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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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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宜安嗤笑:“没摔之前你就傻了,好端端的去献什么殷勤。”
  魏熙闻言一愣,看向张氏,她确实不该去向张氏嘘寒问暖的,这件事少不了她的推动,如今事发竟上赶着去当好人,真是可笑,魏熙觉得她真是愧对了她阿翁阿耶和各位先生十多年的辛勤教诲。
  谢宜安也随着魏熙看向张氏,不过这一次他却没有上前去给张氏难堪。
  魏熙走到裴斯面前问道:“如何?”
  裴斯又咳了几声:“不如何。”
  魏熙左右前后的仔细看了一番,唇边带了一点笑意,凑经裴斯低声道:“咳得这么厉害,该不会是被打成肺痨了吧。”
  魏熙此话一出,正要咳嗽的裴斯立刻将咳嗽憋回去了。
  魏熙轻声笑道:“差不多就行了,再演就假了。”
  裴斯微微一笑,衬着苍白的脸色,还真有些病入膏肓的样子:“我不演的过些,公主只顾着与人调情了,哪里想得起我来。”
  调情?魏熙白他一眼,低声道:“又胡言乱语,你还是省着些精力,等着与你阿耶卖惨吧。”
  魏熙正与裴斯说着话,侍卫就将大夫带来了,魏熙道:“他方才被打的严重,你仔细看看,别落下病根。”
  大夫闻言望闻问切了一番,道:“有些皮肉伤,所幸骨头没伤到,只是脏腑有些不好。”
  魏熙一挑眉,不是装的?她道:“伤的严重吗?”
  大夫道:“还是仔细将养着为好。”
  这种云里雾里的说话方式魏熙颇为不喜,在她看来只有没本事的人才拐弯抹角,不敢把话说死,她蹙了蹙眉,想要让这个大夫回去,准备让人唤苏井泉来。
  却听谢宜安道:“既然如此烦请您去给他开了方子煎碗药来吧,这伤耽搁不得。”
  魏熙闻言,看了裴斯一眼,觉得他一时半刻的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也就作罢了,眼下他的身份还没定下来,就这么巴巴唤了宫里的太医出来,也不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真正的病美人是裴斯……


第78章 认亲
  崔珉不会这么快就到; 于是众人就都在这等着,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好玩的了; 场面一时有几分沉寂,不过倒是一个走的也没有; 除了几个于此事有切身关系的人; 其他人都是好不容易遇到这么有看头的热闹; 不舍得走; 而那些贵族少年们在此之上又多了些别的考量。
  崔家的掌舵人崔珉现在只有一个继子,若是裴斯真的是崔珉的亲子,那崔家的局势还真得好生变上一变,长安城虽说权贵如云; 可出挑的也就那么几家,崔家就是其一; 长安城看着是一幅锦绣模样,底下的联系却如蛛网般千丝百结,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谁也不能肯定到底是哪一发。
  等待的时间是无聊的,魏熙看着温绍延; 想起了他方才弹的曲子,有心去和他讨论一番,但苦于大庭广众之下; 她先前还装的冠冕堂皇的,眼下若是去和人讨论曲乐,就太不合适了; 魏熙无奈,只得作罢。
  她是闲不下来的,眼下还得拘着,憋闷可想而知,魏熙嘟着嘴百无聊赖的扯着腰间玉佩上垂下的丝绦,扯着扯着,魏熙觉得有人在看她,抬眼瞥过去,见是温绍延。
  他的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很柔和,薄雾似的。
  魏熙看着却有些不自在,她觉得温绍延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再看一个扯人头发玩的小孩子,此想法一出,魏熙当即在心里唾弃自己,尽胡思乱想。
  魏熙当即放下手中丝绦,向温绍延一瞪。
  温绍延见了,唇边笑意加深,他自知众目睽睽之下失了礼数,略咳了一声,将笑意压了下去。
  谢宜安见状,抱着臂打趣道:“莫不是裴兄真被打成了肺痨,怎么绍延兄也咳了,莫不是传染了?大夫,您快去给看看。”
  魏熙当即在谢宜安胳膊上拧了一下:“又胡言乱语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那么多人看着呢,你好歹注意一下。”
  谢宜安打落魏熙拧他的手:“你现在倒是稳重起来了,方才和人眉来眼去的人是谁?”
