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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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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潋邀魏灏与魏熙坐下,摇头道:“这本是无妄之灾,我连程彦都没见过,又怎么会有证据。”
  魏灏似有些担忧:“这便难办了,既如此大哥也只能去问一问你的家仆幕僚了,惯例如此,六郎别见怪。”
  魏潋道:“大哥多虑了,只是大哥也知道我,成日里便不务正业,喜好些音律文赋,身边幕僚也皆是精于此道的,反正真相如何大哥也清楚,问问便好,至于旁的,我怕他们撑不住。”
  魏灏听了魏潋的话,淡声道:“六郎还真是惜才,只是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太过敷衍,阿耶定是不答应的。”
  魏熙在一旁道:“大哥这话可就把阿耶说小气了,阿耶海纳百川,既将事情交给你我便不会多加干涉,大哥只管放心。”
  魏灏眉头微蹙:“再如何也是不能糊弄阿耶的。”
  是谁糊弄阿耶谁心里清楚。
  魏熙听了魏灏的话心里徒然冒起一股邪火,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吞了下去,便是再不会说话,嘴里还是要有遮拦的。
  魏潋看着魏熙眼里深藏的怒意,没说什么,抬手倒了杯浆给魏熙:“知道你喝不惯茶,一早便命人给你备下的。”
  魏潋给魏熙倒完浆,又给魏灏倒了一杯茶:“不知大哥的口味,便按我的口味来了,略淡些,大哥尝尝。”
  魏灏摆了摆手:“你是雅致人,喝的茶自然也是别人比不得的,只是你也知道,我胃不好,茶呀酒呀一概碰不得,不能尝一尝,可惜了。”
  魏潋道:“是我思虑不周,大哥自下了朝还未用膳吧,不如我让人上些小食吧。”
  魏灏道:“不必了,我还不饿。”
  他说罢看向魏熙:“阿熙可要用些。”
  魏熙摇头:“我早晨吃了两块单笼金乳酥呢,眼下还有些不克化。”
  魏熙说罢似想起了什么,对夷则道:“你去差人回宫让梅娘再做些单笼金乳酥来。”
  他看向魏潋和魏灏:“梅娘做的单笼金乳酥味道可好了,比玉露团还好吃些,一会你们也尝尝。”
  “尽想着吃。”魏潋虽说着嫌弃的话,神态语气里透出的却是满满的宠溺。
  魏灏笑道:“阿熙年纪小正是爱吃爱玩的时候,不说她,便是你我如她一般大时也是如此。”
  魏灏说着,起身:“来你这只顾着说话了,竟快要将正事忘了,我便先去了。”
  魏熙闻言也跟着起身:“我也去给大哥帮忙。”
  ————
  魏灏在宁王府待了一上午,看似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只除了有几个奴仆对桓豫的评价之辞,与桓豫在皇帝面前所表现出的有些差别,一切看起来都如魏熙所料,可仅凭几个家奴的话是做不了准的,她觉得魏灏必定还是会有什么后手的,便命人好生看着魏灏。
  魏灏也不能总在宁王府耗着,还未用午饭便走了,本来魏熙是不想走的,可眼下非常之时她也不好多留,嘱咐魏潋一定要尝尝她的金乳酥,又顺走了魏潋刚刚刻好的印,便同魏灏一起走了。
  等人都走了,魏潋看着桌上精致的糕点,失笑,几块糕点便换了他的印,倒是一点都不让自己吃亏。
  他拿起桌上的单笼金乳酥尝了一口,是按魏熙的口味做的,太过甜腻,不是他喜欢的,他本想放下,可想起魏熙那古怪性子,他就是把糕点供起来,只要不吃,她知道了定都是好一通闹腾。
  于是魏潋就着茶,那碟单笼金乳酥都吃了下去,倒是将午膳给省了。
  同样得了魏熙相赠的糕点的还有魏灏,魏灏进了府太子妃钟氏便前来迎他,命人摆上了膳食,魏灏看了一眼内侍手里捧着的糕点道:“赏你了。”
  ? ?????
  内侍闻言忙跪地谢恩,他挥手让周遭侍从皆下去了,只余他夫妻二人一同用膳,没了时时围在身边的侍从,他们倒像是一对寻藏的夫妻一般。
  魏灏给钟氏夹了筷通花软牛肠,钟氏对他温温一笑,便吃了,近十年的夫妻,他们对彼此的喜好都是清楚的,魏灏看着钟氏,突然想起魏潋为魏熙特意备着的浆,他道:“你觉不觉得六郎和七娘太过亲近了些。”
  钟氏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他们自幼便爱一起玩,是比他人亲近些,可是有什么不妥?”
