼,笑道:“不过你这一黑倒还有了些男子气概,看来我应该和阿耶说,让你多晒晒。”
  魏熙这话说的不怎么中听,谢宜安蹙眉,刚要开口,魏熙却在他之前扭过头看向温绍延:“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奏的是什么曲子,我怎么没听过?”
  魏熙这话一出温绍延还没来得及回答,谢宜安却气的在魏熙颊上狠狠扯了一下:“我看你也该好好晒晒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哪里像个小娘子。”
  魏熙倒是没有就这话顶回去,她掰开谢宜安的手,道:“你的规矩都忘了不曾,我正与人探讨乐理呢,你就来欺负我,当心我去告诉阿翁,看阿翁怎么收拾你。”
  谢宜安又气又无奈,这臭丫头倒是学会告状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魏熙说完起身坐到了温绍延身边,歪头对谢宜安一笑,活像个得了便宜的小孩子,温绍延看着魏熙,唇边不自觉的也挂起了一抹柔和的笑。
  魏熙回身看着温绍延:“到底是什么曲子,你快说呀。”
  温绍延道:“此曲名《林下意》,游戏之作,让公主见笑了。”
  魏熙掩唇笑了起来,指着琵琶道:“这般旷达脱俗的曲子,你是怎么想起来用琵琶弹的?”
  温绍延含笑看向怀中的琵琶:“曲意如何与乐器无关,正如琴也能奏缠绵之乐,本都是没什么限制的。”
  魏熙好奇道:“你一个男子为什么会弹琵琶,不怕人笑你女气吗?”
  温绍延闻言看向魏熙,问道:“那公主觉得我女气吗?”
  魏熙看着面前人精致的面容和温雅的神色,这么一个温润如玉的端方君子,虽然孱弱了些,但怎么看都不像女子,魏熙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温绍延轻轻拨弄着琵琶,道:“气质如何,与喜好并没什么相关的,若是因畏惧人言便摒弃自己的喜好,这便是得不偿失了。”
  魏熙赞赏道:“不畏人言,你倒是不辜负君子之名。”
  她说罢,扭头看向谢宜安,道:“表兄他的话你可听见了?同理,气质如何与外貌也没什么相关,所以你那些红的绿的也可以穿戴起来了,别成天打扮的比阿翁还老气。”
  魏熙这话引得众人都笑起来了,众人看看谢宜安,又看看裴斯,心道,女不女气和气质相不相关倒不敢说,可是与外貌倒是息息相关的。
  谢宜安挑眉看向魏熙:“你今日是太闲了?看来我得和陛下说说,就算不去崇文馆了,这学还得接着上,这才多久就胡言乱语起来了。”
  魏熙亦挑眉,与谢宜安的表情如出一辙:“我的话有理有据,哪里胡言了。”
  魏熙倒也不是真想惹谢宜安生气,她说完这句话以谢宜安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变了脸色,有些委屈道:“你出来玩都不叫上我,我自然闲了。”
  魏熙这就是在胡搅蛮缠了,谢宜安刚想再说什么,却听门外传来一阵喧闹,他眉头一蹙,就算此时丽人坊还未营业,魏熙在这里都是极为不妥的,他看向裴斯,示意他出去将来人弄走。
  裴斯起身,出去前他看了魏熙一眼,魏熙见了,对他一笑。裴斯竟在这笑里看出些莫名其妙的鼓励之意。
  出了门他看着面前那架华贵的马车,勾唇一笑,赶走了方才的错觉,这样一个蠢钝妇人,不用推就主动钻进来了,裴斯一瞬间竟觉得有些无趣。
  裴斯上前几步道:“贵客驾临,小人不胜荣幸,只是眼下还未到营业的时辰,坊中的舞姬歌姬们都还未准备好,贵客还是过会再来吧,免得怠慢了贵客。”
  张氏坐在马车里,听着这话眸中添了一丝厌恶,更多的却还是忐忑,她的手颤了颤,想要掀开帘子,却在快要碰到时,蓦地收回手,她身后的仆妇见状道:“夫人怕什么,看一眼确认一下便是,省的整日提心吊胆的,若不是皆大欢喜,若是,不过是个小杂种,夫人还惩治不了他?”
  仆妇说完,见张氏仍是愣愣坐着,再接再厉道:“再说了凭郎君对夫人的爱重,哪里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依我看这八成是有人嫉妒郎君与夫人感情好,胡编乱造的,夫人早早确认了,免得风言风语传出去,坏了郎君的清名。”
  张氏闻言,眸里生出一点光亮,她似是下定了决心,猛地将帘子掀开,向外看去,只见一个相貌不俗的少年正站在几步开外,笑看着她,她的心蓦然一沉,这少年与她夫君长得确实有几分相似。
  裴斯上前几步,问道:“夫人是来听曲的?丽人坊……”
  裴斯话还没说完,张氏就打断他,问道:“你父亲是谁?”