  魏熙闻言气怒,当即就要回嘴,却听不远处有车马声传来,声势不小,应当是崔珉来了,来的倒是快,只是不知是因为夫人还是因为儿子。
  魏熙向车马处看去,只见马车将将停稳,一个身着官服的男子便掀了帘子,在家仆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着倒是不徐不疾。
  崔珉下了马车后,没有去安慰他摇摇欲坠的夫人,也没有去关怀他被打的快要入土似的儿子,反而行至魏熙身前,对魏熙施了一礼。
  不愧是崔家人,什么时候都不会乱了规矩,魏熙看着她面前这个中年男子,他不年轻了,面上已被岁月磨砺出了纹路,却还是能看出年轻时的俊逸,其风姿更是卓然,有着在场少年们比不得的沉着雍容。
  这是一个有魅力的人,也难怪会惹得裴娘子那般佳人念念不忘。
  魏熙毫不客气的受了这一礼,道:“崔大人可来了,先恭喜崔大人喜得麟儿了。”
  喜得麟儿?裴斯听了魏熙这话嘴角一抽,又咳了起来。
  魏熙看向裴斯:“这个据说是您的亲生儿子,您要不要去看看。”
  崔珉闻言看向裴斯,目光有些复杂,他缓行了几步,站在裴斯身前:“你……你阿娘如何?”
  裴斯停了咳嗽,问道:“大人知道我阿娘是谁?千万别弄错了。”
  崔珉到底是大风大浪历练过的,很快便镇定下来了:“红萼这些年过得如何?”
  红萼便是裴娘子的名字了,魏熙心想,这人还记得裴娘子的名字,倒不是全然无情,此念一出,她摇头一笑,若是有请,又怎么会抛下裴娘子,指不定是人家记性好呢?
  魏熙想着,看向张氏,见她面色惨白,更胜裴斯,心中对崔珉的恶感更重,原来所谓的夫妻恩爱便是这样的,来了这么久,都未对张氏说过一句话。
  魏熙想着,却听裴斯道:“看来您是家母旧识了,就算您不曾寻过她,她过得如何您也应该猜得出来,何必再问我。”
  崔珉闻言,看着裴斯,一时静默。
  魏熙有些不耐烦在这里陪着他们耗着,上前道:“要叙旧以后有的是时间,当务之急还是先将裴斯的身份确认一下的好,崔夫人还等着呢。”
  崔珉好似才想起张氏也在,回身看向张氏,神色复杂,张氏挣开仆妇的搀扶,一步步走到崔珉面前,指着裴斯问道:“他是谁?”
  崔珉避而不答:“这里烦乱,你先回府歇着吧。”
  张氏眼里含了泪,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他是你儿子,对吗?”
  崔珉不答,反倒是魏熙道:“是与不是眼下还不能确定,崔夫人还是先回府吧。”
  张氏不理魏熙,眼里带着坚持:“我不认他。”
  裴斯闻言,脸上又挂起了往常那种懒洋洋的笑,既然不想认,今天就不该来,来了,认不认就由不得她了。
  崔珉不理张氏的话,对张氏身后的仆妇吩咐道:“扶夫人回去。”
  张氏紧紧抓住崔珉的衣袖:“我是崔家主母,你不能让我回去。”
  崔珉看着张氏紧紧握着他的袖子的手:“这里人多眼杂太乱了,听话,你先回去。”
  张氏蓦地松开了手:“你是怕我坏了你们父子相认?”
  崔珉道:“好了,你不小了,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崔家,不要让人看了笑话。”
  张氏指着崔珉,声音嘶哑:“让人看笑话的是你!”
