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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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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还有什么声誉呀。”魏熙有些烦闷的叹了一声。
她说完,却见伺候雪里黑的婢女急匆匆的进来,魏熙眉头一蹙:“好端端的急什么,出了宫就把规矩忘了?”
婢女听了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上皆是紧张凄惶:“公主,雪里黑不见了。”
魏熙蹙眉:“可找了?”
婢女闻言眼泪盈盈而落:“都找过了,可是没找到。”
她说着呜咽道:“公主您打死奴婢吧,都是奴婢无用。”
陈敬闻言训道:“打死你?就冲你这话就该打死你,自己看管不力便哭哭啼啼的求死,若是让人知道了,坏了公主的名声你担当得起吗?”
婢女闻言,面上有些惧意,她竭力想要将眼泪憋下去,却越憋越多,她捂着脸哭道:“奴婢办事不力,求公主赐死。”
本来雪里黑丢了,魏熙的心情是不怎么好的,可眼下看这婢女的神色竟觉得有些好笑,她心中清楚,雪里黑对她来说不过是个解闷的玩意,可对眼前这个婢女就不一样了,毕竟天长日久的和雪里黑陪在一起的是她。
魏熙道:“行了,你有错,但罪不至死,等寻回雪里黑就自个去领十杖吧。”
婢女闻言有些呆愣,继而反应过来,忙磕了个头:“奴婢谢公主恩德,奴婢这就去找雪里黑。”
她说罢,提着裙子一溜烟跑了,魏熙看着她的背影低低一笑:“这丫头倒是有趣。”
魏熙说罢,起身道:“走吧,我亲自去寻。”
陈敬道:“奴才知道公主担忧雪里黑,可雪里黑不知道去了哪里,就是公主亲自寻也不见得能寻到,公主且安心等着,奴才命家仆去附近邻里家问问。”
说是问问,可凭魏熙的身份,哪家听了她的猫丢了,都得帮着尽心尽力的找。
魏熙点头:“你吩咐下去吧。”
她说罢,继续往外走:“我也算是出去转转,搬来好些天了,我连这坊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陈敬闻言不再阻拦:“公主您先一停,外面冷,奴才给您去拿件氅衣。”
他说罢进了里间,眼睛一扫,便拿了件胭脂色绣团巢奔鹿纹的氅衣出来,轻手轻脚的服侍魏熙穿上。
魏熙看着衣料上掺了银线的纹绣,赞道:“这件衣服做的好看,我好似有段时间没穿这么鲜亮的颜色了。”
陈敬看着垂首抚着绣纹的魏熙,笑道:“公主生得好,穿什么都好看,只这颜色,格外衬公主的肤色,衬得公主灿若朝霞。”
魏熙抚了抚脸:“也是,前些日子病那一场到现在还未调理出来,脸色白的我都看不下去。”
陈敬看着魏熙白皙如玉的侧脸:“正好省了敷粉。”
魏熙瞥他一眼:“就你嘴甜。”
她说罢抬步往外走。
魏熙出了府门,往右行了几丈便见了一座门庭颇为清雅的府宅,她眯了眯眼,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是温家的宅子?”
陈敬点头:“长安不是北疆,他的宅子自然不敢多张扬。”
魏熙往前走了几步:“怕是和这宅子如今的主人也有关系吧。”
魏熙话音方落,便听见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白衣郎君在三两奴仆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温绍延还未从门里出来,便似有所觉,偏头向魏熙这处看来,见了魏熙,他陡然一愣。
他还是第一次见魏熙穿如此娇艳的颜色,以往她的衣裳虽精美无匹,但多是素雅浅淡的颜色,唯有一回宫宴上,她穿了一条红裙,但上裳却是白的。
而今一袭胭脂色衣衫的魏熙亭亭站在那,明艳妩媚,染红了萧瑟的初冬,好似连从她那边吹来的风都是暖的。
暖的温绍延面上都有了些热意。
温绍延看着魏熙,而魏熙的关注点却不在他身上,魏熙看着他怀中的猫,问道:“它怎么跑你这来了?”
温绍延回过神,抱着雪里黑向魏熙走去,举止优雅,神情清润,却看的魏熙噗嗤一笑:“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抱猫的,跟抱小孩似的。”
温绍延有些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抱猫,没有经验,还望公主指正。”
魏熙看着卧在温绍延怀中睡得舒坦的雪里黑,抬手狠狠敲了一下它的额头:“这有什么用教的,不让它跑了就是。”
她说着无视雪里黑不满的眼神,笑吟吟的看向温绍延:“我是笑第一次见人抱猫抱的如此女气。”
温绍延有些无奈:“我怕它不舒服。”
魏熙道:“你倒是细心,像我表兄,向来是提起它就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抑制不住我的骨科之魂,我就以毒攻毒,给漂亮小哥哥加戏!!!!