  裴斯神色冷了起来:“夫人是来寻亲的?很抱歉,丽人坊是做生意的,既然夫人不准备捧场,便请回吧,我父亲是谁便不劳夫人挂念了。”
  裴斯说罢,转身便往回走,颇有些急切的样子,张氏看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喝道:“回来!”
  张氏这一声不算小,惹得路人纷纷向她那看去,张氏浑然不觉,只紧紧盯着裴斯的背影,裴斯面上显出一抹嘲讽之意,脚步不停。
  张氏扶着奴仆的手下了车,道:“站住!要不然我把你的店拆了。”
  裴斯回身道:“我自幼跟着母亲过活,不知道父亲是何人,夫人还是不要再纠缠了。”
  张氏急道:“莫要想着糊弄我,你不说,我便令人将你母亲压来回话。”
  裴斯神情一下子变得冷厉起来:“夫人,这是长安城,您还是收敛些为好。”
  裴斯说着转身回去,腰间玉佩划过一道弧线,随着他的步伐轻晃,未走几步,却被张氏的人按住了,张氏几步行到他面前,扯过他腰间的玉佩,哑着嗓子喝问:“这玉佩你是哪里来的?”
  裴斯道:“家母所赠。”
  张氏似是有些站不稳了,往后趔趄了一下,跟着她的仆妇忙扶住她,劝道:“夫人莫气,一块玉佩证明不了什么,指不定是郎君丢了,让人给捡了去。”
  仆妇说罢,指着裴斯道:“还不将这胡言乱语的小子打死,留着他污我们崔家的名声吗!”
  仆妇话音一落,押着裴斯的家仆立马将裴斯摁倒,几个家仆一起对裴斯拳打脚踢,丽人坊的人见状忙上前阻拦,边拦边道:“快来人救命呀,崔家夫人要杀人了!”
  周围行人早就在张氏那一喝后驻足了,见了这番情景虽没人敢上来拉,但也都不再偷偷摸摸的偷看,皆围了起来正大光明的看起热闹来了,这豪门贵胄的秘辛,一般可是看不到的。
  正热闹着,一道清脆的声音在人群后传来:“都住手!”
  紧接着,一对训练有素的壮年男子剥开人群,将正在打人的崔家仆从们押了起来。
  裴斯趴在地上咳了几声,他怀疑魏熙是故意等他挨了揍再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不想写章节名的冲动……


第77章 伤痛
  突如其来的变故; 镇住了张氏,而比张氏更好奇来人的却是看热闹的百姓们; 众人不约而同的向声源处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霜色衣裙的妙龄少女在一群贵公子的簇拥下款款而来。
  一袭素色衣裳; 衬得少女如同远山上最洁净清冷的一捧雪; 可当少女那双含着华光的眸子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后; 便再无人这样想了; 冰雪易消,虽美却为孱弱之物,而少女那双眼眸却灿若远天上亘古不寂的星辰。
  魏熙走在长安百姓们让出来的窄路上,对天子脚下的百姓的知情识趣很是满意; 到底是见惯了风雨的,这般速度眼色; 倒是给她的护卫省了许多力气。
  魏熙看着神情难看的张氏,面上的神情端的越发威严了:“崔夫人这是在做什么,当街打杀百姓; 怎么,当我大夏子民皆是你崔家家奴了?”
  张氏还未说什么; 扶着她的仆妇当先喊冤道:“公主这话可冤枉我家夫人了,这人本就是我崔家之人,夫人是崔家主母; 自是有权惩戒的。”
  “崔家的人?”魏熙回身看向已经被扶起来的裴斯道:“你姓什么?”
  裴斯咳了咳,如狂风骤雨后在枝头即将零落的花瓣,端的惹人怜; 看得魏熙几乎有些对让他多挨了几下而生出愧疚感来,她上前几步,关怀道:“怎么样,还说得出话来吗?”
  魏熙说罢,对左右吩咐道:“还不快去找大夫。”
  却听裴斯哑着嗓子道:“咳咳,草民无事,不劳贵人挂怀了,只是这一顿打挨的实再是冤枉……草民自问与夫人从无交集,贵府门庭更是不敢高攀的,莫不是夫人是嫌小人不肯招待夫人,才恼了?”
  裴斯说着,面上显出冤枉委屈之色:“小人方才都解释了,眼下还未到营业的时候,夫人若是实在寂寞,小人也是可以安排人来陪夫人的,夫人何必……”
  围观的百姓听了,面上皆是惊讶了然与激动相互交织的复杂神色,原来是贵夫人深闺寂寞了想要寻个可心人一解孤寂,可不巧人家还没开始营业,这贵夫人寂寞难耐,便恼了,这些豪门贵妇,真是……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
  魏熙听着围观众人们自以为低声的议论,有些想笑,忙抿唇压了下去,她极为隐晦的瞪了裴斯一眼,张氏好歹是崔家的主母,他这样坏人家名声有什么意思。
  魏熙装作惊讶的样子,回身问道:“崔夫人他说的可是真的?”
  张氏自然也是听到了那些议论的话,她气的面色青白,抬手指着裴斯,喝道:“休得胡言!”