  好端端的一场认亲,竟变成了崔家夫妇的感情纠纷,魏熙自认没这个时间陪他们耽搁,魏熙道:“崔大人和夫人说话还是要顾及着场合的,这里是长安要道,不是崔家闺房。”
  魏熙说着看了裴斯一眼:“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裴斯的身份确认了吧,他伤的不轻,和你们耗不起,别你们没吵完,他便去了,倒是合了你们的意。”
  正在此时,大夫领着一个童子拨开人群进来了,童子正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碗药,魏熙见了,对童子吩咐道:“快喂他喝药。”
  童子闻言忙要喂裴斯,裴斯对童子摇了摇头,自己接过喝了起来,动作颇有几分费力,崔珉在一旁看着,心中有几分不好受,他道:“在这里说话成什么样子,不如我们进去吧。”
  裴斯喝了药呛了几下,他压下咳意,摇头:“就在这里吧,丽人坊污秽之地,怕是会脏了大人与夫人的脚。”
  魏熙看着裴斯,到底是商贾,不懂得见好就收,架子端过了,弄不好便会惹人厌弃。
  魏熙心中一叹,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人,总得护着些的:“眼下还不知裴斯到底是不是您的儿子,贸然到人家的地方去也不好,不如我们就先在这里验了吧。”
  崔珉问道:“怎么验。”
  “还能怎么验,当然是滴血验亲呀?”魏熙说着,看了崔珉一眼:“莫不是您怕疼?为了您崔家的基业,我看您还是牺牲一回吧。”
  崔珉也看出自己惹了魏熙的不痛快,当即恢复了往日的从容练达:“公主说笑了,既然如此,还请您去准备验亲所用之物吧。”
  他后一句是对大夫说的,大夫闻言,当即就带着小童回去准备,不一会就将东西都弄来了,很是齐全迅捷。
  崔珉拿了针刺破手指,将血挤进了盛着水的碗里,该裴斯了,魏熙见裴斯看着碗中血滴,没有什么动作,面上换了一副好奇神色:“你怎么不动?该不会是怕疼吧。”
  裴斯没说话,淡淡一笑,拿过针刺破指尖,那一笑令魏熙有点愣神,魏熙没想到能在裴斯脸上看到如此正经的笑。
  裴斯看向那碗,面上毫无忐忑之色,魏熙回过神来,亦随之看去,只见血滴进碗里,与另一滴血缓缓相融了。
  融了,裴斯是崔珉的儿子,经张氏方才一闹,这在众人心中都是毫无悬念的,可场面却发生了片刻的寂静,拨云见日了,众人都有自己的思量,反倒是围观的百姓更激动些,伸长了脖子往碗里看的,窃窃私语的,面色都不掩激动,如看了一出好戏般,确实是好戏,连话本都没这个精彩,长安城这个月的最热谈资新鲜出炉了。
  打破寂静的不是父子相认的感人戏码,而是张氏身边家奴的惊呼,崔珉忙转身向张氏看去,却见张氏早已闭目晕了过去,崔珉忙道:“还不快送夫人回府!”
  他回身对裴斯道:“你也随我回府。”
  裴斯道:“眼下府里应当会乱一段时日,我就不去添乱了,况且,我不放心留我阿娘一人在家中。”
  客套生疏的话令崔珉愣了愣,他道:“也好,你先好生修养着,我再请几个医术好的给你看看。”
  崔珉说罢,转身上了张氏的马车,崔家一行极快的走了。
  少年们回过神,纷纷关切起裴斯的伤来,裴斯一一应付着,还是谢宜安道:“要说话机会多得是,眼下裴兄伤的不轻,还是先回府养着吧。”
  少年们闻言,放过了裴斯,魏熙安排了自己的侍卫将裴斯送回,大戏落幕,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众人皆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小公主是个贴心的人……竟然还有这个隐藏属性???我是怎么做到的?????


第79章 玉钺
  魏熙和谢宜安一同慢悠悠的策马; 在热闹的街市里,他们倒是有些闹中取静的意味; 静了没片刻,魏熙侧首看向谢宜安:“你倒是交游广阔; 温绍延刚入长安; 你便和他一起玩了。”
  谢宜安闲闲道:“怎么; 不乐意了?”
  魏熙道:“我不乐意什么; 只是他的身份总归是不好拿捏的。”
  谢宜安看了魏熙一眼,反问:“你也知道这些,那为何还与他牵扯。”
  魏熙抖了抖马缰,一脸理所应当:“因为他长得好看。”
  谢宜安没理会魏熙的玩笑之言; 神色有些严肃:“阿熙,有些事你是不必去参与的。”
  魏熙握着马缰的手一紧:“为何; 因为我是个女孩子吗?”