突然好想开一本伪兄妹甜甜甜互撩的书怎么破~
第138章 仪态
温绍延听着魏熙提起谢宜安时熟稔亲密的语气; 心中有些羡慕。
他轻轻抚了抚雪里黑的毛,换来雪里黑眯着眼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他垂眸看向雪里黑,轻轻一笑。
他笑的很好看; 绵软的像云一般。
魏熙看着他带笑的面容; 微微敛了神色; 她问道:“雪里黑怎么在你这。”
温绍延好似对魏熙的情绪变化毫无察觉; 语声温和:“我早晨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回来便见它将我的点心吃了。”
魏熙从温绍延怀里将雪里黑揪出来:“你看你这个馋样子,都偷吃到邻里家中了,难道是我短了你的吃食不成。”
雪里黑许是被魏熙拎的不舒服了; 抬脚要蹬魏熙,陈敬见状; 忙将雪里黑从魏熙怀里抱过来,免得它抓伤了魏熙。
温绍延看着雪里黑尖锐的指甲,温声道:“公主该给它剪剪指甲的。”
“它抓伤你了?”
温绍延摇头:“我是担忧它哪天不小心抓伤了公主。”
魏熙勾唇微笑; 伸出手指碰了碰雪里黑硬硬的指甲:“猫自卫爬树都是要靠指甲的,若是没了指甲; 猫都不像猫了,养着也没什么意思。”
“公主说的是。”温绍延说罢,看着毫不理会魏熙的雪里黑; 面上带出一些笑意:“它很乖。”
魏熙淡声道:“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往人家里跑,在生人怀里都能待的安稳。”
魏熙说罢; 看向温绍延:“你方才要抱它去哪儿?”
温绍延道:“我本想着将它给公主送回去的。”
魏熙红唇微启,淡淡哦了一声,继而眉目微凝:“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猫?”
温绍延语滞,他垂眸:“我……”
魏熙看他的样子,莫名的觉得他有些可怜,魏熙神情缓了下来,轻声一笑:“好了,不逗你了,左右我们这些人都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她说罢,转身就走,却听温绍延道:“公主都到门口了,不如去寒舍小坐片刻。”
魏熙脚步不停:“我不想去。”
温绍延看着魏熙的背影,声音微扬:“那公主准备什么时候学琵琶,公主正是打基础的时候,不能丢下。”
魏熙停住脚步回头看他:“过两日吧,我如今事忙。”
温绍延闻言,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却仍温雅一笑:“好,等公主得闲了知会我一声便是。”
魏熙应了,往前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回头看向温绍延:“你要注意仪态,方才那大呼小叫的,可不像是你做出来的事。”
魏熙说罢,看着温绍延瞬间局促起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回过身,脚步轻快的往前走,她早就不满这个胡人的规矩比汉人还好了,今日趁这个机会说了这么一句,竟有种出了口恶气的畅快。
走着走着,她脚步一沉,不明白自己怎么又同温绍延调笑起来了,魏熙缓下步伐,将这归咎于温绍延此人太过亲和。
————
“那是谁的车驾?”李承徽从宫里出来,看着前面随扈众多却不显高调嘈杂的队伍问道。
身旁的侍从往那看了一眼,道:“应是季惠妃的车驾,听说昌乐公主今日请了些官宦人家的适龄娘子做客,惠妃应当是往她哪里去的。”
李承徽静了一瞬,继而一叹:“真快。”
他说罢,却见一只玉白的手轻轻拨开车帘。
他看着车帘后那张脸,脚步微不可查的往前挪动了些,却又蓦地顿住,他如往常般,脸上挂出一丝儒雅的笑意,对季惠妃微微颔首,季惠妃看着他,亦轻轻颔首,继而便将车帘放下。
李承徽看着犹自轻晃的车帘,淡淡收回了视线:“走吧。”
————
季惠妃到魏熙府里时诸位娘子已经到了,眼下正聚在湘竹苑里玩,魏熙没有将她直接往湘竹苑里领,反而带她从后面上了苑中的青岁阁。
