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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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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听了这话有些茫然,却见裴斯嘲讽一笑:“我们从小就见惯了迎来送往,逢场作戏,心眼多,懂的也不少,要不然这么久了,为什么他躲在门后不出来也不出声呢。”
魏熙闻言,想到了阿宝,想到了她的子侄们,也想到了幼时的自己,她嗯了一声:“我知道。”
她说罢,抬步就往外走,临到门口,她又回头:“你也别难过。”
裴斯看着已无魏熙身影的门口,有些讽刺的勾唇,难过?他可不难过,只是弄死了这么一个小不点,心情不怎么好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想章节名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想要评论怎么破(*/ω\*)
第133章 喜欢
魏熙坐在马车上; 突然想起阿宝了,便吩咐人往程家去了; 路上经过了一家糕点做的甚好的铺子,又让人下去买了些; 好给阿宝尝尝。
程彦如今虽洗刷了冤名; 但皇帝却是没怎么管程家遗孀的; 毕竟后头那一串烦心事也算是由她们闹出来的。
是以; 程家如今的住行吃用都是魏熙吩咐陈敬置办的,程家的新宅在离公主府不远的崇义坊,两进的宅子修的颇为精致,她们三人外加十余仆从住着正好; 宽敞却不空旷。
魏熙由程家的仆役领进了宅子,却见后面正屋里人来人往颇为闹腾; 她侧首向仆役问道:“怎么了?”
仆役面有哀色:“主母今日用了早膳便觉不适,眼下请了好些大夫来,也不知能不能治好。”
魏熙看着阵仗便知程家的老媪快撑不住了; 其实魏熙自第一次见她便知她寿数将近,能多撑这两月却是让魏熙极为惊讶的。
当魏熙迈进老媪屋中时; 所看到的场景却是出乎她的预料的,屋中并没有什么凄凄哀哀的景象,反而颇有些天伦和乐之意。
只见老媪正在给阿宝梳头; 手颤巍巍的,便是由菱娘扶着,也是一副力竭模样; 可阿宝的头发却被梳的齐整美观。
屋中奴仆见魏熙来了,忙给魏熙行礼,只她们三人似毫无所觉,魏熙也不在意,拦了要张口提醒的奴仆,静静站在门口看着,不知为何,她的鼻子有些酸。
第一个发现魏熙的竟然是已近病入膏肓的老媪,老媪抬起头来,无甚惊讶,一双已经浑浊的眼里满是慈爱不舍的光,魏熙知道,老媪这眼神不是因她,而是因为阿宝,可纵是如此,她的心里却还是有些异样之感,有些闷,又有些暖。
“公主进来坐吧。”
老媪的声音依旧气力不足,却又好似比当初在殿上时有精神了。
魏熙走过去,按住了要起身行礼的菱娘,揉了揉阿宝的脸颊:“我给阿宝带了点心,一会梳完头,阿宝去尝尝。”
阿宝似是兴致不高,但依然强自摆出欢快的神色:“谢谢公主。”
魏熙见了有些心疼,轻轻揉了揉她的脸颊,才将手收回。
她对老媪道:“你继续梳头吧。”
老媪也不客气,对魏熙一笑,便又梳起来了:“如今我也唯有这一桩心事了,她阿娘的手艺不好,小姑娘家得好好打扮才是。”
魏熙看着老媪那双布满皱纹与褐色斑点的手,微微一顿:“你放心,公主府里的婢女都很会梳头。”
老媪闻言手一顿,眼中似有些泪意,继而又感激道:“多谢公主大恩。”
“不必谢,阿宝也算与我有缘。”魏熙摇头,有些怅然,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来了一句:“我幼时也是很喜欢让我阿娘给我梳头的。”
老媪拿起花钗给阿宝戴上,临了又细细抚摸着阿宝的头发:“逝者已逝,我们这些人最是不想让后人时时记着我们。”
她说罢,拉起阿宝和菱娘的手:“活着的人得好好活着,不能总挂念着离开的人。”
老媪看向魏熙:“以后就拜托公主了。”
魏熙看着她有些涣散的眼睛,沉声应道:“好。”
“我困了,菱娘带阿宝出去吧。”
阿宝似有预感,紧紧反握住老媪的手:“我不走,我陪着祖母。”
菱娘忍住眼泪,去掰阿宝的手:“听话,你在这里,祖母睡不着。”
阿宝眼泪忽的落了下来:“我不要祖母睡。”
魏熙看着阿宝,突然开口对老媪道:“让她送你最后一程吧。”
老媪闻言,没有开口,手却紧紧握住了阿宝的手。
魏熙看着那一大一小两双交握的手,转身出去了。
魏熙看着院中一颗繁茂的青松,缓缓开口对夷则道:“你留在这安排一下吧,等办完葬礼再派人来接她们母女。”
————
一天见了两个死人,魏熙心里虽未觉得忌讳,但却多少有些不舒坦。
她下了车,正准备进门,却见前边行来了一辆马车,马车行至她身边时停下,只看马车,魏熙便知道了来人是谁。
果然,车帘掀开,露出温绍延一张温和带笑的脸:“公主。”
温绍延招呼道。
“你这是要出去?”魏熙问道。
温绍延笑道:“只是在家闲的慌了,出去转一圈而已。”
魏熙点头:“那你去吧。”
温绍延略一犹疑,抬眸看向魏熙:“公主今日得闲吗?”