  魏灏道:“太亲近了些,一母同胞的兄妹都没他们亲近。”
  钟氏淡淡一笑:“一母同胞的兄妹便是再不亲近也是被拴在一起的,六郎和七娘就不同了,一个想添一个深得帝宠的助力,一个想为以后寻个依仗,自然是要对对方多花些心思的。”
  魏灏饮了一口汤,慢悠悠的道:“你说若是他们有私情,阿耶会如何。”
  钟氏一怔,继而忙道:“殿下三思,陛下那般宝贝七娘,就算有什么事八成也是会被压下去的,可若是事情暴露,你便真的是惹到陛下的逆鳞了。”
  魏灏拍了拍钟氏的手安抚道:“他俩有私情与我有什么干系,六郎心思不少,不用点狠招怕是压不下他。”
  魏熙作为送糕点的人,却是没想着为自己留些的,可谓是无私至极了。
  正是饭点,她看着马车外繁华热闹的街市,有些不想回去了,她记得裴斯是有酒楼的,当下吩咐人去了裴斯的酒楼。
  陈敬领魏熙去的这一处酒楼开在朱雀大街,是长安最繁华之地,魏熙看着眼前装潢华丽的酒楼,念道:“临街楼。”
  念完,她噗嗤一笑,道:“这裴斯,取名字怎么都取的这般随意。”
  “名字就是要让人记住的,但现在这些铜臭商人都赶着去附庸风雅了,一个个又拗口又难记,如我这般良心的商家实在不多了。”
  魏熙说罢,便听一道慵懒磁性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她回身道:“这么巧?”
  裴斯引着魏熙一行人向里去,边走边侧首看着魏熙,笑道:“不巧,我可是每天都盼着能见公主一面的,公主的巧,于我而言是每日的苦苦相候。”
  魏熙瞥他一眼:“你如今好歹是世家大族的郎君,说话总是要顾及一些的。”
  裴斯替魏熙打开雅间的门:“我生于市井,长于市井,这是总所周知的,本就入不得那些世家的眼,何必再去为难自己。”
  裴斯说这话时,面上毫无一丝自惭形秽之态,反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他是个自负的聪明人,对世上大多数人和物总是抱着一种凉薄之态。
  魏熙打量了一眼这素净雅间,赞道:“还不错,我原以为这里也是要像丽人坊一般呢。”
  裴斯拉魏熙在临窗的桌前坐下,道:“场合不同,客人来了要做的事也不同,若是丽人坊弄得如这里一般素淡,客人不说提兴致了,不半途走了就是给我面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竟然写了一百章了……
  一百章……一百章……


第100章 馥郁
  提什么兴致; 魏熙是明白的,虽不喜他的口无遮拦; 但也没说什么,只不再理会他; 俯身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朱雀街是长安最繁华的地方; 从街头到街尾; 无一处不显现着大夏的昌盛,街上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也都带着一股盛世安稳的姿态,每当看到这样的景象; 魏熙心里都没来由的高兴,她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 轻声道:“外面真热闹。”
  裴斯看着魏熙脸上笑,这是他第一次在魏熙脸上看到或许可以称为温柔的笑,浅浅淡淡的; 连睫毛都好似化成了柔柔的丝,这般平和的神情; 却出奇的动人,是比往日更惊心动魄的美。
  裴斯移开了视线,不能再看; 再看那丝就结成网了。
  裴斯抿了口茶:“朱雀街一直是热闹的。”
  魏熙看着一个小童追着一只幼犬在人群里穿梭,胖墩墩的身子竟比雪里黑还灵活,她微微一笑; 对郑修明道:“你去帮他把狗捉住,这里人多,这般乱跑莫要与家人走散了。”
  郑修明听了,直接从窗子里翻了出去,惊得底下百姓一阵惊呼,只见他正落在幼犬几步前,等幼犬跑近,直接一弯腰将幼犬提在手里。
  魏熙收回视线,摇头笑道:“竟学会哗众取宠了。”
  她这才看向裴斯:“我表兄他素来爱带我去些小地方玩,朱雀街人多,我们是不怎么来的。”
  裴斯道:“朱雀街也有许多好玩的,一会用完膳,我带公主去转转。”
  魏熙点头:“那就上菜吧,忙了一上午,我也饿了。”
  裴斯闻言命人传膳,传完膳,他给魏熙倒了杯茶,问道:“是什么事竟让公主忙了一上午。”
  魏熙挑眉看着裴斯:“你竟不知道?”