魏熙指着底下斗诗的小娘子们道:“惠娘子且先在这里歇歇,观察一番她们品性如何,等开宴了您再下去,免得她们见了长辈都拘束起来,倒时一个看不准,给六哥娶了个假模假样的就不好了。”
季惠妃点头应好,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魏熙抿唇一笑:“这算什么周到,不过是知道她们见了长辈会紧张罢了。”
她说罢将季惠妃引到坐上:“你先歇着,我就先出去了。”
“好。”季惠妃说罢,柔声叮嘱道:“外面冷,你穿的太单薄了,先加件衣服再下去,大病初愈,可不能再病了。”
魏熙脚步一停,微微一笑:“嗯。”
魏熙话音一落,便见含瑛拿了件大袖衫罩在她身上,含瑛替她整理好,对季惠妃笑道:“可多亏了您提醒这一句,今晨我就想给公主加衣服了,可公主不让,说什么她今日的衣服外面不能再罩衣服,要不然显得肿。”
季惠妃笑道:“可真是个小孩性子,你生的这般纤瘦,穿什么也不会臃肿。”
魏熙扯了扯裙摆,蹙眉道:“我这件缕金碧罗裙就是要外穿的,罩在里面都看不见了。”
季惠妃面上有些无奈:“行啦,一会用膳时你再脱了外衫便是,要不然冻病了又得吃药。”
魏熙闻言,心中有些别扭,面上却笑着乖乖应了。
一路到了苑中,她都没想明白,为何她听季惠妃关怀她总会有种古怪之感,魏熙看着苑中向她围过来的莺莺燕燕,有些明了,心思不纯,不古怪才怪。
魏熙笑着应付了几句,便听一个藕色衣裙的小娘子赞道:“公主身上这件外衫真好看,这鸾鸟竟像是活的一般。”
魏熙闻言看了那小娘子一眼,是京兆少尹家的娘子,果然是没底蕴的小门小户出来的娘子,连奉承都不会,一点眼力劲没有,她身上这大袖衫只是寻常,里面的金缕碧罗裙才是千金难买的绝品,方才她不想着夸裙子,眼下回过神来,竟逮着件大袖衫夸。
魏熙看着这个容貌俏丽的小娘子,心道,这种人便是天仙模样也是当不了宁王妃,懂得讨巧不是坏事,但没眼力没脑子就不行了。
魏熙心中虽鄙夷,但面上仍是温雅神色:“瞧你说的,它若是活的还不把我吓死。”
魏熙话音刚落,便听冯家大娘道:“鸾鸟活了,是给公主添福德的,哪里能吓死人。”
她说着,看了一眼魏熙外衣下隐隐露出的裙裾,虽掩饰的极好,魏熙却还是从她眼中看出了艳羡之色:“公主的鸾鸟虽绣的传神,但真要比起来,还是公主身上的碧罗裙更出彩,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料子,放眼大夏也只有公主能穿上了。”
要说冯家,在开国之初便是大族,底蕴深厚,她知道这些也不奇怪,只可惜冯家这几代没落的厉害,到了如今,稍稍能撑起冯家门庭的也只有冯大娘的父亲了,却也是任的没什么实权的太常少卿一职。
知道这些珍奇事物,却不能穿不能用,想来也是可怜。
不过便是她再博学再可怜,魏熙也没有对她多另眼相看,只因这女子的眼神令她有些不喜欢。
魏熙淡淡一笑:“可不能这么说,这料子也算不得多稀奇,我那些姐妹们也是有的。”
冯大娘面上有些挂不住,她俯身行礼道:“是我短视了。”
魏熙眉梢一挑,又是个懂规矩的。
她含笑将冯娘子扶起来,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们是官家娘子,又不是平民绣娘,这衣衫布料懂了便是个消遣的情趣,不懂也没人能说什么,哪里就扯到短视上来了。”
她说罢,松开手,笑道:“方才你们不是在作诗吗,可写好了,也让我长长眼。”
众人闻言将写好的诗呈给魏熙看,魏熙看了一圈,拿起一张觉得写的还不错:“这是谁写的。”
冯大娘上前一步:“玩笑拙作,让公主见笑了。”
魏熙打量了她一眼,笑道:“倒是个胸中有锦绣的。”
冯大娘闻言,面上露出一个含蓄的笑,正欲说什么,却见一个婢女走到魏熙身边:“公主,沭阳县主来了。”
婢女话音方落,魏熙便听有环佩相击之音隐隐传来,她转身往门口看去:“这人真是,来的如此晚。”
魏熙办这场雅集,虽说是给魏潋选王妃,但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所以除了季惠妃选出来的那些姑娘,魏熙也邀了一些和她相熟的娘子过来,别人都规规矩矩的按时来了,唯有魏琬这个有前科的磨蹭到现在才来。