魏熙看着温绍延,竟在他眼里看出些小心翼翼,不知怎地,看着他的眼睛,她心中的阴翳好似突然消退了,她微微一笑:“得闲,怎么了?”
温绍延道:“我答应教公主弹琵琶,可惜自曲江一别,就没机会了,既然今日公主无事,我就教公主吧。”
“也好。”
温绍延见魏熙答应了,忙放开帘子,抱着琵琶下了车,魏熙看着他怀中的琵琶,笑道:“看来你是真的喜欢弹琵琶,到哪里都带着。”
温绍延微微一笑,并不言语,魏熙看着他的神情,似猜到了什么,却有些不愿相信,她收回视线,盘算着温轧荤还有多久能到长安,心情又莫名的沉闷了下来。
眼下天气渐凉,魏熙便邀了温绍延往暖阁中去,等蕤宾拿来琵琶,她接过,闻到了琵琶上的木香。
魏熙拨了拨琵琶:“这琵琶是新制的?”
温绍延看着低头拨弄琵琶的魏熙,眼睛不自觉的往她纤细的颈子上扫去,听了魏熙的话,他忙收回视线,看向魏熙怀中的琵琶:“从夏日里便开始制了,九月里刚制好。”
温绍延的声音和着魏熙闲闲拨出的几声零散琵琶音,有股说不出的温柔意味,很是悦耳。
魏熙抬头看向温绍延:“这琵琶音色极好,近几年也没听说有谁琵琶制的好,你是寻谁做的。”
温绍延闻言眼里划过一丝柔色:“不过是普通匠人做的,这琵琶只要用料好,一切都按规制来,音色便不会差。”
魏熙看着温绍延的眼睛,他方才说的话,魏熙却是不怎么信的,不过,这样也好,也算他知情识趣。
魏熙虽如此想,心里却莫名有股负罪感,她将手按在弦上,收敛杂思:“你教我弹吧。”
魏熙是个尽善尽美的人,只要做一件事,便会沉下心来做到最好,可今次,她却思绪纷杂,怎么也弹不好,所幸温绍延颇有耐心,一遍遍的教魏熙,眸中总是带着柔软的光,好似一点也不烦。
可他越是如此,魏熙的心就越是难以平静,终于,在数不清第几次弹错音后,魏熙蓦地将琵琶搁在地上。
“温绍延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魏熙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抬头盯着温绍延。
温绍延愣了一瞬,微微一笑:“因为公主很好。”
魏熙听了他的话竟觉得有些好笑,她可没觉得自己多好:“我好不好我自己最清楚。”
她看着温绍延:“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当初撩拨你是我不对,你不必对我好。”
温绍延闻言默了一瞬,有几分苦涩之意:“可是我想对公主好。”
“你喜欢我?”
“我不知道。”温绍延低声道。
魏熙面上摆出了一个明艳的笑:“不知道就是不喜欢,这样最好不过了,你若是喜欢我,我就不欢喜了。”
“我明白了。”温绍延的声音很轻,如被风吹走的香灰,形虽散了,却留一片余香。
温绍延说罢,对魏熙淡淡勾唇:“平白说了这许多闲话,公主可歇过来了,歇过来就继续弹吧,琵琶若是想学好,也唯有多练一途。”
魏熙看着温绍延风过了无痕的态度,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对他没事人一般的态度而生气?