  魏熙安抚道:“崔夫人莫气,到底是因为什么您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损了您和崔家的名声,若是让那些御史知道了就不好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张氏看着裴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魏熙低低一笑,带着几分不悦:“这么说,他说的皆是属实了?崔夫人你这就做的不对了。”
  魏熙说着,甩了甩袖子,好似身上沾了什么脏东西:“那这种事就由不得我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来管了,还是将崔大人寻来吧。”
  魏熙说着,转身欲走,却听张氏急道:“不许去唤他!”
  魏熙面上不悦更浓:“不去唤他,难道你想直接让阿耶来决断?”
  魏熙这话一出,似是骇住了张氏身后的仆妇,她忙出声道:“公主切莫生气,这小子是我家郎君的外室所出,今日我家娘子本是要来关怀一番的,却不曾想这小子不敬长辈,因此才有方才那一出的,公主您也看见了,这小子大庭广众之下还敢污蔑母亲的名声,可见其用心之恶,这种人还是打杀了好。”
  魏熙听了这话,噗嗤一笑:“我常闻崔家家风景然是长安之最,没想到今日倒是大开眼界了,原来所谓的景然便是尊卑不分,嫡母不慈。”
  张氏听了这话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激动的都变了音:“胡说!我崔家的儿子只有阿呈一人!他不过是个野种!”
  方才只是在一旁看热闹的谢宜安听了这话眉头一蹙道:“崔夫人便是恼羞成怒说话也还是要记挂着分寸的,你眼前的可是大夏的嫡公主,哪里是能任你欺凌的。”
  魏熙听了谢宜安这话白了他一眼,欺凌,不过就是话不中听了些,怎么就成欺凌了,显得她多没用似的,竟让这么一个蠢妇欺负了,她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谢宜安无视魏熙的白眼,拉起魏熙的手转身就要走:“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公主还是先避开吧,免得崔夫人急了,波及公主。”
  魏熙拉住谢宜安,面上是舍我其谁的责任感:“表兄莫急,眼下这般境况我若是走了,这人岂不是要被崔夫人打死了,他虽是崔家子弟,可更是我大夏子民,我岂能放任不管,还是命人去请崔大人来,等崔大人来了我再走。”
  魏熙这话一出,引得围观众人啧啧称赞,到底是公主,这气度心地皆不是寻常人能比的,众人再看张氏,对她更是不齿,这也是锦衣玉食养着的,平日里架子端的比谁都高,谁成想竟是这么一副狠毒心肠,连自家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张氏此时再没了心力去管他人怎么想,夫君的背叛如一座山,压得她头脑发闷,二十余载的琴瑟和鸣,风雨同舟,在这个少年出现之时便成了泡影,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没了,她的世界天旋地转,她恍惚间觉得自己都要站不住了,可奇怪的是她却还站着,站的笔直,前所未有的直,她不能倒,他还没来,所有的事都要他当面说清楚,她才信。
  魏熙看着张氏眼中的悲凉,有些不忍,有些愧疚,其实,比起裴娘子,她才是最无辜的吧,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
  魏熙的手脚不受控制般上前几步扶住张氏,她道:“眼下崔大人还没来,夫人就先去马车里歇着吧。”
  张氏看着魏熙眼中的怜悯,心中徒然升起一阵邪火,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蓦地一甩胳膊:“不劳公主挂心了。”
  魏熙没有防备,被张氏甩的要往地上倒去,却在半途中被人接住了,那人好似也没什么力气,抱着魏熙往后略一趔趄,却仍挺住了,虚惊一场,魏熙倒是没怎么害怕,谢宜安几步上前,从温绍延怀里接过魏熙,上下仔细看过,问道:“可有伤了哪里?”
  魏熙道:“没有。”
  她说罢,回身看向温绍延:“你没事吧。”
  温绍延不知怎地,脸有些红,魏熙一问他忙摇头:“无……无事。”
  全无往日的从容风范。
  魏熙看着他,方才那被张氏一推而产生的一丝莫名其妙的情绪都烟消云散了,她看向温绍延被印上脚印的鞋子,抬眸看向他:“脚也无事?”
  温绍延愣愣的随着魏熙的目光往脚上看去,看清了脚上鞋印后竟往后退了一步:“无事。”
  魏熙回头看向谢宜安:“表兄你可看清了,我方才踩的是确实是他的脚,而不是脑子吧?”
  谢宜安看着温绍延,眼中神色颇有深意,他收回目光,屈指往魏熙额上一敲:“胡说些什么呢。”
  他这一下力气可比往常大了些,魏熙揉了揉额头,有些恼:“你使这么大力做什么,我侥幸没摔傻,都得被你敲傻了!”
  谢宜安嗤笑:“没摔之前你就傻了,好端端的去献什么殷勤。”
  魏熙闻言一愣,看向张氏,她确实不该去向张氏嘘寒问暖的,这件事少不了她的推动,如今事发竟上赶着去当好人,真是可笑,魏熙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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