魏熙看着婷婷袅袅走进来的魏琬,吩咐人去取了酒来:“来的这样晚,必定是要罚的,今天我心情好,便不罚你什么了,你不是能喝酒吗,就先罚三杯吧。”
魏琬极为亲热的挨到魏熙身边:“那我就多谢公主了。”
她说罢,看着面前三个碗般大小的酒杯,面色一滞,她侧头瞟了魏熙一眼,见魏熙正笑着看着她,虽是在笑,却让她看出些威胁之意。
魏琬知道送人一事惹了魏熙忌讳,眼下魏熙还愿意捉弄她就是给她一个台阶下,她可不能不接着。
魏琬低头以手煽风,闻了闻酒香,赞道:“公主这酒闻着就好,看来今日还是我占便宜了。”
魏熙下巴一抬:“既是占便宜了就赶紧领着吧。”
魏琬轻笑:“这是自然。”
她说罢,端起一杯酒就饮了起来,举止间如男儿一般豪爽,惹来周围小娘子们一片起哄称赞声,叽叽喳喳的,莺啼燕转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魏琬小姐姐也很好,有一种既然小哥哥们无法抉择,不如就百合吧的冲动(*/ω\*)
第139章 谨言
季惠妃低头看着底下热闹的景象; 唇角微勾:“到底还都是些小姑娘,活泼烂漫的紧。”
阿檀在一旁接话道:“小姑娘家哪有不好热闹的; 等嫁了人自然就妥帖了,况且这不是还有娘子在嘛; 娘子随口指点一两句便够她们用的了。”
季惠妃淡淡一笑:“也不是全都好热闹。”
阿檀顺着季惠妃的视线往冯娘子处看去; 见旁人都热热闹闹的围着魏琬; 只有她一人默默站在人群外; 虽如此,却并未给人被排挤之感,只因她脸上温婉的笑太过得体,就像是一个看着姊妹嬉笑的懂事姑娘。
阿檀笑道:“还是娘子眼光好; 冯家娘子性子和规矩都是一等一的好。”
季惠妃闲闲抚着窗上的雕刻:“规矩是好,性子嘛……倒也未必。”
阿檀有些不明白季惠妃的意思:“那娘子……”
季惠妃收回视线:“她很羡慕魏熙。”
阿檀闻言不说话了; 羡慕多了就是嫉妒不甘,反正是不会化作喜欢的。
她想起了前两天收到的消息,自家殿下与昌乐公主的关系确实太过亲近了; 也难怪娘子会担忧。
季惠妃在青岁阁里选着儿媳,魏熙却没有心思管这些; 魏潋娶谁对她来说干系不大,她倒是曾有过让自己人当魏潋王妃的念头,但随即又打消了; 魏潋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别到时王妃还没用到,反而先离间了自己和魏潋的关系。
魏熙看着将三杯酒都饮完的魏琬; 展颜笑道:“海量呀,喝了这些竟还是面不改色,看来是我给的不够。”
她说罢,扬声吩咐:“快去再端一坛过来,要不然阿琬就该埋怨我小气了。”
魏琬忙拉住魏熙:“好公主你就饶了我罢,我便是不醉,撑也是要撑死了。”
她说着,拉了魏熙的手比在腰间:“你看,三杯酒下肚,我这腰都粗了一圈。”
魏熙的手被迫握在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上,只觉隔着薄薄的衣料都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她蹙眉将手抽回来:“什么时候了,竟还穿这么薄,也亏得你好意思说自个腰粗。”
她说罢,接过婢女递来的酒:“我看你还真得多喝些,也好暖和些。”
魏琬将酒从魏熙手中夺走,放在身后桌上,可怜兮兮的道:“公主,我知道我错了,你就饶了我罢,我现在头都开始晕了,若是再喝了那一坛,定是要醉的,到时候吐了,不是弄污了你这新宅子嘛。”
魏熙也只是逗她,一会还要问话,当然不会让她醉的不省人事,当下也就顺着魏琬的话饶过她:“那便算了吧,省的你回去被叔公训一顿。”
魏琬拥住魏熙的胳膊:“还是公主疼我。”
这一通闹腾也快到了用膳的时间,魏熙吩咐人摆宴,便又上楼迎了季惠妃。
魏熙一上楼便见了正坐在案边饮茶的季惠妃,她微垂着脖颈,丰润雅致,是一种让女子看了都觉得舒心的颜色。
魏熙心中有些奇怪,凭她这般相貌,为何还赢不了那浮于表面的柳芳仪呢。
魏熙正想着,却见季惠妃抬头对她慈和一笑,魏熙瞬间就收回了思绪:“惠娘子可有中意的娘子了?”