但不论如何阵势不能输,没道理温绍延什么事都没有,而她这个拒绝的人却耿耿于怀。
魏熙沉下心,将琵琶抱起来,略拨弄了几下,便极为流畅的弹出了一曲《度关山》。
温绍延听着魏熙疏旷的曲子,垂眸看向自己的磨出茧子的手,终是一笑,再无他言。
————
魏熙既然想到开办书院便不再耽搁,又是看地图,又是出去转的,终是将书院地址定在了通仁坊,坊中正好有两座相邻的空宅,魏熙将它们买下来,命人打穿,又按书院的形制规整,其实按照魏熙的意愿是想再重新建一座的,只可惜耗时太长,长安城内也没什么能让魏熙满意的空余之地了。
书院吩咐下去了,紧接着就是书院里的先生了,房子好建,人才却是难寻的,不过这确难不住魏熙,她的身份注定了许多别人做起来难如登天的事,到了她这里却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
魏熙进了宫和皇帝好一通撒娇,从情理讲到苍生,从她自己憋闷讲到贱业子弟的可怜,终是说动了皇帝,皇帝大手一挥,直接点了六个在崇文馆授学的官员,命他们听从魏熙的安排,每旬都去魏熙的书院授一次课,教那些贱业子弟明事理,为大夏发掘有潜力的学子。
作者有话要说: 哎~有权有钱就是好……羡慕小公主
第134章 书院
出了甘露殿; 魏熙笑盈盈的拦住了他们,他们皆是朝中官员; 教的也都是大夏最尊贵的人,如今陪着眼前这个小公主胡闹似的教一群贫贱子弟; 心中自然是不快的; 可碍于皇帝的吩咐; 和造福百姓这个幌子; 他们就是再不愿,也不得显露,一时心中气闷,对魏熙也生了好些怨气。
魏熙对他们的心情毫无所觉; 俯身对他们行了个学子礼:“先生们才高德重,深谙先贤有教无类之理; 魏熙敬佩至极。”
她这一拜,站在她身前的官员们可是不敢受的,忙侧身避过; 魏熙不依不饶,转了个方向; 继续面朝他们:“先生们不必躲,我行的既是学生礼,就与魏家公主的身份无关; 我是为天下学子谢先生们的,先生们不必介怀。”
她虽如此说,那些官员却还是不敢当真的; 口称不敢,侧身又躲,还是林良俭看不下去了,道:“公主不必如此,臣等做此事一是因陛下吩咐,二是为了众多学子,公主不必对我们行礼。”
魏熙听了这话也不恼:“不论如何,这事是我引起来的,先生们不与我计较是先生们德高,我带累先生们往来奔波就是我的不对了,我这礼也算是给先生们赔不是了,还望先生们切勿心生芥蒂。”
她说罢,抬头慢悠悠看了一圈诸人的脸色:“如今事已成定局,我相信先生们定是会不拘学子的出身,潜心教学的。”
她说着,站直身子:“先生们事忙,我就不耽搁先生们的时间了。”
站在魏熙对面的官员们闻言行了礼就要走,却听魏熙又道:“等书院开学我就差人来请先生们,先生们可趁这些时日想想要怎么教,毕竟他们和先生们以往的弟子还是不同的,咱们所作之事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若是做不好,让阿耶训斥是小,若是让人笑话了就不好了。”
魏熙说完,气氛瞬间就凝滞了下来,林良俭看了看身边同僚隐忍着的气愤之色,又看向好似对一切都无所察觉的魏熙。
他教了魏熙五年,从一开始便摸不透这小公主的脾性,如今随着她年纪渐长,性子更是难以捉摸了,她方才的话明摆着就是威胁之意,说出来只会火上浇油,他不信魏熙会不知道,可她偏就如此说了。
林良俭心中一叹,这些小孩子的心思是越来越多了。
他正想着,果然听站在他身边的正议大夫李济道:“公主不必担心这些,毕竟公主乃金枝玉叶,出了差错陛下怪的也不是您,百姓们笑的就更不会是您了。”
魏熙闻言一副深有同感的样子:“李先生说的有理,既然如此先生们就更要用心去教了。”
皇帝指派的这些人权势或许不高,但个个都是文坛里举足轻重的人物,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敬着的,今日先是被魏熙赶鸭子上架,后又听了魏熙这么一通毫无敬意的话,当下也耐不住性子了,敷衍了一句“臣等告退。”便甩袖走了。
倒是林良俭落在了最后,林良俭看着魏熙颇有些语重心长:“公主这性子也该收敛些了。”
魏熙有些惊讶林良俭会给她说这话,愣了一瞬,便笑道:“阿熙知道,多谢林先生关怀。”
林良俭一叹,也未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魏熙看着林良俭的背影,觉得这个老古板还是很有意思的。
蕤宾见人走了,上前扶住魏熙:“公主以后是要和他们共事的,何必去与他们斗嘴,若是他们真急了不干了,公主上哪儿去寻人呀。”
魏熙侧头看着她,笑道:“你竟和夷则学会了。”
魏熙慢悠悠的往前走道:“放心吧,有阿耶的指令在,他们是不敢不干的。”
“那公主就不怕他们不好好教吗?”