  谢宜安看着魏熙的手:“这些事不好玩,你没必要掺合进来,一切有谢家。”
  魏熙对谢宜安一笑; 神采飞扬里带着些娇纵:“可是我喜欢。”
  谢宜安看着魏熙,叹了口气; 不再说什么。
  谢宜安不说了,魏熙却不放过他:“温绍延才来长安几日,你怎么和他玩到一起了。”
  谢宜安仿佛忘了方才之言; 道:“长安虽大,可好玩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难免就碰上了; 都一般大小,总不能不搭理人家吧,这一来二去的也就熟悉了。”
  魏熙颔首:“温绍延是个有趣的人,你爱和他玩就玩吧,只是分寸还是要注意些。”
  谢宜安噗嗤一笑:“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这般老成,我还用你教?你就别操心了,思虑过重的人可是老得快的。”
  谢宜安还没笑玩,魏熙就一鞭子抽到了他的马上,马儿受惊,前蹄一扬奔了起来,谢宜安倒是没吓到,沉着老练的控马,马儿扑腾了没几下便停了下来,谢宜安回头扬起下颌,对魏熙挑衅一笑,眼里是比容貌更夺目的张扬,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应当如是。
  ————
  魏熙回了宫,理应是去皇帝哪里先将今日之事报备一通的,可当她跨过森严宫门后,不知怎地竟想起了,那日荷塘畔痴痴凝望的魏窈。
  鬼使神差的魏熙转了方向,向归真观行去,临近归真观时,魏熙顿住了脚步,她觉得自己有些无聊,那道观有什么好去的,魏窈如何与她又有什么干系。
  此念一出,魏熙转身离去。
  魏熙到了甘露殿前,正欲迈上台阶,却闻一阵香风和着环佩之音迎面传来,她抬头看去,是几个宫人簇拥着一个妙龄丽人从台阶上往下行来,原来是皇帝的妃嫔,魏熙也没在意继续往前走,倒是那丽人见了魏熙,面上挂起了娇媚的笑:“原来是公主来了。”
  魏熙脚步不停,嗯了一声以作应答,她素来不爱与皇帝的妃嫔有什么牵扯,除了季惠妃,她对旁的妃嫔都不怎么理会,与其说不理会,倒不如说魏熙从未将她们放在眼里。
  那丽人见魏熙态度冷淡,心中有些恼,面上依旧笑吟吟的:“公主是刚从宫外回来?怎么也不回去休整一番再来给陛下请安,风尘仆仆的当心陛下心疼。”
  魏熙看向丽人艳若桃李的脸:“你是谁?”
  魏熙一问,堵的丽人面容一滞:“妾芳仪柳氏。”
  魏熙面上作恍然之色:“原来是柳芳仪,我还以为我出宫这半天阿耶就给我新娶了个阿娘呢。”
  柳芳仪面色难看:“公主慎言,册立中宫可不是说来玩笑的。”
  魏熙一笑:“既然不是中宫,你哪里来的胆子对我指手画脚?”
  她说罢不再理会柳芳仪,径直往前行去。
  蕤宾扶着魏熙,嗤道:“真是开了眼界,宫里竟有如此蠢钝的嫔妃,也不知陛下看上她什么了?”
  “谁知道呢?”魏熙淡淡道。
  这种没脑子还四处招摇的人在宫里待不长,许是人都对脑子不好的人宽容些,魏熙抚了抚衣袖,倒是没怎么在意。
  魏熙进了甘露殿就见皇帝倚在榻上,握着一本书在看,魏熙上前行礼,皇帝挥了挥手,免了魏熙的礼,魏熙站直身子走到皇帝身畔坐下道:“阿耶看的什么书?”
  皇帝将手中书放下,道:“闲来无事随便翻了一翻罢了。”
  魏熙点头,随即静了下来。
  皇帝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今天话倒是少,在宫外惹祸了?”
  皇帝虽这样问,话里却是打趣意味居多,魏熙听了仍是闷闷的,反常的没有反驳,皇帝见了有些忧心:“怎么了,不高兴?”
  魏熙点头:“今天我看了一场极为精彩的父子相认。”
  皇帝拍了拍魏熙的头:“人家父子相认和你有什么干系,你在这里闷闷不乐的做什么。”
  魏熙偏头,抬手护住了自己危在旦夕的发髻,一副感怀之色:“我只是觉得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失望。”
  魏熙抱头的动作给她面上的神色增色不少,看的皇帝发笑:“怎么失望了?”
  魏熙看皇帝没有再拍她的头的意思,放下手道:“我原先是很欣赏崔珉的,对张氏那种人都能一心一意,一直觉得他是朝中最有君子之风的,可今天我却不这么认为了,他分明就是个伪君子。”
  皇帝有些惊讶:“父子相认的竟是他,他儿子是谁?”
  魏熙道:“他儿子是一个商贾,叫裴斯,是他与一个歌姬生的。”
  皇帝点头,算了算年龄:“都能自己经商了,可见这裴斯年纪不小了。”
  魏熙点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给皇帝听:“今天表兄不当值,我想去找他玩,可他却和别人去丽人坊了,于是我就跟过去了,还未说几句话呢,张氏便去了,当街就要打死裴斯,然后就牵扯出裴斯的身世了,我便令人去寻了崔珉,滴血验亲,然后血融了,他们是父子,张氏受不了刺激就晕了。”
  魏熙说完愤愤道:“崔珉这人可真冷血,先前只顾着和亲儿子说话,不理会张氏,等张氏晕了,他竟带着张氏便走了,对快被打死的儿子不闻不问。”
  皇帝听了,静了一会,道:“裴斯如何。”
  魏熙很能领会她阿耶的意思,不是伤的如何,而是他这个人如何,魏熙想了想道:“裴斯……很好看。”
  皇帝无奈,在魏熙额上敲了一下:“你呀,一个人如何是只看脸的吗?”