  裴斯看着魏熙,眼里似含了脉脉情思:“我打听到的,和公主说的总是不一样的。”
  “那你说说你打听到了什么。”魏熙说完端起茶抿了一口,顿时,甜丝丝的味道和着花的馥郁之气盈满了口腔,和魏熙以往喝的东西都不同,出奇的令人惊艳。
  魏熙问道:“这是什么,味道极好。”
  裴斯笑道:“前些日子我突发奇想,以花瓣代茶煮了一回,一开始味道并不怎么好,后来几经调配才弄出来的。”
  他看向被魏熙抿了一口的茶:“我想着公主会喜欢的,便一直给公主备着,临街楼是没有卖的。”
  魏熙喜欢各种甜的东西,这东西甜而不腻,又没有浆的厚重之感,喝起来很是舒服,她又喝了一口,道:“这东西定是讨女子喜欢的,我不是霸道到连同样的茶都不许人喝的。”
  裴斯摇头:“这是我亲自配出来的,与旁的茶不同,我只想与公主喝。”
  魏熙放下杯子,神色变得端肃:“我与你也算是互惠互利,你只管好好做事便是,不必说这些没意思的甜言蜜语。”
  裴斯以肘撑着案几,俯身靠近魏熙:“公主怎么知道我说的便是甜言蜜语,而不是真心话呢。”
  魏熙伸出一指按在裴斯的肩上,要将他推走:“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裴斯顺势坐回,有些嘲讽:“看来公主是只信温绍延的真心了?与他泛舟游湖的,真是令人称羡。”
  魏熙被他这阴阳怪气的话激起了火气:“是与不是,信与不信,皆与你无关,别忘了你的身份。”
  魏熙此话一出。裴斯顷刻间又换成一副懒洋洋嬉皮笑脸的模样:“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公主何必如此恼怒,我是什么身份自然是一辈子都不敢忘的,可公主您呢,您可还记得您是什么身份?”
  魏熙强压怒火:“你这话是何意,我是大夏的公主,自然是一辈子都不会变,不会忘的。”
  裴斯似是嫌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刺眼,眯着眼斜靠在桌上:“公主觉得温轧荤如何。”
  魏熙静了一瞬,继而以睥睨之态道:“能如何,不就是阿耶手底下一个谄媚的看门……”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
  裴斯却是知道她要说什么的,唇角一勾:“我与关外那些部族也是有些生意往来的,故也知道他们的一些事,温轧荤与他们的牵扯也是不浅的。”
  温轧荤奉命镇守北疆,却与北地异族牵扯不清,其心思必然是不纯的,魏熙向来不喜欢温轧荤,在她看来温轧荤就是一个伪装成狗的野狼,是养不熟的,她早有预料,所以听了这个消息也不是多吃惊。
  裴斯闲闲扯着身上玉佩的穗子,道:“公主若是与温绍延在一起更是为温轧荤平添阻力,难道是不甘心嫁了人后便要从宫里移出去,所以想寻一乘龙快婿,等将来入主中宫?”
  他淡定从容,她怒火高涨,魏熙蓦地一拍桌子:“你混账!”