魏熙淡声道:“我本来就没打算靠他们教学,一个月就去三次,能教什么?他们不过就是个吸引学生的幌子罢了。”
蕤宾仍是担忧:“他们在朝中也是颇有名望的,公主与他们交好也没坏处呀。”
“你都想到了这一层,其他人也自然能想到,我若是与他们关系好了,别到时想做的没做成,先被按上了一个结交朝臣的罪名,平白惹阿耶猜忌。”魏熙说着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若是那些人真有权势也就罢了,可他们的威望皆是被阿耶捧出来的,除了会说几句之乎者也,旁的可就没什么了,若是真因他们而惹阿耶不快,我可真是冤死了。”
蕤宾闻言看向魏熙,眼睛亮晶晶的:“还是公主看的通透,不为外物所迷。”
魏熙被蕤宾满是崇拜的眼神看的心情甚好,她抬手捏了捏蕤宾的脸颊:“这是自然。”
魏熙说罢,松开手往前走,蕤宾抚了抚脸颊,一时忘了跟上,等她反应过来时魏熙已经走了几步远了,她忙跟上,想了想又问道:“那公主准备请谁呀。”
请谁?
魏熙淡淡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魏熙说的一会确实真的只是一会,魏熙回了公主府,刚换了身轻便衣服,便见陈敬领着岳季泽夫妇来了。
魏熙见了岳季泽笑道:“我这两月事忙,今日再见竟觉得岳先生越发光彩照人了,果然有妻子在身旁看顾着就是不一样。”
魏熙话音刚落,便见岳季泽与季昙一并对她行礼:“阿昙之事多谢公主相救,公主大恩岳季泽没齿难忘。”
魏熙忙起身将岳季泽与季昙扶起,将二人扶起后,魏熙拉着季昙入座:“我只不过是借着季家的名声将季姐姐要回来罢了,值不得你们行如此大礼。”
季昙涩然摇头:“我早与季家决裂,他们哪里会管我,当日若不是公主以季家的名号将我抢出来,指不定我就……”
魏熙闻言安慰的拍了拍季昙的手,却并未出声安慰。
倒是季昙很快的调整好了情绪,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魏熙一笑:“让公主见笑了。”
魏熙摇头:“哪里是见笑了,分明是饱眼福了,季姐姐笑起来如昙花初绽,果真是人如其名。”
岳季泽闻言笑道:“公主快别夸她了,她回去定是又要拿着镜子照个不停。”
季昙瞋了岳季泽一眼:“聒噪,我照个镜子你也管。”
岳季泽勾唇一笑:“我是怕镜子将你的魂吸去了,到时候我可没地方去寻你。”
魏熙听着岳季泽和季昙打情骂俏,一时竟觉得很有意思,还是季昙顾忌着魏熙,瞪了岳季泽一眼便收回视线,魏熙微微一笑,也没打趣,和岳季泽夫妇闲谈了几句。
“岳先生和季姐姐此次回来还走吗?”魏熙似是不经意般问道。
岳季泽闻言静了下来:“这些年我与阿昙也走够了,眼下只想图个安稳。”
魏熙摇头:“岳先生这般大才之人,到哪里都会宾客盈庭,轰动一时的。”
岳季泽闻言默了一瞬:“我年纪大了,余生只想安安稳稳的。”
“隐姓埋名,如田间农夫一般吗?”魏熙清凌凌的眉眼里带着些莫名的笑意。
季昙闻言看向魏熙,眼里竟有些希翼。
却听岳季泽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听起来也不错。”
魏熙眉梢一挑:“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你舍得让季姐姐过这样的生活?”