  魏熙反驳道:“相由心生,长得好看的人心地自然也是极好的。”
  皇帝斥道:“歪理,他与崔呈比起来如何。”
  魏熙理所应当道:“崔呈没他好看。”
  魏熙说罢,不等皇帝训斥,接着道:“不过别的他应该就比不过崔呈了,毕竟崔呈自幼便是按崔家继承人的方式教养长大的,而裴斯,想必他阿娘给他请不起好先生的,要不然他就去科举了,怎么会沦落成商人。”
  皇帝颔首:“再如何,裴斯也是崔珉亲子,凡事还都是要讲究个血脉亲疏的。”
  ————
  魏熙从皇帝那里回了凤阳阁不久,便见林藏秀回来了,她虽神色如常,可眼底眉梢却满是藏不住的欢喜。
  魏熙见状放下笔,笑道:“怎么,要当女丞相了吗,怎么如此开怀?”
  林藏秀行了礼,坐在魏熙身畔:“今日李相公让我参与写史了。”
  魏熙一笑:“这倒是好事,凡事都是开头难,只要开了这个头,往后的事都顺下去了,多用些心,你的前程可不只是写史。”
  林藏秀闻言,面色庄重道:“是。”
  魏熙看着林藏秀忽然想去什么似的:“只是这心得用的恰到好处,像之前那事以后不许再有了。”
  林藏秀闻言应道:“先前是我鲁莽了,以后我定会字字斟酌,小心谨慎。”
  魏熙点头,重新拿起笔来写字,她不似寻常女子般爱仿卫夫人的簪花写韵,反而写得一手飘逸灵秀的飞白,虽笔力不足,但也颇具风骨。
  林藏秀正看着魏熙的字,却忽听魏熙道:“当年我读了你的《苇泽赋》后,自己也是写了一篇赋的。”
  林藏秀问道:“是什么赋,可否让藏秀拜读一二。”
  魏熙再次放下笔:“好像是叫《玉钺赋》吧,我记得当时我写完后很满意,现在竟都快忘了里面到底写的什么了。”
  魏熙又道:“那篇赋我写完就撕了。”
  林藏秀讶然,问道:“为何?”
  魏熙看着林藏秀:“因为那篇赋戾气太重,阿耶看了必定是不喜欢的。”
  林藏秀闻言默然,她想起了她因《苇泽赋》所享受的风光和赞誉,以及之后多年的藏慧守拙,泯然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主是个文化人~~~


第80章 归宗
  魏熙将案上的纸递给林藏秀; 亲力亲为的收拾桌案:“写东西看似安稳,其实最易招惹是非; 你只消记得史馆里的史和民间的史不同,它不止是写给后世看的; 更是写给帝王看的。”
  林藏秀接过魏熙递来的纸:“藏秀明白; 像上次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魏熙点头:“只是这度还是要好好把握的; 切莫太过圆滑; 你是女子,若是毫无锋芒,便会被刻意忽视。”
  林藏秀应是。
  魏熙看着林藏秀淡泊的神情,不知想到什么; 拿一双幽潭似的眸子看着她:“阿秀你可曾后悔。”
  林藏秀毫不迟疑:“不曾,这样的日子比在家相夫教子好太多了。”
  魏熙面上带了一丝笑; 仍似寻常般矜傲:“自然,那些长安城里的贵妇,一个个看着贵气; 做的事和管家有什么区别,不对; 比管家还辛苦呢,她们还要给夫君生孩子,这般劳心劳力的辛苦; 等将来人老珠黄了,再突然出来个私生子,可不得呕死。”
  魏熙这话说的有趣; 林藏秀噗嗤一笑:“正是如此呢,不过公主倒是不必担心这些,天底下谁敢给公主气受,怕是等公主选了驸马,劳心劳力的就是那驸马都尉了。”
  魏熙眉梢一挑:“想给我劳心劳力还得看他够不够格,我的驸马须得是天底下最好的儿郎,哪能沉溺在后宅琐事里。”
  林藏秀有些好奇:“什么样的男子能当得起最好二字?”
  魏熙:“……”
  这个问题魏熙也答不出来。
  林藏秀又问道:“那公主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魏熙静了一瞬,摇头:“我现在才多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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