季惠妃摇了摇头:“都是一等一的好姑娘,我在阁中看这半天,都快要看花眼了,只觉的谁都好。”
魏熙笑道:“不急,咱们下去用膳,在席间,您再仔细看看便是。”
季惠妃颔首,撑着阿檀的手起身,上前几步拉住魏熙的手,看着她的眸子道:“今日这事真是辛苦你了,等你有了嫂子,定是要让她好好谢谢你的。”
魏熙的眸子清澈的如冬日里波澜不兴的水:“这是自然,不止六嫂,六哥的谢也是不能少的,我帮他选王妃可是废了许多功夫呢。”
季惠妃拉着魏熙的手往下走:“他定是要谢你的,等你将来有了侄子,他们也是要谢你这个姑母的。”
魏熙轻笑:“那我就等着这一天了。”
————
季惠妃入了席,魏熙请来的那些小娘子果然规矩了不少,席间,季惠妃也只是与众人闲谈了几句便走了。
魏熙命魏琬替她先招待着客人,便去送季惠妃了:“惠娘子可有喜欢的?”
季惠妃淡淡一笑:“都甚好,我回去再考虑一番,看陛下中意哪个。”
魏熙点头:“只是也别忘了问问六哥的意思,毕竟是他的王妃。”
季惠妃拍了拍魏熙的手:“难为你想的周到。”
季惠妃和魏熙言语间已经来到了门口,她替魏熙拢了拢衣服:“快回去吧,当心冻着。”
魏熙应好,季惠妃闻言,面上摆出放心之色,由宫人扶着上了马车,等车驾行远,魏熙眼中闪过一丝厌烦,抬手将要将身上的大袖衫脱下,手在碰到衣襟后却又停住,轻轻整理了一下便收回了手。
蕤宾扶着魏熙往回走:“这季惠妃也真是的,劳累了公主连不仅连句谢都没有,就连看上谁了,都不愿给公主说一声,可比宁王殿下差远了。”
魏熙侧头瞥了她一眼:“你的话越发多了。”
蕤宾委屈道:“分明就是……”
魏熙眉目转冷,打断她的话:“看来是我太惯着你了,在宫里就没遮拦,出了宫就更是百无禁忌了,你是当我这公主府密不透风,还是当我只手遮天?”
蕤宾面色发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也不敢多说什么:“奴婢知错。”
魏熙垂眸看着她,并不动作,蕤宾一直不见魏熙叫起,心中凉意越来越甚,她抬头,颤颤巍巍唤了声公主。
却见魏熙俯身看她,突然低低一叹:“蕤宾,你打小便是跟着我的,你机灵,我喜欢你这性子,对你也多了几分纵容。”
蕤宾眼中有些泪意:“是奴婢不懂事,奴婢愧对公主。”
魏熙轻抚她滑嫩的脸颊,眼中有些怅然:“正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是我这个当主人的不懂事。”
蕤宾握住魏熙的手,眼泪不停地往下落:“不是,是奴婢不好,公主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公主不要妄自菲薄,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以后一定谨言慎行,再不给公主惹麻烦了。”
魏熙眼中有些疼惜:“你自进宫便有姑姑教你谨言慎行,这么多年都做不到,更遑论以后。”
蕤宾握紧了魏熙的手,眼神变得坚定:“奴婢是要一辈子都服侍公主的,求公主赐奴婢一碗哑药。”
魏熙任她握着:“你可想好了,一辈子不能说话的滋味可不好受,不仅如此,一个哑女,也怕是没人敢娶。”
她说着,眼中有些不舍:“毕竟是跟了我一场的,我也不忍心,不如我赐你些银两,保你此生无忧,将你放出去吧。”
“不要!”蕤宾猛地摇头:“求公主不要赶奴婢走,我想伺候您一辈子,我哪都不去!”
魏熙给她轻轻擦了擦眼泪:“真的吗?”
蕤宾狠狠点头:“嗯。”
魏熙收回手:“那好,我给你半天的时间考虑,亥时,我会让人将药给你送过去,在这之前,你有反悔的机会。”
蕤宾脸上挂出一抹笑,她叩首道:“奴婢谢公主恩德。”
魏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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