  她此言一出,已经回来的郑修明飞快的拔出剑抵在裴斯脖子上,裴斯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剑,笑道:“我不过是想提醒公主防范于未然,公主莫要生气。”
  魏熙冷冷看着他,没说话,倒是一直默默站在魏熙身后的陈敬上前几步,用手指抵着剑刃:“崔家郎君不过是与公主说笑罢了,你且把剑收了,刀剑无眼的伤到了崔家郎君不说不好跟崔大人交代,便是咱们公主也会心疼的。”
  夷则在魏熙耳边轻声劝道:“裴斯不驯公主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公主何必同他置气,为他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若是真看不惯他,公主的机会多着呢,眼下人多眼杂的,公主三思。”
  魏熙是公主,从没有孤身一人的时候,更何况是与外男在一起,便是为了名声她也要带几个心腹跟着的,只是宫里的人早就学会了收敛自己的存在感,好不打扰主子的兴致,等主子有事了,他们的作用便显出来了,正如眼下这般。
  魏熙本就不会真的处置裴斯,眼下陈敬和夷则的话便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了,她沉沉看着裴斯:“你可知错。”
  裴斯笑吟吟应道:“知错,知错,让公主生气真是天大的过错。”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面小巧精致的镜子,举到魏熙面前:“公主看看,好好的花容月貌,一生气,含了霜似的,冷的我心里发颤。”
  魏熙瞥了一眼镜子,后又淡淡看向陈敬,眼中似有雾霭重重,未几,她噗嗤一笑,似晨光乍现,雾霭尽散:“你一个男子,怎么还随身带着镜子。”
  裴斯看着魏熙,精致深邃的眉梢眼角有些媚意,他道:“自然是为阅己者容。”
  魏熙道:“想不到你经营丽人坊竟这般费心竭力,竟还要亲身上阵。”
  裴斯听了魏熙的话也不恼:“想要我亲自来,门槛可就高了,须得是如公主一般身份高贵,貌美无双,冰雪聪明的才行。”
  他说着,叹了口气:“可惜我活了这许多年,唯一寻到的一个符合这些条件的便只有公主了。”
  魏熙没接裴斯这茬,对郑修明道:“还不快把剑收了,玩笑归玩笑,怎么能动剑呢。”
  郑修明闻言收了剑:“是臣激动了。”
  他说罢,对裴斯抱拳行了一礼:“玩笑开过了,还请崔家郎君不要介怀。”
  裴斯安安稳稳的坐在席子上:“我若是介怀呢,你也知道,我胆子小,刚才可真是吓得不轻。”
  魏熙可不会让裴斯欺负自己的人,她道:“好了,裴斯,别胡闹了,我们说些正事。”
  裴斯抱臂看向魏熙,很是懒散:“公主想说什么?”
  魏熙顿了顿:“听说崔呈死了,怎么死的?”
  裴斯勾唇,嘴角带出几分凉薄:“还能怎么样,从崔珉的独苗被打回原形了,又是因着谋害我这个真正的崔家郎君的罪名,他回去自然没少受气,一时受不了,自己把自己怄死了。”
  “你倒是做的干净。”她说罢,似想起什么又道:“张氏你可动了?”
  裴斯摇头:“且先让她闹腾几天。”
  魏熙敛袖给裴斯倒了杯茶:“你很想让裴娘子当崔家的主母吧。”
  裴斯看着缓缓注入茶杯的水流:“那是她该得的。”
  魏熙放下茶壶,将杯子递给裴斯:“有你在这名分迟早是她的,不过你现在不能动张氏。”
  裴斯接过杯子:“公主好像很关心张氏。”
  魏熙有些感怀:“她是无辜之人。”
  她说罢,看着裴斯脸上的讽刺,道:“况且,张氏不同于崔呈,崔珉既然能为她不纳妾,就说明她在崔珉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崔呈是一步废棋,离了棋盘,是生是灭他都不会在意,可张氏……”
  魏熙看着裴斯那张与裴娘子极为相似的面庞:“你在他心里的分量是比不得张氏的,别把崔珉逼急了。”
  裴斯闻言,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道:“是。”
  魏熙道:“不过你也别气,我只是让你先隐忍着,等你能控制崔家后,便是裴娘子身份不够,我都会让她当上堂堂正正的一品诰命夫人。”
  裴斯淡淡一笑:“那还真是多谢公主了。”
  魏熙理了理衣袖:“你不必生气,裴娘子的身份你是最清楚的,便是你以后当上了中书令,没有我,她也难有封诰。”
  裴斯面上有几分疲累无奈:“公主的话我懂,只是家母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诰命夫人的头衔。”
  不要诰命,那便是要崔珉了,又是一个痴人,魏熙不期然的想起了她的阿娘,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强自忍下了这不舒服,转移了话题,对裴斯道:“你方才说温轧荤与北地那些部族牵扯不清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更呀更~~~


第101章 陋室
  裴斯道:“无非就是两头糊弄; 他在中间讨好罢了。”
  裴斯面上又带出他惯常的嘲讽漠然:“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北疆天高皇帝远的; 许多事陛下是不一定能知道的,他每次报上的战绩都喜人; 又是一副忠心耿耿的做派; 陛下自然信他; 而对那些早以被他打的无还手之力的外族来说; 他受命攻打,却还能给他们留条活路,虽贪了些,也是有莫大恩德的。”
  魏熙蹙眉:“长此以往; 大夏和关外那些部落小国岂不是都被他离间透了。”
  裴斯提醒道:“不必以后,这种事情他不知做了多久了; 要离间早就离间了。”
  魏熙心中气愤,没有大夏,没有皇帝; 温轧荤这个卑贱的胡人哪能向如今一般风光,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些异族之人,本就与大夏不是一条心的,她不禁对大夏的开国皇帝; 她的祖宗有些怨怼,中原那么多好男儿,做什么要用那些不懂礼教; 不遵纲常的胡人。
  魏熙此时气急,自然忽略了她们魏家也是有胡族血脉的事实。
  她沉声道:“温轧荤不能留。”
  裴斯道:“公主想怎么做。”
  魏熙想了想,道:“我想法子让阿耶派人去各个藩镇查探考核,到时候便真相大白了。”
  裴斯摇头:“温轧荤在北疆扎根的时间不短了,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既然敢做就必定有瞒天过海的把握。”
  魏熙心中烦躁,强自压着火气,倒了杯茶,沉声道:“那你说该怎么办,让他死于意外如何?”