岳季泽闻言看向季昙,季昙此时已经收敛了方才的希翼之色,只静静看向岳季泽,岳季泽沉默的亦看着季昙,夫妻二人谁也不说话,却让人有一种谁也插不进去的错觉。
魏熙揽住季昙,笑道:“你舍得我可不舍得,季姐姐这种美人天生就是该锦衣玉食养着的,她已经陪你过来这么多年苦日子,你忍心让她这样过一辈子吗?”
岳季泽闻言轻轻唤了一声:“阿昙……”
季昙眼中带泪:“你是有抱负,不该埋没于山野。”
岳季泽叹道:“我已经带累了你一次,如今我再也不敢冒险了。”
魏熙听了噗呲一笑,掏出帕子轻轻给季昙擦眼泪:“我不过随意一说,瞧你们,弄得和生离死别一般。”
她说罢,执壶慢悠悠倒茶:“岳先生身怀傲骨,品行高洁,让他进朝堂我可是不放心了。”
季昙闻言有些失望。
岳季泽却是神色如常:“公主想让我做什么?”
魏熙将一杯茶递给岳季泽,又回身给季昙也递了一杯:“既然岳先生问了,那我就直说了,省的吓到季姐姐。”
“我前些日子见了一些难以入学读书的贱业子弟,觉得颇为可惜,便想修一座书院供他们读书。”
魏熙说完,岳季泽眼睛一亮:“读书识字本无贵贱之分,公主此举大义。”
魏熙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不过是突发奇想而已,所幸阿耶也颇为支持,已经点了林良俭等在崇文馆讲学的六位先生,每月去书院讲学三次。”
魏熙说着一叹:“先生们事忙,不可能总是待在书院里,学子们若想真正学有所得还是要有德才兼备的良师时时在身边教导才行。”
“公主是想让我去授课?”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梦到刷评论时看到有小天使说我写的难看,瞬间就吓成狗╮(╯▽╰)╭醒了之后立刻就抱起手机刷评论……幸好是做梦。
快走火入魔了,感觉我应该多写死几个人,弄点戏剧冲突出来……
第135章 送礼
魏熙点头; 挺直脊背,颇为郑重的看向岳季泽:“我想任你当书院的司业; 总管书院一应事务。”
“司业?”岳季泽闻言一笑,调侃道:“那祭酒呢?”
魏熙理所当然道:“祭酒自然是我呀; 不过我事忙; 也不懂这些; 书院的事物主要还是由你负责的; 我只挂个名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书院是公主开办的,主人理当就是公主,只是……”
岳季泽看向魏熙:“公主的书院只是私立; 用国子监的官职称谓怕是不合规矩。”
魏熙蹙眉,她也想过这个问题; 可却不知道叫什么妥当,便厚着脸皮用了国子监的称谓。
岳季泽道:“既是书院,不如公主就称院长吧。”
魏熙点头:“那其他人呢?”
岳季泽道:“同是教书育人本就不该再分三六九等; 不如就皆称先生吧。”
魏熙听了岳季泽这话很是满意,这人的脾性在朝堂上或许吃不开; 但放到书院里却是再合适不过了:“那你就做从院长,我既然让你调令他人,就不可与他人一样; 要不然别的先生会不服气。”
岳季泽也没有拒绝,俯身行礼:“那就多谢院长了。”
“从院长快起来。”魏熙等岳季泽直起身子又道:“在其位谋其职,书院的其他的先生从院长就安排了罢; 你交游广阔,定是识得不少德才兼备的有识之士的。”
岳季泽闻言也不推辞,直接应了,心中已经在盘算该找谁了:“不知公主准备在什么时候开学?”
魏熙道:“腊月之前吧,先看看学子如何,等腊月放假时也好根据他们的情况安排调整。”
魏熙说罢,似想到什么:“岳先生辛苦了,等书院做出成绩来,我定是会给岳先生在朝中讨个荣职的,便是其他先生,如果有想一展抱负的,我也是可以帮他们引荐的,毕竟入了我的书院就算是我的人了,我是不会亏待自己人的。”
岳季泽心中清楚魏熙为何会说这话,无非就是担心有人不愿意来,借此增加筹码罢了,此举虽功利,但也算不得错,岳季泽不仅无从指责,还因魏熙这句话而略放松了些。
眼前的昌乐公主年纪虽轻,但却是颇通人情世故的,书院在她手里,定是会有所成就的。
魏熙和岳季泽商量了一番书院事宜,便挽着季昙的手将他们送到了二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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