  裴斯仍是一副懒散姿态:“这更难,他可不是崔呈。”
  裴斯看着魏熙眼中深藏的忧色,略微直起身子,显得不再那么懒散:“温轧荤在北疆,就像是狼在荒野上,外来的猎人自然奈何不得他,既然如此,公主为什么不把他唤到长安来呢。”
  温轧荤便是在北疆经营的再好,来了长安,他都是毫无根基的,就像是拔了利齿的狼被关进笼中,如何处置,便是看皇帝的心意了。
  魏熙伸出食指轻轻敲了敲杯沿,激起一片涟漪:“就这样吧。”
  裴斯给魏熙夹了一块鱼脍,道:“这鱼脍是这里的招牌菜,是去了腥,以花蜜为佐的,和别处的不同。”
  魏熙看着碗中晶莹润泽的鱼肉,举筷将鱼夹起放入口中,润滑微凉的触感盈在舌上,确实不腥,甜丝丝的,很是鲜美。
  她对裴斯道:“你这里的菜做的不比宫里的差,我都想把你这厨子要过来了。”
  魏熙这话玩笑之意居多,便是这厨子做的东西再好吃,她也不会随随便便将一个不知底细的宫外之人带回去的。
  但魏熙都张口了,便是玩笑,裴斯也是要将人送给魏熙的,岂料他却道:“宫中的庖厨手艺皆是一等一的好,只不过规矩大,不敢弄些太新奇的东西而已,我这厨子恰巧又是凭这些奇思妙想的取胜的,手艺可是比不了宫里的人的,所以公主还是把人留在我这吧,等出宫了便来吃便是。”
  魏熙听了,有些嫌弃道:“你极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方才竟是为你那厨子破例了,看来他在你心里的分量可是重的很。”
  裴斯摇头:“他长得又不好看,我看重他做什么。”
  裴斯说着,对魏熙勾唇一笑,端的是风华无双:“我如此只是想多见公主几面罢了,毕竟在公主眼里,我是远远比不得吃食的。”
  魏熙做出些不悦的神色:“我在你眼里便是只想着吃食的人?”
  裴斯摇头:“自然不是,可公主总是会有兴致想着要吃什么的,却不一定有兴致想着我。”
  魏熙噗嗤一笑,举箸用膳:“好了,别胡说了,跟个深宅怨妇似的,白白浪费了你的皮相。”
  裴斯也不是一点也不知道收敛的,他看着低头用膳的魏熙,不再说什么惹魏熙不欢喜的话,说了那么多闲话,她必定饿了。
  ————
  魏灏自那日上午去了一趟宁王府后,一连两日都没有再去,他作为主审之人不去,魏熙自然也是不能去的,非常时候,便是魏熙再张狂无忌也是要学会避嫌的。
  魏熙也闲不住,不能去宁王府,她便去了程家,魏熙每日晨起都是一项大工程,绾发穿衣她都是要尽善尽美,一点瑕疵都不得有的,所费的时间自然就长了,等她梳妆妥当,一上午的时间也就过去一半了,因而魏熙出宫的时间是不会太早的,更别说从宫城行到程家三女住的明德坊这长长一段路了。
  可当魏熙的车驾停到程家门前时,程家连漆都没涂的大门却是紧紧闭着的,门里一丝声响也无,魏熙一瞬觉得是不是她们遭遇了什么不测,忙令侍卫将门破开。
  这门本就不坚牢,侍卫上前就是一脚,将门踹倒在地上,激起一片烟尘,眼看就要沾到魏熙身上了,所幸陈敬反应快,忙上前一步挡在魏熙前面,又用手掌捂住了魏熙的口鼻,等烟尘散了才收了手,请罪。
  陈敬免了魏熙的衣服被尘土所沾的惨痛后果,免得魏熙一路穿着沾了土的衣服回宫,再花一两个时辰梳洗,魏熙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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